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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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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哥哥?你半天没喝水了,这样不行!”柔软纤巧的小手不放弃,执拗地握了杯子,又凑去那张诱惑力十足的薄唇前面。

“不渴。”薄唇微动,再度推开那柔软的小手。这一次,坚决了许多。

小手的主人嘟起嘴巴,揉着被捏痛的手腕,嘟哝一声,气闷地坐回原处。盯着桌上摆设的浓香的茶水,珍贵的杯盏,精致的点心,以及桌脚下垫着的厚厚的毛毯,眼珠一转,又骨碌碌转起来——她就知道,她的阿离哥哥最疼她!

那天晚上,她睡得正熟,忽然嘴巴被人捂住,耳畔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是我。”她当时惊得不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后又听到一句更加震惊的话:“穿好衣服,跟我下山。”

山下,两只健壮的马儿轻抬蹄子,偶尔低鸣两声。

“上马。”他说。

“嗯。”她重重点头。

阿离哥哥要带她走哟?

夜半前行,他肯定没跟文舒那丑婆娘打招呼哟?

啧,甚好!

看来,应是京中有事。只不知,是景安殿下唤他,还是景康殿下诈他?唔,没关系啦,哪个都好,反正他抛下了文舒,却带走了她,嘻!

她只得意了一天,便哭丧着脸:“阿离哥哥,能不能换马车?”

“不能。”他回答得很冷酷。

“人家知道坐马车很慢,可是,阿离哥哥,人家的大腿都磨破了!”

“……”他沉默一会儿,缓慢道:“那我先走,你慢慢跟着罢!”【小说下载网﹕。。】

“阿离哥哥——”他怎么能这样对她?!他不能这样对她!!她恼得不行,揪着他的袖子晃道:“阿离哥哥,我,我骑马。”

不出她所料,他果然舍不得让她吃苦。第二天一早,两匹马儿身后多了一辆马车。外表朴素,内中奢华。

“乌鹊,黑鸦有没有信件传来?”车中的冷酷美男,毫无悬念,正是带了流莲“私奔”的白随意。

他口中的乌鹊,正是粗布麻衣、头戴破笠的车夫。

黑鸦?信件?乌鹊浑身一颤,手中鞭子登时失了准头,掠过另一匹马儿时,没有抽到屁股尖上,而是刺到了菊花中央:“额嗷——”

马儿嘶鸣一声,撒蹄便飞。这一颠簸,马车顿时失了平稳。只听车厢内传来“咚”的一声,“嗯哼”一声,“呜呜”一声,“阿离哥哥”一声,“哼”一声。声声入耳,声声出耳。厢内好不热闹,厢外好不悠闲。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

68

68、第 68 章 来信 。。。 

 

 

“乌鹊,黑鸦有没有信件传来?”有乌鹊这个驾驭好手在,马儿只癫狂了片刻便恢复正常。白随意半倚在车厢壁上,微微眯起眼睛,薄唇吐出一句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

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

乌鹊一手紧紧握住马鞭,一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险些坐不住,有多远逃多远。

“阿离哥哥,你不要这样啦!”车厢中,流莲复又坐起身,贴到他身前,捉起他的尾指晃啊晃:“乌鹊既然没有把信给你,那肯定是因为黑鸦没有信件传来啊!难道,你连自己的属下都不相信了吗?”

白随意轻吐一口气,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心中划过一丝茫然。

为什么,为什么黑鸦不听他的吩咐?自他离开戈壁峰顶,已过了数个日夜,为何他竟一封信也没有传来?

他死了?他的手断了?还是说,他的耳朵早已聋掉,才没有听见他的吩咐?

可恶!

车厢外,乌鹊见里面没了声响,悄悄舒了口气。暗中对流莲竖了个大拇指,对她万分感激——自从主子离开戈壁峰顶,第一日,该吃吃,该喝喝,十二分的淡定;

第二日,略略皱眉,饭间偶尔问起,黑鸦的信件传来否;

第三日,眉头皱得更紧,吃着吃着饭,会常常放下筷子,问他要黑鸦的信件;

第四日,茶饭不思,吃睡不安,小动作频繁,不停询问黑鸦的信件到底有没有传来啊,有没有啊,有没有啊啊啊!

第五日,第六日,第……至今,吃喝拉撒睡,一切正常。只是习惯性地问起,黑鸦传信来没有?

是的,习惯性地问起!!!

要命!!!

“乌鹊,黑鸦有没有信件传来?”不到半刻钟,询问声再次响起。

乌鹊握着马鞭,欲哭无泪。有时候,他真想拽出胸口藏掖的那一摞信件,袍子一撩,长腿一迈,将那些信件狠狠甩他脸上:“有,有,有!!!给你,给你,全都给你!!!”

可是,他,他不能,呜呜——

于是,他只能每天忍受这种折磨,呜呜——

亲爱的流莲姑娘,快点缠住你的阿离哥哥呀,不要让他再叨叨了!哪怕,哪怕您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您不择手段,哪怕您霸王硬上弓,强了他也行呀啊!!

“问你话呢,有没有?!”这一次,似乎永远不知疲倦的流莲姑娘也乏了,静悄悄地躲在一边,并没有再缠上她心爱的阿离哥哥撒娇嗔闹。

于是,乌鹊再次被一声不耐烦的声音荼毒:娘的,逼问逼问逼问,整天逼问,天天逼问,时时刻刻逼问,你逼问个毛球球啊?!

“喂,聋了?!”白随意等了许久不见人答话,心中一急,霍地睁开眼睛。长臂一伸,撩开车帘,炯炯有神地瞪着乌鹊道:“不想干了是不是?老子问你话呢,答话!”

&*(&T&%……¥@#*¥¥#

老子就是聋了!啊不,呸,娘的,你才聋了!

你他娘的是谁老子,啊?老子才是你老子才对!臭小子,冲谁急呢?跟谁发火呢?真当老子爱跟你干活啊绿色植物(草)!

老子他娘的这就辞职不干了!老子不干了,嗷——老子要跑路,不受你这份鸟气,嗷——

乌鹊在心底大骂一通,缓缓回过头来,憨憨一笑,指指自己的嗓子,无声道:“主子,小的吃了一路黄沙,嗓子干得冒火,您赏口水喝可好?”

白随意拧着眉头咒骂一声,顺手从桌上拎了只茶壶扔给他:“快点喝,喝完赶紧答话!”

答答答,答个毛线线啊答!您老一刻钟问两次,有没有意思?

乌鹊愤愤地灌着茶水,终于了解临行前,黑鸦对他展露的那一抹悲悯的眼神——跟着这种状态的主子混,他果然有够悲催!

那晚,主子要留几个人在文舒小姐身边,行照看之事,护卫之责。他对女人没啥兴趣,对升官发财比较感兴趣,于是他要求跟黑鸦对换,替他贴身护卫主子。

他记得,他话出口的一刹那,黑鸦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那道光特别特别亮,就像……唔,就像一千锭银子、一万锭银子、千千万万锭银子堆砌起来的光芒!

那时,他不知道他的意思,很嗨皮、很欢实地跟着主子下了山。

第一天,他屁颠屁颠地很得瑟,讥笑黑鸦是傻老黑;

第二天,他丝毫不知悔改;

第三天,他略有所觉,但仍不肯承认自己犯了愚蠢的错误;

第四天,他后悔了;

第五天,第六天,第……到现在,他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绝对、绝对、绝对……泪流,你们懂得!

“喝完了吧?”白随意见他仰头灌水,好半晌,那喉结一动不动,有些着恼:这个乌鹊,着实滑头!明明早已把壶里的水全都喝光光,为何还不将实情道来?

乌鹊无语凝噎,很想继续装傻。然而对上流莲暗示的眼神,凄然道:“回主子,没有。”

“哦,没有啊。”白随意失望地叹了口气,松开车帘,坐回原处。

真是的,这个黑鸦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一封信件送来?

明天,哼,如果明天还没有接到他的信件,他就贬了他的职位!白随意心中愤愤,狠狠握拳,他一定要将他卖进小倌馆,让他接客赚银子!!

车厢外,偷得半刻清静的乌鹊嘘了口气,享受这难得的安闲。

胸口,热乎乎的,灼烫烫的,厚墩墩的……是近十封信件。是的,信件。对的,黑鸦传来的信件。没错,写着文舒小姐近况的信件。

真是,烫手的山芋啊!可惜,他不能扔——至少在主子发话之前,他不能扔。他一直在等主子的底线,等他大吼一声“再不来信,老子就收一封扔一封!”

他不知道,现在白随意的底线确实被触动了。只是,他心中喊的却是“黑鸦,再不来信,老子要把你送进小倌馆!”

幸好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肯定要被黑鸦大扁一顿——是的,他打不过黑鸦,手下也没有黑鸦的手下厉害。

这些信件哟,烫心窝哟,什么时候能扔掉哟~

夜色深深,寂寂,深深,寂寂。

隆冬天气,无鸟无虫,无雪无风。闭上眼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啪嗒——啪嗒——啪嗒——”

咦,心跳的声音不应该是“噗通——噗通——噗通——”么?

乌鹊甚是讶异,睁眼一看,霍然蜷起身体,瞬间朝墙根缩去——这,这,这一只黑发飘飘、白衣翩翩的、美艳无双的、雌雄不分的人儿,可是他家时而闷骚时而明骚的主子,白随意?

“乌鹊,黑鸦来信没有?”

乌鹊,黑鸦来信没有?

乌鹊,黑鸦来信没有?

乌鹊,黑鸦来信没有?

……

乌鹊,黑鸦来信没有?

数日以来,他一成不变的询问,以一种固执的、恒定的声调,如排山倒海般冲撞而来……乌鹊只觉脑子要炸了一般,再也受不住,五指往胸口一抓,捞起一叠信件飞甩出去:“主子,信来了!”

主子,信来了!

主子,信来了!

主子,信来了!

……

主子,信来了!

信,信来了么?甚好,甚好!

白随意喜不自胜,他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绝美如天籁的嗓音!!

“我就知道,黑鸦肯定会尽职守则,给我写信!”

“咦,这么多?!”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为何现在才给我?!”

“回主子,小的刚刚收到信件。怕打扰主子睡觉,便想明儿一早呈上去。”若不是他打搅了他满满的银子梦,他才不会一时忍不住,将信件丢给他!

“哦,这样。”

不管,信来了就好!呜,他得赶紧打开看看,他的小舒儿最近都干什么了。她有没有吃好、喝好、拉好、撒好、睡好?她有没有被褚华那臭小子欺负?她有没有天天开心,一如他在她身边时?她有没有……

他想了很多,很多很多。然而就在打开信纸的一刹那,那些念头俱都灰飞云散——

信纸上写道:

主子:

见信如晤!这封信的真实度,犹如我对您一如既往的忠恳赤诚之心!

文舒姑娘在我等尽职尽责、倾尽全力保护下,一切安好!详记如下:

卯时中,文舒姑娘起床,穿衣(先伸右手),穿鞋(先套左脚),梳发,洗脸。

开门(邂逅了在门外守候长达两刻钟的褚华庄主),与褚华攀谈,与大伙儿一起吃早餐(期间,文槿为她夹菜两次,褚华为她夹菜三次)。

早餐过后,在褚言、绿儿的陪同下,备受褚华荼毒(被一种失传多年的、唤作‘星星眼’神功的无敌视线扫描——主子放心,有我等在暗中保护,文舒姑娘肯定不会被他如火如炬的视线扒光光)。

午时中,大伙儿一起吃午饭(期间,文槿为其夹菜一次,褚华为其夹菜六次——哦,对了,这桌饭菜的食材乃是出自褚华之手)。

午饭过后,褚华消失不见。文舒姑娘在绿儿的陪同下,与其他庄人一齐采摘药草、挑拣、晾晒,很开心。

酉时末,大伙儿一起吃晚饭(期间,褚华为文舒姑娘夹菜九次——饭后甜点,是褚华特地跑下山买的雪梨糕)。

晚饭后,在文槿妹子的陪同下,文舒姑娘安全到达卧室(其中不乏我等人民同志的辛苦心力)。亥时中,文舒姑娘闭上眼睛,结束欢乐又快活的一天(补注:文舒姑娘脱鞋从左脚开始,脱衣亦从左脚开始——虽然她穿衣先从右手开始)。

您忠诚的爱将,黑鸦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

69

69、第 69 章 决断 。。。 

 

 

如果他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结果,打死他也不会把信甩出去的,啊啊啊——

乌鹊悔得捶胸跺足,奈何已经晚矣。

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时辰前,他被自己主子游魂一般的神情吓倒,一怒之下将所有信件甩了出去。当时,他的主子只稍微抱怨几句,旋即被无边的开心冲倒。

不得不说,看到主子那开心的主子,他不是不心疼,不是不心酸!但是,更多的却是高兴!是的,高兴!将近十天了啊,他每天每天只看到一个仿若游魂、不知喜乐的、僵硬的木头人,天知道他有多思念那个鬼灵精的主子!

可是!!重点是,现在,在主子阅信由最初的虔诚到后来的匆匆翻阅后,他怕了!但是事情还远远没有完,在主子阅完所有信件后,他是真的怕了!!

那样一双赤红的眼睛,那样两道充满痛苦、悔恨、气恼、伤心、软弱的眼神,那样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活像一只怪兽!!!

嗷——他,乌鹊,长这么大,终于见证了活人到活兽的进化过程!!

“这些信件,你什么时候得到的?”那张薄唇不再优雅,吐出的话语不再迷人。嘶哑,低沉,干涸,充满断纹,真难听!

咳,好吧,他不该反应过度。无论如何,不管这个男人再怎么可怖,他始终是他的主子。

乌鹊强自镇定下来,打死不承认:“回主子,是我今晚刚刚得到的。”

白随意默了片刻,十指紧紧握住信件,片刻后,转身踏出房门。

乌鹊惊了一惊,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

那些信件,他都看了。因为随着那些信件而来的,有黑鸦单独给他的信。那些信件上,每封都有这么一句话:千万、千万不要把这些信件交给主子。

他当时嗤之以鼻,挥着信件要交给白随意。然而屡屡被流莲打岔,给耽误了。这一耽误,他便也不急,反正主子就在他身边,他总有机会不是?

但是他低估了流莲的本事,她总能抢在他前面,搀住白随意的胳膊,娇嗔央闹。

那一晚,他打开了信件——反正是黑鸦写的,有什么不能看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样的信,还真不能给主子看——就冲主子那颗霸道的、占有欲极强的小心脏,能受得了这样的信件?

于是,第一封信,他没有交给他。

结果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第……N封,都被拖延了下来。

那信,越到后面越过分。他深深怀疑,黑鸦那厮是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他应当拼着殉职,打死也不写信啊?就算写了,打不死就不能往这边寄啊!

结果,他把信写了,寄来了,让他这个可怜虫收到了。收到就收到吧,还偏偏告诉他说,千万不要交给主子——他是想让他shi么?

黑鸦这厮,着实狡猾!那些写满文舒姑娘与褚华小子的暧昧事情,他做什么写得那么详细,描述得那么传神?这些信件一封一封递过来,简直就是催命符,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若主子没有收到信件,那么责任全在黑鸦那厮身上,517Ζ同他没有一分关系。可是……他偏偏收到了,于是好与不好,全都将由他一个人背!

他,好孤单、孤独、悲催、凄怆!

那些信,不交,他会受折磨;交了,他会受到加倍的折磨。权衡多日,他选择瞒下。奈何轻度折磨只是相对来说,实际上,那些碎碎念一点也不轻松!就在半夜梦醒后,他一个不小心,全都给交出去了……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乌鹊瑟缩半晌,缓缓走了出去。

外面,白随意直挺挺立着,身披漫天星辉,好似一抹孤魂野鬼。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轻轻唤道:“主子?”

白随意怔怔立着,答也不答,似乎并未听到。然而默了半晌,却自口中逸出一句:“乌鹊,你说,我应不应当回去?”

回去?回哪里?乌鹊有点懵。是回京,还是掉头回神医山庄?他脑中疑惑,口中只道:“主子自有决断。”

白随意苦笑一声,缓缓摇摇头。默了半晌,低低道:“你回去吧。”

是啊,他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赶在文舒与褚华情意相许前赶至神医山庄,或者相信她,全心全意回京处理事情。

然而要做出选择,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谈何容易!一边是他忠诚以待的大姐和自出生起便背负的家国使命,一边是最爱的姑娘。仿若左臂与右臂,如何取舍?

“窸窸窣窣——”一阵细碎声响,白随意恍然回神,低头一看,信纸已被他握得褶皱不堪。抽出一张,大略一瞅,字迹已被汗水浸湿,模糊难辨。

“乌鹊,日后再来信,直接交予我即可。”

“……是,主子。”

“啪——”

“驾——”

嗒嗒马蹄声,吱嘎颠簸声,噼啪破空声,声声掩不住车厢内的软娇侬语。

“阿离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薄薄的信纸,白净通透,纸背透着个个劲道的大字。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黑鸦传来的每日一封的信件:

主子:

见信如晤!这封信的真实度,犹如我对您一如既往的忠恳赤诚之心!

文舒姑娘在我等尽职尽责、倾尽全力保护下,一切安好!详记如下:

卯时中,文舒姑娘起床,穿衣(先伸右手),穿鞋(先套左脚),梳发,洗脸。

开门(褚华庄主依旧候在门外,今日比以往候的时间长了一刻),褚华嬉皮笑脸凑上前,问文舒姑娘的脸有没有痒。文舒姑娘并没有发现他的包藏祸心与狼子野心,笑着与他攀谈。两人聊了一会儿,便拐去与大伙儿一起吃早餐(由于文舒姑娘脸上涂着药汁,蒙着纱布,不宜咀嚼,便小口小口喝着褚华为她调配的爱心菜汤)。

早餐过后,文舒姑娘被褚华带去后山捉鸟。光天化日,夜深人静,人迹罕至处,褚华小子的贼心不死,竟想牵文舒姑娘的手!幸得文舒姑娘心念主子,不肯就范,才逃过一劫(当然,如果文舒姑娘半推半就从了,属下们也不会同意的,属下会用尽全力捯饬这对奸夫与淫妇,以示忠心!)

两人在后山捉鸟捉了一晌午,一只鸟也没捉到,便悻悻然归来(其实后山鸟不少,只是属下等不想让他捉到鸟儿向文舒姑娘献宝,便将后山鸟儿能吃的全都吃掉,吃不掉的就打死埋了,一只也没留给他)。

午时中,大伙儿一起吃午饭(期间,文舒姑娘喝着褚华为她调配的爱心菜汤二号,吃得很饱、很开心)。

午饭过后,褚华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粘住文舒姑娘不放松,臭不要脸地美名其曰时刻照料文舒姑娘的起居,观察其面部伤疤的好转状况。期间,褚华赶走了褚言,赶走了绿儿,赶走了文槿、田伯棠以及其他庄人,独占文舒姑娘的所有时间与视线。为防文舒姑娘无聊,竟然黑心肠地耍武功,来逗她开心(主子,褚华小子越来越过分了,您还能忍得了吗?话说属下们都忍不了了啊!)

酉时末,大伙儿一起吃晚饭(毫无疑问,在面部好转之前,在纱布揭开之前,文舒姑娘只能喝褚华的爱心菜汤充饥)。

晚饭后,褚华过五关、斩六将,一路开天辟地,挥刀舞剑,赶跑诸干人等,护送文舒姑娘回房(吼,他心术不正满肚子坏水啊主子!)在文舒姑娘躺床上后,他依然不走,一双蓝眼睛变得绿油油,像极了传说中带颜色的狼(不过主子莫要生气,也莫要担心。有属下们在,他们什么也发生不了!)亥时中,文舒姑娘闭上眼睛,结束欢乐又快活的一天。

哦对了,主子,今天还发生一件事情。由于事关文舒姑娘,属下想,这事儿得提一提。就在褚华与文舒姑娘进房关门后,文槿与田伯棠从暗中悄悄冒头,窃窃私语。您猜他们说什么?嗷——主子,他们竟然诋毁您,捧高褚华!他们说,褚华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真心有真心,并且十分听话,又有一身好武功、好艺术,上没爹下没娘,正好做入赘的女婿!

报告完毕,您忠诚的爱将,黑鸦

白随意看完这封信,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黑鸦童鞋,该上学堂了!

这通篇都是些什么字句啊?啊?还像不像话!

不过……褚华这小子够狠,竟然采取死缠烂打政策?哼,不过没关系,他相信文舒!

唔,相信文舒,相信文舒,相信文舒……不过他就想不明白了,文舒干嘛任由他缠着呀?她就不会像当初推开他那样,推开褚华吗?她难道就任由褚华黏着她,从并肩走,到牵手玩,到亲亲密密亲亲热热?这怎么能行呢?褚华这小子他太了解了,他这一招他太明白了,当初他就是用的这一招,将她追到手的啊摔!

一旁,流莲见他五官拧到一起,纠结又狰狞,微微垂下眼帘。

那信,她明白,是黑鸦传来的。上面写了什么,她大略也猜得到。只是,看他这样子,似乎文舒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

怎么回事,褚华还没动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呼……好像,还差两章?抱头,亲们,表拍阿轻撒,实在是家里太冷了,阿轻一天到晚手背都是紫的,太冷太冷了……原谅阿轻吧……等天暖和了,唔,那啥,阿轻再勤快更文好不?

70

70、第 70 章 掉头 。。。 

 

 

黑鸦的苦恼。

他不是个好人,可他是个好属下。他有一颗最忠恳、最赤诚的心脏,为了主子,叫他杀多少人他都愿意!

可是,作为一个尽职的属下,他也有他的苦恼啊!

话说主子抛下爱情,去追寻他的事业与家族使命,他该如何做是好?是劝主子抓牢爱情,还是劝主子先顾好祖业?按说谁的心上人由谁看护,可是照主子的性子,他十有八九会选择先顾祖业啊!那,作为一个称职的属下,他是不是该拼死拼活拦着文舒姑娘不让她变心,给主子守贞?

可是,可是女人心易变呀!而且褚华小子的攻势不仅猛烈而且充满技巧,他,他能拦得住吗?(再说,他要有这本事,也不至于追了黄花那么多年,黄花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他还单身着!)

唉!可惜了他这一颗尽职尽忠的小心肝——娘哟,你既然给人家生了一肚子衷肠,为啥不配套生个聪明伶俐又开窍的脑瓜子?

文舒门前,定定立着一个挺拔清隽的青年。再一次,黑鸦叹了口气:主子哟,您瞧瞧人家褚华庄主的殷勤哟!想当年,若是您也这般对文舒姑娘,人家不早痴心相付,忠贞不二,任谁居心叵测仍道妾心已许,打死也不会跟人跑?

可是现在,你看现在,文舒姑娘面对褚华时笑脸愈来愈多,眼神越来越温柔!若再不赶紧刹住……唉!

也不知道那些信,唔,管没管用?依他对乌鹊的了解,主子应该收到信了。只是不知,主子是怎样的心思?

纠结是必然的,那么决断呢?景安殿下那么厉害,却还是着了景康殿下的道儿。她这次郑重而着急地叫他回去,他岂能不回?但是另一方面,他跟文舒姑娘之间,该怎么办呢?

唉!他一个局外人尚且愁成这样,真不知主子有没有愁得满头青丝变白发?啧啧,一头漆黑乌亮的秀发,迎风一甩,唰,变成翩飞卷扬的晶莹剔透的白发。再配上主子那张俊美然而忧伤的面容,呀嘿,简直美极了!

“叩叩叩,文舒姑娘?叩叩叩,文舒姑娘?”

“叩叩叩,文舒?文舒?”

“文舒?你醒来没有?”

褚华立在门外,见日头越升越高,卯时马上就要过去,但是里面的人儿却不像平时那样按时起床,心下微讶,抬手轻轻叩响房门。

他静静等了许久,不见里面传出任何回应,甚至连翻身或者打鼾的声音都没有。

“我进去了?”片刻后,里面仍然没有传来任何声响。褚华一皱眉头,抬手要推门进去。然而手指刚刚触到房门,却又缩了回来,转朝四周高声喊道:“绿儿?眉儿?文槿?来人啊!”

不多时,院子里聚齐了被点名的三位姑娘:

“什么事?”

“庄主,您在这儿干嘛?”

“我说庄主哟,一大清早您喊什么?人家文舒姑娘还睡着觉呢!”

“还睡着?不能啊!”文槿瞅瞅日头,瞠目讶道:“我姐姐平日都卯时中起床,可是现在卯时都快过去了,怎的还睡着?”

褚华摇摇头:“我也觉得反常,这才叫你们过来。”他说到这里,有些羞赧:“我一个大男人,不好进女子闺房,所以,嗯,你们先进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叫我。”

外面这么大动静,睡得再熟都该醒了啊?为什么阿姐屋里半点动静也没有?文槿一瞪眼,呼哧呼哧奔到门前,砰砰拍起来:“阿姐?阿姐你起床没有?阿姐?”

她砰砰拍了一会儿,里面仍旧半点声响也无,与绿儿、眉儿两人对视一眼,脚下一抬,“砰”地踹开房门:“阿姐?阿姐!”

床上,一个面部缠满白色绷带的人儿静静躺着,呼吸均匀,心跳缓和,双手覆在胸前,一动不动,一副睡得很香甜的模样。

“阿姐?阿姐你醒醒,阿姐?”她又不是个死人,外面那么大的声响,她怎么可能听不到?文槿觉得甚是诡异,坐在床畔晃着她肩膀:“阿姐,该吃饭了,你快醒醒,阿姐!”

奈何任由她怎么晃、怎么唤,文舒都毫无反应,依旧是绵长地呼吸着,胸前规律地起伏着,睡得再香甜不过的模样。

“这?”文槿一时慌了,求救地看向绿儿、眉儿两人。

绿儿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莫急,待我先看过再说。”语毕,拉过文舒的手腕,搭指其上,静静查看起来。

半晌,绿儿面上露出一抹奇异的神情:“这,好像只是睡熟了?”

“睡熟了?”三人闹出这么大动静,她竟然还睡得熟?她是几天没睡觉了吗?眉儿不信邪地拉过文舒另一只手腕,搭指细细查探。不多时,露出与绿儿一模一样的奇异神情:“要不,我们把庄主叫进来罢?”

问:什么人,能在天打五雷轰之下,仍然一动不动睡得香甜?

答:死人。

问:如果是活人呢?

答:那就是聋子。

问:如果是身体健康、普普通通的正常人呢?

反问:请问他多久没有睡觉了?

曰:数个时辰而已。

嗟:他装的!

装的?文舒装着熟睡的模样,要干嘛?有必要吗?明显不合理!可她若不是装的,岂不是更加不合理?绿儿一扭头,朝门外喊道:“庄主?庄主您快进来!”

文舒此时的情况太过诡异,饶是她们学医多年,仍然探不出半丝异状。绿儿与眉儿架着文槿从床前挪开,紧张兮兮地看着褚华为她诊脉。

许久,褚华移开搭在她腕上的手指。手腕一翻,指尖多出数根寒光闪闪的银针。

他手腕翻飞,指尖急转。只见衣袖翩飞,银光骤闪,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的残影,绚得令人睁不开眼。

片刻后,那些骤闪的银光消失不见。褚华阴沉着脸坐回床畔:“她不是睡熟,而是……中毒!”

什么,舒儿中毒了?!白随意满是不信地盯着手中信笺,神医山庄是什么地方,褚华是什么人物,舒儿岂会在那种地方中毒?!

可是信笺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的舒儿确是中毒了,而且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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