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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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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胸口,一手指着他的鼻尖:“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告诫你,如果你还想在镖局待下去,就管好自己的言行,别尽给镖局抹黑!”

她说罢便腾地起身,打开房门大步向外走去,胸中犹燃着熊熊怒火: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她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他,而且一喜欢就是那么多年!

陆仲轩脸上依旧火辣辣的疼,偏头去看开开合合的房门,依旧没反应过来:她,她居然打他?她不是一直喜欢他么,怎么可能动手打他?

难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白随意待久了,被教坏了?他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她打他的事实,只道她是被白随意教唆,一时冲动误会了他。

白随意,哼!陆仲轩搓搓被打麻了的左脸,对他的恨意又增一分。

与此同时,白随意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无聊地从床头蹭到床尾,又从床尾搓至床头。来回往复,像一尾失掉鳍的大鱼。整张床被他晃得吱吱嘎嘎,床单更是皱缩成一团,硌在他腰下。

“叩叩叩!随意,醒了没有?”

“醒了醒了!”白随意听是文舒,连忙坐起身,半是欢快半是抱怨地冲门口道:“快进来快进来!哎呀,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文舒淡淡嗯了一声,拿起他的衣服挽在手臂上,轻拍他道:“站好,穿衣服。”

白随意昨晚听到黑鸦带来的好消息,毫无负担地睡了个好觉,心情正好,是以并没有听出她的异状,一面张开手臂一面道:“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上街上转转吧?”

“好啊。”文舒刚从陆仲轩那里回来,心情还未平复,只淡淡答道。

“咦,你身上什么味儿?”她因着替他穿衣服,所以挨得极近,几乎是缩在他怀里一般。白随意耸耸鼻头,往她肩窝嗅去。嗅了两下,声音蓦地转冷:“你去找陆仲轩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文舒闻言讶异地抬起头来,虽然知道他看不见,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瞅起来,“我刚从他那里回来。”

白随意却蓦地收回双臂,紧紧捏住她的肩头:“你一大早找他干什么去了?”

“跟他说了些事情。”

“你跟他说事情,怎么身上沾了他的味道?”白随意狠狠捏着她的肩头,心中莫名的有气:“你们干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12。07日的更新(弱弱地说一句,亲们,如果阿轻写得拖,写歪了,写得不合常理,表打脸……)

————

唔,至于今天的更新,阿轻继续写。唔,估计,估计,估计十点半前能赶出来……灰溜溜地下去码字鸟~~

                  第 35 章 滚滚 

“说,你们都干了什么!”白随意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男子气息,心中没来由的恼怒,忍不住捏着她的肩头狠狠晃道。

“我们没干什么呀。”文舒被他捏疼了,不由轻蹙起眉头,一面挣扎一面道:“你撒手,别晃了!”

“没干什么?那你身上怎么会有他的味道!”白随意虽然觉得文舒不至于那么傻,到现在还喜欢陆仲轩,愿意跟他发生些什么。可是他鼻尖环绕的那股可恶至极的檀香味儿,却令他心头忍不住地窜火,直恨不得把陆仲轩千刀万剐剁成肉酱包成包子喂给狗吃!

文舒略一沉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白随意的嗅觉比常人要灵敏些,而她刚才从陆仲轩那里回来,曾被他捉住右手近身接触,不免沾染了些他身上的味道。她想起陆仲轩,心中忍不住泛恶心,还有阵阵难言的愤怒,加上肩头被白随意紧紧捏住,不免有些烦躁:“你放手,都说了没什么!”

“你!”她什么时候对他这般冷淡过?白随意彻底恼怒起来,烦躁的同时又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他转念一想,他可是白随意啊,是当朝的万人迷三皇子,还是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机构落月阁的阁主!那陆仲轩算什么东西,居然想把他比下去?!他心中升起一股遏制不住的强烈念头,双手往下一落,环抱住文舒细软的腰肢,将她往身后床上一扔!

“啊——你——唔——”文舒只觉腰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扔到硬邦邦的床铺上!她刚惊呼一声,还来不及爬起来,只觉身上一重,恰是白随意紧接着压了上来!他压上来还不算完,居然一手掰着她的脑袋按到胸口,一手搂着她的腰,抱着她在床上来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喂喂,白随意,你做什么!”文舒被捂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可是双手又被他紧紧束在怀中腾不出空,不由气恼:他这一大早的跟她闹腾,想干什么?

“哼!”白随意冷哼一声,将她搂得愈发紧了。他不干什么,他就是闻着陆仲轩的味道不爽,他要她身上沾上他的味道!

这么瘦的一个人,怎么力气这样大?文舒的鼻尖都被压痛了,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她胸中有气,不由张口往他胸前咬去!

“嗯哼!”虽然隔着衣服,虽然他较为削瘦,但是文舒恰恰咬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圈肉!突来的痛感令白随意闷哼出声,停下滚动的动作,掰着她的脑袋低声骂道:“臭婆娘,你是狗吗?做什么咬人?”

文舒忍不住也骂道:“你才是狗呢,还是只疯狗!一大早的发什么疯?起来起来,像什么样子!”

叫他起来?哼,他偏不起来!白随意见她被惹怒,不由得高兴起来,再度把她按到胸口,紧紧压住!

……这家伙!文舒哭笑不得,低低骂道:“赶快起来,不然我还咬你。”

“啊——文姐姐,白公子,你,你们?”

蓦地一声惊呼传来,文舒跟白随意同时一僵,扭头往声源处看去。只见卢婉儿站在房门口,一手掩嘴,一手指着他们,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满的不可置信。

文舒脑中一空,僵硬地转头去看她身后的房门。只见房门大敞,屋外阳光明媚,天光大亮。

她,她进来时,没,没关门??文舒这会儿后悔得简直想抽自己嘴巴子——她做什么不关门?!

“我,我,啊——”卢婉儿见文舒面上坦然,半点局促也看不出来,不由得自己先尴尬了。她不安地扭捏了片刻,忽地一跺脚,捂脸跑出门去。

“嗤!”白随意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禁嗤笑出声。笑了两声,竟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臭小子!”文舒察觉他箍得不是那么紧了,连忙抽出胳膊将他推翻,跳下床整理衣衫。她一面揪扯凌乱褶皱的衣摆,一面恨恨地瞪他——她本想给他穿好衣服便带他去用早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根本用不着关门。可是,谁料想他居然来这么一出,又好巧不巧地被卢婉儿看到?真是,真是,唉!

白随意听着她的嗔怒,不由自行脑补她气得跳脚的样子。他越想越开心,最后一个没忍住,趴在床上哐哐捶着床板,哈哈笑个不停。

文舒盯着他撅起的屁股,微微眯眼,冷笑一声,抬脚蹬了过去——她早就想蹬了!这一脚下去,感觉还不错,软软的,弹性极好的样子。她一时邪恶心起,不由使劲儿捻了捻。

“臭婆娘,你,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样对老子???”白随意大惊,立时捂着屁股跪坐起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娘的,黑鸦那家伙还在房梁上看着呢,他几乎能听到他低低憋笑的声音!!这下好了,他威严肃穆的主子形象全没了!!!

他恨得不行,牙齿咬得硌蹦直响。文舒听在耳中,郁闷顿解,抱胸倚杆安静地抿嘴笑。待笑够了,便走到床前拍拍他:“喂,闹够了,起床吧?”

白随意心中正烦怒,反手去捉她的手,誓要将她按倒在床上,狠狠收拾一番!

文舒是什么人?再不济也是个二等镖师,何况方才已经吃过一次亏,岂能又被他逮到?她弯唇一笑,右手迅速缩回,左手飞快探向他的左臂,右手同时往他左肩一按,稍一用力便将他按倒床上:“老实不老实?”

白随意的屁股高高撅起,面朝下被按在枕上,如此诡异的姿势,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心头飙出滔天怒火,压着嗓子低低吼道:“快给老子放手!”

哟,还知道怕被人看见?文舒挑眉看向门外,凉凉道:“房门大开着呢,你若不怕丢了脸面,自管折腾吧。”

房梁上的黑鸦早笑瘫了,看着自己主子的憋屈样儿,直想拍腿大笑——实在是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可惜就他一人观赏,有些无趣。

如若兄弟们都在就好了。他摇头叹笑,手指聚了些力气,夹起两粒石子分别甩向文舒两肘臂的麻穴:他今儿若不出手相救,怕日后得不了好果子吃——虽然出手相救一样得不了好果子吃。

“嗯哼!”文舒正得意着,忽然两肘弯一麻,突地使不上力气。一不留神,被身下的白随意挣脱而出。

白随意好不容易得以脱身,岂能放过这个机会?他扳住文舒的肩头往下一拉,狞笑两声,翻身跨坐在她腰际,脑袋一沉,狠狠往她肩头咬去——

其实他本想咬她胸口来着。刚才她毫不客气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咬得他到现在还有些麻痛,岂能不咬还回去?可是忽然间,他脑中浮现出她胸前高耸的模样,蓦地心跳一缓,下意识地觉得不妥。然而就此作罢又不甘心,便转去啃她肩头,牙齿喀唔一合——

“你们在做什么!”陆仲轩看着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人,凌乱的床单,不整的帐幔,以及衣衫脱落大半露出半个肩头的白随意,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

若不是路上碰见卢婉儿,她满面羞红眼珠乱转,他追问之下赶至此地,尚发现不了他们的□!陆仲轩急怒攻心,抖着手指指向他们道:“你们,你们好不知廉耻!”

“谁不知廉耻了?”白随意好事将近,恰被赶来的臭虫搅了正着,一口没咬下去,心中窜火:“君子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您陆少侠一大早不请而至,不敲门而入,不待辨清事实便出口侮辱,可知廉耻?”

“你——”陆仲轩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见他依旧坐在文舒身上不下来,怒火又起:“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干此勾当,便是不知廉耻!”

“嘁!”白随意嗤笑一声,摇摇头,不屑理他。

文舒听着陆仲轩咬牙切齿的声音,冷冷一笑,抬手为白随意整整凌乱的衣衫,拍拍他道:“起来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去吃饭了。”

她的声音沉静平缓,听不出半点怒色。白随意脑中一转,登时明白她的意思,顺应她点点头:“嗯,确是,我肚子都饿了呢。”

文舒待他坐起来,便找了靴子为他穿上。待穿好后,又拉他站起身,耐心细致地为他拍整衣衫,扣好纽扣。待做好这些,再将他按到桌前坐下,拧了条湿毛巾让他擦脸。趁他擦脸的空暇,取了梳子为他将发辫梳理好。

陆仲轩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不急不躁地收拾妥当,手挽着手从他身边擦过,似没看见他这么个大活人一般,简直怒不可遏,出手探向文舒的肩膀:“等等!”

文舒肩头一抖,甩掉他的钳制。脚下快走两步,与白随意一同踏入院中,对身后道:“师兄如若方便,与小妹关上房门可好?”

“呀,文姑娘,白公子,早啊。”天色已不早,处处可见小厮侍女们忙碌的身影。路过文舒身边时,笑着朝她见礼道。

“早。”文舒笑着点头回礼。

陆仲轩紧紧咬着牙,两手死死攥成拳头,心中恨极,却又无奈。冷哼两声,哐当关上房门,跟在他们身后走向饭厅。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木有更新……阿轻食言了……泪……捂脸……各种对不起……

(我是各种羞愧的PS:补12。08的更新) 

                  

……………………………………………………

36

36、第 36 章 打狗 。。。 

 

 

“这招不错,嗯,很不错。”

“什么不错很不错?你想多了。”

“啧,果然,”白随意咂嘴摇头,“女人都是虚伪的。”

文舒皱了眉头:“我怎么虚伪了?”

白随意往身后指了指:“看见没,就你家陆师兄被你气得那个样子,你敢说你心里一点都不高兴?”

“……”文舒默然,轻眨几下眼睛,偷偷往后面瞄去。只见陆仲轩正跟在他们身后十数米处走着,身形不稳,步伐急乱,明显胸有郁气的样子。

唔,也许,她确实是高兴的?文舒转过头来,挠挠额头,颇有些羞赧。她什么时候这样坏了?难道跟白随意在一起久了,被他传染了?她现在貌似真的有些开心,一想到刚才把他气得那个样子,就忍不住小小的兴奋。

耶?她真的变坏了么?文舒赧然笑着,不停地抓挠额心,甚至不敢昂头走路。直到被白随意不满地捅了捅,才休整过来:“又怎嘛了?”

“到饭厅了,猪婆!”走路都能走到三心二意,到了地方尚不知晓,她还真是猪中极品!

“……”文舒抬头一看,果然,饭厅就在前面。她瞅瞅白随意一脸鄙视的神情,头一回没法反驳他——被一个瞎子提醒走到哪哪了,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厅中,卢婉儿收手坐着,脑袋微微低垂,眼睑盖住大半眸子,看起来有些局促。文舒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大人早,婉儿小姐早。”

卢婉儿似被针扎了似的,浑身一抖,匆匆瞥她一眼小声道:“文,文姐姐早,白公子早。”

呵呵,真是个小丫头。文舒抿唇笑笑,扶着白随意坐下。

陆仲轩紧跟着踏进厅内,步子略略有些重,踏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他这人一向注意自己的形象,走了两步便察觉出不对,马上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放轻步子,挂上一脸明朗的笑容坐在位子上。

卢婉儿见他进来,想到之前被他逼问,忍不住地一个劲儿打量他,满脸掩不住的好奇。她原先看到文舒跟白随意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羞得连忙跑出门去。恰巧路上碰见刚出门的他,耐不住他紧紧的逼问,便支支吾吾道了出来。

她记得他刚听到时,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当时吓了她一跳,眼睁睁看着他往那边走去,拦都拦不住。可是现在看他,怎么似乎没发生什么的样子?

难道,难道文姐姐和白公子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闲着无聊,单纯地滚着玩?可是,为什么两人会有这样的癖好呢?何况他们并非夫妻,怎么可以这般亲密?

卢婉儿看看陆仲轩,又看看文舒与白随意,只见三人都极坦然的样子。尤其文舒,坦然得似乎从来没有跟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或许,真是她看错了?不然,怎么可能有姑娘大白天干那种事情被撞个正着,还能若无其事?

嗯,兴许真是她看错了,毕竟她看到那一幕时,两人的房门是大开的——不可能有人做这种事情还开着房门,邀人观赏。

再说,就算没看错,也可能是理解错了。卢婉儿这样告诉自己,兴许白公子的羊癫疯发作了,文姐姐一时担忧他的安危,无措之下牺牲自己前去抱住他?

嗯,这样想便对头了。卢婉儿缓缓回过神来,看向白随意的眼神愈发透着怜悯——他好可怜,瞎了不算,还得了羊癫疯这样的病,唉!

“今天做什么?”吃过早饭,文舒搀着白随意在院中四处走动,无聊地问道。这些天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再不就是坐在凉亭里喝茶、看书、下棋,日子悠哉得有些无趣。

白随意深有同感,脑中转了转,道:“你去房里把火莲剑拿来,咱去外面走走。”

“拿剑做什么?”难不成他怕遇见匪徒?可是这光天化日的,怎么可能有匪徒?

“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好,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文舒深知他的臭脾气,却也懒得同他计较。将他安置在一处凉亭中,往房间走去。

陆仲轩隐在树后,冷冷瞧了白随意一眼,抬脚踏往文舒的方向。

一个两个,都不见了人影。卢婉儿无聊地走在院中,折了根柳枝胡乱挥着。走了一段,忽然眼角捕捉到一抹飘飞的白衣,只见白随意正一个人坐在凉亭中,翘着二郎腿半倚在廊柱上。

爹不许她跟陆大哥玩闹,可是没说不许她跟白公子玩哦?卢婉儿眨眨眼睛,蹦跳着踏进凉亭,唤道:“白公子?怎么就你自己呀,文姐姐呢?”

白随意一听是卢婉儿,颇有些诧异,放下二郎腿端正坐好,道:“她去拿东西了,待会我们去外面走走。”

“啊……”卢婉儿哀叹一声,揪着头发道:“好想跟你们一起去,可惜我待会儿要跟夫子学东西,不能出门。”

果然还是个贪玩的丫头,白随意轻笑一声:“学点东西不错。”

“可是我好想去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学!为什么别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想行走江湖就能行走江湖,她却要呆家里念书、写字甚至学习持家之道?卢婉儿想到这里很是不忿,哀怨地看着他道:“我才十六岁,可是爹现在就要我为嫁人做准备。”

哦?白随意心头一跳,卢敏之倒聪明,知道早早把女儿嫁出去。然而……他做下那样的事情,怕卢婉儿也不会落得好下场。

“哎呀,好烦!”卢婉儿气恼地往石凳上一坐,撅起嘴巴又是哀怨又是歆羡地盯着白随意,“白公子你没娶妻吧?文姐姐也没嫁人吧?你们这么大年纪都没嫁娶,凭什么我还小却要嫁人!”

这……什么叫“这么大年纪”?他才二十二岁,年纪很大么?文舒也才二十岁好吧,怎么到她口中就……白随意黑了脸,心中直骂这小妞儿不懂得哄他欢心,他手中可掌握着她爹的身家性命!

卢婉儿心思浅显,心性单纯,如果她爹被问斩,她该怎么办?想到这里,白随意心下有点沉。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坏,蓦地有些惆怅起来。

他向来公事公办,什么时候生过恻隐之心?果然,跟文舒那臭婆娘在一起久了,被传染了么?

文舒顶着一身温暖阳光踏进房门,刚迈进两步,忽听房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诧异地转过头去,只见陆仲轩阴沉着一张脸站在她身后,登时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陆仲轩缓缓逼近她,一字一句道:“文舒,你前脚还教训我说不要丢了镖局的脸,后脚却跟人滚到床上,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情!你说,你可对得起镖局,对得起师父师娘?”

嗤!文舒差点嗤笑出声,且不说别的,单就白随意曾上门提亲,现在镖局师兄弟眼里已经是她文舒的郎君,她便是真同他滚了床单又有何干系?

“让开。”她从床头翻出火莲剑,转身要往外走,然而陆仲轩却紧紧抵住房门不让她出去。文舒心中厌烦,拧眉喝道:“借过!”

陆仲轩不让,两眼紧紧盯着她,忽地放软语气:“舒儿,我知道你气我。可是你再气我,也不该拿那样的事情来报复我。”

文舒简直被气笑了:“陆仲轩,你还真是好笑!我气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可让我气的?”

时隔半年,她脸上的疤痕已变浅变淡。加上屋中光线并不强烈,是以从陆仲轩的角度几乎看不见那些碍眼的纵横交错。没有疤痕困扰的文舒,看起来像一朵绽开在夏日清晨的青莲,清冷,淡然,高贵,美丽。陆仲轩一时晃了神,道:“你气我同婉儿在一起,气我口是心非——”

“让开!”文舒越听越恶心,张口喝断他。

陆仲轩沉了脸:“舒儿,你——”

“你让不让?不让就别怪我不客气!”文舒懒得跟他纠缠,两手一动,火莲剑被拔出一截,寒光摄人。

跟他不客气?凭她这点三脚猫功夫?陆仲轩忍不住笑了:“哦?舒儿的武功大有长进么?那师兄瞧瞧?”

文舒冷哼一声,抽出长剑朝他胸前袭去!

陆仲轩手无长物,腾身翻跃而起,轻轻松松躲开她的袭击。正待出言逗她,却见她并不反身再来,而是唰唰挽起几抹剑影,朝房门划去!

“嗒——哐——”房门应声碎裂,哗啦倒在地上。文舒冷哼一声,头也不回,收剑便走。

“你——哼!”陆仲轩不料她如此决绝,盯着她挺直的背影,咬碎一口牙齿。

房门既倒,院外的小厮婢女一齐扭头看过来,失却门板的阻隔,那目光便直直射到陆仲轩身上。陆仲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迎着诸多目光看回去,直把他们看得低下头,才冷哼一声跨出房门。

“婉儿,随意,你们聊什么呢?”

“文姐姐,你来啦。”卢婉儿不情不愿地起身,满脸哀怨:“你们去玩吧,我要回去学东西了。”

文舒笑笑,拍拍她的脑袋:“去吧,好好学。”

“怎么这么久?”白随意不耐问道。

“很久么?”文舒挑眉反问道。

白随意抿抿嘴,将胳膊往她身边一递道:“走吧,都什么时候了。”

文舒被他语气中满满的埋怨逗笑,捅捅他道:“有婉儿小姐陪你聊天,你还不满意啊?”

“嘁!”白随意刚想反驳她,忽然鼻尖嗅到一股别样的味道,不由拧了眉:“你碰见陆仲轩了?”

这,他是狗鼻子么?文舒窘然,点点头道:“嗯,路上碰见了。”

白随意心中来气,不由反手抱住她,紧紧勒在怀里,一面埋首在她肩窝狠狠蹭起来:“天杀的陆仲轩,老子早晚收拾他!”

文舒被他揽得腰快断了,使劲推他道:“松手,快松手!院子里那么多人,像什么话?”

白随意不理,又蹭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伸长鼻子耸耸鼻头,这才满意笑了:“嗯,很好,现在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送上……

(阿轻今天不出门了,窝在床上努力码字,看能码多少……)

37

37、第 37 章 借刀 。。。 

 

 

“嗯,很好,现在没有了。”白随意丝毫不理文舒的挣扎,强把她抱在怀中开蹭。待觉得蹭个差不多,又伸长鼻子在她周身左嗅嗅右闻闻,直到她全身沾满自己的气息,这才满意地咧开嘴。

文舒瞅着他笑得傻兮兮的模样,心头一动,犹如流过一股汩汩细流,清凉滋润。她细细品了品,嘴角微勾,轻声道:“随意,你喜欢我?”

她这话用的是陈述语气,而非疑问。白随意却犹如被火烧屁股似的跳开半步,脱开而出:“啊呸,谁喜欢你了?老子喜欢的是……”

嗯?是谁?文舒心头一紧,往下一沉,不复方才的欢喜。

白随意话到半截,蓦地中断。怔愣片刻,胸膛一挺,下巴一昂:“老子谁都不喜欢,老子只喜欢老子自己!”

扑哧!这傻小子!文舒摇头轻笑一声,也不驳他,只搀了他的手臂向府外走去。

白随意走着走着,越想越觉得不妥——他刚才干嘛那么大反应,跟心虚似的?他明明就没有喜欢她嘛!她有什么好的?她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她一长得不好看,二木讷得像根木头,三……三,她居然还对他撒谎!她背着他去找陆仲轩,被他发现后居然试图隐瞒!她……她……

白随意绞尽脑汁想了好久,也只想到这几点。貌似,貌似她确实是个好姑娘?她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他可以找人给她医好啊!她虽然木讷,可是正好能给他逗弄取乐嘛!至于她对他撒谎……这个有待斟酌,他平生最厌恶的便是撒谎、背信弃义之人!

不过她这人太过善良,心软得令人讨厌!陆仲轩几次三番那样对她,她居然还同他好好说话,而非狠狠给他一剑,着实讨厌!

“下楼梯了,小心。”白随意正纠结间,耳畔响起一声平缓沉静的声音,正是文舒提醒他出门时要小心——她实在是个很细心的姑娘,他想,这世间,又能有多少女子愿对一个瞎子如此之好?

他随着她的搀扶往下走,忽然很想逗她:“文舒,你喜欢大爷吧?”

“我不喜欢大爷,我喜欢小相公。”文舒多聪明啊,一下子便听出他的意图,笑着睨他一眼。

白随意虽然看不到她的斜睨,却从她的笑语中听出逗弄之意,哼哼两声,道:“你敢说你不喜欢大爷?你若不喜欢大爷,如何会对大爷这般照顾?”

文舒缓缓绽开一抹笑意,眼波流转间,只道:“都说了不喜欢大爷,姑奶奶比较喜欢小相公。”

“……哼!”臭婆娘,居然学会顶嘴了!白随意一时接不上话,直恨不得再将她按到怀里揉搓一番,看她还顶不顶嘴!

两人走了一程,来到甚为繁闹的街市上。

白随意两耳微动,忽地凑到文舒耳畔小声道:“文舒,如果你给人下了绊子,会留下看他的好戏还是偷偷跑远?”

“我不会给人下绊子。”

“那是坏人,你给坏人下了绊子!”

“坏人啊?”文舒敲敲下巴,“那就报官啊,我不会给人下绊子。”

“……”白随意气得想拿榔头敲她,“老子问你话,你回答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文舒白他一眼,哼哼两声,不说话。

白随意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答,知道她又犯拧了,稍稍软了语气,道:“喂,你说说呗,会留下还是悄悄跑远?”

文舒打量着四处的商铺小贩,随口道:“留下干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邵陵倒真是个繁华的地方,不愧是富商家属与告老还乡官员的集居地。她心中感叹,口中又道:“也用不着偷偷跑远,又没有做坏事,大大方方离开不好么?”

呃?她还真是坦荡荡!白随意哑然失笑,又道:“如果我给陆仲轩下了绊子,你会大大方方离开?真的不会留下看他的好戏?”

文舒一怔,脚下一顿,疑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猜?”白随意勾唇戏道。

文舒眉头一拧,却是沉声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语气太过沉凝,白随意一听,不高兴了:“你那么着急做什么?他那样对你,你还舍不得他吃点小亏?”天下真有这么傻的人么?屡次三番被人欺辱,到头来什么也不计较,有人收拾他她反倒替他担忧?白随意就不信了,出口讽道:“你真就一点儿不恨他,不想他遭到报应?”

“我只是想问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随意将她这话咂摸半晌,忽嗤地一声笑出来:“果然,女人就是虚伪。心里边高兴得不行,嘴上却什么不说,一副假仁假义、清高圣人的模样。”

“……”文舒满头黑线,直想掐烂他这张嘴——他就不能给她留点余地?做什么要把一切全说出来?

“被我说中了吧?嗤!”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文舒甚为好奇。

白随意却抱胸望天——虽然什么也望不见。

文舒看着他高昂下巴,一副得意高傲的样子,忍不住来气,掐掐他胳膊道:“喂喂,你倒是说呀!”

“那你先说,你是不是很高兴我给他下绊子啊?”白随意还就不信了,非逼她说出实话不可!

文舒窘然,忽然觉得他好可恨——她可是个姑娘家啊,难免会有些矜持,难免会有些好面子,难免会有些小小的做作,难免会有些小矫情,这都是很正常的!他干嘛非逼她什么都说出来?真是可恶的家伙!

“那你不说算了。”大不了她不听呗。

白随意见她不听了,又有些搁不住:“真不听了?”

“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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