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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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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轻赦卡,也确实有点让他不满足,所以他打算再矫情一阵,最后给朝阳卖个人情——轻赦卡是不够的,但是我给你们面子,我尊重朝阳人。

稍微表示一下为难,他擅闯朝阳的事儿就揭过了,对方也不能为此向政务院歪嘴,还落点小人情,岂不是挺好?

李永生还有一张轻赦卡,但他也不可能再拿出来,用一张轻赦卡免去同窗的羞辱,他做得已经绝对无可挑剔了——这东西拿到市面上,真卖给有需求的人,三五百块银元问题不大。

他叹口气,又摸出一张浅紫色的卡片,愁眉苦脸地发话,“唉,可惜了,这张内廷发下的赦免卡,只能我自己用……张捕长,你把人带走吧。”

张晓宏见到那张卡,只觉得刷地一下,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卧槽尼玛……你还有内廷发下的赦免卡?

内廷发下的赦免卡,十有八九都是规定自用的——这是皇恩的直接体现,只针对某个人,你对朝廷有功,皇恩笼罩你,跟其他人无关!

这一刻,张捕长有泪流满面的冲动,不是说好的,你只有一张卡吗?

他深深地看李永生一眼,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捕长,这人咱还带不带啊?”还真有年轻的捕快不开眼。

张捕长头都没回,脚步却是越发地开了。

年轻的捕快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李永生高声发话,“张捕长,我希望您明镜高悬,那些高红人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总教谕张岩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肆无忌惮。

目睹这一幕,再蠢的人也知道该如何取舍了。

捕房中人灰溜溜地离开,黎咏却是挣扎着下了病床,冲李永生深施一礼,眼含热泪地发话,“永生,同窗一场,什么话我都不说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记,看我以后怎么行事好了。”

“将来挣一张赦免卡还我好了,”李永生轻笑一声,“多还两张也无所谓,不过……得是你自己挣来的哦。”

“那是当然,”黎咏勉力笑一笑,他之所以不敢说回报,就是因为他家境不算富裕——跟普通人比尚可,但是在大修堂的同窗里,他的家境是倒着数的。

赦免卡有多贵,他不知道,不过他非常确定,自家绝对是拿不出这笔钱的。

但是说到未来,他就信心满满了,朝阳人最不缺的,就是对未来的豪气,“只还一张当然不够,永生你看我行事!”

李永生笑着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再不离开,等着别人朝拜不成?

别说,他这一次的行为,还真的轰动了朝阳大修堂,同窗之间相互帮忙,大家见得多了,都认为是应该的。

但是在还是修生的时候,就能拿出一张赦免卡来帮助同窗,这份气派,就大到没边儿去了。

是政务院发下的赦免卡,不是刑捕部啊。

朝阳大修堂里,有办法的修生多了,但是没谁能拿出这么一张赦免卡来——家里可能有,但是自己没法用,就像永琪从家里拿不到复颜丸一样。

就算能拿到手,舍得舍不得用给别人,那就是另一说了——拿着护身不好吗?

张岩看着李永生离去的背影,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这小子,真的够任性啊。”

武修总教谕并不认为,这是最合适的解决方式,成本太高了,他原本打算,再纠缠一番,气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可以将总教谕请来了。

总之,扯皮来扯皮去,争取让事情不了了之——哪怕付出小小的代价也可以。

现在这么做,代价挺高,但是架不住……解气啊。

张晓宏来的时候,虽然不是很嚣张,但是一本正经地发话,一副铁面无私的面孔,朝阳的教谕和修生们,看着也憋气。

“不许动我的修生,”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喊,却是武修丙班的沈教谕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这家伙,”张岩笑着骂他一句,“等你来,什么事儿都晚了……李永生把事情处理好了。”

沈教谕是有私事出去了,回来才知道,班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马上跑了过来。

待他听明白事情原委之后,长出一口气,“永生这家伙,果然了得啊。”

“沈教谕?”旁边走来一个年轻的制修,低声发问,“这李永生什么来头啊?”

问话的是研修上舍生郑子扬,不过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修生想问的。

“什么来头?”沈教谕白他一眼,“孤儿,能是什么来头?”

“孤儿?”一群围观的人顿时炸锅了,有没有搞错,能拿出一张政务院发放的赦免卡,口袋里还有内廷发放的赦免卡,这样的人,你居然告诉我说……他是孤儿?

更有人夹杂在人群里喊,“教谕,我书读得少,你不要骗我~”

“安静!”张岩大喊一声,待喧闹声减弱,他左右顾盼一眼,才大声发话,“我作证,李永生确实是孤儿,他所拥有的,都是他亲手挣来的,包括什么赦免卡……”

顿了一顿,他将声音再次提高,“意外吗?不该意外吧,咱朝阳的修生,有什么做不到的呢?为什么一定要靠爹妈呢?”

张总谕适时地展开了一场现场教育会,提振修生士气,提升修生信心。

至于说效果,当然不会太差,朝阳的修生,一向以自傲闻名,同龄人能做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不到?

倒是郑子扬低声嘀咕一句,“李永生……好像不是朝阳的修生吧?”

不远处的人群外围,树影下有两个女修,也看着这里,一名女修用胳膊肘顶一顶另一位,低声发话,“玉琴,他真的太杰出了,不是良配啊。”

周玉琴呆滞地看着前方,眼中也满是迷茫,良久才猛地一震,快步向前方走去,“咱们去看看黎咏的伤势……晓媚你想得多了。”

你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反倒是我想多了?明晓媚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口气——傻丫头,有些东西,真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当天晚上的事情,在第二天迅速地发酵,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大修堂。

就算有些修生消息闭塞,他们也发现,大修堂正门附近清净多了,再没有众多高红人摆摊设点。

李永生的名字,在大修堂也不胫而走,甚至他的很多事情,都被人扒了出来——还是那句话,朝阳大修堂里藏龙卧虎,权贵子弟真的太多了。

当然,能扒出他和连鹰的恩怨的人,是极少的,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敢乱说。

但是能扒出他和曲胜男关系的人,就太多了,这种事却是不怕说的——曲老那是活着的传奇,三十多年前,在朝阳大修堂做演讲的次数,都是两位数计算的。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李永生,只知道此人的名字。

有不少女修生,听说李永生帅得惊动内阁,明明靠色相就能征服内廷,偏偏要靠才华,忍不住就想结识一下。

严格来说,朝阳的女修生不愁嫁,三比七的性别比例,让她们足以在大修堂内部就找到差不多的伴侣,就算相貌很不过关,将目光转向朝阳之外,那依旧是广阔的天地。

但是不少女修,还是有颜控心态,《西厢记》里相国女儿崔莺莺倒追张生,若张君瑞相貌身材类似于武大郎的话……她会有那个心思吗?你再有才也没用啊。

尤其是朝阳不少的女修生,家境也不错,自身条件差不离的话,眼光高到离谱。

于是李永生的院子外,就多了一些女生在此吟游——深秋风景可入画,少女情怀总是诗。

直到某一个下午,一辆马车停到了院子门口,一个美艳绝伦的少女走下车来,笑吟吟地走到门口,着身边的侍女叩打门环。

“握草,”有女修暗暗怒骂,谁家女子,竟然敢叩我家小鲜肉的门环?好不要脸!

然而,也有人认出了来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朱塔任家的任永馨,也识得李永生?”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速之客

任永馨赶到的时候,李永生正在院子里忙碌着,他要给宋嘉远院长摆接风宴。

宋院长坐的长程马车,是今天凌晨赶到的,宋院长在京城也有同窗接待,不用李永生半夜去接——严格来说,这是违反本修生起居条例的。

所以李永生只是一大早去朝阳山庄探看了一下宋院长,并且邀请他晚上来家里坐一坐——算我给您摆一场接风宴吧。

中土国的规矩,还是比较传统的,待客的宴席要摆在家里,摆在外面,那也叫待客,却是分了远近的——在自家待客,那才是自家人。

李永生客居顺天府,没有买房子,但是他在租住的地方接待宋嘉远,才能体现出诚意。

要不说迎来送往想要上档次的话,真的很花钱,李永生租不下一套像样的房子,就摆不出像样的接风宴来,光说诚意真的没意思——卖嘴皮子谁不会?

就是他现在的院子,也只能说是不丢人,诚意够了,却远远谈不上奢华。

他紧赶紧地张罗着,心里也难免有点遗憾:任进五天前就出去了,至今未归,怕是任家不能来人了,朱捕长事务繁忙,倒是保证申末能过来——那时候就接近六点了。

听到有人敲门,他上前开门,有点微微的吃惊,“是小任啊,你伯父……回来了?”

“伯父没有回来,”任永馨摇摇头,然后微微一笑,“我和永琪代伯父来,可以吗?”

“那当然可以,”李永生笑着点点头,然后又问一句,“永玢没来?”

“我就知道永生哥哥会想我,”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钻了出来……她竟然是从永馨的两腿中间钻过来的。

幸亏任永馨今天穿的……是一条百褶长裙,要不然……

“你这出场方式真的很特别,”李永生抬起手来,无奈地拍一下额头,“永玢,你是大姑娘了,不要总钻姐姐的裙子,好吗?”

“我就说我是大姑娘了,她们偏偏说我小,”小豆丁挺起胸脯,气呼呼地发话,“还是永生哥哥会看人……你看,我也可以用裹胸了吧?”

李永生头上,顿时暴起几股青筋,“有话进来说……进来说。”

永玢大摇大摆地往院子里走,她很熟悉这里,嘴里还在念叨,“永琪姐姐都偷偷用裹胸了,其实她……”

她的话没说完,永琪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咬牙切齿地发话,“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你们倒是……真不见外啊,李永生无奈地摇摇头。

还是永馨比较拿得出手,她悄悄地管教了两个妹妹一下,然后走上前,热情而不失礼节地发话,“伯父说你志向远大,家中叔父前来,未必妥当……是这样吗?”

这尼玛老狐狸,李永生的嘴角抽动一下,你都脱离体制了,这么敏感做什么?

任家在官府有成就的,基本上都是在规划司里,很显然,任进来不了之后,并不想让其他人牵扯进来,这就是表明:扎场子是扎场子,跑规划是跑规划,不是一回事。

而且“志向远大”四个字,分明就是说他除了能走官府的路,也在勾连道宫——你都勾连道宫了,操心规划的事儿,有意思吗?

生存的智慧,谁家都不缺啊,他心里暗暗感叹,脸上还得露出一个笑容来,“那是,永馨你这大美女来,就最妥当了。”

永馨白他一眼,“永生哥你说的这是……假话吧?”

“怎么会是假话呢?”李永生干笑一声,“是真话,必须的……必须是真话,任家有永馨,这谁不知道啊,最大的面子了。”

“呵呵,”任永馨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李永生见她不说话,也就懒得理了,现在已经未末了,得赶紧准备酒菜,招呼宋嘉远了。

没过多久,朱教谕也来了,今天谈的是收音机的大事,是他一手撮合的,他当然会很关心,但是老朱这人,有时候偏偏口无遮拦,“永生,亲自忙呢?请俩御厨来多好?”

“我真不认识御厨,”李永生笑着摇摇头,“而且,估计会很贵吧?我招呼自家的院长……家常菜就好了。”

“我弄了条鬼鱼过来,”朱教谕笑眯眯地丢下一个草编的袋子,里面有活物在蹦跳,“足足三斤,三斤的鬼鱼啊。”

鬼鱼长相丑陋,体表的粘液有毒,人接触之后,可产生轻微的幻觉,但味道却是绝佳,只能生长在干净的活水中,长得还特别慢。

三斤的鬼鱼,起码要长十年,关键这鱼只生在京畿白镜山的几条小溪中,那里很大一部分被划入了皇家山林,所以市面上的鬼鱼就越发地稀少了。

也只有皇家设宴的时候,才能见到比较多的鬼鱼。

“这可是好东西,”李永生拎起那草袋子,笑眯眯地走进了小厨房,“朱教谕,那是朱塔任家的三个小妹妹,可景仰您呢,您先跟她们聊一阵。”

“你这说的什么嘛,”朱教谕无奈的摇摇头,不过他不会做饭,也只能坐在院子里聊天了,“早年还见过任进任家主一面……他现在好吗?”

下一刻,永琪叫了起来,“永玢别胡闹,你是客人,怎能给别人倒茶……”

李永生听到这话,无奈地笑一笑,这小丫头是走到哪里,见面礼要到哪里啊。

不管在仙界,还是在地球界,他都算得上吃货一枚,做饭的手艺一向不差,平日里吃葛嫂做的饭,只是果腹罢了,真要亲自动手,还是能做点好菜的。

反正中土国没有君子远庖厨一说,哪怕这里的男人并不怎么做饭。

李永生做饭,朱大姐和葛嫂帮着打下手,吴小女的刀工比较好,就是面案了。

朱教谕在外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朱捕长来了,他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谈话对象。

紧接着,沈教谕陪着宋嘉远来了,宋院长还带来了他的同窗,目前在顺天府农司疫害室做室长,一个比较苦逼的衙门。

不过这同窗的行止也有据,他知道宋同窗的意思,是为自己引见两个人,他在京城也需要结识一些人——反正都是大修堂的教谕,多认识俩也坏处。

张岩是最后一个到的,酉正稍微过一点的时间,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到了开席的时候。

席分两桌,一桌是李永生、张岩、朱教谕、朱捕长、宋院长、疫害室室长、任永馨和沈教谕,一共八个人,这是主桌。

次桌则是任永琪、任永玢、朱大姐、吴小女、葛嫂和跟着张岩来的一个年轻教谕。

这么分桌,并不是按男人女人来的,而是以此人身份的适当性。

年轻教谕也是制修,但他的身份是张总谕跟班,所以就不能顶下主桌的李永生和任永馨,朱大姐虽然是朱捕长的姐姐,也不能坐到这一桌。

接风宴当然不会谈正事,大家就是随便地聊一聊各种趣事,当然,因为这一桌教谕居多,所以谈得最多的,就是教化系统的事。

疫害室室长虽然是农司的,对教化系统也很感兴趣,他的几个子女,也到了适当的年纪。

朱捕长对教化口的事说得不多,她这个捕长虽然是府房的,还是副的,但是捕房是暴力机关,有的是人相求,所以适当地说两句就行。

但是张岩却没有放过她,偶然间就问一句,“朱捕长,打伤我院修生的高红人,最后府房是怎么处理的?永生可是还搭进去一张赦免卡。”

“唉,”朱捕长闻言,就是一声长叹,“现今的风气,张总谕你也知道,我只能说,我们张老大也有苦衷,还好有张赦免卡,才能把事情揭过……倒是委屈永生了。”

“没什么,同窗互助是应该的,”李永生笑着回答,“当时没找朱捕长,也是怕你难做,不是忘了相求……朱姐你得原谅我这次。”

“我还得求你原谅我呢,”朱捕长笑了起来,“看到没有?这就是永生,会做人……敞亮!”

“那是,不看他在哪儿修行,”张岩洋洋得意地回答。

“喂喂,张总谕,”宋嘉远拿手指敲一敲桌子,笑着发话,“这是我博本的修生。”

张总谕斜睥他一眼,“明儿就是我朝阳的研修生了。”

“这话可是不怎么讲究,当我这个副院长不存在啊?”宋院长笑了起来,反正是瞎聊,有什么说什么,不过他也要保持适度的强硬,以免在未来的合作中失了气势。

大家正说得热闹,有叩门声响起,葛嫂站起身去开门。

大门开启,一个人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不是顺天府大捕长张晓宏又是谁?

张捕长才一进门,就高声问一句,“小李是在这里住吧?我来回访了……握草,这么多人?”

主桌就摆在正房大厅,直对大门,一桌子人闻声,齐齐扭头看过来。

张晓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好半天才点点头,“张总谕在啊,咦……朱捕长你也在?”

朱捕长笑着站起身,“捕长来了?添个座儿,一起吃好了……还没吃吧?”

张捕长眨巴一下眼睛,笑着发话,“你们要是在谈事儿,我等等再来好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送礼难

张晓宏话音未落,朱捕长就站起身子,绕过桌子走了过来,“张捕长,既然来了,就一起吃点好了……着急走干什么?”

张岩疑惑地看李永生一眼:朱捕长替你留客,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李永生也有点不解,她这么热情留客,不合规矩!

须知在这里,李某人才是主人,就算他年轻,就算他不是制修,但他是主人。

中土国人在这方面,是很讲章法的,待客时,主人的意愿最大,哪怕别的宾客想关说一下,首先也要请示主人的意思。

这是最基本的礼节,否则那就是喧宾夺主了,对主人太不敬。

不过,朱捕长做官做到这一步,怎么可能连这点礼节都不知道?

她一边上前拽住张晓宏的袖子,一边冲李永生使个眼色:你快说话啊。

这个小动作其实不小,瞒住张捕长就行,桌上好几人都看到了。

李永生还没来得及做声,张岩就笑嘻嘻地发话了,“张捕长,既然来了就喝两杯嘛,前两天那是公事,我们也都清楚……你不是还记恨着我们朝阳呢吧?”

张捕长苦笑着摇摇头,对方的话说成这样,他要再执意离开,那就有违初衷了,“张总谕,你是武修总教谕,把嘴皮子练这么好干啥?”

他此来是打算跟李永生攀谈一阵,顺便解释一下:前两天我不是有意为难你。

上一次张晓宏负气而走,回了捕房之后,越想越不对劲:这修生是什么来路,左一张赦免卡,右一张赦免卡的?

他肯定要搞清楚对方身份,省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招惹了天大的对头,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顺天府的捕长想要调查一个人,真的是太简单了,一天时间都没到,他就将李永生的底细打听得七七八八了。

全国征文第三受政务院召见,两次出手惩戒新月国的王子,还有一手好医术,竟然治好了曲胜男的沉疴。

这样的人,你告诉我说,他是孤儿……尼玛,你真觉得我有那么傻逼?

肯定是哪位的苗裔!他若是这点都看不出来,几十年的捕快,真的是白当了。

而且他不是凭空想象的,也有事实依据,以上的诡异之处也就不说了,只说前一阵,此人没命地在寻找一个稳婆,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稳婆啊……接生的人!

艹,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怕啊。

听说朱捕长的姐姐,在接受李永生的治疗,他就假装无意溜达到她的办公室,随口问两句,你姐姐的病情怎么样了,李永生的医术,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啊?

朱捕长猜到他想打听什么了,就说李永生这个人吧,其实挺好打交道的,赤子之心,而且,他跟朱塔任家似乎也比较熟悉。

一听说朱塔任家,张捕长真的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他和任家所在的领域不同,不存在谁怕谁的问题,但是……那边可是奉旨勾连道宫的!

想到这里,他完全不能淡定了,就算李永生是真的孤儿,他也不能无视了。

这都是有血淋淋的例子的,想当年李清明起家的时候,没人知道他是五虎将李蛰远的苗裔,但是李清明就靠自己的本事,硬生生地打出了一片江山。

后来李清明的身份揭晓,曾经给他使过绊子的主儿,都被整出了事情,锒铛入狱了。

张晓宏参与过其中一个案子,知道那位只是想维护上官权威,只是李清明太能折腾——暴躁冒进一样都不缺,经常让求稳的上司感到很尴尬。

只看李清明的成名战就知道,三千人冒死深入敌后,死得只剩下三百人回来。

但是,人家擒了伊万国的王弟回来,这就不是弄险,而是有胆有谋智勇双全了。

战场上不相信假设,只看结果。

身为李清明的上官,劝不住他做事,又觉得说服不了他,是很没面子的事儿,下点绊子那当然正常了——在军队里,刺头就得治。

李清明一战成名之后,本无“太大恶意”的上官,就只能身陷囹圄了。

很多东西,真的没道理可讲,你占优势的时候你对,他占优势的时候,他就正确。

所以说,个人有足够能力的话,是不是大人物的苗裔都无所谓了。

毫无疑问,李永生有足够的能力,而且拥有非常巨大的潜力。

张晓宏就开始犯愁了——我可是把人家的一张轻赦卡,收了上来。

轻赦卡这个东西,说有用它有用,说没用也真没啥用,尤其对张捕长来说,这玩意儿只要他想要,弄几张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这东西对李永生的用处大啊,万一遇到什么不方便,拿出来就能省很多事。

虽然张晓宏也知道,小家伙还有内廷的赦免卡,然而,人家原本能解决两个麻烦,硬生生地被他弄成了只能解决一个。

同窗互助,拿出一张赦免卡,确实很拔份儿,但是……这东西卖出去就是钱啊,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他觉得自己是无心中招惹了对方,又亲历过李清明某上司的案子,一时就有点惶恐。

于是他对朱捕长说,我不是对他这个人有成见,当时我也是不得已——你知道,那时我刚讲完话,此人医术这么高明,我还是愿意结识一下的。

朱捕长能说啥?只能点点头,说那我回头跟他解释一下好了。

她也不是空口白话,只是想着求人也得有章法。

到现在为止,她欠李永生的人情还没还完呢——五道坊和吴小女的修房子,朱家也确实出手了,但并没有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

五道坊一事,她就算不管,还有曲胜男和朱塔任家,吴小女一事更是这样,李永生不差这点钱,而且吴小女跟她大姐还是素识。

朱捕长想的是,过两天我去给李永生扎场子,多少算是帮个小忙,之后再说这个事儿,就比较合适。

但是张晓宏忍不了,一天两天三天……朱捕长一直没啥反应,这不正常啊!

你是替我说好话呢,还是给我歪嘴呢?正的捕长不下,副的能上来吗?

于是他就寻个夜里,突如其来地造访李永生,打算把事说开,甚至他的怀中,还有一张赦免卡——刑捕部颁发的。

政务院的那张卡,他拿来销案了,这都是要登记在册的,所以只能自己出一张卡,还好,这种东西虽然有价无市,但是对他来说真是无所谓。

哪曾想,一进门就看到一屋子人,他顿时就蒙了,我选晚上来,就是想低调的啊。

他想走,但是朱捕长不能让他走,她也是心思敏捷之辈,瞬间就想明白了因果——我好几天没回话,再让他这么走了,老张记恨上我,那也真是没意思。

所以她宁可担一个喧宾夺主的嫌疑,也要先将人拽住。

张捕长入席之后,朱捕长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在下首坐了。

张岩心知,朱捕长这么做有原因,但是他心里也没有完全放下芥蒂,“张捕长,来这么晚,得罚酒啊。”

“只罚一杯,”张捕长不好拒绝,就折中了一下,“大典之年,我当值呢。”

这理由说得过去,大典虽然过了,但依旧是大典之年。

一杯酒下肚,他看向李永生,“小李,你那张内廷的卡,是在后海园得的吧?”

“是,”李永生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应该也有记录的,张捕长您可以去查。”

尼玛这就记恨上我了?张晓宏觉得自己这趟来得太及时了,此时此刻,他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摸出一张卡来,“啪”地往桌上一拍。

“我拿你一张卡,就还你一张卡,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你收起来……三年的赦免卡。”

李永生顿时愕然,“张捕长,我是说我的卡来历清白,您这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我很佩服你的为人,”张晓宏呲牙一笑,很豪爽地发话,“你一个孤儿,走到现在也不容易……我很看好你!”

“那这卡我也不能要,”李永生摇摇头,“您都说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赦免卡我是堂堂正正地用了,也不怕查,您现在给我这儿一张卡,算怎么回事……我无功不受禄。”

“跟有没有功无关,”张捕长笑了起来,“你医术精湛,不便受外界因素干扰,有张护身符还是好的,将来我家人需要你出手,我也好张得开嘴。”

他相当于婉转地说,将来我求你治病,你别拒绝——这卡就是赎罪了。

理由是很光明正大,但是李永生狐疑地看他一眼,真的这么简单吗?

“永生你收起来吧,”关键时刻,朱捕长送上一记助攻,“张捕长素有爱才之心。”

李永生斜睥张岩一眼:我该不该收,您给个话吧。

张岩默然,旋即拿眼去看宋嘉远:你给个话吧。

张晓宏觉得眼睛有点发酸,尼玛,这是三年的赦免卡啊,啥时候变得送都送不出去了呢?

“永生收了吧,”宋院长最终发话,“张捕长爱惜你的才华,不收太见外了……我是见证。”

他对京城的很多东西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不介意为李永生争取点什么——我就做这个见证了,不让他坑你。

“对,宋院长是见证,”张晓宏笑着发话,心里暗暗地长出一口气。

第一百六十三章 消息泄露

张晓宏这张赦免卡,送得实在有点莫名其妙,就连张岩心里都忍不住嘀咕:堂堂的顺天府捕长,不该这么沉不住气吧?

前几天的事情,真的是公事,他也很恼火张捕长的不近人情,记下了这段因果,却没想过要延展到私人恩怨上。

没错,李永生的人脉,确实恐怖了一点,只靠着曲胜男,就可以稳稳地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张晓宏的处置,也没什么太不妥当的地方。

张总谕觉得,就算张捕长知道了李永生不好惹,也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向李永生表示歉意——这是公事啊,你的矜持哪里去了?

当然,他只是觉得不合适,具体也说不太出来,仅仅是感觉,张捕长行事,不太稳重。

就在这时,李永生的院门,再度被人叩击。

葛嫂才端了两锅汤上来,还没来得及坐下,马上又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走进三个人来,当先的是个干瘦中年人,中阶司修的修为。

他二话不说,直接走进了正厅,冷笑一声,“大家在谈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朱教谕抬起头,不屑地看着他,“先介绍一下自己,懂不懂?擅闯民宅……做人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

“政务院院务管理司,我叫魏少玉,”中年人傲然回答,“有谁怀疑我的身份吗?”

“魏室长啊,听说过,”张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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