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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风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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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我记得去年也是取缔了名次,不得录用。怕是这何家人背后活动了,花钱买来的这个名额。可惜宵小之辈,永远都是宵小之徒,成不了气候!”
    台下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藏不住的全是对于何通的鄙夷和厌恶。反倒是再看台上的聂秋,多多少少却也露出了些许的赞许目光。
    聂秋顺利晋级下一轮比赛,虽然有惊无险,但却也是成功晋级。
    随后的比斗倒也没有那么惨烈,只是比斗的对象让人眼前一亮。是北郡朔州城里的一个女子。这女子一身红衣劲装,鲜红如火,脸蛋倒也不算特别的水灵,小麦色的皮肤,两道剑眉,却显英姿,紧致饱满的身子骨被劲装包裹着,从头到尾透着一股干练的站在擂台之上,手里七尺青锋,舞动的剑影四动,剑法高绝,一盏香的功夫便将对手击落。
    “三位解元已经决出胜负,下面进行正赛排位!”
    一个衙役走上前来,宣布淘汰赛结束,进阶正赛。
    所谓正赛就是三人互相比斗,算出胜负关系,若是能两轮中战胜其他两个对手的,便成为第一解元。
    而接下来的聂秋的两个对手,倒也不出意外。何远排在第二个和自己决斗,而第一名和自己比斗的对象,恰恰便是那名叫昭华红衣女子。
    这个红衣女子昭华,身份不详,有一说法是流浪剑客,至于身份没有对外公布,大家也就只好猜测。
    然而昭华第二日的出现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依然是一身鲜红装扮。所到之处,不少男人都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昭华出现派头十足,身边跟着两个人。
    一个是背剑的侏儒矮子,五短身材,下身双腿有些畸形,走路总让人感觉一瘸一拐的。
    另外一个同样是一个女人,比起昭华的一身红装,这女人虽然也是一身红,但却是雪纺的长裙,红色的貂毛大氅,尽显雍容。比起那背剑的侏儒剑奴,这个长发飘飘的红衣女子,则两手空空,一只手挽着昭华的胳膊,二人举止亲密,却也不像是寻常朋友。
    “我的娘唉,这个昭华和这小蹄子是一对“磨镜”?”
    “哈哈,这昭华小妮子水灵透白,感情是天天磨豆腐滋润的啊。”
    “可惜了,两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怎就是一对儿磨镜呢?”
    所谓磨镜,便是女同!这昭华和身边的红衣女子,却丝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依然互相依偎在一起,款款的而来。
    那一旁的剑奴小心伺候着,等走到了擂台下,一猫腰,便将后背的剑鞘露了出来。
    “昭华小姐小心!”
    铮的一声,青锋出鞘,甩开一阵金属的爆鸣,那七尺青锋之上寒光闪烁。剑奴腰直起来,便立刻一溜烟的跑开了。
    昭华身边的另外的那红衣女子,温婉一笑,推开了搂着自己的昭华,凑到耳边低声言语了几声却也离开了擂台的范围。
    昭华矫健跳上擂台,聂秋却也已经等候多时了。
    “请!”聂秋抱拳拱手,目光扫过昭华和刚才那红衣女人,却感觉到了浑身的不自在,不知为何,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白。
    “别看了。”昭华似乎不太乐意聂秋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扫过,冷眼一瞥,看着聂秋,道:“承让了!”
    说完,一声剑芒卷起一道气浪,剑影四处飘散而来,刮起阵阵白色弧光,陡然之间,擂台之上,剑影四起,当真是风声鹤唳!
    “涅槃剑法!第一式,烽火燎原!”
    嗷呜!
    那昭华出剑凌厉,甩开一道剑光,陡然之间整个擂台之上雷声四动。那红色的大氅无风自起,昭华整个人犹如那一只烈火凤凰一般,气场十足。
    剑芒所过支出,空气中都传来阵阵金鸣,直奔聂其而来!
    “龙象般若拳!聂秋也是不敢怠慢,毕竟对方手中有剑,自己却根本不通什么剑法,一来二去,自己手里两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已经落了下风!
    空手夺白刃也都是被逼无奈的!
    那昭华一剑袭来,陡然之间风声鹤唳,擂台之上闪烁起无数剑影。聂秋虚空一指,目光大致一扫,却也看清楚了昭华剑招的破绽!
    “就在这里了!”
    在那昭华的无数剑影当中,聂秋终于看破了一丝破绽。身体起拧,一个滑步,身体犹如灵蛇一般,瞬间逼近了昭华,欺身而去!
    昭华大惊失色,自己的这涅槃剑法,他自己最清楚了解。虽然是一套女人剑法,但却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这也就导致了出剑的时候,中路极容易给对手留下破绽。
    聂秋手中没有剑,昭华自然不怕聂秋破了自己中路,但是昭华实在是没有想到,聂秋竟然迎着剑芒欺身而来!
    眨眼之间,昭华慌忙应对,但却为时已晚,聂秋已经人已经近在咫尺,二人的距离保持在一个极为微妙的距离之内。
    那昭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退守却也换来了极大的代价。他剑法出招极快,可聂秋的般若拳,却走的是重剑无锋的路子,速度不快。
    就这样一快一慢之间,聂秋双手向外一摊,推开了昭华右手的青锋剑,另外一只手捏着昭华的肩膀而去。他本就不大算伤了眼前的昭华,解除了武器,迫使她投降便可。
    可谁曾想,昭华也是急脾气,倔强的很!手腕一抖,身子竟然迎着聂秋而来,她还在想着进攻!
    可剑势走到了一半,昭华的身体便停了下来,僵在了原地,不再动弹!
    “啊混蛋!流氓!无耻之徒!”
    昭华突然大惊失色,大叫一声过后,当啷一声脆响,手里的青锋剑落在了地上。
    原来聂秋一路破开了昭华的剑影,虚空之中,双手竟然极为无耻的一霸捏住了昭华胸前的那一抹丰腴。
    那昭华虽然是一对儿磨镜,但却也是脸皮薄的女子。胸前这一抹柔软还从未被男人抚摸过!昭华当下双眼瞬间羞红,从而想起来,之前聂秋和人比斗的时候,出招怪异,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这人哪里是童生,分明就是一个淫贼!当下就算赢了他,杀了他,浑身上下不也得被这聂秋摸的一清二楚,想到这些,那昭华当即弃剑夺路而逃。
    这一下子,整个擂台校场一片寂静,静的落针可闻。
    “噗”主考官的看台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太守一口茶水险些呛死。
    而目睹了聂秋拳法当中的龙象神佛之力的术老,再看到聂秋这一招之后却也瞬间老脸通红,捂着眼,道:“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昭华弃剑投降,第一场胜者,聂秋!”
    这时一旁的学监裁判考官也是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觉得这事情的发展太戏剧了。
    那昭华的剑法他是见到过的,绝对淬体二层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和聂秋周旋一阵,二人的胜负更是犹未可知,可这连一个回合都没有经过,聂秋便一手破了昭华的剑法不说,还趁机吃了那昭华的豆腐!
    这不光是台上裁判学监,就连台下的众人也不由的羡慕嫉妒恨了起来。这聂秋,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聂秋是知道的,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他本就无心去吃昭华的豆腐。奈何昭华动作太快,剑势太顺,而聂秋拳法走的是刚猛霸道,注定了他的速度不如昭华。
    一来二去,便有了当下的尴尬情况。
    昭华弃剑,聂秋不战而胜。
    “排位正赛第二轮,聂秋,对战,何远!”
    当正赛第二轮展开,也就注定了今年乡试已经走向了最后的高潮,决出第一二名解元的名次!
    何远走上擂台,一身白衣劲装,那气质和何通倒是极为相像。所到之处,便引来不少少女炙热的目光。
    “何少爷加油,你一定能赢!”
    “何大少爷,我家为你备了参茶,待你赢下了这一局,去我家坐坐可行?”
    远处的白衣少女受托香腮,看着那些看着何远,几乎堪称倒贴,梦寐以求的想要进那豪门深宅,当上少奶奶的的少女,却突然嫣然一笑,道:“这个何远在北郡可算是名人啊?”
    郡府太守没多说话,倒是别部司马陈大人说了话:“何远少爷在朔州城十里八乡,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已经淬体三层的实力,往日乐善好施,家族在朔州根深蒂固,当属第一家族!”
    别部司马陈大人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花言巧语,可劲儿的夸赞着何远。
    “那何远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呢?”
    别部司马撇了撇嘴,道:“您说的是聂秋啊,咳,一个公主坪县衙义庄的小杂役,不知道哪里学了几个把式,就觉得天下无敌了。”
    听到这话少女一旁的术老脸上略微有些动容,看着聂秋倒是更加有些赞赏了。
    “一个小杂役,一个大少爷。这何远能进阶淬体三层不算奇事,家族资源全力资助,他才是个淬体三层,这个还真是呵呵,我一介女流,不会说话各位大人莫怪。”白衣少女说完,拢了拢眉边青丝,看着聂秋受托香腮,道:“倒是那个你们说的义庄背尸的衙役,年纪轻轻,没有任何家族资助帮衬,却也进阶淬体二层,这二人站在台上,立判高下啊。”
    
    第十七章 泥鳅
    
    这白衣女子的一番话,倒是让周围不少北郡的高官大人觉察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意思。.别部司马陈大人捅了捅一旁朔州城马军都统,二人官职虽然相差一阶。但几日之前,这白衣女子随马队一起入城的时候,正是马军都统一路随行,护卫。
    “方都统,这个女子是谁啊?好大的口气和派头。我看太守大人都很买她的面子呢。还有她身边的那个骨瘦如柴的老头,我看那样子,不像是凡夫俗子啊。”
    “陈大人明鉴,这位小姐来路可不一般。”
    “怎不一般了?也就是比那朔州城里流觞楼的女子,出彩一点。”陈大人好奇的问道。
    这别部司马陈大人倒是一个口无遮拦的货,平日里在朔州城,仗着手下握着朔州一半兵权,又是北郡某位手握兵权的将军的爱将。只是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差了些火候,与那朔州太守方清平倒是相差几百年的道行。
    陈莫西这话说的到时让那小小的马军都统有些尴尬,那都统举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陈大人,可能不知,这位小姐乃是盛京某位世家小姐。至于是哪家的小姐,下官人言微轻,请恕卑职不敢造次。”
    听到这话,陈莫西脸上露出一抹轻蔑嗤笑!
    他本就是北郡某位将军麾下爱将,山高皇帝远的从来不把盛京来的人达官贵人看成什么大人物。
    盛京来的人又如何?敢惹老子不开心,随随便便就带去营里滚大床去!
    陈莫西虽然平日里刚愎自用,口无遮拦惯了,但能爬到这个位置便表示他不会一个草包酒囊饭袋。再看那白衣少女身边的枯木一般站着的老人,虽然背驼的厉害,头发花白,邋里邋遢的像是一个乞丐。
    看站在那里,岿然不动,身上的衣物略显轻薄,但在这寒冬的北郡,却丝毫不觉得身体有任何的不适。
    高手!
    绝对的高手!
    如此高手,竟然这么看重加器重聂秋。陈莫西肠子都悔青了,这还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这聂秋这次乡试比斗结束,只要能够活下来,怕是也必将受到那白衣女子的器重,从此飞黄腾达,鱼跃龙门也并不是美梦!
    “这位小姐,觉得今日大比,谁能一举夺那头名解元?”陈莫西看那白衣少女,嘴角浮起一抹轻笑,透着一种亵玩的意味。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下官斗胆能否和小姐打上一赌?”
    白衣少女仍然没有说话,这却让感觉被无视陈司马有些愤怒。
    “好啊,赌点什么?”
    “也不玩打的,我赌何远公子必是今年第一乡试解元,押的也不多,纹银五千两如何?”
    “好啊。”白衣少女突然开了口,受托香腮,目光却从来没有看陈莫西一眼,继续注视着擂台上面,扶额道:“那我就赌聂秋能赢了。”
    “小姐痛快,那就一言为定了,哈哈哈!”陈莫西露出了北郡军人的豪放,但那爽朗豪放的笑声,听的却像是个土匪。
    台下人勾心斗角,无论是主考官所在擂台一侧,还是周围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和路过修士。目光大多数都落在了主考官位置一侧,也就是北郡太守大人身边的那白衣女子的身上。
    有人看的流口水,有人的长袍下面支起了小帐篷,一个个心猿意马,却也恨不得感叹,这样的女子,比起流觞楼里那些姑娘,简直就是天仙!
    那气质,媚而不骚,寒风中大氅领口围着一圈白色貂毛,珍稀的玩意儿,那是拿钱都买不来的。坐在一旁,身边有丫鬟伺候着用茶,尽显雍容和那一股让人看的心痒痒的惫懒神态。
    而更多人的目光,则聚焦在了台上。
    何远一身湛蓝色的劲装,内里有软甲,领口镶金边。那修长的身段在这修剪的极为贴合的衣服下,尽显出来一种高挑冷峻,英气逼人。
    脚踩着一双云豹卷边靴,踏的步子铿锵有力,每一脚都宛如崩山之势,走的虎虎生威。
    台下这朔州城十里八乡的少女,却也都是听说过这何远大少爷在朔州十里八乡的名头。
    十六岁便一己之力带领乡勇击溃流寇,文能笔墨书法,武能更是手刃冰熊,淬体三层的境界实力!
    少女们不知道那盛京里养尊处优的达官贵人家的少爷什么样子,过得是怎样衣食无忧,遛鸟斗狗的安逸生活。这些少女的家人,只认准了何远家的大少爷,才是真正择婿的标准。
    走上擂台,少女们一脸期待的看着擂台,她们多数是看不懂这擂台上的风云变化的。她们更多的只是为的看一眼自己心仪的男人是如何英勇的。
    至于聂秋,每一个故事当中,美女和英雄之间总隔着一个令人生厌的坏人。
    聂秋也许此时此刻就是这坏人,尽管这些少女没见过聂秋做过什么坏事。但和她们的何大少爷作对打架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恩,一定是这样!
    “学监!”何远走到擂台上面,看向了主考官所在落座的位置,喊了一声。
    “何事?”学监走上前询问,却发现何远的眼神根本没有在自己这边,而是飘到了太守身边的白衣女子身上,眼睛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轻佻。
    “替我燃一炷香!”
    “做什么?”学监好奇,问道。
    “一炷香之内,聂秋若还能站在擂台上,便算我输。”
    此话一出场面哗然!
    “何远少爷好气魄,这才是我的何大少!”
    “一炷香的功夫就把聂秋打趴下!好气魄,好大的口气!不过这何远你少爷,也的确应有这一份口气!”
    “噗”白衣少女捂嘴娇笑,一旁驼背的老人咳嗽了一嗓子,道:“大小姐注意仪表,您就算是想笑,也要谨记笑不漏齿才行。”
    “本来就是好笑嘛,还没开打,这人怎么就知道一定会赢?”白女少女继续笑。
    驼背老人不置可否,没有回答,目光直是落在擂台上面。他不管何远有多大的口气,因为他的眼里似乎根本就看不到何远的嚣张和自信,目光直视落在聂秋的身上。
    这个不起眼,一路踉跄闯入决赛,又很不幸的对上了号称朔州第一童生的何远,他却依然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稳如泰山,不卑不亢,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和恐惧。要知道,二人的实力可是相差了一阶啊!
    可这个小子,却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
    “这心也太强了吧。”白衣少女不解的道。
    而她说话间,擂台上已经风声鹤唳,聂秋和何远二人的已经交织在了一起。本就是**,被丢入了一颗火星之后,起了先手进攻的竟然是实力落后的聂秋!
    却看到他突然一跃而起,拳影中路崩出,卷起阵阵威压和气浪。而与此同时,他身形掠过青石板的擂台,留下一道道的残影,看的让人目不暇接。
    何远也搭开架势,迎着聂秋便出了手!
    砰!
    砰!
    砰!
    拳拳到肉,掌掌生风,聂秋和何远二人你来我往,整个擂台之上二人的残影犹如白驹过隙一般出现,留下片刻肉眼可见的痕迹过后,再次消失不见。
    驼背老人看的入迷,却也是没有想到,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交起手来竟然都是进退有度,丝毫没有谁乱了脚法和心智。
    台下民众和路过的修士也是看的热血沸腾,这二人的交手果不其然和之前的大有不同。
    只不过民众和那些低级修士,和驼背老人的眼界嫌差太多,他们看不到,聂秋已经逐渐处了下风!
    却看到何远连连退了三步之后,虽然在招数上面看不到聂秋丝毫的破绽。但在纯粹的**上面,何远却蛮横的占领了绝对的优势!
    没有破绽,他便用自身蛮横的**来创造破绽!
    只见何远硬生生接下来了聂秋的两记崩拳过后,突然拧身暴起,一跃跳起,抬起便是一脚钻在了聂秋的心头!
    这一脚势大力沉,犹如毒蛇吐信一般,钻在心头,淬体三层的暴烈一脚,聂秋只觉的五脏六腑都被绞碎了一半,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便朝着擂台外飞了出去!
    聂秋像是脱线的风筝一样朝着擂台外摔了过去,整个人在半空中聂秋几乎找不到一点调整自己平衡重心的机会。
    肚子里面像是被人捅进去了一根烧红的烙铁一般,疼痛难忍,五脏六腑像是被扔进了大海一样,翻滚着,灼热而又刺痛。
    “哼,区区一个淬体二层的小杂鱼,我就说根本不可能是何少爷的对手!”
    “何少爷出手真漂亮!”有少女目光之中杏眼含春的看着擂台上的何远,手里紧张的捏着手帕,放在胸前,少女花痴状。
    “那可不是,何远少爷什么身份?但凡是何少爷作对的人,都不会是好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聂秋摔个狗啃屎算轻的,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刁民,要我看!”
    那些花痴状的少女们,落井下石言语恶毒的堪称诅咒一般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候,突然聂秋身体一轻,整个人仿佛悬空一般的停滞在了半空之中。
    头顶一只大雁像是僵硬了一样,悬挂擂台之上,那湛蓝的天空之下,而整个朔州城都仿佛安静了起来,没有一丝喧哗的事情,空气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空气中没有一丝冷风流过,台下那些支持何远的少女脸上还保持着说出那些恶毒话语,以及落井下石时的嘴脸,看上去格外的丑陋。
    聂秋就这样,悬挂在半空之中,上不得,也下不去。
    “小泥鳅,你真是笨到姥姥家了。一个淬体三层的小杂鱼,看把你给欺负成什么样了。你学了般若龙象诀,竟然压不住对面那一条小杂鱼?”
    就在这时候,聂秋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戏谑的笑声,仔细听,却是那山路上小沙弥的声音!
    
    第十八章 临战进阶
    
    聂秋漂浮悬空在半空当中,时间都似乎停止了,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起来…所有人的动作,表情,都停止在了那一瞬间。
    擂台的另外一边,何远看着即将跌落出擂台的聂秋,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自信的微笑。好似已经胜利在望的饿狼,盯着一只走投无路的绵羊一般。
    但是这一切全部停止在了那一刻,时间的沙漏仿佛已经停止了运转一样,天地间,一片安静,天地间所有的规律都仿佛被冰封了一般!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聂秋一个人一样,脑袋里响起小沙弥的话:“小泥鳅,你真是笨到姥姥家了。一个淬体四层的小杂鱼,看把你给欺负成什么样了。你学了般若龙象诀,竟然压不住对面那一条小杂鱼?”
    那戏谑的笑声,仔细听,却是那小沙弥的声音!听到这声音,聂秋便立刻脑袋里形成了小沙弥小短腿蹲在山路边缘,摇着芭蕉扇笑话自己的样子。
    “阿弥陀佛,小泥鳅,还是让我来帮你一把吧!”这时,脑海中的小沙弥突然俏皮的说了一声。紧跟着也不管聂秋愿意不愿意,便一道金光从金舍利内中绽放开来,一缕辉煌的金光,化作一道神念,进入聂秋的冥冥识海之中。
    那感觉犹如浑身过电一般,冥冥识海瞬间变得激荡紊动了起来,新来的一缕神魂,强大的无法撼动,甚至可以说是喧宾夺主。那一股强大的神念,冲入聂秋的神念识海当中,迅速的将聂秋牢牢掌控了起来!
    “这小秃驴要干嘛?!”聂秋大惊失色,心中万分的惊惧。他是知道的,时间诸多修士,若是能修炼到日游境,便可以神念出体,趁着神念虚弱的时候夺舍他人肉身,神魂在烈阳之下,白日行走,行动自如,可称日游境!
    这小沙弥竟然已经有了日游境的造化!
    不过很快聂秋便意识到,小沙弥却也并非要夺舍自己!而是寄托了一缕神魂在自己的识海当中!
    “这小沙弥的修为究竟有多高?不但拥有了日游的神通境界,甚至还能夺舍他人肉身!这绝对不止只是单纯的日游境的高手才能完成的!
    聂秋心中还在好奇,这小沙弥究竟实力修为有多深的时候。聂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了!
    再一个眨眼的功夫,聂秋的右脚突然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突然用力的朝着虚空狠狠的踏去!
    那虚空中没有任何的着力点,但聂秋却看得真切。自己的鞋底像是踏在了夯实沉重的地面一般。
    哗
    擂台之下,一片哗然!
    无数人亲眼可见,聂秋右脚一脚落在虚空之中。脚下没有任何着力点的情况下,却整个人腾空在半空中翻滚数圈。
    那动作轻盈的犹如一只灵狐一般,飘逸灵动,看的让人目不暇接,台下众人更是纷纷叫好。台下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如此灵性十足的身法。
    而后,聂秋整个人身体轻飘飘后仰着退出三四步后,身体四肢轻飘飘的犹如一片落叶一般,徐徐缓慢的落了下来,待到那双脚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再擂台边缘点了一下之后,整个人安然落地,那动作,灵动飘逸,一气合成!
    蓬!
    双脚落地的瞬间,整个擂台四周都能清晰的听到一声闷响,而后,擂台上的青石板地面瞬间被聂秋一脚踩出来了,无数条密密麻麻,细如蛛丝的裂纹。这双脚落地时看似蜻蜓点水,灵动飘逸,犹如落叶一般轻盈。可偏偏这轻盈的落地,却踏出来了一条条蛛网一般的细小裂纹,这力量可见一斑!震撼无比。
    而这一切,却都是小沙弥进入聂秋识海深处的那一缕神魂的执念所为!
    “恩?”何远皱了一下眉,却看着聂秋这般落地的身法和脚力,却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免猜测。这一脚踏实在了,怎么的也是开山劈石的力道,足有七八百石的力量!
    聂秋站在擂台边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眯起眼睛。若是占了识海的聂秋若能看到的话,此时此刻自己一脸的笑容,倒是憨厚的有那小沙弥的七八成神似,而实则小沙弥学着聂秋的说话语态,模仿他师傅的老气横秋,道:“你这淬体四层的实力挺一般的啊。恩,是那种非常的一般的一般般。”
    听到这话,台下无数花痴少女一片哗然,更有女孩子嗔怒不已的对着擂台上吼道:“这个什么秋的太狂妄了!”
    “就是,何少爷一定会灭掉他这无中生有的威风,把他彻底打进泥巴里面!”
    “小刁民,真是不懂一点规矩,自以为是的刁民!”
    擂台外的这些少女们,却也大多数都是城内乡绅家的闺女,一个个眼高于顶,自然而然不会把一个寒门士子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一切敢于出风头的寒门,穷人,都是不安分的刁民!
    而和他们心驰神往的元善堂少东家何大少爷作对的,那都是则是死不足惜,不知好歹的恶人。
    何远眯起眼睛,本来他和聂秋之间的局面,早已是有你没我,一山不容二虎的死局。但听到聂秋这一句话说完,何远却也顿时内心火冒三丈。
    他在公主坪,乃至于朔州城,都属于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何家太子,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头上要顶着家族传承下来的无数光环,以及万千的期待。
    所以,他看聂秋的眼神里面,便有着与生俱来的不屑和轻蔑。
    “不知天高地厚。”何远没有愤怒,一脚踏破虚空而来,脱拳入龙,直崩中路罩门,却也是摧枯拉朽,霸道得一塌糊涂。
    这一拳煞有介事,却也引来无数叫好声。漂亮,霸道,勇猛。
    只可惜,扑了一个空。
    聂秋轻松自如,侧身一个滑步让开了半个身位。身形一拧,竟然轻松自如的避让开来了那何远贴身而来的一路崩拳!
    呼!
    拳风四起,几乎可以听到拳头砸破虚空传来的阵阵破空之声。
    “你很不服气吗?你的修为真的很一般般啊。”聂秋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甚至没有出手,只是简单地一个滑步便躲开了何远的中路崩拳。
    “小杂种,我生撕了你!”何远终于被聂秋点燃了心中骄傲的怒火。
    而聂秋依然站在原地,古井不波,十六七的年纪,站在原地,迎着那追魂一般的崩拳,面不改色,一身白衣似雪的煞有一代高深宗师的超然。蓦然的让周围不少人看痴了。
    聂秋的淡定和何远的愤怒形成了完美的比对,何远气急败坏,却也忽略了自己脚下的步伐和身法已经完全混乱。
    乱中才会有机会,依照小沙弥的高深修为,对付何远,何必如此麻烦。只是聂秋的自身**的修为太过一般,加上小沙弥只是寄托了自己一缕神魂执念。若是完全夺舍,何远此时已经被轰杀至渣了怕是。
    而也就在这眨眼的瞬息万变的机会当中,聂秋看着何远脱拳崩来。却突然感觉到双腿突然像是被那小沙弥灌入了无限的力量一般!充满了爆发的力量!
    砰!
    轻描淡写,但却力道十足,宛如甩出去的鞭子一般!一声闷响之后,聂秋长袍下摆横甩开来,小腿撕裂着空气,一脚钻向了何远。
    “不好!”
    台下有眼力的人当即看穿了聂秋这一脚是怎样一种可怖的速度和力道,一脚踏破虚空,仿佛是来自洪荒宇宙更古长存的巨灵足一般,一脚踏在了何远的心口。
    脚法荡开一片白色气浪,宛如流星陨落坠地一般,瞬间爆起的力量几乎将何远的心口一脚踹出一个窟窿!
    何远重重的向后摔了过去,后背紧贴着擂台的青石板。坚实的石板,被何远撞的七零八落,瓦力四溅!
    倘若不是何远淬体四层的实力,拥有护身的力量,这一脚下去,何远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噗!
    何远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全给吐出来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惊的台下无数少女瞬间泪流满面。
    不远处,术老却是拍案而起!本就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坐在那里远处看昏昏欲睡,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却突然拍案而起,大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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