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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风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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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药师,多谢你了,没有你,小虎的性命可就”崔牢头看着崔小虎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一抹血气,当下却也是激动不已,握着陈药师的手,恨不得马上跪下。
“崔牢头不必谢我,治病救人乃是医生天职,我只是尽了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陈医师说着,却也并不是谦虚。的确如此,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陈药师就算真有妙手回春之力,但倘若没有聂秋的那一株四品叶的人参,他怕是也没有办法挽回崔小虎的性命。
忙了一晚上,等到夜尽天明,聂秋等人这才安稳睡去。只是虽然入睡,可聂秋却睡的并不安稳。
接连做了许多怪梦之后,最终却梦见自己与千万人为敌,直杀血海,尸山蔽日。
一觉醒来这梦境褪去,聂秋却已经浑身冷汗,着实惊扰的不轻。慌忙的回到神山幻境当中,等站到那山下的时候,那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绪,以及心中藏着的浓重杀意这才渐渐退去。
小沙弥看着聂秋双膝盘坐在山中,口念大悲咒,心如磐石,心智坚定,犹如老僧入定稳如泰山。却也并没有多闻,只是无聊的玩弄着芭蕉叶,蹲在一旁,安稳的看着聂秋。
十几遍大悲咒念完,聂秋的那心中藏着的滔天杀意却也消散了不少,心智安稳了许多之后,这才退回幻境,回到了现实当中。
第二天一大早,聂秋便匆匆出门,在城里转了一圈,买来了一些药材。同时也多方打听,昨晚客栈的一些情况。
官府是惊动了,据说郡府衙门亲自来人过问客栈的血案。
晚上回到陈药师的医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陈药师亲自准备了一桌药膳。因为昨晚的事情,加上崔小虎重伤的缘故,崔牢头一家都没有离开医馆,全天三班倒的在床边照顾崔小虎。
晚饭间,气氛有些凝重。倒是崔牢头先开了口。
“阿秋,小虎的性命若不是你,怕是早就已经这杯酒崔叔敬你了。”崔牢头说着,眼窝里面泪水打转,情绪有些激动。
聂秋赶忙举起酒杯,道:“崔叔这话说的羞煞聂秋了,若不是因为我,小虎也不必遭这般横祸。”
聂秋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心中藏着万分的愧疚。
试着想,如果不是自己,崔小虎一家怎么会遭了这般横祸?崔小虎重伤,几乎丢掉了性命!自己贡献出来半根人参,却也是理所应当。再者说,这些年崔牢头家没少帮衬自己和母亲,两家人关系很近,半根人参聂秋倒还不至于心疼。
“明日便是乡试比考的日子,你早些休息,做足了准备!那何家人不愿意让你出现在擂台上面,明日便要给咱们公主坪长长脸!”
陈医师祖上本就是公主坪人,只是父辈离开了公主坪,在朔州城扎下了根。
聂秋点了点头,目光凝重,道:“放心,明日乡试,便是何家血债血偿之日!”
一天过去,来到朔州城的第三日,乡试大比便已经拉开了序幕。
朔州城周边十里八乡,共一百二十名童生修士蓄势以待,早早的准备下来。
朔州城中央的广场,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搭好了一面擂台,专门是为了今日的乡试比考做的准备。
乡试的擂台下面,旌旗飞扬,十里八乡凑热闹的人都来了,几乎将大半个朔州城围的严严实实。擂台下方,民众和随童生一起前来的家属,一个个万众瞩目。
而擂台的另外一边,搭建了一所凉棚高台。高台之上,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而这一届乡试的主考官,却正是北郡太守,方清平,方大人!
“今儿来的人可不少哟。”
“可不是咋的,今年的乡试涌现了不少优秀的童生,你没看衙门张贴的榜吗?坊间更是开了盘口,都在赌今年乡试解元头魁会是谁呢。”
“还能有谁?自然是公主坪的何老爷家的大公子何远了,六岁入淬体一层,十岁进阶淬体二层大圆满,如今十七岁,却也已经是淬体三层的境界,今年乡试我就看好何家的大公子。”
“这话倒是不假,何家公子修为实力远在其他修士之上,的确是今年夺魁的解元热门之一。”
“切,你们这都不懂了。哪年乡试不出几个黑马。大热必死,何家公子虽然修为精湛,远超其他修士童生,可是这人品就”
“嘘,你找死啊,何家据说和北郡太守治下的别部司马关系极好,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了非得拔你的舌头喂狗不可!”
“老子说的是实话,我就不信那何家人还能把我怎样?没王法了!”
“弱智,何家在北郡不好说,但在朔州城还真就是代表着王法呢!”
台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而擂台上面却也走上了一百多名参加乡试的童生。一个个器宇轩昂,拿捏的架势十足,站在擂台之上,一个个都是难得的少年才俊。
北郡太守大人坐在凉棚下,暖冬的太阳洒在他的肩头,看着擂台上一百多名参与比考的乡试童生,脸上也忍不住的挂着些许满意的笑容。
他任北郡太守数载,在北郡根深蒂固,俨然有了那么一点封疆大吏的气势。这些年北郡人才层出不穷,整个大唐无人不知。甚至是远在盛京的那位圣上,也对于这些年北郡走出的青年才俊,赞不绝口,更是声称将来必定是国之砥柱!
他北郡太守治下能有这般人才涌现,久而久之,太守大人他自然有着一份骄傲。
太守大人脸上写满了骄傲的神情,但就在这时候,他的身边传来了一阵恬静的女人声音。
“太守大人这些年将北郡治理的仅仅有条,盛京里都有不少老爷和大人都在圣上面前提起你呢。”
一听到这话,北郡太守立刻浑身犹如过电一般,慌忙低下了头,道:“都是小郡主祖上荣光照耀北郡,否则咱们这穷乡僻壤,怎会出这么多乡青年才俊?”
“王大人不必拍我家祖先的马屁,话说的再怎么好听,响亮,他们也没有一个能听到的。”说话间,却看到太守的左手边坐着一个妙龄少女。
一直少言寡语的坐在一旁,安静的像是一朵雪莲花一般,远远的便让人感觉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那女人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这在大唐多数人家,早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可这女人身材保持的极为匀称,相貌出众,气质端庄,坐在一群男人中央,却也立刻彰显出来了一股清新脱俗的感觉。
擂台下的凑热闹的百姓们,倒是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王太守身边的这女人。气质出众,俨然像是一朵白莲一般,一副天生的美人坯子的好脸蛋,加上那曼妙玲珑的身段,当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了。
“小郡主说笑了,王某何德何能”王太守赶忙赔笑,外人看来这女人一蹙一笑,天生的便是尤物玲珑的模样,可是只有坐在她身边了才知道,什么事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王太守便是如此,要说他也是一方大吏,见过大场面的太守。可是坐在这里人称小郡主的女人面前,却丝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小郡主说这话让王太守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能心里腹诽,这盛京来的大小姐也太不会聊天了。
“时辰已到,造册点卯。开始叫唱考生名讳,第一名公主坪何远,第二名,招远乡张任,第三名,太平镇李小龙!
一百多名参与乡试比考的年轻童生,在一个年轻衙役的嗓门叫嚷之下一一报名喊到。声音各个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一百多个少年,身着劲装,倒是看的台下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的。
“第一百名像是童生,公主坪,聂秋!”
就在这时候,点名的衙役看着造名册,念到了聂秋的名字。却无人答应。
“第一百名,聂秋!在哪呢,说句话啊!”衙役皱了皱眉头,冲着那一百多名考生喊了起来。
那并排站在擂台上的何远听到聂秋的名字被反复叫了两遍,却也根本无人应答之后,脸上挂起了抹微笑。
“呵,果然,小杂种的狗命被马武抹杀掉了。”何远昂起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目光看向了身前凉棚之内。
白北风今日作为公主坪的首席大药师,因为精湛高深的修为以及职业的关系,被请上了凉棚之内。
听到点名的衙役喊了两遍聂秋的名字无人应答,白北风的脸上却也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谁啊,这还没开始笔试呢就不出现,吓跑了?哈哈哈!”
“公主坪的乡试童生,怕是实力不济,不敢出来见人吧。”
台下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哄笑着,反倒是有好事之人,对于这还没出现的聂秋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聂秋,没人答应的话,我变将这名字划去了。”点名的衙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慢”
就在此时,突然人群之中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声音的出现,几乎把擂台周围的百姓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却看到一个少年,一身贴合的短打劲装加身,仰首阔步,走在人群之中。模样平凡无奇,身材也不算特别的高,中等规模。但却走在普通人群之中,有那么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学生公主坪童生聂秋,因为前些日子家中出了一些事情,耽误了时辰。还请各位考官,大人,见谅则个!”聂秋不卑不亢的说着,却也并没有贸然的踏上擂台,而是站在擂台下,仰望着擂台之上的众人。
等聂秋出现之后,那擂台之上的何远脸色瞬间僵硬了下来!
“哥,这这聂秋竟然没死!”说话的人倒不是何远,而是何远的亲弟弟,本来这届乡试无望,早些年舞弊营私的何通!他拽了拽自家大哥的袖口,看着聂秋出现,心里确实有些慌了。
“这个就是聂秋?倒是有鼻子有眼儿,算是个人模人样,就是不知道实力咋样。”
“嗨,一个乡野小镇的粗鄙童生,实力能惊艳到哪里去?”
“这小子乡试头一天就迟到,怕是这举动就没给诸多考官眼里留下好的印象。”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然而在擂台上的衙役,看着聂秋这才出现,便不耐烦的道:“你完了乡试比考造册点名的时间,可曾知道我大唐童生像是的威严?谁借给你的胆子让你吃到的?”
那衙役说着,却并不知道,在哪擂台一边的临时搭建的凉棚下,那位不知名讳的白衣郡主身边,一直站着还从未说话,形如枯槁的老人,却看着聂秋款款从远处走来后,忍不住的嘴里,发出了一声疑问。
“恩?此子?呵呵,有点儿意思。”
第十五章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术老,怎么了?”被人唤作郡主的白衣少女,听到一旁的形如枯槁的老人啧了一声,称了一句奇。便好奇额问道。
“此子人群中走来,远看气质不凡,看似平平无奇,但却暗藏少年气魄。虽然擂台上的诸多童生都是俊才,可老夫不知怎地,就觉得这少年骨子里有一种气质,让老夫看的非常顺眼。”名叫术老的老人,看着聂秋,歪着那瘦小的脑袋,满是褶子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些许的赞赏目光,嘴里更是对聂秋啧啧称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感。
那白衣少女听完这番话,倒是微微一愣道:“术老可能看得出来,此子的修为?”
“修为嘛还看不出来。不过看他走路的架势,却也能猜到一二。”
“是一还是二?”少女坐在原地,神色慵懒,斜靠在椅子边缘,芊芊玉手拢了拢眉角青丝,道。
“不好说。”术老谨慎的说道。
那白衣少女心思缜密,倒也知道,术老一身修为,高深莫测。能被家族一路委派,一方面是保护自己,另外一方面也说明,自家里的那些老人,极为倚重相信术老。
这足以说明术老的修为精湛高深,他说不好说,怕是已经猜到了一二,只是不愿意说。
白衣少女微微皱眉,看着远处的那人群中的少年,歪着头,外人看来冷冰冰的犹如冰山一般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与她气质有些稍微不符的俏皮神色。
“大胆聂秋,平日里混日子,今日乡试何等重要的日子,竟然迟到!”正当这时候,突然,比武校场的凉棚下,传来了一声微微带着些许怒气的吼声。
再看不是别人,正是北郡太守的别部司马,陈莫西,陈司马。
“大人,我建议这场比考,取消聂秋资格!”陈司马抱拳拱手,对一旁主考官道。
那主考官愣了一下,却也并不知道,这陈司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以为迟到了一刻钟,便要取消一个童生的资格?这事情,还真是没有先例呢。
“哎哟,陈大人好打的脾气哟。”
就在那陈司马怒不可遏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未曾多加言语的北郡太守大人发话了。
他倒不是向着聂秋,在此之前他连见都没见过聂秋,更从何谈起护着聂秋。之所以和别部司马陈廷志唱反调,也是出于方才自己身边的这位盛京来的大小姐和自家家奴的一番话而已。
太守大人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在北郡多年,说好听一点是治理有方,说不好听的便是拥兵自重。他一直想卸下包袱,回去盛京混个闲职,然后远离地方财阀互相倾轧的北郡圈子,可无奈朝中无人。
如今当下身边坐着这么一个大人物,他太守大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好了好了,听你们废话心烦。”
被人叫做郡主的白衣少女挥了挥手,似乎是厌烦了别部司马和太守二人的争执,便对台下众人道:“有这闲工夫说东说西,不如早些开始?”
“是!”站在擂台中央的衙役听着那白衣少女说出的银铃一般的话,当即挥起手中的三角小旗,道:“北郡乡试,正式开始!”
随即,一声金锣鸣响,半座城池都听得真切!片刻间围场擂台被铁士包围,将人群隔开,聂秋和百名修士童生一起,跪地祷告,筹祭天地神佛。
随后百余名修士童生被分割成为六队人马,每一队十人,分成上下两组,走上擂台之前捉对搏杀。
至于规则,很简单,二十人分为两个小组比斗,手中不准持械,战至最后一人,方才结束。
聂秋被分在了第二组,而这二十人当中,却并没有何远何通二兄弟。
何家兄弟分别被安排在了第四和第六队,这几乎避免了小组比斗前兄弟二人成为对手。
金锣响起,第一战,二十人在擂台之上便打了一个昏天黑地。二十个童生,卖力搏杀,各个拳拳到肉,掌掌生风。
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决出了第一名,乃是七坪乡的一位道修。
第二队便是聂秋所在的小队,同样二十人捉对搏杀。好在这一队童生当中,并没有出类拔萃的高能修士,聂秋并没有使出全力,却也勉强过关。
随后的四天,其他四队分别决出了第一名。
最终,百余名修士只用了四天,便优胜略太,决胜出来了六名顶尖的修士。
在大唐的科考制度当中,每一届像是只有前三名才能算作合格。
而聂秋粗略算了一下,最后决出来的六名考生童生,却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经过学院学监的安排,聂秋的对手,乃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屠夫之子!
比赛在乡试第六天进行,而在前一天,聂秋却也见识到了真正的高深神修士童生交手,是怎样的场面!
第一天的乡试比斗,乃是两名剑客比斗,双方在擂台之上厮杀的昏天黑地,足足一个时辰却也没有分出胜负。
两人手中的剑厮杀的不分彼此,青石板搭建的擂台,在两把剑芒交织的杀阵当中,瞬间满目疮痍。整座擂台剑影绰约,剑吟入龙啸一般,杀声震天,当真是看得人血脉喷张!
台下百姓一个个却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每当打的精彩时分,便又不断地叫好声响起。
聂青崖站在台下,看着台上两个剑客捉对厮杀的场景,却也不免想起来,第二日便是自己儿子上擂台比斗,心中难免有些起伏不安。
一旁的崔牢头安慰道:“聂嫂子不必担心,阿秋聪明伶俐,知道进退,他比咱们都聪明着呢,不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最终,白衣剑客一招被破,最终被挑落擂台之下。
而这一届乡试的高潮,是在比斗乡试的第二日,何远和一个屠夫之子展开。
二人持械比斗,何远上半节势如破竹,手中一杆大枪,耍的倒是让人目不暇接。
这何远心思歹毒,想着一寸短一寸险,仗着手中大枪刚猛霸道,二人就此胶着你来我往,杀的昏天黑地。可是却并不知道,一寸短也有可能是一寸血!
那屠夫之子手里一把杀猪刀,耍的霍霍生风,陡然变了刀路,舞动起来刚猛霸道,一泻千里。乍一看还真有那么一些无招胜有招之奇。
何远逐渐落了下风,便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手中一挥,枪头之上,爆开一团白光,刺眼无比,迷了那屠夫之子的双眼,随即一枪将那屠夫之子捅了一个通透!见了血!
“拂晓盘龙钻,呵呵,这何远看样子还真不是一个花架子啊。”
“好家伙,这何远枪法如此精湛,真是神了!”
“何家一门到了何远何通这一辈,当真是人才辈出啊!”
看着何远一枪将那实力不俗的屠夫之子挑落,台下百姓也是无不叫好。
而第二日的比斗,正式在聂秋和何家小少爷何通之间展开。
何通,十六岁的年纪,龙精虎猛,英俊不凡。说来也是世家子弟,一出场,气场便足够说明了一切。
身着一身银白铠甲,手持一杆长枪,虽然不及何远那般枪身霸道。但却是通体银白,每一寸枪身,当真是亮银盘龙,银光熠熠。那何通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一上台前来,便立刻引来台下阵阵喊叫。
这其中倒是有不少的少女,目光含春的犹如发情的夜猫一般,看着一身银白铠甲的何通,宛如看着枪神在世一般。
何通自信满满的走上擂台前,解开领口大氅,随手便抛下了擂台,引来无数少女的哄抢。
一身那极为贴合的铠甲披在身上,何通双手持枪。抖动空气,立刻爆开阵阵金属爆鸣的声音。
“枪下无眼,小心身后!”何通自信一笑,牙齿微微咬紧说话间,一声吒喝,陡然之间,脚底踩着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鞋底更是将那地面青石板刮开一条细长的白色痕迹!
刷!
一声爆鸣,空气被那枪头割裂,陡然之间甩开一条长长的气浪。一招便是奔着夺命而来,直刺聂秋心窝,便是要一枪挑了聂秋的气门儿!
“杀!”
喊声震天,台下的聂青崖看的紧张不已,双手攥着衣角,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她有些后悔,让自己的儿子上前冒险。更是后悔自己没有阻拦着聂秋,让他去参加乡试,如今身陷险境。
那枪影绰约,何远双手握着枪神,甩动起来,瞬间便舞动起来了数朵枪花。
砰砰砰!
枪头甩开,碰撞割裂着空气,无数银光直奔聂秋心窝而来。这枪花看似只有三四朵,但倘若中了人肉,那边是瞬间能让一个人血肉模糊“好了,这个叫聂秋的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何通上来便是杀招啊!”
“这聂秋和何家的两个少爷对上,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台下看热闹的人群中都不免为聂秋捏了一把汗,但这些冷漠之人说出这话,多少却也有一点兔死狐悲的意思。
聂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枪花耍了起来,却稳如泰山。
静若处子,等待的脱兔一动!
“呵,这就吓傻了?”何通冷声一笑,身体一拧,转瞬之间枪影瞬间一滞。
聂秋亲眼可见那何通变换枪势,而让身体有了片刻的僵直!而同时,方才聂秋不动,眼睛,耳朵,鼻息,体感却都没有片刻的安歇。
计算这何通的步伐,聂秋也能大致猜到,何通的实力怕只有淬体二层初级。
换句话说,眼前的何通就是一个花架子!
而聂秋,虽然也是淬体二层,但是经过了神山中山路石阶的行走苦修磨练,聂秋的淬体二层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圆满境界!
对付淬体三层的何远也许有些困难,但对付一手花架子草包一般的何通,却是轻而易举!
台下诸多看热闹的百姓看着聂秋,不免也都是觉得聂秋是被何通那极为靓丽的枪花吓的呆傻了!
却没有看到,聂秋拳头紧握,劲装衣服当中,肌肉紧绷着,就等待着出手的那一刹那!
而这机会,便是在于何通耍出枪花的那一刹那身体的僵直!
“起!”
一声断喝,聂秋动了!
双脚一前一后,踏破虚空。瞬间那擂台之上,聂秋掠过的地方,留下斑驳的人性虚影!
“龙象般若拳,崩!”
一声断喝,聂秋突然出手,拳势凌厉。犹如灵蛇出洞,却包含龙象之力。陡然之间卷起一阵气浪,一手握住了何通手中的长枪,另外一手,却虚空刺穿,捏住了何通的耳朵!
“啊!”何通只觉得耳朵吃痛,瞬间自己的左耳便没有了声音!紧跟着便是一阵刺痛,何通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聂秋面前,握住耳朵,满地打滚了起来。
“这”
“哈哈哈!”
台下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台上的何家众人瞬间红了脸!
“你他妈这算什么,娘们儿拳,掐耳朵?”何通捂着耳朵,却发现自己的左耳几乎完全失聪,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
“管你爷爷用什么拳,打孙子什么拳头不能打?”聂秋爽朗大笑。
“小杂种,你别高兴太早,马武没做了你,今日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何通破口大骂,直起身来,再次出击。
只是这一次,还没等何通完全站起来,聂秋却已经抢了第一步!
一脚踏出去,脚底却是落在了那何通的脚面上面!
“唔啊!”何通立刻感觉到脚面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之后,洒下了无数辣椒面一样,剧痛无比。再看聂秋竟然完全不按路数出牌,一脚踏在了他的脚面,将那半只脚掌踩进了地里!
“这个聂秋,怎么出手打架跟青皮斗殴一样!”
“是啊,太不要脸了吧!”
台下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儿大,眼看着何通毫无还手招架之力,便立刻起了哄。
何远站在一般,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打的如此狼狈,也顿时觉得脸面无光。
“杀了他!”何远恼羞成怒的大喊一声。
何通立刻意识到自己袖子里还藏着昨夜专门为聂秋准备的杀手锏!
那何远话音刚落地,何通便突然甩手,一枚袖箭卷着一阵白色的气浪喷涌而出!
烟气有毒!
聂秋第一反应连连后退,可是心中却是升腾起了无限的怒火!
脑袋里想起来了至今还躺在床上的崔虎,当即杀心已起。一掌龙象般若掌,平推轰出,一掌击在了何通的心窝!
噗
淬体二层初阶的何通,哪里经得起淬体二层大圆满的聂秋一掌,当即口吐鲜血,连连后退。
“还给你!”
那何通只觉得自己腹中翻江倒海,像是被聂秋一掌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全给拍了一个稀烂一般。然而,何通却并未知道,聂秋拍出这一掌的瞬间,自己甩出去的白色毒烟,却被聂秋一掌给拍了回来!
白色的气浪全部盖在了何通的脸上,他立刻便感觉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像是要把自己的脸给烧化了一般。顷刻间,那张英俊的脸蛋,彻底扭曲变了模样。
剧毒的烟雾洒在脸上,只需要眨眼的功夫,便烧的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小杂种,老子杀了你!”何远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被毁了容,他深知那毒烟是白北风精心研磨的毒物,见血封喉,本来是为聂秋准备了,却没想到自己弟弟先着了道。当即震怒,便要上去搏命!
然而那何远还没踏上擂台,却突然感觉迎面一阵黑风袭来!再看擂台之上,聂秋却似乎是早已准备好了一样,迎着那何远飞来的长拳,一掌再次拍了了下去!
砰!
犹如山石陨落一般,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
二人拳掌相撞,声音震耳欲聋!何远长拳出击,便没有回头路。聂秋也是没有丝毫退让的一次,二人半空中拳掌相撞,那力量倒是不分伯仲,平分秋色!
聂秋被震的连连后退,险些跌落下了擂台。而那何远也是身体一僵,后退数步这才稳当落地!
“童生何通,暗器伤人!考生资格取消!聂秋胜!”
就在这时候,为了避免事态严重,一名学监走上了擂台来,立刻判定聂秋胜利!
整个擂台四周,几乎可谓是万籁俱寂。安静的落针可闻。
无数人看着聂秋,都犹如是看着一个妖怪一般。换做是谁也不敢相信,这个前些日子还迟到,从头到尾都不被人看好的年轻童生,竟然有这么霸道刚猛的拳掌!
“这小子使的是什么功法,这么刚猛霸道,我也要学!”
“好生刚猛霸道的功法,这小子原来是深藏不露!”
台下的围观之人,看的目瞪口呆,却也是实在没有想到,聂秋竟然有此等和何远叫板的实力!
甚至面对那家大业大的何家,也丝毫不惧,一手便将何通给废掉了!
嚣张擂台边缘,白衣少女看着聂秋,噗嗤笑了:“这个年轻人好有趣,我看他练的乡试龙象拳,这拳头可不算是高明的功法啊,怎么在他手里就变得如此厉害霸道?”少女说完,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术老,道:“术老你觉得此子如何?”
术老眉头微皱,道:“练的是个什么啊!丢人啊,丢死个人啊!这一趟龙象拳打的,倒是有些诸天神佛的韵味。可这么好的天赋,练这么一趟拳,却只记得踩脚趾,抓耳朵,太给佛祖丢脸了,这要是我徒弟,早就扒皮抽筋,送去炼丹房填炉去了。”
第十六章 尴尬
术老的一番话,让一旁坐着的那白衣少女,却忍俊不禁…却也不知可否。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那别部司马陈大人,拍案而起!
他双眼通红,站在主考官等落座的地方,怒不可遏的指责着聂秋,道:“你这小厮,出手好狠毒!赢了便是赢了,何必将人脸都给毁了,你到底施了什么手段!?大人,此子性格暴戾,手段古怪,万万不可录用!”
聂秋不知道这别部司马和自己到底是有何恩怨,为何处处针对自己。好在这擂台上有同台的学监,走到擂台边缘,道:“陈大人,何通重伤的原因并非聂秋所谓。他袖子里暗藏毒烟暗器,若不是聂秋反应及时,现在被抬下去的便是聂秋了。何通违反了比斗规则,不但这次乡试名次取消,更是以后再也不可能参与乡试!”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何通不就是去年参加乡试舞弊的那个考生吗?怎么今年乡试有上来了?”
“对啊,我记得去年也是取缔了名次,不得录用。怕是这何家人背后活动了,花钱买来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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