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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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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善意的人家?”文图不禁追问,极少与人沟通,突然听见稚嫩的声音心里不觉暖意攀升。

    小女突然语塞,大概是自己一直在以貌取人,真正说出来却张口结舌,心思半晌才怯生生道出:“就像,就像你这样的人家!”小丫头抬手指向文图。

 第一百零一章 裹绸缎

    “哈哈哈!”文图压抑多年的沉闷忽然飘散,没想到有人称赞自己是善人,也许是多年的孤独令他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二话不说掏出五十两银子交给老汉,“那好,你就随了我这善意的人家吧!”说完,牵起小丫带着老汉奔向官府。

    半个时辰后,文图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一向独来独往,突然身边多出了个丫鬟,甚是不自在,罢了,等离开以后,想办法交给曾珂,他一定会妥善安置这姑娘的,边走边问询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世伯没有给我起名字,一直唤作媛儿,后来私塾先生则叫我媛姬,老爷就喊我媛儿好了。”媛姬似乎很中意自己的主子,不再那般惧怕,健谈起来。

    “媛儿,媛儿,”文图重复着,“几岁啦?”

    “十三岁!”

    随着交谈,文图才知道,遣卖媛姬的老汉并非其生父,而是她的世伯,媛姬自小丧父,后来母亲改嫁,便随从父一起生活,从父身下有三个子女,随着年迈体弱生活便紧张起来,眼见家中无望,才将媛姬遣送,心里自然是舍不得,可是为了生计只好如此,所以不敢抗了媛儿的心思。

    主仆二人回到冷冷清清的小院,“到了,这里就是家,”文图懒洋洋地指着杂乱无章的物件,“家里就我一人……”未等他说完,媛姬便跑开去,利落地收拾起来,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东西规整得井井有条,内堂院外打扫了一番,而后先是自己审视一番,估计是满意了,方回到文图身边,一副听候吩咐的样子。

    文图可不是恭旦帝国的员外,立即指指小椅令媛姬坐下,依道理讲,自己是在雇佣童工,在本世界是犯法的,心中已是不忍,又想起媛姬的说辞,不禁疑惑地问道:“你小小年纪,一眼就能看透别人是善还是恶吗?”

    媛姬尴尬一笑,想了想怎么说,不过还是没有寻到合适的词汇,紧紧拿捏着自己的双手,提下头如实说道:“善良的人在自己身边,就会有一种,有一种暖意,好像是家人一样,恶人就不同了,总是感觉到冷冷的,怕怕的……反正,媛儿能感觉得到,却说不出来……”

    文图暗自一笑,这也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吧,看来丫头绝非单单的以貌取人,只是有一种强烈的第六感而已,于是顺着铜镜照过去,瞧瞧自己的模样,跟着摇摇头,又点点头,乍看上去自己绝对一等一的恶人,面色冷厉,蓬头乱发,胡须垂散,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江湖中的流氓,看来,这丫头的感觉还是蛮对的!

    “其实啊,这天下的人都是善人,善者岂无小恶,恶者亦有小善,只是境遇不同引发出的形状不同,只要加以感化,哪有什么十恶之人?”文图似是在教诲,又像自言自语,不知道媛儿能不能听懂。

    “媛儿明白,就像娘亲,一直严厉得很,其实是对媛儿好,改从之后便随着世父生活,世母也是对媛儿非常好,可是忙乱得很,给媛儿留下的,倒是一些不好的回忆,她们都是善人,可毕都有不足的地方,就是老爷说的善者岂无小恶吧?”媛儿信誓旦旦问道。

    孺子可教!

    文图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了太后娘娘和慈皇后,立即嘱咐道:“以后呢,我们不以主仆相称,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也不要再喊老爷,咱们就以叔侄相称,你尊我为叔父,听见没有?”

    “是,叔父!”

    “走,叔父带你去装扮一番……”

    裹绸缎,淡描庞,羸羸小女怜怜妆,泥出粉黛花着裳,轻抖香袖笑徜徉。

    媛儿这般着扮,看上去虽瘦弱些,不过顿时有了大家闺秀的模样,脸上虽然依旧透着乡土红,还是被清秀掩住了些。

    文图禁不住媛姬的执拗乞求,几日后带着她踏入竹林岗,自己修习剑法,令媛姬自己玩耍。农家孩子,自然受不住那一招一式的诱惑,试探问着文图:“叔父,媛儿也想学武功,等你老了,从女也好护着你!”

    文图一旁收起招式,摇摇头说道:“女孩子人家,休要习什么武功;真正的大家不需要武功,善念御已,善事化人,那才是最高境界,打打杀杀,说到底还是凡夫俗子之为。”

    媛姬似是听得明白,不过还是好奇,半带委屈说道:“叔父武艺这么高强,若是媛儿一招一式都不会,往后人家一定遭人笑话,不如这样,你就教我一点点,当做礼物赠赐给媛儿,从儿以后耍弄起来,也好念着叔父大人……”

    文图呼呼一笑,思忖半晌,瞧瞧一脸单纯的媛儿,终于点下头来说道:“这样,叔父就教你弹剑神功,此功法不伤及身形,以意控气,凭念而发,即可守,又可攻,凝心而集气,指不动,气独行……”这是在南国王朝内北地雪山皇老遗留的绝学,与无上剑法、化掌术一同被文图修习得体。

    只可惜,媛姬纤弱,连颗石子都发不出,文图见她认真幼稚的模样,心中不忍,反正天下也不会有什么变故,自己将来又要穿梭回本世界,留在身上的绝学荡然无存,索性令媛姬席地而坐,自己打坐她身后,双掌制其后背,将她能承受住的真气输送过去……

    媛姬再弹石子,果真是十丈之遥!

    就这样,叔侄二人经常来此练功,各自练习着剑法与指法,一日日下去,成为竹林岗别致风景。文图无意提拔媛姬的武艺,就任她自己习练,更多的放在礼数教化和仁德培树上,他认为一介女流,还是贤淑为上,毕竟心里存留的太后娘娘的阴影甚多,想起来便心生恐惧。潜移默化中,他成为一名传道师,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古代女子之德的礼数尽数传授给媛姬,使她愈发地出落起来。

    又是三年过去!

    媛姬业已成人,有着现代穿梭师的训导,加之天生聪良敏锐,逐渐成为才学过人的一介淑女!

    春末,高丘早早起了青草,竹叶繁华茂密,穗花绽开,引人入胜。

    又是那束绿竹下,文图痴呆一般立在那里,已经不用去拨弄,晨露浸染的大地一只脚印都没有。

    “叔父,你是在祭奠什么人吗……”身后,媛姬压低声音问着,话语中透出惋惜和悲伤,她终日瞧着自己的叔父苦苦期盼,心痛不已。她只知道,叔父一定有解不开的心愿,估计是一位女子,令叔父念念不忘的女子,却不知道那女子是谁,相貌如何,来自哪里,两人究竟有何渊源。

    文图没有说话,眼神黯淡下来,莫非符柔真的不再来了么?他能确定,符柔还活着,否则自己早就回到原世界了,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从未听闻东土有何变故啊!

    “你自己去玩一会儿吧。”文图一动未动,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柱擎天的高竹。

    他抖抖衣袖伸出手,把住绿竹不断抚摸着,回忆着符柔点点滴滴,心内酸楚起来,仿佛被一根根无头的细线抽去血肉般伤痛,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吗?

    良久,他抬起头,透过顶空竹叶狭小的空隙,窥见太阳的光芒和纯蓝的天色,可是丝毫没有感受到惬意,再狠狠地吸一口空气,散布的清香涌入体内立刻变为凄凉……他放弃了今日的习练,折身向媛姬常在的地方走去,远远地悄立住,见媛儿身边几尺处竟然立着毕方!

    几年来,他最怕的就是看见毕方,任凭她在空中盘旋绝不去打扰呼唤,因为一见到这神鸟就会想到卓姬,惧怕毕方有什么异常的动作和声音,有一丝卓姬的暗示他定会当场崩溃!

    “叔父说,你从来不飞下来,为什么今天落在地上?”媛姬歪着头问毕方鸟。

    毕方仍旧立在一旁,单足偶尔一跳,似乎在寻找什么,长颈不断摆动。

    “你一定与叔父有不解的渊源,是不是叔父在等你,可是你已经化作神禽?你说,是不是这样?”媛姬不断问着。

    毕方依旧立在那里,毫不出声,似乎对媛姬没有防备。

    媛姬见毕方好像在听自己说话,兴致多了几分,喃喃说道:“叔父说,你叫毕方,是神鸟,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叔父究竟是什么人,他叫什么,多大年纪,来自哪里,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看着叔父痛苦的样子,媛儿也很难过,媛儿知道,叔父等的人也许永远不会来了……”说着,媛姬的眼睛湿润起来,不自觉向毕方走去,可是毕方也是逐渐躲避着媛姬,一跳一跳远离着。

    “那你倒是说,今日落在这里究竟要干什么?”媛姬不满起来,口气高出半分。

    “毕方──”毕方稍一缩颈,鸣叫一声,振翅高起,蹿出竹叶海洋,再度飞离竹林岗。

    媛姬毫无收获,心想一点也帮不上叔父,急得一跺脚,仰着头瞧着毕方不见踪迹。

    谁也不知道毕方来此要说什么,文图只是感到心中难受……

    此刻的东土大殿密门开启,风华绝代的符柔赫然走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忘不掉文图,永远也抹不去他一丝的影子,身体刚刚痊愈,便不顾兄王的百般挽留,下定决心赴中土寻找文图。兄妹分别,也是悲悲惨惨,真王跪地恭送已是天朝公主的王妹,符柔更是扑下来抱住真王痛哭失声,她知道,文图早已厌倦朝廷,此去也许不再回来……

    符柔,开始西下的路程!

    她要找到文图,隐姓埋名与他共度余生!

    毕方飞离竹林岗,稍稍盘旋一阵,终于掉过头去,直奔皇城……

 第一百零二章 皇后巢

    很快,毕方便飘入皇宫,似是明了路途,青翅一收落在太子殿的瓦脊之上,悄悄伏下身子,目不专情盯着眼前发生的一起!

    皇上穿束停当,从安和宫步出!他极少去往皇妃宫殿,虽然没有皇后,却常在安和宫的空房内过夜。安和宫一旁便是太子殿,皇上习惯地奔向那里,不想太子也是迎面出来。

    毕子高出不少,身材已是接近五尺,看上去俊秀挺拔,阔目浓眉,生着一股子伶俐劲儿。

    “参见父皇!”毕子俯身下拜。

    “免,免了!”皇上抬手免去礼节,刚要去牵太子,还是停顿下来,“南城一带的河道处置的怎么样?”

    “回父皇,儿臣已着工部安置知妥当,往年预防决堤也是扩建河坝,不过是向河道内加固,儿臣以为这样做不但起不到作用,反倒缩窄了河道,一遇洪水更加汹涌,一旦夏雨爆发水过而溢,适得其反,今年令各地督守将河道一旁的村落迁离,从外侧扩展堤防,加固护坝,虽然多耗些银子,可是长久算来还是值得的!”太子毕口若悬河禀道。

    “好,好……”皇上赞不绝口。

    “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信步赶来,父子二人连忙参拜。

    老太后侧过身子瞥一眼安和宫,微微叹口气,再关切地瞧着皇上开口问道:“已经是六年过去了,皇儿难道还是放不下吗?”

    皇上脸上一阵抽搐,忙低下头道:“回母后,皇儿惭愧,皇儿也想忘掉这一切,可是欲罢不能,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毕子知道父皇说的是什么,也是难过地低下头,双手狠狠地捏在一起,浑然不觉指甲已将手指刺破!

    “这也难怪啊,”太后没有责怪,幽幽说道,“别说是六年,先帝已经逝去十六年,哀家也是朝思暮想啊,谁说皇家没有恩情,人心都是肉,真的遇到了难能可贵的人,怎能一下子就放下……”

    “母后,”皇上不敢再听下去,怕是自己失去方寸,看一眼太子,壮着胆子启奏,“皇儿心中已是琢磨许久,有一事要奏……”

    太后皱一下眉头,稍稍侧过身子,盯着“太子殿”三个字喃喃说道:“说吧。”

    皇上立即说道:“皇儿想,太子如今已经十六岁了,对朝廷的事也是了如指掌,不如出去见见世面,皇儿琢磨着想与太子一起出巡……”

    毕子一听,瞪大了眼睛,刚想反驳被皇上厉眼压制住,太子出巡意味着昭告天下,太子已经成年,预示着皇位随时可以交替,正如当年涅帝东巡一般,恭旦忽然病疾,着令太子涅出巡,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立涅为帝。

    太后虽然晓得皇上要说什么,可是闻听此言还是一震,半晌方才出口,“哀家的皇孙儿年少大成,理当告示天下,这,这没什么,”说着说着,声音细微起来,“是啊,哀家身旁也少一个说话的,是不是?”越说越是难过,声音变得艰难起来,“去吧,去吧,哀家想拦也拦不住,就选择北上吧,南边那些老朽,倚老卖老,别难为了我的孙儿,”说着又想起什么,缓缓令道,“到了红城,别忘给曾珂传个话,他有功劳啊,不但压制了当年的乱政,还将皇上还给了哀家,六年了,哀家何尝不想将老督守传进宫奖赏一番,可是,哀家也不敢面对,怕是一见到他,就想起,就想起从未入宫的皇后啊,告诉他,哀家没忘了他,啊,去吧,去吧……”太后声音变了。

    “快看,那里有只仙鹤!”一名侍女忽然发现毕方伏在太子殿上,刚刚说完便发现自己冲撞了太后与皇上,吓得魂飞魄散跪了下去。

    一众人纷纷看去,果然一直大鸟俯在那里!

    “瞧瞧,瞧瞧,”太后没去责怪冒失的侍女,“这么吉祥的鸟都来到太子殿……”

    “毕方……”毕方似是警觉起来,发出一声长鸣,只是谁也不明其中之意,而后展翅远去。

    “在太子殿旁修一处大大的鸟巢,若是那鸟再来,也好有个栖息之处!”太后忙令道。

    “是,太后娘娘!”一位文官回道。

    鸟巢虽筑,可毕方飞入皇宫,仅此一次,日后的皇宫再也没出现过那只青鸟。无论是皇后殿,还是毕方巢,均没有入住过主人。

    涅帝十六年三月初五,皇上颁旨:兹天意,惟民愿,太子年成,理国有章,钦定涅帝十六年四月初一,皇上携太子毕北巡,体察民意,昭告天下……

    皇上终于决定提前退位,以四月初一开始的北上出巡为序幕,回宫后即刻颁旨,令太子毕登帝……

    红城乍暖还春,傍晚无需再轻摇蒲扇,屡有温风飘过,最让人舒坦惬意,街市上的人反而多起来,三五成群,络绎不绝。一家酒楼内,红灯四布,一片光明。天气好,心情自然就好,吃酒之人随处可见。

    文图一直喝着闷酒,媛姬一旁只是怯生生瞧着,既不敢劝,又怕叔父贪杯伤身,只好故意拖延斟酒的时间和动作,一直想着寻个话题结束酒局。

    “叔父,你瞧,红城为什么突然来了那么多陌生人?”细心的媛儿观来看去,终于找到个理由,刻意地发问。

    文图一口将手中端起的樽中蜜液吞下去,缓缓放下酒杯分眼看去,果然,人群中三三两两出现一些外地人,再瞧脚下的步伐,忽然阻止媛姬再来进酒,心中泛起嘀咕,他们均是武林中人!

    “他们绝非官兵,为何齐聚红城?”文图喃喃自问,忽又转向媛姬问道,“媛儿,今天是什么日子?”

    “四月初二,怎么了,叔父?”媛姬忽然发现文图表情不对劲。

    文图摇摇头,应该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时下大皇朝民心齐聚,歌舞升平,哪来得什么变故,遂答道:“没什么,明日,皇上和太子就要进入红城,也许是朝廷派来暗地保护皇族的,不要招惹他们。”

    文图这么一说,媛姬反倒忍不住多看几眼,难得见到皇宫里的人,更何况是皇上身边的兵卫,心里头难免有些赞赏。几个人被媛姬着意一瞧,连忙背过身去,本分了很多,嘴中的声音低了,动作也谨小慎微起来,这一变化引起了文图的怀疑。他怕引发事端,忙拉起媛姬离开。

    回府的路上,媛姬兴奋起来,不断猜测着:“皇上长什么模样,一定是膀大腰圆,威武气派;太子呢,叔父,你知道太子今年多大吗?”

    “十六!”文图开口便答。

    媛姬立即侧过头来,故意引文图发笑,提着嗓门赞赏道:“叔父,这你也知道,好厉害啊!”

    文图苦笑一声,差一月又三日便是毕子十六岁生辰,何止知道这些,他身上哪里有伤疤,哪里有胎痣,自己都一清二楚。

    媛姬见文图笑而不答,以为自己多说说话就能解开叔父的闷郁,便信口开河道,“叔父一定没去过皇宫,媛儿给你描绘描绘,”随着指手画脚起来,“红廊四处,绿苑密布,高庭低池,侍人无数,”她稍稍停顿,开始幻想宫内的场景,“皇上振臂一呼,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慈皇后早年病逝,皇上念太子年幼,未再立皇后,估计这太子就差一些了,定是顽皮轻挑,拥爱自重,长得雍胖浑圆,细眉挤眼,”说着,好像厌恶的样子,忙摆摆手,“不说太子了,还有,还有太后娘娘,威坐后宫之首,辅佐君主,英明睿智,为万民敬仰……”

    文图猛然停住,刚要反驳媛姬对太子和太后的甄别,终又放弃,继续苦笑一下继续前行,不禁开口问道:“媛儿,如此向往皇宫么?”

    媛姬刚要点头,猛地来回摇着脑袋,信誓旦旦说道:“我才不呢,媛儿要一直伺候叔父,皇宫有什么好的,太子那么吓人,那么苛刻……”

    “哈哈哈,”文图终于被弄得笑起来,没想到媛儿竟默认了太子的模样,转眼向媛姬望去,夜色打在她脸上,白皙而灵透,眼神中流露着天真与善良,忽然想起什么,最终还是苦涩摇头,“为何将太子想得如此不堪?”

    “据说太子十岁才入宫,一定在外面跑野了,缺乏皇教,生性简单,毫不懂仪礼,蛮横霸道,现在有着太后娘娘的溺爱,皇上的恩泽,整个后宫的疼护,那还不飞上天,皇宫膳食那么好,早就吃的不成样子啦……”

    “胡说!”文图怒声喝止,不再说话。

    媛姬前功尽弃,刚刚换来文图的笑声顿然失去,心里后悔不跌,忙含糊道:“叔父,别生气,媛儿只是猜测……”

    叔侄二人再也无语,一路双影,沉默哑寂。

    文图见媛姬吓坏,也是深深自责,她哪里知道太子的一切?忽又想起她对太后娘娘的说辞,暗地里不禁再次敬畏起太后来,一代女枭雄,运筹帷幄之中,把固了无数次动荡的朝局,私地里也曾暗施阴计,屡屡杀人,没想到天下竟如此看待她,果真是英明之至。想着,又忆起卓姬,身为救世皇后,未曾入宫身先死,眼下毕儿已经长大成人,却不能亲眼观其登帝,不禁唏嘘不已,估计此次北巡之后,皇上一定择机退位,证明他还在苦念着卓姬,这等情分好持重啊!这么思着,忽然想起了太子的婚事,太皇太后乃是开国宫主,自然以稳固天下为己任,而第二代慈皇后早早消逝,真正的皇后应是从毕子一代方能成就,忍不住问媛姬:“依你之见,太子登基后,皇后应该是什么样子?”

 第一百零三章 刺太子

    媛姬还没回过神来,立即脱口回答,“好可怜的皇后,”忽一下醒过来,怕再挨骂,赶忙再次摆手,“不是,不是,太后娘娘总是高深莫测,慈皇后又不在了,新皇后应该心情寡淡,感化四方,慈厚仁孝,这样子才能让皇宫真的成为万民之主,要不然总觉得缺些什么,本来皇后就是母仪天下之人嘛!”

    母仪天下!

    文图终于意识到,皇宫的确少了些什么,大皇朝竟然没有皇后,长此以往定会动摇人心,毕竟那是一种信仰!

    太后绝不会允准涅帝提前退位,无论如何也要规劝皇上择一贤德皇妃立后,平定天下民心,卓姬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怪罪的,也许,毕方久久不愿意离去,也是这层原因。于是信口雌黄起来:“要是媛儿做皇后就好了……”

    “叔父!媛儿誓死不从,”媛姬惊得瞪大眼睛,连忙摆着手,毕竟对太子的形状心有余悸,可又不敢僭越,只好应道,“从儿还要,还要供奉叔父年老呢……”

    翌日,晴空万里,朝阳清亮,徐徐和风仿佛传递着喜庆的消息,红城内一派热闹!

    毕竟是皇上出巡的第一站,而且还是太子首次出巡,曾珂不遗余力,调遣数万精兵把持要塞,夹道欢迎皇驾。沿途早早清水扑街,打扫得一尘不染;皇道两侧彩旗林立,刀枪高挑,阵势浩大。

    红城内万人空巷,纷纷涌出来躲在官兵身后,期待一睹皇家车队的风范,谁都知道无法亲眼目睹皇上和太子的神采。

    文图还是放心不下,也是早早与媛姬候在人群中,警惕地盯着周围动静。

    一阵号角响起,骑兵突现,紧跟着彩仗簇拥,两座巨型轿辇缓缓驰来,皇辇外侧战驹之上,赫然立着聂良!头戴战盔,红缨飘忽,也是微须垂垂,面色苍老了一些,不过眼睛中闪着猎鹰般炽厉的光芒,审视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皇家车辇所到之处,人们潮水般跪爬下去,口中高呼着“皇上,太子”纷纷膜拜。

    “前面那座八角皇辇,是皇上的,后面六角皇车,则是太子乘坐……”文图压低声音对媛姬说道。

    “住嘴!”身前的一名官兵怒喝,“皇上临过,不得出声!”

    媛姬不敢出声,冲着文图点点头,侧目向皇上的大型车銮瞧过去,看似异常激动,禁不住扣住胸口,只是未去观摩随后的太子辇。

    人群中有动作!

    文图大惊失色,惧怕的事情终于发生!

    一处路口,忽然立起数人!

    难道这也是任务之一吗?他瞬间闪过一丝念头,可太平盛世,即便冲撞皇驾,那里有着无数精兵,还有无人能敌的聂良,一干江湖宵小又能做什么?

    “媛儿,候在这里!”文图大喝一声,腾身而起,拔出铁剑飞奔向皇上轿辇。

    媛姬岂能坐守旁观,也是随着文图的动作拨开众人,冲向乱地!

    “护驾──”洪声响起,聂良发现了端倪。

    “砰砰”几声闷响,轿辇处忽然飘进几颗硝弹,瞬间爆裂成云,巨大的白雾扩散开来,令人无法视情里面的状况。

    不好!这是预谋而为!

    文图猛然冲进迷雾内,发现聂良已经与不断冲来的刺客激战在一起,令人惊诧的是,这帮刺客毫不畏惧生死,拼命向前冲杀,而那倒下去的速度异常缓慢,这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武士!

    文图直奔皇上轿辇,聂良一见暗惊不止,哪里来得如此迅捷的刺客,刚要舍身去拦,可已经来不及!文图已然抬腿劈去木棱,见到了阔别六年的涅帝。

    “何人如此大胆?!”皇上以为文图是刺客,冷冷地怒视而问。

    文图忽觉上空呼啸声起,顾不得那么多,猛然抱住皇上,抬手击碎轿梁,双脚一踏,身体骤然腾空而起,紧接着“扑扑”数声,轿辇被火箭射中,瞬间化为火团。

    好险!文图怒不可遏,再转身体,向聂良方向落去,那边还有太子呢!

    文图落处,皇上已经跨在聂良的马上!此时喊声震天,四处的官兵蝗虫般涌向这里,文图血气上涌,愤怒至极,再也不顾这帮草寇的生死,扬起铁剑,狠狠地挥过去。

    那是血雨腥风!

    哪怕是一粒尘埃,都化作利刃,带着奔雉击碎山峦的力道荡然奔去,一个个刺客,宛如一片片竹叶飘零而落,弄不清迷茫白烟中飞来的是什么,瞬间扑到而亡……

    很快,聂良控住了战局,官兵也围困过来,余下的刺客明显伤不到他半分。

    文图连忙分身冲过去,直奔太子辇,可是车銮也已被火箭击中,正在剧烈燃烧,他犹如五雷轰顶,忙不迭拨弄着车体残骸,却未发现太子!

    他焦急万分,猛地窜上沿街的屋顶察看,分明听到远处一声“毕方──”那是毕方在唤,声音中明显带着凄凉……

    此刻,媛姬却是气喘吁吁,拉着毕子在逃跑,是她,临危一刻救出了太子!毕子忽然发现有变,反应自比皇上机敏些,奋不顾身冲出轿辇,直奔父皇处跑去,可是空中已经闪过火箭,未等他冲入皇辇,已被一只手强行拉了过来。

    顷刻间,刺客中的一部分折身向太子冲过来,媛姬知道打不过,只好拽着毕子仓皇逃窜。

    “你是何人?”毕子边跑着边问,脚下明显跄踉不止,他跟不上媛姬的步伐,好在媛姬对红城的街巷万分熟悉,折折弯弯,赢得一份时间。

    身后的刺客挥舞着刀剑追奔过来,扑上去的兵勇根本拦不住他们,瞬间便倒在血泊中。

    “我叫媛儿,你是?”媛姬这才回头看去,可是这一看忽然松开了手,眼前的少年玉树临风,英俊灵透,“你不是太子,我要去救太子!”自己一定救错了人,刚想折身回返,却发现已经来不及,刺客绕了过来!

    这回轮到毕子着急,忙拉起媛姬再逃,可是他脚下步伐愈发缓慢起来。

    媛姬没想到救了个小书生回来,毕竟人命关天,还是随着毕子再跑,可见此人的气力明显不接,气得不行,愤愤嚷了一句:“真是无用之辈!”

    眼见刺客逼近,她忽然想起叔父教的弹剑神功,拾起一把石子用尽气力弹了过去,巷子狭窄,再者刺客们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竟会用暗器,只听到人群中发出哀叫,接着便是扑扑倒地声音!“你,这么好看,还会……武功?”毕子上气不接下气,仍旧笑着问媛姬。他小时候经历的生死攸关太多,相比之下镇静很多。

    “住嘴!”媛姬见他此刻还能笑出声调闹,更是懊恼不止。

    “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不是太子?”毕子难得出宫,眼见有人救出了父皇,自己倒是不再怕,分明是对这媛儿越瞧越欢喜,越看越想看,只是心气跟不上,喉头灼热难忍。

    “你?”媛姬没想到此子如此多嘴,刚想抬手给他一巴掌,到底还是落下,忙不迭再拾石块向后面弹出,刺客们开始闪躲,步子也谨慎下来,不过二者的距离还是愈来愈近。

    毕子眼见在劫难逃,总不能似得不明不白,继续追问:“你为什么,只想……救太子?”说着,口气中已经充满醋意,好个不自在。

    “混账东西!”媛姬忍无可忍,这边拼死逃着,他那里还在油嘴滑舌,愤怒之余一下子将毕子推倒在地,可是瞧着少子模样还是后悔起来,“快些起来,”再次伸手欲拉起毕子,毕子哪里还跑得动,索性摇摇头,示意自己实在是没有气力了,媛姬以为少年生气,忙赔不是,“对不住,快些……”惊慌之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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