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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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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图这才清醒过来,符柔哪里知道这一切,眼前冰美人只是异世界的郡主,丝毫不晓得身前旧事,狠狠压制住内心愁苦俯身施礼:“见过郡主!”

    “你便是新盟主?”芙郡主冷冷问道。

    “南山草民文图,侥幸落得名号,”文图闻听声音浑身凉透,丝毫没有符柔那甜弱味道,俨然一代冷峻郡主,“事实上言过其实,徒有其表而已。”

    此时的文图仿佛落入万丈深渊,他无数次梦中听到“文图哥哥”的呼声,可这里却寒若冰冬,令人战战栗栗。

    “文图,”郡主喃喃重复,踱步来到绿椅边坐下,聂良也顺势立在他身边恭敬垂首,“既然知道本郡主欲赠赐《天光剑谱》,不知作何感想?”

    文图当然不是为这剑谱而来,立即举头凝视符柔道:“郡主,实不相瞒,文某本是一介农夫,至于什么剑谱,本人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心有芥蒂,无论那书谱有何玄机,大可不必劳郡主亲力而为,如若此书天公所赐,应当属天下万民所有,自当造福广泽,可若是引来巨祸,倒不如一火焚之,免得你抢我夺,横生灾难……”

    郡主一听,禁不住再次审视眼前文图,清明挺拔,堂堂俊朗,倒不像是个简简单单的农人,更不像育有八岁之子的人父,赫然二十四五岁模样,嗤声言道:“看来盟主倒不是垂涎剑谱之人,这样更好,免得阁下失望,本郡主这便据实相告,这天下本无什么《天光剑谱》!”

    没有天光剑谱?!

    文图怔住,再度证实自己的猜测,这里面定有阴谋!

    东土郡主亲率将军以及一批武功高强之人来到中原,假称赠送《天光剑谱》于新一届武林盟主,实则勾人贪念,一定是另有所图!

    “这倒是令文某诧异,堂堂郡主,”文图看一眼符柔,可是越看越痛楚,那充满煞气的神态与先前的符柔早已判若两人,“来到中原扯弥天大谎,岂不令人笑话?”

    郡主冷哼一声,看来早有筹备,紫唇微翘鄙视言道:“除了你我,江湖中人却认为你在今夜获得了《天光剑谱》,说不定哪日会神功盖世、富可敌国……”

    文图大吃一惊,这是一个圈套!

    转瞬又镇定自若下来,瞧着符柔道:“郡主的意思是,文某只要踏出这楼宇之外,随时可能被人暗害,所以一定要求得郡主保护,当然也要为郡主做些什么。”

    郡主微微一愣,没想到这文图如此聪颖,遂点点头言道:“不错!”

    文图立即取下虹阳剑,轻轻放在茶桌之上,这本是聂良之物,自己无权独贪,况且东土之人兴师动众,骗尽天下武林人士,定然没有善意,转身盯着符柔,这明明是自己的柔儿,不想穿梭进入恭旦帝国仍旧成为郡主,只是心肠不善,诡谋阴暗,自己甚是伤心,彻底失去勇气和自信,幽幽答道:“在下不敢僭越郡主,只是文某乃民间儒夫,无力筹谋东土大事,还望寻他人而为,至于我自身死不足惜,出门之外听天由命就好!”

    “哼!”郡主丝毫未感到惊讶,“你倒是生死无惧,难道不在乎你的妻儿么?如果你敢迈出本院半步,我即刻下令斩杀犯妇卓姬及逆子!”

    文图瞠目结舌,眼前的符柔花容陡变,充满怒气与杀戳之色!

    不错,还有卓姬与毕子,自己绝无法确保二人安全,而且卓姬曾是暗杀东土率赫将军的犯首,这一点东土之人岂能不知?

    更为恐惧的是,眼前的符柔乃自己将来的妻子,如果听之任之,哪怕是任务失败,将来觉醒而悟,想起自己曾在恭旦帝国娶妻生子,那还了得,自己即刻就变成二婚了!大学生符柔哪还会嫁给自己?

    自己是穿梭师!不管符柔要做什么,不能阻拦也要避免灾难!

    文图瞬间热血沸腾!

    郡主忽然感觉不适,不自觉捂住胸口!

    “郡主,一些事情日后再做澄清,”文图知道自己必须要将卓姬一事解释给符柔听,否则那才是天大笑话,自己从未与娘子有肌肤之亲,可一口口相公喊着,身边幼子也是爹爹叫着,“只是不知有何吩咐,不妨说来听听,如若文图力所能及,自当效劳。”

    郡主见文图被自己威吓屈服,微微吁口气说道:“眼下还有些时日,只要在本府好生修养便是,待到时机成熟,自会告知。”说罢起身而去,看也不看文图一眼。

    聂良取过茶桌上的虹阳剑,再度递与文图道:“文图兄,你我曾有一面之缘,本将军深深佩服文兄仗义气魄,这把虹阳剑跟随我多年,就此赠予文兄,莫要嫌弃。”

    文图知道不好再辞,双手接过宝剑甚为感激:“多谢将军赠赐,只是文某枉有盟主之名,实则胸无大志,身无绝技,唯恐乱了郡主与将军的大计。”他见聂良为人坦诚,试图探查一番。

    聂良正色道:“中原武林盟主确实未必顶尖高手,但身份特殊,他日必有用武之处,不在乎武功高低;再者你曾身为我东土兵尉,昔日深得率将军提携,理当为东土谋事;还有,郡主说一不二,还望文兄好自为之……”

    文图辞别聂良回到西侧客房,见卓姬与毕子早已熟睡,心中波澜万千,主楼上有自己真正的妻子,确是无法相认,如同两岸隔别;而身边,却有名下娘子,携小儿随同形影不离,着实令人一筹莫展。

    最为紧要的,则是尽快探明芙郡主与聂良此行的真正目的,如果不是大是大非,则要尽快离开这里寻到自己真正的任务,及早完成,与符柔一同离开恭旦帝国,如今无法与符柔在一起,看她的脾性早晚会弄出祸端,自然是越早越好。

    楼院临山,晚夜便传来不断的蝉鸣。

    文图越听越觉得烦躁不安,索性将薄被蒙在头上,可是仍无法入眠,甚至连早已习惯的卓姬的鼾声也变得刺耳起来,辗转难眠,不知多久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楼阁顶层,文雅华贵,紫灯落座,骄奢闺房。四周缎锦垂地,地中央铺开麻布,两把紫色檀椅围在红木圆桌之周,香榻位于房厅一角,锦布环绕,色彩斑斓。

    榻边,静坐着那位冷佳人,正是符柔!

    旁边两名丫鬟静静立着,大气不敢出,恭恭敬敬守着郡主。

    “郡主,已是深夜,早些寝息吧……”一名丫鬟小声劝道。

    郡主没有应声,她回忆起童年,日日俯在父王怀里一刻也不愿离开,忽而骑在父王脖上嬉闹,老王故意将小郡主弄歪吓哭,忽而拉着父王的长须游荡,引来母妃佯怒呵斥,更多的时候是父王抚着自己读书习字,牵着自己漫步长沙大谈统一之道,一家人其乐融融,即便是兄王也不允许慢待半分,而公子真自始至终都将小王妹视为掌上明珠。郡主的童年是最为完美的梦,可是后来终究发生变故……

    她愤怒的表情再一次呈现,无论是谁,夺走了这一切,都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果儿,兄王那里有没有新消息?”郡主凝目瞧向一名细挑的侍女。

    果儿稍稍向前一小步,低头禀道:“回郡主,率老将军已于前些日子回到王都,称东土各部族均已安定,真王为其大摆盛宴,狂庆三日。”

    郡主嘴角微翘算作微笑,抬一下手令道:“明日着人给王兄回报,称已经寻到中原武林盟主,乃我东土先前兵尉文图,其一家人已住在别院之中,一切事宜均已妥当。”

    “是,郡主!”

    郡主刚要卧下,又坐起身盯着果儿说道:“记得小时候,听闻兄王说过文图此人,为收服散族曾出过些计谋,可那时已经二十五岁,他离开兵营过去了八年,可看上去仍像二十多岁的样子,本郡主觉得有些奇怪。”

    果儿误解了郡主意思,开口说道:“不但看上去年轻,倒也顺眼得很,甚是英俊呢……”

    郡主立刻厉眼瞪向果儿,果儿这才发现自己失言,慌忙说道:“不过,不过还是不如聂将军……”

    “闭嘴!”郡主勃然大怒。

    果儿吓得浑身战栗,面色惨白,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郡主侧卧软榻之上,同样也是无法入睡,忽然想起文图听闻剑谱为假之后的镇定神情,掷地有声的拒绝之音,绝不像一介凡夫俗子;尤其是他惊惶喊出“符柔”名字时,茫然无助审视自己时,为何竟然感到心酸?

 第二十章 三钓鱼

    远巅抚半空,花女愁思浓,山涧起绿漪,翠莺掠低丛。

    东土芙郡主俏立山间,一动不动凝视着一只粉蝶围着娇蕊绕来绕去,脸上挂满忧郁神情,看上去更是楚楚动人,忧思触心。

    既已有蜜,何不采之?

    郡主开始不满那只蝴蝶,你这样飞来飞去怎样才能觅得甜蜜?再细看去,竟是花蕊之中布满荆刺,顿时一股恼火涌上来,伸手将那花枝折断,一抬手赶走那飞蝶,既是有刺,何不别处去寻?

    远处,文图一家也在铁卫监视下来到山谷之中。

    她远远望去,小孩童紧紧拉着文图的手,身后跟着面带喜色的夫人,好像自己小时候牵着父王,与母妃一起游玩。不刻,文图似是发现自己,便直奔这边而来,侍卫立即拦住女子与小儿,那女子竟然开口怒喝,文图又转身劝慰方才住口。

    远处的铁卫忽然发现文图径直奔郡主而来,刚想围拢被郡主抬手制止,她知道这文图不敢伤害自己。

    “见过郡主!”文图低声示礼。

    “文盟主好兴致,携夫人幼子游山玩水,看来倒是心中有雅意。”郡主淡淡说道,不过话语中明显透出讥讽之音。

    文图抬眼瞧符柔,仍是郁郁之色,不忍再看遂避开郡主双眸答道:“郡主见笑,离开东土这八年来,与,与卓姬,”他无法称呼家内妻儿,只因眼前才是正配,“一起隐居山中,早已习惯闲山静水,并非舒雅别致。”

    “原来如此,”郡主倒是提起一些兴致,“八载山居,生子育儿,看来文盟主与夫人感情不薄啊……”

    “这,这……”大文图第一次被他人问住,一向游刃有余的智慧也是无济于事,任何人此时都不知如何作答,自己未来妻子问及眼下妻儿一事,涩涩难堪,“只是卓姬脾性火爆,日后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郡主海涵。”

    郡主一声冷笑,脸上泛起不悦之意,狠眼盯视文图说道:“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当年持匕暗刺我东土大将军,天下哪个女子敢为?”

    文图惭愧无比,知道多说无益,便话锋一转问道:“郡主看上去面带忧虑,不知因何事烦恼?”

    郡主别过头去,背对文图,许久未言。也许是感觉与文图交谈倒是有些舒坦,半晌抬手指向远方说道:“远脉之终,有三条山路,分别通往不同境地,如若是你偶然来到此处,不知所往,会抉择那条道路前行?”

    文图立即明白符柔遇到了重大选择,踌躇难解,当下自己身份不及,自然听不到她真正的心声,不过看上去如此煎熬,一定是痛楚之事,心中不免泛起怜悯,幽幽答道:“文某倒是读过一篇老文,书中描述到,昔日有一垂钓者临江而坐,扬钩钓鱼,可疲惫之下却浑然入睡,江中游鱼食尽弯钩之上的饵料而去。说起来先后有三条异鱼分别取食,第一条乃天界金鱼,如若起钓,垂钓者自然羽化成仙,登峰造极;第二条乃人间鲤鱼,钓之则飞黄腾达,封官入爵,更得良妻;这第三条却为地域贼鱼,此时起钩擒之,必定家破人亡,魂入地域。然垂者醒来之际,铁钩之上已无鱼饵,见日暮向西,悻悻而归。文图想,前路分道扬镳,如若不能探查前景,不如不择,倘若错起鱼钩,后果不堪设想,哪怕更多的是良路……”

    郡主竟微微泛起笑容,没想到出身农家的文图竟能道出一些有趣之理,可是瞬即又沉下脸,如今之行,无法后退,即使起钓之时是那第三条鱼,自己也绝不遗憾,遂对身后的文图说道:“人事之舟横于水上,不进则退,岂有不行之理?”

    文图当即提高半分声音道:“不然,世事难料,有时停帆也算作是前行,万一前面暗礁摆布,进一步则粉身碎骨,倒不如暂且停留……”

    “够了!”郡主厉声制止文图再说,猛地转过身来,迷起双眸审视着文图,皱眉忧容之下倒是忽现一种别样天资,“你我现在便一舟而上,即便是千岩万礁,也要一同撞上去!”

    文图听不见符柔说什么,看着往日恬美乖巧的柔儿如今却是焦虑之状,不禁脱口说道:“这样也是好美!”

    “你……”郡主大怒,刚想喊来侍卫,可又想到还要利用眼前之人,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文图望着符柔远去的背影,已经感觉到她心中撕痛,自己便也跟着心起酸楚,如此看来她一定是遇到了难题,而且绝非一般凡事,自己绝不能此刻离她远去,必须守护在身边见机行事,哪怕是丢掉性命,也要保符柔万全。

    山口处,卓姬母子远远望着文图二人,不知在谈些什么。

    “娘,爹爹身边的女子是谁?”毕子扬头问道。

    卓姬小声回道:“那是东土的郡主!”

    “郡主?就是皇帝的女儿吗?”

    卓姬点点头,应是如此,又跟着解释道:“娘便是东土之人,那里不叫皇帝,而是称王,是王的女儿,当今真王的妹妹。”

    毕子嘴里重复着郡主二字,不断瞧瞧卓姬,又瞅瞅远处的郡主,喃喃说道:“娘,那个郡主倒是很好看呢。”

    “扑哧”一声,卓姬笑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道:“郡主之身,雍容华贵,哪个都是漂亮得很,哪像娘亲,土里升山里长,老脸昏红?”

    毕子立即噘嘴摇头,不满说道:“娘是除了郡主之外最漂亮的女人……”

    “嘘……”卓姬见郡主迎面而来,立即止住毕子言语,她倒是不惧怕,不过毕竟与自己相公在一起寒暄,总之要给她些面子,否则定会质问郡主,为何令下人拦住自己不允登山。

    郡主缓缓来到众人身前,途经卓姬刹那,不禁放慢脚步直眼望去,一副典型农妇装扮,略显发胖,脸庞泛红,眼睛里透着不羁神色。四目相视,郡主本以为这女人定会低头闪避,没想到卓姬火辣辣的目光毫无忌讳,直凛凛瞧着自己,只好闪开她的眼神,带着贴身侍卫回府。

    不刻,文图也走下来,卓姬不顾身外监视的铁卫,立即问道:“相公,郡主有没有难为你?”

    文图摇摇头答道:“没有,身为东土郡主,自然不会难为我们。”

    “我见她心事重重,还是少招惹她。”卓姬怕自己的夫君受到为难。

    “无妨,她是,是好人!”文图只能这么说,无论符柔有何牵绊,在自己心里永远是无法替代的位置。

    “相公说是好人,自然就是好人!”卓姬立即应道。

    “对了,”文图止步脚步,众人也随着停住,“日后若有慢待你与毕儿之时,千万要隐忍下来,自当是为成就大事。”

    卓姬点点头,看着夫君一脸凝重,自是刚刚当上武林盟主,便遇到大事,自己绝不会扯相公的后腿。

    一连数日,郡主竟闭门不出,文图闲来无事倒与聂良亲近起来,府内畅谈国事,山中切磋武技,两人惺惺相惜,越发亲密无间。

    文图获知,聂良年二十六,大郡主四岁,自小跟随老王身边,也与郡主一同长大,老王逝去后,真王继位,深喜聂良之才,破格赐为大将军。字里行间,文图了解到,这聂良却在暗恋着郡主!那是一种誓死守护的情感,哪怕是赴汤蹈火也绝不离弃。只是郡主一直心怀憾事,从无婚配之念,等到探查究竟所为何事,聂良却绝口不提。

    这时的文图感觉到危机重重,符柔忧虑万千,竟抛弃儿女之情,心中隐藏的绝非部落冲突,中原武林这等事宜,可东土虽然业已一统,但绝无实力抵侵中原,那究竟是什么?

    看着相公一日日消瘦下去,卓姬开始担心起来……

    顶楼之上的郡主,也是毫无笑颜,日日回想着文图择鱼之寓,停舟乃进的说法。

    “果儿,今儿是什么日子了?”郡主发问。

    “回郡主,七月初十。”侍女果儿轻声答道。

    郡主立起身,徐徐来到阁楼窗边眺望下去,一眼瞧见苍松之下的文图,背手而立,长发微飘,俊目凝视,若有所思,她连忙转身,这是怎么了,为何瞧见他黯然神色,自己也有些彷徨?

    不可!她立即紧提心神!

    这时,外面又传来嬉笑声,郡主虽然极不情愿,到底还是转过身再度瞧下去──

    那是毕子,环绕着文图跑来跑去,不断格格笑着。一不留神,文图抓住小儿双臂,轻轻一抬手便提起毕子甩起来,身体开始旋转,毕子也跟着悠起来。

    “爹……爹爹……”

    毕子似是害怕,喊着喊着变了声,文图终于笑出来,将孩子立住,毕子却东摇西晃脚下不稳。

    郡主看着看着忽然想起父王,脸色苍白起来,猛地抬起手按住胸口,立即双目瞪圆透出杀机,一字一句道:“果儿,陪我出去走走,宣文图一同前往!”

    “是,郡主!”果儿刚想出去,遂又转过身小心翼翼问道,“郡主,要不要……带着聂将军?”

    郡主立即摇头而言:“不必了!”

    果儿马上转过身,悄悄吐一下舌头,小跑着奔下楼去,传文图陪同郡主外出,吩咐侍卫跟随护驾。

 第二十一章 杀涅帝

    南国王朝,卿卿我我,誓死不别;本世界,人行陌路,对面不识;恭旦帝国,幽幽怨怨,暗伏杀机;试问天,怎能心开,洞穿人事?

    文图随在符柔与果儿身后,慢步登入府前青山。

    一行人足足行走一个时辰,来到一片白色山崖下,小径弯弯,四周横生翠柳,草花无数。

    郡主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文图忽然道:“眼前便是那三条小径,本郡主从未探查路通何方,可是眼下必须做出抉择,也说不定三条路的尽头尽是那地域贼鱼……”

    文图知道郡主此行一定会说出缘由,不断思索着。

    果儿则立刻垂首立在一旁,不敢再看郡主。

    “敢问郡主,避开此路去向不谈,文某只想知道是何情形令郡主来到此路山前?”文图身体竟有些发抖,他不知道符柔穿梭来到恭旦帝国二十余载承受了何等痛苦。

    郡主避而不答,抬手按住身边山崖稳下心绪说道:“你身为人父,自知舔犊之恩,本郡主想问你,这天下的父子之情究竟有多大?”

    “父母之恩,先有养身,后有育人,假有芥蒂,也无法抵御血滴之情,上大乎天,下阔乎地,为人世间万种情缘之首,其大无边。”文图忽然意识到,这一切与东土老王有关!可自己曾经身在东土,听闻先王乃病逝而西,真王即位后毫无异象可言。

    “是啊,养育之情,万事之因,文盟主说的不错,”郡主脸部稍有抽搐,眼神也冷怨下来,“二十二年前,母妃临盆生产,父王守护在旁,不想婴儿滑胎夭折,就在众人万分痛苦之际,却听得殿外又起婴儿啼哭,父王急忙奔出母妃寝殿,一眼瞧见芙蓉花下草畔之中卧着一个婴孩,父王大喜过望,连声喊着天赐郡主,直接赐名芙,那便是本郡主,自此父王与母妃等人将我视若珍宝,养育长大,此等恩情更是胜过亲生父母,其大岂止无边……”

    说着说着,郡主眼睛荧亮一闪,似有泪珠萦动,可瞬间又恢复仇恨神态。

    郡主不禁再次审视文图,不知为什么心中却毫无隐藏之意,

    文图立即摇头道:“在听闻郡主之言,定是尊王徒生变故,可否一并告知?”

    郡主强加镇定自己,终究还是背过身去,怒目注视着山崖说道:“多年前,中原涅帝秘密前往东土,名为私访疆域,实为安抚散族,不想这昏君竟然杀害了父王!”

    文图猛然一震,立即预感到不祥!东土老王早有一统东疆之意,这对中原无可厚非,无形之中甚至对中原疆域有利,因为东土之兵远远不敌中原,涅帝既然暗杀东王,为何迟迟不见发兵清剿东土?看来东王被杀后,王族秘而不宣,佯称病逝,深爱父王的符柔定然受到打击,如今东土一统,方才亲赴中原探听虚实。于是谨慎问道:“郡主此行是否为查明此事,如若如此,文某定当全力以赴,决不推辞!”

    “不!”郡主厉声喝道,忽一下转过身瞪着文图,“我要杀了涅帝为父王报仇!”

    杀涅帝?!

    文图忽觉得天旋地转,万万没想到此行阅英山果真是遇到了灾难!

    东土郡主刺杀皇帝,势必关系到万人生死!

    “此事不可!”文图急忙说道,“即便是涅帝有过,可是刺杀当今皇帝,一则无计可施,二则一旦被当朝查明,东土之内必会生灵涂炭,人烟殆尽啊!”

    “哼!”郡主不屑出声,鄙视着文图,“刺杀皇帝之人并非来自东土,而是中原的武林盟主,这样一来自可保我东土之民安然无恙。”

    “我?!”文图震惊,此刻才知道符柔用意,假借传言,声称此届武林盟主会得到《天光剑谱》,不但引得武林中人争相抢夺,再加以宝藏之说,更是引得无数人心存不轨,而实际上本无什么剑谱,借此机会提升武技之梦破碎,直接将盟主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而后威逼利诱暗杀皇帝,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阴谋。

    “不错,”郡主终于露出狠色,“天下人无不垂涎《天光剑谱》,一定要在盟主参透之前据为己有;而实际上,世上根本没有此书,盟主借机获得神技的美梦化为风云,那么只有死路一条,文盟主有家妻娇儿在我手上,如能全身而退,自可寻妻儿藏匿,如若不能,本郡主定不会亏待你的家眷……至于如何动手却非难事,九月初一,乃是当年皇帝召见新一届武林盟主的日子,你身有武技,而涅帝毫无功法,酒筵之上突施杀手,自然大功告成。”

    天内云扯,林中风凛,好一阵寒意!

    文图浑身丧主,倒不是担心自己生死,如此一来,自己穿梭至恭旦帝国与符柔一起并非在遏制灾难,而是在创造灾难!

    可是,身为郡主的符柔,既然全盘说出计划,已绝无退缩之意,即便是自己不答应,立即会引来杀身之祸,卓姬与毕子也会随着被害!

    “不可!”文图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把抓住符柔玉臂。只是在这里,符柔哪有武功,被文图猛地一抻猝不及防,一下子扑到文图怀里!此时的文图根本顾不上许多,他绝不允许将来的爱妻、眼下的穿梭师犯下如此大错!

    四处护卫突见情形有恙,刚想冲过来,果儿抬手示意无事,她也看得出这文图绝无歹意。

    远处山脚,聂良正早早立在那里注视着一切,他知道文图绝不会加害郡主,但郡主外出,他哪能坐视不顾,便暗中随来保护,以防外人图谋不轨。当他瞧见这一幕,因为听不见二人在说什么,心中荡起涟漪,不免闭上眼睛,脸上却透着痛苦之色。

    只是那卓姬,也是见相公许久不归,郡主身边那么多兵士,恐怕发生什么变故,死缠烂打硬是在侍卫监视下来到山外,刚刚踏进山路,却瞧见自己的相公怀里扑着郡主,也是连忙转过身去,喃喃低叫:“该死的郡主,竟然勾引我家相公!”

    郡主淡然推开文图,拨开他的手,缓缓说道:“你已是无路可选,再者本为东土之人,理当为王族效力。”

    文图长叹一口气,面色凝峻道:“世上本无隔火之纸,即使我手刃当今皇帝,迟早有一天会败露,你想过没有,东土亿兆百姓的生命恐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文某不知涅帝弑杀先王一事是否属实,倘若果真如此,为何熟视无睹东王一统东疆?”

    郡主已经听不下去,只是冷声说道:“明日我们便动身入京,至于身后之事,自不用文盟主挂念,果儿,我们走……”

    说罢,果儿上前缠着郡主迈步离开。

    文图绝望至极,不禁道出南国王朝内符柔的舞曲:南山下,红木亭,金钗有铮鸣,及笄不小,碧玉还清,哪是亲人,亲人竟是君,千丈取蟾蜍,万尺摘玉星,桃及耄耋不离君,日日年年冥冥……

    符柔心内一紧,毛发凛然,禁不住一把抓住果儿的手立在那里,浑身竟有些颤抖,这是什么辞赋,为何竟似听过,又为何心中再起酸楚?!

    “郡主?”果儿忽见郡主难过,小声提醒着。

    她又镇定下来,头也不回离文图而去。

    文图颓然坐在一块岩石上,茫然四顾,浑身无主,无论如何也不能暗刺皇帝,这关系着无数人的性命;但依照此时符柔的性情,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如何挽救符柔,避免这场变故?

    看来,聂良也知道这阴谋,只在乎地位,不在乎武功,他们要的不是什么武林盟主,而是这新盟主能够得到皇上召见,刺杀毫无武技的涅帝自然马到功成!

    可是传闻中的涅帝绝非无道昏君,怎么能亲自赴东土杀害东王呢?

    这一切,再次将东土与中原的皇室王族之难系于文图一身,他,穿梭师,该出手了!

    突然,文图想到那白须道师,此届武林盟主凶多吉少,正是出自其口,难道他知道其中事端吗?可是茫茫人海,那老仙家又飘忽不定,哪里去寻?

    “啊──”文图忽地立起来,凝集全身气力猛喊一声,发泄着内心激愤!

    旁峰裂,地凹纹,数木倾没!

    远处的山脊松软之处硬生生绽开一道裂痕!

    他身内流着奔雉血液,那是大地主宰,动山破岩,只是他浑然不知罢了。

    一定要阻止这一切发生!他提起精神,再度绽放出战士的精神,想当时黑野山长廊之上,与符柔一起并肩战斗,阻挡百万大军厮杀,化干戈为玉帛,终成千古神话;如今在恭旦帝国,绝不会退缩,虽然符柔性情使然格格不入,自己一定要力挽狂澜,化解这一场纷争!

    若是斩杀涅帝,顷刻间万千军骑就会荡出东门,一路狂扫东土,鸡犬不留,东王不再,郡主何以安存?那可是符柔,自己的未来妻子,他再次响起穿梭长廊的话语:

    一人死亡,另一人自动回归,双双死亡,任务结束!

    谁也不能死,一定要将战争遏制在萌芽之态。

    可是,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文图悻悻回到府院一筹莫展,符柔如果暗刺涅帝,必会身陷囹圄。

    卓姬却以为他在生郡主的气,遂开口问道:“相公,是不是那小郡主胁迫于你?我见她心怀不轨……”

 第二十二章 吻郡主(求订阅谢谢)

    文图连忙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郡主如今心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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