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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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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猎狗,唯主人之命是从,各个武功高强,大多以杀人铲除异己为主,丝毫不留情面,成为主人独政的工具。

    那这一男一女定是守家之人!

 第127章 告发毒事(二更)

    青山之足,黄屋麟布,死寂无声,惨淡空空。

    文图依照密探指引,片刻便跃至一见小房旁,密探刚要冲入被文图拦下,里面二人正在对话。

    男子说道:“咱们快逃走吧,现在朝廷查的这么严,他们一定不不回来了。”

    “往哪里逃?我们只会侍奉人,又不会武功,逃走?走不出京城就会被杀掉,谁人敢在这个帮组里逃走?”女子声音。

    “可是你已经怀孕,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要不你先跑,大不了我死在这里……”

    “不必了……”文图推门进入,“谁也走不了!”

    男女二人大吃一惊,这里怎么会来人?屋内男女看上去三十岁模样,满脸布着紧张与恐惧。男子佯作不满道:“不知道这位公子贸然进入家中有何贵干?”

    文图根本没有意愿与其闲聊,径直问道:“这里原来那些武士去了哪里?”

    “武士?”男子一脸莫名其妙,“这只是平民居住之地,哪来的什么武士?”

    文图低声喝道:“将男子带回去,女子就地杀掉!”

    “是!”密探立即扣住男子。

    文图还是抽出密探的长剑,对准女子的腹部便刺!

    没想到来人如此凶狠,男子嚎叫一声:“等等!”那里面有他自己的孩子!

    文图自然不能杀害这女子,剑锋停住,仍是装作凶状问道:“只问你一遍,那群武士去哪里了?”

    “只知道逃往北方,具体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们的主人是谁?”

    “这我们不能说,就是杀死我们也不能说!”男子闭上眼睛流出眼泪,已是等死。

    文图一见便知道这主人定是宫中人物,说了恐怕自己会死,还会累及九族,立即押着两人秘密返回宫中。 )

    有大王旨意两人很快便道出实情,此秘武组织共计二百余人,全部为犯案江湖中人,被陈王手下搜罗至一起,秘密加以操练,日常则有耿王指挥。但凡陈王门下诸王有事,均可调用秘武实施杀戮。

    大王闻听赫然变色,那么当日追杀王公子之人便是陈王等人,一种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再度证实柔王师是有备而来,贴身保护着小公子,可是殿客与王师究竟何人,有如此神通袒护着王室,一心一意为南国效劳。

    王殿之内,随着二王离去,其门下受二王提点纷纷倒向苏士,而邓王之子身为副殿丞、亲王,更是受父王教诲,忠心辅佐大王,瞬间格局大变,由武将代表冷凌、廉盖,文官代表苏士、小邓王,还有夫子丹、况鸣等年轻一辈,更是倾力报国,正义力量终于势不可挡,一时间陈王一伙孤掌难鸣,谏议屡被驳斥,附和不附和再也改变不了大局,南国之治终于步入正轨,宫廷之内一片蒸蒸日上景象。

    耿王等人终于按捺不住,眼见大势已去,再度掀起阴谋。

    “今日护国公不在,我等要尽快想出办法,辅佐他成就大业,煞煞那帮人气势,扳回我们昔日的威风……”耿王着召集王等三人密议。

    赵王皱紧眉头道:“眼下首先要考虑自保,道师与秘武村两个杂务无缘无故失踪,我看没那么简单,跑了还好,若是被大王擒拿,我等迟早要腹背受敌。”

    “正是!”一向少言寡语的丹王垂着头叹道。

    邱王在五王中最年轻,不过也已五十六岁,撇嘴言道:“那怕什么,两个小小草民,即便为大王所拿,我们几个王矢口否认,大王一定会杀了那两个贱货,堂堂五大王的口实,难道敌不过两张民口?”

    耿王沉思片刻说道:“诸位有没有看出来,护国公有些迟疑不决,顾及这后宫的女儿与外孙,各位也想想,一旦他倒台,我们四个王一定会和那隋王一样,削了王位,说不定落下杀头之祸,甚至满门抄斩;可是他老人家却不同,有王后与王公子撑着,想死都死不了……”

    另外几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焉能不是?即便身为次国丈的耿王、赵王都如履薄冰,那么余下的丹王与邱王更是命悬一线。 。

    赵王忽然也想到自己的女儿与外孙成儿,距离王后与王公子虽一步之遥,但相差万里,遂紧张言道:“如今我们马上要解决掉秘武一事,做得不留痕迹,否则祸患无穷啊。”

    耿王一下子看透赵王所想,自己的女儿刚刚解禁封殿,可是如此一回耿妃永无出头之日,暗暗迷一下眼睛计上心来:“赵王啊,侄女在后宫为妃,品行端良,深得大王喜爱,更是我们那小外孙成儿,聪慧异常,招人喜爱,可是妃后之别,王次之差,太远了,耿某瞧着心疼不已,成儿哪点不如王公子,我看却胜得过一些……”

    “耿王万不可如此说,”赵王瞬间冒出汗水,老脸上充满惊恐与疑惑,“王公子是王公子,成儿是成儿,王后是王后,妃子是妃子……”

    “哈哈哈……”耿王大笑,忽然停顿而怒,“王公子是王公子,成儿是成儿,王后是王后,妃子是妃子?”满嘴不屑与不满。

    丹王不敢说话,额头也是湿汗渗出。

    邱王见火势正旺,焉能不烧上一烧:“王后与王公子都是人,人命在天,天在成事,事在人为,什么是王后,什么是公子,只是大王的正室及已出而已!”

    此话便是连耿王也是震惊!

    赵王赶紧拦住言归正传:“我们还是先商议这秘武怎么处置?”

    “灭了他们!”耿王眯起眼睛。

    赵王倒是没有惊讶,这是唯一的出路,也是几人共同心想,点着头言道:“可是那有两百余号人,各个武功高强,朝廷出手自会暴露我等,可是江湖中人又四散不齐,那有可能一举消灭可能?”

    耿王见时机成熟,终于道出心中阴谋:“诸王琢磨着,那二王为何突然离京?我听闻,当年三王并非暴病而死,倒是像被大王赐了离别酒!如今二王与我等一样,身下只有一城,没有兵权,自然对大王构不成威胁,也许是二亲王是被大王驱赶,连亲兄弟都如此对待,各位想过没有,就凭我们几个,赐酒那是早晚的事!”

    三人瞪大眼睛,一齐看向耿王,的确如此!

    耿王站起身,忽然胸有成竹道:“消灭秘武保全我们,实为不难,那便是令北土的兵士杀了他们!这样,我等便可高枕无忧……”

    赵王一愣,北土之兵焉能赴南国杀这些秘武?

    丹王歪头一想也是阴笑道:“你是说令这秘武暗袭北土,再令北土之人杀掉他们。”

    “不错,只要我等四人一同签署杀令,那秘武自会偷袭北疆夷蛮。”

    赵王随身附和:“果然是妙计,可是区区北兵自然不是秘武对手,他们自会全身而退,到头来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耿王接着大笑,紧拍赵王肩膀说道:“赵兄糊涂啊,我们岂能令那秘武在活着返回南土?秘密修书一封告知北王,早早埋伏,秘武不但能杀一些北土之兵,又会被北王全部斩死,到时我等同声启奏大王彻查此事,不但清了名声,又逼迫大王;还有,如此一来,北王定会震怒,要南国给个说法,这一乱,对我等绝没有害处!”

    “妙,太妙了,”邱王兴奋起来,“一举多得啊,只是此事用不用通知护国公?”

    “不必!”赵王终被冲昏头脑,一心想着自己女儿与外孙,“护国公答应,倒不如我等先行此事,令他高兴;不答应,他自会全身而退,我等已没有退路可言……还有,至于给北王修书一事,老夫倒有一策,昔日暗探到有我南人文图在北土为王公,此人在北土一直杳无音信,估摸着不是隐居便仍在南国,以他的名义奏明定会事半功倍!”此时的赵王已经与护国公同出一辙,要撼动王朝!

    即使护国公不允,自己也要推波助澜。

    耿王一心为保命,苦思冥想的计谋到头来却被赵王暗用。

    几人立即由赵王执笔书写密旨一封,令北疆秘武于大王历二十一年正月初一,尽数杀入北土边界暗袭北土兵士,每人暗杀一人便可撤离,四人同时加盖印鉴。

    又书一封:北王明鉴,大王历二十一年正月初一,将有南国武士近两百人暗袭我南疆,此类之徒尽数被邪术迷制,毫无意识而言,不可放纵大可一举灭之。北土文图公上。

    “好,老夫心意已决,即刻着两匹快马直奔北疆,”赵王终于露出奸佞神态,“沿途站赤定会全力协助,备好快马替换!各位就等着好消息吧,哈哈哈……”

    赵王回到府内,疾速徘徊踱步,终于女儿与外孙成儿的影子战胜了王后与王公子,立即进入密室,竟然临摹道师书证,连同再书一封塞入送给北王的密信之内:

    又,臣公查明,昔日二公主之殒绝非病逝,南国大王、二王联袂扣押王后染病通会长达两载,此期暗施毒药,日日毒染二公主直至暴崩,意欲早令当今王后入宫。文图再上。

    卑鄙无耻的赵王终于原形毕露,竟盗用文图之名暗奏,就是连他自己也不晓得,文图之名在北土是何等重要,他破釜沉舟实施最后一搏……

    此时的陈王,呆坐陈王府之内毫不知情。

    可是,想起财府内况鸣竟敢在自己眼前大呼小叫,那些趋之若鹜的属下竟刻意躲闪着自己,一件件奏书被驳回,一声声反斥毫无作用,这南国之天瞬间不再怜惜自己,朝殿之上瞧着苏士那耀武扬威模样,竟强势于当年的自己,不禁猛然怕案而起,大声喝道:“来人,进宫!”

 第128章 王上之皇(三更)

    “皇即大,帝,天,辉煌而上之像。”王公子却像一位王师,斜着脸瞧着母后。

    王后瞧着薄纸之上的“皇”字,低头问王子:“楠儿,柔王师还怎么说?”

    王公子更是来了兴致,稚嫩答道:“姑姑还说,皇乃皇帝,皇天,皇上,立于一天之下,一土之上,唯一帝王,言之万民崇仰,行之天凛地动……”

    “楠儿!”王后连忙阻止王公子继续说,“此言只可自己心知,万不可向父王诉说,一定要记住!”

    楠儿嬉笑着点头,似有不解说道:“母后倒是与姑姑心里通着呢,姑姑嘱咐楠儿也这么说,此言只可说给母后听,不可言知父王。”

    王后一怔,这小小的王师怎么能知道这么多,竟能通会自己心神?

    皇帝,皇天,皇上!

    这是什么称呼,怎么觉得如此亲切?

    那大皇之言,为何又如此令人惊愕不已,那王上有三点,难不能这王之上还能有大者?莫非那三点便是帝、天、上?

    想着,不禁再瞧自己的王儿,意气风发,甚有王之像,好个喜爱,不经抄起楠儿亲昵。

    “格格格,”王公子情不自禁笑道,“母后,你碰到我痒穴了……”

    王后也是童心再起,顺势更加用力戳弄楠儿腋下,笑声接连不断。

    “何事如此欢笑?”陈王步入王后寝宫。

    “参拜护国公!”钰儿连忙恭迎。

    “参见王后……”陈王附身行礼。

    “父王,快,钰儿设坐……”

    王公子一见陈王到来,猛地跃向外祖,陈王刚要抱他,小公子忽然想到还未施礼,赶紧退后一步言道:“恭迎护国公外祖!”未等陈王言语,再次奔起扑入陈王怀里,顺势又是一记亲吻,贴在外祖老脸上。

    “楠儿愈来愈懂事,好,好哇。”陈王连声称赞。

    陈王坐下,无意之中发现纸上之“皇”字,便问王公子:“这皇字有何用处?”

    王公子当然不会提防外祖,再者母后与姑姑只是令自己不向父王讲,又有童子之幼开口便答:“皇下有王,大天之意……”

    “楠儿,不要胡说!”王后立即住其嘴,这南国之内王最大,岂能胡乱言语。

    “唉~”陈王制止王后,“童言无忌,岂能当回事。”

    可是王上还有大,毕竟刺激到陈王,心中不经凛然生疑。

    钰儿端来一杯暖茶放在陈王面前:“护国公慢用。”

    陈王点点头,左手抱着楠儿,右手开始饮茶。

    王后见父王并非看一眼便走,示意殿内侍人退下问道:“父王,今日前来可有其他事情?”

    陈王摇摇头答道:“只是来探看王后与王公子,几日不见,心中挂念得很,估计是老了,越发不中用了……”

    王后自然知道父王苦处,一生独揽朝政,所向无敌,无论在朝殿还是宫外说一不二,如今被文房雅室推荐的才子制止摄政,定是心有不甘,遂劝解道:“父王也是甲子之人,功盖千秋,只是时势必有变迁,如今南土安定,民强国富,父王也不必过多挂念,倘若心力不济,倒不如退下殿来,莹儿自小无兄弟姊妹,独享父王恩泽,定当将父王接入宫中,好生伺候,享用余年百载……”

    陈王又是眼角一跳,就如此轻言辞退吗?

    绝不心甘,此时退殿反倒令世人笑话,说是被新人压制不得不为!

    “此事再议,此事再议……”陈王还是凝视着小公子,难道当初的抉择错误吗?有生之年,可能见到这娃子坐上大王之位吗?

    可是大王,此刻说不定已经知道自己所为,哪能轻易饶恕自己?!

    既然王后都劝自己退朝颐养天年,再问已是无用,陈王悻悻而别。

    回道王府已是晚夜。

    王府仍是原来的王府,家丁仍是那些家丁,为何忽觉空荡荡毫无人气?

    裘毛之衣似乎抵挡不了寒气,陈王不禁打出一个冷战,不自觉靠近炭火,伸出双手炙烤,不断捋着长须,可仍未觉得有暖意。

    想起楠儿甜笑,不禁回忆起两年前场景。

    还是耿王等人夜赴陈王府,不过叫嚣最欢的确是隋王,口口声声咒骂着柯明:“护国公,属下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他柯明什么东西,畜生不如,仰仗自己是先锋之职,又看护着王公子,简直是飞扬跋扈,明明是大人门下,却变节失德,普天之下大人门人无数,如是再令这小子得到王宠,岂不是打我们的耳光?”

    “除掉他!”耿王随声附和。

    “对,必须杀了他!”赵王、丹王与邱王异口同声。

    陈王早有此意,遂点头同意:“除他并不难,可总要找个借口。”

    耿王更是心照不宣:“如今大王有意将冷凌王命驸夫,大将军会越来越强硬,再有柯明助阵,终究是一堵墙,必须拆去一角;纵观当今局势,大王越来越强势,我等不得不防,我有一计,不过还需护国公大人允准。”

    陈王看向耿王,愿闻其详。

    耿王越发得意张口便来:“我们有秘武,寻个柯明与王公子外出之机,刺杀柯明,逼着他逃走,一定时候将其斩杀,至于王公子,我们既可以将他救回,嫁祸柯明携主潜逃,倒是邀得一功;也可以藏匿起来,日后挟大王恩惠我等,至于如何调教,怎样教诲,全听护国公大人之见,说不定将来会言听计从,唯护国公之命马首是瞻……”

    陈王眼睛一亮,这王公子还与不还全凭自己,到时审时度势再做打算,立即允准并不断嘱咐:“吩咐下去,不可伤到王公子,做做样子便是!”

    “大人英明!”众王齐声恭维。

    陈王却不知道,耿王与赵王发出的命令确是:不到万不得已,王公子不可杀!

    陈王忽然一痛,竟是炭火灼到自己,立即起身走到书台前,眼前呈现的一直是莹儿的诚恳面孔与楠儿的嬉笑无邪,不自觉提起笔,书纸之上落下“退殿之请”,可是,忽然又想起药女、道师与秘武杂役不知去向,手中又有着无数人的性命,笔又停下来。

    二王业已逃离,下一个不就是自己么!

    就在此刻,一个大字砰然现入脑子里:皇!

    楠儿嘴中的皇,王上之皇,大天之意!

    陈王迅速撕碎书纸,愤愤扔进炭火之中,一阵白光黑烟,烧掉他退隐之心!

    想令他退隐的不单单是王后,还有大文图!

    眼见年关已至,符柔马上便是十九岁,离开南国王朝的日子屈指可数,这天下唯一祸患只有陈王,便拜驾大王书殿。

    “先生,如此夜晚,可有要事?”大王也是在琢磨着陈王之事。

    文图丝毫不想耽搁,直接回道:“大王,在下有一事禀明,还望大王酌思。”

    “但说无妨……”

    “无论秘武还是永世王后被害一事,在下认为护国公均难以推脱,可是在下以为却可放置不查,否则又会殃及无数人性命,但必须责令护国公辞朝告老,不得再从政事,至于北土如何应付,容在下再做考虑。”一旦大王允准,自己即刻会北上见王,说明厉害,劝其从轻发落。

    大王深深叹气答道:“本王也知道,护国公不但如此,手中更是劣迹颇多,可是他身为国丈,又是开我南国之勋,岂可说辞便辞,说不定南国之民会笑我猎物尽而藏弓,着实授人以柄啊。”

    “大王有所不知,”文图已是决意如此,“令护国公辞去朝职,安守家中,到头来却是保护国丈,诸事接连水落石出,定会牵扯到他,倘若众臣齐声弹劾,不但护国公失去颜面,大王也不好王裁啊……”

    “容些时日,容些时日……”大王摆摆手,又是闭上眼睛。

    文图暗自叹气,从二王与陈王之咎中可以看出,大王还是过于仁慈,亲王佯装逆反可暂保,护国公确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见大王不再有言谈之意,文图怅然若失悻悻离开书殿,心中想着,这陈王识趣本分还好,若是重蹈覆辙再度发难,说不定又有腥风血雨来临。

    文图漫无目的行走着,却不自觉来到王师府。刚要进去,却听见符柔与善娥对话,便悄悄立在外面偷听,看来是聊得火热,要么以符柔听力,早就冲出来。

    “善娥,你既为当今王后亲女,召合公主,又是北王之甥女,若是南国北土起了冲突,你倾向哪方?”

    善娥想想答道:“姑姑曾说过,天下安为已安,我哪边也不偏袒,自会尽我之力劝解,化解了那冲突才是正策!如若劝解不得,我便对舅王与母后说,你们再不言和,我便死给你们看……”

    “嗯,不愧骨子里流着太阳神的血,豪情万丈;对了,善娥这么大了,有没有意中之人,姨,噢不,姑姑请旨大王赐你婚嫁?”

    “姑姑尽是笑话我,只要姑姑在,我谁也不嫁,不对,姑姑倒是要嫁人……那,到时候再说,对了姑姑,你有没有意中人?”

    文图在外面暗暗答道:有!

    “有啊,”符柔果真答道,“自小上天便把我许配了一个人……”

    “当真?叫做什么,在哪里,长相如何……”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符柔忽道。

    文图大喜,心里热热的,在这天寒地冻之夜却似一块热糕塞入肚内;不对,是不是符柔已经感觉到自己在外面?

    “姑姑笑我,不过,姑姑嫁给侄女,倒是千古佳话!”

    “就嫁善娥!”符柔拍打一下善娥,心中自是再想,哪是姑姑嫁侄女,是姨娘嫁甥女!

    文图咧嘴笑了,偷偷走出王师府……

 第129章 吟君之侧(一更)

    南飞之雁携旧事,旧事已去,北坠之雪敲新春,新春泰来。甲癸消,子亥转,年入中京。一提小灯映笑颜,笑颜常在,半壶老酒酌红唇,红唇不逝。宫阙歌,山野闹,百洲生平。

    年夜,大王着红袍端坐,额头虽纹络渐显,可阻挡不住意气勃发,抿着嘴瞧着宴殿之内数十家人。王后也是大红加身,衬得丰腴之身喜气耀人,紧紧抓弄着王公子,一刻也不松手,善娥已是身高抵及王后,似笑又娇地依偎在母后一侧。

    四周之桌,陈王凛坐,黑绸外缎锦绣暗红福字,显得沧桑而沉稳;满堂之内,唯冷凌不笑,自是人已习惯,正着身体仿佛参与战事一般,倒是身旁公主,半刻也不停歇,一会儿问冷凌,见答言甚少,便转头盯着文图不断说着,这个殿客是她专门喊到自己身边,嘴中竟重复几次“你啊,甚像我当年的阿文,尽是调笑人家”,眼神里便显露憧憬,倒是丝毫不在乎夫君,说得文图心意酸楚。

    文图倒是愿意与公主说上几句,只是因为身左的符柔太过耀眼,白绸在外,早已抵不住姑娘家的身子和销魂的香气,细嫩俊脸荡着欢笑,那一笑简直要命,精巧眼睛里透着清纯之神哪是在看人,分明是要吃人,一看就会想起穿梭通道中葬礼,自己与这小妮子儿孙满堂!

    各宫妃子虽无人间美色,可也纷纷刻意着伴,尽是艳丽花俏,增添着喜气之像。几位成年的公主还本分些,可小王子小公主们一切唐突都会视为无碍,哪能放弃这一年只有一日的日子,肆无忌惮,拼命耍闹。

    “今夜适逢年旦,”大王洪声一起,殿内鸦雀无声,“本王举家欢聚,不提王命,不提政事,与天下人一般模样,喝酒唱舞,只论夫妻、父子、父女之情,来,大家共饮一杯,一同祝护国公、国丈寿如天,福如地,干──”

    “恭祝大王,恭祝王后,恭祝护国公──”

    殿内一片贺声,震荡宫廷。紧接着,奏乐响起,飘进数名舞女,轻巧起舞。

    “国丈啊,过了今日便是六十有三了,真是岁不饶人。”大王端起酒樽再敬。

    “倒是倒是,想起那金戈铁马驰聘沙场俨然就在昨日,真是老了,老了……”陈王一饮而尽。

    “岂能谈老,还早着呢,”大王浑厚笑着,“本王琢磨着,等国丈退朝之后啊,便在这宫内择风水之地,建盖一栋大大别院,供国丈享用……”

    陈王眼角一跳,稍后的话却一字也没有听清,本是良孝之言,可人有歹意,善言也恶,竟以为大王在劝说自己退殿,心里极为恼恨。

    殿内欢腾热闹,分别劝酒举菜,一片和睦之景。

    “此殿欢然,唯少一人。”小公子突然低声道。

    大王忽然忘却便问向王儿:“少一人?是谁?”

    “父王明知故问,二王叔!”王公子稍一噘嘴,以为父王故意试探自己。

    大王忽然心中一酸,是啊,那紫叶城频临北疆,天寒地冻,二王又是心有愧疚,这年夜如何度过?可是满天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他已逆反,难怪楠儿思念。

    眼见小公子越发不高兴,大王只好说道:“二王叔要国务在身,不能及时赶回,过些时日就会归来。今天是年关,有没有高兴的事,说给父王听来。”

    孩童自是好骗,小公子又现欢快,立刻贴近父王耳朵说道:“告知父王一个秘密,柔姑姑喜欢那个慕容先生呢,还专门为他作词曲,可好听啦……”

    “哦?可有此事,哈哈哈,甚好,甚好……”大王仰首大笑。

    小公子暗道:那是当然,他们婚配还是我赐的呢!

    大王猛一扬手,令场内舞女退下,眼睛却瞄向符柔,意味深长道:“柔王师,听闻王师最近谱一新曲,能否给大家开开眼界,说是甚为好听呢!”说着,深切瞧向小公子。

    符柔一听自是小公子告密,笑着瞪一眼他,楠儿赶紧摇头,不过更证实如此,便瞅向王后,王后当然高兴不已,深深点头允准。

    符柔连忙起身,羞怯怯探一眼文图,可是文图哪敢表示,只顾着低头饮酒。

    大殿之内,丝竹管乐高声响起,主律悠悠,伴音潺潺。符柔白绣一抖,俯下身去,长袖回绕,瞬间入怀,香肩稍收,扮似婴孩,微微开口,伴舞吟唱《君之侧》:

    北天外,娇草青,襁褓不知声,孩提几岁,垂髫弄名,哪是亲人,亲人竟是君,一身肝胆烈,半语心肠明,黄口幼学伴君侧,时时轻轻咛咛;南山下,红木亭,金钗有铮鸣,及笄不小,碧玉还清,哪是亲人,亲人竟是君,千丈取蟾蜍,万尺摘玉星,桃及耄耋不离君,日日年年冥冥……

    王后怔住,孩提识君,百年终老,好一首情诗,竟被感动得连连笑着瞧向大王,大王更是唏嘘不已,看似在赞美自己与王后之情,实则符柔那是唱于文图听。

    殿内之人纷纷痴迷于符柔飘袅之舞,满堂喝彩之声,无不动容。

    只有文图不敢表露颜色,心中暗自惊涛骇浪,只言片语已是将出生襁褓直至百岁道出,忽然想起王那场葬礼,暗自埋怨符柔,两人竟是同为百岁而入墓,你倒是唱出个几百载,只有一百年哪够?

    大王想起这亘古之情,自己便悄悄起身,意欲出去走走,来到符柔身后,悄声道:“年关已近,去陪先生走走吧,酒足饭饱就不用回来了……”

    说罢,自己走出宴殿,看一眼漫天白星,深深叹口气,踩着冬雪漫步梅园,刚走几步便问道:“永世王后那里可有厚祭?”

    文官赶紧答道:“回大王,一早便已祭祀,依南国最高规制行百丈王祭大礼,酉时方礼毕……”

    大王点点头,手碰触到梅花之瓣,又是愁思起来。

    “大王,这外面寒冷,还是回去吧……”王后见大王半晌未归,便于公主一起跟来。

    公主紧紧自己袖口,不满嘟囔道:“兄王倒是饮了酒,不怕这凉气,王妹身着单薄,你就不怕冻着人家?”

    大王惭愧地看一眼公主,松开梅枝上的手,“二弟最喜欢这梅子,紫叶城恐怕没有啊,”他喃喃说道,又是看向文官,“备些厚实些的锦衣缎被,保得住的鲜果干糕,多弄点清酒,即刻出发给二亲王送去,记住,越快越好!”

    “是!”文官应道。

    “还有,”大王低声吩咐,“万不可说本王所赐,便说,便说是公主私下馈赠……”

    “是!”文官转身跑去。

    公主听到这里,瞬间眼睛便充满泪水……

    后苑小山丘处确是嬉笑连连,文图与符柔把持着细雪,不断扔着洒着。

    “文图哥哥,我现在好怕……”

    “怕什么?”

    “要是万一哪天我回到自己的地方,再也回不来,那可如何是好?”符柔突然意识到一个最为恐惧的事情。

    “你那里不是有,有什么蜡沃兹么?”文图暗笑。

    符柔不禁伤心起来,拼命摇头,哪有情侣,唯你文图哥哥一人,想着想着竟怕得手足无措,万分委屈地问道:“文图哥哥,你会不会飞过去找我,就像我来这里一样,只是,只是你五岁我便见到你,等你二十的时候,我都,都快四十岁了,你肯定嫌弃我;还是留在这里不走的好,”说着,挺着娇躯,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边走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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