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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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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柔又恨又敬,恨的是害死自己王姐,敬的是仍在思恋慕姐姐!
“亲王,”符柔不敢再调笑,“相互思恋不成正果,无非是外力所致,也许是身份不和;至于外人大可不计,唯独这身份,或举高低者,或降低高者,已不是难事,倘若亲王有此心结,那倒是空有忧虑了,如今大王仁厚可嘉,便连这异族通婚都能应允,天下女子一旦被二王相上,大王准个赐给一王为义女,还有苏王、廉次王等人,赏个王姐不就成了?”
亲王长舒一口气,听着甚为受用,若是慕飞玲在,无论如何也要去大王身前请命,只可惜不知人在何处,嘴里喃喃说道:“哪有如此简单?”
符柔知道这亲王害王姐自会有个说法,自己虽然不能原谅欲她,可是毕竟还有慕姐姐,眼下却不能枉费两人一片苦心,即使被处死;再者亲王对大王夺权一事心有不满,怕是两兄弟反目,只好先顾了大王,亲王也断不敢多问。
想着已是出口:“万人赞梅梅自笑,千里思人人亦知……”说着,上身稍斜,抖袖舞出一个动作。
二王猛地后撤一步,脸色异常难看,眼角不断眨着,嘴里惊声而出:“紫袖弄梅!”这是慕飞玲在自己别院的词和舞,这丫头怎么习得?难道王师知道慕姑娘在哪里?从小妮子的嘴里能够晓得,若果真是慕姑娘,定是她以身传教,那就是玲子仍然孤身一人!
可是不敢问!
“亲王,小女还有事,就此别过!”符柔眼见亲王失态,自己心内也不是滋味,天之孽缘,两个姐姐都与这亲王有关。说罢,飘然而去!
二王瞬间伸出手想拦下,可又连忙撤回来。
去往宴殿的路上,他却似失了魂,终于发现慕姑娘的影踪,可是又能如何?忽然恨起自己来,当年哪怕一走了之,也不会空有这十五年的苦思!
“贤弟,快,来坐,今日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大王令二王坐在自己身边。
二王又想起三弟,也是兄弟二人,就在自己眼前进入大王内殿,可是接到的确实暴毙的消息,三弟是罪有应得,可是自己呢?
若是此刻,大王赐给离别酒,自己定会毫不犹豫饮下!
“这是怎么了?”大王见亲王失魂落魄模样万分不解,“为何如此惨淡,可是还在生兄王的气?”
“不,不,收了兵权才是我王室正道,臣弟双手赞成!”亲王已被符柔彻底击溃,别说是收了兵权,即使收了王权,也不及符柔告知自己慕姑娘身在何处。
大王倒是愣住,自己正要劝解王弟呢,怎会如此痛快?毕竟是弟弟,大王也是忘记了场合,立即伸手探向亲王额头,并非发热,而是冷凉得很!
这一摸才令亲王回过神来,忽然看见兄长在探视自己是否有恙,这三十六七的书生顿时被感染,狠狠按住大王的手,舍不得让他松开。
大王更是唏嘘不已,连连责怪自己:“全怪为兄,这么多年竟未体贴过贤弟,全怪为兄……”
“兄长,岂能责怪于你,都是臣弟无知,这大王也是我王室中人,我身为王室子弟,理应率先附和大王,愚钝,愚钝,望兄长莫怪,都是臣弟昏了头脑,这么多年昏了头脑!”这慕飞玲的影子终于将亲王敲醒,他已是后悔不跌。
两兄弟开始饮酒,不过话却逐渐少起来,都是充满着歉意。
几刻之后,亲王已是微醉,大王突然问道:“二弟啊,为兄多年来有一事不明,我这苦口婆心一次次劝你纳妃,可是一直被你拒绝,到底有何难言之隐?”大王知道亲王绝无反意,因为身下无子嗣,所以一直在偏袒于他。
亲王摇摇头,当然是说不出口。
大王似是有些察觉便说道:“倘若有意中之人,不妨向为兄说出,无论是谁,何等人物,兄长绝不反对,即刻就允你们成婚……”
“兄长……”亲王不敢再听,若是早早告知大王,也许如今早已膝下儿女成群,永世王后依然健在,一切都会事尽人意,“臣弟有些醉了,要回府休息,日后只要兄王之见,提之便是,臣弟自当鼎力扶持!”
二亲王已是两眼模糊。
刚要走出宴殿,双脚不由自主停住,“大王,”亲王表情痛苦,终是欲言又止,“你也要好生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人犯大错必自私,他还是没有说,可是自责惭愧难免暴露,“还有,召和公主已是婚配年龄,找个好人家,王室不能亏待于她。”
大王深深点头,看着甚是孤单的王弟远去。
大殿之后的侧殿内,符柔还是禁不住诱惑,早早安顿好善娥便跑来寻“慕容先生”!
文图一见符柔前来,更是喜不自胜:“符柔进来,快坐!”
符柔摇摇头,一脸委屈模样。
文图大悟,立即张开双臂,示意符柔过来。符柔大悦急忙跑过来扎进文图怀里,嘴里不停这嘤叫着“文图哥哥”,文图知道接下来的定是符柔穿梭进南国王朝最为难过的时日,便也将她紧紧抱住。
符柔干脆闭上眼睛,令自己疯狂心跳撞击文图的前胸。
半晌两人方才坐下,文图问道:“王公子与善娥最近如何?”
符柔心里不满,为何不先问问柔儿如何,嘴上却不敢怠慢:“王公子悟性奇高,教什么都能很快通领,如今也是个小才学了;召和公主日渐开朗起来,宫内之人毕竟因为王后所生,尊敬得很,倒是了了柔儿一桩心事。”
王公子悟性如此之高,却是因为白芝缘故,王后食用百年白芝复明,其子焉能不受益?
“这就好,”文图还是不放心,又问道,“如今你深知王姐仙逝缘由,可一旦二亲王曾经插手此事,那边还有慕女节,你如何看待?”
符柔一下子低迷起来,她最怕的自然是面对这件事,一边是自己的亲王姐,一边是抚育自己八年有余的慕姐姐,既想亲手为王姐报仇,又想令慕姐姐晚生美满。思忖着便没了主意,只好噘着嘴答道:“尽凭文图哥哥做主吧,你说如何便如何,柔儿绝无怨言。”
到底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此事之上没有难为自己,否则二亲王定然身首异处!无论是谁,也没有在文图心里涂抹如此巨大的伤痛,唯有永世王后。
“对了符柔,哥哥问你,”文图又想起廊中之语,“你自然比我聪慧,倒是说说,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什么是灾难?”
“战争和疾病!”符柔想都未想,说出与百合同样的答案。
战争?如今北土安宁,南国兵权一统,战争何来?疾病,又能在哪里?文图还是惆怅起来,随情而发问道:“符柔,你想自己那个地方的人吗?”
“怎么不想,那些死闺蜜……不,不,是姐妹,说闺蜜你不懂,不过,只要与文图哥哥在一起便好些……”在她心里,守着自己长大的文图早已是一切,是在这里唯一想嫁的男人。
“呵呵,闺蜜……”文图岂能不知何意,自己也有女闺蜜,只是还没有搞到床上的闺蜜,想着自己竟笑出来,问符柔,“我们是闺蜜吗?”
“不是!”符柔断然否定,态度坚决,将长发向后一扬,“我们是夫……”刚想说夫妻,怕是文图能听懂,便改口说道,“我们那里叫lovers!”
lovers,情侣!文图心内有些荡漾,嘴中一边重复着,一边摇头装作不懂,一边紧紧盯着符柔:“我们之间叫蜡沃兹,蜡沃兹……”
符柔紧忙点着头,不过娇脸已经烧红至发际,直奔香颈!
“大王有令,悬慕容先生书殿议事──”一声文官长呼。
文图立即起身,直奔大王书殿,嘴里不禁再次嘟囔:“蜡沃兹。”
符柔一吐舌头,听得浑身痒痒的。
第125章 危难来临(三更)
“参见大王!”文图见大王早已等候在书殿,面色微红应是酒染。
大王抬手一指身旁座位,立即睁开眼睛,确是满目凄凉与惆怅。
文图一见心中便猜出几分,两兄弟刚刚散宴,如果亲王据理力争削夺诸王兵权之事,大王此刻应是愤怒之情,如此看来二王应已妥协,反到引起大王不安,那恰恰是永世王后之变。
“先生,你说这世间何等情分最重?”大王眼神游离,却没有看文图。
文图再次证实自己的想法,从容答道:“凡间的亲情友情夫妻之情同等珍贵,毫无差别,只当这其中情分发生争执时,也是避其重而就轻,尽最大可能减少伤害。”
“可无论如何抉择,都无法避免摧毁一种情分时,该当如何?”大王闭上眼睛,似是不敢接受现实。
是啊,亡妻之痛一时间将各种情分之殇齐聚大王身侧,动之则可能触及夫妻之情,翁婿之情,兄弟之情,闭口不言又怎能对得起永世王后,北土妻兄妻妹以及北土之人。
“大王,在下心知大南国王朝,”文图干脆挑明此事,“永世王后之殒自然涉及颇广,甚至碰触南国根基,可是万不能忽略另一种情分,那便是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大王猛然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文图,“楠儿与此时何干?”
文图若有所思答道:“无论时间如何推移,历史真相终究会水落石出。今日闻听苏王所言,永世王后当年用药之时,绝大部分药汁均是二亲王亲自探查,这不符合规制定有蹊跷;二者先王后患病期间,全部通往北土的染恙函件被无端扣押,这里面有很多人知晓,迟早会风声外传,一旦北土发现变故,永世王后永远是北土的二公主,随时可以莫须有的罪名指责南国,挥师南下,若是此事发生在大王百年之后,王公子便无辜受到伤害,而时过境迁,绝无办法查清事实真相,一切罪责会强加于公子头上,这岂不糟践了父子之情?”
大王浑身一震,猛睁着双眼抬抬手道:“接着说。 )”
“可是在下认为,这不单单是父子之情,而是关系到南国万民,大王身为南国擎天,理当抛开各种情分,以天下为计,固已之盾,防他人之矛,”文图极尽无数小说的智慧,开始劝导大王,“在北土未获知详情之前,率先查个明白,如何处置自可通会北王,我想此时已经十年余,北土念及大王深情,说不定会从轻发落。”
“有理!”大王徐徐站起身子,“先生一言果真中的,解开本王心之茅塞,查,必须要查,无论是谁,本王绝不偏袒。只是眼下无从下手,先生可有妙方?”
文图心内也是踌躇不已,北王那里自己可以去周旋,对此事处置轻而再轻,可是毕竟触及二亲王,遂言道:“此事大王不便亲自过问,倒是有一法子,恳请大王允准在下探查,只是,一旦涉及二王,还望念及兄弟之情,稍稍容他一些时日,待北土有定夺时再做抉择……”
“那当然好,当然好!”大王连声同意。
几日后,追查十年前永世王后被毒杀一事来开帷幕。
夜晚的王宫异常宁静,冬月寒风丝丝出音缠绕在半空,月仍稍圆,沉寂的古建筑洒上一片白光,衬着地下白雪将整个王宫罩得明亮,几处宫殿内的烛灯逐个熄灭,唯有动静的,便是一队队巡兵谨慎步行,脚下仍然透着咯吱咯吱踏雪之声。
文图久久不能入睡,穿梭进入南国王朝以来的一幕幕纷纷呈现在眼前,是对是错自己无法甄别,后人也不会评判;耳边毫无城市的喧嚣,一丝声音都没有,这种静逸对于现代人来讲可以称作可怕,因为在龙城从没有过,哪怕是凌晨的火车轰鸣,汽笛之声,电视手机甚至队友的呼噜声,耳膜一直处于震动状态。这种无息很快便变成孤单,文图好想冲向符柔那里,哪怕是听一听她香甜均匀的呼吸声!
几日过后的又一个夜晚,文图悄然跃近查探出来的陈王一处秘密别院,他确定那道师就在里面,这是陈王挟制二王的杀手锏,自不会轻易放弃。
多年来侍卫早已松懈,呼呼睡着,可是今夜却再也没有醒来!
天亮之时,另一班侍卫到来时,忽然发现只余下两具尸体,案头之上放着一张便条:借道师一用,保陈王平安。这是文图的缓兵之言,浑然不管陈王怎么琢磨,越离奇越好。
自己的小院,文图却一直不理会道师。
道师已是年近六十,头发胡须皆已灰白,脸色黝暗,被囚禁长达十年之久,早已精神萎靡,终于碰见一个救自己的人,却懒得理自己,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这人是敌是友。
直至次日,道师着实承受不住,主动道文图处,看看究竟要做什么。
“我救你只有一个目的,”文图不去看道师,因为听到他的话自己定会心痛,甚至用一日时间来稳定心态,“永世王后药中有毒一事,知道多少说多少,只准你说一次,如是扯谎我即刻杀掉你!”
道师多年来一直想说这些话,既然是将自己救出的英雄,哪能有一丝隐瞒,即刻张嘴陈述:“多年前一日,王宫有人将我接近后宫,后来才知道诊查之人是当时的王后,我对常人之病不是很了解医治之法,只是擅长驱毒,可是那药材味道实在浓烈,根本嗅不出异常。我便询问王后,细察其状,王后咽喉之处常有灼痛之感,指甲之际业已发黑,综之全身症状,必是中毒之像,老朽以为乃是砒粉入体,而下毒之人极为狡猾,将砒粉粉末溶解为水,只是取其微微一毫兑入药中,长久以往,中毒之人自会丧命。老朽立即提议王后不要继续饮用,虽有后遗之疾,但经过调养不会殃及性命,可是王后坦然处之,并未责成老朽驱毒,后来便被人囚禁至今,发生何等状况一无所知。”
道师一口气将当时情形说完,看文图深为疑惑,以为是不信任自己,立刻补充道:“如果王后健在,没有医治则关节之处透出黑色;如若有恙,尸骨……”
“住嘴!”文图狠狠喝道,“你好生在这里修养,我不会囚禁你,可以自由来去,不过你要知道,走出这间小屋,说不定有人会杀了你,过一些时日便会无事,你自可离开。”
文图心知肚明永世王后被毒害,可是仍然禁不住核实一番,反倒更是心如刀割一般。
如果说南国王朝内有灾难,就目前情势而言,永世王后被毒杀便是一桩,难道这才是自己真正的任务吗?
如今南北平定,陈王与二王手无兵权,该是时候出手了!
文图立即返回宫中,差人喊来符柔。
“符柔,你说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现在还能不能回忆起来?”文图问道。
哪能不记得,符柔一听瞬间羞涩,那后背之上、怀抱之中历历在目,一点也不曾忘记,便深深点头。
“我问你,在你七岁的时候,我曾带你来到这后宫,觐见你的王姐,记得当时你不准王后食药,还有没有记忆?”
符柔立即回答:“有,当时那药汁中除了草药还有别的味道!”
“你现在知道是什么味道吗?”
符柔仔细回忆着,仿佛又回到王姐身边,那是大王历九年七月初十,药女端进一碗药汁,“大王后,该用药了。” “有味!”自己突然喊道,紧抓王姐的手,似是怕她喝药。大王后小声道:“是药味。”“坏味!”符柔不依不饶。
“那药中有毒!”符柔回过神来,终于在文图的提示下再次闻到那药味,紧接着眼泪流了下来,极为委屈地盯着文图,“文图哥哥,我嗅出了,王姐药中有,有砒粉的味道!”
果真是砒粉!
文图赶紧上前安抚符柔,拍着她的柔肩说道:“不要伤心,文图哥哥给你做主!”
符柔狠狠点头,一直不敢去想的事实在文图提点下醒悟,绝不是药性冲克,而是掺入了砒粉!
文图怒不可遏,连夜与苏士二人秘密赶往二亲王王府,一场较量开始。
两人参见二王,二王既不让座也不驱逐,自己坐下冷冰冰望着文图与苏士问道:“这么晚来到亲王府,定是有要事,说吧。”
两人悻悻坐下,对视一眼,文图见苏士心有余悸,自己便开口:“大王令我等彻查十一年前永世王后死因,因属病逝,自然要寻亲王问些详情……”
“即是病逝,还查什么死因?”二王面无表情,丝毫没有震惊。
“在下不这么认为,”文图态度坚决,已近不可辩驳之状,“小民认为永世王后系被毒害……”
“你可有证据?”二王放在腿上的双手开始颤抖。
文图摇摇头坦然说道:“没有。”
苏士一愣,明明有道师与药女作证,为何反说没有证据?
亲王也是一怔,没有证据来责问自己更加惧怕起来:“既无证据,却来质问本王,是何等道理?”
文图淡淡一笑答道:“因为亲王会亲口说出证据!”
“大胆!”这简直是在戏弄,猛地抽出宝剑袭向文图,但他不敢伤害对方,那是大王的房客,只是想剑压文图以示愤怒。
此时的文图早已不是当年的“护卫”,稍稍抬手一记弹剑神功,轻施化掌术,亲王的长剑嘡啷落地,自己不由自主栽倒椅子上。
门外侍卫忽听有恙立即夺门而入,见文图厉目相对,亲王跌坐,定非殿丞苏王出手,呼啦冲向文图,拿下这个小人物自然不违王法。
苏士大惊失色,室主袭击亲王这可是要定罪的!
“住手,出去!”亲王大声喝道,他已经意识到危难来临!
第126章 反心已定(一更)
亲王厉着眼睛盯视文图,这只是一个小小文房雅室的室主,文人王考的第十名,却如此口齿伶俐身怀绝技,竟然敢质责甚是制服自己,绝非一般角色,跟着口气稍有缓和,冷着脸问道:“慕容先生所言,本王实在不明何意,无证问罪本王未曾听说过,如若有大王旨意尽管道来,本王绝不抗旨。”
苏士赶紧说道:“大王仁慈,从未示意我等为难二亲王……”
“既然如此,你二人这是在做什么?”
一句话问得苏士哑口无言,瞧向文图。
文图再次坐下缓缓说道,“有一位道师对我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开棺验尸,王后的尸骨……”说着稍稍弯下腰去,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痛苦,“一看便知……大王即便杀了在下,也不会允准惊扰永世王后的玉体,可那毒就在眼前,绝非空穴来风,亲王当时掌管王医府,岂能毫不知晓?”
亲王瞳孔缩小,下眼皮抖动几下,脸色僵硬起来。他想到了三王,哪怕是一句忏悔之词,也不会被兄王赐予离别酒,这房客既然敢兴师问罪,定是有了铁证,难道是在令自己悔悟吗?果真开棺验尸,自己立即就会被削王入罪!
可是那陈王呢?作为祸首,自己丝毫无力对峙于他!
“既然殿丞随之前来,恐怕是已经心有打算,”二王幽然说道,“倘若你等确有先王嫂被毒害的说辞,大可直接索拿本王毫无怨言。”
苏士闻听更是匪夷所思,这亲王相当于默认了毒事!而且毫不反驳,究竟是什么击溃了亲王清高之心?
自是符柔一番言语,早已将亲王打入谷底。
亲王只有一念,自己罪不可恕,万不能载连累慕飞玲,自己寻不到她,她却能闻听到自己音信,一旦被大王捉拿,满天下皆知,也许慕姑娘便会放弃守候,早早有归宿。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二王却有些讥讽口气,自己已经认输,况且这是迟早的事情,“难道等本王亲自动手不成?”
言罢,二王忽然提起地上长剑猛然向自己咽喉处抹去!
“亲王不可!”苏士险些昏过去!
又是嘡啷一声,长剑落地,文图岂能允他自杀?
哪有想死都不能的道理,亲王勃然大怒:“混账,既然前来问责,无非是要本王有个说法,给你等说法又如此无礼戏弄本王,难道非要大王亲手杀了本王不成?”
苏士吓得白色苍白赶紧答道:“亲王息怒,即使这里有恙也需要大王定夺,况且真相未明,也许另有蹊跷,亲王本不该治罪或者罪不至死,这胡乱剥王性命,我等岂能承受得了?”
二王一日都不想苟活,因为自己知道,此事已经东窗事发,接下来的时日定是生不如死!
文图在王府内走了几步忽然停住,面向二王说道:“亲王稍安勿躁,待我向你讲述一段佳话再做打算不迟……”他不想令二王轻声,因为此事决不能就此了断。
苏士简直让这室主弄得神魂颠倒,几句话便令二王束手就擒,现在又讲起什么佳话,何等时候了,还在这里卖弄风骚?
“先生……”苏士提醒文图。
文图毫不理睬苏士接着说道:“有一位姑娘十多年前认识了一位富贵公子,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只可惜那姑娘出身歌女,地位卑微,哪能配得上堂皇公子?就在两人厮守之际,公子铸下大错,心痛之下驱走知己,姑娘愤然而别,却丝毫未取公子赏赐的千金珠宝,只是拿走了两人的定情之物青锋剑!”
二王惊魂出窍,那青锋剑便在地下扔着!慌乱之中手足无措,猛地碰倒桌上白杯,茶水溅洒而出。
苏士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亲王自身经历,那位姑娘是谁,难道这就是亲王至今未娶的原因么?也是侧着耳朵请听起来。 )
文图看亲王一眼,毫无表情接着叙述,“姑娘逃亡他处,可身无分文,只好再次步入青楼卖唱,幸得一位恩公相救方才自起炉灶开了一家客栈,”那恩公自然是北土大王,听到这里二王的脸色愈发铁青,双手颤抖不止,心似火灼,“无奈这姑娘情忠意单,一直守身如玉期待着那公子诉说实情,这一等便是十多年……”
“够了!”二王颤抖着立起,刚要去拾取青锋剑,可是觉得对于这室主毫无用处,立即伸出手指指向文图,“她人在何处?”
文图瞥一眼二王,淡淡回道:“就在二王心里,只是在下告知你又能如何,何去何从,二王自行决断吧……”
说罢,文图立即示意苏士离开,苏士莫名其妙随着文图离开王府。
二王彻底崩溃,傻傻地盯着眼前空空殿堂,根据那室主所言,玲子不但未曾婚嫁,而且仍在等着自己;也许正因为如此,室主放过自己,说不定死前还能与她见上一面,许久以后提起笔来……
已是深夜,二王带着侍从悄悄离开王府……
次日辰时,大王刚刚来到书殿,一名侍卫慌慌张张跑进来:“启禀大王,大事不好,二亲王他,二亲王他反了!”
大王身体一趔趄连忙扶住殿桌,愤然指向那侍卫仿佛杀人一般,却说不上话来。
“亲王令小的送来密信,令小的告会大王,说,说臣弟反心已定,只待大王裁决……”
大王一把夺过密信撕开观看,懊恼不堪,嘶哑着喝道:“滚出去,滚出去……速宣慕容先生……”
文图急急忙忙赶来,接过密信看到:
兄王如会,臣弟自知罪恶滔天,不可饶恕,故逃往紫叶城视为逆反,只待大王令下,臣弟定会自刎谢王。
“如何是好?”大王失去方寸。
“大王不必焦虑,这是亲王为大王着想才出此下策啊。”文图不禁有些敬佩二王,由此也看出为何慕女节一直以来倾心于他。
“这话怎么讲?”大王还是不明了。
文图答道:“敢问大王,如若亲王早早来此,承认自己加害王后有罪,大王如何应付?”
大王立即怔住,这可是万万没有想过,便将目光转向文图。
“大王若治罪,则向世人阐明身为王弟的亲王亲手加害王嫂,这对王室来说乃是横天大祸,甚至危及大王声威;若是放纵,身为大王,岂能容人加害王后,也会动摇南国根基。而这逆反之罪,与谋害王后同罪,大王自可从容将令治罪,毫发无伤……”
大王再度震惊不已,究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这般为自己为王室;而永世王后也是为自己为南国,甘愿倾吞毒药,如今真相以明,自己怎又忍不下心来恶意相向?
“大王,在下还有一事奏明……”
“快讲!”大王似乎是看到希望。
“二亲王无形中默认自己加害永世王后,可是他为何下此恶毒之手,这对于他讲毫无益处,如有谋反之心,何不加害大王?”
这一席话再度泼出一团雾水,令大王摸不着头脑,他蹒跚几步坐下,“先生,等等,容本王琢磨琢磨,”他习惯地闭上眼睛,半晌方才懒懒睁开,神色中充满孤独与凄凉,“反了就反了吧,他只有紫叶一城,便允他些时日吧。”
“大王英明!”文图知道大王已经意会,一则加害王后绝非亲王一人,二则亲王说明逃亡去处,日后问责不迟。
正在这时,一名密探忽然进入大王书殿,见文图在避而不言。
“说,何事?先生不必回避!”大王已是怒气冲冲。
“回大王,京内发现秘武踪迹,留有部分标志衣物和武器,不过只有男女各一人……”
“拿下,稍有反抗立即斩杀,一个不留!”大王咬着牙关喝道。
“大王息怒,此刻需谨慎行事,眼下其他秘武不知去向,在下内心一直惶恐,请允准在下前往探查……”文图早已恨透了这群秘武。
“也好,”大王若有所思,“一定要查出这群人究竟是何人手下!”
“是!”文图应道。
“你,再带些人,一定要保护慕容先生安然无恙!”大王责令密探。
“谢大王,不必了,有此一人足矣!”文图要秘密行事,一定要设计勾出幕后黑手,如今却觉得当初自己决断有误,有些人被秘武所杀,但与陈王毫无干系,总不能陈王的手下会遵从他人之命。
“先生……”大王犹豫起来,毕竟自己的密探不一定敌得过秘武。
“大王放心!”文图知道大王所想,立即出手,未等那密探惊呼出声,腰间宝剑已经在文图手中,等到发出声来,宝剑却长眼睛一般又插入自己的剑室!
大王惊呆,好快的手法,好高的内力,这先生究竟来自何方,甘愿屈居后殿做一名殿客,竭尽全力辅助自己?
足足半个时辰,两人才来到秘武之所,竟是一座山脚平民聚集之地。
原来如此!文图远远望去,这是一小片村庄,如今人去屋空,遍地薄雪毫无人迹,那些秘武平日装作平民,在这里逗留生活,一旦有任务择人而出,谁也发现不了端倪!而那山中,是最好的习武之地,佯作砍柴打猎便能掩人耳目。
这群猎狗,唯主人之命是从,各个武功高强,大多以杀人铲除异己为主,丝毫不留情面,成为主人独政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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