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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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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王后陈莹儿运筹帷幄,似是此次任务已经完成。只等候时机成熟,揭发陈王与二王,为二公主昭雪!他不禁侧目向远处的慕女节看去,那边凄美娇娘,心里咯噔一下,皱起眉头。
“啧!”小符柔高兴至极,在文图脸上亲了一下。相别数月,日夜思念,小符柔天天盼着文图回归,更是多次啼哭,突然之间相见喜不自胜,自是小娃亲哥哥,可是等到再次亲吻,已是十二年之后!
“女节,我有一事不明。”文图将符柔安放藤椅之上,令她再次抚琴吟唱,转身来到慕女节身边,诧异地问道。
“什么事?”
“我刚刚初见符柔,她竟能抚琴击人,可是你所授予?”
慕女节摇摇头道:“我也十分不解,只是传授她音律歌舞,赋诗剑术,至于琴音施力,我却一窍不通,可是有一日她自己奏琴,竟抬手击毙一只野鼠,我也是惊呼不已!”
文图稍稍思忖一下不再探究,可能是穿梭师本性使然罢。四人开始张罗着弄菜把酒,围桌而食,畅谈不已,融融乐乐,俨然一家人。
次日,文图便早早把符柔带到客栈后苑,想探视符柔为何有此天罡之气。
“符柔,你将文图哥哥比作坏人,击我一掌……”
“不,文图哥哥才不是坏人。”小符柔断然不肯,噘着嘴不断摇头。
慕女节明白文图意思,离开倚靠的门栏,走到符柔身边俯下身子,轻轻道:“柔儿,哥哥要试试你的气力,假装前面有坏人要打哥哥,只能靠你才能救得,且狠狠打他一掌,哥哥就会安然无恙。”
小符柔歪着头想想,看来需要在心中描画一种场面,一定是哥哥被坏人捕获,危在旦夕之类,紧接着小脸沉下来,小嘴紧抿,身体紧在一起,像是集结了全身力气,忽然喝道“迎风掌!”两只小手猛然向前推出!
文图与慕女节惊呼出声──
符柔眼前一块三寸见方的圆石竟向前滚动数丈,墙角一片枯叶翻卷而飞!
这罡气之功,即使苦练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够拥有!
慕女节僵愣原地,简直不敢相信,除去招法,自己也不能有此功力;文图更是张口结舌,只有八岁的符柔,竟然掌风移石,这是为何?忽然想起,在雪山之巅,自己与老翁比剑,那仙人却用不得罡气之法,否则定会一脚踢飞自己,莫非为救符柔,竟将全部罡气赠予符柔?
果真如此!
那日夜修炼四十载的功力,何止凡人百年所得!
“文图哥哥,打到坏人了吗?”符柔见两人突然不语,不明白为什么。
“坏人被你打得连滚带爬。”文图答道。
“嘻嘻!”符柔满意地笑了,接着便小英雄般地玩耍起来。
文图想起昨日自己轻步偷入,符柔竟能够听到一二,便对慕女节说道:“符柔虽然失明,可听力非常,又有罡气在身,定是可造之才。”
慕女节瞧一眼远处玩耍的符柔,轻声道:“只可惜那白芝!”说着又是幽怨起来,听闻陈莹儿已是王后,一时间不知文图到底是对是错,偷看一眼文图,仍是那般刚毅,只好就着话题说下去,“可是,比武竞技,形态百千,若是遇到高手,那边步伐和武器轻盈起来,自会降低符柔的防御能力,令符柔始终处于被偷袭的境地,难以防备,武功也会大打折扣。”
“说的是!”文图陷入沉思。
他读过无数著作,时常遇到“盲武”,那些均是强者至上,身外无敌,自然是彼此功法悬殊,闭着眼睛也能取胜。若是二者势均力敌,一方眼睛失明,无论如何也无法取胜。盲则制行,无法窥视地方动静,自己便处于无法行动的地步。
可这,一切均源于动!
“以静制动!”
“以静制动……”
文图与慕女节同时出声道出端倪!二人没想到几近一时想出法子,四目相对,各自欢喜,文图一时忘却这是哪里,习惯地伸手立掌,意图与女节击掌相庆,可这礼节在南国王朝绝对没有,慕女节一怔,不知文图要做什么,红着脸微微欠身,以礼相待。
文图瞧着自己的手傻乎乎立在眼前,顿时陷入尴尬,忽然想起北山木屋内的《琵琶术》,顺势转臂指向那架古琴!
“古琴?”慕女节一时不明文图的意思。
文图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走到古琴旁,伸出大手放在琴弦之上,装作大神般的样子五指一拉,出现一阵杂乱琴音。
慕女节捂嘴轻笑,款款来到文图身边,抬起文图的手,用另一只手指着他的小指说道,“奏琴不可用末指,”说着,身体贴近文图,用她的手掰弄着文图右手手指,一只只向琴弦压去,内外拨弹,便发出一声声铮铮之音,耐心讲解着,“初奏之法,内弹为入,外弹为出,拇指出为托,入为擘,食指出为挑,入为抹,中指出入为剔勾,名指出入为摘打……”
文图无心习那指法,可是被慕女节拿捏着手拨来拨去不好拒绝,那边细声阐述,毫无芥蒂,更是不便出声,只好装作虚心领受,不住点头;两人身体紧紧挨着,也是迸过来一丝丝香气,只是文图丝毫没有那种荡漾,丝毫没有偷偷贪婪呼吸的冲动……也许,注定两人只能做知己!
他心里只是喃喃道:我不是要学琴,而是这古琴,可以给符柔用作武器,一种霸道的武器!
第071章 八年之后(四更)
北土王公女节身下,是一座百年古琴!
此琴乃宫廷之物,深褐琴体古香古色,右宽左窄,右缘琴额微隆嵌有岳山,似龙非龙,若马非马;岳山内侧承露七眼,内镶蚕丝琴弦有七,淳白无暇,琴肩焦尾错落有致,琴腰处微凹,雁足端半弧形,浑然天成。
慕女节教罢文图,微微屈身双手抚琴,立即露出虔诚神态,细眉一跳便拨出一声,果然清脆流畅,仿佛水流之声,见文图兴致大增,便说道:“这古琴有七弦,均由上好蚕丝制作,首弦为粗,千余蚕丝缠绕,尾弦最细,蚕丝四百,弦长三尺有六;七弦名与音依次为土宫、金商、木角、火徽、水羽、文、武;徽十三,意月数;音有三,泛天、散地、按人。”
符柔突然说道:“七弦之内,首弦为宫,最大;依此为商,民,事,物,最后是刚和柔,慕姐姐教我的。”说完,抓住文图手等待夸赞。
文图抚摸着符柔头发,以示高兴,突然想起这古琴也是二王赠,便想起本世界历史中的司马相如,幽幽道:“有一公子文武双全,被当时的王奉为武骑常侍,善弄琴,名绿绮,恋一女名文君,后果真至其家,借琴抒情,奏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此时,慕女节已经面对着古琴泪眼凄迷,“文君暗喜,也是倾慕此人,可自己是富家子女,断然决定与那公子私会,当晚定终身;文君来到公子家中,见其除绿绮之外一贫如洗,却没有嫌疑,当垆卖酒营生,后来终被本家认可,两人厮守终生,万世鸳鸯。”
慕女节顿时黯然下来,直呆呆瞧着眼前古琴,殊不知也是琴剑留人,也曾暗定终身,可是到头来二王却勃然反目,要说无情,却又为何至今未娶?
“相信我,眷恋不在朝暮,一定会安然无恙。”文图知道慕女节难过,瞧二王的情势,一定是在等她,只是现在身不由已。 。有陈莹儿在,总有一天会令他回首,倘若北王宽恕,那二人定能相会,可眼下不是时候,便安慰道。
慕女节转过身,凄然问道:“如果换做是你,会等吗?”
文图肯定答道:“如果我是二王,一定会等。”
二人正说着,忽听前庭有人吵嚷,立刻奔去,见阿武正在与两名官兵争执。
“我们是正经商家,为何提名报姓?”阿武气呼呼立在官兵面前,不过身子没有抖动,直勾勾瞪着对面的兵捕,一副不满的样子,由于激动涨红了脸。屡屡往来于争斗之间,他的警觉性一天比一天高,鼻子里更是冷哼出声。
官兵立即打着官腔,也是不屑一顾,抬起手指指阿武喝道:“奉命,查一女子,名为慕飞玲,听闻此客栈的店主便是此名,必须详查,阻拦者以抗君法者论!”
文图与慕女节惊愣地对视一眼,两人立即明白这是二王在南国四处寻慕女节,能够抵达北城,看来着实费了极大的功夫。文图立即暗示慕女节不要轻举妄动,此时相会尚无定数,如若二王罪行滔天,又怎么与北土公主般的女节成婚?
“给我令牌!”文图伸手,慕女节立即明白,掏出令牌后转过躲进后苑。
他走上前去拉走阿武,对官兵微微施礼谦恭说道:“我家店主外出,人不在庭内,其名讳的确为慕飞玲,不过,你们要寻的人可是来自北土?”
“北土?”官兵瞪一眼文图,极不情愿地摇头,“这女子是北土之人吗?”
文图立即亮出令牌,那是北王所赐,分明刻着“北土慕飞玲女节”几个大字,官兵接过令牌仔细甄别,见货真价实,立即弓下身子道:“见过北土女节!”那定不是了,几名官兵撤掉了满脸的不满,稍稍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
自此,文图再也没有走出客栈,日日埋头在房内研练,除四人一齐吃饭外,很少交谈,或抱着符柔,或将她放在床榻上守护,夜以继日谱写武书,根据《琵琶术》以及那些秘籍,历时数月,终于谱成《古琴之术》!
《古琴之术》共七等层次,由武篇,文篇,沿七律之音直至最后的宫篇,罡气运用各有不同,武篇讲求谱音为刃,称武音,是最简单之琴术,抚琴者可随心所欲激发宫至武七调,便即刻发出刺人之音,似钢刀铁匕,入体则毙命,而根据琴弦七律,力量与速度各有不同,最多发出七种武器之音。
文音,则主防御,琴师利用天罡之气舞弦而成,如同一道音律之屏障,刚不可催,抵御近匪偷袭,此乃专门为符柔所设,因双目失明,防人暗算。
其余五篇皆为群法之术,以水篇即羽音为基础,水音一发,律章缥缈,毫无罅隙,所到之处,如洪汤贯耳,气势磅礴,朱雀撕咬,凡被波及之人心受制,主因心属火,自被水所克,或瘫迷不知所往,或心血不足而丧命。
其次为徽火之篇,白虎为命轴,如若七律同发,依抚琴之人罡气不同,方圆数丈之内凡人必将金肺受制,呼吸紧蹙而不得行走,凡金铁之物尽数脱失,丝毫靠近不得,如烈阳炙烤,不可不退。
符柔虽有无尚罡气,但毕竟年少,多年只习至此层……
至于其余角商宫律,青龙玄武麒麟之篇,直至文图离开南国王朝后的近百年,也无人能够习得,因为此法太过猛烈,须由无尽的内气操控,可是符柔纵有百年功力只能习到武、文、羽水、徽火之篇,至于金木土三篇,更是需要极深的内力,无奇遇之功、天资之才,凡人焉能领悟得出!尤其是最后的土宫之律,将使坤地变色,如同千百万黄麟自琴弦之上飞出,音律所及,世间之源的水息不再,万物萎靡,人体阴肾劈裂,干涸而死!
文图与慕女节,一边带领符柔休习古琴术,一边根据弦音变化谱写功法之词,历经几载,终作《彩剑红驹律》,成为符柔抚琴御敌心法:
彩铗曳,火骥鸣,檀瑶铮铮,似君沉梦起剑声。乾天悬玉锁,广土金钥生,巽风不及处,震霖破安宁。榻飞间灭宇消,巷裂街倒途没,物断层;
文图笑,符柔咛,几事曾曾,若君高歌引香风。艮山起万木,荡水百草生,离火所到处,兑泽守祥平。物是家安国盛,虎跃龙飞凤舞,人有声。
首段至起剑声共五式,为武律;乾字至最后为六式,文律;次段为水火之篇,亦十一式。此二十二式又有七弦轻重之分,遂变化为一百五十四招,再有两至七弦同时发出,变化无穷。
至于其他三篇,空有古琴招数,再无心法可言,文图知道只有那北山雪顶的老人才有可能习得,可是茫茫世间,又有几人终生参入武学,如若有人参透,心法便留与后人书写罢。
春风夏雨秋凉冬寒,自此无法阻挡文图与符柔修习。
青山一隅,文图寻得僻静之所,此处有褐岩碧水,远离市集,既宁静又适合操琴弄剑,一道道彩光,一声声琴音,笼罩着神秘的古岭。一字长天,排山探月,拨江翻海!彩剑淋漓尽致地施展着霸气与光辉,其势不可挡,其式不可摧,纵是身法刁钻古怪,看似章法不一,甚不雅观,可是那闪躲游离的方寸愈发准确……
与之成为鲜明对比的,却是白衣妙女端坐抚琴之像,符柔婉雅而留,面色平和,娇躯微倾拨奏出声,“彩铗曳,火骥鸣,檀瑶铮铮,似君沉梦起剑声……”缥缈之音由琴身而发,随着招式渐狠,琴音由弱变强,起初乃是片刃单枪之力,随着“起剑声”的娇呼,武律五式之终,忽现刀光剑影,破空而至,势如破竹,果若左右四指同发,更是引来武器之魔,弑人于无形。
“乾天悬玉锁,广土金钥生,巽风不及处,震霖破安宁……”琴音忽缓,听似柔情似水,叮咛诉说,眼不见琴起刀刃,耳不冲铮铮器响,可若是临近过去,顿觉符柔身周如有万丈铜壁从天而降,牢不可破,无钥无隙,风不进,雨不淋,前两言为四式,待到“震霖破安宁”这最后一式文律声起,百年心力俨然构筑了一道剑戟莫入的地带,铁至脱手,人至飞离……
至于水火之音,弹至极处,群山变色,淌水翻腾,即使不远处的彩剑,也是发出鸣鸣之音,带到“人有声”三个字由符柔的口中脱出,文图也不得不收剑入鞘!
………………
忽见,文图把持着符柔,施剑术,练罡气,慕女节一旁鼓琴奏乐;
忽见,文图彩剑挥挥,符柔抚琴习术;
又见,琴弦之上道道煞气袭来,文图扬剑抵御;
又见,符柔跨着红驹,御马奔驰……
阿武只能日日跑堂,即是小店家,又是小伙计。
《古琴之术》一页页翻过去,彩剑一日日快下去。最终,那琴音太过刚猛,三人每逢习练,只好移到山峰之上……
忽听,文图狂笑,符柔险些将自己击飞,身后土丘已然抹平;
忽听,慕女节悲悲戚戚,抚古琴如见其人;
又听,你这妮子酥胸隆起,臀满高翘,似是大了;
又听,符柔惊呼,女节惶笑,柔儿,此血滴不是病伤,而是你已成人……
斗转星移,木荒花放,人事匆匆,竟是八年!
八年,匆匆而过,南朝北土尚且平和,可是随着大王的权势愈加高威,一股力量再次悄然涌动……
八年,符柔已经一十六岁!
第072章 柔儿救主(五更)
翠山潭水娇草,文图一剑挥去,竟无声无风无影,彩剑已入鞘室,十丈开外一凛壁岩硬生生裂开一道印痕!
“不要偷袭……”文图急忙再次抽剑。
可依然飘来一道徽火之音,他立刻屏住呼吸,挥起一道剑气迎去,可那是琴律,还是有几丝罡气飘来,彩剑也发出震荡之声,如不是文图,剑早已脱手!那剑气与琴音相遇之处,卷起一阵漩涡,横飞而去,数丈之外的池水遇得,推起一层涟漪。
“符柔,女节!”文图知道定是二人捣鬼。
“嘻嘻,文图哥哥,你是怕柔儿不成?”符柔虽然失明,可是所怀技艺早已探得路径,忽从岩石一角漫步出来,手中携着古琴。
那符柔,已是身长近五尺,巧巧玉立,一身白锻,漆黑长发飘至腰间,自是微圆嫩滑脸庞,笑起来层层分明,嘴总爱抿起透着甜美,双眸虽然不视,可是天有所怜,虽不是很大,可乌黑明亮,一动即会天地变色之美。
弯弯细眉水,皙皙羞面娇,柔柔红唇笑,隆隆自梁高;委委廓耳嫩,突突香胸稍,亭亭弄风立,古色自香消。
慕女节日日调教的女子,哪有不温文尔雅之说?
“徽火之律,万不可轻易发出,常人定会有损伤……”
“除万恶之源,罢狡敌之手,方能拨奏此术!”符柔干脆替哥哥把话说完。
慕女节微微笑了,整整八年,日日煎熬着思虑二王之苦,倘若无这小符柔陪伴左右,无文图悉心劝解,无阿武偶来二王消息,早已吻颈自尽。
“我要你再背背我。”说着,符柔竟飞飘至文图身后,轻轻一跃,便扑到文图后背之上。
连续八年的修习,很少有背抱之机,随着符柔武渐大成,况且以符柔之体暂不能修行角木以上之术,反倒轻松下来,文图忽想像小时候般,背着符柔走一圈,可忽然怔住。
若是之前无穿梭长廊提点,便将符柔当做妹妹看待,自无了男女之嫌;可是,那姑娘是自己未来之妻子,心底总是有着芥蒂,这一扑,又是夏季,符柔成熟的气息忽然压在后背,慌乱之中将他放下,嘴中谎道:“哥哥已是乏累,不如挽着我步行片刻。”
符柔不知,便顺势挎住文图,将头靠在他臂弯之上。
文图暗暗埋怨慕女节:“哪里来得如此香料,竟将符柔弄得芳气袭人。”
慕女节自是冰雪聪明,见到眼前一幕,自然知道是何种缘由,眼前符柔已近十七岁,娇媚温柔,无论哪个公子看了,无不心神荡漾,遂想起文图当日誓言,那是文图发誓必娶符柔为妻,才被慕女节允准将雪山白芝赠与大王后陈莹儿;循声望去,文图也是尴尬万千看过来,两人同时面红如丹。
“柔儿,不如你在此弹奏《彩剑红驹律》,令文图哥哥与慕姐姐赏听。”慕女节见符柔紧贴文图,文图已是有些不自在。
“好啊!”符柔循声跑到慕女节身边,支起古琴之足,眼睛微微闭起,凝神锁唇,右手一拨,山涧之中忽如长水落下,又似万马奔腾,不入罡气之律,更是清新流畅,立即将这里变成人间仙境,“彩铗曳,火骥鸣,檀瑶铮铮,似君沉梦起剑声。乾天悬玉锁,广土金钥生,巽风不及处,震霖……”
琴声戈然而止!
“文图哥哥,山下有一群人在追杀一匹良驹,那些人内气十足,杀气甚浓!”
若论听力,文图当然自愧不如。
“走,去看看……”
三人几近飘飞,片刻便来到山脚。
远处,飞驰而来一匹白驹,那白马头压得很低,似是疲累至极,马上之人怀中抱着一个童子,可是看御马之人模样已然受伤,手中没有武器,身体侧倾,正在忍受着伤痛折磨。
白驹后,十几匹战马如疯似癫,扬尘追赶,手上挥舞着武器。
“官马!”慕女节失声喊道。
不错,这些战马后背座鞍披戴,皆是官府所有。
瞬间前面马匹冲至文图之处,一眼便看出文图不是凡人,忽一下滚落下来,不忘紧紧护着怀中男童,顿时惊得孩童哭出声。
“大侠……”那人胸背、胳膊尽是伤口,血流不止,已然奄奄一息,“救王公子!”
文图立即上前扶住那人,可是仔细一看,“啊”一声惊叫出声,感觉如同雷电袭顶,毛骨悚然:“柯明?!”
正是柯明,王宫之内铁卫总管、御前先锋。
王公子,岂不是陈莹儿之子?!
柯明不识得眼前人,因为八年前他只是哑巴阿文,如今是紫袍侠士,可是见追兵已经将几人包围,已经来不及细说,连忙点头,嘴角却渗出血水:“将此子,速速送往北土,寻文图公保护……”纵有满腹话要说,可是已经道不出。
柯明闭眼安去!
他的手沾满鲜血,死死不松开王公子小手……
身边战骑循着踏步,头领忽言道:“此等三人,断然一个不留,就地处死!”
“文图哥哥……”符柔经历杀戮无数,可都是小时候戴着耳罩,浑然不知身外生死,如今听到竟有人要杀自己,白嫩脸上惊现怒容。
“他们,是一等一的坏人!”文图答道,顺势拉过小公子,把那小手塞进符柔手里嘱咐道,“保护小侄儿,无论是谁碰他,你尽可使用古琴全篇之术!”他知道,王公子定是大王之子,如今这么小,也定是与陈莹儿所生,是小侄儿无疑。
“嗯!”符柔果然听话,立即古琴落座,右手指抚在琴弦之上。
慕女节也是拔出长剑,立在符柔身后守护。
众骑兵未再言语,听得首官指令,纷纷扬起武器冲过来。
文图知道,这些人皆是京中秘密武士,能够刺伤柯明,武功定然了得,猛然抽出彩剑!
人群中有人惊叫:“彩剑?”
时隔八年,彩剑重出江湖!
不过,周围的人并没有退怯,看来深得武家栽培,已是不惧怕这彩剑;可是,彩剑也一直没有停歇,融天地之气,合古琴之力,早已不是当年的彩剑。
文图飞身跃起,直接迎向刀光剑影,丝毫没有停止之意,胸膛已经临近那些兵器,可各个查得一寸,贼人明明以为自己手中刀剑即会刺人来人身体,可是那斩破立岩之气发出!
纷纷觉得脖前、胸前一凉,在这炎热夏日,竟有些受用,可是顿时觉得不妥,因为身体已经瘫软,有的看见自己血浆溅出,有的已经栽落马下!
一名刺客袭向小公子,慕女节扬剑拦截,可是她既无符柔天赋,又无文图技艺,也不是穿梭师,哪能敌得过这宫中秘密刺客,“当”一声长剑被击飞。
剑锋刺向公子,小公子立刻害怕,也将另一只手伸过去,猛地拉符柔,嘴里却哭声喊着:“姑姑,有剑!”
如此聪明善意,文图心中大悦,一句话便知对方是姑姑,自己不躲竟顾得他人,看来陈莹儿教子也是无可挑剔。
小小孩童怎能拉得动符柔,她觉得有剑临近,竟是杀人的气场,左手一松,学着小时候文图动作,已将小公子双眼蒙上,右手却一弹一扬,口中轻轻念道:“彩铗!火骥!”怒拨文武双弦!
这《彩剑红驹律》,第一段彩铗起,为武律,乾字起为文律;第二段文图起是羽水律,艮字起为徽火律。
“叮叮”两声,弦上起飞武,是大小两把,是看不见的音刀律剑,刺客的剑锋尚未抵达琴旁,忽觉前胸有两股气流窜入,如洪山撞鸟,自己硬生生飞起来,摔落丈外,内脏碎裂,气息也是赫然消逝。
文图几个回合,这宫中高手纷纷在惊恐诧异中落马,此时那首领见无法战胜对手,打马调转过去逃窜,眼见前面还有两人,文图怒声喊道:“绝不能让你逃走!”提起全部丹田之气,向那人掷出彩剑,随后两掌将仅剩的二人击至马下。
符柔当然听得到有人远去,忽听哥哥之语,竟是贼人逃脱,这自是不允!
“起剑声!”娇呼出音,“咛”声骤响,古琴出音!
文图立即后悔扔出彩剑,方需上前拾取,万一伤到剑刃,当然会惋惜。因为,他听得出来,符柔拨弄的是宫土之调,最粗之弦,而且弹出的竟是武律中最后一式,也是最后三字“起剑声”。
“扑!”
“刷!”
头领没有惊奇后背为何刺入长剑,那自然是紫袍之人所发;惊恐的是,随后那一击不是武器,可脏腑之内尽数破裂;来不及去甄别何物,脑内的一丝恐惧消失……
四人一起将柯明安葬在山内僻静之处,文图面对草墓懊恼不已。
回想起柯明与冷凌比武,坦然认输,心胸宽阔无比,义正言辞,深得大王喜爱才夺陈王门人留在身边,没想到只有八年,便被贼人所害,侧脸看看惊魂未定的小公子,更是心中惆怅,如此小小年纪,便亲历杀戮,究竟是好是坏?
想到这里,弯下身体问小公子:“你父母是谁?”
小公子见这些人救自己,当然不会撒谎,直言回道:“大王和王后。”
“拜见王公子!”文图等人施礼。
“我已离开王宫,是你们救的我,以后不必再行礼了……”说着,眼泪啪啪落下。
文图仔细看去,小公子额头宽厚,脸却俊俏,定是大王与陈莹儿所生,便指着坟墓喃喃嘱咐:“睡在这里的人,是为救你而去,你一定要记住他是你的武士,无论害你们的人是谁,不要……”
“仇不可轻复,人不可乱杀,我明白。”
文图忽然醒悟,这一定是陈莹儿所授,心内不禁暗暗佩服她的深谋远虑,以及小公子的聪颖智慧。
“今年你七岁,很快就长大,将来一定要风风光光将柯先锋带回京城。”王公子几岁,自是天下人皆知。
“嗯。”
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文图紧张起来,难道真正的灾难尚未到来?!
第073章 楠儿之难
客栈之内,阿武干脆将店门关闭,挂起招牌打烊一日。
他已年二十有七,尽管文图二人多次提亲,可他一直坚持慕女节与二王重归就好方才言娶,否则绝不纳妻。
摇晃身子的毛病早已被慕女节喝制,可是见到眼前这些人,心里唏嘘不已:南国王公子,将来的大王;北土四公主,大王公,女节。这四人,哪是在一家客栈便能在一起?想着又是身子一晃,可瞬间便停止。
按照现代话讲,如是四人若是打一桌麻将,自是倾国倾城。
“你叫什么名字?”慕女节问王公子。
“叫我楠儿便可。”回答之后,小公子还是有些拘束,立即伸出手抓住符柔。
符柔也是紧握小公子吓得冰凉小手,小声道:“以后我们只能喊你楠儿……”她看不见楠儿表情,感觉到公子在连连点头。
“楠儿,究竟发生什么事?”符柔见他紧张,便蹲下来问道。
“一日柯先锋陪我到外面玩,忽然就被人推下水,听到外面打斗,后来被柯先锋救起,他说,宫内已经回不去,说什么暴露了,外祖什么的,便带着我找一个叫文图的人,可是一直有人在追杀他,后来我们不敢走官道,只是夜里走小路,可还是被发现……”
“柔儿,你带楠儿去歇息。”慕女节见小公子边说边眯眼睛,定是疲累不堪。
文图沉思片刻对阿武说道:“你速差人去京城秘密打探消息。”然后又看向慕女节。
慕女节不用问,便能猜到文图想什么,摇摇头道:“这不是二王所为,以他的武功不可能训出如此狠辣的杀手;而京城之内的官宦,只有两人才能有此技艺。”
文图更是惊诧非常:这两人均不可能!
一个是大王!
一个是陈王!
大王是楠儿的生父,陈王是楠儿的外祖……
“外祖!”文图忽地站起身,竟然有些颤抖,几乎去抓慕女节玉臂,还是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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