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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深夜编辑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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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不只是知道安夜的手机号码,还知道白行的。
    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安夜认识的人,抑或是许久之前就蛰伏在他们身边的人!
    从一开始,这个人就跟踪着安夜白行。
    他从始至终,都蛰伏在暗处,就这样在若即若离的距离,静静注视着。
    不好,她的身边……有人!
    座机电话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一下子将安夜绷起的神经扯断。
    她是不是太敏感了?
    安夜呼出一口气,出声喊:“白行。”
    没人回应她。
    白行去哪了?
    安夜半坐起身子,环顾四周。这时,安夜才察觉到门边上有一道小缝,仿佛白行先前是说过要去一趟厕所,她那时候聊得正激动,所以没有听清。
    反正白行很快就会回来的,安夜闭上眼睛,企图入睡。
    “吱呀——”门的缝隙突然被拉大了,发出缓慢而清晰的晃动声。
    似乎是有风,凉意一下子涌到安夜的脸上,将她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撩起,一时间,令人毛骨悚然。
    “白行?是你吗?”安夜问。
    ——当然不是。
    她的思绪似乎在和自己唱反调,脑海中总无意识想到最可怕的事情。
    好像安夜这样问了以后,真的会有人回答她:“当然不是。”
    不是白行,那是谁呢?
    安夜不敢再逼着眼睛了,她总觉得脸上毛刺刺的,有气流涌动。她一闭上眼就会胡思乱想,就会觉得有人和她面对面,气息喷射在她的脸上,静静注视着她。
    怎么可能呢?
    安夜才不会相信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她瑟缩着,将身体蠕动至被子底下,缓缓扯上被单,挡住了口鼻。
    她的眼睛至今不敢睁开,就怕一睁开会看到什么。
    什么都不会看到的,安夜这样安慰着自己。
    “吱呀——”门仿佛又合上了。
    呼。
    看来真的是风吧?
    安夜松了一口气,但很快的,她又在想,那是不是人进来了的讯号?
    那个人拉开门注视着她,随后进来了,所以关上了门。
    何况,按照她之前的推理,的的确确有人在暗地跟踪她不是吗?
    “是谁?”安夜问。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是谁啊?”她又问,语带颤抖,甚至有种自暴自弃的焦虑感,不自觉抬高了音量,又问:〃到底是谁?〃
    安夜忍不住睁开眼睛,她尝试着眯起一点缝隙,让眼睛逐渐接受到光线,视野放宽。
    而就在此时,灯突然熄灭了!
    整个病房都陷入诡秘的沉寂之中,安夜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救命!”
    “安夜?”白行突然推开门,将走道的光亮带进来。
    他皱眉,望向天花板,啧了一声,说:“灯泡坏了?我喊护士来修。”
    安夜心有余悸,说:“你能不能别轻易走了。”
    白行愣了一下,有些尴尬,说:“那种事,憋不住……”
    “咳咳咳。”安夜干咳两声,耳根绯红。
    也是啊,叫白行憋着不上厕所什么的,似乎也的确不太厚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发现我不会卖萌,所以就一直空着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0058

安夜去找过王圆圆的父母,因为她怀疑王圆圆的手机号还被她父母保存着没停机,但是她家早在一年前就搬离了那处,不见踪迹。
    所有线索就此中断,之前接踵而来的恐怖事件也销声匿迹。
    如若不是安夜有强烈的直觉驱使,她险些就要忘却这件恐怖事件了。
    之后的几天都很平静,安夜的生活回归到波澜不惊的状态。
    她几乎都要忘记还有那个死亡日期,甚至都以为在杀死林小雅以后,丧失了怨气形成的条件,所以王圆圆消失了。
    直到4月1日晚上7点,安夜吃完晚饭就先去找了白行讨论新文事宜。
    那时,白行突然接到一个由李湘打来的电话:“安夜姐在吗?”
    安夜接过电话:“怎么了?”
    “安夜姐,我好像被人跟踪了。”
    “什么?”
    李湘的声音颤抖,她细咽一口唾液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听到有人跟着我,我很害怕,我能不能去你那?”
    是了,今天是四月一日,要下手就很可能是选择今天。
    他们还没有逃出那个死亡圆圈,所有人都没有!
    紧张感再一次缠上安夜的躯体,她的心跳加速,噗通噗通,搏动声缠绵。
    “你来编辑部,我在这里。”安夜说,“对了,把小弥也喊来,她是成败的决定性因素。”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编辑部几乎没有什么人了。
    安夜决定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毕竟那个幕后的人知道她的住址,家里也不一定安全。
    很快的,小弥与李湘就抵达了编辑部。
    而就在此时,突然传来小弥的惊呼声——“李湘!”
    安夜急匆匆冲出办公室,问:“怎么了?”
    “被人抢走了!”小弥懊恼。
    白行看了一眼那个车行驶的方向,带上安夜与小弥驱车前往。
    他记下车牌号码,发短信给小周,希望警方能够派出人去拦截这辆绑架车。
    那辆黑色的车倒不像是在逃亡,反而像是在引路,要将他们带往目的地。
    安夜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说不清楚这种诡秘的情绪从何而来,只是下意识想要调头,逃离这里。
    但是李湘被带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眼前被带走了。
    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决不能让李湘去死!
    那辆车开进山顶的一座废旧工厂内,白行将车停在工厂外,不知该不该继续跟下去。
    “进去吗?”他问。
    安夜咬牙:“跟进去。”
    白行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将车开了进去。
    很快的,从对方车上走下一个人,正是周姐。
    她是白行的同事,所以知晓他的手机号码很正常。
    在最开始,收到林小雅照片的时候,安夜就已经和周姐打过照面了,现在一想,她极有可能从一开始就关注着安夜的走向。
    周姐微笑:“安夜,好久不见。”
    “周姐?为什么?”
    “我是王圆圆的母亲,根据她生前留下的日记查到这一切,所以现在是替她报仇的。原先我以为是那一整个班级害的,所以想要杀掉所有人,可既然有了凶手,那我就做一回圣母,不牵连无辜。”
    就在此刻,二楼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别乱动,不然我可瞄不准了。”
    安夜心头大骇,她回头一看,居然是外卖小哥执枪站在二楼的方向,他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们。
    外卖小哥勾唇:“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王圆圆的哥哥。”
    还真是……派一家人出来复仇。
    周姐顿了顿,说:“我的身后是已经撒上汽油的油桶,只要你们动一下,我就可以抛掷打火机,让这里炸裂成一片火海。”
    不管怎样,安夜都是要死。
    这不是绑架案,也不是交易案。
    而是他们宣布了死亡方式以后,单方面逼迫安夜等人选择一种寻死方式。
    安夜充耳不闻,只问:“李湘呢?我看到你们把她带上车的。”
    周姐笑起来,说:“我曾经看过很多电影。”
    “什么?”安夜不懂她究竟想说什么。
    “许多反派在原本能杀死主角的时候都说了很多的话,所以让主角等来救援,这些人都死于话多。”周姐又一次上车,将李湘拖了下来,抛掷在地上。
    她说:“所以我杀了她,在和你们说话之前。”
    “什么?!”安夜快要疯了,她看了一次又一次李湘倒在血泊里面的惨状,头皮发麻,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不是她的错觉,也不是她看错了。
    而是李湘真的死了,周姐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
    她想要的只是杀死他们,就这样一个简单而明确的目的。
    “我罪无可恕,所以我陪你们一起死。”周姐说。
    “等等!等等!”安夜厉声喝止。
    等一下,先不要开枪;等一下,也先别点燃油桶。
    然而外卖小哥根本没有给安夜这个机会,在她制止的几秒之间,小哥早已高举枪支瞄准油桶,想要通过射击产生的火花引起燃烧,导致金属油桶气体膨胀至爆炸。
    “那枪,给我炸膛!”小弥大喊一声。
    那枪犹如被她所指示,一下子爆裂开,将外卖小哥的双手炸伤。
    幸好,有惊无险!
    安夜松了一口气,可就在此时,周姐突然将打火机点燃,朝油桶抛掷而去!
    这下可来不及了,人说话的速度没有物体落地速度快,小弥无法救他们。
    他们三人本能地捂住耳朵,怕之后引起的气流会冲击耳膜,震伤耳朵。
    “轰”的一声,猩红的火焰犹如巨龙的火舌,一下子将李湘与周姐舔舐进腹,烧成灰烬。
    由于温度不断升高,油桶一个接连一个爆裂,将无数墙土焚烧成灰烬,随着炙热的气流不断喷涌而出!
    安夜他们就快要被烧死在这里了,这样的气流没有人能承受得住!
    小弥被烟熏地几乎要说不出话,她干咳一声,嘶哑着大喊:“墙给我破开!”
    “轰”的一声,墙壁形成裂缝,逐渐断裂。
    “快快!”安夜大喊。
    她看到了那个就在身后不远处的油桶,已经被火浪烧直变形,即将迸发出热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身后的白色火团越来越旺盛的时刻,安夜等人猛地朝前一扑,滚出工厂,顺着山坡滚到底下。
    而里头的车辆却因高温的烘烤,承受不住温度,再一次加剧了这一场爆炸。
    这里引起了山火,山顶的一些树木也逐渐被卷入熊熊烈焰之中。
    工厂里面什么都没剩下了,所有一切都随着灰白的烟雾化为灰烬。
    小周等人及时赶到,后续的消防人员也扑灭了这一场大火。
    他们根据现场残留的痕迹,核对白行与安夜所说的一切,经过证实以后,就将这些事情掩盖下去。
    安夜还记得她最之前好像鬼迷了心窍,真的要杀死自己。她联想到可能是王圆圆的手机还未曾被摧毁,等到小周找到手机以后,她第一反应就是送到焚烧厂焚化这一切。
    所有灵异事件都只是一个生前迹象,只是因为有某些特定的条件所以维持了某种特定的磁场。就好比冤魂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冤情,而王圆圆之所以存在,不止是因为她的死因未曾被揭开,更重要的是她死前相关的手机还存留于世。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被安夜解决了,所以这一次,应该是真的能幸免于难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周,安夜的耳朵里还是有嗡嗡的声音,医生说这是爆炸的后遗症,耳鸣的症状大概还要残留一阵子。
    安夜无法,只能在这种状况下写《来电之语》的结局:
    “我很害怕,无论我怎么关机,那个死亡预告总会一次又一次打来。
    “距离你的死亡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距离你的死亡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它就像是催命符一样,一次又一次惊扰着我的思绪。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狠下心,砸了这个手机,将它分尸,分成无数个小零件,埋掉或者烧掉。
    我需要完完全全毁灭我的手机。
    终于,没有任何来电铃声了。
    我如获大赦,躺在床上养精蓄锐。
    而就在此时,突然又有古怪的铃声响起来了。
    “叮铃铃——”
    怎么会?
    我头皮发麻,下意识朝声源的方向望去——居然真的是我的手机!
    不不,这不是我的手机。
    虽然一模一样,但是有一些瑕疵不一样。
    鬼来电想要骗我,可我又避无可避。
    要被抓住了!
    我的脚再一次被冰冷的事物握住,是一只手!
    我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我的死期,时间停止在01点01。
    几乎是一瞬间,我被抓到了墙内,消失不见。
    而时钟也只停顿了一秒,继而滴答滴答,继续前行。
    一切如常。”
    安夜将结局交给白行审稿,很快的就被安排刊登。
    她是老作者了,有自己的读者团,每次出品构思又不差,所以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当天晚上,安夜履行请白行吃饭的约定。
    她和白行喝了几听啤酒,不一会儿就微醺了。
    白行凑近安夜,姣好的面容在暖黄色的灯光之下浮现浅浅的苍白,几乎是瞬间摄住了安夜的视线。
    她不自觉将目光落到白行的身上,脸颊微微升温。
    安夜打了一个酒嗝,刚想说什么,却突然觉得唇上微热,有什么湿润柔软之物触上了她的唇,抵住她的鼻尖。
    她双目圆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就连眼睛都无法聚焦。
    是……是白行?
    他在……吻她吗?
    安夜整个人都要晕厥了,她的双腿不争气地发软,揪住白行的衬衫衣角,连手心都汗湿了一片。
    白行浅吻住她的唇瓣,探舌微舔一下,挤入她的口内纠缠。
    不止是浅尝辄止的吻,像是摸索与研发,不自觉就深入,让人沦陷其中。
    安夜快要喘不过气了,她轻推开白行,用拇指抿去嘴角的湿意,什么都没说。
    都是成年人了,这点东西,应该都心照不宣吧?
    虽然白行什么都没说,但是安夜也明白他的心意。
    不过,就先这样吧。
    安夜喝了一口啤酒,**辣的触觉卷入她的喉头,一路烧至胃部。
    白行也抿了一口酒,看着天花板。
    良久,他还是只敢看着天花板,耳根泛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故事就是主线,应该是一路探险,大概八万,这两周就完成,然后迅速开第二部。主角还是安夜白行,第二部会偏灵异鬼故事一点~凶杀写腻歪啦,求收藏一下么么哒。
    还有第二部主角换了好,还是继续安夜白行呢?

  ☆、第92章 0058

白行不见了。
    安夜怎样都找不到他。
    他交了辞呈,连自家的衣物都没收拾就消失了,简直是人间蒸发。
    安夜颓然躺倒在床上,她吹起眼前的发梢,视线直勾勾望向天花板,陷入深思:他去哪了?是不是和之前的离别有关?
    安夜的脑海不自觉浮现出白行的脸,他的眼睛有淡淡的蓝色,隐匿在黑褐的背景里,混淆一块,像是掺杂琥珀的星云。
    他不笑的时候,冷峻的侧颜给予人安全感;发表言论总是直击重心,又精妙又准确;即使遇险采取措施,也是稳而准。
    这么好的一个人,真的会从安夜的身边消失吗?
    不要,她不要!
    安夜按捺不住,打电话给小弥:“喂?小弥?”
    “有事?”小弥语气不善。
    “白行消失了。”
    “什么?”小弥看似也十分惊讶,她语调里的哑然不似作假,“糟了,他肯定是被抓回去了。”
    安夜皱眉:“抓回去?”
    “我刚从那里逃出来,他们肯定缺人,现在把白行抓回去了。”小弥说。
    “抓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他。”安夜坚定说。
    “你一个人是找不到那个地方的,但是抱歉,我也不能给你领路,我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拜托你,带我过去可以吗,或者给我领一下路,剩下的路程我自己走。”
    小弥犹豫不决。
    “你也不想看到白行落入那个地方吧?”安夜所言非虚,她看出小弥对白行的情感特殊,非但不恨,还有种血缘之间的依恋之情,甚至可以说,她是专程来找白行的,否则小弥早就对他下手了。
    “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很可能还会死在那里。我没在开玩笑,这是真的,那里很凶险,就连白行,我也不确定他是否活着。”
    安夜将小弥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在耳朵里,心下猛地一沉。她刚才说了什么?白行可能死了?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轻易死去。至少安夜所认识的白行是无所不能的,他一定蛰伏着,即使被层层蛛网束缚,也必能破茧而出。
    “带我去,求你了。”
    “最后一次,这是我报答他最开始不杀的恩情。”小弥顿了顿,说:“他和你提过吗?他不敢开枪的事情。”
    安夜略微知道一些,只迟疑点点头,后来意识到是在打电话,就言简意赅说了个“是”。
    “那次,他明明有机会脱险,却不肯朝我开枪。他在看到我眼睛的颜色时,应该就想到我和他的关系了。”小弥别扭地低语,“所以这次,我带你去。”
    “好。”
    他们定下个时间,安夜还按照小弥的吩咐把远在外地的白楠喊来。
    于是白楠借病翘班,带了防身用的手枪以及子弹,全副武装上阵。
    隔日深夜,按照小弥的吩咐,由白楠开车到荒野,去乘坐一辆只在深夜发车的火车。
    他们驱车穿过最后一个山洞,前往远方绿草如茵的荒野。
    火车已至,在夜色茫茫之中抵达。绿皮漆的火车斑驳不堪,窗户上钉了柳钉,巨大的车轮漫布铁锈,灰扑扑的一片,看起来异常陈旧。
    这里什么时候有过铁轨路线了?
    安夜茫然,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将“火车”二字放在嘴里嚼碎,呢喃自语。
    《观无量寿经》说过:人以恶应堕恶道,命欲终时,地狱众火俱至,必有火车来迎。
    火车在佛家的说法是:冒着火的车子,载生前做过恶事的亡灵前往地狱的熊熊燃烧之车。
    这是一辆只去不归的烈火之车。
    火车。
    安夜回过神来,白楠与小弥早已买票上了车。
    等到她交钱的时候,售票员不给她票,只摆了摆手,做出驱赶的架势。
    安夜皱眉,不明就里。
    她后退一步,突然发现这火车有点不对劲。车总共就五节车厢,每一间车厢都表明了序号,从一到五。小弥进了第二车厢,而白楠进了第四车厢。
    没道理一起上车却要将各自的位置如此分开,除非是……必须这样分开。
    可为什么呢?
    安夜为什么连上车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小弥跳下车,她的食指抵在唇间,做出噤声的动作。
    安夜不敢开口说话,只结结巴巴继续和售票员说:“我有急事,我得上车。”
    售票员的态度很强硬,就是不肯让安夜上车。
    说时迟那时快,小弥突然从腿侧的靴子内勾出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猛地刺入售票员的后脊背。她几乎是瞬息之间加剧力度,将凛冽的刀面没入对方的身躯之内。
    没有血,也没有伤口。
    售票员的脸也被藏在帽檐之下,只有灰蒙蒙的一片,更看不清他痛苦狰狞的表情。
    “哗啦。”
    他的身体腾空消失,只留下一身售票员的职业装束落在地上,是西装皮革。
    安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你杀人了?”
    小弥说:“没时间解释了,你上第五车厢。你必须靠着自己的力量来到第一车厢,并且让这辆车停下来。记住,你一定要让车停下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如果不停下来呢?”
    小弥勾唇,嘴角是薄凉而沧桑的冷笑:“这辆死亡列车……通往地狱。”
    她这话,不明觉厉。
    安夜全明白了,这辆车是按照人的武力值所安排座位,像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没有资格上这样凶险的火车。安夜的目的地可能真的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领域,而那个领域需要白行。
    白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是说他会有更加可怕且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不管怎样,安夜都要找到他。
    绝不能让那个偷走她吻的“歹徒”逍遥法外!
    火车开始鸣笛了,在车门快要关闭之时,安夜徒手掰开这道车门,踏了上去。
    她不能回头了,也再没有退路。
    “叮——”车门关上了。
    安夜朝前走了两步,突然被一个信封给绊了一跤。
    她拿起地上那件质感厚重的黄皮纸袋,绕开线,从里面掏出一张照片,是拍立得所照的信纸,有一个半模糊的人影,逆着光,脸颊朦胧,但能从轮廓看出,这是一个女人。
    照片最下方还有一行字——不要相信她,钥匙在她身上,杀了她。
    安夜将照片塞回口袋里,她进了车厢,四处观望,这里和普通车厢并没有什么两样,是一排排座位有序排列着,最前方是一扇通往第四车厢的门,上了锁,有个锁眼可供打开。
    这就是安夜照片里所说的钥匙的作用吧?没有钥匙,谁都不能到前面去。
    可安夜,真的要杀人吗?
    不……不,这些人可能都不是人,因为上车的只有安夜他们三人,这些应该都只是一些人形化的障碍物,就好比那个售票员。他们可能是烟,可能是云,总之无需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安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实际上她真的下不了手。诚如售票员所说,她本就不属于这辆列车。
    车厢内有四个人,安夜照片里面的女人,一个小孩,一个脸上有疤痕、身穿劳改犯囚服的男人。
    安夜摸了一下小包里面的小型机械军刀,心下稍定。
    她警惕地看向另外三个人,一声不吭。
    女人笑了笑,说:“你是新上车的?”
    “嗯。”安夜拘谨地点点头。
    女人似乎想套话,她的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说:“你上车的时候,有没有拿到什么东西?”
    安夜摇头,“什么都没有。”
    劳改犯的一双眼冒着精光,他垂头,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她们两人身上扫荡,突然说:“你有没有?”
    “有什么?”安夜说。
    “还装蒜?有就交出来!”劳改犯男突然冲上来,他犹如铁铸的双手死死掐住安夜的脖颈,逼迫她出声。
    “你有没有?!有没有?肯定有!都说了你有了!”
    安夜本能地将双手指甲嵌在男人的手腕内,想让他松开手。但是他们两人力量悬殊太大,再这么下去,安夜真的会被掐死!
    “救我……”安夜用口型给女人发送讯号。
    女人一咬牙,也冲上前去掰开劳改犯男的双手。
    而就在此时,那原本在剪纸的小孩突然惊骇地后退几步,他踩在椅子上,高度与弯腰行凶的劳改犯男持平。
    小孩猛地一闭眼,手脚发抖,他几乎是下意识将剪刀狠狠刺入了劳/改犯男的后脑处。
    男人愣了一下,捂住头,后仰着倒退,一下子跌倒在地,将剪刀整个没入了脑内。
    “轰!”
    男人突然之间,凭空消失了。
    “没有钥匙……”女人呢喃自语。
    “我要疯了,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女人抓狂地大喊。
    她突然从皮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将那原本拿着蜡笔在纸上乱涂乱画的小孩拽住,要往他身上下刀子。
    这女人疯了!
    安夜闹不清楚她在做什么,只是本能地上前想要将她往后拖。
    可这女人如同一条疯狗,只会肆意乱咬人,完全不听使唤。
    疯狗疯狗,再不杀了她就会杀人了!
    小孩哭起来,哭声嘹亮,一嗓子吼出来,把安夜的思绪拉回来。
    得救人,她得救人啊!
    安夜扯住女人的领子往后扯,她的衣领宽松,一下子被安夜拉地老长,棉质的衣服弹性虽大,但是在用力过猛的情况下就会将弹性放到最大,变成一条坚韧而细腻的布绳。
    女人被勒到无法呼吸,她松开了手,由于惯性将安夜往墙上撞去,手肘闷入她的腹腔。
    安夜疼得一个哆嗦,半曲起腿,整个人都要瑟缩成一团。
    女人不甘心,咬牙切齿回看安夜一眼,眼底都是血丝,她还想再发难,迅速冲了上去。
    安夜从包里掏出弹簧式军刀,探出刀面,学小弥的架势,有样学样没入了女人的后脊背。
    已经踏到这一步上,那么就绝对不能输!
    安夜抽刀,用了吃奶的力气再下一刀,终于将她杀死了。
    女人化作烟尘,一下子消失在半空之中,车厢内只余下笃笃笃的滚轮声,一切如常。
    按照照片上所说的,女人的身上应该有钥匙,但是安夜什么都没有找到。
    所以,照片骗了她。
    安夜想起之前女人杀死劳改犯时所说的,没看见钥匙。
    难道他们也有这个照片提示?
    所有人都没有钥匙,只是按照提示来决定杀与被杀?
    总有人会活到最后的,但其他人就都得死。
    所以这个游戏的规则就是——自相残杀?
    “姐姐。”小孩拿着一本画稿凑近她,说:“我画了姐姐的样子。”
    安夜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孩把画稿举高,摆在安夜的面前给她看——画稿里的安夜跌坐在地上,胸口是一大滩蜡笔涂成的红色,像是血液。
    这个小孩……有问题!
    小孩微笑,从身后拿出了剪刀,另外一只手将照片摆在安夜的面前说:“姐姐,我要钥匙打开门。所以姐姐给我好吗?我知道钥匙在你的心脏里面,所以就让我割开一道小口子可以吗?就一点点位置。”
    他上前,将筋疲力尽的安夜逼到死角,几乎是同一时间,安夜也狠狠刺出自己的军刀。
    小孩死于手臂没有她长,在没勾到安夜之间就被军刀刺入心脏了。
    这样的拼杀结果就像是个笑话一样,但安夜完全笑不出来。
    “疼……我好疼。”小孩皱眉,挣扎着,消失了。
    “啪嗒。”另一个车厢的门打开了。
    安夜没有时间犹豫,她往前走了几步,刚进第四车厢,身后的门立马就关上了。
    第四车厢里面没有白楠,这是一个类似平行空间的火车,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旅途。
    第四车厢里好暗,没有窗,没有一丝光亮,就像是个黑漆漆的空匣子,这该怎么出去?

  ☆、第93章 0058

安夜有密室恐惧症,一旦四周完全黑暗,她就会产生焦虑心理,甚至是有种隐隐的窒息感。
    平日里安夜所见的黑暗和此刻完全不同,寻常的黑夜也仅仅是天色灰暗,四周的景物被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影,显得孤寂和晦涩;可现在不同,现在是完全的黑暗,伸手连自己的手掌位置都无法辨认,就像是视觉神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安夜的五感一瞬间被封闭住了,又哑又聋又瞎。
    不行,她得出去。
    在这里,安夜连一秒都无法待下去。
    不知为何,安夜总会联想到墓地。她就像是一个被封印在棺材之中的躯体,四周阴冷潮湿,不见天日。
    她无法呼救,无法出去,就和死亡无异。
    安夜得冷静下来,她蹲在地上,将脑海里的思绪收拢,揉搓成一条条理分明的麻绳,从始至终,一点一点回忆——她是安夜,现在来到的是第四车厢,她需要去第五车厢让驾驶员停车,然后救出白行。
    安夜一睁开眼,入目又是一片漆黑,浓到有毒。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安夜觉得眼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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