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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种风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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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干。
…
夜色深重。
梁浅睡眠质量不好,向来浅眠,稍有点动静就能立刻惊醒,因此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睁开了眼。
她睡觉不喜欢拉窗帘,窗外隐隐绰绰的光投进房间,让她能够隐约辨认出闯入房间的人。
那人站到了床边。
大约沉默了有五分钟之久,久到梁浅都要忍不住合上眼皮,刚转身面对窗户,宴柯忽然动作轻轻的掀开被子,躺到了她身后。
两人以一种别扭的姿势重叠在一起,梁浅不大适应跟人距离过近,下意识往前挪了挪。
宴柯很敏锐的察觉到,支着手臂探头看她:“你没睡?”
梁浅眨了眨眼,很轻的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梁浅感觉身后的人僵硬了一瞬,落在她肩头的手重了许多。
“哦,你是不是怕打雷?”宴柯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那我今晚就勉强陪陪你吧。”
他说着,叹了声气,语气傲娇的补充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梁浅却早已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雷声滚滚响起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往她这边靠近,最后梁浅避无可避,险些滚到床下,宴柯搂着她的腰把人抱到自己身上。
“躲什么?”两道视线胶缠在一起。
温香软玉在怀,是个男人都有些难以把持,更何况宴柯对着的人是梁浅。
她身上有股很淡的香气,似有若无的萦绕在鼻端,两人离得又近,宴柯渐渐的视线开始不老实的往下游移。
唯一的两次经验都是在意乱情迷的酒精发酵氛围之下,算不上多么美好,而这深深雨夜,空旷的房间里,此刻只有他和她。
光是想想这一点,就足够令他浑身发热。
将怀里的人放平在身边,宴柯气息不太平稳的倾轧而上。
“轰隆隆——”又是一声震天响。
梁浅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胸口的脑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她这算不算是招了个儿子回来?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宴柯窘迫的清清嗓子,“看什么看?怕的话就抱紧点。”
“是我怕吗?”梁浅好笑的挑眉。
见惯了他黏着她他赖皮又傲娇的样子,倒是觉得他现在这样,有种滑稽又别扭的可爱。
果真是个小少爷。
宴柯厚着脸皮反问:“难道你认为,我个大男人还怕打雷?怎么可能?”他立刻否认。
“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待着会害怕?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占便宜的人!”
他说完这句话,梁浅却感觉抱着自己腰的手臂更用力了。
有些好笑,又觉得无奈,看着他这幅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她还是选择了妥协:“好好好,是我害怕,那你可不可以把放在我腰上的手拿开一下?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可能会被你勒死。”
宴柯松了手,脸色不是很自然。
外面雨势渐渐小了,雷声也收敛许多,宴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委委屈屈的缩在梁浅怀里,双手还紧紧环住她的右臂。
梁浅麻木的睁着眼睛直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听着耳边响起细微的鼾声,她也渐渐陷入睡眠,竟是难得睡意昏沉。
这一夜,还算相安无事。
…
早上宴柯赖着不肯起床。
他整个人像条八爪鱼一样黏住梁浅,甚至还想索一记早安吻。
不过被梁浅拧着眉以“快要迟到了”为由严肃拒绝了。
事后宴柯站在流理台前一边做早餐一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自己不就是老板么?
说起来,梁浅最近对他出奇的纵容,宴柯这人颇会顺竿爬,他“恃宠而骄”,浑身上下都写着飘飘然。
他甚至还在默默盘算着今晚下班之后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再在梁浅卧室混一晚上。
以至于工作的时候频频走神,脸上还挂着某种莫名荡漾的笑。
正在汇报会议报告的齐峰顿了顿,他觉得,他这位吉祥物老板大概是恋爱了。
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恋爱的酸臭味。
具体可以从吉祥物一早上都心情愉悦,难得来的那么早不说,还好心的吩咐他给全公司人手准备一份下午茶这些细节窥见。
更难得的是,早晨例会上,他的吉祥物老板不但破天荒亲自出席,而且全程全神贯注,听得十分认真,并且不时地提出一些十分具有建设性意义的建议。
齐峰倍感欣慰,工作热情高涨。
就连周祺也察觉到今天宴柯地不同,开完会后,去他办公室交接工作的时候忍不住问:“你今天心情可以啊,看来昨晚我功不可没。”
宴柯笑而不语,满脸的愉悦,一边看会议报告一边搭腔:“上次你看中的那辆车,自己去拿。”
“那我可不客气了?”周祺惊讶不已:“以后有这种好差事继续招呼,兄弟,必要的时候一句话的事。”
宴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将手机扔到桌子上,说:“去查查韩元的女儿最近在做什么,我还以为上次那顿饭后就彻底死心了,没想到居然还敢给我发短信。”
“什么东西?”周祺拿起手机,看完之后啧啧称叹:“她对你怕是不死心,要我说你不如就听老爷子的话呗,韩雪儿也不错,毕竟模特出身,脸是一般,但身材绝对没差。”
宴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祺收起笑意:“行,晚点我发你邮箱,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最近韩家和你们家有合作项目,老爷子在这上面倾注了不少心血,我觉得你这次,悬。”
“还能把我绑回去强行拜堂不成?”
宴柯从来不认为上一代的恩怨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宴长丰要还恩情,提携到这个份儿上已经足够了,还要搭上一个儿子,怕不是迂腐过了头。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前两天打电话来痛骂他一顿,两人不欢而散,宴母又来做说客,只是这一次,宴柯态度很强硬,丝毫不肯服软。
周祺笑笑:“那可说不准。”
周祺走后不久,秘书进来通报,前台有个姓韩的小姐找。
宴柯头也不抬一下,直接一句“说我正在忙”就给回绝了。
韩雪儿站在锋线前台旁,气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她都发了短信说要来亲自给他送汤,他居然这点面子都不肯给,连个门都不让进。
明明在此之前,虽说对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也还算绅士,该进的礼数还是足够到位的,可是现在,他连个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韩雪儿气的直接将手中精心包装的保温盒扔进垃圾桶,踢踢踏踏的走出锋线正大门,甫一坐进车里,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她最近雇佣的一家私家侦探。
宴柯最近反常的厉害,自从那日得到韩母的提醒后,韩雪儿下了些功夫在他身上,还特意去他常住的地方堵了几次,结果没有一回碰上。
想起宴柯冷淡的态度,她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有了女朋友,住进了人家里去。
结果这么一查,还真就查出来了。
看完所有资料,韩雪儿银牙紧咬,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白。
如此过了几分钟,她咬着牙,冷冷的对司机报了个地址:“去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年快乐,今天早点发
发完之后我去修文了……最近好卡,有点摸不着头脑T^T
第13章
在宴柯一整晚窒息般的紧拥下,梁浅竟然拥有了前所未有的高质量好眠。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初升,阳光照进房间悠悠转醒,她才恍惚发觉,上一次这样自然觉醒一夜无梦已记不清是何年何月。
他对她竟然有这样的影响力。
想到这些,梁浅失笑,拿起设计图纸删删改改,思绪难得沉下来。
她决定参加此次服装展会。北北
之前她一直固执己见的不肯趟这趟混水,除却那些现在看来多余又可笑的原因之外,还有一部分源于她自己。
修学和大学毕业之后的进修都在国外一流的设计学院,她骨子里刻着某种登山小鲁的固执,坚持的认为国外的会展才是更高远广阔的舞台,更适合让自己的品牌走得长远。
毕竟相比而言,国内的行业发展远不如国外。
不过现在想想,不积硅步何以千里?
她最近灵感泉涌,想在下月会展之前画出图稿,出新品。
仔细说起来,这个灵感还是来源于宴柯。
巴塞罗那那晚雨夜朦胧,少年裹在白色衬衣下的躯体精壮又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雨水冲刷,那若隐若现的风光,在梁浅脑海中翻来覆去。
谭柒说她放宴柯进家门,绝不仅仅只是因为想要借此忘掉那些糜烂过往,抽身走出颓靡。
见色起意。
才是最贴切的解释。
当时梁浅笑而不语,但仔细想来,确实有这个原因。
谁会不喜欢小狼狗美好的肉|体呢?
她梁浅自认并非什么高尚之人,不能免俗,自然也是个肤浅的极度享乐主义。
…
前台小莎例行摸鱼,他们工作室的订单通常都是在网上走,实体店很少来人,他们开这个店面主要是为了出图拍图和内部运营,店里面并没有挂多少东西,所以来客鲜少。
她这边手指翻飞,正在群里和小姐妹们疯狂八卦。
【有一说一,上次我们工作室来的那位小帅哥,绝对是个极品。】
【那你这叫身边没帅哥?有照片没,发一张。】
【没有/摊手jpg。 而且我感觉小帅哥跟我们老板有一腿。】
【老板?就上次来我们专柜的那位美人?】
【嗯哼】
【再见。好看的人果然只跟好看的人一起玩。】
直到接待桌被轻轻敲响,小莎动作敏捷表情惊恐的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被巨大黑色墨镜挡住的脸。
小莎站直身体,面前的女人脸色紧绷,打扮时髦,头发是短短及肩的长度,身高很高,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气场。
“您好,请问您找谁?”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颇具辨识度的脸,“我找梁浅。”
…
目送两位气场迥异的大美女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一众吃瓜人等这才缓缓走出工位,眼里闪烁着八卦之光,手里或多或少都拿着零食。
“谁啊这是?有点眼熟。”
“LISA韩,微博大V,这两年很当红的模特。你没听说过吗?”
“噢……是她啊,我怎么总觉得来者不善呢。”
“看到她一身的装束没有?那包最起码百万上下了吧,那套衣服我昨天才在杂志上看到过,秋冬款,这么快就穿在身上了,这种人会来我们工作室下单吗?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没那么简单。”
“我听说这位姐姐婚事将近,前几天看瓜组爆料宴韩两家打算联姻,没猜错的话,那位神秘且归国不久的宴氏小太子爷应该就是和这位订婚没跑了。人生赢家啊这位。”
“这料准吗?没准那位太子爷是个肥头大耳的油腻宅男也说不定,这么想想,我心里平衡多了。”
外面八卦的正热火朝天,梁浅办公室里却是全然不同的沉默。
助理进来送了两杯咖啡之后,梁浅率先打破沉默。
她审度着眼前这位珠光宝气的大小姐,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来意。
于是秉持着来着是客的道理,她笑笑说:“韩小姐,坐。”
梁浅办公室里空间不大,但利用率很高,韩雪儿在沙发上落了座,嘴角挂着和善的笑意,“上次在走廊上要来了梁小姐的联系方式,之后我就一直挂念着什么时候过来一趟,今天来这里,希望不会打扰到梁小姐。”
两人一来一回聊了几句,梁浅恍惚察觉,这位大小姐似乎来意不善。
果然,韩雪儿预定了下一期新品之后,话题幽幽变了风向:“不知道梁小姐婚纱设计方面如何呢?我很喜欢梁小姐的设计,如果能在婚礼上穿着梁小姐设计的婚纱,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梁浅眉梢轻扬,“这方面有接触过,但并不精通,恐怕要让韩小姐失望了。”
韩雪儿啊了声:“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我未婚夫……噢,你也见过的,就之前在翰林的走廊上那位,”她脸上挂着幸福羞涩的笑,“他总说要让法国最顶尖的设计师为我设计婚纱,但我想,这种事情还是要看自己喜欢,毕竟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我还是想选自己喜欢的。”
梁浅笑了笑,并没有搭腔。
她算是明白了。
这明里暗里的,每句话都有强烈的目的性,那小混蛋桃花债都讨到她这里来了。
…
办公室的大门一经推开,大厅里凑在一起八卦的一颗颗黑脑袋乌泱泱全部散开。
梁浅送韩雪儿到MS大门,韩雪儿很自来熟,分明全程都是她在说梁浅在听,她却摆出一副两人已经建立了深厚姐妹情谊的样子。
她想要拉梁浅的手被梁浅躲开了,也不觉得尴尬,兀自接着把话题继续下去,“我们这两天找个时间一起逛街去吧。梁浅你眼光好,结婚之前我想置办点新行头,你帮我参考参考嘛。”
梁浅说:“最近在出新品,大概是没什么时间。”
韩雪儿撅着嘴:“那好吧……下次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我介绍我未婚夫你认识认识,他人很好的,而且超级帅!”说起宴柯,她满脸洋溢着幸福。
送走了这尊大佛,梁浅浑身上下都写着疲倦,方才涌现的滚滚思绪全部被打乱,她心绪难宁,图纸是画不下去了。
靠在座椅上,双手掩面,发了会儿呆,她忽然拿起手机,给那小混蛋发了条消息。
而此时远在另一边的宴柯正在跨洋视频会议,锋线最近的新项目和海外合作,这个项目对于现阶段具有重要意义,能否将看似危害不大但却盘踞公司细枝末节的蝼蚁一举击溃,就看这回能否洽谈成功。
宴柯最近渐渐收心,开始正视自己的职位。
他想要立威,就必须干出实绩,否则一个空降兵,哪怕背景再强大,还是会有人心存不服。
之前宴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爸宴长丰。
父子两关系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自宴柯八岁独自被远送国外,他与父母之间的感情早已被时间长河渐渐隔断。
宴家虽是百年基业,可宴长丰当时年轻气盛不肯专心接手家族事业,这让其他旁支借机钻了空子,等他有心经营之时,企业内部的派系竞争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后来,宴长丰为心无旁骛地稳定基业,只好将儿子远送国外,全身心投入巩固事业当中。
宴柯十八岁那年,宴氏长达十年之久的派系竞争结束,宴长丰正式掌握集团所有权,可等他回过头来,父子之间已然疏远的形同仇敌。
哪个孩子不想要得到父母亲的呵护庇佑。
宴柯八岁以前的记忆里只有相敬如宾的父母,八岁之后只有每月一次隔着冷冰冰听筒的跨洋电话。
可就算父子情再如何淡薄,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父亲这个角色,或许真有一天会彻底地从此远离他的生活。
宴柯有些害怕。
从骨子深处渗透出来丝丝寒意,如附骨之蛆。
他忽然很想念梁浅温软的怀抱。
她不会说很动听的话,拥抱和落在头顶的抚摸却温情脉脉。
有时候,他甚至会有种自己是被她豢养宠物的错觉。
搁置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下。
宴柯无意一瞥,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头像,眼睛瞬间如同点亮的火把般。
“抱歉各位,休息五分钟。”说完这句话他便拿起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宴柯高大的身形站在小小的茶水间里,背影宽阔挺拔,像是一棵小白杨。
外面几个女员工跃跃欲试的想要凑过去搭讪,想了想还是作罢,不够胆量,只敢远远的瞻望着。
倒了半杯黑咖,宴柯靠在玻璃壁面上,拨通了梁浅的电话。
听到她的声音,他脸上立刻挂上甜笑,“想我了?”
梁浅不认为他们的关系到了可以说这种话的地步,直接忽视,步入主题:“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宴柯心口因这句话突突直跳。
想到早上两人分开前温情粘腻的状态,宴柯很难不往偏了想,梁浅应该是想跟他谈关系定下来的事情,毕竟两人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怎么看都很奇怪。
似乎这进展,有点突飞猛进。
转念宴柯又否定自己。
昨晚那个雷打的真是他妈的妙啊!
他语气里沾染了兴奋:“有空!你找我我永远都有空。”
梁浅那边停顿了半秒,回了他一个嗯。
宴柯兀自陷入铺天盖地的兴奋当中,完全没察觉到她态度里的冷淡。
回去开完剩下的会,工作效率因为这通电话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照常来说起码要三个小时的工作量,他一个半小时就做完了。
血液沸腾,他想跳起来,想围着这座楼狂奔两圈。
宴柯努力平息躁动的情绪,走到休息室的镜子前,认认真真的洗了把脸。
六点钟宴柯离开锋线大楼的时候,换下了严谨的西装,穿着休闲却很衬身材的衬衫西裤,头发也软软的散在额前。
他眉深鼻挺,气质卓然,简单的装束,反倒衬得他少年气蓬勃,看起来像个初入职场的大学生。
宴柯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在哼着歌,想到即将要见到早上才刚分开的人,竟然有点激动紧张。
只是当他打开车门,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用心打扮一番,甚至心潮澎拜的期待了一整个下午,临了却碰上这种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点发,我前面修了些地方,加了点内容和细节拓展
不影响后续阅读,已经看过的不用再看啦。
第14章
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梁浅将画完的图纸全部整理收纳好,便关了电脑离开工作室。
和宴柯约好碰面的地方就在离MS不远的一家私房菜馆,梁浅没打算开车过去,她乘坐电梯直接下到一楼,甫一走出写字楼的大门,不料却看到对着镜子补妆去而复返的韩雪儿。
她愣了两秒,还未想好是否要打这个招呼,对方就已经瞧见了她,远远的冲她挥挥手。
无奈,梁浅只好迎面走过去。
韩雪儿靠在一辆十分拉风的红色超跑前,短裙裹着她窈窕纤细的身材,她笑吟吟地看着梁浅,说:“我想你今天应该还是有时间的吧?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街,我还有很多事想跟你聊聊呢。”
梁浅并不适应这种突兀地示好,更何况,对方来势汹汹,哪里有什么友好可言。
“不用了韩小姐,我下班之后还有约,恐怕不能陪你,失陪了。”
说完这句话梁浅绕过韩雪儿就要离开,对方却不依不挠,又说:“那不逛街,我送你回家吧?我还想跟你说说话呢。”
梁浅在原地站定,略无奈:“韩小姐,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有熟悉到这种地步。”
韩雪儿却十分固执的坚持,一定要梁浅上她的车。
渐渐的,梁浅察觉到不对劲,双手环胸,审视的看向面前的女人:“你到底为了什么来找我,不妨直说。”
韩雪儿顿了顿,倒真的不再纠缠,忽然笑了声,说:“我知道你和宴柯在交往。”
没等梁浅辩驳,她又说:“他甚至住进你家里了,你知道吗?他这人少爷脾气重,对生活细节有种变态的挑剔,他很认床,他家的那张床是国外专家根据他的身体数据为他量身定制的,我从来没见过他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待的时间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可宴柯已经在她家不知住了多久。
“梁浅,你凭什么能做他的例外。”
韩雪儿从包里抽出一张金额待填的支票:“不过我和他要订婚了,这是两家家长敲定的事,就连他自己也没法扭转,我不希望在我们婚事确定下来之后他在外面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我来找你,确实是抱有目的,我希望你可以离开宴柯,多少钱你可以开口。”
这段对话,韩雪儿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
她第一眼看到梁浅就很不喜欢她,在梁浅面前,她总莫名有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
梁浅的眼神总是直白清澈,与人对话的时候会很认真的盯着人看。
韩雪儿最恨的就是梁浅这一点,梁浅看向她的时候,她总感觉心底所有的不甘、龃龉、隐晦的黑暗面全部都被她看穿。
她不认为她可以让宴柯爱上自己。
但却可以用哪怕是卑劣的手段赶走他身边所有可能出现的潜在威胁。
“你考虑一下。”韩雪儿重复。
梁浅没有理会她,兀自拿着那张支票看了看,倏忽低笑起来,喃喃自语般:“小骗子。”
…
对着后视镜理了理鬓发,又检查了下巴上连一丝青茬都没有,确保一切万无一失之后,宴柯付了钱准备下车。
只是当他前脚刚迈出来,一抬头远远就看到那让他一颗少男心狂跳了一个下午的对象,正站在一辆鲜红的超跑前,将一张纸塞进她面前女人的深V领口。
他脑海里天雷滚滚了几秒钟后,迅速恢复镇定,迈开长腿径直穿过马路。
韩雪儿看着胸口那张支票,不可置信的瞪着梁浅:“你什么意思?嫌少?”
梁浅笑笑说:“小妹妹,拿钱甩人这一套早不知过时多少年了,想要守住自己的男人,光凭你几张票子能起多大作用呢?”
“还有,你说他少爷脾气又挑剔,这一点,我可能不太赞同,”梁浅随手将肩侧的长发拂开,罔顾韩雪儿铁青的脸色,继续说:“只要在我身边一定沾床就睡,每天都乖乖做好饭等我一起吃,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觉得是真理。”
“没见过比他更乖的了。”
最后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在宴柯心上敲击。
他就站在梁浅身后两步远的距离,因为她这句话,忽然间觉得付出什么都值得了。
也许一开始他目的确实不够单纯。
但至少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赤诚直白,哪怕是欲望也摆的明白真切。
韩雪儿已经发现宴柯的到来,眼睛通红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又扔下一枚炸|弹:“那如果我说,我们要订婚了呢?”
“订婚啊……”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缓缓攥紧,梁浅却笑了起来,烟视媚行的一张脸,明艳的不可方物,她声音细软,如渗了水,“我不同意,他能跟谁结婚。”
“宝贝,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跟外人说的那么清楚了吧?”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梁浅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下一秒,腰肢被紧紧搂住,熟悉的松木香灌入鼻息。
宴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她们刚才的对话被他听了多少进去,一时间,梁浅的表情变幻莫测,十分精彩。
韩雪儿脸色难堪,却不死心的还想继续,“宴柯,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还有……”
宴柯手扬起来,直接打断她的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什么我们,跟你很熟吗,这位小姐?”
“我……”
宴柯却不再理会她,捏了捏梁浅的手,柔声细语的问:“宝贝,饿了吧?现在带你去吃东西?”
梁浅点点头。
韩雪儿气的将手中名贵的包包摔在地上。
她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姿态亲昵的渐渐远去,一颗心又酸又涨,连着眼眶也迅速充血,却无能为力。
…
甫一拐过拐角,梁浅就迅速从宴柯怀里挣脱出来,手也不让他牵。
宴柯愣了愣,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梁浅拧着眉头错开,他又一次不依不挠的粘上去,最后梁浅烦到直接在他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宴柯这才吃痛的收回手。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暴力啊!”他揉着手哀嚎。
梁浅冷笑道:“不暴力还在等着你呢,你回去找啊。”
宴柯却忽然咧开嘴笑起来,心情愉悦的凑过来,问她:“你吃醋啦?”
梁浅说:“有什么可吃醋的?”
宴柯说:“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不用理她,那就一神经病,我跟她统共话还没说过五句,搞得好像跟她多熟似的。”
看那韩雪儿咋咋呼呼的架势梁浅自然就能猜得到这些,这两人熟悉与否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在她与宴柯关系还是现在这种状态下的时候,他身边不能出现第三个人。
或许是夏昶给的教训太惨痛。
她一方面难以走出被背叛的阴影,一方面又深深恐惧着。
两人来到私家菜馆,点菜后,宴柯殷勤的给梁浅斟茶倒水,“姐姐,喝茶。”
梁浅不咸不淡瞥他一眼,想起些事情,忽然勾唇笑笑,问他:“宴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宴柯心里咯噔一声,莫名心虚的拔高了音量:“当然没有,我怎么会骗你?”
“是吗?”
“当然了!”
梁浅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似真的只是无心的提起一句而已,低头专注的品茶。
过了会儿,菜都上齐,宴柯用公筷给梁浅布菜,短短数日,他已经熟稔的记下梁浅喜欢的每一道菜和偏好的口味,夹的全部都是她爱吃的菜。
梁浅默默看他动作,没有说话。
“今天找我谈些什么?”宴柯跃跃欲试,一脸的期待。
梁浅喝了口茶,双手交叉支撑在下颌,脸色认真,顿了顿,她说:“我知道我可能没有这个资格,不过我还是想说,希望今天这种情况不要再发生。”
“什么?”宴柯一脸懵,这似乎和他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梁浅说:“我的意思是,无论你以前怎么玩都与我无关,但在你还住在我家里的这段时间里,你所有的桃花债都不要找到我这里来,我并没有精力每次都像今天这样,去处理这样的突发情况。”
“桃花债……?”宴柯抵着后槽牙,忽然笑起来:“在你眼里,这只是一段源自于我的麻烦,你用了与我无关这样的字眼……梁浅,我想问你,你刚才跟韩雪儿说的那些话,可曾有一句是发自真心实意的?”
梁浅静默的注视着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答案,显然。
宴柯忽然觉得自己像场笑话。
梁浅继续说:“她不是第一次来找我,今天又变本加厉,我自认并不是个多么脾气良善的人,所以有些话和举动或许过激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宴柯冷冷的看着她,目光深遂,像是一口无法探到界限的深井。
“我居然还傻傻的以为,你真的是为了我争风吃醋,所以才会说出那些,根本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宴柯从椅子上站起来,动静有些大,带动着椅子往后挪,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你给我打电话说要谈事情,我还以为这是我们的第一场约会,我来的路上还在想,要不要买花?后来又想,你可能不太喜欢这种形式主义,我以为在你心里,我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他的语气低低的,有些落寞。
他低垂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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