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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种风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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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意识彻底消退之前,朦胧中,似乎看到了宴柯,他慌里慌张的朝她跑过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大概又是幻觉了。
  梁浅无力的弯了弯嘴角。
  人生中每次无助的时刻,她总是幻想着能有这么一个人,及时地出现,伸出一双温暖的手,把她从深渊中拉出来。
  但换来的,往往都是失望。
  …
  “宴公子,像梁小姐这种情况就是属于饮食结构不合理再加上本来就身体素质弱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不过不算严重,等这一针打完就可以出院了,后续要注意的就是饮食问题,尤其是酒绝对不能碰,对于她的身体状况来说,这是十分危险的。”
  “行了,你出去吧,别在这儿吵到我女人休息。”
  “……”医生明显一噎,他这还不是为了安抚他刚才过度紧张的情绪才这么说的。
  病房里安静下来。
  宴柯坐在病床旁,视线定格在女人苍白的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滞闷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对宴柯而言,起初梁浅就像那暗夜里幽香勃发的玫瑰,他如蠢蠢欲动的夜旅人,吸引着他想要采摘,却总被玫瑰尖锐的刺扎破手指,可却越发的激起他的胜负欲,对摘下这朵玫瑰更加兴趣勃勃。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可今天,看着她软软的跌在地上,恍惚间,宴柯心里千般滋味,复杂难言。
  如果今天不是碰巧经过她工作室那条路,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停在路边,他觉得不对劲下车确认,她今天会不会就这么晕在路边都没人知道?
  宴柯轻轻叹息,将梁浅空出来的另只手用力的握在手心。
  …
  梁浅醒来的时候,宴柯正提着食物打开病房门。
  她大概是想要坐起来,右手吊着点滴不方便动作,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歪在床上时,房门就被打开了。
  两人的目光不偏不倚的对上,彼此眼中都有些错愕。
  宴柯很快镇定下来,快步走进病房放下食物,而后走到梁浅身边轻松的将她抱了起来。
  梁浅有些不适应,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宴柯难得强硬的按住她不安分的右手,皱着英挺的眉低声哄她:“乖,不要闹,等会回血了。”
  他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安抚能力,梁浅居然真的乖乖听话不动了。
  宴柯半抱着她让她能舒服的靠坐在床上,这样一来,两个人上半身基本上就贴到了一起,她抬头时,能够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
  来不及想得更多,安置好梁浅宴柯就退开了。
  “饿了吧?”宴柯说着回头去开他带来的东西,“我给你买了吃的。打针的时候嘴里估计会比较苦,我买了甜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梁浅看着他细心的将保温盒里的鸡汤和南瓜粥一一拿出来,用勺子舀起在嘴边吹了吹,眼睫低垂,在他眼皮上形成一道好看的阴影。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极其认真,像是对待一项需工序复杂的实验。
  他的睫毛比很多女生的都要浓密卷翘,让她有种想要伸手拨弄的冲动。
  察觉到自己走神的有些久了,梁浅收回视线,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开口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宴柯动作顿了顿,好笑地挑眉看她,“不然?”
  “哦……谢谢。”
  “难得见你态度柔和的对我一次,真不容易。”
  他说着,勺子送到梁浅嘴边,“张嘴。”
  “……”倒也不是梁浅闹脾气或是怎么,只是在他这样热切地注视之下,她怎么也没办法做得到当着他眼前张大了嘴吃饭。
  宴柯自然不懂得她这些小心思,见她不动作,反而笑了起来。
  梁浅一看他这表情,莫名就有种他又是在打什么鬼算盘的直觉,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他吊儿郎当的压低了声音说:
  “你不想我这么喂你,是想要我嘴对嘴的喂?”不等梁浅出声,他又坏坏的补充:“行啊,反正我今天时间多的是,你想要什么姿势,我都配合你。”
  话音刚落,梁浅恨恨的咬住勺子,乖乖喝粥。
  宴柯眼里藏着笑,忍不住又去逗她:“姐姐,别着急啊,漫漫长夜,咱们有的是时间。”
  “你闭嘴!”
  凌晨两点五十,梁浅打完了点滴,在宴柯的陪同下走出医院。
  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都没几辆,街道上夜风簌簌,气温有些低。
  梁浅缩了缩肩膀,宴柯立刻搂住她,约是感受到梁浅的眼神,他清清嗓子,别扭的说:“你穿这么点儿,要是弄感冒了又得我送你来医院,我可不是趁机吃你豆腐,你看清楚啊。”
  梁浅压根没有那个意思,虽是夏季,但蓉城水域多,昼夜温差显著,这会儿她确实也挺冷的,也就懒得搭理宴柯幼稚的举动,由着他去了。
  等了好久终于拦到一辆车,司机问到哪里,梁浅报了自己地址,然后看了眼宴柯。
  他坐的端端正正的,感受到梁浅的目光立刻做出一副为难样子掏出手机,语气里却充斥着满满可怜兮兮的味道:“唉,这个点也不知道我朋友睡没睡,打扰别人真是不好意思,他家在郊外,从这里过去大概要一个半小时吧?要不我送你回家后随便找个公园长椅应付一晚上好了,反正迟早也会被赶出来的,我朋友最近在恋爱,我在他家碍手碍脚的,特不方便。”
  “也没什么,人生嘛,不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姐姐,你说是不是。”
  梁浅:“……”
  等下了车,两人往梁浅家的方向走,宴柯双手插兜跟在她后面又说:“我还是把你送到你家门口吧,这个时间,你个女孩子,长的又这么漂亮,不安全,等你进了屋,我就走。”
  梁浅一路一语不发。
  等到了梁浅家,她按了密码走进家门,身后那道高大的身影立刻跟着挤了进来。
  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四处乱瞥就是不跟她对上视线的男人,“不是说我进了屋就走吗?怎么,现在是又打算送我到卧室再走?”
  宴柯清了清嗓子,脸色有些不大自然的摸了下鼻尖,“咳,万一,你们家晚上进贼了……”
  梁浅转身就走。
  宴柯在玄关处站了会儿,看着她走到厨房没再多说什么才安下心来,鞋架里整齐划一的高跟鞋,他看着那一双双鞋,想象着梁浅穿着高跟鞋被自己锁在怀里为所欲为的画面,嗓子莫名有些干。
  喉结无意识滑了滑。
  宴柯在门口冷静了会儿,确定自己思绪平复下来才找了双灰色的拖鞋穿上,脚一大半都在外面。
  梁浅站在小吧台前,往杯中倒酒。
  宴柯走过去看到,当即拦住她的动作,夺过酒瓶,“医生说了不要再喝酒,你不要命了?”
  “红酒啊。”
  “只要是酒,都不行。”
  两个人目光撞在一起,都沉默着。
  最后还是梁浅妥协,坐在高脚椅上,笑吟吟的点头:“好吧,那我就……听弟弟的话,不喝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勾人,手指还缠着发丝盘弄,一见她这样儿宴柯就感觉自己身体发热,但他理智尚存,还没有头脑发热到什么都分辨不清的地步。
  “能告诉我,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他问。
  梁浅摇摇头,避开他直白的视线,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弟弟,问太多了就过线了。”
  她又说:“玩玩而已,别太较真嘛。”
  “玩玩而已?”宴柯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她,“梁浅,我不是只想和你玩玩而已。”
  有件事宴柯没说,关于梁浅的那些过去,其实他查到了些东西。
  她的颓废宴柯都看在眼里,正因为知悉她遭受了什么,见她明显不愿提起,他本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只是,她的态度令他不太舒服。
  宴柯说:“梁浅,你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梁浅冷笑道:“你果然查了我。”
  宴柯说:“很抱歉,之前在翰林遇到你,回去之后我托人帮忙调查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不然我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毕竟你,对我避之不及。”
  梁浅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你们眼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宴柯皱起眉:“你现在是因为一个人的过错牵连所有人,包括你自己。梁浅,或许我起初的目的确实不怎么单纯,但我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从来都是认真的,这话无论你信与不信。”
  “喜欢……喜欢我什么呢?”她喃喃自语,声音细微,宴柯并没有听清。
  宴柯凑近了些问:“你说什么?”
  梁浅摇摇头,身子不是很稳,左摇右晃的,“没什么……”
  她举起杯,对准灯光,认真的盯着看,杯中装的分明是透明质感的纯净水,她却像是品酒般轻轻摇晃,细细品味。
  伸手拨开肩侧的长发,梁浅从高脚椅上走下来,赤着脚踩在了宴柯的脚背上,柔软的身体若即若离的贴着他,两只纤细的手臂攀在他肩头,表情妩媚,独属于她梁浅的幽幽香气在他鼻腔里来回的拨弄。
  她又轻轻笑着,“小帅哥,今晚留下来吗?”
  宴柯面无表情的捏住她不安分下滑的手腕,“你喝醉了。”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她已经把自己的心封锁起来,连带着她所有的七情六欲。
  “没有呀。”她说话的时候凑的很近,近到他能够清晰看到她眼底深处的他的身影,她缠着他的脖子,声音低软的问::“我很清醒。怎么,你不想要了吗?”
  “梁浅。”宴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将她从自己身上拉开,随即将人打横抱起,阔步走到沙发轻轻放下,两臂随之落在她身体两侧。
  他声音很低,很沉,一字一句,极其认真:“让我带你走出来,但是你可不可以,试着相信我,嗯?”
  相信……他吗?
  梁浅视线垂落在他身前凸起的锁骨上,却并没有没有开口回答。


第10章 
  韩家老宅。
  客厅里,韩家母女两躺在红木沙发上,周围围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在给她们做美容。
  母女两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韩母问:“宝贝女儿,最近和宴家的小公子发展的怎么样?”
  韩雪儿靠在沙发上,脸上敷着面膜,手上还做着美甲。
  她一边按自己额头上凸起的面膜纸一边叹了声气:“妈妈,我觉得……我可能驾驭不了宴柯。”
  韩母听言,推开正在给她涂甲油的美甲师,眉心紧紧皱起来:“傻丫头,胡说什么呢?你驾驭不住还有谁驾驭得住?你爸爸现在这是在关键时期,你可不能掉链子。”
  韩雪儿叹息着摇摇头,想起那天宴柯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语气怅惘:“他根本就对我不感兴趣,他甚至当着我的面直言对另一个女人感兴趣,妈妈,你说,就算我以后真的能嫁过去了,难道要我就做一个傀儡太太?任凭丈夫在外面偷|腥出|轨,我却只能忍气吞声,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做不了吗?”
  “妈妈,我不想这样。”她有些痛苦的说。
  韩母揭了面膜,坐到她身边,语重心长道:“妈妈都明白,可是有些事情注定不能总是顺着心意来,宝贝女儿,你爸爸的公司现在正是最需要帮助的时机,好在宴长丰顾念旧情肯扶持你爸爸一把,但是你要知道这些远远还不够,如果你能和宴家的儿子定下婚事,那咱们两家的利益就捆绑到了一起,他宴家就是不愿意,也不得不帮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些道理,韩雪儿自然也是懂得。
  可她并不认为,宴柯,会是那颗任由他人拿捏的棋子。
  而她却不得不成为这盘棋局中的一颗棋子。
  并非不愿意联姻,如果宴柯同意,她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他无论是长相还是通身气质,在蓉城贵公子圈里都是首屈一指的。
  可是……
  想起那天包厢里男人冰冷陌生的眼神,她竟然完全提不起勇气向他靠近。
  大概是看出了女儿的犹豫,韩母拍拍韩雪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宝贝女儿,你既然担心这些事,何不如用些心思,让宴柯喜欢上你呢?”
  “喜欢……”想起那个人,韩雪儿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只不过她的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希翼。
  如果宴柯真的能喜欢上她呢?
  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
  那天梁浅并没有回答宴柯的问题,宴柯知道她心里藏着事,也愿意给她时间消化缓冲,之后他便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不过经过这一么一出,宴柯还是以一种强势霸道的架势,住进了梁浅家里。
  有时候,梁浅发觉自己对他完全没有办法。
  她这次胃病发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饮食不规律再加上饮酒过度造成,碰巧在昏迷之际被宴柯发现送进了医院,梁浅心里其实还是很感激他的。
  只不过这家伙却很能上纲上线,打着为她身体着想的旗号,如强盗般强行在梁浅家住了下来,无论她怎么说都不肯走。
  梁浅事后想想,那天晚上放他进门大概是个错误。
  这小混蛋最擅长的就是示弱,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利用的就是她那点不舍的心软。知道她拿他这样没办法。
  梁浅不肯给他钥匙,宴柯也不介意,反正他在她这里就是个无业游民,于是他一整天都不出门,就这么赖在她家里,直到晚上梁浅回来,又屁颠屁颠的去厨房给她做宵夜吃。
  就这么纠缠的过了两天,梁浅妥协了。
  给宴柯大门钥匙的那天,梁浅看着他往家里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顿时感觉自己又被这家伙给骗过去了。
  她现在对他防线未免低到有些过分。
  梁浅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宴柯来她这里,好处还是多过坏处的。
  就拿他的厨艺来说,看起来这么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居然十分擅长料理,简单一碗面都能轻易俘获梁浅的胃。
  有一天晚上梁浅吃的高兴了,在网上给宴柯下单买了一件围裙。
  第二天同城快递到了,梁浅亲手给宴柯围上去,罔顾他难看的脸色,难得露出些孩子气的样子。大概是看她这样,宴柯忍耐着没有摘下来,随她满脸大笑,也由着她在身后拍视频留念。
  梁浅自己也有感觉到。
  她想起那些灰暗事情的频率,似乎已经很少很少了。
  而与此同时,锋线内部闹得一团糟。
  老董事之一的王昌股权被强行收购,宴柯轻飘飘一句回家养老就给他打发了,可错综复杂的王家家族体系却在锋线各部门深深扎了根,宴柯此举,激荡起群情激愤,纷纷对此表达了不满,并且不时的联合一些高层闹事。
  锋线这几年来可以说是内部腐败严重到了猖獗的程度,随随便便一个部门经理,底下工作的人都得管他叫一声叔伯。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早上晨会,员工们士气不足,一个个恹恹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俨然一副不把周祺这个副总经理放在眼里的架势。
  周祺气的大发雷霆,半年奖扣除的指令发达下去,底下人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开完了会,周祺拿着会议报告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叉着腰站在办公桌前冲宴柯唾沫横飞的骂了一个多小时。
  “操,老子要不是为了你,会他妈跑到这儿来受这个罪?老子自己公司都忙不过来。你倒好,甩手掌柜做的乐呵,每天不是喝酒泡妞就是打游戏,老子欠你的。”
  宴柯没搭腔,懒懒洋洋的靠在座位上,过了会儿,气撒的差不多了,周祺又说:“晚上有个饭局,去不去?恒世最近跟我们有合作,傅川组了个局,吃完饭打打球,顺便谈一下合作事宜,我可跟你说,想摆脱你家老爷子,颓废下去不是办法,你得振作起来,像当年……”
  “行了。”宴柯不耐的直接打断,“去。”
  …
  办公室的灯光昏黄柔和,梁浅抬头看了眼时间,困意袭来,她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放下笔到茶水间倒了杯咖啡想要继续画设计图,耳边轰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
  “不许喝咖啡,要实在困了就休息,不要强撑着,你这才刚从医院出来,这么糟践自己,是没住够,还想再回去?”
  倒了半杯的咖啡戛然而止。
  谭柒问她跟宴柯同居感受如何,梁浅没有正面回答。
  事实上,他们住在一起也有几天了,宴柯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照顾她而来,早晚亲自下厨,有时候夜深了,梁浅还在书房画设计图纸,宴柯做好夜宵送过来,还必须要亲眼看着她吃干净才行。
  宴柯做饭很好吃,梁浅这么个不喜欢吃早餐的人,居然也会有天觉得吃饭是件享受的事情。
  现在回到家里,每个角落似乎都有他絮絮叨叨叮嘱她不要偷偷找机会喝酒的身影。
  想到这里,梁浅笑了笑,将手中的半杯咖啡换成了温开水。
  再度回到办公室,剩下的图是怎么也无法继续下去了,梁浅抱着腿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手机屏幕乍然亮起来。
  是若若发来的短讯,蓉城国际服装博览会发来邀请函,在下月十五号邀请梁浅参与展会,在秀场上亮出MS的设计成品。
  这个展定位不算多高,主要还是以销售为目的,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招商展,在秀场上展示各具风格的产品,以求获得加盟商来注入投资。
  梁浅有些犹豫。
  起初梁浅创办MS的时候,其实是想要向周静证明,一直被她忽视到尘埃里的女儿,也是可以走到与她并肩的位置的。
  她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不需要父母的帮助,一步一步走上峰顶。到了那个时候,她的目光,会不会多一点停留在她身上呢?
  现在想想,自己也是挺幼稚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受到过这之类的邀约,不过定位要比这个展低一些,梁浅之前一直都固执的认为这种展会过于商业性,充斥着浓郁的市侩味道,说到底,还是受她父母影响,她骨子里刻着与生俱来的清高,不肯低下那颗高昂的头颅。
  只不过。
  五个多月了……
  周静早知道她和夏昶因对方劈腿而分手,四年的恋爱长途,就这样切断,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就连梁博年都做出了身为一个父亲应该有的样子,而她周静呢?一句“抱歉我这边还有事”匆匆将电话挂断。
  之后便彻底的消失。
  她往前坚持的所有都毫无意义,反倒衬托得她像是个顽固的傻子。
  梁浅嘲弄地笑了笑,按亮屏幕,回复了若若的消息。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思绪也被打断的七零八落,关了电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飘着几缕细雨,远处的天边传来沉重的闷雷声。
  梁浅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不是很喜欢雷雨天气。
  正想着今天就到此为止早些回家休息,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紧绷的精神无意识松懈不少。
  梁浅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道陌生的男声,听完对方的话,梁浅低低应了句稍等,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离开了工作室。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细节!!


第11章 
  酒足饭饱,一行人转阵顶楼的棋牌室。
  宴柯嘴里叼着烟,手上捏着桌球杆,表情轻松地一杆三球入洞,打完之后还摇头啧了啧嘴,似乎是在感叹这局的轻松。
  他收起杆,不到五分钟,一桌球就结束了,对方连杆还没来得及摸上,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局莫名其妙的结束。
  宴柯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没意思,你们玩。”
  他说完走到旁边的沙发上,懒洋洋的坐下来。
  被全程秒杀的傅川笑了两声,打趣道:“小宴总,怎么今天从见到你开始就一直盯着手机看呢。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个低头族啊?”
  傅川是恒世老董的独生子,家里是干实业的,好在傅川是这蓉城二代圈里为数不多的为人作风都算不错的,跟宴柯他们也算是同学,平日里一行人经常会聚在一起打牌喝酒,关系还算可以。
  此话一出,另一拨打牌的也看了过来,见宴柯这架势,忍不住揶揄道:“小宴总莫不是恋爱了?最近好多活动都不跟咱们一起来了,逢出门必定隔三分钟看一次手机,上次我就发现他似乎在盯着张照片发呆,偷瞄一眼还被骂了,啧啧。”
  宴柯没说话。
  他是在等梁浅的回复。
  给她发了消息说等她结束了过去接她一起回家,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到现在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如废铜烂铁。
  宴柯耐心不是很好,几度都忍不住想要将这废铜烂铁杂碎了泄愤。
  有人八卦的凑过来:“谈着呢?”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周祺高深莫测的笑:“跟一姐姐。”
  “哟——姐姐好啊,姐姐身娇体软会疼人。”
  “小宴总没断奶啊这真是……”
  一群男人笑起来,眼底都有意味不明的暧昧。
  “差不多得了啊。”宴柯沉声打断,脸色不是很好。
  平时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免不了要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但是宴柯从来都不会在朋友面前说起和女友恋爱的细节。更何况,开玩笑也有个度,他认为这是对梁浅的不尊重。
  正说着,外面天空响起一道劈天裂地的惊雷声,像是有一颗巨大的炸弹在天边炸开,声音响彻云霄。
  屋里几个人了愣了愣,纷纷走到窗边查看。
  外面灰蒙蒙的,在飘雨,乌云笼罩的云层之上,时不时的劈下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
  “怎么就忽然下雨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大晴天。”
  “嗨,这有什么,咱们这地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晚点不就停了?来来来,继续继续。”几人重新回到牌桌,吆喝着继续残局。
  唯独坐在角落里的宴柯,一动不动,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有人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殷勤的上前关切。
  宴柯手指无意识的在膝盖上用力按下去,脸色惨白,“没事。”
  周祺拍着腿哈哈大笑,引得一众人看过去,他指着眼神冰冷似乎有所察觉的宴柯狂笑:“你们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日天日地什么都不怕,其实他怕……”
  还没等周祺把剩下那一半话说完,外面又劈响一道雷声。
  与此同时,众人一回头,看到刚才还稳稳端坐在沙发上的周祺正以一种怪异的四脚朝天的姿势躺在地上。
  “没事没事……刚刚脚打滑了一下……”周祺解释说。
  外面雷声一声接着一声,俨然一副不到深夜不停下来的架势。
  宴柯脸色很难看,拿下嘴里叼的烟,他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喊上周祺:“你,出来一下。”
  …
  “我操啊!宴柯是人吗你!大晚上的要个女人来接你回去,你他妈谈个恋爱还把自己谈的娘们儿唧唧的,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矫情啊,小公主吗你以为你是?!”
  周祺骂骂咧咧一通喷,宴柯脸色淡定如佛,手机直接扔他怀里,神情不变:“打。”
  嘴上老大不情愿,手还是诚实的伸了过去,接过手机,见电话已经拨出去,周祺白了宴柯一眼。
  手机贴在耳边,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
  周祺不备,宴柯直接夺过手机按下免提,示意他继续说。
  “梁浅吗?你好,我叫周祺,宴柯的朋友,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在长春阁喝嗨了,他现在正抱着廊柱子撒酒疯喊你名字呢,我们都喝了酒不好开车送他,你看你方便不方便过来接一下?”
  宴柯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又期待的等着对面回答。
  直到那边稳稳传来“稍等”二字,宴柯脸上终于露了笑,浑身都懈怠下来。
  …
  宴柯坐在车里,有些不安的偷看了好几眼驾驶座上的人。
  女人长发披散,莹白的脸在昏暗夜色下透着隐隐的孤独感。
  梁浅发动引擎,却并没有急着启动,而是侧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轻瞥过来,宴柯心虚的立刻砸吧着嘴,脑子一抽,自动给自己加戏,故意摆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甚至还眼神迷离的来了句:“姐姐,我口渴了。”
  “……”
  梁浅没有说话,过了会儿,下了车,撑着把伞绕过来凑到他这边,打开车门低下头,就在宴柯屏气凝神的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不断地在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渐渐的,他接受的闭上眼,正准备迎接这原因不明的一记香吻时。
  “啪嗒——”一声,安全带扣上了。
  “想什么呢?”梁浅好笑地望着他,眼底分明已参透一切,她却纵容着他,陪他演下去。
  这剧本是不是拿反了?
  宴柯呆愣愣的看着她走远了些,小跑进路边的便利店,过了大概两分钟,梁浅打着伞从店里走出来,手上提了一个塑料袋。
  方才脸上的红晕是因为见梁浅之前为了造型逼真宴柯特意搓红的,到了这会儿经历了这么一出,已经完全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了。
  尤其是,当梁浅打开车门,从那一堆……
  套套里面拿出了一瓶牛奶来的时候。
  宴柯忽然觉得下身有些凉。
  抬起眼帘,撞入梁浅那藏了幽幽深意的眼底,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扬了扬手。
  宴柯伸手接过,触碰到了她手腕那一截光滑幼嫩的皮肤。
  温热,细腻。
  梁浅替他插好吸管,送到他嘴边:“张嘴。”
  “咳咳……”他视线开始乱飘,不太想跟她对上,“我是喝醉了,又不是残废了。”
  说是这么说,倒口嫌体正直的张了嘴。
  梁浅没说什么,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
  饶是厚脸皮如宴柯,此时也有些招架不住,被她看的面容滚烫,最后只好放下手中的牛奶,开了车窗透气,试图以此来平息某些发酵的情绪。
  之后他一路无言,倒是乖顺不少,只是那不时飘过来的湿漉漉的眼神,看的梁浅几度想要伸手在他脑袋上薅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TvT我忘记了设置时间,还以为直接发出来了,本来是九点的T^T


第12章 
  雨下的更大了。
  雷声滚滚,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种深切的悲鸣之中。
  梁浅经过侧卧,笑盈盈的靠在门边,视线落在那捧着牛奶瓶猛吸的男人身上,问:“弟弟,用不用给你煮碗醒酒汤啊?”
  “咳咳……”宴柯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过来了,一不留神呛得险些把手上的瓶子甩出去,“不、不用了。”
  梁浅点点头,笑意深深的看了眼他,没再多说什么,带上门便离开了。
  她人一走,宴柯立刻冲到窗边,把窗户关的死死的,窗帘也全部拉上,房间里密不透风,然而外面的动静太大,稍有声响,里面还是能够清楚的全部捕捉到。
  真是干。
  …
  夜色深重。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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