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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消失的八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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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和尚还悄悄在庙外面蓄了个粉头,经常夜间在粉头家留宿,有一天大和尚许是因为过于操劳,突发暴病竟然死在了粉头的床上。这下事情就瞒不住了,传开后令众人目瞪口呆,后来还是大和尚身边的和尚揭开了他所谓辟谷的秘密。
原来大和尚每次辟谷,都戴着一串很大的念珠,就像戏台上的沙和尚戴的那种,但是辟谷完了念珠就不见了。其实这“念珠”是用风干了捣成渣的牛肉,再配上细盐和茶叶末搓成的,每天吃几颗确实很顶饿,还能补充电解质和维生素呢。
至于在饮用的清水里加糖、在茶汤中加奶,等等作弊手法不一而足,干这种事的,都是招摇撞骗、欺世盗名之辈,而这些其实也是江湖手段。
谭涵川教丁齐辟谷功法,授课过程还颇有趣味性,穿插讲了大和尚吃牛肉丸辟谷的故事,逗得众人嘎嘎直乐。他最后对丁齐道:“丁老师可以试试修炼辟谷功法,至于能不能入境,你自己完全是清楚的,主要在于气机充足、身心纯净。”
有根基的修士和普通人辟谷,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对日常生活的影响,普通人辟谷时要注意避免剧烈活动,但修士并不受此影响,坚持的时间也更长。至于究竟能坚持多长时间,要看实际需要或修为根基。
传授完辟谷功法,谭涵川等人便告辞欲离去,白鹭却站在马背上没动,样子显得很不高兴。偏偏尚妮这个没眼色的还头问了一句:“冼姐姐,你也要留在这里过年吗?”
冼皓道:“我当然也能留在这里,丁齐你是不是?”
丁齐赶紧道:“冼师妹也能留下来,我当然很高兴,其实我方才就想”
冼皓:“这话晚了!”
丁齐:“我的是真心话。”
白鹭扬首向天道:“我当然知道,在这里你又撒不了谎。”
山鹊挥了挥翅膀道:“那么你们就一起辟谷吧,大年初五见!”完话转身离去,情绪似是忽然有点低落,许是想到了下落不明的石不全吧。
谭涵川、朱山闲、庄梦周、尚妮离开了禽兽国,顺着岩缝攀上崖顶,将绳索都收起,背着包消失在崖后的山野中。他们绕了一条隐蔽的路赶往张坊镇,快到镇子的时候,朱山闲突然道:“庄先生,您为什么一直都不提醒丁老师呢?”
庄梦周叹道:“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正是方外秘法的特点,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创出方外秘法,并参悟出一层层境界。”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懂。什么意思?丁齐如今的方外秘法修为已达心盘境,不同的修行传承,其修炼的方式、追求的目的不同,但修为境界却是可以彼此参照的,也就是丁齐的修为达到了所谓的五境,比谭涵川等人都高。
根据自古流传的诸多典籍,五境修为早已拥有神通法力,可以施展种种法术,辟谷更是不足为奇,可是丁齐根本没想过这些。除了运用方外秘法探索与发现方外世界,丁齐根本就没有施展过任何神通,他甚至不认为自己有异于常人的神通。
丁齐早已领悟与掌握了炼器知道,他炼化了随身法宝景石,否则也不可能在琴高台中打开出去的门户,但景石对于他而言,就是探索方外世界的钥匙和寄托心神之物,并没有用来做任何别的事情,他似乎也没有这个想法。
朱山闲也叹了口气道:“我们真的遇到了一位慧而不用、不显神通的修士,他不是刻意如此,真的就是不起一念。”
庄梦周:“方外秘法前所未有,就是直修心性、透彻纯净。假如丁老师不是这种心境,也不可能创出来。我们就跟着看吧,看他究竟能有多大的成就?”
尚妮:“丁老师也不是这么佛系的人啊。”
庄梦周又笑了:“他当然不是佛系。”
朱山闲沉吟道:“其实绝不能看丁老师,他虽然不求神通,但真要动手可不弱。我们几个中斗法最厉害的应该是老谭吧老谭,你能打得过现在的丁老师吗?”
谭涵川苦笑道:“我恐怕不是对手,想想丁老师最擅长什么?假如他一上来就影响到我的意识,我再强的力量,恐怕连目标都找不着”
麒麟:“丁老师自己恐怕都不知道。”
朱山闲:“等遇到了这种事情,丁老师自然会知道自己的厉害。他可从来都不是手软的人,当初多少人想弄死那个田琦,也只有他真的做了。”
尚妮:“我们江湖八大门传人,做事怎么会想着先动拳头,动脑子才对!如此来,丁老师的确很厉害。”
丁齐并不知道朱山闲等人出去之后还在议论他,白马与白鹭又结伴走过雪原、渡过河流,来到刚才遇见那只麻雀的地方。他写的那两个字还在,在这两个字旁边,还有麻雀用脚印踩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另外两个字,勉强可辨认出也是“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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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你这个禽兽
白鹭看着地上这两个字,惊叹道:“那只麻雀真的不简单,居然学会了!”
白马点头沉吟道:“这明它已拥有学习和模仿能力,还有复杂的空间记忆能力它飞哪儿去了?我把它叫过来再做些测试,这段时间也可以好好教教它。”
白马在空地周围走了一圈,向各个方向发出嘶鸣声。马嘶声很嘹亮,能传出很远,但语气却显得很轻柔,就像在哄孩子,它是在召唤那只麻雀。白鹭见它的注意力完全在那只麻雀身上,有些不满道:“你特意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玩鸟吗?”
白马站定脚步扭过头道:“在这里,你不就是鸟吗?”完之后立刻就觉得不对,赶紧又解释道,“我,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这该死的禽兽国,出来的话就是直接的精神意念,连掩饰都无法掩饰。丁齐或许真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谁知道呢,这要看冼皓怎么理解了。白鹭似有些恼羞成怒,振翅飞起以长喙啄向白马,尽显爪牙之利。
白马转身就跑,奋蹄落荒而逃。一只麻雀从远处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马什么时候成为鹭的食物了,这么大的家伙,白鹭能吃得下去吗?而它们这个样子,好像也不是在捕猎和逃亡且跟在后面看看热闹吧。
许是因为白马跑得太快,白鹭始终没有伤着它,跑着跑着,白马气喘吁吁地头道:“别闹了,那只麻雀已经过来了,正跟着我们俩呢。”
白鹭头看了一眼道:“它飞得倒挺快,居然能跟得上丁齐,我这次就饶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八道?我还有账没跟你算呢!”
白马:“是因为我刚才突然决定留在这里,却没有事先和你商量吗?”
白鹭:“你知道就好!”
白马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和她毕竟是两个人”
白鹭跺脚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这么糊涂,我就是冼皓!”完话它不再理会白马,又招呼了麻雀道:“麻雀,你跟我来,不理这个混蛋。”
白鹭居然在禽兽国中出了这种话,那就是内心中真正的想法,白马又叹了一口气。冼皎出现后一直就以冼皓的身份行事,她已经入戏太深了,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冼皓,丁齐也不知什么才好。
守在铁锁崖下的“清洁工”蒋,今天中午终于有了重大发现,朱山闲那伙人又出来了!靠近崖顶位置,隐蔽的岩缝位置安装了监控器,另一边还有很难发现的窃听器。首先上来的人是谭涵川,他的身形恰好把监控器的摄像头给挡住了,从视频上看不到究竟上来了几个人。
但这没关系,夜间他们从崖顶下去的视频也拍到了,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也可以分辨出一共下去了六个人,而且这次还录到了他们的谈话。
朱山闲道:“太棒了,我们终于打开了这个世界,找到了传中的金山院。”
谭涵川:“可惜时间太仓促了,金山院还没有开启,我们大年初五再来。”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句对话,但已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蒋听完后大喜过望,赶紧将详细消息和所有监控记录都转发给了张望雄,这也意味着他春节期间不必守在荒郊野外了。
张望雄收到消息也是惊喜不已,他考虑了各种可能之后,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召集所有的精锐手下,在大年初四那天就赶到铁锁崖,要在最恰当的时机堵住朱山闲等人,无论如何也要从朱山闲那里逼问到打开金山院的方法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届时再见机行事。
张望雄又考虑了很久,决定暂时不通知田仲络。他和田仲络只是合作关系,虽然表面上对这位册门高人前辈很尊敬,但并不是对方的弟子或下属。找到金山院,田仲络也没有做出什么贡献,都是张望雄自己发现的线索,就没必要和对方分享好处了。
想着想着,张望雄不禁心头火热。田仲络总给他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人家也的确是一位世外高人,拥有方外世界奇岩境,那种心境和作派也不全是装出来的,也是自然流露。能拥有一个世界,那么面对世事时自然有了不为人知的底气。
田仲络能拥有的,他张望雄也将拥有,那可是一个只属于他的独立王国啊!眼下还有时间,他可以做好充足的准备
江湖门槛中的按线盘珠局,你得到的线索都是对方有意让你发现的,顺着这些发现走下去,就会落到对方早就设计好的圈套里。而盘内滚珠局,是对方知道你想要什么、什么东西对你而言是最有价值的,那么就制造出来卖给你。
双方都是老江湖,但就算张望雄明知道这件事可能有问题,但他也会这么做的,只能尽量准备得更充分,计划的更稳妥。无论哪种江湖局,成功的关键就在于设局者是否掌握了信息不对称的优势,而禽兽国中的状况,就是朱山闲等人最大的底牌。
不提张望雄如何策划行动,丁齐这几天就生活在禽兽国中。他首先确定了一件事,那只麻雀已拥有了自我意识,不仅能分辨出什么是麻雀,而且知道自己是一只麻雀,既能理解群体与个体的概念,也能意识到客体与主体的区别。
丁齐还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只麻雀就是禽兽国中的生灵,而不是外面的人进来后化为的禽兽。原因很简单,假如是外面进来的人,因丁齐的诱导唤醒了自我意识,就会渐渐想起来自己是谁,但这只麻雀还是麻雀。
这只麻雀无疑是幸运的,因为它碰到了丁齐。假如一只麻雀已开启了灵智,拥有了超越物种的智力与学习能力,就一定能超脱族类吗?那倒未必,而且概率是非常的!因为它成长与生活的环境,依然是在一群麻雀当中,过分的聪明甚至只会让它感到困惑与苦恼。
别麻雀了,就算一个正常的人类,如果从就脱离人类社会生长在一群动物当中,它也不会正常地长大成人,世界各地都有狼孩、猪孩等例子。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得到正常的交流,更别谈什么社会明体系与知识传承了。
幸亏丁齐来了,对于麻雀而言就是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拥有了无穷的未知与可能。假如还是它独自在禽兽国,仍待在一群麻雀当中,逐渐拥有了自我意识,宛如一点灵光初现,也可能逐渐成长起来,但更有可能的是永远无法更进一步。
短短几天时间,麻雀就和丁齐学到了很多,如果第一次做测试,它的智商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五、六岁的孩,那么几天之后,就相当于七、八岁的水平了。如此神速的进步,就像打开了灵智的枷锁。但眼下丁齐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这只麻雀的成长还要靠学习积累。
这么聪明的一只麻雀,冼皓当然很喜欢,她和丁齐商量:“该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不能总叫麻雀吧?”
丁齐:“就叫它巧吧。”
巧,就是北京方言中“雀”的发音,这只麻雀从此便拥有了自己的名字,而且它也知道这是它的名字,还能用爪子在地上写出来。可惜的是,丁齐想教会它话暂时却办不到,哪怕是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也不行。
直接的精神意念交流确实很方便,但在这里也有诸多限制,因为丁齐也无法直接开口话,他发出的都是马嘶声。假如想教会这只麻雀听懂真正的人类语言,恐怕还得等庄先生化身的那头麒麟进来才行。
但是庄先生也不能专门在这里教一只麻雀听懂人类语言呀,丁齐与冼皓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还想到了另外两种办法,第一是将来能把巧带出去,第二是彻底堪破这个世界、开启金山院,它在禽兽国中“重新”修炼成人。
但这两个条件眼下都不具备,冼皓又指出了另一种可能,她提醒丁齐道:“你不是有那么特殊的天赋吗,可以把麻雀催眠了,让它进入你的精神世界。在你的精神世界中,你当然能够出人类的语言,教它听懂那些话。”
丁齐苦笑道:“巧现在还达不到要求,它需要有更强的理解能力才行,否则很能接受暗示引导。就算它符合条件,我想做到也很难,那可不是一般的脑力劳动。”
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被催眠,比如催眠田琦那样的精神病人就很困难也很危险,丁齐当初是用了很特殊的引导暗示手段。催眠并不是让巧睡着,假如就是这么简单,丁齐有的是办法。
冼皓的建议,不仅是让巧进入潜意识状态,而且在这个状态中保持清醒,进而被引导进入丁齐的精神世界。就算巧能行,丁齐眼下也很难做到。
做那么几次试验倒可以,但别忘了目的是教会一只麻雀学会人类的语言啊!这样的催眠需要保持最专注的状态,催眠师是相当累的,不比职业围棋手下正式比赛的消耗,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完成,而长时间的消耗将超乎想象。
冼皓笑道:“慢慢来嘛,也许等将来你的修为更深,这些事就不成问题了。”
丁齐:“等到那个时候,我可能就会直接教它话了,用不着这么复杂。”
禽兽国中的生活既充实又逍遥,只有置身其中才能体会。身为禽兽,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进来的东西也召唤不出来,好像也不需要。在这里无需在意世事纷争,甚至无需理会世道人心,收入问题、工作问题、人际关系问题包括住房问题,这些好像都不用考虑。
对于白马和白鹭而言,甚至也不必考虑生存问题。
白马并没有为自己盖一间马厩,最好的休憩之地,就是麒麟曾睡觉的那一片树下的白色软草地。白鹭也在树冠中找了一个地方,就似一个天然的、很舒服的鸟窝。
他们在修炼辟谷功法,而待在禽兽国中的这段时间,就是最好的净化身心仪式,每日教导巧,除了山水大阵所笼罩的金山院,他们已走遍了这个世界,丁齐还一直在祭炼禽兽符,同时也祭炼着自己的景石。
这个世界的规模比境湖略,略呈直径三十多公里的圆形。有一条河流发源于东端的山脉间,将整个禽兽国分隔成不规则的两部分,又在世界的西端形成了一片很大的湖泊湿地,湿地中栖息着不少白鹭与灰鹭。
仅仅看样子,冼皓化身的白鹭和这里的白鹭想不多,就是体形要大得多。
河流的北边是草原,冬日里被一片白雪覆盖,面积大约占整个世界的三分之一。河流的南边是起伏的丘陵与谷地,金山院在世界正中央位置。
这里有很多种禽兽,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食物链。除了麻雀、白鹭、灰鹭之外,还有很多种鸟类。有种食腐的猛禽,样子有点像秃鹫,但体形比秃鹫稍一号。这种猛禽不仅啄食动物的尸体,同时也捕捉型禽兽。
禽兽国中体形最大的猛兽,丁齐在外面从来没见过,看脑袋有点像大狗,身上却有老虎那样的条状斑纹,体形比老虎点,和豹子差不多,丁齐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斑虎。这里还生活着兔子、麂子、獐子和体形最大的马鹿。
獐、麂、鹿、兔,丁齐家乡人民所称道的四种山中美味,在禽兽国中倒是凑齐了,可惜丁齐只是一匹马,如今还在辟谷,当然享受不了。
禽兽国中有猛禽猛兽,会对巧造成威胁,所以丁齐和冼皓平时没少提醒这只麻雀,遇到什么状况该做出什么反应,总之要尽量避免危险、保证生存。
麻雀是一种群居动物,往往都是大群结伴行动,这也是对族群的生存保护,总是最强壮最灵活的麻雀能生存下来。巧如今脱离了麻雀群体,跟在丁齐和冼皓身边当然没什么危险,可是丁齐和冼皓也不能永远待在禽兽国,暂时又没法把巧带出去,只能提醒它自己要注意安全。
见丁齐很担心巧,冼皓安慰道:“其实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巧聪明着呢。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它的感官非常敏锐,听觉、嗅觉、视觉都远远超过一般的麻雀。”
丁齐不是没有发现,而是没有注意,因为他根本就没把巧当做一只普通的麻雀,此刻也意识到了,不禁感慨道:“我当初修成观身境时,也经历过这个过程,感官变得非常敏锐,假如不懂得自我调整,会很不适应的。”
冼皓点头道:“我们都经历过,在我们来之前,巧就已经度过了那个适应阶段。意识来源于感官,感官敏锐是意识清晰的前提,无论修炼什么秘法,这也都是第一步。”
丁齐:“那么第二步呢?”
冼皓:“第二步还用吗?敏锐的感官意味着旺盛的精神活动,而精力需要体力保证,第二步当然是需要足够强壮与健康的体质,这就是所谓的二境了。当初你和尚妮一进境湖就发病了,而其他人却没有,就是这个原因。”
丁齐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如此来,假如巧也拥有这种体质,我们就可以把它安全的带出禽兽国了,但怎么才能看出来呢?”
冼皓想了想才道:“或许可以观察体形变化,它在成长中突破了物种的限制,可能在身体特征上也会有反应,比如明显长得比其他麻雀更大,出现普通麻雀明显不具备外观比如你我,虽然化身为禽兽,但是与普通禽兽一样吗?”
丁齐点头道:“得太对了,还是你比我有经验!”
冼皓却突然怒道:“你什么意思?”
呃,丁齐好像又错话了,但他这可真没有别的意思,赶紧晃着马脑袋道:“你想多了,我就是夸你比我有见识。”恰在此刻又见巧从远处飞来,他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又问道:“冼皓,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巧是公是母呢,怎么才能认出来?”
冼皓:“丁齐,你这个禽兽!在想什么呢?居然连麻雀都”
这番话吧丁齐愣住了,算是充分见识到了冼皓的如今的思维问路。他看着冼皓道:“我没想什么,你居然是这种反应,我倒想问问你在想什么呢?”
怎么丁齐也是位心理学家,而且在这里所谓的交谈就是精神意念交流,冼皓丁齐的话,恰恰反应了她在往什么地方想。假如不是化身为一只白鹭,估计此刻冼皓脸都要红透了,干脆一扭头不理丁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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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禽兽不如
丁齐终究找到个机会私下里悄悄问巧,它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颇费了一番脑筋向这只麻雀解释了公、母的含义,结果巧答道:“我是女的,白鹭已经问过了。”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清晨,白马坐在树下对着朝阳修炼食气。它的姿势有点别扭,一对前蹄支地,身体端正但没有挺直,有一个向前倾斜的角度。因为它是一匹马呀,除非是生了病才会卧下,否则连睡觉都是站着的。
等白马吐气收功,重新以四蹄站直,白鹭也从树冠中飞了下来,很自然地落在了马背上,以长喙梳理着羽毛道:“以禽兽之身修炼养练功夫,的确很不方便。”
丁齐点了点头,他也深有体会。白鹭又道:“可是修炼方外秘法却毫无妨碍。”
丁齐解释道:“谭师兄早就过,方外秘法是直修心性的法门,所追求的目的非常纯粹,与其他各门各派的修炼秘法截然不同,其实我也没想过别的方外秘法修炼的是精神世界,也需要足够强大的精力和体力支持,包括辟谷功法在内的各种养练功夫都是辅助。”
丁齐与冼皓都有切身体会,修炼各种养练功夫以人身确实最为方便,但方外秘法却不在此列,哪怕以禽兽之身,只要保留了清醒的自我意识,都没有丝毫的障碍。
冼皓突然又道:“我饿了!”
丁齐:“听你这么一,我也饿了。”
丁齐原本是不饿的,以他 “相当于”五境的修为,修炼辟谷功法还不至于只能坚持这么短时间。但辟谷也是一种心境,并非单纯地不食五谷,许是因为以白马之身修炼不便,许是因为冼皓的话,总之他念头已动,忽然就觉得饿了。
冼皓:“我们出去吃饭吧,和巧打声招呼,我们不在的时候,要它自己注意安全。”
白鹭以鸣叫声唤来麻雀,叮嘱了它一番,然后与白马一起离开了山丘渡河而去。雪还没有完全化,走在原野中,白马问道:“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星期没吃东西了,你想吃点什么那?我们可以去北京市里,毕竟是大都市,春节期间也有很多饭店开门,全国各地的菜系都能找到。”
冼皓却答非所问道:“去年这个时候,你在干什么?”
丁齐愣住了,去年这个时候无论是冼皓还是冼皎,他还都不认识呢,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学校单身宿舍楼里这才短短一年时间,如今想起来,恍如隔世啊!
他答道:“在买东西,鞭炮、啤酒还有罐头。”
冼皓没有追问他买这些东西干嘛,又问道:“那么前年呢?”
丁齐:“前年我在老家掸尘。”
去年的腊月二十九,丁齐的确是在学校附近的超市里买东西,到了大年三十,他一个人喝醉了,平生第一次失忆。而前年春节他老家山村了,和大伯一家人一起,但他是大年三十上午才过去的,腊月二十九那一天,他在县城的老房子里打扫卫生。
丁齐的习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把自己的地方打扫干净、收拾整齐,这样内心中才能得到宁静。
冼皓:“那我们就不要去北京市里了,现在也不算太饿,直接去你老家泾阳县吧,你今年难道就不掸尘了?”
丁齐又是一怔:“去泾阳县?我还以为你要境湖市呢。”
丁齐为什么决定留在禽兽国中,一直等到大年初五朱山闲他们再进来?不仅是为了在这里接应,使这次设局的把握性更大,主要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冼皓,或者因为冼皎。
冼皎以冼皓的身份出现,大家难道看不出来吗?可是众人都不点破,丁齐也只能默认了,直到在琴高台中才忍不住问了出来。冼皓出现后,丁齐心里对她始终有一种疏离感,冼皎对他好像也是若即若离。可是渐渐的,这种疏离感又被另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所取代。
这让丁齐有些尴尬又有些别扭,可能是内心深处想挣扎一下吧。朱山闲春节期间肯定不在南沚区,庄梦周、谭涵川、尚妮他们也不在,而冼皓已经定居在那里。
丁齐当然不会一个人老家山村,但是两人同居一栋楼,哪怕是一起进了并无旁人的境湖,这感觉未免都太亲密了禽兽国是一个想不到的地方,一匹马和一只鹭,再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吧?
就算在这里是用精神意念交流,话无法伪饰,但身份就一种掩饰。他想躲进禽兽国里装禽兽来着,可惜禽兽终究没有装成,冼皓还是要出去,目的地竟直指泾阳县。丁齐讷讷道:“的确半年没去了,还是要把屋子收拾干净,一次交足水、电、卫生费。”
冼皓:“你心里明明惦记着呢,还犹豫什么?直接去泾阳县吧,高铁只要五个半时,现在出发,还能赶上中午十一点那班。”
丁齐:“好吧,一起去,我家在县城的老房子也是三居室的,有地方住。你要是嫌那里住得不舒服,我们今天赶去掸尘,后天还可以境湖,就是来不及准备什么年货了。”
冼皓:“有我就行,你还需要多少年货?” 这句话一出来,她自己就觉得不对了,这该死的禽兽国干脆站在马背上闭口不言,
而白马也装做没听见,继续缓步前行。马可以跑得很快,但此刻丁齐却走得很慢,显得有些磨蹭,身体语言包括行为方式都能反应某种心态。沉默了好一会儿,白鹭又很突然地道:“丁齐,你不真实!”
白马纳闷道:“何出此言?”
庄先生曾经当面赞过丁齐从未见过如此透彻、干净的人。实话,丁齐听了虽表面做谦虚状,但心里也是有几分得意的。如今冼皓却他不真实,而且是在禽兽国中的精神意念交流,令人有些莫名其妙。
冼皓:“因为你没有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所以对某些事视而不见。”
白马:“没有吧?你忘了我们还在禽兽国吗这里是没法撒谎的!”
冼皓:“没办法撒谎,并不代表你就是真实的。”
白马:“既然这么了,就举个例子吧,总得让人心服口服。”
冼皓:“就比如你杀的那个人吧,他叫田琦。你始终认为那是一次意外,是一个突发事件,事先并没有想到。在医院门前被那个叫刘国男的女人刺激到了,是个意外;在催眠的过程中又被田琦刺激到了,做了一个临时的突发决定
当然了,从专业和法律角度,你可以也应该田琦其实是自我毁灭,判断事件性质的权力也不在于你。但是当你面对自己的时候,始终没有承认过最简单的事实,是谁引导他走向自我毁灭?其实你就是想弄死他,便想办法让他去死,那不是一个突发的意外。”
白马停下了脚步,默然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道:“冼皓,你得对!但你真正想举的例子,应该不是这件事吧?”
白鹭冷哼一声道:“我你不真实,不是这件事做得不对,也不是他不该死,就你没有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能举的例子还多着呢!”
白马:“再比如呢?”
白鹭:“再比如现在吧!这几天你一直在祭炼禽兽符,为什么还不能完全掌控它?你为什么破不开那座山水大阵、开启金山院?”
白马:“道行不够啊你不是也没有吗?”
白鹭:“不要转移话题,现在的是你!”完话振翅飞向前方,没有等丁齐来开启门户,祭出枯骨刀打开门户率先出去了。
两人离开禽兽国攀上崖顶,动作无声无息,叶避开了监控器能拍摄到的位置,顺着崖后的路离开,并没有留下踪迹。他们在下午四点半到达泾阳县高铁站,五点钟就赶到了丁齐家的老房子里,有高铁就是方便。
县城里每年春节期间都是最热闹的,因为很多在外地工作或外出打工的人都来了。丁齐对这一带的情况当然熟,带冼皓去了附近一家特色饭店。这里的菜做得非常地道,而且价格很公道。冼皓边吃边赞道:“真不错,但好像比琴高台里面的美味还差了点。”
丁齐哭笑不得道:“这只是一家大众饭店,做的都是当地特色家常菜。而我们在琴高台的时候,可都是天兄的身份,吃穿用度都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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