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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消失的八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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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皓还半开玩笑般问过丁齐,打算什么时候重新装修?假如手头暂时缺钱可以找她借,装修设计方案也可以找她帮忙参考参考。当然了,装修楼只是次要问题,他们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探索境湖和修炼方外秘法。
庄梦周走后不久,尚妮也又一次离开了,她要家一趟,总不能一年到头都在外面野,总不去露面的话家长辈也不放心。但尚妮打了招呼,她这次暂时去十来天,开学前还会再过来的。
朱山闲特意告诉她:“尚妮师妹啊,你随时可以过来,我们都在这里,境湖也在这里,楼的房间始终给你留着。”
真是国好师兄啊,自己把主卧让了出来,还一直留给尚妮。不过没关系,旁边丁齐的楼里还有六个房间、两间主卧呢,假如将来装修改造好了,冼皓可以搬过去,楼下的主卧还给朱山闲了,而且庄梦周再来也不用住酒店了。
在尚妮走后不久,众人对境湖的探索又有了最新的进展,因为他们终于来到了这处方外世界的边缘。
方外世界有边际吗?境湖的范围在记载差不多有雨陵区那么大,当然不是无限的,可是站在高处向周围望去,却如一个世界般无边无际的感觉,这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空间结构。
他们对境湖的探索是从那座庄园周边开始的,起初是向着大湖方向推进,迄今为止也不过探明了占整个境湖不到五分之一的区域。
石不全“失踪”了、范仰“出局”了,庄梦周、尚妮又先后离开了,剩下的四个人改变了探索方向,将重点搜索区域放在了另一面,翻过庄园所在的那座山峰,向着境湖的边缘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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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世界尽头的拥抱
095、世界尽头的拥抱
境湖的北侧边缘,其实距离那座庄园并不远,假如他们一开始选择往这个方向探索,可能早走到了。 !庄园建在山峰的南坡,而这座山的阳面是生长月灵芝最多的地方。翻过这座山峰往北走,山脚下似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开阔平原,但是前走不远,到了尽头。
世界的尽头有什么?不是深渊,不是一条线,也不是一堵墙,而是什么都没有。“无”的概念本身是无法形容的,因为连定义都不该存在,更非物理意义的真空。
没有光线会不会是一片黑暗?实际并非如此,因为黑暗本身也是一种视觉映像或热力学概念。语言是很难描述,若是谈感官,它更像是一片“迷雾”,意识无法感应,连高人的神识也无法穿透。
走到这片“迷雾”时,没法再往前了。这并不是害怕会一脚踩空,因为空本身也是一种概念,若是连空间都不存在,人是不可能走进去的。如丁齐想往前走,但又发现身体其实没动,或者意识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当他停住这种念头时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像刚才的过程并不存在,他也不保留任何记忆,更没有消耗任何时间。什么都没有,当然意味着时间和空间也没有。没有人能走入迷雾,不会记得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曾经尝试过。
意识停滞了,但意识并没有消失,一动念想来,会从原地来。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体会,冼皓告诉丁齐,她连做梦都没想过到达世界边缘的感觉,也许在这里最适合修炼隐峨境。
冼皓每天都会进入境湖,不断向世界的边缘进发,却永远停留在世界的边缘。几天后,她已将入微境修炼圆满、证入了丁齐所的隐峨境,已不需要总是将那把刀拿在手了,只要随身带着,放在随时可感应到的地方,出入境湖也不会失去记忆。
这有可能是那把刀的原因吧,冼皓将它带在身边已有多年,甚至已成为她自己的一部分。用那把刀取代景石成为出入境湖的钥匙,可能并不合适,但她下的功夫也不一般。
在所有人当,若论原先的“修为”最深厚者当然是谭涵川,若论对方外秘法理解最透彻的当然是丁齐本人,而如今境界最高的反而是冼皓。可能是在大仇得报后,冼皓心里已经没有别的事情了,这是她的人生新方向。
方外秘法的隐峨境并非飘门隐峨术,但丁齐既然冠以此称,想必状态也有相通之处,冼皓修炼起来也最为得心应手。
这天冼皓站在世界的尽头修炼时,丁齐也在世界的尽头看着她,时空仿佛总是定格。当两人转过身来,远处的夕阳斜照,丁齐手里还拿着石头,而冼皓的短刀插在腰带。丁齐问道:“你那把刀,原来有名字吗?”
冼皓:“有,叫枯骨刀。”
通常情况下,谁也不会给一把刀起名字,如家里的菜刀、水果刀,你会给它特地起个名字叫什么吗?还有一种名称是对器物形制的概括,如金丝大环刀、厚背砍山刀,而不是刀本身的名字。刀有专属之名,仿佛有了生命和灵性。
丁齐的语气一转道:“很特别的名字,还好你现在不用总是把它拿在手了。”着话他的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然后轻轻一带。身后是世界的尽头,失去重心倒下去只是一种错觉,人不会真的失去平衡,只会保持原来的姿势。
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冼皓已经被他抱在了怀。丁齐早对她过:“我想抱抱你!”结果这个愿望到了世界的尽头才得以现实。
自从除掉范仰和刺客的那晚之后,冼皓在他面前似乎变得温柔了许多,不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可是另一方面感觉却有些疏远了,仿佛找不到能更进一步的亲近机会。丁齐也明白,是时候该自己主动做点什么了。
与冼皓这样的姑娘相处,要有耐心,千万不能着急,但也要看准时机,这个过程是别有韵味。冼皓吓了一跳,然后觉得腰被搂紧了。她没敢抬头,将脸埋在了丁齐的胸前她的身子好软、散发的气息很是芬芳。
第二天冼皓没有进境湖,拿着平板电脑和卷尺跑到丁齐那栋楼里,测量数据画图去了。而丁齐则抽空了一趟公寓,打算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过来。
阿全那晚离开公寓的时候,不仅带走了一样东西,还留下另一样东西,他将公寓的钥匙放在了桌子,所以出门时才没有反锁。这是个不太寻常的举动,难道他自己知道不来了吗?在正常情况下,算石不全不再借用这间公寓,也应该把钥匙还给丁齐而不是留在屋里。
后来众人都寻找阿全的下落,再后来又去寻找他可能藏在境湖大学的方外图志。这间公寓,丁齐等人当然检查过,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前段时间丁齐把钥匙给尚妮了,尚妮常在这一带转悠,应该也检查过丁齐的公寓,但同样没有发现什么。
距离次有人来,如今这间公寓的门已经关了半个月,今天再一次被丁齐打开。其实丁齐已经用不着这间公寓了,可以和房东商量提前退租,只要多补一个月租金行。
但丁齐却没想那么做,他总觉得这屋子里还有些什么,当初既然租了一年,现在才过去半年,那么继续留着吧,假如退去,仿佛断了某种线索或者念想。
丁齐坐在桌前拿着那把钥匙陷入了沉思,大家都没有找到线索,事情仿佛又到了原点,那么阿全留下的唯一线索应该是这把钥匙。钥匙贴了一张标签纸,是丁齐这间公寓的房间号:2216。
这并不是丁齐贴的,也不是阿全贴的。钥匙贴这种标签纸,是为了防止和其他钥匙搞混,当初房东给了丁齐两把钥匙,面都已经贴好了标签。
丁齐拿着钥匙看了半天,又下意识地打开抽屉,抽屉里的杂物他翻过多少次了,有他并没有交学校的学生证、教师证、校园一卡通,还有几节电池与两支签字笔
笔都拆开检查过了,原先抽屉里还放了几块景石,而石头已经取走了。随着抽屉打开,丁齐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是很多家具经常散发出的那种松香味。他却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把身后的椅子都给碰翻了。
他把抽屉整个拉了出来,看了看侧面、后面以及底部,并没有发现粘着什么东西,然后又钻到了桌子底下抬头看,接着伸手去摸桌板底面,指尖好像摸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用指尖用力一抠,抠出来一把粘在木片的钥匙。抽屉方的桌板底部,被人挖了一个很浅的暗格,用一块很薄的木片封住,几乎看不出来。阿全的手艺丁齐可是见识过的,曾将老谭削下来的那两截桌子腿给镶了去,仅凭肉眼几乎难以分辨。
丁齐能发现,是因为刚才突然闻到了松香味。其实很多木质家具也经常散发出类似的气味道,来自于漆或者胶的挥发。很寻常的事情却让丁齐感觉到不寻常,因为这间公寓他住过、这张桌子他也用过,打开抽屉时从没闻到过这种气味。
木片和钥匙是用松香粘去的,很不容易看出来,但是很容易抠下来。别人为什么没有发现?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打开抽屉不应该有这种气味。丁齐次怎么也没有发现?或许是因为没注意,或许是因为抽屉在那段时间被反复打开过很多次。
因为这种缓慢挥发的气味,要在封闭空间里积累一段时间才会变得较明显,假如总是开抽屉,挥发性气体便会随时散掉。如今已有半个月没人碰过这个抽屉了,所以打开的时候丁齐才能闻到。
这一把两厘米长的钥匙,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特征或标志,也不知道是开什么锁头用的?但阿全特意留在这里,必然是线索。
阿全在公寓里留了两样东西,都是钥匙,一把在明、一把在暗,要没有联系简直是不可能的!可他到底想什么呢?丁齐把两把钥匙都放在手,几乎像祭炼景石那样,企图寄托心神去感应它们,又突然眼神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
丁齐扶起椅子,将抽屉恢复了原状,钥匙收好,神色如常地离开了公寓。他开车去了市心,将车停在一个大超市的停车场,等他离开的时候却没有再坐车,也换了装束做了简单的化装,先打车再坐公交,兜了一个大圈子来到境湖大学的南门。
丁齐并不知道也没有发现有谁在跟踪他,他这么做,只是出于经历了江湖险恶之后本能的谨慎,也是当初跟谭涵川学的。图馆大楼修得很宽敞很漂亮,每层楼梯拐角处以及走廊沿着墙的位置,放着一排排储物柜,旁边还贴着提示:每日离馆自行清理,否则撬锁!
这是老式的自助储物柜,需要自己带锁头锁,方便存放随身物品。这么做也意味着保管责任自负,假如有贵重物品遗失,图馆并不负责。为了防止有人总是占着储物柜不清理,所以才贴了那样的提示。
丁齐在图馆工作了很长时间,他很清楚,那提示其实是吓唬人的,图馆的工作人员从来没有真的撬过锁。
阿全也在境湖大学图馆混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想必也发现了这个内情,否则换一个人还真想不到把东西藏在这种地方,恐怕也不太敢想。因为旁边贴的提示太显眼了:东西只能在进馆的时候暂存,离馆的时候得取走,是不能过夜的,否则图馆会撬锁清理。
丁齐找到了编号为2216的储物柜,果然已经被占用了,面挂着一把黄澄澄色的锁头。丁齐尽量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取出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却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只听咔嗒一声,仿佛是发自脑海的脆响,锁头打开了!储物柜里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一支很眼熟的卷轴和一个银色的镯子。丁齐尽量稳住心跳的节奏,没有在这里细看,顺手将东西都装在背包里,关门便离开了,锁头当然也带走了。
石不全那晚到公寓,只用了不到十秒钟出来了,肯定来不及在桌板下面搞那种动作,应该是他此前藏好的。其实算丁齐找不到那把钥匙,也没有关系,留在桌面的公寓钥匙已经是一种暗示。
假如丁齐静下心来好好琢磨,是应该能想到的,而且恐怕只有他才能想到。算没有发现那把暗藏的钥匙,丁齐一样的能找到东西,所区别的是去图馆开锁还是撬锁。
方外图志是谁的?是镜湖大学图馆的,也是石不全和丁齐一起“偷”出来的。从道理讲,石不全要么把它还给镜湖大学图馆,要么把它留给丁齐。而石不全的选择是将它放图馆,却把寻找它的线索留给了丁齐。
丁齐在学校的西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市心,取了自己的车再往赶当天晚,五个人在一楼的房里关门,仔细查看了丁齐取来的东西,叶行今天也来了,所以也在场。
镯子似是银制,外圈有蓝黑色的云气纹饰,不知是以什么工艺弄去的,看去竟似是器物材质本身的纹路。丁齐把它戴在了右手腕,稍微有点紧,但是还能戴。这应该是阿全偷的“宝物”,果如丁齐此前所推断,它是一件随身的饰物。
丁齐总感觉这件饰物不同寻常,在入微境的状态下与心神之间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联系。这与景石类似,但此刻还达不到能完全寄托心神的效果,不仅是因为东西不合适,更因为它还是陌生之物。
至于那支卷轴,是众人苦寻良久的方外图志。将之铺在桌缓缓展开,两边都有人心翼翼地托着。五米多的长卷不可能一次完全打开,这边展开到头,那边有人负责再卷。打开之后首先能见到“方外图志”这四个字,旁边还有“朱敬一”的落款。
这位“南门妖王”的字迹,他们已经在境湖见过了,原来这卷方外图志也是他留下来的。
题头之后的第一幅图,便是境湖的位置,众人已经看过了。再往后面看,其实还带着一列标注:去境湖驿南三十里,有境湖。方外无主,门户自开,浑然纯素。为当年首见之方外,亦为我所见方外众世界之净范。
这一列标注是众人先前没见过的,想必当时阿全并没有修复。仔细看发黄的纸质,布满了蛛状的纹路,简直是用碎片拼起来的,最的碎片几乎只有米粒大,可以想见当初的损毁程度,还好能基本拼凑完整。
再往后,是一副残图,究竟是什么地方已经很难辨认了。因为损坏得太严重的,阿全的本事再大,也无法完全修复,只能将尚可保留的碎片装裱在相应的位置。继续往下展开卷轴最后一篇记载的便是大赤山。
大赤山这幅图后面也有一列标注:泾阳入江处,沿东岸溯行千步,自古曰大赤山者,门户在此。不知何年有仙家炼两界环,为入界之宝,可随心意适腕。魏氏得之为祭主。此界之境,兴祭主之神。
旁边还画了个镯子,正是丁齐此刻右腕截的那只银镯。卷轴展开到这里便到头了,后面只有朱敬一留下的几句话:吾平生寻方外,志于此,自境湖驿始,三百年后,又至境湖驿止,冥冥真有天意否。
再看落款,是永乐九年,也是1411年。
留下方外图志的朱敬一,自称用了三百年时间寻访各处方外世界,最终制作了这卷图册。根据图册最后的留言,那他岂不是从宋代开始建议方外世界了?他最先找到的是境湖,可能是偶然间发现。
什么人能活三百年?假如在别的情况下看见这个东西,可能是以为胡八道,但现在大家都清楚,无论是境湖还是大赤山都是真实存在是,那么这位朱敬一很可能并没有假话。他为何能如此长寿,难道真的已经成仙,或者是因为仙家饵药的关系?
朱敬一在境湖庄园里留下的那幅画,落款是永乐七年,也是1409年。根据这些线索推断,他可能早在宋代偶然间发现了境湖,然后便不停地寻找其他的方外世界,三百年后又到了境湖市一带,最终发现了大赤山。
也是在那个时候,朱敬一于境湖建造了一座庄园,还留下了这卷方外图志。朱敬一后来去了何处,如今不得而知。方外图志后来为什么又被赤山寺收藏,更是难以考证了。
连同镜湖和大赤山在内,这卷方外图志记载的方外世界,总计有十五处之多。有些内容已难以辨认,但尚可解读的部分,仍包含了九处方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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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忽
096、忽
方外图志是找到了,修复后的内容也看见了,但其却有很多令人不解之处。品書網 如朱敬一提到境湖时,特意标注的“门户自开,浑然纯素”是什么意思?
联想到他在境湖留的那句诗“洞天门自开,尘客径往来。”明这处方外世界的门户原本是敞开的,朱敬一应该也没将它“关”。一道敞开的门户,众人想发现它进而打开它都那么费劲,假如换成别的情况呢?
再结合“为我所见众方外世界之净范”这句话去理解,借用一句现代流行语,这境湖好像是一块“不带任何属性的白板”,是众多方外世界最原始、最干净的范本。那么也意味着其他的方外世界可能还有不同的特点,但都是在此基础的变化。
但这只是众人的猜测,实际情况究竟怎样,还要找到其他的方外世界印证才行。
又如朱敬一最后提到大赤山时,特意指出古时仙家炼两界环为入界之宝,而魏氏得之为祭主,还“此界之境,兴祭主之神。”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入界之宝不难理解,因为众人都各自祭炼了一块景石。
可两界环是古时仙家炼制的,大家现在这水平,还远远谈不仙家吧?而且祭主又是什么意思,假如是拥有并祭炼入界之宝的主人,那么大家现在都是景石的祭主。但从祭主这两个字的含义来看,又不可能同时是很多人。
也是大赤山可能和境湖不一样,并非无主之方外世界,谁得到两界环并掌握相应的祭炼方法,便可能成为掌控那处方外世界的主人。这与“洞天无主、门户自开、浑然纯素”的境湖显然是不一样的。
众人之所以都能打开境湖的门户,恐怕是因为那道门原本是开着的。
石不全修复了方外图志,到最后看见了两界环的绘画。刺客跑出大赤山来追杀他,阿全当然不会客气,也认出了他手腕戴的两界环、猜出了对方的来历,顺手把两界环给撸走了,他绝对是有这个本事的。
可惜的是,暗还有一个范仰,刺客仍然找到了他,石不全最终没能脱身。他已意识到危险,匆匆到公寓取走了方外图志,并给丁齐留下了明显的暗示,是桌那把钥匙,然后跑到图馆将方外图志和两界环都给藏了起来这是丁齐的分析。
大赤山的门户,在“泾阳入江处,沿东岸溯行千步。”古时所谓的步是一种长度单位,相当于一个成年男子左右脚各迈出一步的距离,从唐宋到明清时期在一米三到一米五左右。溯行千步,是以泾阳江汇入长江口的东岸为起点,向游走大约一点三到一点五公里。
赤山公园的北边是长江,西南面是泾阳江,这一段是没有围墙的。由于泾阳江并不是笔直的,所以这段路应该是曲线。但从明代初期到现在,江岸与江堤的位置恐怕已有了不的变化,这还需要考证古时的水与地理资料。
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是请一位精通风门心盘术的高手来,施展秘术直接定位。以尚妮现在的水平,或许勉强能够做到。实在不行,也可以鲜华先生出手,但是这一次,朱山闲并没有主动提这个建议。
其实或许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反正大概的位置已经有了,那在赤山公园的西南角沿着泾阳江慢慢找是了,总之不会差得太远,而石不全很可能已经找到了。
丁齐将腕的银镯摘了下来,让众人挨个都试试,最后戴在了冼皓的左手腕。连同叶行在内,大家好像都有点感觉,但也都没太弄明白。这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但丁齐可以肯定,也不完全是心理作用,至少他本人不是,因为有过祭炼景石的经验。
丁齐分析道:“按照这位朱敬一前辈的留言,两界环可随心意适腕,也它可以变化大、成为合适的佩戴尺寸。祭炼到了那个程度,恐怕才能算所谓的祭主,也才能凭借它打开大赤山。阿全并没有进入大赤山,因为他是在外面被追杀的,两界环和景石也都留在了外面。
冼皓,你有用那把刀取代景石的经验,如今修炼方外秘法的境界也是我们最高的,那么这枚两界环暂时交给你随身带着。你可以试着用祭炼景石或者你那把刀的办法祭炼它,假如有一天它真能随心意变换大、正好适合你的手腕,明我们可以凭借它打开大赤山。”
丁齐提议暂时将两界环交给冼皓保管,其他人也没有反对意见。叶行了问了一句:“难道我们要等到那时候才去找大赤山吗?”
朱山闲沉吟道:“倒不必一定等到那个时候,但阿全既然不在里面,我们也不必太着急。这位朱敬一前辈了,境湖为众方外世界之净范,我们还是在这里好好修炼方外秘法,顺便试着找大赤山的位置。
先确定位置,不必着急打开它也不必着急进去,更要注意别被里面的人发现然后再通知庄先生和妮子一起来,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方外图志记载的方外世界共有十五处,经石不全修复后尚可清晰辨认与解读的图谱有九处,其地点已明朗的有两处,是同在境湖市的境湖与大赤山。那么另外七处呢,为何尚不明朗?
别忘了图标注的都是古地名,如提到境湖时,的是“去境湖驿南三十里”。假如不是在座诸位对境湖这个地方很熟悉,知道它在明代叫境湖驿,陡然看见一个陌生的古地名,又有几个人能立刻认出来是什么地方。
想找到其他七处方外世界的具体地点,还需要做一番考证。考虑到地名有可能重复,如像“凤凰山”这样的地方,国有很多处,还有可能会找错了。至于图册剩下的六处记载已难以辨认解读,唯一可能知道其内容的是石不全了。
册门高手也不是神仙,有些内容石不全也没办法修复保存,但在打开卷册的过程还是有可能看见的。
浏览一番那七处尚可辨认的方外世界的记载,地点应该都不在境湖市附近。假如石不全真的流落到另一处未知的方外世界,很可能是那已难分辨的六地之一。
其实大家心里也明白,石不全可能流落到这种地方,只是为了稳住尚妮以及自我安慰,连他们自己都是不太敢相信的,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见朱山闲如此态度,叶行道:“你们真能沉得住气!”
谭涵川反问道:“刺客与范仰已经死了,是我们杀的人,难道这时候再往人家眼前凑吗?再了,那里是人家,如果我们没有掌握两界环,算能用现在的办法进了大赤山,难道光着身子往人家跑吗?”
冼皓也道:“这位朱敬一前辈自称寻找方外世界用了三百年,我们倒不必这么夸张,但三、五个月或者三、五年总成吧?总不能三、五天都等不了!
谭师兄得很对,那个地方如今情况不明,我们最好不要轻易让人察觉,而且更不能光着身子往人家跑。明天大家都进一趟境湖,我有一件事情要印证。”
丁齐追问道:“究竟什么事呀?”
冼皓难得有些俏皮地笑道:“先不告诉你,进去了才知道,没进去我也不好。假如印证成功了,明天我们可以通知庄先生和妮子,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抽空过来。今天大家先休息吧,好好养养神。”
既然话已经这么了,而且天色已晚,大家等明天了。冼皓有事要进境湖去,等于把叶行撇开了。叶行自觉有些没趣,独自拿着他那块石头去后院待了一会儿,然后家了,今晚并没有住在这里。
第二天是周六,朱山闲不用班,四人一大早依次进入了境湖。进境湖还真挺麻烦的,每次间隔十五分钟,进门之前先把身的衣服都脱下来放在衣柜里,然后再进那边换古装。
朱山闲是最先进去的,接着是谭涵川、丁齐。三位古装男子都坐在那放着金如意的凉亭等着,丁齐问道:“你们猜,冼皓有什么事要,却非要在这里?”
朱山闲笑道:“恐怕等我们看见她的时候,知道了。”
谭涵川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种事情应该了不算,亲眼看见了才算。”
丁齐:“原来你们都猜到了?”
朱山闲呵呵笑道:“别忘了,我和老谭可都是老江湖了,不你这位专家差多少。”
丁齐赶紧摆手道:“话可不能这么,我跟你们还没法呢!”
话间冼皓已经绕过台阶走了平地,大家听见动静扭头望去,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但一时也都惊喜地愣住了。冼皓没有穿古装,穿着丁齐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件裙子,刀没有拿在手,而是在鞘挂了个环系在腰带,左手腕戴着那只两界环,脚下穿着一双凉鞋。
尽管这是她平常的装束,但此时此地看见,当初更觉惊艳。丁齐一纵身跃过了凉亭边的美人靠,快步迎去道:“你终于成功了!”
冼皓笑道:“丁老师当初问过一个问题。若是修成隐峨境,不必总是将石头拿在手,可是把石头放下之后,揣在哪里呢?当然是揣在兜里,那么等于把衣服穿进来了。我不用石头,而用这把刀,其实也是一样的。”
丁齐:“这真是大惊喜呀,能不能形容一下,是什么感觉?”
冼皓:“其实感觉和当初是一样的,我们也曾经把东西带了进来,但那时懵懂此刻清醒,只是境界不同了。像丁老师的,这是意识‘我’的概念,也是隐峨境的玄妙,所区别的在于能不能做到。我是不清的,需要你这位方外门的创派宗师自己去体会。”
谭涵川和朱山闲又各握石头过来祝贺,对于众人而言,这是一个突破性的重大进展,意味着大家终于可以正式“入驻”境湖了。否则的话,他们每次只能暂在其行游。别的不,想睡觉总得有被褥吧,想做饭总得有油盐酱醋吧?
这也意味着他们可以改造境湖,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像朱敬一当年建造了那座庄园。否则只有一把柴刀,假如弄坏了连木头都没法再砍,众人总不能空手在这里开矿架高炉炼钢吧?
冼皓又道:“其实我当初改用这把刀是另有原因,它并不如景石好用。头我再试试景石,应该我这把刀效果更好。”
丁齐:“那你现在去把景石拿来试试,我陪你去。”
女人夏天穿的连衣裙通常都没有兜,算有兜也揣不下巴掌大的石头,算能揣下也不好看,各种杂物一般都放在随身的包包里,所以总喜欢买各种包包配不同的衣服。冼皓并没有挎着包进来,景石当然也没带进来。
朱山闲笑道:“那你们俩再去试试,我们在这儿等着。顺便再带一箱冰镇啤酒,冰箱里有!”
谭涵川补了一句道:“可惜没法把冰箱搬进来呀,算能搬进来也没电。”
朱山闲反问道:“要搞一抬柴油发电机吗?反正你搬得动,等你也修成隐峨境再搬。”
谭涵川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吧,有点破坏这里的气氛吧,显得不伦不类。”
既然冼皓已经能自如出入境湖,再去没那么麻烦了,丁齐陪着她一起走到了那石壁门户前。丁齐在这里等着冼皓去取景石,自己当然不会出去,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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