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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消失的八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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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行:“我发誓不泄密,然后继续留下来探索镜湖,还有其他的方外世界,不行吗?”
  冼皓:“假如没有发生这一切,当然是可以的,也轮不到我来行不行。但是现在,你呢?今天的事,我们所有人都参与了,除了你。假如你想置身事外,那么真的置身事外吧。”
  看着叶行既惊恐又纠结的样子,丁齐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当他渐渐接触到冼皓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感受越来越复杂。若论刚烈果决,在场的人恐怕没有谁能跟冼皓相,她看似淡、却包裹着浓,看似冷、却包裹着烈。
  丁齐或许并不太赞同冼皓的做法,再看谭涵川和朱山闲的表情,应该也是这样,但他们谁都没有什么,因为也不好什么,况且冼皓话已出口。在这种情况下,确实也没有这更好的处置办法。
  冼皓这么做,也是按照过去“江湖规矩”,但还另给了叶行抽身的机会。从某种意义讲,冼皓只是选择了自己来做这个恶人,免得其他人难办。
  他们并不想滥杀无辜,总不能除掉叶行灭口。冼皓把刀递给了叶行,让叶行自己看着办,接还是不接?实话,丁齐打心底里不希望看见叶行接过这把刀。
  叶行见其他人都不开口,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甚至有些后悔干嘛要跟到山来,难道不能像庄先生和尚妮一样也待在客厅里等着吗?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况且算留在客厅里,很多事情头还是要面对的。
  恐慌之色渐渐退去,叶行咬牙接过了刀,看着谭涵川道:“老谭,他还能动吗?”
  谭涵川又是一掌拍在了刺客的左肩,叹了口气道:“他动不了了。”
  叶行前一步,弯腰一刀刺出。他提前看好了位置,出手时把头扭到了一旁,但这一刀仍然扎得很准,直接刺进了心脏
  这个动作似是用尽了叶行所有的勇气,他一直没有头再看那刺客一眼,手似触电般缩,连刀都没有拔出来。还是冼皓前收了刀,刺客倒地身亡大约四十分钟后,他也和范仰一般在这世消失得无影无踪。
  似是想将情绪从刚才的事情挣脱出来,第一个话的反倒是叶行,他问道:“丁老师,你知道这名刺客的底细,现在可以都告诉我们了吧?”
  丁齐环顾众人道:“我早在怀疑,境湖市这个地方不止有一处方外世界。我曾经在古籍考证出了两条线索,有一处是我们已经找到的境湖,另一处叫大赤山。田琦、涂至、卢芳他们曾经误打误撞到过的地方,应该是大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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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3、里面与外面
  09、里面与外面
  丁齐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天的月色道:“我们先去吧。品書網”
  叶行正听得入神,纳闷道:“话还没完呢,干嘛着急走?”
  丁齐一指周围:“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在这儿讲故事?再了,庄先生和妮子还在屋里等着呢,要听也大家一起听。”
  月光下树影重重,山坳间的地面有两块寸草不留的浅色轮廓,一阵山风吹来,穿过不知何处乱石间的缝隙,竟似隐约发出呜咽之声。叶行突然打了个寒战,赶紧拍了拍屁股道:“那我们快去吧!”
  谭涵川打开一个微型手电道:“你们先走,我再检查一下,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然后再取点东西,会在后面追你们的。”
  谭涵川白天并没有穿着这身衣服招摇过市,是午后进了山才换的,他还从海带来了夜视望远镜,包括换下来的衣服等东西都丢在了先前藏身的地方,当然要拿来。
  朱山闲领路,其余三人原道返,等他们到楼的客厅时,谭涵川已经先到了。庄梦周没有问什么,尚妮也没有什么,看来已经知道山发生了何事。
  落座之后,还没等朱山闲动手,冼皓便先给大家泡好了茶,并一杯杯斟。丁齐稍有些意外,很少见冼皓主动做这些的,她不是这种很热络的性格。这个细节明,有些事情在她心里多少还是过意不去。
  冼皓默默地双手把茶杯递给了丁齐,相处这么久了,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啊。丁齐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轻轻了声谢谢。而冼皓的声音有点柔柔的:“你都知道什么情况,现在可以慢慢了吧?”
  假如是按从田琦、涂至、卢芳那里得到的线索,丁齐从一开始要寻找的地方不是现在的境湖。当初发现境湖时,丁齐的感觉有些不对。而丁齐见到那刺客的面目时,为何依稀有似曾相识之感,是因为他在涂至的精神世界见过那位姑娘。
  刺客和那姑娘长得有点像,他们可能是亲戚,从年纪看,是兄妹的可能性较大。田琦、涂至、卢芳都先后曾误入那处方外世界,明其入口不可能在很私密的地方,而应该是一个开放的公共场所,不同身份、互相没有交集的人都有可能偶然走到。
  而这三个人,是不可能没事溜达到朱山闲家的后院来的。所以丁齐推断,大赤山的入口在赤山公园或其附近,总之是某个公共场所的相对偏僻之处。
  那刺客的精神虽然有问题,但从他的话当,丁齐也可以推断出很多事情。刺客他家是大赤山,还石不全偷了他家祖传的宝物,而境湖是他的祖先过的地方。
  刺客姓魏,那么可能存在一个魏氏家族,世代居于大赤山,或者大赤山是魏氏家族世代传承的方外秘境。刺客和那个姑娘甚至有可能是在大赤山出生的。
  范仰其实姓魏,是魏家在“外面”的人。明这个家族有人离开了大赤山,在人世间生活,但还保守着这个秘密。魏氏家族既然拥有方外世界大赤山,很可能也知道境湖的存在,却不清楚境湖在哪里,只是听祖过。
  范仰当年在酒桌听叶行了那些话,当即明白他的地方应该是大赤山。从一开始起,范仰坚定地相信有方外世界的存在,因为他早已知晓。
  否则仅仅是在酒桌,听叶行这样一个人讲了几句不知真假的故事,下大气力去查找线索,而且还真的查到了,未免有些不可思议。范仰的目的绝不是找大赤山,他是在找境湖,更要找方外图志,并在幕后利用了所有人。
  冼皓的出现,是另一个插曲,人不可能只做一件事。算没有冼皓的出现,范仰也一样会图谋境湖,为了拿到方外图志,他还是会对石不全下手,同时设局除掉所有人。
  他最终的目的肯定是占据朱山闲家的这栋楼,至于具体会怎么做,事情并未发生便不得而知了。反正以他的手段,假如除掉了其他人,总能想出办法占据这里的。
  石不全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的始末如今也可推断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朱山闲家的房毕竟是临时准备的工作室,条件且不谈,首先环境不完全符合要求,所需的各种东西也不齐全。
  阿全的手再巧,也不可能凭空修复损毁的古卷,还需要用到各种材料,他随身也不可能带着那么多。所以他住在这里的时候,只是修复了方外图志的一部分,主要是有关境湖的内容。
  但境湖大学图馆不一样了,各种设备非常齐全,还有专门修复典籍的工作室。既然为顶云大师仿制经卷,阿全不可能不利用这个好机会顺便修复方外图志。而在修复方外图志的过程,阿全可能看到了有关大赤山的记载
  。反正离得并不远,于是他去实地查访。但大赤山可不是境湖,算阿全有那块景石,恐怕也很难凭之进入大赤山。丁齐尚没有去过境湖之外的方外世界,具体情形还无法推断。
  毕竟他送给阿全的景石以及总结出的方外秘法,都是针对境湖的,换一种情况未必好用。算好用,恐怕也需要重新经历一番寄托心神的“祭炼”过程。阿全有可能发现了大赤山,也有可能没发现,但他本人却被大赤山里面的刺客发现了。
  阿全跑到那里去窥探人家的方外秘境,刺客便跑出来想除掉他。可能第一次下手没有成功,反而被阿全偷走了他身很重要的东西。以阿全的身手,也许打不过那个刺客,但也绝不白给,尤其是想偷什么东西简直是手到擒来。
  但盯阿全的不止刺客一个人,范仰肯定也在暗关注着阿全的一举一动,偏偏这两个人又是一伙的,更要命的是,阿全对此并不知情。刺客这名高手加范仰这个老江湖,对付一个并不了解内情的石不全,石不全最终栽了跟头并不意外。
  这是丁齐所掌握的情况,虽然很多内容是推测的结果,但也符合已知的事实。听完之后,叶行有些懊丧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着急把刺客除掉呢?”
  他的意思很简单,也符合很多人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刺客掌握了另一处方外世界的秘密,为什么不趁机审问他、让他把大赤山的情况都交待出来呢?
  众人闻言相对苦笑。且不谈刺客的精神是否正常,算他的神智是清醒的,能审问出结果吗、又该怎么审问呢?看刺客的反应清楚,他没有任何谈条件求饶的意思,反而抓住机会还要对丁齐动手。
  听范仰先前的话,他倒是想用大赤山的秘密换自己一命,或者以此为借口拖延时间、从而找到脱身的机会。但是范仰在那种时候的话,谁敢完全相信,焉知没有门槛在后面、又顺势布置出另一个陷阱?
  别的不,众人处理这件事的余地是很有限的。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处置范仰,假如押着范仰离开了这里,一旦在公共场所露了面,范仰便有的是办法脱身,难道他们还能在大街公然杀人吗?
  那刺客的情况也一样。飘门律最后的讲究是切忌犹豫不决、纠缠不清。有时候必须要解决一件事情,得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同时放弃另外各种可能。
  最终还是朱山闲开口道:“如果那样做,事情的性质完全变了。我们并不是私设公堂,只是不得不解决问题、保护大家。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谋财害命,只是为了处置凶手。假如有别的办法,我也绝不愿意让大家自己动手,早把他交给警方了。”
  谭涵川也道:“其实刺客已经把能的都出来了,丁老师得出的结论已足够。境湖市确实另有一处方外秘境叫大赤山,它大概在什么地方、里面是什么情形、还有什么人,都已经不是秘密。
  连这些都知道了,难道还指望那两个姓魏的把我们带过去吗?范阳想让我们那么做呢!只要他们一离开这里、到了公共场合,情况不由我们控制了。”
  叶行微微低头道:“可能是我想的不周道,但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到现在为止只见到了范仰和刺客,魏家还有没有别的人、范仰还有没有别的同伙?这些都是需要防备的。”
  丁齐沉吟道:“大赤山里至少还有一个人,是那个姑娘,她很可能是刺客的妹妹。而且据我判断,她可能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大赤山至于范仰,应该没有别的同伙了。”
  冼皓也点头道:“范仰应该没有别的同伙了,至少没有参与这件事的同伙,他的秘密已经被他自己带走。”
  丁齐为什么认为那姑娘从未离开过大赤山?因为他在涂至的精神世界见到那姑娘时,姑娘曾经过一番话“你是从里面跑出来的吗,你不该来这里的,快去!河流的尽头,里面的世界,你知道怎么去吗?”
  而那刺客今天又了另一番话“你们所的那个范仰,他是魏家在外面的人外面是外面,我知道,你不知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对于众人所在的这个现实世界,两人用的是不同的词汇,姑娘的是“里面”,而刺客的是“外面”,其的区别很有讲究。刺客的家是大赤山,那么众人所在的现实世界是家门外,所以他才会“外面”。
  再仔细想想“里面”这两个字的含义,竟然很像众人提到境湖的情形。大家坐在客厅里,提到境湖的时候都会“里面”有什么。但是在境湖提到现实世界时,则不会用“里面”来形容,而只会“外面”如何,这反应了一个人的思维定式。
  除非那姑娘把大赤山当成了日常世界,以为河流的尽头还有另一个世界,但她从未去过、对现实世界并没有概念,所以才会“里面”怎样。假如她真的走了出来,见识了外面的世界、了解到自己一直呆在什么地方,是应该不会再那种话的。
  心理学家是心理学家,丁齐通过语言表达一个细的差异,便推断出这种可能。
  至于范仰还有没有别的同伙,那要看“同伙”的定义了。公司的下属或同事,其他事情的合作者或同伴,肯定是有的。但具体到这件事,丁齐判断,他已经没有别的同伙了,至少在“外面”的世界没有。
  范仰和刺客都已经死了,自始至终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参与。而且从事情本身来看,这一切是范仰和刺客共守的秘密,绝对不会再让外人分享,连已经知情的丁齐等人他们都要除掉。
  冼皓也认同这一判断,她还有别的理由。范仰的师父三年前死在了冼皓的手里,在此之前还有十四个与之有关的人都消失了。从范仰的角度,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担心自己会被刺杀。
  至少三年前的社会关系,范仰全部斩断了,甚至连姓都换了,又跑了祖居的境湖市。范仰在调查冼皓,冼皓何尝不也在调查范仰,私下里必然也掌握了很多情况,所以她做出这个判断还是有根据的。
  叶行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大赤山还有人,至少还有个姑娘,那么我们拿她该怎么办?”
  谭涵川皱眉道:“不怎么办!范仰临死前也过,祸不及家人。如果她与此事无关,那么不要再有关系,也不必让她知道。”
  叶行又像曾经的某个晚那样,总是有一连串的问题,接着问道:“那我们还能不能找到大赤山了?”
  丁齐答道:“现在想这个为时过早,好像也没有太大必要,我们连境湖都只查探了很的范围。与其考虑怎么找大赤山,还不如想想,阿全究竟把方外图志放在什么地方了?找到方外图志能找到大赤山的准确位置。而且按庄先生的猜测,那里面很可能有寻找阿全下落的线索。”
  尚妮当即眼睛一亮道:“真的吗?”
  庄梦周开口道:“非常有可能!”
  简直可以给叶行起个绰号叫“问题叶”或“叶问题”了,只听他又问道:“那么阿全究竟把方外图志藏到什么地方了?”
  卢澈都过公安部门的天眼系统,查到了石不全那晚离开公寓后的行踪,由于是私下帮忙,他不可能将内部的监控记录都发给丁齐,只是提供了一批截图。从截图可以看出,石不全从公寓里出来时,夹克的拉链是拉的,怀里应该藏着什么东西。
  可是他从镜湖大学出来后、前往赤山公园时,拉链又拉开了,因为天气确实有点热,很显然东西已经不在了,应该留在了镜湖大学里。可是镜湖大学那么大,假如没有明确的线索,也是很难找到的。
  冼皓皱眉道:“叶行,你问的问题,是大家都在想的、都要去找答案的,你不能一味只问别人。你看似总在思考,实际却只等着别人去解决一切,和废话差不多!”
  叶行显然不高兴,但如今也不敢再和冼皓顶嘴了。庄梦周站起身从房里拿出来一个卷轴道:“大家要找的,是这样一根东西。它可以随便往哪里一藏,假如不知道确切的地方,确实很难找出来,否则范仰早找到了。”
  丁齐突然一拍大腿道:“对!阿全应该已经把方外图志修复完毕,如今它应该是这个样子。那天他藏在衣服里面的,也是这样一卷东西。庄先生,您既然早想到了,为什么不早?”
  庄梦周有些纳闷地瞅了丁齐一眼道:“这不是明摆着嘛!还用我?你居然现在才想到?”
  朱山闲苦笑道:“庄先生,你不能把别人都当成你。我也是刚听了丁老师的话,才突然反应过来的。”
  庄梦周将卷轴放在茶几道:“我还以为那天你们只要看见这东西明白了。”
  这事整的,哪儿理去?庄梦周认为显而易见的事情,想当然以为大家也都能一眼看明白,连都不用。结果别人此前还真没反应过来。方外图志修复之后是具体什么样子的,如卷起来的尺寸有多大、展开之后有多长?答案在眼前。
  这是一幅新制作的空白卷轴,缎料外衬、内裱宣纸,但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应该是阿全最近拿来的,放在架。次搜查房时,大家都看见了,还仔细检查了半天,确定它是一个没有任何内容的空白卷轴,于是又放了去。
  现在仔细一想,石不全为何要拿来这样一件东西、他是准备干嘛用的?很显然是用来仿制方外图志的。因为算方外图志修复好了,原件也要尽量少翻动,平时想查看内容,可以弄一份仿制品,这样有利于保护古籍原件。
  这事并不复杂,丁齐转念间想明白了。此前没想到,是因为他根本没去想,无论当时还是后来这一周,都有太多别的事情要琢磨、分散了注意力。丁齐是一想明白了,可对于庄梦周而言,则根本不用想,当时一看明白了。
  那么修复后的方外图志,应该是二十八厘米高,卷起来的直径五厘米左右,展开后内裱的宣纸长度是五点一六米,与眼前的卷轴一样,所区别的是里面有内容。
  叶行将那根空白卷轴拿过去研究了半天,又突然抬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阿全究竟偷了人家什么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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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4、到达世界的尽头
  094、到达世界的尽头
  这哪儿知道去?刺客已经死了,只能纯粹靠猜。品書網 大家确实都很关心这个问题,但猜和猜也是不一样的,有人是瞎开脑洞,有人却能一语的,众人竟不约而同都将目光看向了庄梦周。庄梦周只得答道:“很可能是和我们的景石类似的东西。”
  尚妮追问道:“为什么呢?”
  庄梦周一指丁齐道:“有困难,找警察;有问题,找丁老师!”
  在座这些人,叶行好像是专门负责提问的,而丁齐好像是专门负责答的。庄梦周已经给了一种答案,假如他是信口胡,让丁齐负责把话给圆来;假如他是言之有据,那么让丁齐去分析其的推理过程。
  丁齐想了想,解释道:“我也同意庄先生的判断,这不是瞎猜,而是建立在行为分析的基础。首先那刺客过,阿全偷走的是他祖传的宝物。像这种东西,假如没有必要,很少有人会随身带着吧?
  那么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情况,此物可能是一件首饰。我看刺客并没有打耳洞,手指也没有戴过戒指的痕迹,所以很可能是镯子、手串、项链、挂坠之类的东西。另一种情况,是此物与出入大赤山有关,像我们手的景石。
  所以刺客从大赤山出来追杀阿全时,将之随身携着。当然了,这两种情况可能同时都存在,那是一件首饰类的东西,用途却类似于我们的景石。
  而且我还有一个判断,他那件宝物景石更有用,或者效果更好,至少现在的景石效果要好,又或者大赤山的玄妙与境湖不同。刺客凭借那件宝物,可以把外面的东西带进去,这是我们还做不到的。”
  叶行忍不住插话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齐:“当初我将涂至深度催眠,进入他的精神世界,见到了那位姑娘。当时姑娘身穿了一件裙子,是二零一四年夏天出的款式,我在一家商场的专卖店里见过。这明衣服是从外面买了带进去的。
  能把东西带进去,有两种可能。其一像我们当初那样,还没有从混沌懵懂反应过来,其二是真有办法将东西带进去。考虑到我们此前的判断,魏氏家族世代拥有大赤山,所以第一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到这里,丁齐的语气顿了顿,停了几秒钟才接着开口道:“所可能性最大的推测结果已经出来了,那宝物是一件随身饰物,凭之能出入大赤山,而且还能把外面的东西带进去。当然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那是大赤山和境湖不一样,东西本来是能带进去的。”
  尚妮惊叹道:“丁老师,你可太了不起了!几乎没什么线索,却把事情差不多全搞清楚了!”
  丁齐谦虚道:“不是没有线索,其实我刚才也是边想边,是在整理线索。这可能和我的工作习惯有关,用我的术语来,谈话的过程是建立心册的过程,心册档案建立得差不多了,初步的结论也有了。但还不敢跟庄先生,庄先生直接给了答案。”
  冼皓却声道:“四年前专卖店里的女装款式,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哪个牌子呀?”
  这让丁齐怎么答!四年前的那个夏天,丁齐刚刚本科毕业留校任助教,同时读刘丰导师带的在职硕士研究生。他是陪佳佳逛的商场,两人那时关系还较暧昧,像是即将成为恋人但还没有完全挑明的阶段。
  佳佳试了这件衣服,问丁齐好不好看?丁齐感觉很好看,已经打算把衣服买下来送给佳佳了。虽然衣服有点贵,他的存款还差点,得先刷刚办的信用卡,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才能还。可是佳佳并没有让他买,是没看,也可能是出自女孩的矜持,或者知道他手头不宽裕。
  这种事情他怎会不记得呢?其实佳佳穿什么都好看,当然了,没法和冼皓可是这些话丁齐只能在心里嘀咕,也不好出来啊。他只得答道:“我也不记得是什么牌子,只是偶尔路过看见了,有点印象而已。”
  这也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那件衣服是什么牌子的,记住的只是佳佳穿衣服的样子。这可能是男性的思维习惯吧,至于哪家专卖店的位置,丁齐倒是记得。
  冼皓淡淡道:“看来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去逛的街。”
  对于这话,丁齐只能很聪明地装做没听见。而冼皓又道:“你还记得专卖店的位置吗?哪天也带我去看看。”
  聪明如丁齐也立刻套了,他点头道:“好啊,我还记得!是不知道那家专卖店还在不在了。”
  冼皓嘴角微翘道:“丁老师真是个很念旧的人呢,四年了,居然连逛过哪家店铺都记得。你是陪导师的女儿的一起去的吧?听人家现在已经去美国了。”
  丁齐微微吃了一惊,只得讪讪不言。像叶行曾经过的那样,大家对他知根知底,尤其在这些江湖高人面前,他简直是个透明,所有情况很容易能调查清楚。估计冼皓在来境湖市之前调查过他,因为范仰在请她来的时候,转述的可是丁齐的经历。
  叶行不满道:“你们两个注意点,大家在讨论严肃的事情呢!”
  丁齐不好和冼皓顶嘴,却瞪了叶行一眼道:“关你什么事?”
  朱山闲站起身道:“确实不关我们的事,你们慢慢聊吧,我得去了。”
  着话他已经打开了手机,发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以及微信留言,当即了个电话道:“孙市长,您找我呀?刚才我关机了,省里有位领导找我谈话,了解一些情况。您还没睡是吗?我马过去找您!”
  朱山闲最近确实很忙,境湖市这次举办的新经济论坛邀请了很多商界名流,地址在雨陵区,省里面也有好几位领导出席。按照常理,朱山闲是根本走不开的,他随时都可能有事。假如不是这样,范仰也不会轻易套。
  但朱山闲真悄悄来了,他趁着晚饭后直接把手机一关便走了。孙副市长找他有事呢,结果电话怎么都打不通,现在都凌晨一点了。
  朱山闲终于电话是被省委领导找去谈话了,假如换成别的人,或许会追问是谁找他、谈了什么。但那位孙副市长却没有再追问,这也是官场的思维方式。
  如果可以,朱山闲肯定直接告诉他了,既然朱山闲没有,那明必有内情。这位姓孙的副市长虽然已是副市级,但眼下还没有进市委常委班子。而这次有位参加论坛的省领导是分管组织工作的,很可能是找朱山闲谈话了解情况。
  孙副市长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也绝不会跑去问那位省领导。朱山闲无故消失了几个时,却一句话把自己摘出来了,也算是无意间在众人面前演示了一番爵门套路。
  两天后,境湖市首届新经济论坛终于圆满闭幕,朱山闲也终于可以稍事清闲。大家的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每天仍出入与探索着境湖,并坚持修炼丁齐所总结的方外秘法。
  尚妮变得有些沉默,仿佛总是有心事的样子。她当初来到这里,是为了闯荡江湖,心向往着前辈们的江湖传。可是现代社会,哪有那样虚幻的江湖让她闯荡?等她经历了真正的江湖险恶,才发现绝不是那么好玩的!
  看尚妮的样子,应该是变得成熟了,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假如世事可以选择的话,宁愿谁都不要经历这些。在寻找方外世界的过程,很多人都完成了人生的另一场蜕变,成熟后的尚妮也许还是尚妮。像丁齐曾对导师过的,他还是那个丁齐。
  尚妮不仅在下功夫修炼方外秘法,还多次跑到了赤山公园以及境湖大学去转悠,她当然是在寻找大赤山,更是在寻找阿全留下的线索。其实所有人都在寻找,显而易见,阿全非常有可能把东西藏在了境湖大学图馆,丁齐是最有条件找到的。
  可是差不多半个月过去了,丁齐并没有发现什么,他虽然已对惊门灵犀术有所体会,但算是真正的惊门大师,也不可能凭空知晓一切。
  大约一周后,庄梦周先离开了,当然是因为有事,他也不可能总是待在这里。庄梦周是应众人所邀来帮忙打开境湖的,如今境湖已经打开,丁齐也总结出了方外秘法,庄先生便暂时告辞了。他这次是真走,不是耍隐峨术的套路。
  庄梦周告辞的前一天晚饭时,他在饭桌又对冼皓了一番话:“我次劝你离开,并不是为了借机掩人耳目,的是真心话,可是你拒绝了。其实现在我仍然想劝你那么做,但你是更不会接受建议了记住我那天过的话吧,好好祭炼你那把刀。”
  原来庄先生那天是真想劝冼皓走,并不仅仅是为了耍门槛,直到现在他还是这个建议,但很显然冼皓是不会听的,所以只能算了。
  他这番话得有些莫名其妙,丁齐事后也问过冼皓,庄先生那天到底都讲了什么?冼皓只是淡淡摇头道:“无非是些神神叨叨的话,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再打听了。”
  对于冼皓而言,事情确实都已经过去了,手刃了最后一位仇人。冼皓出师的那年,是丁齐大学毕业的那年,这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当年的父母之仇。如今所有的仇家终于都解决了,可能会感到很茫然,因为人生在陡然间失去了最重要的目标。
  但幸运的是,她如今的人生有了新方向,是探索方外世界。冼皓这几年的日子是怎样度过的?他人很难体会,而如今,她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总被仇恨笼罩。
  冼皓甚至打算在境湖市定居了,最佳的地点当然是这个南沚区。假如这么多人总是住在朱山闲家的楼里,未免有点挤了,而且日子长了总归有些不方便,幸亏丁齐在旁边还有一栋楼。
  冼皓还半开玩笑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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