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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消失的八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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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山闲笑了:“确切的说,是二百零八万,是介最近的成交价。我让丁老师买房子,可没让丁老师自己花钱。像这样的事情,我做当然不合适了,毕竟身在官场。”
  丁齐:“难道是您花钱用我的名字买?”
  朱山闲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测:“你误会了,谁都不用花钱,因为宋局长根本不会跟你要钱。恭喜丁老师,在这里置办了一栋小楼,我们将来是邻居了。”
  丁齐突然想起来,当初朱山闲给他楼客房钥匙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丁老师真的很爱好生活,很有情趣嘛!既然这样,等过几天你也在旁边搞了一栋小楼,将来自己这么布置吧……”(注:见047章)
  朱山闲当时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假设的语气。丁齐只当这位朱区长在开玩笑,并没有在意,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而且早有预谋!
  丁齐不解道:“我与那位宋局长素不相识,他干嘛要白送我一栋别墅?”
  朱山闲:“宋局长房产多,落在不同人的名下,二百多万的一个郊区小楼,对他不算什么,会很痛快的……丁老师,你跟我楼,我们再单独聊聊。”
  朱山闲和丁齐在楼房间里单独说话的时候,楼下的客厅,谭涵川正对一脸疑惑的尚妮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知道吧,我是科院生物力学研究院的研究员。”
  尚妮:“我知道呀,可是这和丁老师买房子有什么关系?”
  谭涵川很憨厚的笑道:“别着急呀,等我说完了你明白了,在生物领域,现在最热门的方向是基因工程,你知道什么是基因吗?”
  尚妮:“我知道呀,脱氧核糖核酸,简称dna,包含遗传编码。”
  谭涵川:“dna想复制自身的信息,需要转录的媒介,是核糖核酸,简称rna。如分裂新细胞、合成各种蛋白质,都需要rna进行转录。假如用官场做喻,dna相当于一套早制定好的体系规则,而rna是执行者,整个体系才能得以运转……”
  在座的其他人其实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包括未得疲门秘传的叶行其实也是一位合格的套路流江湖人士,听朱山闲讲了那番话之后,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但此刻见谭涵川说得有趣,竟然扯到了基因工程,大家也很感兴趣的凑过来听。
  谭涵川:“在遗传转录的过程,并不是所有rna都能起到正常作用,有很多rna分子会呈现出非编码序列,这会导致一系列基因遗传问题,我们称之为rna的干扰机制。
  基因研究的最新发现,还有一类非常特别的rna,命名为非编码rna,被研究者称为核酸的暗物质。很难说它是起作什么作用的,但如果非编码rna表达异常,会影响到正常的基因。”
  尚妮:“起反向作用的?”
  谭涵川:“目前还在研究当,从表象来看,它如果出了问题,可能会抑制特定基因段的正常功能。如果非编码rna调控失衡,可能引发重大疾病。”
  尚妮:“什么重大疾病?”
  谭涵川笑了:“这可不太好说……师妹,你听明白了吗?”
  尚妮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
  石不全挑大拇指道:“还是谭师兄厉害,讲解得真是通俗易懂。”
  冼皓淡淡笑道:“易懂是易懂,但说通俗倒未必。”
  几乎是同一时间,楼的房间里,丁齐惊讶道:“这不是敲诈勒索吗?”
  朱山闲连连摇头道:“当然不是,是公事公办!公事公办你懂吧?你直接给宋局长打个电话,首先做个自我介绍,然后说看了他那套房子、想买下来。原因嘛,说你喜欢这里的风景和空气。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问什么你答什么,都可以实话实说。听仔细了,这里面哪有一句敲诈勒索?切记,你是买房而已,半句威胁或暗示的话都不要说!”
  丁齐:“这样?你确定宋局长能将房子白送我?”
  朱山闲叹了口气道:“老弟呀,你不在官场,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我又不好说得太清楚。姜家初副市长虽然进去了,想再提携谁或者提拔谁已经不可能,但想让宋局长做不成现在的位置或者把他也送进去,还是能办到的。”
  丁齐:“可是我跟姜家初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给他做过精神鉴定而已!宋局长凭什么能断定,姜家初告诉了我什么事,然后我向他索要一套房子当封口费?”
  朱山闲连连摆手道:“这种话,出了这扇门你可一个字都别再提!姜家初和你是什么关系都没关系,你既然敢找宋局长,又做了自我介绍,他必然会认为有关系。这是官场的思维方式,像记录在基因里的遗传编码!
  姜家初被正式判决之前,谁和他私下接触、谈话的时间最多?谁和他谈的内容最多,家长里短、感情生活、职业经历都聊到了?谁和他聊得最深入,能直接把握他的精神状态、思想动态,而且前后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个人是你呀!
  而且你不是纪检的办案人员,是个心理学家……如今姜市长进去了,宋茗杰却没事,为什么?你只要打完这个电话,恐怕能知道一些原因。”
  丁齐仍然将信将疑道:“朱区长,您究竟是爵门传人还是惊门传人?我怎么感觉您跟算命似的,这么掐指一算,便料到只要我打那样一个电话,宋局长会把房子送我。万一他不卖,或者虽然卖但并不想白送呢?”
  朱山闲笑道:“江湖八大门,门槛都一样。你当我在算命吧,且做个印证,看我算的准不准?只是打个电话而已,又不损失什么!是买卖得谈,他如果不想卖或者不想送,那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是了。”
  丁齐:“你敢肯定,那位宋局长已经知道我是谁、做过什么?”
  朱山闲:“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丁老师别再怀疑了。你以为今天午那个邻居小陶是过来干什么的?这不过年、不过节、不请客、不送礼的,是过来打声招呼?平常怎么不见她有这个闲心来管我家的闲事?
  宋局长肯定听说了我在这边搞聚会,想掌握一下情况,所以才叫儿媳妇过来问一声。我把你给搬出来了,并说出了你的身份。小陶回头肯定把情况告诉她公公了,宋局长心里这会儿正打鼓呢。你打个电话,说看了他那套房子,他送了房子反倒安心了!”
  丁齐沉吟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那位宋局长将来犯了事、也被送进去了,万一再把这件事供出来,那我该怎么办?”
  朱山闲看着他道:“有你什么事吗?算他犯了事被查出来,查的也不可能是你的事啊!我不告诉你了吗,正常买套房子而已,你犯哪条罪啊?”
  丁齐:“现在打电话吗?”
  朱山闲又摇头道:“不要在我这里打,到你平常工作的地方去打。”
  厅众人聊了大概有二十分钟,见到朱山闲和丁齐下来了。尚妮凑过去神神秘秘地问道:“隔壁的那栋小楼,搞定了吗?”
  朱山闲呵呵笑道:“搞定了,等丁老师周一班打电话了。”
  尚妮有些失望道:“还要等到周一啊?”
  庄梦周开口道:“不是后天嘛!刚说过不要着急,你怎么耐不住性子呢?”
  
  059、爵
  059、爵
  星期一下午两点钟左右,在博慈医疗楼外庭院的花坛边,丁齐拨通了宋局长的电话。手机端号码是朱山闲给他的,也是朱山闲告诉他最好在这个时间打。此时应该正是宋局长午饭后刚刚小憩一会儿、走回办公室的路,说话最方便。
  电话响了五声才接通,那边传来了有些迟疑的一声:“喂?”
  丁齐:“宋局长吗?”
  那边的声调立刻变高了,带着几分官威:“我宋铭杰,你哪位?”
  丁齐:“宋局长,我叫丁齐,是一名心理咨询师,曾经也是一位精神科医生。”
  宋局长的声调立即又缓和下来了,充满热情道:“丁老师啊!久仰久仰,你可是我们境湖市的名人啊,我早有耳闻……听说最近你和一帮朋友聚在朱区长那里搞活动,究竟是什么活动啊?”
  这几句话透露出很多信息,丁齐不得不感叹朱山闲的确料事如神。对方开口叫他丁老师而不是丁医生,说明已经了解过他的背景。
  突然接到这样一个电话,人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说出心想的事。宋局长居然问丁齐在朱山闲那里干什么?看来他确实在关注朱山闲那里的情况,应该已经接到儿媳妇的消息。
  丁齐答道:“我原先并不认识朱区长。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是科院的研究员,也是个心理学爱好者,和朱区长关系不错,借朱区长的地方搞一个心理学沙龙呢。”
  宋局长:“哦,原来是搞学术研究啊!丁老师找我什么事,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忙的?”
  丁齐原先还想自我介绍,他当初协助导师做过姜家初的精神鉴定人,在谈话却临时改了主意,觉得好像没有再提的必要了。他直截了当道:“是这样的,我看了您在南沚小区的那栋小楼,风景很好、环境很不错,宋局长能否割爱转让啊?”
  对方显然愣了片刻,语气顿了顿,接着又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以询问的口吻道:“丁老师想要我在南沚小区的那栋房子?”
  丁齐:“嗯,我想买下来。”买字这个音咬得特别重。
  宋局长又停了几秒钟,这才说道:“买什么买!假如丁老师想住,我送给你住呗。”
  丁齐强调道:“是买下来,按正规的手续。”
  电话那边的呼吸稍显粗重:“嗯,买下来,我知道的,办正规的手续。丁老师的电话是现在这个号码吧?放心好了,我让别人和你联系,尽快办手续。”
  丁齐:“谢谢宋局长了!”
  宋局长又很突然地问道:“你的导师刘院长,最近情况可好?”
  丁齐思忖着答道:“导师的情况很好,还经常去美国。”
  宋局长的话锋又转了回来:“请问除了这套房子,丁老师还有别的事吗?”说到这里,他的呼吸又重新变得平稳了。
  丁齐:“没别的事了,真的太感谢了!我以后不打扰您的工作了。”
  宋局长笑道:“丁老师不用客气,我这个人是好交朋友。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挂断电话之后,丁齐有点发懵,他甚至不太敢相信,这么谈完了?方才他说的话,有些是朱山闲交待的,有些是他自己的临场发挥。自始至终,两人居然一句都没提到境湖市原副市长姜家初。
  丁齐还有些疑惑,因为电话里有关键问题没说,两人搞得仿佛心照不宣的样子,但丁齐不敢确定双方是不是都理解对了,难道宋局长真会白送那套房子?这个电话打得莫名其妙,甚至是不清不楚,且等结果吧!
  而结果来得很快,第二天午,丁齐接到了某家房产介打来的电话,让他带着身份证原件签字去办手续。丁齐特意很有技巧地问道:“请问还有哪些费用需要我交?”房产介则告诉他不必再交什么费用,该交的都已经交了。
  一般正常的房屋买卖,买卖双方需要当面协商,然后签转让合同,再由介带着他们去办各自的手续。可是这一次,买卖双方没有见面,连手续都是分开办的。宋局长那边已经签完字了,只需要丁齐再去签字并办自己的手续行。
  丁齐下午开着车先去了房屋介公司,然后拉着办事人员和各种材料,又去了雨陵区房地产交易登记心,大约四点半左右,所有手续都办完了。他拿到了一张回执单,凭此回执单在十个工作日之后,携带身份证原件到交易心窗口去取不动产登记证。
  虽说正式的产权证还要等半个月才能拿到,但凭着手这一张打印并盖戳的回执单,等于房子已经到手了。前后不到两天时间啊,丁齐从没见过谁买房能有这么高的效率!
  这天丁齐回去后朱山闲还没下班。他去了自己屋,关门坐在那里,看着手的回执单一阵阵发愣。假如在酒桌听别人讲这么一个段子,可能只是哈哈一乐,可是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感觉却有点不真实。
  自己这算不算敲诈勒索?丁齐仔细回忆了在电话里和宋局长说的每一个字,算万一被录了音,也听不出丝毫的问题来。他已经见识了江湖各门高人的手段,只是对朱山闲的爵门套路还不太了解。朱山闲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不料一出手是这么高啊!
  思维方式决定了行为方式,朱山闲应该很了解宋铭杰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他遇到什么事便会怎么做,因此才能料事如神。当然,更重要的前提,朱山闲久居官场,清楚姜家初与宋铭杰的很多情况。
  自己这算是境湖市的有产人士啦?打了一个简短的电话,一栋价值二百万出头的小楼到手了?丁齐本没打算一定要占据这套房子,是抱着印证的心理去打那个电话的,无论成与不成,具体谈买卖的时候总还有回旋余地。
  可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生,快得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无论他的心理素质如何,都没法不发懵。
  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朱山闲下班回来了。将朱山闲让进屋里坐下,丁齐拿出那张回执单道:“朱区长,您太神了!我到现在还没回过神呢。”
  朱山闲呵呵一笑:“以丁老师的专业素质,不是反应不过来,而是心不安吧?”
  丁齐:“是的,我确实很不安,平白无故得了这么一套房子。我原本是想试试您说的对不对,结果却没想到……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我的身份不合适,而其他人打那个电话也没用。”说到这里,朱山闲又语气一转道:“其实这是我代表大家对您表达的歉意,好端端的,是我们把你卷进来了,您从一开始被算计了。另一方面,这也是我们大家的谢意,感谢你提供的帮助!”
  这位爵门人做事真是老练啊,一席话把什么都说了,丁齐一时竟然不知再说什么才好。朱山闲说这是歉意与谢意,他让丁齐弄到了一栋小楼。可当时算计丁齐的人并非朱山闲,而是范仰和叶行,至于感谢的意思倒是很认真,丁齐能听出来。
  丁齐只是有点不太适应,他本以为已经很适应这些江湖人士的手段套路了,现在发现还需要继续了解与熟悉。这明明是朱山闲做的事,说话时却代表大家,而其他人肯定也不会站出来反对,无形等于默认了被朱山闲代表。
  除了谢意和歉意,丁齐也明白,朱山闲这么做了,也等于将他拉进了属于“自己人”的圈子里,丁齐却说不清这是被拉船还是拖下水了。
  丁齐想了想道:“这套房子,怎能平白无故成了我的,朱区长可以把它……”
  朱山闲笑着打断他的话道:“房子又不是我给你的,是丁老师通过正规手续从宋局长那里买下的。如果你不想要,等到小境湖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可把它卖掉或者送人,哪怕还给宋局长都行。我不适合参与什么,你想怎么处置也不用和我说!”
  丁齐愕然,朱山闲说的没错,这套房子既不是送给朱山闲的,也不是朱山闲送的。如果他不想要,最合适的处置方法是还给宋局长,假如转卖掉甚至是送给别人,其实都等于他已经收下了。
  可是丁齐心里也清楚,这栋小楼恐怕是还不回去了。难道再打个电话给宋局长,告诉他自己只是想开个玩笑、试探试探?那样的话不仅是把朱山闲给卖了,而且也等于是与宋铭杰结仇了。不仅房子还不回去,反而是把人往死里得罪,或者宋铭杰会认为他的胃口还没满足。
  丁齐以前并不认识宋铭杰,可是收到这套房子后,已经理解宋铭杰的心态了,也了解这种人的行事风格。也难怪姜副市长进去了,而宋局长还是宋局长。
  事已至此,暂且也只能这样了,他抬头看了朱山闲一眼道:“朱师兄,您的手段高明!事先你把情况都说明白了,但我还是照你说的做了,心服口服啊!这套房子我收下了,将来假如打开了小境湖,大家一起进出倒也方便。”
  朱山闲仍是呵呵笑道:“丁老师客气了!这其实是你自己的福分,我并没有做什么。”
  丁齐从来不是行事拖泥带水、瞻前顾后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那么干脆地“弄死”了田琦,哪怕面对一些列后果。他也清楚,如果收了这套房子,不仅是安了宋局长的心,也等于是取得了朱山闲的信任。
  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商场、公司还是机关,有时人们是否把你当成“自己人”,空口表态是没用的,首先要有共同的利益维系关系。接受了朱山闲代表大家送的歉意与谢意,是取得了以朱山闲为代表的这个团队的认可。
  这时又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尚妮。尚妮手拿着一张折起来的a4纸,语带惊喜道:“朱师兄也在呀……多谢丁老师的指点,我刚才看见了!”
  朱山闲也惊喜道:“小师妹,你看见小境湖了?”
  尚妮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还看见一样东西,画了出来,让丁老师先看看。”
  丁齐接过那张纸打开,旁边的朱山闲神情变得有点古怪。尚妮好像不太会画画,换成别人可能谁也看不懂她究竟画的是什么东西?纸好像是个小人,没有腿,身子像一根柱子,顶端鼓出来一点应该是脑袋,身的部分还有两根分叉应该是手臂。
  但丁齐一眼能看出来,尚妮不是不会画,而是她只能画成这个样子。这是丁齐在田琦与卢芳的精神世界见到的那种异生物。丁齐追问道:“你在哪里看见的这东西,又是怎么注意到的?”
  尚妮:“在门外不远的位置,躲在草丛里很不容易发现。我是听见声音像是婴儿在哭,然后才注意到的。看了好半天,有一阵风吹过来,恰好把草丛吹开了,我这才看清楚……”
  朱山闲吃惊不小,前一步道:“师妹,你不仅看见了景象,还听见声音了?”
  尚妮有些错愕道:“看见了当然听见了,难道你们没有听见那里面的声音吗?有风吹草木声,还有流水声,天色暗下来之后,我又听见了像娃娃哭的声音。”
  朱山闲愣住了,他先前看见了门外小境湖的景致,但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而且据他所知,谭涵川、范仰、石不全、冼皓都是一样的,只见其景未闻其声。至于庄梦周,向来神神秘秘,这几天也没见他站在后院门外看风景,情况不明。
  没想到,发现小境湖最困难的尚妮,看见小境湖的同时便听见声音了,这倒是个新进展。丁齐更感兴趣的是这种异的生物,拿着这张纸道:“人都在了吧?我们开个会……尚妮师妹,你的头发怎么是湿的?”
  尚妮:“外面下雨了呀。”
  等走到阳台一看,石不全正在后院里拆棚子呢,将新买的那顶四角晴雨棚从后院拆掉,又拿到二楼阳台重新装好,而冼皓和叶行正在擦桌凳的雨水。
  丁齐回来后,不知不觉在房间里独坐了两个多小时,不知道外面已经下雨了,而且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尚妮当时盘坐在后院门处,天下雨了,石不全赶紧将二楼阳台的晴雨棚拆下来装到后院里,及时为尚妮挡雨,吃饭时又给装回来。
  假如换一个人还真不够折腾的,好在石不全的手脚够快,堪称丁齐见过的动作最利索的人,一会儿功夫搞定了。
  吃饭是开会,大家在餐桌边聚齐了,边吃边聊。丁齐拿出尚妮画的那个小人道:“尚妮师妹看见了这个东西,而且还听见了声音,这是个新发现。它至少证明了一件事,我找到的明代游记的记载没错,朱师兄的祖师遗言也没错,小境湖真有所谓的仙饵。”
  “似巨芝,高尺余,肉质,色白,有杈若双臂。昼隐夜现,月照有声,若儿啼。”这是那篇明代游记的记载,丁齐虽然在田琦和卢芳的精神世界“亲眼”看到过,但那毕竟只是潜意识的场景,并非实物,而今天确认了小境湖真有这种东西。
  冼皓追问道:“妹妹,你在哪里看见的这东西,我这么长时间怎么都没发现?”
  尚妮:“在门外左边的草丛里,旁边是竹林还有不少灌木,视线挡住了不太容易注意到,其实离得不远,也十几步吧……”她边说边划,指出了一个大概的方位。
  范仰回屋拿了把雨伞下去了,在后院门处大约站了五分钟,楼点头道:“我也看见了!被草丛挡住了大部分,假如不是尚师妹事先说了,的确发现不了……而且我还听见声音了!咿咿呀呀的,像个婴儿在哭,却又说不清是哭是笑。”
  丁齐:“有月光吗?”
  范仰点头道:“有,我们这边虽然在下雨,但小境湖那边却是晴天。”
  谭涵川:“你也听见了?”
  范仰很认真地点头道:“是的,尚妮师妹像一语点醒梦人!原先我想的只是看,现在也去听,看见了真的也听见了!”
  石不全接过雨伞也下去了,过了两分钟回来了,一脸兴奋道:“真的听见啦……尚妮师妹,你太棒了!”
  紧接着朱山闲、冼皓、谭涵川都拿着雨伞下去看了一遍,他们果然都听见了声音,这顿饭吃的,桌总是少一个人。最后一个下楼的庄梦周,他回来后点了点头道:“尚妮听见了,她告诉了我们,我们也都听见了。这说明我们本来也应该听见的,只是没有这个意识。”
  朱山闲道:“我们原先只是眺望远处的风景,注意的恐怕都是十里开外,却没有仔细看十步之外的东西,离得太近反而没有发现,还是尚妮师妹心细。”
  庄梦周:“她或许只是心无杂念。”
  叶行小声道:“朱师兄的祖师代代相传,说那仙饵名叫肉灵芝,肉灵芝不是太岁的意思吗?”
  石不全:“肉灵芝究竟是不是太岁,并没有明确的说法。太岁我见过,说是仙饵倒不太像,功效也那样。但是肉灵芝这种东西,我听了丁老师和朱区长的说法之后,还真做了一番考证,查了各种真真假假的古医书、传说的仙方之类。”
  叶行:“有结果吗?”
  石不全:“还真有结果,有些神仙方剂里面提到过,描述很吻合,还说服此物可身轻体健,久服可以登仙,也不知是真是假。”
  庄梦周:“功效真假且不论,但现在可以确定,真有这种东西。”
  尚妮惊讶道:“这小东西肉乎乎的多可爱呀,难道把它吃了吗?这太残忍了!”
  范仰一指她碗边啃剩的骨头道:“别那么虚伪好不好,你刚才还在吃鸡呢!那是食物和药物。”
  冼皓微微皱眉道:“可是它会动会哭啊!”
  范仰:“鸡不会动不会叫吗?”
  叶行也说道:“其实都一样,有人说爱惜生命,所以吃素,难道素不是生命吗?植物一样也是生命,而人是杂食动物,这是自然规律。”
  丁齐很了解两位姑娘的心理,适时开口道:“感觉是不一样的,这是正常的情感投射现象。你不会对碗里的一粒米产生情感投射、潜意识把它当成赋予了人类情感的某种对象。但那肉灵芝不同,它类似人形,又能发出像婴儿般的声音。一想到吃这样的东西,可能引起心理障碍或者不适。”
  
  060、月凝脂
  060、月凝脂
  朱山闲也开口道:“丁老师说的对,人们对宠物的喜爱,大多都是源于情感投射。”
  石不全:“投射成自家小孩子吗?”
  丁齐摇了摇头道:“不仅是这么简单,其实大多数人,是通过宠物投射了一个虚拟的自己,满足了自己想要的地位和感觉。宠物和人不一样,你对它们负的责任是有限的,但拥有的权利却是近乎无限的,它们必须依赖你。
  它们有时像完全听命于你的下属,甚至是奴隶,衣食住行包括生死都在你的掌控之,这能满足有的人在其他人那里根本得不到的感觉。另一方面,它还能满足每个人的自我评价和自我实现。所以有些人很喜欢宠物,却并不太关心其他的人……”
  石不全插话道:“宠物和宠物也不一样,如猫和狗不一样,鸟更不一样。”
  朱山闲笑道:“所以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对待宠物的态度也不同。”
  范仰忍不住敲了敲桌子道:“我们跑偏了吧!说什么宠物,讨论的不是仙饵肉灵芝吗?”
  庄梦周:“闲聊而已嘛。”
  谭涵川一脸认真道:“说起仙饵肉灵芝,阿全考证过,其实我也考证了。我师父那里还留了一些古代典籍,里面很多东西说得神神叨叨的。有些一看便知是胡诌杜撰,但有些却难以确定真伪。
  有人说肉灵芝是太岁,但也有记载的肉灵芝却是另外一种东西。此物的服用方法,也不必非把它给吃掉,取其汁液即可,可外用也可内服,据说有易经洗髓之效。有本古书记载,取汁液的方法是待其长成后,以黄金抚摩其顶,它自然会分泌出白色的乳液。”
  尚妮终于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那我一定要试试!”
  范仰:“那也等你进去了再说!”又冲着谭涵川道,“老谭,你怎么早没说这些?”
  谭涵川:“我查到的那本古籍,提到的仙饵之名不叫肉灵芝,而是月灵芝,又称月凝脂或月灵汁,总之说法不一。算古代写下这本书的人也没有见过实物,只是记载了各种传说而已。
  今天听阿全提到肉灵芝,我才想起来的。我在古籍查到的月灵芝,究竟是不是小境湖的这种东西、古籍的说法究竟是不是真的,待到进去之后一试便知。”
  庄梦周摆了摆手道:“那先谈眼下的事情。丁老师,据你分析,为什么是尚妮先听见了声音,而她告诉了我们大家,然后我们都听见了?从你的专业角度随便说说,对错都不要紧。”
  丁齐想了想道:“那我说几句看法吧。庄先生刚才说她心无杂念,我看最重要的是心无成见。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探寻方外秘境,尚妮来这里是为了闯荡江湖,鲜华先生给她一个机会她来了,甚至都没有仔细问过这里的事情。
  你们每个人都与我单独聊过,其他人关心的问题都是我遇到了什么、我的经历。可是尚妮师妹不同,她关心的问题是她遇到了什么,她为什么没有看见小境湖?至于我发现方外秘境线索的经历,她其实一句都没问。
  所以尚妮师妹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是知道门外有一个常人察觉不到的方外世界,借助风门传承秘术或许可以发现。我有一个假设,其实小境湖的声音你们都是能听见的,但是你们都把它忽略了甚至是在意识屏蔽掉了,为了寻找各自的状态。”
  话说到这里,石不全皱眉道:“有道理啊,我的状态是对周围的动静听而不闻,哪怕听见了声音,还以为周围谁家的小孩在哭,根本没有在意,一心一意只在观望小境湖。”
  丁齐接着说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那是肉灵芝的声音你们根本没听见。古籍说的是‘月照有声’,在尚妮师妹看见的那个位置,这一周可有月光?”
  冼皓点头道:“丁老师说的对,至少我在的这一周,小境湖虽然好几次都有月光,但云层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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