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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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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总诀

齐御风既然理解了华山派剑法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关窍所在,再回头看那些剑法,原先许多不明之处,登时豁然开朗。

只是如此这般一来,他却又莫名地觉得华山派剑法也不过如此,虽若是经历rì月打熬,终能练成一身高明功夫。

可是眼下若想将如此繁复的剑法融入自己的剑意之中,另创一套速成有效的华山剑法,却是万万不能。

齐御风寻思,就算他有长白剑经的根底,若是想将这些华山派剑法练得融会贯通,也非得十年八年才行,若是想与自己剑法相结合做到行云流水,自己一人琢磨的话,那rì子恐怕就更长。

不过既然得了这华山派剑法的jīng髓剑意,终究对他自身已是大有裨益,自忖若是再遇上了天松、赵四海那样的高手,自己一起打上两个,估计也是没有问题。

这天他大睡一觉,晚上起来一鼓作气,便朝着衡山派剑法的石刻之处而去。

其实这五岳剑派的诸多剑法之中,齐御风最喜欢的剑法,倒是莫大先生的衡山派剑法。

只因衡山一脉的剑法,变化繁复,诡异凌厉,极尽变幻之能事,往往三五招便有一招大出人意料之外,灵动难测,最符合他少年心xìng,与他一贯所学的苗家剑法和雁荡山剑法,又颇有暗合之处。

而且衡山剑法对内力要求不高,不似华山剑法那般以气御剑,招招都与内功相合,最能短时间提升战力。

他心道:“若是能在华山派剑法堂堂之阵中,夹杂上几招衡山派剑法,辅佐以奇兵,敌人措不及防,便能占上许多便宜。”

他正yù挑灯夜战,火把无意中扫到这大洞穴中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却令他猛然一惊。

他在这洞中呆了已有半月,但心智坚定,一直参详华山派武功,并未关注其他方位,此时走动,却发现这里居然立这一块小石碑,那石碑上面的几个字,更令他触目惊心,激动异常。

他急忙奔过去,只见那石碑之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独孤九剑。

走到石碑后面,细细看了看那碑文,齐御风当即热血上涌,不住沸腾起来。

他仰头哈哈大笑了两声,乐极生悲,手中一颤,火把竟然落在了地上,洞中便立即黑漆一团。

他凛然一惊,当即慢慢摸索,出了洞穴,眼望脚下山峦起伏,云如波涛,不禁心cháo澎湃,感慨万千。

独孤九剑,这个时代最厉害的剑术心法,终于被他所见到了。

等他再取了一只火把,回到那石碑面前时,心cháo已然平复了下来,不禁黯然心想,这石碑明显是近年新刻制而成,莫非我一直期盼的救世主——风清扬老爷子已经挂了不成?

他低头仔细看向那石碑后面,只见字不盈半寸,用蝇头小楷刻着:“总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齐御风当即大喜,详细记忆,一边却又有点心生疑惑,这般趋、转、变、增、减的,以及各种方位算数的,怎么那么像推导数学题?

确定这是独孤九剑?这不是泰山派那招“岱宗如何”?

他看了半天,觉得这独孤九剑的总诀,似乎并未说如何出招迎敌,只是说遇到敌人之时,对方行动中,会有那些后续变化。

这变化按照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按卦象方位一一记录,包罗万有,倒像是教人记熟了的乘法口诀一般。

只要敌人踏入“无妄位”那么下一式便很可能转为“同人位”,而处于“同人位”之时,便会变招与“大有位”,而其中略有不同的变化,例如“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也都包括其中,如此经过繁复计算,便能料敌先机,立刻处于不败之地了。

这总诀式也不甚长,不过三千多字,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就算不学其他后招,将这总诀记录下来,rì后对敌之时,加以比照,就如同小学生背下了九九乘法表一般,一眼便可看出敌人的方位动作。

不过——这玩意儿跟做代数里面做应用题套公式,化学里面套元素周期表配平方程式,又有什么区别?

就是一套公式定理么?

亲,说好的行云流水,任意所致呢?

说好的无招胜有招呢?

说好的招招进攻,从无守御呢?

当下他尽管带着一肚子疑惑,还是将这总诀背下,他记xìng本就极佳,当下二个多时辰,便将这总诀硬生生背了下来。

虽然全凭硬记,不明其中道理,齐御风细一琢磨,心中却也涌起一股“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情感,顿时觉得这世间许多剑法招式,都有些颇不足道了。

因为只要记熟了这套规律,对手动作一开,基本上他下面干什么就会被看出个七七八八,运气不好说不定刚一动就自己撞剑上了,这还怎么跟他斗?

不过这独孤九剑号称只攻不守,无一招防御,这般料敌先机,却总要有招式才行,如果敌方不出招,那么自己还非得傻等他不成?

他正自思忖之时,突然听得洞外有人大叫,当即转身出去,只见施戴子正站在洞外等候。

这思过崖有个规矩,乃是一人思过之时,旁人不许入洞打扰,齐御风虽然并非思过,施戴子却也谨守门规,不敢擅入。

齐御风当即道:“且先别忙吃饭,我最近有几处不明之处,你先与我喂喂招。”

施戴子见他一夜不见,身上衣衫又是弄的破破烂烂,头发蓬乱,宛如疯子一般,当即不由得无奈一笑,放下食盒,抽剑与他对峙。

齐御风心道,他双脚不丁不八,这般模样,若是西踏一步,便是独孤九剑总诀的第三变;东走一步,便是第九变,可却如何是好?

当下便道:“你先攻上一招。”

施戴子依言而行,缓缓使一招华山派剑法中的“有凤来仪”攻他前胸。

齐御风看着眼前的施戴子,也不抽剑,只是将独孤九剑的总诀想了一想,运手指计算出了他下一招的方位,当即想到:“如此一招,到处都是破绽,我却又从何而起,若是从左路攻,却须提防他这般变化,若是由下路攻,却须提防……”

他脑中纷乱,一时纷繁复杂,各种剑招层层叠叠的涌出,看似好像每一招都能制敌,却有每一招都有遗憾,当下不由得头疼不已。

他先前背诵那总诀之时,只是依言而行,但现在看到一个活生生对手就在眼前,却又千头万绪,不知如何出手是好了。

当下他摇摇头,长呼一口气道:“来,咱们打一架试试。”

说罢,弯腰捡起地上那柄华山派的长剑,执于胸前,道:“你再攻一招。”

施戴子当即有些莫名其妙,心道我这一招你还没有破掉,怎么还再攻一招,他知道这必然是齐御风遇到了什么剑术上的难题,要找人启发于他,于是也不多话,又一招“苍松迎客”,朝他斜斜指来。

齐御风提着长剑,此时胸中俨然有万千破解掉这招“苍松迎客”之法,却又都觉得每一招似乎有所瑕疵,不够尽善尽美。

他此时便如同一个胸中有万千沟壑,腹内藏锦绣文章的大文豪,登临华山顶峰,见到如此美轮美奂的奇景,一时有感而发,想要吟诗一首,但一番冥思苦想之后,却又觉得想说的太多太多,不知道第一句该如何开口。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毛手毛脚,比划两下,始终觉得别扭,不得要领,于是挠挠脑袋道:“你换一招。”

施戴子不禁好笑,当即又是一招“白云出岫”,直直指向他胸前大穴。

齐御风皱紧眉头,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那洞中,魔教长老张乘风张乘云曾记载了这华山派剑法的诸多破解之法。

这招“白云出岫”的破解之法,他当时也顺便看过一眼,记了下来,当即伸手比划两下,缓缓刺出五剑,可这五剑刺出,立即却又觉得这五剑也未必尽善尽美,当即不由得心中一急,苦恼的蹲在地上。

施戴子却猛然一惊,方才齐御风所递出的五剑,看似平常,但他这五个方位都是匪夷所思,每一剑若是使得快了,那么自己必然中剑,而对方丝毫无恙。

而他这五剑之中的每一剑,又似乎可以有种种后招,绵绵无绝,倘若自己使这“白云出岫”不是拆招,而是攻敌,对方使出齐御风这种剑法,自己哪里还能有命在?

他这一招,倒仿佛是专门针对华山派的破法一般。

当下他不由的冷汗淋漓,惶恐道:“齐师弟,你这几rì,是在山上想华山派剑法的破解之法么?”

齐御风摇摇头,苦着脸道:“并非华山派一派,而是天下诸多门派剑术的破解之法,只是我学了个开头,现在好像一下子变得不会使剑啦。”

施戴子心道,这世上哪有那般厉害的武功,能破天下诸门诸派的剑术,定是他这少年人武功一高,心思繁乱,一味求得速成,将自己的心境搞得乱了。

当即他想了一想,便道:“齐兄弟,你自行练功,难免走上了邪路。如今迷途未远,及时纠正,也尚未晚,不如咱们下山,同诸位师兄弟共同参研如何?”

齐御风摇头道:”这不是什么走火入魔,只是我一时未得开窍而已。等我将这套剑法练成,立即下山。”

施戴子见他面上迷惘,犹自强辩,不由得暗暗皱眉,心道他是现在华山派第一高手,可别练剑将自己练得疯魔了。

当即他又道:”你若是一个人独自专研剑法,免不了神驰瑕想,但却要万万收束住心神才是,可别一不小心,变成了胡思乱想,那可就糟了。”

齐御风点了点头,却也不以为意,只是觉得自己明明学了几十套剑法,怎么学了这独孤九剑的总诀之后,临敌之际,却变得不会使剑了呢?

施戴子又道:“齐师弟,你练的是佛家内功,近来可做过功课?我记得高僧神秀作的佛偈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你可以参考一番。我觉得你想了这么多时rì,也该静一静才是。”

齐御风听闻,顿时心中一动,心说自己想得的确有点多了,这独孤九剑千头万绪,博大jīng深,又哪能一夜之间,便想得明白?

当下他不由得诚恳道:“的确,这几天烧了脑子,有点想不清楚,四师兄,我这有一套剑法,你可先传给诸位师兄弟,保准剑术更上一层。”

第74章刀剑

言罢齐御风拔身而起,长剑一圈,自下而上,斜斜撩出一剑,势劲力疾,姿式美妙已极,继而提剑一撩,便将一套共十九招的华山剑法一一使了出来。

这套剑法乃是他在那山洞中所见到的先代华山剑法,应该是现在的华山派所无。

这套剑法招招繁复多变,主旨以巧胜拙,变幻奇妙,与华山派着重以气驭剑的法门颇有不同,遇上劲敌之时,可凭此剑法以巧胜拙,正适合现在的梁发、施戴等基础扎实,但内功不够深厚之人使用。

施戴见他演完这套剑法,不禁惊讶道:“这……这应该是华山剑法,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齐御风当即吓了一跳,心说莫非这套剑法还未曾完全失传?

施戴低头沉思一会儿,又皱眉道:“不对,不对,这套剑法跟师娘那套‘玉女十九剑’,招数上差上不少,剑招更加浑厚有力,朴实无华,后招了也少了一些。”

齐御风奇怪道:“有套剑法叫‘玉女十九剑’么?是什么样?”

施戴笑道:“我也只是看过师娘使过几次,玉女十九剑虽是华山剑法,但既然是‘玉女’剑法,便传女不传男,咱们华山派的男,也没几个爱练这套剑法的。”

齐御风不禁也哑然失笑,连忙道:“咱们这可不是女人剑法,我觉得这套剑法,见招拆招,变化颇多,练得熟了。便能克制大部分嵩山派的剑招了。”

施戴点头道:“不错,据说那‘玉女十九剑’。也正是如此,一开始练的就不是招式。而是如何破招的剑理,一旦体悟到这种剑理,剑术便得以大成。”

齐御风当即不由得皱眉,心道这‘玉女十九剑’怎么也是讲究破招,剑理?

莫非这套剑法是华山派前代之人,看过独孤九剑,有感而发,创立的不成?

继而后人加以改编,才变成了‘玉女十九剑’?

当下两人又将剑法拆解一遍。施戴不由得感叹道:“这套剑法,一剑之出,真正便只一剑,不似玉女十九剑那样一剑暗藏无数后着,更为单纯凌厉一些,当真堪称上乘剑法,齐师弟,你在哪里学到的?”

齐御风摆手神秘笑道:“这个不能说,等过几天你就知道啦。”

他心道这山上的秘密。尽量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以后向华山派众人开放,也得他清净几天,练完了独孤九剑再说。

施戴欢喜之下。也不多问,当即点了点头,又练了一会儿那十九招剑法。看齐御风吃完了饭,便提着篮下山。

齐御风休息一阵。当即便回到洞中,看向“独孤九剑”的第二式。破剑式。

他将这“破剑式”的碑文看了几遍,他却又一阵目瞪口呆,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破剑式”何止是拘泥,简直就是拘泥得要死。

这破剑式开篇便提到,倘若不能将这“总诀式”牢记在心,三百六十种变化忘记了其中一变,这“破剑式”举手提足间只要稍离了一丁点尺寸法度,便会满盘皆输。

哪有什么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随意挥洒,随机应变?

风清扬这个老骗,这尼玛还是套公式解方程那一套啊。

不过他仔细看下去,却又觉得这“破剑式”所记录的剑法,也是千变万化,包含了诸多门派的武学道理,齐御风所学本已经颇杂,但对其中有些道理招数,却也还是是似而非,有些半懂不懂。

他仔细想了半天,不禁一阵心凉,心说这剑法以普天下剑法之招数为根基,包含天下各门各派剑法要义兼收并蓄,岂不是要先学会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才行?

可自己却远远不如令狐冲那样行走多年江湖,见多识广,身边又没有名师指教,莫非还要先学会这山洞里的几百套剑法,才能学会这“破剑式”不成?

当下他不由得心生沮丧,回想起自己所学的剑法,长白剑经是一门总纲,然后便是苗家剑法与苗胡两家武功结合的雪山剑法,其次是天山派三分剑术、太极剑法和灵狐剑法。

这次穿越又学了雁荡山一派的三招jīng妙剑法,以及五岳各派剑法中的一鳞半爪,剩下的可就俱为平庸之作,不足为虑了。

倘若将这“破剑式”死记硬背,倒也不是不可,但是临敌之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却势必影响了剑招的威力。

他心头烦闷,当即随手一刺,竟然是一招长白剑经中的“刺字诀”,他不禁一呆,随后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这又有甚么用?”

跟着又练,过不多时,顺手一剑,又是一招“刺字诀”。

当下他便有些无奈,心道:“我只因《长白剑经》上的功夫练得纯熟,在心中已印得根深蒂固,使剑时稍一滑溜,便将练熟了的本门剑招夹了进去,却不是独孤九剑了。”

他猛然想到这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道那传他《长白剑经》的中年男人何等厉害,武艺可能也不亚于这独孤求败,那长白剑经也是天下剑法的纲目,可兼容并包,吸纳万千剑术的jīng华,我便从这里面推断独孤九剑的剑招用意,又有何不可?

当下他将那些不解之处一一记下,与长白剑经的相似招数相互印证,登时许多繁复、深奥、jīng妙之处,都豁然开朗,与《长白剑经》和“破剑式”的武功,理解登时都加深了一层。

齐御风不由得感叹,原以为这长白剑经,他已然学得差不多了,只等内力一深,便能发挥出那惊天动地的威力,可今rì看了这“破剑式”两相比较。才知道天下任何招数武功,原来都能自行化在这‘长白剑经’之中。原来许多看似平平无奇的招数,却原来也有这番妙用。

而这独孤九剑的“破剑式”也是如此。方才还略有不懂之处,一想到那中年人使剑时的身形步法,相互印证,便立时觉察出了“破剑式”许多的奥妙所在。

这两种剑法当真都是剑道总纲,包罗万有,融百家武学所长,可分庭抗礼,不分轩轾。

可略一想,齐御风不禁又摇了摇头。此时他如孔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一般,在至高无上的剑法要诀面前,生平所学剑法的jīng妙与破绽之处,已然一览无余,眼光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得极高。

论及剑法,《长白剑经》七十二式,每招每式都千锤百炼无可更改。得一份体悟,细心体会其中的运劲法门,便增添一份威力,这威力无穷无尽。永远都学不完,可谓大道至简,衍化至繁。却又难以捉摸。

而《独孤九剑》这一招“破剑式”来看,却无非是将天下武功汇合总集。根据其他武功的行动而做出最合理的判断反应,招数繁复。变化极多,每一招都有单独的破解之法,固然是博大jīng深,jīng深奇奥,却令初学者苦恼不已,容易在纷繁复杂的剑招之中不能自拔,没有如《长白剑经》那般返璞归真之感。

既然学完了“破剑式”他便依次又看第三招“破刀式”的口诀,但见这路“破刀式”剑法甚短,只有寥寥五六百字,开头便写到,专门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斩马刀种种刀法,讲究以轻御重,以快制慢。

齐御风作为胡家刀法的传人,看到这不禁有点腻歪,心道刀法练到绝顶,威力也不可小窥,岂又是你一句以轻御重,以快制慢就可以尽破的?

前面的“破剑式”博大jīng深,纷繁复杂,剑意各异,莫非这创立武功之人编到了“破刀式”就没什么灵感了,没有“破剑式”的种种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了不成?

还是创立这套剑法之人,对剑法研究得颇深,可刀法却未必多么jīng通?

可他继续向下看,却又心生惭愧,却原来这破刀式,除了前面几招以轻御重,以快制慢的剑招之外,另外破刀之法,却还要从破剑式中找寻,要与“破剑式”相结合才能使用,一法既通,万法便通,所以才不再赘述。

石碑明言,“破刀式”的许多变化,都是从“破剑式”演化而来。破剑式既然学会,破刀式的种种变化略微更改即可,只是一提,不再多言,其余变化,所学之人自行参悟即可。

当下他有了“破剑式”的基础,一路将这“破刀式”对刀法的总论看完,登时却又有些疑惑。

按照独这孤九剑“破刀式”的说法,刀法就算到了顶,距离剑术顶峰的境界,却也差得老远。

究其原因有三:

其一,刀法之中,进攻比剑法少了撩、挑、点、挂四招;守御少了扫、截、绞三式,而且刀又是单刃,而非剑的双刃,运转不如长剑那般灵巧。

其二,剑走青、刀走黑。青者轻也。剑本身轻薄,不能硬挡硬架,而是逢坚避刃,遇隙削钢。而刀法依仗势大力沉,死不旋踵,并非上层武学之道。

其三,刀法尚猛,勇猛快速、激烈奔放,不如剑术那般刚柔并济,奇诡狡诈,倘若都是以快打快的高手,刀招绝对抵御不了高明的剑法。

齐御风心道:“看来这位创立独孤九剑的前辈,至少也是南宋时的人,没有见过太极之术。倘若他知道有一种刀法叫做太极刀,估计结论便不会只是如此了。”

不过,细细想来,除了太极那般奇特的以慢打快、以柔克刚的武功,这番说法倒也大致是正确的。

从古至今,刀法都是容易速成,却绝难成为一代高手。

老祖宗早有记载,十rì练拳,百rì练刀、千rì练枪、万rì练剑。

又说:月棍、年刀、一辈的枪——宝剑随身藏。

剑法好的人,使刀弄枪都会得心应手,但练刀法之人却未必如此。

这便譬如钢琴弹到大师境界,自己一人便可撑起一场音乐会,学习其他乐器,自然手到擒来,可是齐御风这口琴吹得再溜,终究也只是小道罢了,有点上不了台面。

胡斐当年也是以刀法启蒙,但到了武功大成之时,却也弃刀练剑,武学便愈加jīng进,想必也是如此道理。

思前想后,他不禁一撇嘴心道,后世有些人为了独树一帜,往往将刀法与剑术相提并论,意yín出许多天下霸绝的人物,都是练刀出身。

说得刀法好像练到了极致,就能与剑法相提并论一般,却原来都是非主流罢了。

想想那林平之的外祖父,洛阳城的金刀无敌王元霸七八十岁年纪,武功却未必敌得过他,也就大约知道这刀法的前途了。

当下他看向那地上散落的魔教弟的兵刃,有一条方天画戟。

不由得心道,方天画戟乃百兵之霸,无论是劈砍刺穿,或者是扎挑勾啄,抑或是钩割探磕,都是一应俱全,不但可与锤、镗等比拼力气,也可以和相对较轻的矛、枪比拼招式技巧。

就是因为功能太多,是以长兵刃之中,以它最为难练,难以驾驭。

因为如此,这惊天动地的兵刃几乎成了摆设,历代战将之中,练方天画戟之人寥若晨星。

可一旦有人练成,便成一代战神,几乎当世无敌,譬如三国的吕布和唐朝的薛仁贵。

刀剑相较,也应该是同样道理。

第75章比5剑

齐御风又提剑练了一会儿破刀式,只觉得头昏脑涨,一时各种念头纷繁而来,似乎按照这独孤九剑的剑意,便可随手创出几百招jīng妙绝伦的剑招来。

当即他头疼yù裂,心道,既然不能强求,那便慢慢练习,又能如何?

想到此处,他索xìng放下一切,又回到山崖边,露宿在华山清冽的冷风之中,呼呼大睡,

起身之时,太阳,正到送饭时间,他便也不回洞,只是直直地在崖上凝目眺望,等了一会儿,却见几个人影迅速异常的走上崖来,前面一人,衣裙飘飘,竟然是个女。

他凝目一看,却原来是华山派的大师姐刘语晴领着一干女弟和徒弟。

当下他不由得惊奇道:“咦,你们怎么来了?”

刘语晴笑道:“昨天三师兄说你鼓捣了一套剑法,仿佛竟胜过咱们华山派的yu女十九剑,我们专研了半rì,也未能甚解,这不就找你来啦。”

齐御风见饭菜jīng美,远胜旁rì,想是大师姐居然也为了武功讨好他来了,当即不由得喜不自胜。

至于那改良版的yu女十九剑的关窍,自己已经学了独孤九剑,还有甚么不能解释的,他心想到此,当即底气十足道:“你又什么不懂,尽管问我便是。”

刘语晴见他容sè憔悴,神sè有些癫狂,但目中神采奕奕,不由得有些好奇问道:“这思过崖有什么宝贝不成?你怎么一来了就不下山了?”

齐御风点点头,神秘笑道:“自然有宝。”

刘语晴从饭篮中取出一碗汤说道:“看你这么辛苦,这是用那大白蛇骨髓熬制的参汤,是梁师兄讨来的方,我们都试过了,对身大有补益,你快喝了罢。”

齐御风这几rì用功过度,正愁没有好吃的,当下连声谢过,抓起碗咕咚咚喝完。

陶夭夭上前问道:“小师叔,这几天你都不理我了,躲在这里练什么功啊?”

齐御风傲然道:“过几**就知道啦,等我练成这门剑法,天底下便没什么人也不敢欺负咱们华山派了。”

陶夭夭冲他做个鬼脸,哼一声道:“又吹牛。”

但他对这小师叔好感颇深,说完便靠在他身边,看他吃饭。

刘语晴却眼中一亮,笑道:“你快些吃饭,吃完了,我这yu女十九剑上的不解之处,还要向你请教。”

齐御风点点头,当即三口两口吃过饭菜,便持剑站起,笑道:“你进招罢。”

这套yu女十九剑,乃是华山派女专为克制其他门派的剑术而生,不能单练,只能运用其他其他门派的剑术为其喂招,经过习练者自己体会,慢慢摸索而成。

刘语晴修炼这yu女十九剑已有五年,先前一直由师傅宁中则为其喂招,后来师门变故,门派之中只有令狐冲记得许多外门剑法,却又忙乱得要死,无瑕顾及她个人。

而其他弟,所jīng通的却只有华山派剑法,这剑法若是用华山派剑法拆招练习,练来练去,岂不是变成专门克制华山剑法了?

是以她这几年,只能自己不断琢磨,却也rì渐荒废。

可昨rì见施戴从齐御风之处回来,竟然带回了这样一套剑法,其中种种变化,竟然与yu女十九剑不谋而合,刘语晴两相印证,许多困扰了她多年的疑惑竟然不翼而飞,她当即大喜,便赶忙着领着山上众多女弟,带着jīng美饭食,来找齐御风。

当下她爽朗地一笑:“齐师弟,我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可入不得你的法眼,你下手可要轻些。”

齐御风满不在乎,装出一副大宗师气派,道:“无妨,无妨。”

刘语晴点了点头,不再客气,当即左手摆个剑诀,右手中长剑,迭地窜出,向齐御风肩头上刺去。

齐御风向后退了半步,心道这一剑上巽下雷,风雷交加,损上益下,我当以处乾位,以独孤九剑总诀的“上泽下乾,泽上於天,高天飞云。”一句破解之。

刘语晴见他目光炯炯,看着自己,只是后退半步,口中念念有词,却不反击,当下不由得奇怪,叫道:“你出手呀?”

说罢,长剑收回,随手一挑,又使了一招攻他下盘。

齐御风点点头,心中却道:“这一招她上兑下坤,我当游走至坤位,上坤下巽,困兑于泽水之位破之。”

刘语晴见他依然痴痴呆呆,依然只是后退一步,盯着自己手中长剑,却不进攻,不由得娇咤一声:“齐师弟,你想什么呢?”

齐御风猛然一惊,才突然反应过来,心道自己这独孤九剑的总诀到底还是不够熟稔,临阵之际,居然还要想上半天,当下他手中挥剑,说道:“你看,第一招,我以此招破之……”

说罢提不上前,运剑成风,只见他手中一剑,飘忽不定,削向她左臂。

刘语晴登时眼前一亮,赞道:“好剑法,那第二招呢?”

齐御风又长剑在地上一点,借势荡开,接着纵身跃起,在空中朝着她胸前大穴一连圈转了六个剑花。

刘语晴见他出这两剑,立刻便将她招式破的干干净净,登时心悦诚服道:“果然好剑法……可是你刚才怎么不使?”

齐御风放下长剑,愁眉苦脸道:“这不是刚想起来么。”

刘语晴当即脸sè一变,心道,这武学之道,要创一招剑法,谈何容易,非得武功既高,又有过人的才智学识不可,否则决难别开蹊径,另创新招。

华山派这等开山立派数百年的名门大派,武功的一招一式无不经过千锤百炼,yu女十九剑招式一出,居然让他这想一想,就给破解了?

齐御风见她脸sè震惊,知道她有所误会,于是连忙解释道:“我刚学了一套剑法的总纲,以此纲领施展剑法,的确能破尽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招,不过现在学的生疏,所以反应便慢了一些。”

刘语晴当即惊诧道:“你这剑法是临时根据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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