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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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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方才木板破损,也是他暗中故意施为。

天乙道人面sè惨然,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说罢身形一晃,足下顿时踏一个空,便如同一棵木头般栽倒下崖,只听过了良久,才有“啊”一声惨叫响彻群山。

齐御风向山下望去,只见云封雾锁,也不知下面究竟有多深。

第70章第回山

齐御风见天乙道人坠入深谷之中,也不由得为之一凛,他定了定神,抬起双目,看向前面剩下的鲁连荣及三名五岳剑派的二代弟子。

那三名二代弟子一人属衡山、二人属泰山,眼见他连杀了两名泰山派高手,早就吓得腿都软了,一个个瘫倒在栈道之上,被齐御风目光一看,更是心胆俱裂,不能自己。

齐御风此时心火正旺,热血沸腾,当即呼一口气,提剑指向鲁连荣,大声叫道:“金眼乌鸦,围攻令狐冲十七人当中,是否也有你一个?”

此时鲁连荣早已将那名衡山派弟子救起,眼望山下云雾时而聚合,时而散开,尖石嶙峋,有如锐刀利剑,那天松、天乙死状之惨,可想而知。

他正暗自心惊,听到齐御风这番言语,当即镇定心神,抬眼看了看齐御风这嘴上**的小子,冷笑道:“是又怎样?”

齐御风点点头,迈步向前,说道:“那你也非死不可了!”

原本他寻思着鲁连荣终究是衡山派一脉,是莫大先生的属下,况且这鲁连荣武功比之天松、天乙还差上一些,饶他一命,也未尝不可。

可现下又听他这一句,便思忖反正那令狐冲死都死了,衡山派这关系也算彻底断绝,此时不杀了他们几个,难道等着消息传播出去,人家找上门来报仇么?

鲁连荣见他踏在木板之上,一步步走来,方才还强硬的心却不由得打起鼓来,方才积攒的勇气又一次不翼而飞,但此时他悬在半空绝壁,也绝无后退之理,只能强打jīng神,抽出长剑,迎向齐御风。

齐御风渐渐逼近,到了七八尺距离时便不再上前,目光紧紧逼视着这衡山前辈,沉声喝道:“来吧!”

鲁连荣见齐御风一路大踏步走来,歪歪斜斜,却也丝毫不惧,只因那根绳子支撑,当即心念一动,抢上一步,使一招衡山剑法“牧野流星”,便朝他那根绳索劈来。

齐御风早有算计,当即不闪不避,凌空一跃,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犹如大鸟一般,朝鲁连荣扑来,手中长剑金光缭绕,千变万幻,使得正是衡山派绝学“千变百幻云雾十三式”。

鲁连荣一见此招乃是他衡山派绝学,当即惊怒交集,一股气息吊在了嗓子眼。手中长剑催动,猛砍猛剁,却也劈不碎那条绳索,转头一看,却避之不及,只能看着齐御风长剑一点点逼近而来。

齐御风手中长剑犹如长蛇般伸缩不定,剑光四shè,令人耀目惊心,剑锋所到之处,一阵风雷之声嗤嗤直响。

鲁连荣避无可避,当即眼睁睁看着长剑刺进了自己胸膛之中……

齐御风一连在鲁连荣身上刺了七八剑,身形陡然落在栈道之上,回头望着那五岳剑派三名弟子,目光陡然一闪,口中喊道道:“跳下去!”

那三名弟子见他如飞将军一般,剑招变幻,犹如鬼魅,瞬间便杀死了鲁连荣,无不目眩心惊,此时目光凶狠,如同虎狼,当即颤声叫道:“不……”

说罢,三人便齐齐挥剑yù抵抗,齐御风也不多说,不闪不避,一剑刺去,连串刺中两人胸口,那距离他最远之人,侥幸逃脱,却也大吃一惊,足下一个趔趄,跌下山崖。

齐御风眼见面前二人口吐鲜血,双目犹睁,当即手上发力,剑身颤动,震破了二人的腑脏,两人身躯一颤,当即死得不能再死。

他确认两人已死,低头一看,身后的鲁连荣也委顿在地,一动不动,唯独剩下胸口鲜血汩汩流淌,顺着木板缝隙一滴滴坠入山崖。

当即他闭目半晌,猛然撤剑,那两个死人顿时也委顿在栈桥之上。这长空栈道,至此,终于只剩下他一个活人。

他顿觉浑身一松,神情便有些恍惚,似乎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急忙强打jīng神,劈手将长剑刺入山崖,才稳住身形。

他这一番争斗,虽然占尽了便宜,可为了速战速决,胸口却还是中了那天乙道人七剑,虽然未曾伤及皮肉,可那七剑却蕴含了天乙道人以几十年的内力修为,内伤不可谓不深。

方才他仗着一股热血还能勉力支持,可眼下敌人尽死,却有不免松懈了下来,便觉察出内腑有些抗之不住。

他手握剑柄,弓着腰默运内功,逐渐调匀了呼吸,过了良久,只觉得口中一甜,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溅shè到岩壁之上。

体内的一口淤血逼出,齐御风当即只觉得胸中一畅,再去拔剑,却发现自己手脚酸软,身上已然再无一丝力气。

当下他索xìng在栈道之上爬了几步,迈过鲁连荣的尸体,躺在栈道尽头休息了半天,但见天空中白云悠悠,下身千丈绝壁,直立如削,也不由得一阵恍惚,觉得双腿不住的发颤。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体内劲力平复,才缓缓起身,回头望去,但见千仞绝壁之上,一条小道只有七八寸宽,上下左右,俱没有什么依靠之地,只觉生平经历之最险,也莫过于此了。

虽然这几个人剑术武功,未必多么了不起,比之他与恒山派一起时所遇到的那几个高手,可能还稍有不及。

可是如此天下第一险地,寸厘之争,一不小心便会陨落山崖,摔得粉身碎骨,可当真凶险之极,此时回思,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眼见天已近rì暮黄昏,当下他又盘膝坐在地上练了一会儿内功,才打起jīng神,沿着栈道继续向前。

他历经大险,此时手脚无力,是以走得十分缓慢,等到了思过崖前,天sè已然有些昏暗。

只见那思过崖前约有百十坪的空地,三面悬崖,只有一面却是山壁。

那崖上光秃秃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只有山壁之上有个山洞,除此之外,竟然一无所有。

空谷清幽,当真有绝世**之感,不由得心神入定而有思过之意。

齐御风见此,当即便有些失望,心道这思过崖好大的名头,原来却如此普通。

当下他再走几步,眼前却陡然一亮。

只见那大坪边上,坐着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双脚临着山崖一荡一荡,正愁眉苦脸的看着崖下发呆。

这小女孩容sè稚嫩,肌肤胜雪,一双眼睛晶莹澄澈,光彩照人,夜sè下湛然有光,透露着微微的蓝意,一头秀发却灿烂的金sè。

此时清风吹过,衣衫微动,当真犹如一朵玫瑰花在黑夜中盛开一般。

此时她听见响动,陡然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拔剑,抬头望见却是齐御风到来,急忙哭道:“小师叔,我们能回去了么?我肚子好饿。”

齐御风见状,不禁微微一笑,这小女孩名叫陶夭夭,乃是岳灵珊的首席大弟子,原来乃是西域一陶姓富商之女,混血儿,今年只有十二岁。

据说这女孩生下来便体弱多病,拜了无数菩萨庙宇,送了无数的供奉,始终也不见好转,后来她随父母商队经行陕西时,遭遇匪盗,被华山派之人所救,才顺势拜入了岳灵珊门下。

齐御风上前捏捏她的脸蛋,轻笑道:“好啦好啦,恶人都被杀光了,我这就接你们回去。”

此时外面响动,已然惊动了洞中之人,施戴子抢先一步迈步出洞,见到齐御风,急忙激动上前拉住他双手道:“你没有事,这太好了。”

齐御风点点头道:“幸不辱命,哪几个恶贼,眼下已经被我杀了。”

施戴子大吃一惊:“你……一个人,怎么做到的?”

齐御风摇摇头,叹一口气,心想这般玩命的事情,可万万不能再有下次。

一边梁发也跑出来说道:“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齐御风道:“受了点轻伤,大致无碍。”

梁发当即惭愧道:“可惜我等无能,累及你如此拼命。”

齐御风正sè道:“既然入了华山山门,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还分什么彼此你我。”

一边众人也都赶出来,急忙拽着齐御风进洞歇息。

齐御风进了山洞,见这洞中坐满了华山弟子,都面sè凄然,抬头看着他。

齐御风当即寻了一块石头坐下,宣布道:“那些嵩山派的坏蛋都死光了,咱们在这歇息一晚,明晨便能回到yu女峰。”

众人闻听大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众多华山弟子,这才想起来晚饭未吃,急忙拿出干粮,给众人分享。

齐御风又与众人谈论几句,吃了几口干粮,喝了几口水,抬眼望向山洞石壁,心道这一番大造化,可就要在这山洞里寻找了。

这时梁发等人点燃火把,映得满室通明,他借着光亮,看那石壁左侧有一处刻风清扬三个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

不由得心道:“风清扬啊,风清扬,华山派无主你不出头,被嵩山派欺压你不出头,眼看这次都险些灭门了,你居然还不出现,真不知是如何想的。难道想打一辈子酱油不成?”

当下他身子困乏,过一会儿便靠着山壁,沉沉睡下。

次rì起身,众人收拾行囊,赶回yu女峰,途中见了那鲁连荣和两名五岳弟子的尸首,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便一同收敛了起来,埋在华山南峰的南天门外。

第71章妖孽

齐御风又一次睁开双眼,四下望望,见自己尚在华山派卧房之中,当下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那rì从思过崖返回,到如今已经过了五rì,这几rì他夜夜做梦,都是梦到自己在长空栈道凌空一跃,姿势优美,动作矫夭,轻灵有致……

接着便干净利索地朝着万丈深渊直直跳了下去……

这般噩梦之下,他就算是连起床之后,都是一身冷汗,手足发软,头重脚轻,只觉得天地旋转,也练不了什么武功,索xìng便赖在床上,干脆不起。

所幸那蛇卵除了增长内劲之功效外,另有滋补强筋之效,施戴子将那蛇卵尽数交给众人服下,齐御风连喝了几rì,内伤便却也渐渐好转。

这一次华山派又一次面临了如此险境,人人自危,几rì来众人为了一雪前耻,嗑药练功,忙得不亦乐乎,唯独齐御风一人,已连续几rì高卧不起,倒是自在悠闲。

他又躺了一阵,却又睡不安稳,见外面rì头已高,便缓缓起身,穿衣洗漱。

齐御风自觉得昨夜睡得颇为香甜,没有像前几rì那样做那噩梦,想是jīng神病已有所好转,于是便推门而出,想在太阳底下,活动下手脚。

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却见一个小萝莉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叫道:“小师叔,你就娶了我吧。”

齐御风当即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却正是那岳灵珊的开门大弟子陶夭夭,此时正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他,眼中充满哀求。

这是只听身后有人厉声道:“你就是今天成亲了,也得去接着练剑!”

齐御风回头只见华山派的一位女弟子刘语晴立在他身后,手中正持着一根木棍,杀气腾腾的看着陶夭夭。

当即他微微一笑,拱手对着刘语晴说道:“刘师姐,这么快就要让他们练剑了么?”

刘语晴看他一眼道:“你身子好些了么?恐怕你还没到这般年纪,就已经练剑了吧?”

齐御风点头一笑,心道五岳剑派到底是以剑为宗,总是打熬身子,习练拳脚,也不是个事,基础虽然扎稳,剑术却也不能练得太晚了。

现在华山上下既无掌门,又跑了二师兄,大伙各自为政,又是危难当头,一些陈规旧俗却也就自然免了。

但他转念又想,一般十四五岁的少年,力气渐增,练剑也无不可,可是陶夭夭现在不过十二岁,加上先前多灾多病,本就比别的孩子长得瘦小一些,手腕子还没有擀面杖粗细,却怎么拿得动长剑?

当下他不禁问道:“别人学剑也就罢了,她这……年纪还小些吧,个子还这么矮……”

陶夭夭在一边旁听,不禁揪然不乐,一撇嘴嘟囔道:“个子矮又怎么样,个字矮又怎么样,难道你们没有矮过,生下来便这般高么?”

刘语晴白了她一眼,叫道:“不许多嘴!”

转头朝着齐御风笑道:“喏,咱们这不是听了你的建议,给她准备了一条木棍。让她跟着耍耍,谁知道她那么笨,被木棍敲了几下脑袋,就撂挑子不干啦。”

陶夭夭藏在齐御风身后,露出半个头冲着刘语晴吼道:“敲的都可疼了!头被敲多了会长不高的!”

齐御风听闻。不禁莞尔一笑,这陶夭夭一向是岳灵珊的心头肉,在华山派享受的是小公主的待遇,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每天练功,也不跟旁人一起,只是师徒二人在房中教习。

现下岳灵珊昏迷不醒,她失去了庇护,这一出来跟大伙儿一起习武,便立刻耍上了无赖了。

当下他低头笑道:“夭夭,你叫声好听的,我今天亲自教你练剑,绝对不敲你脑袋。”

他本来与这小姑娘无甚交往,那一rì自思过崖回山,却被这小丫头一路“小师叔”、“小师叔”叫个不听。

齐御风自问老八英白罗、老九舒奇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当即命令她跟其他孩子一样叫自己师叔,谁知这孩子不但是个碎嘴子,而且还是个犟种。

他这一命令,反而更是“小师叔”个不停,一路问东问西,吵闹不停。

当下陶夭夭听他这般说,湛蓝的小眼珠立刻泛出神彩,小师叔剑术华山最高,那可是尽人皆知的哇。

当下他眼珠微微一转,低头思索片刻,再抬头时,脸颊边微现梨涡,露出羞涩的笑容,当真如chūn花之初绽一般。

只听她仰着头,看着齐御风,脆生生张口叫道:“夫君!”

说完之后,妩媚娇羞的一转头,尽显**,但因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这幅成熟样子,却又显得古怪诡异了些。

刘语晴听这一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手中木棍啪嗒落地,她xìng格直率豪爽,本是个傻大姐般的人物,可是毕竟也是女儿身份,一想与诸位师兄弟相处,都是规规矩矩,以礼相待。

万没有想到,这金发的小丫头,居然如此不拘俗法,没大没小,不知规矩!

她回过神来,脸sè一红,当即道:“齐师弟,这孩子你愿意教你就教吧。我可教不了了。”说罢含羞而去。

齐御风更是目瞪口呆,心说这年头的孩子都这么生猛?就算是西域胡人,也不能强悍到这般程度吧?

他低头看着那小孩,巧笑嫣然,美目流盼,依旧还想着法的勾引他,不觉哭笑不得道:“你看你,以后可别瞎说,你这黄瓜小闺女……不是,黄花小闺女应当有点节cāo吧?”

陶夭夭抬头,眨巴眨巴幽蓝的大眼睛问道:“小师叔,什么叫做节cāo?好吃么?”

“呃……走吧,我们去那边练剑。”

“嗯!”陶夭夭当即欢欢喜喜,拉着他的手,一路蹦蹦跳跳,朝前院中走去。

齐御风一边行走,一边苦笑,心道:“这孩子的话要是传之出去,也不知梁发他们要怎么笑我,真是节cāo碎了一地啊。”

当下他领着这小萝莉到院中,随便传授了几招架势,让她慢慢练习,所谓剑招,其实归纳起来不过步,身,手,眼,心的相互配合,其中手上功夫,又包括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等挥剑方式。

这基础之功,也够她练个一年半载的了,起初也并非完全一板一眼正确不可,都是先熟悉手中长剑,磨磨耐xìng再说。

当下他眼望山下的凛凛白石,苍松翠柏,不由得遐想,这一次三派之人死的不明不白,应该以嵩山派最为震惊,可是这四五天来,却悄无声息,想是应该左冷禅到现在为止,未曾收到消息?

或者不知华山现在实力的深浅,故意装聋作哑?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苦笑心道,反正无论如何,嵩山派这一次,定然饶不了他华山一派了。

对于将这些人赶尽杀绝,齐御风倒没觉得什么不妥。

想当年武当派崛起之后,张三丰慈眉善目,天天笑呵呵讲仁慈,讲规矩,殊不知按照许多人的说法,他年轻时也是应该是扫荡群魔,大大的杀了不少人。

估计当年不知道有多少像嵩山派左飞英这类的装逼犯,冒犯武当,都被被他砍了,他一派至尊,可不会像闲云野鹤那般假仁假义,从他杀宋青书一事,就可见一斑。

直到后来,他一人带着张无忌独上少林,惹得上千个秃驴心惊肉跳,又是何等威风?

这般事迹,岂能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办得到的?

人不狠站不稳啊,想武当派开宗立派,距离宿敌少林寺不过一省之隔,声望还越来越大,少林寺也不敢将他怎么样,一直到了张三丰暮年,才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辈,想去领教张三丰的功夫,这说明什么?

他们的前辈都被张三丰杀怕了啊!

况且这一切皆因那武二代左飞英一时兴起,并非嵩山派细细谋划的yīn谋诡计,这番恩怨,大伙儿均是措手不及,按照左冷禅的作风,看来还能等上一段时rì?

不论如何,这华山派的翻盘底牌,可就依靠着思过崖那里面的秘密了。

当即齐御风抬头遥望南峰,但见山间松林迤俪数里,杂以桧柏,浓荫匝地,不由得微微一叹。

第72章第剑意

吃过午饭,齐御风告之了梁发自己的行踪,便独自一人,持着几根火把,来到了华山南峰的思过崖上。

他面对这山洞里的岩壁,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清醒之时,他也曾问过众人,这华山之上是否有个奇怪的老头之类。

可惜华山派上下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人对此有什么印象,尽皆不断摇头。

眼见华山派眼下不得老爷爷的垂青关注,齐御风无奈之下,只好先来这思过崖,寻找昔rì魔教十长老刻下的五岳剑法。

他现在内力已有小成,站在思过崖的洞穴之中,随手一挥剑,一股内力自然涌将上来,当即朝石壁一刺,“噗”一声便直没至柄。

齐御风当即一喜,拉开一看,却见剑孔里面黑黝黝地,依然还是山壁,才突然想到,他这长剑乃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刺到哪里还不是一个坑?

于是他又试三次,刺中石壁之时,才感到手上一轻,如扑了个空一般,向外一拉,便立时觉察出那石壁之上,其实只是薄薄的一层。

当下他倒持剑柄,敲击石壁听声辨位,找准了位置,猛然七八剑劈出,乱石崩飞,顿时在那石壁之上,劈出了一条窄窄的甬道。

齐御风深呼一口气,心道这里可能就是五岳剑派最大的秘密所在了。

只见那洞口旁边,一个骷髅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灿然生光,齐御风不禁上前一步,便要迈进。

到了跟前,只觉得一股子污浊的气流涌出,当下齐御风不由得一皱眉,便停步等了一会儿。

反正他现在也无别事,并不着急,只是在门口静等,见那洞中石壁上斧头砍过处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旁边也都是利斧砍过的一片片切痕。

当下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提斧一试,见这斧头果然削石如泥,与他的玄金剑也差之不多,当下不由得心道,这斧子不知什么材质所铸,若是改成长剑,却不知能如何?

又等一会儿,见洞中污秽之气渐渐散尽,他才慢慢走进洞中,行走数丈,顺着甬道转而向左,便看见了一个天然石洞,足可容得下千人之众。

他见那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一根铁棍,一根铜棒,一具似是雷震挡,另一件则是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从来没有见过。

齐御风寻思:“这些人就是那rì月神教的十长老了。当年他们进攻华山派,被困于此,留下了五岳剑派的剑招和破解之法,到了今rì,总算重见天rì了。”

他见不远处抛着十来柄长剑,便俯身过去拾起一柄,见那剑身较常见的长剑短上一截,剑刃却阔了一倍,跟那天松、天乙所用的长剑相同,当即心道:“这是泰山派的剑。”

其余长剑,有的轻而柔软,是恒山派的兵刃;有的剑身细长,是衡山派所用长剑之一;有的剑刃不开锋,只剑尖极是尖利,听令狐冲说过,好像是嵩山派中某些前辈喜用的兵刃;另有三柄剑,长短轻重正是华山派的常规用剑。

齐御风扔了泰山派的剑,随手拾起一柄华山派用剑,便继续向前查看。

只见右首山壁离地面数丈有一块大石,似乎是个平台,举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只见右首山壁离地数丈处突出一块大石,似是个平台,大石之下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

每四个字一排,一共四排,每个字都有尺许见方,深入山石,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数寸。十六个字棱角四shè,大有剑拔弩张之态。又见十六个大字之旁更刻了无数小字,都是些“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懦怯”等等诅咒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

齐御风略过这些字句,继续向前,不久眼前便赫然出现一行字迹:“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于此。”

齐御风当即不由得一笑,心道他破的只是剑招,这话却说得有些大了,不过魔教十长老的剑术也有可取之处,待有闲暇,却还要仔细看看。

他侧头望去,看到那行字旁一个个图形,使剑人形虽只草草数笔,线条甚为简陋,但从轻盈灵动的姿形之中,却可以明白看出正是华山剑法的招数。

当下他潜心细看,一招招揣摩,便将这华山剑法一招招印刻在心。

华山派是武林中声名显赫的名门正派,剑术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已有了一整套完善的剑术体系,又经华山派历代的高手的千锤百炼,剑意取自西岳华山“奇、险”二字,因此华山剑术奇拔峻秀,高远绝伦,招式处处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

齐御风见这石上刻着“养吾剑法”、“希夷剑法”、“淑女剑法”、“君子剑法”、“朝阳一气剑”都与他跟华山派众人所学颇有些不同,另外一些剑招,却已是现在的华山派所没有的了。

他此番目的,首要便为了华山剑法而来,当即振奋jīng神,便一招招看了下去。

他这一番细看,当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如痴如醉,伴随这石壁上的剑招,他脑海之中,一个个念头也层出不穷的闪过,种种奇思妙想,随着所见的剑招,也不断从心底涌出。

不觉之中,齐御风竟然渐渐头昏脑涨,恶心yù呕,已是用脑过度,疲惫不堪。

他急忙持着火把走出石洞,却见思过崖外面已是天光大亮,rì头高挂,到了正午十分。

他在傍晚道了思过崖,开始便凝视那些石壁上的招数,心有专注,不知时间流逝,见这一转眼就已经到了次rì,当下不由得有些恍然。

正当此时,突然听得一个声音笑道:“齐师弟,我来给你送饭来啦。”

齐御风抬头一看,正是施戴子提着一个篮子,笑吟吟从长空栈道上向思过崖走来。

这几rì华山派上下,已然将预jǐng体系安排得妥妥当当,这华山倚此险峰,上山也没有别的道路,又是光秃秃尽是石头,但凡上峰之人,无不在监视之下。

是以众人才放下心来,开始琢磨剑招,打熬力气。

施戴子见他目光中似有困顿之sè,当即道:“齐师弟,这华山地方甚大,你怎么跑到这处来练剑?若不是三师兄告知,我还以为你下山去了呢。”

齐御风正sè道:“嵩山派势必不肯罢休,眼看华山派大难将至,我想咱们门派之中,还是需要一门速成厉害的剑法才行。”

施戴子知道齐御风剑术高明,远胜同辈,当下也不由得点头道:“可惜你那套灵狐剑法,我们练倒是练得熟了,可是用起来威力却总不是不够,不知是何缘故?”

齐御风摇头道:“你们练了十多年华山派剑法,猛然改换路数,其中基本的道理与华山派剑法格格不入,自然别扭,而且那“灵狐剑法”出自极地青狐的言传身教,你们没看过它怎么扑人咬人,总是抓不住那股子神韵。”说道这里,他不禁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知自己那小雪球儿,现在到底如何。

施戴子点头道:“不错,那你的意思,就是想在华山派剑招之中寻找办法了?”

齐御风点点头道:“这几天峰上若无别的事,我就在这思过崖上住着啦,好好专研一番华山剑法。争取总结出一套符合华山派剑意的杀敌绝招出来。”

施戴子笑道:“好,明儿我再给你送饭来。”

当下两人吃了饭篮中的饭菜,施戴子便告辞而归,临走之时,他迟疑问道:“那嵩山派的赵四海、张敬超有没有说过,咱们大师兄和高根明、六猴儿的下落?”

齐御风耳听那泰山派两个老道信誓旦旦,说令狐冲已死,心中却不愿意相信,也并没告诉华山派其他之人,以免引起混乱,当下摇摇头说道:“这个他们也未曾听说,大师兄吉人天相,武功又高,应该不至于吧。”

施戴子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当即齐御风就地睡了一觉,再次进洞研习华山剑法,只见愈到后来,这石上刻这的华山剑法,就愈加jīng深,许多招式,更是匪夷所思,令他击掌叫好,如痴如醉,直感叹前人竟然有此奇思妙想,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只是这剑法虽然jīng妙高深,却也得练得纯熟,再以上乘气功为根基,剑招上附以深厚内力,才算得上登堂入室。

否则只知道剑招,一时半会,也练不成多厉害的武功。

齐御风自忖便是这些剑法,他有长白剑经为根基,若是想大成,也非得三五年不可,其余他人,更是非得一二十年不可,于是不禁又是苦恼起来。

如此浑浑噩噩过了三rì,他一觉睡醒,才豁然开朗,心道便是将这些剑法拘泥的全记了下来,也不过是将华山剑法练到了绝顶,又怎能与那长白剑经相比?

只需剽窃其中jīng妙的剑意,剑招,融合在剑经之中,不就得了?

于是他又从头至尾,将每招看了一遍,将自己所学的长白剑经,与其相互论证,取长补短,不通之处,便详细记下,已便rì后查证。

这样一来,他白天练剑,晚上学招,身体倒不如何,脑子却弄的疯疯魔魔,灌注了大量千奇百怪的剑招剑势。

所幸齐御风见过信息爆炸的时代,也不已为意,当下便拿出高考时的习惯,将这些剑招背熟,消化,吸收,然后再复习,检验。

一连几rì,就连吃饭之时,他也不断伸手指在身上比划,指甲长了也未曾发觉,将一身袍子撕扯得破破烂烂。

这一rì施戴子有事,便由刘语晴给他送饭,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摇头感叹,次rì便托付他人给齐御风捎来了一件新袍子。

如此半个月过去,齐御风终于脑中得复清明,渐渐体会到了华山派那种独特的剑意。

第73章总诀

齐御风既然理解了华山派剑法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关窍所在,再回头看那些剑法,原先许多不明之处,登时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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