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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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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看似武功不低,一个个吆喝来去,各自攀谈,却是未曾见得到那个是主人。

正当此时,突然有两名小厮上前接待,其先一名绿衣童子,上前拱手问道:“不知是哪里来的贵客,可曾带得试剑囊?”

张松溪面对着两名不过十几岁的童子,却也恭恭敬敬,以平礼回敬,说道:“在下武当张松溪,这几位是在下的好友。”

他这平平淡淡的话音一出,登时群雄却不由得猛然停顿了一下,都转过头来,盯视着张松溪,他此时大名远播天下,任江湖上再闭塞之人,也知道武当七侠的名头,可是见过这武当七侠的,却并不是很多。

当即有人便低声道:“武当派张四侠来了,那好极了。”言语中似乎大有欣慰之意。

而有人却摇摇头,叹口气,心道:“这武当七侠,但出来一位,都抵得上咱们全派人手。他既然来了,咱们还有什么盼头。糟糕至极,糟糕至极。”

那绿衣童子听说眼前之人。居然是威名赫赫的武当人物,当即俯身拜倒,上前大礼参拜,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说道:“童子绿珠,拜见张四侠。”

张松溪本拟他欲拜倒之际,便伸手搀扶而起,而那童子说拜就拜,动静极为干脆。而动静之机,身上似乎别负着一门奇异的武功,当即他便不做声,只是拱手为礼。

那绿珠给张松溪见过大礼,又道:“本来张前辈的客人,在下绝不敢拦,不过主人吩咐,除了江湖上六大门派之外,其他帮派各人。均要持试剑囊才能入庄,请恕小人无礼之罪。”

齐御风原本不拟暴露身份,听到这话,眼见周围众人。都疑惑的打量自己,心中揣测这个与武当张四侠为友的年轻人究竟是谁,知道自己也势必难以隐瞒太久。便上前一步道:“在下齐御风,烦请拜见你家主人。究竟让不让我来参会,若他答应。我便前往,若不答应,我便打道回府。”

那绿珠和身边蓝衣少年,听到这话,不由得“啊”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惊问道:“你,你是武威王?”

齐御风点点头,说道:“不错。”

绿珠听到这话,当即施礼道:“小人这就回禀主人,向他请示。”

齐御风微微点了点头,绿珠当即转头向后宅奔去,一边留下蓝衣童子,请几位坐在石椅上,奉上茶点。

齐御风转过头去,但见这山庄房舍,都依着层次构造于悬岩之上,亭台楼阁,一应俱全,中有石磴曲径,其间树绕枝横,绿荫匝盖,各种禽鸟飞鸣其中,而身畔水池,微风轻拂,水光潋滟,波光粼粼,当真令人心旷神怡。

当即不由得暗赞了一声,与张松溪、蕾拉等人吃了一口茶。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人大声道:“那娃娃,为什么他们有茶,我们却没茶?”

那蓝衣童子甚是腼腆,当即起身解释道:“这几位是武当山的贵客,主人吩咐过的。”

那人自人群之中,站出身形,却是个胖大的秃头,约莫有三四十岁,但见他腰板挺直,精神矍铄,大声喝道:“武当山胡吹大气,有什么了不起,那张三丰老的半截入土,还没死么?”

张松溪听到这话,陡然面色一沉,他生平最为敬重师傅,一旦有人说师傅坏话,心中便极为不满,可是如今这里在场武当只他一人,却又不能失了礼数,以大欺小,当即便不理睬。

那人又上前一步,冷眼看着齐御风,笑道:“武威王好大的名头,我当还是有三头六臂呢,原来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齐御风一手斟茶,侧头看他一眼,也不说话,长剑唰一下如雪出鞘,光亮映日,但见光华缭绕,风星驰电走,耀目生辉,化成一道白光,绕了那人一圈,然后瞬息入鞘,在场之人,除了张松溪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他如何出招,如何收招。

但见一阵微风吹过,那口出狂言之人,上身衣衫,此时已经寸寸断裂,从身上吹落下来,化成一地碎屑,只露出两个硕大的胸脯,和一个大锅般的肚腩。

那秃头登时一惊,摸摸脑袋,却原来一抹刚长出来的头发连同眉毛,却也被齐御风剃了个干净,当即他不由得面色通红,转身便要离去。

他刚一转身,却见那蓝衣童子站在身前,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当即心中大怒道:“走开!”上前一推。

那童子倒退一步,仓惶道:“是,是……”但脚步却不移动,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一般。

此时齐御风斟毕了一碗茶,递给张松溪,回头对着那秃头道:“且慢,我何曾叫你走了?”

秃头转头怒道:“你是天下有名的反王,势力何等强大,难道今日还想以多欺少,以大压小不成?”

众人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得暗暗寻思,这齐御风当年一剑横扫十八罗汉,杀了无数江湖好手,,此时武林已然轰然传遍,都知道西凉道上出了个少年高手,无论老幼,都已经不将他视为一名少年,而是一代宗主身份,几乎与各武林门派齐名,而眼下他既然又揭竿而起,有王位在身,生擒了天竺僧人跋陀云,伽玺真,后来更是以一身之力,收服吐蕃,更是没人能视他为少年小孩,都以平礼视之。这人主动挑衅不成,居然还说下这等话,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齐御风听到这句话,却微微一笑道:“少林派乃是武林泰山北斗,我区区一个小子,怎么能说得上是以大欺小?”

他这一句话说出,众人当即不由得惊异无比,任谁都没想到,这俗家打扮的秃头,居然是少林寺的僧人?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那人本来留有短发,毛茸茸的头上,此时已经光亮无比,仿佛打过蜡一般,上面戒疤清清楚楚,却当真是一个和尚。

那秃头眼见齐御风识破了自己行藏,不由得支支吾吾,摇头道:“我虽是和尚,却不是嵩山少林寺的,齐御风,你贤明远播,没想到……”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突然齐御风抬眼一瞪,一道目光如冷电一般向他射来,登时这和尚只觉得一股无坚不摧的真气漫过,登时便无可施力,说不出话来。

齐御风一边又斟了一杯茶水,一边慢条斯理道:“西域少林,难道便不是少林,当年的苦慧大师,何曾被开除了少林门户?”

他目光一收,那和尚便觉得那股束缚自己的力道渐渐减缓,仿佛逐渐能呼吸开来,他向以巧言善变为能,当即张口便道:“我……”

他一个字尚未说完,却见齐御风又转过头来,目光看似平和,但其中冷峻如冰,如同要杀人一般,他只觉得自己登时便如同被一张渔网捆缚起来了一般,再一次呼吸不畅,说不出话来。

齐御风冷哼一声道:“这等小角色,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空法和尚,你来了没有?”

他一句话说完,那和尚登时气息一松,便缓缓坐倒在地,虽然齐御风只是以波斯秘法,用精神之力,震慑于他,可两人功力相差实在太远,他如此两次之后,便已经大伤元气,当即汗水淋漓,双膝酸软,他此时尽管能听到齐御风说话,却浑然不能答应,只是不住喘气,虽然这山上凉爽宜人,他额头汗水。却如同夏日在太阳底下干了一天的活计的农夫一般。

齐御风问过两声,却无人回应,当即不由得摇头叹息道:“看来今日无人替你出头了。”说罢示意一边朱雄一眼。

朱雄放下茶杯,笑嘻嘻的唱道:“今日天晴碧波高,玉溪江畔茶香飘。”他上前一把,将那胖大的和尚抓起,举重若轻,便如同那和尚只有一身皮囊一般。

众人眼见这齐御风身边随便一个少年都有这般大力气,不禁暗暗惊异,他们却有所不知,这朱雄修习过齐御风所传的大光明神功,功力增长迅猛无比,而他心思单纯,这几年又在战火之中饱经历练,更学了不少波斯武学之中激发人体极限,积蓄劲力,牵引挪移敌劲,借力打力之法,便是当世武林高手之中,也未必有几人比他一身力气更大。

但见他一捞之后,随手拎到面前看了看,他这一掌握住那人身后要穴,便是那和尚有心反抗,却也是浑身酸软,不能自己。

朱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今日天晴碧波高,玉溪江畔茶香飘。有些高手闻风遁……”正在这时,突然见他随手一甩,登时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将那秃头丢进了池水之中。

接着他拍拍手,哈哈大笑的念出最后一句,道:“大爷管扔不管捞。”

第一百二十九章玉减香消楚宫腰

众人听到朱雄这句话,登时都是一乐,心道这人倒是有些意思。

当即众人眼看那和尚从水池中爬出,臊眉耷眼的溜走之后,便有不少人,眼见西凉与武当交好,这两股大势力的首领俱聚在此地,有意上前攀附,可是他们若是交好这两派,便免不了要得罪了少林,此地人多眼杂,却也还是要好好思量一番才是。

正当众家掌门人、各路绿林首领愁眉苦脸,冥思苦想,左右为难之际,突然有一人从人群之中走出,上前见礼道:“见过武威王。”

齐御风见到那人,微微一怔,接着便点头道:“你也来了?”

那人躬身道:“多谢当年武威王不杀之恩。”

齐御风点头道:“好说,好说,请坐。”

那人依言侧了半个身子,坐在一边石阶之上。

齐御风又问:“别来一向可好,在忙些什么?”

那人抱拳道:“眼下纠集了一些民众,却在川贵交接之处,抗击元兵,只不过眼下却愈发艰难。”

齐御风知道他心意,当即道:“如此等我回归北地,你可愿意与我同往?”

那人心中大喜,忙起身道:“小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齐御风也起身笑道:“好说,好说,眼下咱们在这武林之中,一切从简,切莫拘束了。”

当即他便又将这人介绍给张松溪、孙瑞来等人,一行人谈笑风生,坐在一角。

却原来此人便是当年与韦一笑过招的杨伯颜。他一身武功,全在一双肉掌之上。却唤作霹雳掌法,乃是当年宋朝一位武术大家蓝天和的传人。

而这杨伯颜乃是当年唐朝年间的一带蛮人首领杨再思的后裔。在川地一代素有威望,至正元年,徐寿辉、张士诚、韩林儿、郭子兴纷纷起义,这杨伯颜的父亲杨正衡虽僻居湘西南,也想雄踞一方。于是就以杨伯颜的哥哥杨通贯当初所统的那些“苗子”为基础,扩充兵马,组建了一支以苗民为主的数万人的军队。

这队伍浩浩荡荡,杀气腾腾,一路挺进武汉。收复武昌,名声大震,但后来因寡不敌众,又缺乏粮草,结果全军覆灭,杨正衡也在阵前身亡。而杨通贯矜骄日肆,狂妄自大,更是屡战屡败,以至于被同僚围困而自缢。只剩下杨伯颜一人。

他当年与韦一笑过招,却被至阴至寒的寒冰绵掌险些冻死,幸亏韦一笑念他练成这掌法不易,饶恕了他一条性命。

这杨伯颜上前见礼之后。又有数个门派的首领,上前与张松溪见面,并着意交好齐御风。正当众人谈兴正浓之际,突然那绿珠跑出门外。身边却又站了十数个家丁,手中拿着汗巾、水壶。等物品,好像要伺候人一般,而为首一名汉子,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身穿管家打扮,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一看武功便不同寻常。

这汉子走到齐御风和张松溪面前,拱手一礼,恭恭敬敬的大声说道:“主人请齐公子、张四侠入后厢房歇息。”

当即众人听到这话,心中后悔不迭,心道原来这人居然如此受这家主人重视,早知如此,便是再如何现眼,却也要攀附上这棵大树。

齐御风听到这汉子一旦大声说话,声音漫长,绵绵密密,虽不响亮,气韵醇厚,当即不由得寻思,这人内功虽不甚高,但底子却比自己原先正宗得多,料这家主人,修炼的也应该是正道一派的绝世武功。

当即齐御风请张松溪先行,一行人便要进入后宅。

正当此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喊叫道:“那管家,叫你家主人出来待客。”

那管家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妇人带着一批人马从山下走了过来,此人头大颈短,身子粗壮,便如屠夫般,面孔奇丑,鼻孔向天,两颗门牙掀露在外,甚是可怖。

这女子的丑法,当真胜过嫫母,赛过无盐,天下丑人无有逾于此者,可那管家眼看这女子,身后一行人,各个衣衫褴褛,手持竹棒,精神抖擞,当即不由得心中一跳,当即恭恭敬敬上前施礼道:”敢问阁下可是丐帮的史掌门?”

那女子手中持着一根绿竹棒,点点头道:“不错,我便是史红石。”她目光在在场的几百人面上一扫,略带冷峻之色,人人见她看向自己,知道这史帮主脾气火爆,最为胡搅蛮缠,当即一个个地都低下头颅,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她看向门口立着的张松溪,瞳孔不由得一缩,随后哼了一声,瞧也不瞧上他一眼,颇含不屑之意,开口道:“咱们来你家做客,怎么却让大家都在这院子里坐着,看金鱼么?可有上好的酒菜,快点呈上来。”

那管家为难道:“眼下未到用膳的时辰,史帮主,若贵派赶路幸苦,我倒是可为诸位开上一席,你看……”

史红石听到这话,登时大怒道:“你当老娘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来你家吃个破席面么?这家主人号称郭家之后,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你这奴才不会说话,叫你家主人过来。”

众人看到史红石,居然如此嚣张跋扈,心中都不由得一凛,心道今天这丐帮带了四大长老而来,看来是要招麻烦来啦。

齐御风回头看着这个史红石,登时便想到那个他追踪了万里迢迢的段子羽,他至今是生是死,自己也不清楚,不过眼看着史红石如此模样,着实还是死了比较不错。

史红石眼神锐利,眼见齐御风气宇轩昂,身为一介少年,居然与张松溪这等武林大豪并肩而立,当即皱眉问道:“兀那小子,你是什么人?”

齐御风看她一眼。不欲与她这等人纠缠,当即闭口不言。

正当此时。那管家展开一个账册,看了几眼。不急不缓,对着史红石一拱手道:“史帮主,贵帮人手,并未在我家主人亲自接待之列,还请在这里稍加等候。”

史红石听到这话,登时一张脸涨得如杀猪般眼色,指着张松溪怒道:“为何他武当派进得,我丐帮就进不得?”

齐御风眼见这女子如此莫名其妙,居然连武当派都敢惹。心中不由得对方才自己不言不语大为欣慰,心说碰上了这般疯狗,便是赢了,也没什么光彩。

正当此时,突然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人家武当派谦光得体,名扬天下,江湖上自然人人敬重,你飞扬跋扈,嚣张得紧。却有什么本事么?”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那女子仪态娴雅,身穿一身黑衣,愈发显得窈窕有质。她脸上蒙了一张黑布面幕,只露出两个眼孔,一双眼亮如点漆。端的便是个美女。

史红石生来丑陋,一向对美貌女子深恶痛绝。她此时眼见这女子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而且牙尖齿利,尖酸刻薄,居然敢出来与她对阵,当即不由得心中大恨,当即回头啐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我丐帮的不是?”

那黑衣女子懒洋洋靠在一棵大树之下,秋波流动,冷笑道:“古来丐帮英雄辈出,有乔峰、洪七公、黄蓉、耶律齐这等大英雄,自然没人敢指摘它的不是,可是如今牝鸡司晨、阴盛阳衰,我看哪,说不定早就暗地里投降了鞑子,还出来现什么眼……”

她一句话尚未说完,那边史红石立时面色大变,整个人的全身皮肤瞬间潮红起来。

她气得双手颤抖,上前几步,一掌便抓向那黑衣女子的前胸,那女子轻飘飘一闪,向后退去,手中一道黑色缎索,登时也朝着她胸口袭来。

两人一人扯住这绳索两段,各自朝自己方向撕扯起来,齐御风眼看着两人武功相若,登时觉得便有些无趣,只觉得两人手上功夫,似乎甚是笨拙,拖拖拉拉实在是不好看。

但片刻之后,事情便击碎了他的成见,只见两人口中各暴喝一声,用力一拽,黑缎便是再坚韧,却哪里能经得住这般撕扯,登时“嘶”一声,化作片片黑色蝴蝶,变得粉碎。

齐御风陡然见到这手功夫,不由得略微惊诧,却没想到这两人武功,居然都是如此阳刚的一路,而无半点柔和,而且内功俱有不低的造诣。

这缎索一碎,更惹恼了史红石,只见她向前迈出三步,连环进袭,身上骨节发出咔咔之声,伸手一掌,便朝着那女子袭去。

这一掌袭出,齐御风登时眉毛一跳,心道,这是降龙十八掌中的掌法!

他自陆散淡传授过七掌之后,无时无刻不在琢磨其余十一掌法,此时见到史红石使招,登时便看出她掌法之中,那股独到的气势,定然是降龙十八掌中的招式无疑。

她这一招使出,一边张松溪也不由得为止一动,手上按住剑柄,以防止那黑衣女子不测,却见那黑衣女子,突然滴溜溜一转,好似知道史红石这一掌的套路一般,极为机敏的躲过这一掌,然后反手便是一记扑面掌,一声脆响正中史红石的面颊,登时高肿起来。

史红石吃了这一亏,登时气得五雷神暴跳,一声嚎叫,狂扭腰肢,左右开弓,掌掌扇向黑衣女子的面门,而那黑衣女子,掌上却规规矩矩,以掌法相抗。

史红石手臂浑圆壮硕,舞起来呼呼生风,套在胳膊上的套袖甩了出来,随拳头翻动,一时头发翻飞,指甲乱舞,而那女子衣袂飘飘,窈窕轻盈,腰肢纤细,亭亭玉立,灵动飘然,刚柔并济的拳法之中,别有一番英姿飒爽之美。

两人这一交手,史红石心浮气躁,便日益见了下风,对峙未几,她突然一声尖叫,十指箕张,身形猛然纵起,朝着那黑衣女子头顶疾扑过来,远远看去如同一只巨大的黑鹫凌空扑食一般。

齐御风眼看这一招,便是“九阴白骨爪”之中的招数,心中陡然心道,怎么她也会了这招数,而且如此歹毒,居然因为一些斗口之言,便要杀人?

当即他心中存了对付那史红石之念,抬眼望去,却见那黑衣女子,突然滴溜溜的转身,身腰左转成寒鸡势,双掌举过额角,一招“天山雪飘”,掌影飞舞,霎时之间将自己四面八方都裹住了,这一招凝重如山,敌招不解自解。不论史红石从哪一方位进袭,全在他“双圈手”笼罩之下。

这一下齐御风与张松溪不由得同时“咦”一声,这一招本是少林拳中最平淡无奇的拳招,却化解了这样狠辣的招数,那就非得对这武功又深刻了解才行,而这黑衣女子如此使招,这身法虽然能逃得过大多数人的眼睛,却实在躲不过他们二人。

她这一招乃是以武当太极的身法,使出的功夫。

但见两人双掌交接,啪啪啪啪连接了四掌,耀出数点火光,原来史红石手上暗藏着铁指甲

,而那黑衣女子,却也不是善茬,却是戴着一双银丝手套,以此对敌。

两人稍一分开,但见她那手套之上,赫然多了数道黑色抓痕,看起来使人恍然心惊,而史红石之惊讶,却远胜过那黑衣女子,只见她退后三步,心中直道:“这人不但知道我降龙十八掌的破法,居然还学过九阴白骨爪的破法,明摆着对我不利,此人究竟是谁?”

她实在有所不知,那降龙十八掌,她之所学,不过三四掌,况且威力甚低,不及齐御风掌法的三成,而九阴白骨爪上的功夫,却也因为她内功浅薄,只是占据奇幻一路,而不行正道,别人知道招数,自然百破百灵。

两人此时均已经试出对手武功身前,知道对方武功精湛,决非善与之辈,当即电光石火之际,突然见史红石突然一弯腰,手中已经持了一柄匕首,突然一扭身,奇招陡出,便朝着那黑衣女子面门划去。

那女子眼见面前银光一闪,陡然一个铁板桥,身子赫然从直立变成平躺空中,躲过了这一击,双腿一曲,继而一踢,便重重的踢在了史红石小腹之上,借力向后一折,便轻轻巧巧的落在了地上。

可怜史红石使诈不成,却被人踢得连退三步,后脑着地,几名丐帮弟子上前搀扶,她负痛一摸后脑,只见满手鲜血,登时一声尖叫,泼拉拉如狂风骤雨,又冲了上来,

那黑衣女子冷声一笑,柳腰微拧,便与她斗在了一处。

齐御风凝神观看,却见那史红石所使的降龙十八掌掌法,不过三招,另外有半招似是而非,而且气势不足,功力不透,不足以看出其中奥妙,当即心中不由得大为失望,而她所学武功,皆浮光掠影,轻浮的紧,这一番长斗,必然不是那黑衣女子的对手。

正在这时,却听一边张松溪轻声道:“你猜这女子是谁?”

齐御风看了那黑衣女子半天,眼见她武功近似与明教一路、而许多招数,又与武当派类似,他思索半天,却也猜不出来,当即摇了摇头。

张松溪微微一笑,却也不回答。

第一百三十章倚天出世风云幻

正当两人相斗之际,突然只听的山下有人一声呐喊道:“空智大师,当真老当益壮。”

而另外一个醇厚的声音笑道:“范右使,,万安寺一别之后,别想到你武功居然如此神速,当很可敬可佩。”

先前那声音朗声道:“承让,承让。”

这两人声音不高,仿佛发声的两人,尤在山腰之上,可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之中,便如同贴近耳朵边说话一般,人人听到这个声音,不禁都大为惊讶,心道这两个人物居然都来到了今日这白茶夫人的会上,当真面子不小。

众人听这声音,便知道这两人一人乃明教光明右使范遥,一人乃当今少林派中空字辈第一高手空智。

这范遥与明教教主杨逍相知莫逆,算是他坐前的第一红人,而空智神僧,乃是少林派四大神僧之一,当年空智主持屠狮英雄会,成昆的奸计后被揭发,他甚为懊恼,闭关寺庙之中,忏悔多年,但众人耳听他今日神采飞扬,显然已经使破关而出。

当即众人不由得都想出当年这两人故事,当年空智原本与范遥多有嫌隙,但空智感念范遥救空闻的恩德,两人英雄重英雄,从此结为至交好友,据说每隔几年,便要在大都万安寺,互相切磋武功,印证所学。今日两派中人将这等人物派来,显然定然是事先已经通过书信,商量好的。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说明教攻城略地,在前线打生打死。而背地里,杨逍居然与少林寺勾勾搭搭。浑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当即心中不由得有气。

但稍微一想,他却又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杨逍对少林寺暗地之中的举动,必然知晓,可是即使如此,却又怎么如此放纵于他们?

正当此时,却见一道黄光、一道青影,并肩跃上山来。两人相视一言,哈哈一笑,各自抱拳施礼。

齐御风放眼过去,却见那空智大师身子瘦瘦小小的,却是一脸的苦相,嘴角下垂,看上去愁眉苦脸、一副短命夭折之相,但内功外功,却俱臻上乘之境。比之那空业和尚,好似竟然强上不少。

而范遥虽然上了年纪,但昔日风华绝的的的俊貌,却依稀得见。只见一张方脸蛋,相貌隽永,只是眉毛稍长。未免显得有些略微阴霾之色。

当即他心中道,这范遥当年为了找出明教的敌人。漆身为癞,吞炭为哑。灭须去眉,自刑以变其容,妆成色目武士,卖身汝阳王府,单凭这份心智,便是一位值得结交的好汉。

只不过这张无忌医术也太过惊人,眼下他这张俊脸,居然看不到一丝破绽。

他这边正神思遐想,那边史红石与黑衣女子,见到这两人上得山来,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便向后收手而去,好似是怕在这天下第一门派与天下第一教门面前失却脸面似的。

范遥两人也当未曾看见一般,携手走上前来,却见江湖上各大门派,此时却有了教训,不住流水般的上前见礼,纷纷与范遥、空智两人叙话。

先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接着便是江湖上各大帮会的寨主、门主一流,跟着各派二代弟子。

空智和范遥手忙脚乱,接连拱手答对,齐御风见之,不禁心中微微感叹,这少林寺藏污纳垢,各种糊涂,被那成昆骗得不轻,大伤元气,可到底是江湖上第一大门派的名声,纵然暂且失威,却也根深叶茂,属下达摩院、罗汉堂、般若堂、戒律院、藏经阁,分工明确,司职合理,其他门派根本就望尘莫及,远非自己这般暴发户可比。

范遥百忙之中,却也窥到了张松溪站在门口,便遥遥一拱手,先行相敬,张松溪一笑,却只是站定了脚步,对着他也是遥遥一礼,对着那管家说道:“我有好友前来,便先不去歇息啦。”

那管家点头道:“天下英雄赏脸降临,鄙庄倍感光宠,张大侠自行其是便是。”

当即众宾客坐定,范遥上得前来,与张松溪叙话,听他介绍了齐御风等人,不禁眼前一亮,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日后咱们还得好生亲近亲近。”

而空智只是微微点头,却并不上前攀谈。齐御风看着空智,也只是略一点头,却不发一言。

过不多时,只见一行僧人,总有四五十人,持着长棍,步行上山,另外又有一队人马,头上裹着白布,却是明教打扮,也走上峰来,却是少林寺与明教的大队人马,一同到了山上。

此时午时已到,众人皆饥肠辘辘,当即由白茶山庄准备酒食,便在这山庄上下各广场之处,摆下了宴席,众人吃喝一阵,只听的有人“啪啪”拍了两下巴掌,两列人马雁翅排开,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

众人登时眼睛为之一亮,只见这少女身形苗条,举止娴雅,袅袅婷婷,缓步从中间走了出来。

这女子头上蒙着一顶纱巾,却也看不清到底什么模样,只听她对着四周一福,娇声说道:“当今天下,蒙元肆虐,罪孽深重,,我家主人乃是前代大侠郭靖的后人,不忍汉家江山毁于一旦,特意恭请各位望重武林之士,四方英雄,今日前来共商处置之策,还请诸位英雄豪杰,到后花园奉茶。”

她这话一说完,登时有人叫道:“好,咱们走罢。”

但那女子身形不移,却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家后宅门户狭小,另外这等关系天下的大事,人数越多,便越是难以商议,还请诸位每家门户之中,只出面一人,其余诸位。还请留在这里吃些糕饼。

她这话一说出口,登时便有人嗤笑一声道:“你们白茶山庄。大发试剑囊,在江湖上搅得天下不宁。咱们为了这剑囊,折了多少个兄弟,难道来都来了,还不允见上一面么?”,说罢他哈哈一笑,大笑声中,昂然而前。

当即这人大踏步向前走去,其余众人,听到这话。也觉得深有道理,想那一个山庄,又岂能同时得罪这许多门派,当即便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拥进。

齐御风与张松溪、范遥看见这许多人乱哄哄上前,当即也心中存着一丝疑虑,跟了上去。

一行数人穿过花园,远远望见花木掩映中露出楼台一角。前面好大一座厅堂,地下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地毯上织了五彩花朵,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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