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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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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木,却已经到了闽北边陲。

张松溪笑道:“这地方倒与我有些渊源,你可知道是什么?”

齐御风等人皆摇头不知,蕾拉却好奇问道:“你的故乡是在这里么?”

张松溪摇头道:“我是浙江宁波人,倒是离这里不远,你再猜一个。”

蕾拉问道:“那你的亲戚有人住在这里么?”

张松溪哈哈笑道:“我父母早亡,其他家人早已流散,哪里还有什么亲戚。”

蕾拉道:“那你是特别喜欢这里的山水么?”

张松溪听到这话,点头笑道:“不错,我名为松溪,此地却也唤作松溪县,十几年前,我办事路过此地,见这里山势雄奇巍峨,河水湛蓝清碧,便在这里休养了几天,谁知道正好碰见一路元兵一路打家劫舍,大肆杀戮、闹的满目疮痍、哀鸿遍野,满县之中,血泪遍地,便出手将那元兵头领的头颅一个个都偷偷割去,那些士兵惊讶,便从此退出了这松溪县。”

他说这句话时,丝毫不带骄矜之色,仿佛如同家常一般,齐御风听了,不禁暗暗佩服。

正当此时,张松溪突然一抬手,指向一座高山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山?”

众人见到这山峰巍峨壮丽,三峰插天,皆回答不知,张松溪道:“这里便是湛卢山。”

沙真子听到这话,猛然“啊”一声,急忙问道:“这里便是当年欧冶子铸剑的所在?”

张松溪点头道:“不错,这山上四季雾凝,林海茫茫,炭源充足,清泉涌流,水质极佳,气温适度,又盛产五金之英,地脉交汇,正是铸剑的好地方,当年欧冶子在松溪铸剑,取清泉淬火,共铸剑五柄,其中长剑三柄,名为湛卢、纯钧、胜邪,小剑两柄,名为鱼藏,巨阙,而五剑之中,又以湛卢为尊,我师尊听我说这个地方,至今炉坪、剑池、试剑石、铁岭等遗迹犹存,便也来到这里,静心三月,亲自取矿,邀请一位名家合力与他打造了一柄长剑。”

朱雄听说张三丰亲自铸剑,不禁悠然向往,叹息道:“那定然是一柄斩铁如泥的宝剑,便与齐御风的长剑相当。”

张松溪心道自己师傅那真武剑何等神奇,岂有他剑能与其相当,他看了齐御风一眼,知道他对那两柄宝剑甚为珍视,便微微一笑,不便多言。

正当此时,众人骑马绕过一处山崖,却听得前面远远高崖之上,有人跪在地上,面对南方,大声吟道:“饿死千千万,家家无鼠粮。感时天落泪,悲来风癫狂。大道埋刀枪,羊肠伏虎狼。天有绝人路,宁死不投降。”

说罢,此人猛然向下一跃,登时便摔落山崖之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杀人千里当盈野

齐御风陡然见到这人从山崖上直坠而下,当即不由得一声惊呼,身形从马上一跃而飞,如箭离弦,激射而出。

他此时内功高深,将全身力道聚积起来,这一跃力气何等之大,只见那马匹纵然神骏,却也受不了他这轻轻一蹬,登时一声嘶叫,不由得弯下身躯,跪在地上。

他这一纵之际,当真如同霹雳横空,片刻之际,在空中经行足有百丈,可是那人坠落既快,相距又远,他身子即将下落,却还距离那人足有几十丈之远,正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劲风袭来,有人折了一截树枝丢了过来,当即他急忙踏在树枝之上,借力左足凌空向前跨了一大步,死命上前,堪堪上前伸手一捞,可是却又哪里来得及……

只见那人的身躯,便从他身旁不过十余丈之处急堕了下来。

齐御风只听得耳边传来喀喇一声,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他身子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双手在悬崖上一推一撑,借力转力,便落在了地上,站在了那人旁边。

正当此时,张松溪也随后追随而至,眼看那人全身骨头摔成一团烂泥,不由得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齐御风眼见那人衣着虽然落魄,却是个中年书生打扮,他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此时人虽然几乎死去,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天空,明亮至极,眼珠黑得像漆一般。

一边孙瑞来、朱雄、沙真子三人随后赶到。见到这般惨状,都低低叹了口气。张松溪道:“听他刚才所诉,这人看来也是个读书明理之人。咱们将他埋了罢。”

孙瑞来等人正要上前,正当这时,突然见齐御风摇了摇头,摇头道:“慢着。”

他上前踏上一步,双掌在胸前一交,如抱合阴阳,略一运气,登时从掌心之中冉冉升腾起一股紫气,但见这道紫气忽伸忽缩。在日光映照之下,,射出无数奇丽无绝伦的光色。

张松溪眼见齐御风头顶之上,渐渐便如同蒸笼一般不绝有丝丝白气冒出,显然是内功已趋绝顶之境,心中不由得大为诧异,心说这无极纯阳功,我也是到了四十岁的时候,才开始修习。目前进境也未曾到的了他这般程度,这少年究竟原来练得何等武功,居然有这般造诣?

他心中原以为齐御风武功再厉害,也不过与自己相当。谁想到师傅不光将太极拳一路拳法传他,今日一见,居然练武当派看家的本事。梯云纵心法与无极纯阳功都传给了他。

而方才他与自己同时发现这人坠崖,其身法如电。当真如凌空御风一般,真教人惊诧万分。而这般运转无极玄功之时,显露的氤氲紫气,显然已经堪当师傅**十岁以后的内功境界了。

只见齐御风双掌运转,猛然一拍,将一团真气打入那人心口,依照他现在功力,便是经脉枯竭,已死之人,也能活转回来一会儿。

但见那书生受他一掌,脸色由黑转紫,由紫转红,嘴角缓缓流出一股鲜血,他转转眼珠,略有些迷惑的盯着齐御风,艰难的问道:“我死了么?”

齐御风低头看着这眉目清秀的书生,叹一口气道:“你伤的很厉害,我救不了你。”

书生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死了也好。”说着便要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齐御风停了半晌,突然问道:“你临死之际,吟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

书生强笑道:“还能有甚么意思,眼下天下兵甲方殷,我等汉人俱为两脚之羊,我身为文士,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坐而论道,夸夸其谈,却寻不到一丝道路,所期赖之主,也不过是个暴虐的狠人,我此时除了一死遮羞,还能做些什么?”

张松溪皱眉道:“松溪之地不是没什么人管么?怎么你能饿到这种地步?”

那书生冷哼一声道:“淮右之军,无所不为,你……是一个剑客吧,若我不是读书,而是学习武功,或者做个农夫,樵子,每日种地,打猎,好似也比现在有用些,好不甘心呐……”

他喃喃自语,眼神之中的光彩,越来越黯淡,声音也越来越低,渐渐合拢了眼睛,就此逝去。

孙瑞来伸手探他鼻息,觉察他已没了呼吸,不由得难过的摇了摇头。

齐御风站立良久,看着他的尸身,久久不言,好半天,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晶亮的光彩,这才低下头,抱起那书生的尸身,右掌气劲发出,“轰”一声在地上砸出一个土坑,接着走到土坑旁,将他放了下去。

他双手抓起泥土,叹息道:“总有一日,终教尔等有所作为。”说罢双手一推,将那书生尸体掩埋了下去。

张松溪眼见齐御风埋了此人,思虑片刻,突然皱眉道:“前方不远,便是一处镇子,看这人模样,似乎此地遭遇了什么灾祸,不如咱们过去看看。”

其他几人一听,当即点头应允,一边蕾拉牵过齐御风的马匹,众人对这着书生的坟墓拜了几拜,即可出发。

一行人,行出数里后,走上了大路,不久到了一个小市镇,但见这市镇之上,家家户户都是空屋,竟连一个人影也无,而地上草丛,不时沾染着几抹血腥,一看便都是兵灾之祸。

齐御风与张松溪相互点了点头,继续上陆,走了一会,只见路边卧着几具尸体,肚腹干瘪,双颊深陷,一见便知是饿死了的,而另外一些,却是或背后中刀、或头颅被砍,或肢体不全,有人竟然是两条大腿被活生生砍去,流血而死,看起来甚为恐怖。

一行人再往前行,路途一转。来到了这市镇中心所在,放眼望去。却见一个灰扑扑的小人似乎坐在一口大缸之上,裸着上身。好似正要洗浴一番。

齐御风在远处正要招呼,猛然一看,却见那人乃是一个小孩,手足被缚,双腿俱被铁架子插在那缸上,早已死去多时,缸下还有熄灭的火堆,居然是有人要吃了这人?

当即他心中不由得一惊,蕾拉一见之下。也不由得惊叫一声,急忙转回靠在齐御风的怀中,不敢再看。

齐御风等人急匆匆上前,却见青天白日之下,这市镇口上,却成了不知那路妖邪的吃人之所,周围大缸、铁架、扫帚、刀具等杀人剥皮的工具,一应俱全,俨然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厨房一般。周围尸体之上,男子或断其双腿,妇女则特剜其两乳,酷毒万状。不可具言。

而在房舍之旁的阴凉之处,却又有几口大锅,那其中却堆放着一堆人头。人手掌,人耳朵。用咸盐腌渍,足有几百人之多。而旁边堆放着一堆尸体。却是未出襁褓,便即被杀死的婴儿。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皆一阵死灰,看这情形,这些人显然是两三天前,被某些人吃剩下的,以致遗留在这里的。

这几人之中,纵然是张松溪见闻最广,却也未曾见到过这等酷虐的惨状,一时不由得腹中恶心,几欲呕吐出来。

齐御风撕下一块布条,盖住蕾拉的双眼,不让她看见这等惨景,当即对着几人摇摇头,便示意众人快走。

张松溪也知道这等人尸集中,最易发生瘟疫,当即也示意几人掩住鼻息,疾步便行。

一行人未曾走出几步,却只听得镇外马蹄声响,一群衣衫褴褛的军人骑着马匹行了过来,眼见齐御风一行人,登时脸上现出大喜过望之色,一人看似军官模样,看着蕾拉笑道:“好极好极,当真是运气来了,甚么都挡不住。”

齐御风上前一步,挡住了蕾拉,当头冷着脸问道:“你们是那家的军队?”

那军官呵呵一笑,吐出一口酒气,醉眼朦胧的看着齐御风,歪着脖子笑道:“咱们是吴王的属下,小兄弟……”他脸上露出淫亵之色,上下看了齐御风一眼,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即使齐御风武功卓绝,却也不禁一阵汗毛直立。

那人趴在马上,凑近了地上站着的齐御风,笑道:“看你们几个,腰里还带着长剑,可是要投军求个富贵?哥哥指点你一条明路,若是当兵,便来咱们吴军,那好处可是数之不尽,只要顶着这块招牌,你想要欺男霸女,胡作非为,那是简简单单,别说这左近的百姓元兵不能把你怎么样,就算去了花街柳巷,那都是不要钱的……”

他一言说罢,得意的直起身子,哈哈大笑起来,却见身边有人拉扯自己的身子,当即怒道:“你拉着我干什么,咱们去寻那几只小凤凰,什么时候给过钱?”

但稍微一瞥,却见到齐御风手持长剑,威风凛凛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口剑已然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当即他登时酒醒三分,大怒道:“大胆,你竟敢袭扰吴王属下!”却见齐御风抬手几个巴掌,扇得他皮开肉绽,吐出一地牙齿,冷声道:“我问你答,这市镇上的人是否为你所杀?”

那军官偷偷一瞥,却见自己身后几十人,此时都已经被齐御风身后的三名年轻人降服,一口剑鞘压下来,几个动静稍大的士兵便丝毫不能动弹,当即他知道这一次却踢在了铁板之上,登时哀求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一边张松溪上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看这些人身上衣着,叹息道:“就是这些人做得。”

齐御风听到这话,强行压抑住怒火,又问道:“你们为何要杀人?”

那军官一边磕头,一边用口齿露风的说道:“这都是上司有命,不得不为,头领要置办想肉,我们做下属的,却也没有办法。”

齐御风问道:“什么叫做想肉?”

那军官勉力抬起头,讨好的笑道:“这人肉吃了之后,回味无穷,越吃越想吃,所以起了个名号,叫做想肉。”

齐御风又道:“怎么又把那些尸,分开存放?”

那军官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男的煮的时候不容易烂,所以叫做‘饶把火’,就是得多添把柴禾;女的叫做‘不羡羊’,便是说着味道佳美,胜过羊肉,小孩子肉嫩,煮的时候连肉带骨一起烂熟,却叫做‘和骨烂’……”

他话未说完,齐御风早已怒发冲冠,当即一剑挥出,割下了他的头颅。

其他兵士眼见首领一死,当即心中都惴惴不安,齐御风又将长剑指向一人,问道:“你们是哪个吴王的队伍?”

那兵士瑟瑟发抖,说道:“如今……还有哪个吴王。”

齐御风听到这话,才突然惊觉过来,此时东吴张士诚已死,叫做吴王的,便只有朱元璋一人,他原本以为这朱元璋虽然避战不出,老奸巨猾,可军纪却甚严,怎么可能出现这等事?

当即他心中将信将疑,看向一边,孙瑞来、朱雄等人,也都满脸不信,当即又问道:“你们的将军是谁?”

那士兵道:“是张明鉴将军。”

齐御风一听,却是从未听过此人,当即转过头去,却见张松溪点了点头,叹息道:“此人原本是淮西青军出身,行事暴悍,专事剽劫,现在确实在朱元璋的麾下行事。”

齐御风怒道:“岂有此理,我明教出身部属,岂能有这般情景!”

张松溪道:“他自三年前同明教断绝,眼下在南京日久,却已经要称皇帝了。”

齐御风听到这话,当即抬手一剑,又将面前之人刺死,接着几人一起动手,便将这一行军士杀得干干净净。

他看着遍体尸体,摇头道:“他不配当这个皇帝。”虽然他此时心中愤慨,却又极为纳闷,心道那杨逍怎么如此糊涂,这朱元璋如此狼子野心,他居然还将自己大将让给了这等狼心狗肺之人,想来后世史书,多是为朱元璋涂脂抹粉,摇唇鼓舌之人写的,否则这等暴君,怎么还落下个如此清名。

一边张松溪回头望望那市镇,不由得无奈的又叹息了一声。

第一百二十八章玉溪江畔碧波高

当日众人也不停留,一路向西而去,这路上所见,民生艰难,均惨不忍睹,直到渐进了滇地,正一年好景,众人看见莲舟采月;四方佳气,桂国飘香。玉绽棉桃,金翻稻浪,这才心情大畅了起来。

一行人在野外歇息,吃过干粮,孙瑞来剑法之上,不甚明了,便由齐御风教习,齐御风略讲解几句,一边朱雄又同沙真子各自讲诉了一番,一边张松溪谨守礼节,不去观看,但眼见他们毫无顾忌,说出自己对剑理的见解,当即也按捺不住,起身笑道:“说起这如此刺中敌人手腕一术,我们武当派有一门神门十三剑,所刺之处,全是敌人手腕的神门穴,你们倒可以参考一下。”

一边孙瑞来三人听说张松溪这等当世第一流的剑客出面为自己讲解剑法,当即不自禁微感诧异,忙恭恭敬敬,上前施礼。

张松溪笑道:“我剑法太过拘束,再练二十年,也未必比得上咱们齐小兄弟,早已达到了举重若轻,自由挥洒、更无规范的境界,不过我师傅传下来的剑法,对咱们研习武学,也当有所裨益。”

说罢,他走向前来,抽出长剑,身形一纵,只见长剑颤动,不疾不徐,一连使出三招剑法,点中了孙瑞来、朱雄、沙真子三人手掌后锐骨之端,手腕的“神门”穴上。

这三人中剑之后,手掌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只听啊哟啊哟、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当即三人兵刃齐齐撒手。却见张松溪长剑不断抖动,点在那兵刃之上。那三件兵刃起起落落,不住跳动。竟然接二连三的回到这三人手中,如此反复几次,三人居然练兵刃也脱不得手。

这三人登时大惊失色,再看手腕之上,却是连半个白点也无,当即不由得拱手道:“张前辈果然好剑法。”

张松溪笑道:“神门十三,点崩抹刺,巧妙各有不同,但所刺之处。全是敌人手腕的‘神门

穴’,当年师傅也是费了十多年的苦功,方才将这路剑法练成,师傅说过,若是将这门剑法练到极致,天下的剑招,便几乎尽入囊中矣。”

说罢,他转头看向齐御风,似乎征询他的看法。齐御风当即摇头道:“以一般门派而言,这剑法刚柔并济,自然练到了极致,可是天下却也有一门功夫。跟自来武学之道全然不同,却是并未包含在内。”

张松溪微笑着点点头,问道:“是那路剑法?”

齐御风道:“太极剑法。以慢打快、以静制动,阴阳变化。精微奥妙。”

张松溪一听,心道师傅果然将太极功夫全然传授给了这个少年。当即点头道:“既然你知道太极剑法,怎么却不传给他们?”

齐御风道:“这是武当山的功夫,我怎好冒然相传。”

张松溪笑道:“不妨,师傅既然传你武功,便是盼你日后将其发扬光大,些许门户之见,有何足道?只须这套太极拳能传至后代,我武当派大名必能垂之千古,齐兄弟便也是武当之福。”

齐御风心中不禁有些为难,心说这三人日后回转门派之中,必定是下一代出类拔萃的人物,况且又都是武二代出身,与西凉这等军阀相厚,日后说不定便能当上昆仑、崆峒和长白的下一代掌门,若是在他们身上打下武当派的烙印,说不定那门派中的长辈,或者有所不喜。

他转过头,想要问问这三人的意见,却看见孙瑞来、朱雄、沙真子三人面露向往之色,心中一动,寻思道:“武当派现在名满天下,便是少林派眼下也显然有所不及,他们能靠上武当,却也是一宗福缘。”

当即他点头道:“如此也好,武当张真人剑法,向为天下第一,今日得张前辈恩准,我便将太极剑法与我家传的云门十三剑法一并传给你们,这两种剑法若是掌握透彻,不出五年……”

他心中所想,便是依照着三人资质,寻一人做对比,可话到嘴边,却寻思着若是以此剑法纵横当世,天下却哪里还有几个对手?恐怕少林寺的一干僧众,譬如那空业禅师一般的,也未必是这几个青年的对手,但这话说出来却未免有些嚣张,当即住口不提。

于是当天夜里,齐御风便将云门十三剑招,剑意,传给了孙瑞来、朱雄、沙真子三人,这剑法共分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十三式,不以套路为意,但以剑意为先。

张松溪受邀在一边指教,看见齐御风使剑,不由得心中剧跳,掌心出汗,凝神屏气,暗暗心惊。

他心中惊讶,心说这少年这十三招剑法,其中涵盖,包罗万象,施将出来,实有难以想象的高妙,居然比这神门十三剑更为思路开阔,自己若能早些想到这些,岂不是至少抵得上十年之功?当真是开了眼界。而且这少年剑法如此高明,天下之大,除了师傅之外,当无第二人及得上他,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次日再行,众人眼见前方沙尘滚滚,却是一路元兵欺凌百姓,向西而去,众人上前大杀一通,心中皆快慰无比,张松溪向齐御风凝望半晌,心中更是惊讶万分,便问道:“小兄弟,你这剑法,究竟是何人所传?”

齐御风笑道:“乃是前朝独孤求败前辈的剑法,只可惜限于资质,未能得其一二。”

张松溪摇头道:“独孤求败的剑法,师傅与我们闲谈之际,也曾经谈起,他功夫未成之时,倒也见识过这种剑法,依他所诉,这独孤剑法施展开来,天下无敌,要点在于剑意,讲究乘虚而入,后发先至,可你这功夫剑意激扬。无所不破。恐怕已远超过当年独孤剑法的剑意了。”

齐御风略一寻思,知道那必然是长白剑经上的功夫。与独孤九剑圆融之故,当即笑道:“除了独孤前辈的剑法之外。我倒也学过其他一些旁门剑术。”

张松溪点头道:“是了,如此汇纳百川,才是大宗师的剑道。”

一边朱雄砍杀几人,尤未过瘾,不由得叫道:“张前辈,齐兄弟,你们武功如此高明,怎么不去大都,一刀将那鞑子皇帝砍了。岂不是一劳永逸?如此咱们攻城略地,到处合纵连横,真不知有多辛苦。”

张松溪笑道:“齐兄弟是千金之体,肩上担负着驱虏复国的重任,岂能效那博浪之一击,冒这等风险,况且这蒙元皇帝昏庸无道,正是咱们大大的帮手,岂可杀他?”

朱雄奇怪道:““鞑子皇帝昏庸无道。害苦了老百姓,怎么反而是咱们大大的帮手?”

张松溪道:“朱兄弟有所不知,鞑子皇帝任用番僧,朝政**。又命贾鲁开掘黄河,劳民伤财,弄得天怒人怨。咱们近年来打得鞑子落花流水。你道咱们这武林之士,当真打得过纵横天下的蒙古精兵么?只因这胡涂皇帝不用好官。汝阳王善能用兵。鞑子皇帝偏生处处防他,事事掣肘。生怕他立功太大,抢了他的皇位,因此不断削减他兵权,而王保保也与太子结党,不伺候朝廷,他眼下只能尽派些只会吹牛拍马的酒囊饭袋来领兵。蒙古兵再会打仗,也给这些混蛋将军害死了。这鞑子皇帝,可不是咱们的大帮手么?”

这番话只听得孙瑞来、沙真子连连点头称是。

张松溪又道:“咱们若是杀了鞑子皇帝,这皇太子倒是个厉害角色,他属下王保保善能用兵,咱们汉人将领无一人能敌,到时候岂不是糟糕透顶?”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叹息一声,摇头道:“可惜了傅友德将军,却投靠了朱元璋,不能一展抱负,此番白茶夫人事毕,咱们就进攻大都,恢复汉室江山。”

张松溪听到这话,不禁一愣道:“齐兄弟可是要直攻大都?”

齐御风不去看他,只是点头道:“不错。”

张松溪皱眉道:“可是若你与元廷两败俱伤,岂不是便宜了旁人?”

齐御风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张松溪盯着他的面孔,悠悠道:“疆兵以足食为本,攘外以安内为先。”

齐御风摇摇头,拱手道:“京观未筑,燕然难复。四夷不宁,汉家何顾。张前辈好意心领,我意已决,必以驱除鞑虏为先。”

张松溪听他说得决绝,脸色微变,点点头,便就此不再多谈。

一行人又行几日,一路之上,鲜花繁盛,处处春光,不一日深入云南境内,来到一处市镇,寻了一处客栈歇息,齐御风与蕾拉闲来无事,便去街上游玩,走到一处,齐御风突然心有所感,问道:“蕾拉,你觉得武当山的张前辈如何?”

蕾拉相貌特异,此时却盖着头巾,她转过脸来,浅笑盈盈,颦着好看的眉毛,轻声道:“我觉得你们中原之中的武功,共分为两种,一种是内刚外柔,一种是外刚内柔,张前辈是第一种,你却是第二种。”

齐御风微微一怔,但随即醒悟过来,他对亦思巴奚手段残忍,但对于国人,却宽仁备至,而依据张松溪所想,却几乎一视同仁,反而对其他义军更为警惕一些,而对元朝廷,倒有些宽容,

当即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

蕾拉看着齐御风,突然轻声道:“你当真那么恨我们这些外国人么?中国土地这么大,领土这么富庶,无论是色目人、蒙古人还是汉人,无论是明教徒、阿萨辛、还是大食教众,大家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难道不好么?”

齐御风摇头道:“大食教众与咱们不同,一旦他们在一个地方扎下根基,起初会与人和善,低调,遵守法纪,可一旦站住脚,便会到处欺行霸市,横行不法,我中华一向以开放包容,兼容并蓄而著称,接纳各个民族与宗教,可他们的圈子,却是针插不进。除非我们也皈依了他们。”

“若是再过几十年,你就会发现。这世上有了他们,就会越来越乱。到处乌烟瘴气,砍杀不断,我们这些与人为善的老百姓,也要无时无刻不生活在他们威胁的阴影之中,在惊恐中度日,或者只能背井离乡,将土地让给他们。”

蕾拉面色略有些惊恐,说道:“那对他们行为严加约束,不行么?”

齐御风摇头道:“他们教义之中。迎合了人性邪恶之处,不种地,不生产,不与外人通婚,交往,就如同瘟疫一般,不断扩散,譬如你们波斯国,原本是个文明之国。无论天文历法、医学算数,俱有很高造诣,与我国东西方交相辉映,可是如今。不也是泯灭至此,只剩下荒野之中的石柱了么??”

蕾拉听到这里,不由得低低一叹。不再说话。

两人来到城边,见到这座城池之中。依然有蒙元兵士耀武扬威,蒙古人和色目人对待汉人、南人的奴隶。如同对待牛马牲畜一般,不由得心中叹息。

两人步行走出郊外,齐御风眼见穆穆春山,娓娓湖泽,荡荡江水,正是一年好景,不由得长吟道:“算繁华千载,长埋碧血;英雄此际,初试锋芒。杂虏欺山,妖骸祸水,潇湘羞污半面妆。谁共我,舞倚天长剑,扫此荒唐!”

弹指之间,众人一行已来到玉溪境内,寻了路径,直奔白茶山庄,未曾入山,便看见一道溪水,如长虹卧波,几于腾空直上,山下一处小潭,赤水清澈明净,,聚为一泓,清可鉴发,无数游鱼,摇尾相戏。池旁斑驳的树影清晰如画地印在池中;微风吹来,则涟漪轻荡,树影碎散,鱼群晃动,别有佳趣。有池子四周,设有栏杆。

而往上看,山岩峭壁耸峙,层峦叠嶂。沿着池畔台阶拾级而上,在险峻的林壑之巅,建有楼台亭阁,雕梁画栋,高高的山尖巍峨矗立,直插云霄。

众人行了一会儿,从山上向下看去,只觉得众山皆小,翡翠般的玉溪坝子,可尽收眼底。远处山川,连绵不绝,此起彼伏;星罗棋布的村舍,缕缕炊烟,袅袅升起。视近处,龙池周围,古木参天,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林涛阵阵。

当即不由得都心想,这白茶夫人倒是个妙人,居然居住在这等神仙的所在。

进山再行,一路之上,有无数巨松拔地而起,苍劲挺拔,高达十数丈,而在山上,也不时有点点池水,点缀其中,水面宽阔,碧波如玉,更有坡坡桃林,处处绿荫。

当即众人走在这蜿蜒曲折,舒缓缠绵的小路之上,心中都不由得为之一畅,再往上行至山顶,突然豁然开朗,两山之间砌着一道长石坝,拦住了一道清泉,形成了一湾池水,高山出平湖,湖水清澈碧绿,似一块巨大的翡翠,山风阵阵,波光粼粼,疑为瑶琳仙境。四面群山如聚,树木葱茏,青松古柏,生意盎然,无论从那个方向看过去,均如巨幅山水画卷,景色秀美绝伦。

当即张松溪不由得点头道:“看来这里便是白茶山庄了。”

齐御风放眼过去,但见那山庄之上,本来清幽雅静,但此时前院后院,左厢右厢,到处都挤满了各路英雄好汉。

这些人看似武功不低,一个个吆喝来去,各自攀谈,却是未曾见得到那个是主人。

正当此时,突然有两名小厮上前接待,其先一名绿衣童子,上前拱手问道:“不知是哪里来的贵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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