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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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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拉康突然抢上一步,大声道:“这番我与波巴拉杰大师下山,就是为了此事,蒙元宣政院阴谋要驱我等吐蕃人为奴。为他拿下西康,四川,是以散布谣言,说波巴拉杰大师要出卖了吐蕃,眼下这宣政院总制院使桑哥的书信在此,大家尽可一观。”

说罢他从口袋之中,拿出一沓书信,交给索琼大师,朗日塘巴大师与丹典等人。这几人接了书信,都点了点头,却没一个人拆看,心说波巴拉杰做事。一向是谋定而动,三思后行,他说这宣政院有干系。那定然假不了,不过这蒙元设在吐蕃的宣政院。此时早已势微,若无武林高人在其中搅合。却断然不能联络上三派之人,同上卓千寺,闹出这等洋相。

拉康发放完书信之后,便站在波巴拉杰大师面前,为他抵挡住可能的暗算,背对着丹诫道:“丹诫大师,你可以说了。”

丹诫此时耳中轰鸣,目瞪口呆,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舔了舔嘴唇道:“是……”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突然只听得“嗖”“嗖”二声,破空之声大作,竟然有两枚念珠般大小的圆球疾射而至,打向众人,达斯坦一见不好,当即猛然使劲全身力气,朝天空推出两掌,只听得嘭嘭两响,两枚念珠炸上天空,燃烧成好大一个火球。

这一下奇变犹如晴空打了个焦雷,群雄中不乏见多识广之士,可是谁也没见过如此迅速厉害的暗器。

齐御风刚要发声,却听得拉康道:“是霹雳雷火弹,大家闪开!”

齐御风心道,他怎么知道这玩意儿,随后一想,他听从那周颠说过,这物本来出自西域大食国,所以吐蕃人知道,也不算稀奇。

正自他盯住了那投掷雷火弹之人的时候,却见一名灰袍番僧,早已长身而起,形如一条灰龙,袭向了一名乞丐,两人各自挥舞手中兵刃,只见寒光疾射,冷气森森,却早已战成了一团。

当即齐御风不禁寻思,这今日武功出奇的藏僧已经见得够多了,这么这里又冒出一个?他但见此人手中一条金刚杵上下翻飞,声若龙吟,疾如电掣,那对面的乞丐剑光在他脚底下一掠而过,不由得微微“噫”了一声,心道这人武功好高,却不知道是藏密之中那一个门派的。

拉康站在当场,叫道:“三叔,将他擒下来!”

齐御风这才醒悟,原来萨迦派有一人名叫罗索嘉措,先前萨迦法王也曾经跟他提过的,文采武功,俱为上乘,说是萨迦派的法王人选,只不过后来来的却是叫拉康的这位青年。

这萨迦法王对他来说也无非是一个招牌,于是他头脑之中,便自动将这人略过了,想不到今日这聚会之上,这罗索嘉措,竟然不声不响,第一个找到了敌人。

当即但见那乞丐已凭空拔起数尺,一招之间,分刺敌人三大命门要穴,齐御风眼见他这一剑,陡然惊讶道:“段家剑法?”

他当即再不顾得他人,拔剑上前,就要与罗索嘉措一同将这人拿下,他这一剑既出,剑光冲天而起,威势赫赫,却见那人轻轻一转,斜飞向一边树林之中,陡然喝道:“齐御风,你看这是谁?”

齐御风抬眼一看,却见他手中擒着一人,身穿一身破烂的灰色布衣,满头满脸都是泥土灰尘,污秽之极,脸色苍白,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眉弯嘴小,正带着一双失神的眼睛,呆呆的望着自己。

不是段蔷奴,更是何人?

当即他不由得破口道:“段子羽,你擒你的侄女防身,不害臊么?”

那人在脸上轻轻一抹,揭去一片浮泥,摇头道:“齐御风,一年不见,想不到你武功进步竟然如此神速?”

他上下打量齐御风几眼,不由得厌恶道:“你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好?居然有这许多人帮你。还霸占了西凉一州,当起了武威王。今番若不是你。我吐蕃大业早定,你坏我大事要坏到什么时候?”

齐御风眼见他一手持着长剑。逼在段蔷奴白嫩的脖颈之上,一时不由得气极道:“你知道个毛,你个没卵子的玩意儿,有种就与我单挑一决生死!夹持女人,算什么本事?”

段子羽冷笑道:“你当我不敢么?”

他这一年来暗中打探那使剑少年的来历,早已对齐御风一切尽行知晓,见齐御风这一年来春风得意,早就恼怒异常,当即一手抓住段蔷奴脖颈。单手一劈,便朝着齐御风打去。

这一年之中,他武功也有不少奇遇,远比先前高明数倍,当即他鼓起勇力,大喝一声,将全身功力运于掌上,排山倒海般地直劈过去,自信这一掌。定然能将这碍眼的小子,劈成两半。

齐御风一边说话,一边试探着向前走去,眼见他这一下突如其来。对自己忽施袭击,但他内功之深,远远胜过先前数倍。当即也同样一掌,后发先至。只听得两人交掌,“啪”一声轻响。齐御风这一掌其软如绵,其坚胜铁,那段子羽猛然心头如同被一柄大锤敲击了一般,瞪着眼珠道:“你……”

他原本以为以自己之长,攻对方之短,原本自己内功就比这小子精深不少,此时功力更胜上往昔,怎么也不至于输招,却不了齐御风内力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催发而至,他只说了这一个字,登时真气一泄,便喷出几口鲜血,身形萎顿了下来。

齐御风眼见他身躯一阵,急忙移形换位,上前一步,劈头朝着他面门就是一拳,那段子羽不敢再挡,身形飞退,齐御风手一搭,一把抓过他的肩膀,略一用力,将段蔷奴卸下,但见段子羽却还是如兔子一般,接连跳跃几下,飞跃在了几十丈开外。

齐御风救下段蔷奴,冷眼看了段子羽逃窜的方向,知道这厮狡兔三窟,此时追之,未免有什么埋伏。

当即他思忖片刻,回首看着众人朗声道:“今日之事,已经明了,都是这贼子所为,此人乃是大理段家的叛徒,约同金刚门行事,今日全是……误会一场,大家罢斗如何?”

他心中只道,若是往日脾气,这山上至少有一半的人心术不正,不能留下性命,不过眼下吐蕃纷乱,却还是要以怀柔为主,才能安定人心,收服吐蕃,以为己用。

齐御风看了一眼众僧人,又道:“我西凉若与吐蕃联盟,当公平交易,绝不纳贡,今生今世不征吐蕃一兵一卒,但凡吐蕃有他人垂涎,我西凉为其平定之,有违此誓,便如此树。”

他一抬剑,指向旁边一颗参天大树,大伙见到那大树根茎如同磨盘般粗细,根深叶茂,不禁心道,这大树活得可是挺好的。

但见齐御风突然一跃,跃上树巅,接着如一条长龙一般倒悬而下,浸没在树叶当中,正值诸人皆纳闷之时,突然只听得一声炸雷般的响声,但见那大树从中间崩裂,顷刻四分五裂,飞上天际,如同烟花散落一般,原来齐御风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钻进了树干之中,运掌力将这大树迸开。

这功力一现,众人不由得都吃了一惊,心道这人年纪轻轻,怎么功力如此高深,这等内功,恐怕也只有波巴拉杰大师能与其相提并论。

却见齐御风陡然发声长啸,手起剑落,左刺两剑,有刺两剑,中间又疾刺一剑,出手五招,用了五种不同的剑法,式式不同,众人看得目眩心驰,不由得齐声大叫一声:“好!”

却见齐御风剑光横空一掠,剑锋自左而右,中途一变,剑势陡然逆转,出手如此之快,而竟能使剑势随心转换,这等剑术,在场之人,却是无一能及。

那几派的大师,法王,更是心中诧异,心道这少年如此剑法,我等若不同意他入主吐蕃,他要是偷偷杀了我们,岂不是跟杀鸡宰羊一般容易?

而后却见齐御风一声长啸,身剑合一,来得有如骇电奔雷,轻灵处又似行云流水。剑光四展,有如水银泻地,花雨缤纷,只见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但见这一名少年在剑光之中飘来晃去,有如一叶轻舟,在狂涛骇浪之中挣扎。身法越展越快,不一一会只见寒光一片,绸带飘飘,已分不出人影,剑影。

但见剑气缭绕,人影幢幢,此去彼来,眼花镣乱。他一个人使剑,却如数十百人相斗一般!

等到齐御风落地,众人抬头见之,不禁心下惊惶,但见那颗大树此时已经整整齐齐,码成了一座柴堆,俱成一尺多长的短木,堆放成一堆,严严整整,任谁也想不到,这居然是一个少年,一口气一呵而成,而不是数个樵夫辛劳几天的结果。

达斯坦也是心中一凛然,心道这齐御风的剑法之能,我原本就以为极高,却没想到他当真发起狂来,却比我想象的更要厉害一些。

第七十七章转战西峰与君决

当即齐御风收剑而立,转头看向索琼大师问道:“西凉、吐蕃两地携手,通商贸易,大师可同意?”

索琼见他第一个问自己,不禁脸色微微有些涨红,可是眼下若他不同意,则必然被打成了蒙元与段子羽的一党,他捏了捏手中那蒙元罪证的书信,点点头道:“我同意。”

齐御风点了点头道:“如此我等回去之后,便向大师驻锡之所,每年奉送一万斤的茶叶,以表示亲近之意。”

索琼很想为他解释一番,说自己并非真正的僧人,没有什么驻锡之所,只不过闲居在家,统领一地,可是听到这一万斤茶叶,却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这些茶叶,就算是先前并非兵荒马乱的时候,却也能换几百匹好马了,如今年景,更是值钱的很。

这中原通藏之路,除跋山涉水之外,还要经过许多人烟稀少的草原,森林,平原,要攀登陡削的岩壁,马队相逢之时,进退无路,只得双方协商作价,将瘦弱马匹丢入悬岩之下,而让对方马匹通过。

而其中汹涌泡哮的河流,巍峨的雪峰。长途运输,风雨侵袭,骡马驮牛,以草为饲,更是苦不堪言,民谚说:“正二三,雪封山;四五六,淋得哭;七**,稍好走;十冬腊,学狗爬,”便是如此而来。

而今中原战乱,这与吐蕃互市的买卖早已停了多年,若是给他一万斤茶叶,岂不是再也不用喝那陈年宿货,而且还能用来收买人心。增添他的财富?

如今入藏之路,只有明玉珍与这西凉军两条。眼下明玉珍已死,他儿子明升无能。朝政纷乱,就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若是想通商,恐怕也只有西凉这一条路了。

当即他心中大喜,急忙双手合十,鞠躬感谢。

齐御风又转头看着朗日塘巴问道:“朗日塘巴大师,你意下如何?”

这朗日塘巴本来与索琼都是宁玛派中人,一向一个鼻孔出气,只不过一僧一俗而已。当即他听到这惊天的好消息,忙不迭点头道:“居士对佛家有大公德,自然无所不从。”

齐御风问过宁玛派,又许了一万斤茶叶,又向噶当派丹典、丹授,丹诫三人看了一眼,叹息一声,走了过去,丹典当即不及他说话。便抢先道:“护法但有所求,我等无往不应,只是先前我噶当派被人蒙蔽……”

齐御风摇头道:“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吐蕃定然平安喜乐,欣欣向荣。”

接着他又问道:“宗……喀巴,你已经开宗立派。却是唤作什么名头?”

宗喀巴知道齐御风方才暗助于他,这才令他赢得了一派的地位。而齐御风从掌法之中变化出的棍法,对他启迪极大。料想不出三年,必定能自创出一门新的武学,当即他也对齐御风极为恭敬,合十道:“我派当严守戒律,故名格鲁。”

齐御风喃喃道:“格鲁派,这个格鲁吉亚什么关系?好,我也给你一万斤茶叶,你创教有功,再给你在凉州、吐蕃,各修一座庙宇。”

一边噶当派三老听见这话,都对宗喀巴又羡又嫉,不过这宗喀巴的师傅乃是噶当派的故人,他虽然自成一派,却也是噶当派的延伸,这建庙之举对他噶当派传播也有益处,当即心中也是喜悦无比。

齐御风又与拉康、罗索嘉措两人说了一番,心道,这吐蕃千条万绪,原本极难化解,五散人出了那许多主意,到头来全无用处,还是以武压服,以利诱之为妙。

他眼见段蔷奴并无大碍,便与达斯坦两人目光一错,各自点了点头,来到波巴拉杰身后,各伸出一掌,抵住他的后背,肌肤相贴之际不禁打了个冷战,便似怀中抱了一块寒冰相似。

齐御风心道,这人不知道练的什么内功,怎么这般寒冷。

当即两人以内气缓缓帮助波巴拉杰通走三关,相互缓缓点一点头,吸一口气,收摄心神,一股暖气从丹田中升上,劲贯手臂,便逼向那暗器所在。

不过一会儿,但见两人头顶笼罩氤氳白气,显已出了全力,汗气上蒸。周围僧人都心中感激,知道这是疗毒的紧要关头,生恐分了他二人心神,几乎不敢喘息一声。

过一会儿,只听波一声,一枚极为细小的银针弹了出来,跃出丈余,跟着一缕黑血,从伤口中激射而出,黑血渐渐转红。

韦一笑上前一把捻住,举在日光下一看,沉声道:“是古墓派的玉蜂针!”

齐御风听到这话,猛然心头一跳,正当此时,却见那波巴拉杰大师头顶冒出丝丝白气,猛地里口一张,喷出几口鲜血。

齐御风登时心头一震,,知道这波巴拉杰实在受伤着实不轻,倘若他吐出的是紫黑瘀血,凭他深厚无比的内功,三数日即可平复,但他所吐的却是鲜血,又是狂喷而出,那么脏腑已受重伤。

正当此时,却听得波巴拉杰摇了摇头,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道:“我先前已用寒冰封住了经脉,所以性命无碍,齐居士,去杀了这个段子羽,否则将来,必生祸端。”

齐御风点点头,心中也觉得委实如此,当即道:“好,你好好养伤,我去杀了此人。”他心道这藏边广漠无垠,无处藏身,就算这段子羽先逃了半天,要追上也不是甚难。

当即他吩咐韦一笑两人代他留在寺庙之中,看护波巴拉杰,传话给西凉,自己牵了一匹马,沿着段子羽出山的踪迹,一路追寻而去。

齐御风走了半天,出了群山,却见一片广漠草原,无边无际,却那里还有段子羽的影子。当即他正在怅然若失之际,却突然听得一声虎啸。回头一看,却是雪怒追了过来。

齐御风当即大喜道:“你能闻到我的气味。就能闻到那恶贼的气味,你来说说,咱们该走哪条路?”

雪怒闻了半天,仰头朝西方咆哮,齐御风当即眉头一扬,点头道:“好,就算咱们追到多瑙河,也要将这恶贼碎尸万段。”

他心中对着段子羽的阴险狡诈,实在印象深刻。天下武功再强之人,他此时也未必有一丝畏惧之心,可是这等每日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时坏他好事之人,却是断然不能留下。

他与雪怒走了大半日,那道路艰难,马匹已经有些走不动了,无奈之下,齐御风只能下马歇息一阵。才又赶路,如此停停歇歇,到了晚上,齐御风眼见一处河边略有些血迹。像是重伤之人咳出来的,才安心点了点头。

第二日,他一人一虎还是在荒山野岭中乱窜。四下里狼嗥枭啼,却也是浑然不惧。等到饿了,便打些猎物充饥。

临到了第三日正午。他才走出这一片森林,眼见面前又是一片高原,远远处便是一处雪山,不由得心中惊讶道:“听说那喜马拉雅山就在日喀则,难道我却是来到了这里,这段子羽受伤之后,想要到深山老林中隐居不出么?”

但见眼前一片广漠,天空碧蓝,雪山壮观,有着史诗般的美丽,他胸襟不觉一畅,雄心陡起,心道:“就算他登上了珠峰,我今日也要将他揪出来不可。”

当即他放弃了马匹,任由它自行归去,由雪怒指路,朝着那山峰之处,不断跋涉而去。

那山峰看着虽近,但行起路来,却日渐艰难,齐御风直走了一夜,也丝毫不见山底,当即织草为席,覆木为盖,大睡了一夜,第二日起身再走。

这一日那老虎走了正午,到了一处断崖边上,突然停止了嗅探,对着齐御风无辜的瞪着眼睛,齐御风心中一慌,不禁开口问道:“怎么,找不到了?”

雪怒沮丧的点了点头,趴伏在山崖上一动不动,肚皮如同风箱一般来回忽闪着。

齐御风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也要到山崖下看看再说。”

当即一人一虎另寻路径,走下山崖,却见那山谷虽然在高原雪域之中,却瘴气甚重,暖和异常,中间奇花异草,俱透露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齐御风知道这是有地下火山的缘故,当即不由得皱眉。

两人来到那山崖之下,细细探查,雪怒几乎将鼻子都嗅得缩了回去,却也闻不到一丝段子羽的气息。

齐御风叹息一声,摇头道:“这也不怪你,专业的事情,就要由专业的人办,他既然来到了这里,估摸着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定然是藏在了这雪山之中,咱们就上山去寻找一番吧。”

当下他在这山谷之中,寻了几道结实的藤条,拢了一堆火,将身上肉食烤干,便与雪怒一同出谷,直奔那最高的山峰而去。

他离山越近,便愈发觉得这山之巍峨,实在难以言表,想到这喜玛拉雅山千峰万壑,绵延数千里,寻觅一个人等如海底捞针,真是渺茫得很,不过眼下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他远望那雪山,就如同一个说大无边的宝石,在蓝天白云之中晶莹耀目,是那样的诱人,却又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

他九阳神功大成,此时可以说打遍天下,也几乎无几个抗手,此时遥望这雪峰,却也不禁感到有些气馁,但还是拄着长剑,鼓勇而行。

临到那峰下不远,齐御风陡然眼前一亮,却见到前面一片绿油油的,居然还有尚未枯干的草丛,他当即大喜过往,心道这雪峰之下,怎么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他急忙奔过去,却见那草丛之中,居然还有一个大湖,清澈见底,蔚蓝如碧,他此时与达斯坦在森林中住了四天,又行了这许多道路,身上早已油腻腻的,痒得要命,当即哈一声喊,脱下衣服,痛快的在这冰凉刺骨的湖水中洗了个澡。

等到将衣物清洗干净,他穿上湿衣,运起功来,登时周身如云蒸霞蔚,蒸腾而起,齐御风眼见这波光浮动,日斜夕阳,隐入了湖光山色之中,在这刀光剑影、腥风血雨的江湖,突然能遇上这等缈旖旎的风光,当真是难得的福气。

他在湖边站立良久,不由得思如潮涌,感慨万千。

他见到那雪怒跟了他几日,形状早已萎靡,当即给它喂了一些肉干,笑道:“咱们今日且不忙登山,你在这里守着,我上前探查一番再说。”

那雪怒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当即依在一处山石的角落之中沉沉睡去,齐御风等衣物干透,便站起身来,快步向那山下的密林之中走去。

他心道这处既然有一绿洲,如果在此登山,再好不过,那段子羽若是逃到了这里,当可寻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可是行了半天,却也未曾看到有什么人的踪迹。

等到天色将黑,齐御风有些困倦,便要反身而行,可是这林中怪石嶙峋,草木丰茂,他却已然不辨东南西北,寻不到了路径。

当即他心中不由得慌乱,心道,齐御风啊齐御风,你自已为武功练得好了,就能无所不能,却不知道天地之中,有都是你算计不到的人和事,就凭你这份冒失,还想一统中原,与朱元璋放对么?

他恍惚走了半天,看到到处都是古木参天,青藤缠绕,不禁想起当年在长白山之中迷路的情景,那时候他菜鸟一只,乱碰乱撞,眼下武功虽然高明许多,却也还是乱碰乱撞。

当即他沉吟一会儿,看着山上那黑黝黝的林子,心下凛然,思虑半天,决定放弃乱走,自己找了空旷的地方,倚在一颗歪脖树下,坐了下来。

这一沉定下来,他心中回忆起来时的路径,鼻端突然问道一股焦糊的味道,当即心中一动,寻风闻去,他脚程虽快,但绕木穿林,却也走了小半个时辰。

但见一片空地之中,堆着一堆篝火,却是无半点人的声息,当即他不由得放声叫道:“有人么?有人么?”

不过片刻,一个声音陡然从他身后传来:“小娃娃,你是在找我么?”

齐御风回头一看,却吃了一惊,但见身后一名老者,蹲坐在篝火旁边,须发如银,脸上红润光滑,笑眯眯的甚是可亲,一件青布衣衫却污秽不堪,十分邋遢,看不出是什么模样。

齐御风眼见这人倒也有三分仙风道骨,不过脸长得却甚为圆润,又有些弥勒佛的亲切模样,不禁又惊又疑,心道这人孤身入这荒无人迹的大山之中突然出现,到底是人是鬼?

当即他不由得问道:“你是……此地的土地公公?”

第七十八章营宿密林落星沉

那老者微微一怔,随后哈哈大笑道:“不错,不知少侠有什么事可求,是问这山上有什么精怪么?”

齐御风听到他语带调侃之意,此时也看出这老人身上并无什么仙气,甚至衣着蔽旧,有不少邋遢的痕迹,当即不禁嘟囔道:“我就想从这里走出去……”

老者微微一笑,稳稳的坐在一方树桩上道:“难得在这百里之内都没有人迹的地方相逢,不如咱们喝上两盅?”

齐御风摇头叹息道:“可是我还有只老虎在等着我呢。”

老者略有些惊异道:“咦,你还有老虎相陪,小友可是姓史?”

齐御风听到这话,陡然眼前一亮,看了看那老者道:“你是说凉州的万兽山庄,看来你也是武林中人嘛,在下并不姓史,而是姓齐,你且等着,我去取些吃的来。”

说罢他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道:“老丈,附近那湖怎么走?”

那老者微微一笑,指点了一个方向,齐御风迈步走出不出一炷香功夫,便看见雪怒靠在湖边,不断将爪子试探这拍击水面,而岸上却堆满了银白色的大鱼。

齐御风招呼一声,顺便拎起几条大鱼,对着雪怒笑道:“咱们碰见活人了,过去烤烤火,暖暖身子。”

他领着雪怒回转,只见那老者依旧坐在一边,身形未曾动得一下,便笑道:“老人家,咱们相逢便是有缘分,等下我烤鱼给你吃。”

那老者微微一笑。却不搭话,只是点头答应。略有些好奇的看着雪怒,齐御风转头看着雪怒道:“你放心。它乖的很,不会吃人的。”

那老者摇摇头道:“我只是好奇,这老虎怎么养得这么斯文有礼,他方才还知道对我点了点头,打声招呼哩,简直如同人一般。”

齐御风哈哈一笑,摇头道:“这老虎养成这样,也算一绝,不过我却不敢贪功。这是人家的宠物,只是陪我出来玩玩。”

当即他给那银鱼开膛破肚,清洗鳞片,用烧酒涂满内外过火,撒上调料,接着折下两根树枝一穿,架在那火堆之上,不一会儿,这林子里便生腾起一阵鱼香味道。

那老者好奇的看着齐御风。突然问道:“看你杀鱼这般熟捻,莫非你原本是个厨子?”

齐御风摇摇头:“林子里野惯了,要是吃的都不会做,可怎么活呀?”

那老者微微一叹。似乎深有感触道:“不错,若想在这雪山之中生活,确实得有这一身好本事才行。我年轻那会儿……我年轻那会儿还成,到了老了。便日渐懒散了。”

齐御风一边拨弄着架上的烤鱼,一边笑道:“你这年纪。正应该儿孙满堂,享受清福的时候,懒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怡儿弄孙才是正经。”

那老者听到这话,陡然双眼一鼓,不服气道:“那也未必。”

齐御风点头不语,当即烤好了鱼,先递给那老者道:“老人家,尝尝我的手艺?”

那老者微微一笑,摆手拒绝道:“老道平生吃素,不沾染荤腥。”

齐御风听到这话,猛然一愣,再仔细看他那件褴褛的衣衫,依稀是件道袍,不禁羞愧道:“未曾知晓道长身份,当真冒犯了,罪过罪过。”

老道哈哈大笑道:“不知者无过,你既然不问,我也不说,却也不全然是你的过错。”

齐御风这才想起问老道名号,当即道:“不知仙长在何方道观,尊号又是什么?”

老道上下看了他几眼,微笑道:“我道号通微,原本是辽东懿州人氏,眼下在王屋山紫微宫修行。”

齐御风点了点头,知道那王屋山位于河南济源,东依太行,西接中条,北连太岳,南临黄河,,集雄、奇、险、秀、幽于一体,是中国九大古代名山之一,也是道教十大洞天之首,道教主流全真派圣地。自南北朝起,便有无数道家人物在此采药炼丹,修身养性以求得道成仙。

当即他躬身再一次施礼道:“拜见通微道长。”

通微道人一笑道:“老道虽然戒了荤腥,却不戒酒,你这身上有酒,快点呈上来。”

齐御风心道这老头好不要脸,居然主动抢酒喝,当即却也点头答应,急忙将葫芦里装的烈酒奉上。

那通微老道闻了一闻,摇头道:“这天气太凉,须得热热再喝。”

齐御风用小棍挑了些火炭,将两个铁盒放在上面,葫芦中倒出酒来,烫了两盏酒,当即他一边吃着烤鱼,一边饮酒,那通微却取出干粮,慢慢咀嚼。

不一刻通微老道突然说道:“你这个小娃娃,跑到这等荒凉绝域,来做什么?”

齐御风微微摇头道:“我是来寻一个人。”

通微老道听到这话,陡然眼前一亮,问道:“什么人?”

齐御风道:“是个男的,约莫有三十多岁,相貌长的倒是不错,就是心眼有点坏。”

通微老道摇摇头,撇嘴道:“我像你这般年纪,也干过这般傻事,不过却是寻找姑娘,你为了一个男的,跑到这荒野来做什么。”

齐御风不愿意多谈,当即笑道:“你当年肯定是没找到那个姑娘,否则也不至于出家当了老道。”

通微老道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捋须点头道:“不错,不错……”

齐御风觉得这一句似乎刺中了老道心头的隐秘之处,当即心中微微有些愧疚,于是急忙打岔道:“那不知道长此来,却是为了何事?”

通微老道抬眼道:“喏,那便是了。”

齐御风抬眼一看,却见天空中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不过远方雪山,透露着清冷的光辉。高耸天际。

当即他吃了一惊,问道:“你要攀这座山?就这身装备?”

老道点点头。微微神往道:“我此时才来攀山,便已经迟了,那里还能来得及做什么准备。”

齐御风摇头道:“可是这珠穆朗玛峰可不是什么寻幽探胜、陶冶情操的好地方,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他虽然先前也动过攀山的念头,可是离这山越近,就越发觉得这山峰巍峨,高不可攀,直如神灵一般。不容冒犯,此时心中却那里还有那等愿望。

老道摇头道:“不错,所以我占了一课,这山上三日之内,必有雪崩,我要等雪后放晴,再探一次。”

齐御风上下看了他两眼,但见他除了一身衣物之外,身无别物。就这样的人,居然已经登过了一次这山峰?

当即他心中略有些不信,便问道:“你已经上去过一次了?”

通微老道点了点头道:“只是风雪太大,未曾到了山顶。”

齐御风心中接连感叹。心道这能人当真层出不穷,这人居然空手登山,除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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