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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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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仁波切和拉康过来上前见礼,齐御风一一招呼,正当此时,却见得朗日塘巴大师身边站了三名长相枯萎,看上去没有一百岁岁,也有七八十岁的僧人,其中一人一顿手中禅杖道:“波巴拉杰,你是想灭了我们宁玛派和噶当派,唯你噶举派称王么?”

波巴拉杰回头一见,点头施礼道:“见过三位噶当法王。”

那三人都是噶当派的法王,眼见宁玛派两位高手先后失势,当即挺身而出,要从口头上讨回这个便宜。

波巴拉杰摇头道:“今日我寺中被诸位围困,又不是我去桑浦寺讨教,三位法王此言,未免有失偏颇。”

那三位法王名为丹典、丹授,丹诫,当即丹典道:“可是我等若是不来,你却要将吐蕃卖与了汉人,这等事由,未曾与我等商议,这总不假罢?”

第七十五章无量劫前发菩提

波巴拉杰摇头道:“自来吐蕃四教分立,先以萨迦派为首,现在却以我噶举派为先,当年萨迦法王迎蒙古汗国忽必烈的皇子阔端进藏,其他三派谁有说过不字,此乃旧例,不需尔等答应。”

那丹典摇头道:“时局不同,自然不能行此惯例,眼下中原不兴,正是我吐蕃大举之机,你却行此引狼入室之举,莫说你不是噶举派的首领,便是你身为佛教统领,也不能不听我等的意见。”

波巴拉杰微微一笑,指着拉康道:“这位是昆氏家族的传人,现今萨迦派首领,我已经与他商议过,有我两派支持,又有什么不行?”

那丹典微微一怔,道:“你是昆家的弟子?”

拉康点头道:“小僧便是昆。贡却杰布家族第十代传人,昆。拉康达。”

丹典摇头道:“可是如此大事,当四派公举,就算你们昆家也不能一手遮天。”

波巴拉杰摇头道:“这吐蕃本来就是昆氏一脉所有,眼下萨迦式微,由我噶举派代管,你等在宁玛派和噶当派中的地位,远在我二人之下,何以称得上一派之音?”

丹典犹豫半晌,摇头道:“如此我三人便向大师挑战,夺取这噶举派的话事权如何?”

波巴拉杰眉毛一挑,脸色突然郑重起来,这四派绵延已久,自来有以武夺权的规矩,却想不到这三人居然冒险一搏,想要与他挑战,这等宗教之争。往往便是双方信徒互相攻伐,此后绵延不尽。可不是儿戏,而他虽然有必胜之心。但三人凭借自己辈分较小,联手攻来,自己纵然胜了,这两派也必将决裂,却一时也难以决断。

正当此时,突然那带着黄帽的年轻僧人道:“不如我向大师挑战,夺取这开宗之权如何?”

这一句话说出,丹典登时为之一愣,问道:“小子。你要开宗立派?好大的口气,你是谁?”

那年轻僧人不慌不忙,开口道:“小僧名为宗喀巴。”

他这一句话说出,登时旁边丹诫一阵哈哈大笑道:“宗喀巴,吐蕃四派绵延千年,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却也未免太过狂妄些了罢,现下俱是我密宗大师会谈,那里有你说话的份。你还是尽快回去,找你师傅再读几册经文,听受教诲,等你学完了《释量论》。再来与我等会商。”

他言语之中,颇为瞧不起这青年僧人,眼见他武功虽高。可是一个青年僧人,妄想开宗立派。却也太过与异想天开了罢。

可是正在此时,一边丹授却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是,他有这个资格。”

丹诫微微一怔,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一个屁股上香灰还没抹净的小沙弥……”

丹授郑重的摇头道:“他是敦珠仁钦的弟子。”

丹诫听到这话,猛然眼中迸发出神异的色彩,瞳孔不由得一缩,叫道:“他便是那个不空金刚?”

丹授点头道:“不错。”

丹诫这才郑重起来,回头看了看宗喀巴几眼,点头道:“听说你三岁得近事戒、五岁灌顶,七岁受沙弥戒,在止公寺在阿仁波切座前听受了大乘发心仪轨、大印五法、拿热六法,可有此事?”

宗喀巴点了点头道:“不错。”

丹诫又问道:“那你现下学到了那里?”

宗喀巴恭敬的双手合十施礼道:“在下从吉祥狮子和善满听闻经论。又奉功德海和乌锦巴为正副阿阇黎学习《现观庄严论》,又依曼殊宝听受《大乘庄严论》等及弥勒菩萨所造诸论。这几年在那塘,又学了《现观庄严论》,由于论中多引《俱舍》原文,深奥难懂,因此又发心学《俱舍》。”

丹诫瞳孔一缩道:“你居然学了《俱舍》?”

宗喀巴点点头,面孔上无喜无波,继续道:“在下从义贤译师听受意乐贤的《俱舍释》,泽钦请庆喜祥讲《现观庄严论》,眼下由庆喜祥禅师介绍,到卓千寺学《毗奈耶根本经》。”

丹诫点了点头,脸色郑重道:“若你学完了《毗奈耶根本经》,闭关专修,兼阅经论,确实有了立派的资格。”

他武功虽强,但藏密精妙,一生之中,却也只是学到了《俱舍》,眼见这人竟然受如此多的禅师推荐,又有敦珠仁钦这等恩师,学到了如此精妙繁多的佛法,却也不由得心中感佩起来。

当即他思索片刻,沉声道:“藏密四派的话事权,本来就是老祖宗定下的,千年未曾改变,如今倒有你这等奇才,不待封赏,便自行修为正果,好,我佛法上比不过你,咱们拳脚上定下输赢,如果你能胜得了我,便可自立门户,修筑庙宇,传道轮回。”

齐御风在一边听了,不禁又是惊讶,又是钦佩,心道这宗喀巴是什么人物,怎么如此之猛,听到这两人谈话,似乎他修为已经胜过这许多和尚,众人推举,已经有了自成一派的资格,只是这四派的位置定了下来,他要想在藏地自成一家,却还得夺取一番?

这人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若是能开宗立派,岂不是比张三丰还要猛?

他抬眼看去,却见那丹诫冷冷道:“如果你今日胜不了我,却须给我磕三个响头,日后入我噶举派门下,从此不得叛出。”

宗喀巴点头道:“正当如此。”

当即丹诫道:“你是要与我比兵刃,还是拳脚?”

宗喀巴道:“但凭大师所愿。”

丹诫点点头,心道这人是千年不出的人杰,他方才掌力雄厚,就连朗日塘巴大师也不能敌,自己还是别跟他比试拳脚为好,当即道:“我便用这禅杖,与你过一过招。你来吧。”

宗喀巴躬身行礼,接着回头拾捡了一截铁木树干。信手一抹,登时化成一根长棍。这树干虽然不是什么坚硬的东西,但是他如此随心所欲,随手一削,树皮尽蜕,却也是足使人骇人听闻。

丹诫心中一凛,点头道:“你若能在百招之内,与我打成平手,日后密宗香火,便有你的一份。”

其时正是中午时分。日光直射下来,两人各自挺起手中兵刃,一边藏人心中惊骇不已不提,就连许多汉人,也知道这一刻便是一个门派的兴衰与否,都默不作声,静静观看。

宗喀巴对着波巴拉杰大师一行礼,接着给各位法王、活佛见礼过后,回身对着丹诫一躬身。唰的一棍,立刻横削过去。

丹典在旁高声数道:“第一招!”

这一剑快捷之极,更加上宗喀巴潜修了十多年的内功,休说是一条木质禅杖。就是钢刀铁剑,给他截着,只怕也要被削为两段。但丹诫微微一笑。说声:“好!”禅杖一指,竟然是从他

绝对料想不到的方位。指到了他胸口的“玄机穴”。

这乃是人身死穴之一,宗喀巴大吃一惊。急忙一个扭身,硬生圣地将身形扭曲。将攻出去的劲力也收了回来,横棍回削,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将丹诫这一狠招化了。

丹诫却是好整以暇,微微冷笑一声,一掠而过,将禅杖又收了回来。

齐御风放眼看去,心道这宗喀巴掌法不错,这棍子上的功夫,却是有些马马虎虎。

宗喀巴重整门户,长棍横胸一立,想道:“我以一掌护胸,一棍迎敌,且杀你个措手不

及。”

主意打定、攻势突发,一连三棍,这是密宗之中内的金刚棍法,一招紧似一招,实是十分难以抵敌。

只听丹诫冷笑道:“你的本门棍法还差得远哪!”

但见他身形起处,袈裟轻飘、霎眼之间,也还三杖,每一杖都是中途变招,奇诡之极,宗喀巴连他的衣裳也沾不着,只觉他的禅杖之上一点金光闪闪,在自己的面门闪来闪去,耀眼欲花,被迫得连连后退,只听得丹典已数到第四招了。

宗喀巴这一惊非同小可,丹诫的杖法怪异绝伦,竟然是密宗的大乘罗汉杖法!

他听自己师傅说过,这杖法在许多教派之中,早已失传,想不到在噶当派之中,居然还得以保留,当即他细心拆解,便将这掌法之中的一招一式,尽皆记忆下来。

丹诫见他手脚慌乱,当即嘴角带着冷笑,歪着眼睛看他,心道这小子佛法虽然扬名吐蕃,功夫却还不到火候,当即气定神闲,杖尖斜斜指着对手,并不抢先出手,一派德高长辈面对小辈的神器。

这样缓和了一缓,宗喀巴渐渐得以有余暇,他不理不睬,当即挥棍而上,一味抢攻,正在此时,他突然觉得膝盖上似乎有人轻轻一触,当即陡然觉得眼前一花,朦胧之中,但见丹诫突然使出怪招,一杖已经逼至自己的咽喉,不自觉的一棍撩去,这也是学武之人,防身攻帝的习性。

可是这一棍既出,突然觉得中计,想要撤回,已经是不及,正当此时,他突然觉得膝盖猛然不由自主,向前一踢,那丹诫被他一脚正踹中了胸口,当即向后退去。

这一下宗巴喀,不由得又惊又喜,心道自己却是有些小窥这丹诫法王了,不过方才有人在他膝盖上一触,却是料敌先机,这一手比他二人的武功可强上太多,当即他回顾四望,想要找到那个暗中帮忙他的人,但四下望去,但见身边百米之外,占满了人群,一时却又不知道是谁出手相助。

正当他迷惑不解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道:“你棍法不行,当以棍代掌,使大手印功夫中的招数与其相抗。”

宗巴喀出师以来,从未与这等高手接战,所以也有些心高气傲,吃了大亏,但听到这声音,却不由得也有些心中生疑,心道,这人怎么知道我会这大手印功夫?

正当此时,但见丹诫和尚,手中挥舞禅杖。接连而上,他心中正自迷惑。耳边那声音又响起道:“快,使王子夜行。”

当即他想也不想。随后以棍代掌,使出一招王子夜行,但见丹诫禅杖凶猛搏击,却被他一招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开去。

那丹诫心中惊讶,心说他本来这棍法粗陋,怎么却突然巧妙了起来,但他历经战阵,也不畏惧,当即越斗越勇。碗口般粗大的拐杖舞得呼呼挟风,拐杖抡圆,就如一片杖林,将宗喀巴困在当中。

双杖交击,更如鸣钟击需,震得周围人耳朵之中,耳鼓都嗡嗡作响,霎眼之间,又斗了三五十招。

陡然听得双杖相交。一阵金铁交鸣,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只见那宗喀巴忽然坐在地上。长棍慢慢挥动,丹诫却须眉俱张,狠狠扑击。

众人心中都是一惊。心说这宗喀巴也太过托大,怎么居然坐在地上。与这高僧相争?

却不知宗喀巴此时,心中正在叫苦不迭!他是一代高僧的末徒。生下来通明智慧,无所不会,功力之高,纵横吐蕃,从未有人接的下他一招半式。

谁知碰着了这丹诫法王,他使出这棍法,竟然讨不了便宜,任他金刚大力,狠攻猛扑,却被这番僧化解于无形,只能依照那耳中传来的细细声音指点,才能勉力支撑,那声音指点他坐下,他又岂敢不坐?

那丹诫心中也是如此,他五六十年的功力,今番还是第一次遭逢这等劲敌,只觉得这青年和尚棍法越来越是精微,迫得施展最厉害的大乘罗汉杖法,这大乘罗汉杖法乃是当年密宗一位高僧所创,经过历代和尚精研,再加以增益,演成一百零八路的招数,每一仗打下,都有千钧之力,而且杖头杖尾都可用以打穴,其中还夹有刀剑的路数,端的是厉害无比,但却最消耗内家真力,若然演完一百零八路杖法,非卧床静养三日,不能复原,所以若非这等压上本派尊严之事,从来不用。

他此时将这大乘罗汉杖法展开,果然非同小可,可是数着一过,却发现那宗喀巴甚是镇定,虽然手忙脚乱,却也尽心抵挡得住,

丹诫加重内力,正拟将他一拐击倒,那宗喀巴却打了一个盘旋,忽然跌坐地上,双膝一盘,瞑目垂首,状如坐禅,手中的长棍却仍是缓缀挥动。

丹诫虽是见多识广,也不由得怔了一怔,心道:“这是什么打法?”陡觉自己的攻势

被他封着,而且隐隐有一股反击之力,攻势愈猛,反击之力也就愈大,那禅杖虽是缓缓挥

动,却如在面前布了一道铁壁铜墙,摧之不毁,攻之不入。

丹诫大吃一惊,攻势催紧,霎眼间已使了三十六招,一百零八路大乘罗汉杖法分为三段,

第一段三十六招是金钢猛扑的功夫,攻之不入,第二段三十六招又连接而来,这三十六招用

的全是内家真力,就是石头捱了一杖,也会打成粉碎,而且前三十六招,发杖之时有风雷之

声,这三十六招,却是来无踪去无迹,用力虽沉,却无声响,更难防备。可怪的是那宗喀巴仍是瞑目垂首,但却似背后都长着眼睛,不管丹诫从什么地方打来,他长棍一挥,就恰好挡住,而且反击之力比前更大,有好几次丹诫的铁拐,都几乎给他震得脱手飞去!

原来这宗喀巴年纪虽轻,但一身密宗功夫,却已经颇为精深,他这功夫虽然与中土的法门不同,但经练五脏六腑为主,功夫深的,可以被关闭在铜棺里面,沉之海底,过了三日,再打捞上来,仍然不死。内功中紧难练的是屏绝呼吸,能到达那种境界,身体就几乎成了金刚不坏之躯。这宗喀巴虽然未到这个境界,但较之丹诫的内力,却是胜了一筹。

所以丹诫的大乘罗汉杖法,虽然一段胜似一段,但对方反击之力,也相应加强,丹诫力不从心,感到更吃力了。

看看第二段的三十六路大乘罗汉仗法又快使完,丹诫头上已冒出热腾腾的白气,当即他心中焦急,心道这七十二招一过,就算胜了,我却哪有面目见人?

当即他沉思片刻,打定主意,不展第三段杖法。虚晃一招,便想退出圈子。

他将禅杖一抽。正想挑出圈子,却不了此时那宗喀巴突然长棍一抖。竟似带有一股极大的吸

力,将他的禅杖牢牢吸着,往里牵引,竟是脱不了身。

丹诫又惊又怒,急运内家真力,将拐一摆,虽然也能摆动,但那股吸力却越来越紧,

毫不放松。只得运劲与他相抗,施展出大乘罗汉杖法的第三段三十六招来。

这杖法一段强过一段,最后的一段三十六招,最是消耗内家真力,众人在旁观看,

只见两人的招式都是越放越慢,那宗喀巴仍然是闭目垂首,盘膝跌坐,头上也已冒出热腾腾的白气。喘息之声微微可闻,但再看丹诫时,则更见狼狈,只见他衣裳尽湿。汗珠似黄豆粒

般大小,一颗颗地滴下来,禅杖每一挥动。骨节就“格勒”地作响,有如爆豆一般。就算是丝毫不动武功之人,见到这般情景。也已经知道这宗喀巴不可小窥,今日这噶当派,就算是胜了,脸面也非常难看。

只见那宗喀巴双眼忽地张开,摹然喝道:“倒!”丹诫脚步踉跄,上身摇了两摇,咬着牙

很,将禅杖挥了半个圆孤,往下直压,接声说道:“不见得!”

他正使到第九十六招“降龙伏虎”把内家真力全都贯注拐头,刚劲之极。

宗喀巴一见,当即长棍慢慢上指,与他禅杖顶了个正着,只见他这一顶甚为巧妙,丹诫的禅杖与他长棍一碰之下,登时身体一震,向后退了三步,当即缓缓坐倒。

宗喀巴见到这般情景,心中猛然一松,倏然跳起,倒跃几步,长棍垂下,恭敬肃立。

丹诫闭目半晌,不发一声,突然睁开眼睛,猛然破口道:“这是大手印的掌法,是谁将这掌法化入了棍法之中?”

四下几位高僧也极为诧异,心说这大手印的功夫,一向是萨迦派与噶举派派的功法,向来未曾听说过谁能将这掌法融入棍法之中,莫非这宗喀巴不光佛法上有创建,就连武功,也是天生便会么?

而且有识之士,也甚为奇怪,心说这宗喀巴开始的时候明明棍法不甚高明,丹诫即可取胜,缘何后来突然棍法一变,就立刻厉害了起来?

波巴拉杰大师缓缓走到两人中间,面朝众人道:“如今宗喀巴也成为一代宗祖,得以轮回,成正果,证肉身,宗喀巴,你是否愿意迎接总护法进藏?”

宗喀巴惊魂未定,心中只道:“方才却是谁助我,这人传音入密,显然内功极深,而且我两人一招一式,好似都在他算计之中,在他眼中,我两人如此拼斗,却如同顽童玩耍一般,这人声音稚嫩,年纪却是不大,究竟是谁?”

波巴拉杰连问了两句,却听得旁边齐御风道:“宗喀巴大师年纪不大,却有这般好身手,当真难得可贵。”

宗喀巴听到这声音,登时心中疑惑,一朝得解,心道居然是这汉人助了我一臂之力,这人好高明的武功,简直如能看透了人心一般,忙朝着齐御风一施礼道:“萨迦法王慧眼如炬,堪为天下表率,如今他法谕传出,说说武威王齐居士乃是帝释天转世为人,探察天下万民之善恶邪正,兹理天下佛教总护法之职,我等自然遵从。”

波巴拉杰点了点头,对着那三位法王说道:“如今吐蕃五派已成,有三派都遵从萨迦法王旨意,你等还有何话说?”

丹诫等三人听到这话,都面如死灰,脸上由通红变得铁青,显得十分尴尬,更加可怖,当即宗喀巴暗中观察,不由得心道:“这三老却要恼羞成怒了。”

这三人都是养尊处优,在藏边十分尊贵之人,那曾受过如此屈辱,当即只听得丹典猛然向天打了一个哈哈,叫道:“如此我三人却还是要向波巴拉杰大师请教!”

波巴拉杰冷冷道:“如今我言五派,已经是给你留了一丝情面,只要几位日后勤修佛法,噶当派又岂能没有重来之日,你们还不知足么?

丹典脸色淡然道:”听闻波巴拉杰大师武功已经尽得中华与吐蕃之长,我等愿意开开眼界。“

波巴拉杰大师点头道:“是么?”

他略一转身,突然昂首朝天道:“若你等一败,噶当派的寺庙可就尽归我噶举派所有。”

那三人此时进退两难,早已将这些置之度外,当即不理不睬,更不搭话,只是起身上前,就要将波巴拉杰围住,这波巴拉杰成名几十年,武功吐蕃第一,甚至远比中原武当派的张三丰时日更早,这三人此时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怒自威,满心悲壮,却也是冒了极大的勇气。

波巴拉杰突然叹息一声道:“不动上一手,你等始终不甘心。”

丹典冷笑道:“呵,原来你是不屑和我动手,不过我噶举派之人,向来不知进退之处,还望波巴拉杰大师海量包涵。”

当波巴拉杰却不理他,他对着宗喀巴点头道:“你看好了,这便是我日后要教你的《毗奈耶根本经》中的武功。”

当即他突然身形一正,不怒自威,与方才大不相同,那三人将他围在中间,立了一个门户,原本是想保持身份,尚未进招,恪守陡然见波巴拉杰双手合十,这三人登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就像堕在冰谷之中一样,冷得牙关打战,一边齐御风眼见这几人动手,便转身离去,这背上却有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正当此时,突然见波巴拉杰手臂一抬,手指迅捷如闪电一般,向面前这三人各自一弹,但见他手上有型有质,似乎冒出了三股冰线一般,射在这三人身上。

齐御风一回头只见,不禁吓了一跳,心说这波巴拉杰竟然是练成了“六脉神剑”了么?

那三人被他这手指一点,只觉得浑身如触电,甚是酸麻难受,但瞬息之间,便觉有一

股热气从丹田直透出来,流行全身,心跳加剧,血流加快,就如在严寒之下,经过了急促的

跑步一般,外面虽然寒冷,体内却是发热,但如此外冷内热,身子却甚是难受,直是苦不堪言。

当即三人心中吃了一惊,但他三人内功精纯,在如此冷热交加之下,却也并不畏惧,当即一声呐喊,三人首尾相连,布成一道密密的围墙,向波巴拉杰大师身边慢慢收缩。

波巴拉杰忍耐不住,当即随手一摆,只听得砰砰砰三声,这三人各自中了一掌,向后退了三步。

这三人知道波巴拉杰武功通玄,内功自然登峰造极,当即吃了这一掌,心中不由得一惊,但体察一番,发现自己居然抵受得住,不禁好生惊异,心道这波巴拉杰故弄玄虚,原来却也不过如此。

当即三人倏的分开,又倏的向前,三人同时进招,端的是怪异之极,敏捷无伦,只见波巴拉杰一个闪身,左掌一震,避开了后面的一掌,接着又震歪了前面的一掌,但丹诫的一掌,却是躲避不开。

当即丹诫鼓起勇力,大喝一声,将全身功力运于掌上,排山倒海般地直劈过去。

第七十六章移锋横云惊电起

丹诫这一掌,拍中了波巴拉杰后心,登时便竭尽全力之劲,将掌力不绝地催送过来,见他脸白如纸,嘴角却带着一丝狞笑。

只见波巴拉杰中了这一掌,猛然身形一抖,丹诫心中喜悦,知道一掌见功,手心登时又绽起一丝刚劲,但这一掌触及波巴拉杰身体,却好似打在了千载寒冰之上,只觉得波巴拉杰的身子又硬又冰,好似不似活人一般,这一掌竟然拍击不进。

他大吃一惊,身形飞退,却见那波巴拉杰左手挥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他身材高大,那丹诫身形却矮小,这拎起来一抖,如同拎一只野兽一般,登时将他全身骨架抖散,再也发不出半点力气。

身边丹典、丹授两人眼见如此,大吃一惊,正要上前相救,却听得波巴拉杰暴喝一声,身形飞快退后一丈,抬手道:“慢!你瞧这是什么掌法?”

那两人一呆,看见波巴拉杰慢慢放下了丹诫,反手撕下了一块背心上的袈裟,露出皮肉来,缓缓转身,两人上前一看,不禁怔怔发愣,只见那一道掌印青紫,印在波巴拉杰的后背之上,就算波巴拉杰武功通玄,竟然也凹陷了半寸,清晰可见,五指分明,这等武功却是他密宗所无,当即两人不由得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一同看向了丹诫。

齐御风站在远处,看到这掌印,猛然想起前几日在森林之中,那空法和尚所用的掌功,当即破口叫道:“这是金刚门的‘金刚般若掌’!”

丹典听到这话。不禁转头怒道:“你一个小娃娃,懂什么。不要乱说。”这金刚门乃是邪派,与武林同道之中敌人甚多。他们要是惹上这金刚门,势必与中原武林和明教为敌,是以就算是噶当派也不敢惹下这个麻烦。

波巴拉杰手中拎着丹诫,却冷哼一声道:“是与不是,叫他自己来说。”

却见丹诫面色苍白,冷哼一声道:“是又怎样?这金刚般若掌出自中原武学,我从少林寺高僧手中学来,不成么?”

波巴拉杰道:“这金刚般若掌法传入西域,已经几百年的时光。少林寺有少林寺的练法,金刚门却有金刚门的修行,两者又怎可混而为一,在场这许多高手在场,只要有人看出我这掌迹是少林一路的武功,我今日便无话可说。”

丹诫仰天哈哈笑道:“就算是金刚门又怎样,我使他们的武功打你,怎么,你不服气么?”

波巴拉杰冷声道:“怕的就是你未必只是学了他们的武功。而是被人用武功收买,坏我吐蕃大计,说,你收了宣政院和达花鲁赤多少好处。才使我们自相挑拨?”他身材魁梧,一把白须随风飞舞,四顾群雄。双目炯炯有神,形相威严。

丹诫看到他目露凶光。心中不由得一紧,急忙道:“我没。我怎么能……?”

一边丹典和丹授听到这话,不禁面色一怔,心道这汉人到了卓千寺的消息,却是是丹诫传回来的风声,他二人以吐蕃为重,才同意他一并上山,来找波巴拉杰发难,却不知他其中有什么猫腻,当即两人心中忐忑,也不替他求情,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低头沉默了起来。

波巴拉杰眼见他气势已经压过了丹诫一头,当即缓声道:“此番西凉军前来,乃是与我等通商议和,交易铁器、黑茶,并非征兵纳粮,你虽然散布了谣言,有过在先,但你今日若说出幕后指使,我也不怪你。”

波巴拉杰在西域几乎犹如中原武林之中张三丰的地位,可以称之为佛教界与武术界的盟主宗师,他这一句话说出,断然说不杀便是不杀,自然不能反悔,那丹诫听到这话,不由得便心中一松,身边丹典和丹授,也是同时舒了一口气。

波巴拉杰声若洪钟,叫道:“索琼大师,朗日塘巴大师、宗喀巴、拉康你四人为我作证。”

这三人之中,索琼大师,朗日塘巴大师乃是宁玛派的坐镇高僧,而宗喀巴为一代宗祖,地位与其相当,拉康更是认定的下任萨迦派法王,这吐蕃五派之中,若有三派作证,这丹诫今日便必然死不了。

这四人听到这话,都点了点头,上前走了几步,站在波巴拉杰身旁,丹诫眼见到吐蕃高手尽皆守护在自己身边,当即心中安定,点头道:“大师吩咐,自当遵命,我这消息确实是一位金刚门的僧人传来的,不过他却也是……”

他说到一半,突然眼见波巴拉杰身形一闪,蹿到了他的身前,猛然身躯一震,软软坐在地上。

登时众僧人心中一惊,都叫道:“波巴拉杰……”

波巴拉杰手一挥,一掌拍击在自己胸口之上,登时手中一道白光闪烁,一道冰雪凝结成团,护住了心脉,他虽然以无上神功凝出寒霜,但这一招之后,脸色却也登时一片苍白。

齐御风眼见这般惊变,陡然一惊,他目光敏锐,眼看那一道寒光闪过,细如牛毛,若非此时生变,就连他或许也都错过了,以为只是灰尘在日光下泛射出一丝光亮而已,此时抬头望去,却见那一道寒光乃是从一群中原打扮的人群之中发出,那其中有人俗家打扮,有人扮作老道,和尚,还有人臭烘烘的,一身花子打扮,一时之间却也难以分清到底是谁所发。

达斯坦抢先一步,抓住波巴拉杰的手腕,却觉得脉搏微弱,几不可闻,当即一撕他衣襟,却发现他胸口之上,有一个针尖般大小的黑点,竟然是中了绝毒的暗器。

当即他大声喝道:“各位英雄明鉴,波巴拉杰大师中了绝毒暗器,这等阴毒之人,不过是想让丹诫说出他心中所想而已。”

一边众人登时大加哗然。本来众人上山之时,都是团结一致。一心来找这位波巴拉杰大师的麻烦,可是眼见他武功通神。人又慈悲,不由得同心佩服,而且似乎其中还有什么曲折,汉人们自是无关紧要,但吐蕃人却人人心中焦急,心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害了我等?

一边拉康突然抢上一步,大声道:“这番我与波巴拉杰大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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