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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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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叫道:”好啦,看他能不能蹦。”

那少女将松鼠放在地上,那松鼠左右看看,略有些萎靡,但还是一瘸一拐,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临走之际,还回头看看这二人,神情机jǐng至极,,瞬间便消失在树林中。

两人蹲在地上,看着小松鼠忘恩负义,一脸jǐng惕模样,都不禁莞尔微笑。

齐御风待了片刻,偷眼看那少女,见她脸上颇有风尘之sè,显是远游已久;可见他她岁月

韶华如花,正当喜乐无忧之年,容sè间却隐隐间有些愁眉不展。

却不知她何以如此。

见这少女没有说话的意思,齐御风便故意找话道:“姑娘,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那少女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回答。

过了半晌,见齐御风默不出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轻轻抬头一望,两人目光正撞在一起,不禁心头都犹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

正自齐御风不知如何开口只见,突然那少女叫道:“嘿,你看那小貂又回来啦,刚才就是它咬伤的小松鼠。”声音清脆软糯,十分动听。

齐御风抬头一看,见江边蹲了一只紫貂,肢体短健,肥肥胖胖,双眼如豆,炯炯有神,十分灵活,跑跑停停、边嗅边看,昂首向四周张望。

齐御风叫道:“我给小松鼠报仇!”说罢从一边干枯的草木上摘下两个无名野果,伸指弹出。

可那小貂听觉敏锐,一见有人,立刻跳开。那两个野果未及其身,便被风吹跑了。

齐御风又待摘果,那少女叫道:“别打啦,小貂多好玩啊。”

齐御风随即住手,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只觉得这少女方才站在江边,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小动物打架,真是童心未泯,却又有些可怜。

那少女转头看他,浅笑盈盈,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问道:“你会武功啊?”

齐御风看了看身上佩带着的长剑,登时无语,然后装作蓦然惊讶道:“嗯!你怎么知道的?”

那少女学着他的样子,摘下一枚野果,伸指一弹,那野果落到几尺开外,便落到地上,她转头朝齐御风笑道:“就是这样啊!”

齐御风登时面红耳赤,心道这轻飘飘的野果,倘若拿来当成暗器,那非得有胡斐,赵半山的武功才勉强做到,自己的确不成。

当下强撑道:“这是弹指神通功夫,不过我没练到家罢了,倘若再练上二十年,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那少女惊奇的噢了一声,点了点头,想与这少年细加探讨,但却也不知如何接口。

这两个天下第一等拙嘴笨腮之人,便蹲在江边,享受着初chūn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照耀身上,不再说话。齐御风偷眼看他,但觉得她清逸灵秀,玉雪可爱,不禁大起怜惜之心。

突然耳听滚滚声响,声如雷鸣,两人转头面面相窥,眼中均是一片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但那江上扁舟,却顿时慌了手脚,只见舟上渔夫,早没了先前闲适悠然,连网也来不及收,一行人便七手八脚,向岸边划来。

两人循声望去,看那上游转弯之处,隐隐出现一条白线,在rì光下缓缓移来,蓦然间寒意迫人,白线越移越近,声若雷震。

齐御风哎呦一声,说道:“不好,是凌汛!”

他原来在电视上见过,这凌汛俗称冰排,乃是上游冰雪融化,而下游尚未完全解冻所形成的河水猛涨。但像这般造成cháo水的,那肯定是上游堤坝已挡不住凌汛,造成了决堤。

那少女虽不知道什么是凌汛,却也知道这大cháo掩至,那小船九死一生,当下便站起身来,着急的看着那边。

但见水面上万道银蛇,闪烁不定,原来那cháo水裹挟着大块的冰凌,声势雄伟已极。cháo水越近,声音越响,真似百万大军冲锋,于金鼓齐鸣中一往直前。

那小船上的渔夫奋力划桨,本来距离江边已然不远,但cháo水转瞬即到,小船登时打起转来。

齐御风左右看看,见身后有几根放倒的木头,于是运起力气,抬起一根,用力投入江中,木头浮在江上,飘忽沉浮,一点一顿。

齐御风接连几下投掷木头,然后运一口真气,踏上第一根木头,接二连三,借着木头和浮冰,跃到船上。

他见那些渔民一个个战战兢兢,面如死灰,居然忘记了掌舵,急忙抢到后梢去把舵。

那些渔民艄公见他上船,醒悟过来,急忙拿起船浆,清理周围浮冰,艰难朝岸边划去。

齐御风刚松下一口气,回头一看,只见一大块浮冰,浮浮沉沉,朝小船方向飘来,不由得“哎呦”一声,危急中提一口真气,左掌拍向船边。

他这一掌拍下,乃是运起了修炼半年多的胡家内功,小船轻轻一转,便偏离了那块巨冰。

谁知此时一个大浪涌来,将帆船一抛,凭空上升丈余,再落下时,,砰的一声,那浮冰正撞上了小船。

那浮冰足有丈许大小,小船船头登时破了一个大洞,船木横飞,cháo水咕嘟嘟猛涌进来。

这当儿齐御风勤修的功夫显出了功效,双脚牢牢的站在船面,竟如用铁钉钉住一般,纹丝不动。

他见形势不好,一手掌舵,一手抄起身边木浆,猛向巨冰一刺,谁知那木浆虽硬,却抵不住他臂上之力与坚冰,登时折断。

齐御风叹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见此时距离岸边尚有十丈之远。

这初chūn江水,寒冷刺骨,即使勉强爬到岸上,这些渔民也得深受风寒,再说这渔船看上去应是这些人的命根子,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肯舍去,齐御风彷徨无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待此时,突然见一个身影,矫若青凤,几步踏上浮冰,手持一条银光闪闪的长鞭,啪啪两声,冰屑纷飞,面前浮冰已被她击得粉碎。

齐御风定睛一看,原是那江边少女,此时这一动手,当真捷若惊鸿,飘然若仙。

齐御风也拔出剑来,左刺右砍,将身前浮冰分割开来,清除道路。

那少女站在冰上,随着江水波涛起起落落,毫不慌张,看上去轻功竟然丝毫不逊于他。

此时齐御风身后,江水已然浸没了小腿,那少女见道路清空,乘风凌虚般的几个起落,已到了岸边,舞动长鞭,劲透鞭梢,将长鞭探到船上,齐御风单手掌舵,一手抓住辫梢,向她点了点头。

那少女缓缓用力,往回一拉,几个渔民也拿着船桨猛划,半截小船登时缓缓驶向岸边。

等船靠到岸边,一行人下了小船,都觉得jīng疲力尽,仰躺在地,

齐御风回头看去,只见那cháo来得快,退得也快,顷刻间,已退得干干净净。只余下浮冰,闪着寒光,堆积在江畔之上。

第四十七章红烧熊猫

齐御风与那灰衣少女蹲在破庙里,望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铁锅发呆。

方才两人一起动手,救了那江上打渔的船家,那船家为了感谢救命之恩,居然索xìng将捕到的一条“黄鱼”赠送。

虽然那少女坚辞不授,可齐御风看到这条“黄鱼”才蓦然惊醒,原来那牟氏兄弟一直喋喋不休所说的“黄鱼”乃是后世称为“水中熊猫”的鲟鳇鱼,当下不由得大喜过望,义不容辞拎起就走。

虽然他也扔了几两银子给那渔夫,可那少女见他如此贪吃如命,连假装客气也不晓得,不禁也觉得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齐御风心道这醋溜熊猫肉什么味道,便是连传说中的“大吃省”人物也未必知晓,但这“水中熊猫”,若有机会能尝上一尝,那也是难得。

想到rì后有人谈论吃喝,他微微一笑,张口说出,红烧鲟鳇鱼,还不得吓得众人虎躯一震呼?

当下他拽着那少女,寻了江边这间破庙,就yù煮了这条“水中熊猫”,那少女起初还羞羞答答,yù语还迎,直到齐御风直言要用她那匹白马上带着的铁锅调料,才红着脸答应下来。

齐御风心道,我在长白山中时,不过搭个烧烤架子,弄个灶台,这姑娘却随身带着铁锅,想必亦是吃货中人罢。

两人到了破庙,那少女搭锅垒灶,洗米煮饭,十分麻利,看得齐御风心中不禁一阵温暖,眼睛发热,当下浮想联翩:这要是给我妈当儿媳妇……

他一边也跟着劈材生火,收拾鱼身。两人不一会儿便一人手持了一碗白米饭,就着锅里的红烧鱼,吃了起来。

那少女看他一边吃喝一边啧啧称赞,不断点头,也细嚼慢咽,尝了几口,只觉得鱼肉细嫩,当真堪称上品。

正待此时,突然听门外一声叫喊:“哎呦,好香的味儿啊!”

这一声中气充沛,语音洪亮,虽人还在外,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进来。

齐御风不禁心中一凛,心道这是有高手上门来了。

然后一人突然闯入这小庙,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多岁,矮胖身材,面容有些富态,身穿紫酱sè茧绸袍子。

低头看了这小庙中两人,那人说道:“嘻嘻,这姑娘长得也不错啊。”

身后一人随之而进,这人面目倒是和善,身穿宝蓝sè山东大绸袍子,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体态清瘦,倒有些老成持重的样子,说道:“师弟,莫要多事耽误了行程。”

那胖子回头笑道:“无妨,无妨,看两眼罢了。”

说罢两人,各从包裹中拿出干粮,就地而坐。

齐御风一直冷眼旁观,看这两人神sè剽悍,举手投足之间官气十足,后面那以为则轻捷灵动,一看就是内家高手。

再看两人脚上穿着官靴,不禁心中又是一动,想这两人多半是福康安一党,。

先前那胖子嘟囔道:“老吃干粮,也吃得腻了。”

说罢转头对齐御风说道:“小兄弟,搭个伙借点饭菜如何?我给你钱。”他看那两人也没吃几口,倒也不嫌弃。

齐御风抬头看了看他,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摆出一副生意人模样张口道:“五十两。”

那胖子登时一愣,叫道:“五十两,甚么鱼这般值钱?”

齐御风笑道:“吃不起就说吃不起,珍宝斑马虎丝足鱼岂是任意所得,活该你个吊丝,买不起房你吃什么鱼?”

那胖子面sè变幻几下,虽没听明白珍宝斑马甚么鱼,甚么吊丝,但却清清楚楚听他说什么买不起房,不由得争辩道:“哪有,我在京城有好大一座宅子!”

齐御风听闻面容一肃,正sè道:“失敬,失敬,既然兄台坐拥亿万资产,是如此豪阔之人,这半条卡桑琅白鲟刺皮鱼,就作价三百两卖与兄台。这价格公道乎?如若嫌贵,我再打个特价,买一赠二,添两碗米饭如何?”

那胖子呵呵一笑:“我看你是故意为难咱家。”

齐御风摇头道:“哪有,哪有,这绿肺红腹帝王鲑鱼在潘达利亚千年难得一见,不买个好价钱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胖子指着齐御风,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哎,你这娃娃,老子吃你剩饭是看得起你。”

齐御风道:“剩饭留着喂狗,不是留着喂猪。”

对面少女略有些不解,一个劲的拿眼神看向齐御风,目中惊诧展露无疑,她不知为何齐御风为何强自出头,和这些人过不去。一双妙目秋水盈盈,尽是疑惑。

那胖子勃然大怒,蹭一声拔出腰刀,喝道:“小子,你活腻歪了吧?”

齐御风毫不示弱,道:“怎么着?这是想比划比划?”

说着也拔出长剑,跃跃yù试。

那穿宝蓝sè绸袍的人赶紧站起身来,拦住两人道:“江湖相逢,何必动刀动枪。有话好说,我们吃完干粮就走。”

又回头道:“师弟,收起兵刃!”

那胖子有些悻悻之sè,却依言收刀,嘀咕道:“真是邪了门了,这小庙里的一顿私奔男女也敢跟官差比划。”

那师兄也不说话,咬一口干粮,喝一口水,摇头苦笑了两声。

那少女听了,红了脸颊,低头不语。

这一下大出齐御风意料之外,他手持长剑,有点莫名其妙,心道如此情景,这二位不就应该污言秽语,然后我先是扮猪吃虎,再一怒拔剑,最后赢得美人一笑这个套路吗?

可这两人怎么这般好说话?

一时他举着长剑,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只呆了半天,等得无趣,才收剑还坐。

那少女见他回转,眉头微颦,小声说道:“你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齐御风笑道:“看见那个猪尾巴就不顺眼罢了。”他头上戴着帽子,盖住一头长发,是以嘲笑他人毫无心理压力。

那少女轻笑道:“你自己呢?中原的男人不都留着辫子吗?”

齐御风稍微掀起帽子,给那少女看了一眼:“你看,我留着头发呢。”

那胖子本就在一边偷眼观瞧,听得清清楚楚,此时闻之,登时站起身来,跑过来指着齐御风幸灾乐祸道:“你留着头发,等着被官府杀头罢!”

齐御风转身对他怒目而视,微微一转身,仓啷一声宝剑拔出几寸,大声说道:“你来试试?”

那人又朝锅里一看,哼了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还吃皇家贡鱼!等着被诛灭九族,满门抄斩,家里耗子洞都被灌热水罢!”

齐御风唰一下拔出长剑,站起身来道:“你来灌一下试试?”继而觉得有点不对,又喊道“你来斩一下试试?”

身后那清瘦老者沉声喝道:“师弟!”

那胖子听了师兄之言,“嘁”一声冷笑,不屑的用眼角看齐御风一眼,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低头嚼起干粮来。

齐御风就仿佛一只好斗的小公鸡,浑身力气却没有对手,只能又一次悻悻收剑而归。

他知晓这般人物到达辽东,定然与福康安那个大yīn谋有关,是以一直想挑起事端,可是这两位公差似乎都没有什么秉公执法,除害安良的职业道德,倒仿佛是个贪生怕事的好好先生一般。

那少女见他深思不属,脸sè变化得古怪,不禁掩口偷笑。

两人又呆了一会儿,吃完了饭,那少女将锅碗瓢盆,俱拿到江中清洗干净,装进袋中,看天sè尚早,便举步要走。

齐御风紧忙跟着收拾,与那少女一起出去,可走到那二人身边,却又便忍不住想,我若说我是那雪山飞狐同党,这两人还能不能抓我呢?

正当两人刚踏出庙门,齐御风与那胖子遥遥对视,剑拔弩张之际。

突然听见远远传来马蹄之声,一人大喊道:“看,前面那小庙前面有两匹马,那两位一准在此,咱们搜!”

齐御风一皱眉,拉着那少女便转回庙中,看那两人,脸上俱露出一丝惊慌之sè。

那清瘦长者向齐御风做个手势,满脸求恳之sè,叫他千万不可泄漏。

齐御风暗暗思忖,点了点头,看着那两人躲到神龛之后。

这小庙并不甚大,想是那来人若仔细搜索,这两人确实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

不一会儿,马蹄声已在庙门外停住,听声音共是十余匹坐骑,几匹停在门前,另外几匹却绕到了庙后。

几人气势汹汹,进了庙门,齐御风斜目向那几人瞧去,见他们几位身穿明黄sè的侍卫衣裳,腰间挎着与先前那两位一模一样的腰刀,看这模样,定然是大内侍卫无疑了。

为首一人见了这二人,问道:“喂,小子,你有没见到两个中年男子,一胖一瘦,带着兵刃?”

齐御风点点头:“有。”

那几人闻言jīng神一振,连忙问道:“在哪里?”

齐御风不紧不忙道:“在下姓哥,名叫哥仲年,这位是拙荆南子。我胖她瘦,兵刃也是有的。至于‘两’,这个是个量词,可以不解释。”

那为首一人勃然大怒:“你是消遣你大爷来了吧?”说罢,拔出腰刀,几人团团将齐御风和那少女围成一团。

那少女看着齐御风,叹一口气,从腰间拔出银sè长鞭,唰一下展开,这一下矫若灵蛇,登时把围着的侍卫吓了一跳,都不知这荒山野庙,怎么居然冒出了这样武功高明的一个少女。

少女目光盈盈,轻颦着眉头,不解的望向齐御风:“你怎么这般喜欢与人打架?”

第四十八章破庙激斗

齐御风听得此言,也是一片惘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得将帽子除去,露出一头长发,对那少女说道:“我是朝廷钦犯,你帮不帮我。”

那周围侍卫见这少年不结辫子,头发在脑后乱糟糟的堆积,登时都是浑身一震,站在远处本来未曾拔刀的,不禁也跟了上来,拔刀逼迫两人。

那少女对周围刀剑浑然不惧,却若有所思,秀眉微蹙看着齐御风道:“什么是朝廷侵犯,朝廷为什么要侵犯你?”

齐御风当时语塞,只能说道:“打完再说。”

少女点点头道:“好。”说罢身形飘忽,手中软鞭如灵蛇一般颤动,径直点中了一名侍卫的胸口。

齐御风看在眼中,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好鞭法!”拔出长剑,左足踏上,剑交左手,一招“抹剑式”攻向敌方,这一剑虚虚实实,剑尖上光芒闪烁,登时那群侍卫便跳跃开来,不敢硬接。

那少女一招得手,长鞭在空中划一个大圆,挽了一个鞭花,”啪”一声攻向那群逃开的侍卫,但见她长鞭灵动,变幻无方,接连几人,都被她长鞭扫倒。

齐御风心道:“我只知道她鞭法jīng妙,轻功高绝,却不知她招式内劲,居然也这般厉害。”欣喜之余,当下凝神专志,连刺了三剑,一连刺中三人手腕,令其单刀脱手。

那少女回头见到,不禁也是大为惊奇,望了齐御风几眼。

她手中的软鞭犹似一条灵蛇,忽东忽西,忽进忽退,联同齐御风两人,居然将这七八人都逼迫在小庙zhōngyāng。

少女长鞭飞舞,齐御风运剑成圆,两人三下五除二,便将这几人打倒在地。

便在此时,突然听得庙后有人喊道:“嘿,好身手。”

两人抬头,却见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者,穿着长袍马褂,从殿后走过来,身边跟着几个侍卫,那一胖一瘦两人也已被擒获押解,面sè铁青。

地上几人爬将起来,站在这老者身后。

那老者漫不经心,轻轻一笑道:“但不知二人是何方人士?哪门弟子?”

齐御风见此人从殿后走来,身形步法无一不法度严谨,有大宗匠气派,不禁暗暗有些吃惊,当下心中jǐng惕,沉默不语。

那少女瞧了老者一眼,摇头道:“我师傅不让我说出去。”

那老者点点头,望着门外天空,似乎也毫不在乎,慢吞吞说道:“也好,也好。今rì萍水相逢,即是有缘。两位便留下几招如何?”

他自忖以他见闻广博,使出几招便能明白这两人武功家数。可蓦然一抬头看见,身边那少年的一头长发,却不由得瞳孔一缩,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脱口道:“你……”

齐御风知道这人必是朝廷所派高手,他先前已经见过那崆峒派的吴虹云,觉得也不过如此。

是以他毫无压力,当下甩了甩头发,也不多话,一双眼睛斜睨着对方。

老头楞了一下,随即冷冷一笑,说道:“嘿嘿,看来两位是长白山上下来的,那今天可走不了啦!”

那少女转头看向齐御风道:“长白山在这边吗?”

齐御风无语的点点头道:“离这不远。

那少女又问:“为什么他们要抓山上的人?”

齐御风大大咧咧笑道:“因为我们都不太服管。”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不错,今天我便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小子,教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罢,抬手亮剑,一招迅捷无伦,变化莫测,向齐御风刺去。

齐御风弯腰低头,躲过这一剑,抬手一撩,又还击了一剑,那少女见状,也展开鞭法,在一边旁敲侧击。

她心中无甚打算,既见齐御风与这老者动手,也就出手相助。可自她遇见这少年后,一天接连使了好几次武功,不由得也有点暗暗纳闷,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那老者舞动长剑,破空嗤嗤有声,挡开她这一鞭,接连几刺,攻向齐御风。

这也庙本不算大,四周香案,瓦罐,地上积灰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这老者嫌弃小庙太狭窄,施展不开手脚,便一面使剑,一面飞脚将地上杂物朝两人身上踢去。

他这一路剑法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看似毫无章法,实是奇妙绝伦,倏然而来,寂然而去,当真是到了意在剑先,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的极上乘境界。

齐御风眼见这老者剑法如此高明,已所不及。心想:“这老头剑法厉害,我们定然要输,只有先纠缠一番,再慢慢寻找破绽,其余那些侍卫,倒可以无视了。”

见那老者踢开瓦罐,朝自己袭击而来,便展开乒乓剑法,抽、拉、撕、带,一一反击回去。

他和这少女都步法了得,东钻西窜,并不正式和敌人拚斗,再加上两边瓦罐,桌椅,盆壶,到处乱飞,一时飞灰四散,场面纷乱不已。

不过十几个回合,齐御风只觉得那老者脚上加力,踢过来的东西越来越是难接,只震得自己手臂发麻,当下不由得心下骇然,转头道:“姑娘,你先走吧!”

那少女一振长鞭,摇头道:“不用。”说完之后,收回长鞭,在鞭梢上一拧,系了一个鸡蛋大的铜球。再度弹出,长鞭如灵蛇矫夭,破空有声,更添威势。

这老者每次追击齐御风,不是每次被他用瓦罐等杂物回击,便是被那少女的长鞭干扰。

但细看那少女出招也无甚特异奥妙之处,无非长鞭抽打,鞭梢打穴,姿式虽妙,招式中却毫不凌厉狠辣,但就是这种平平常常的招数,却被她练的jīng纯无比,毫无半点瑕疵,是以威力不凡。

而这两位少年人均是习得一种奇怪的步伐,转动灵活,飘忽来去,尽是游斗。

他久战不下,不由得心浮气躁,心念一动,剑上使劲,只听咔嚓咔嚓,响声不绝,将足底四边,凡是可用之物,全都劈得粉碎。

他这一手露出,齐御风登时大惊,这一刺一挥便能将陶瓷等物击得粉碎的功夫,非得有几十年上层内功不可。

他生平所见,也就是苗人凤,胡斐等寥寥几人可以做到,连无尘道长也未必能行。

这一下地上再无杂物,他这乒乓剑法见招拆招的高明功夫也使不出来,扰乱不了那老者的心神,两人登时压力大增。

那老者大踏步走到齐御风近前,一口宝剑呼呼带风,大开大阖,以急招向他猛攻。

他连进三招,齐御风架得手臂隐隐生痛。那老者得理不让人,第四招当头猛劈而下。剑身未到,已是夹着一股疾风,声势极是惊人。

齐御风与那少女两人剑鞭齐上,一档一拂,合两人之力,才挡过了这一招。

齐御风长剑直刺,攻敌上盘,少女横鞭低头,扫其左腿。

这两人毕竟年纪尚轻,真刀真枪的比斗没经历多少,这一互相回护之下,便露出许多破绽。

那老者看见齐御风情急之下,中门大开,起脚一踹,啪一脚踹中他的胸口,齐御风登时飞起,平摊到了墙上。

齐御风受了这一脚力气,只觉得自己仿佛济南火车站门口大妈卖的摊煎饼,周身火辣辣一阵燥热,头昏脑涨,五脏六腑剧痛无比,情不自禁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那少女见齐御风受伤,心神大为慌乱,手上长鞭闪烁,抖了几抖,过不了几招,便被那老者一口长剑压住了声势。

那老者长剑一转,缠住了长鞭,一步赶到近前,一掌向那少女头上劈去。

就在这瞬息之间,齐御风睁眼陡然见到少女遭逢奇险,情急之下,腹中突然生了一股力气,脚下一蹬,身子斜飞,一剑直刺那老者后心。

这一剑乃是长白剑经中他最熟练的刺字诀,当真不同凡响,刚猛无匹,俨如迅雷奔马。那老者耳后闻声,不敢轻慢,急忙向旁边一闪,躲过了这一剑。

齐御风一剑不成,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手上寒光乱颤,劈里啪啦,将所学的险招怪招一一使出,那老者见他神sè如狂,状如疯狗,不要命的往自己身上双眼,下yīn,咽喉等致命之处招呼,且剑招诡异,好几下居然将他自己都割得伤了,这般“近战”剑法,他从所未见,不由得身形一晃,向后连退几步。

齐御风见那老者后退,当即停了舞剑,占据了大门门口,他这一番搏命,剑法施展的当真淋漓酣畅,从所未有,其中诸多剑招,都是他自己所不能控制。方才热血一涌,便顾不了许多,全然施展开来,其中九死一生,自残自戮,思之也不禁胆寒。

他缓缓抬头,一眼便看见那少女关切的眼神,当下心中一暖,心道只要今天救了这位姑娘,便是当场死在这里又能如何?

他跟了胡斐多rì,学了他一身勇武豪爽,单刀直入的脾气,又是齐鲁汉子宁折不弯的xìng子,当下一有了主意,便不再犹豫,大声叫道:“出门骑马快走,这里我来应付!”

说罢,进步一迈,牢牢占据了那少女和老者之间的位置,使出个苗家剑法的上步摘星的起手式,只要敌方一动,便要使出最壮烈的剑法,与之同生共死,天地同寿。

恍惚间眼角见那少女身形轻轻颤抖,瞬息之间,只觉一股豪气冲天而起,充塞胸臆!

第四十九章故人相逢

那老者被他几次三番胡搅蛮缠,险些受伤,闻听此言,不由得冷笑一声:“这当才想起一命换一命,可是有点晚啦。”

说罢,指挥那十几个侍卫,分两翼包抄,渐渐靠近了齐御风。

齐御风见到那老者意yù全歼,不禁内心焦急如火,嗔目yù裂,回首道:“走走走,烦人jīng,我要施展‘一rì千死’的大招了,你莫在这里扰我心神。”

那少女微笑道:“你对我好,我知道的。”说罢长鞭一握,与他并肩而立。

齐御风听了这话,心中暖洋洋一片,顿时说不出话来。

那老者突然道:“小子,你从长白山下来对不对?”

齐御风道:“不错。”

那老者道:“先前有几十号掌门,镖师前往长白山拜山,不如如何?”

齐御风冷哼一声道:“你说那什么武状元刘戎青和他师傅杨云飞等人领的那几十号脓包吗?早都被杀的一个不剩,做了花肥了。”

老者闻言,惊疑不定,问道:“什么人所杀?”

齐御风故意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七心海棠,这毒药你听说过没有?”

那老者今晨刚从乌拉城经过,听闻了骁骑营和黑龙门惨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齐御风见他神情激荡,心道这正是个好机会,嘴里喊了一声:“七心海棠来啦。”手上一柄飞刀,激shè而出,奔向那老者。

老者见白光闪耀,随手持剑划了一个剑花,将飞刀击落,目光中却是有些戒备神sè,只因昨天近千的人马,据说都栽倒了这毒物的手上,他心有余悸,不得不防。

齐御风见一招奏效,手上又持了一把飞刀,缓缓向四周看去,似乎在寻找猎物。

两边侍卫看了他手中飞刀,都仿佛是见了瘟神,一个个战战兢兢,向后退去。

其实那七心海棠之毒,何等凶险,胡斐因此物太过歹毒,连墨心,书砚二人也是未曾传授,齐御风哪里会使?

只不过他思忖这老者肯定知道昨天白花点将台的事迹,所以便故意吓他一吓,果见其功。

他这飞刀功夫,因习练时rì尚短,距离高手境界尚有不短的距离,而且胡斐念这暗器并非光明正大的功夫,一向只允许他在危急时刻,方可使用。他少年心x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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