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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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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两分钟功夫,他便觉得脚下一沉,那少年已经将他放下,抬头一看,却已经到了那栋破旧的大楼之外。

“多谢你,我上去看看。”齐御风对他说了一句。

接着一抹青影,便径直飞上了三楼阳台,他手腕一搭,翻一个筋斗,如神龙夭矫变幻,在几处阳台上接连纵跃,便进入了一处灯火明亮的空屋之中。

那男人见到这般情形,只觉得目眩心驰,目瞪口呆,不禁悠然出神,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激动得双腿发软,已经抖成了面条一般。

齐御风上到九层楼,从窗外望去,却见里面,灯火辉煌,点着一盏大功率的灯泡,隐隐还闻到一股酒菜香味。

在灯下坐着**个流里流气,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衣着打扮都是足以闪瞎狗眼的“杀马特”造型。看年纪约莫都只有20岁左右,正围坐成一圈,彼此觥筹交错,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齐御风向左望去,却见一名女子坐在角落中,默默流泪,身上被绳子捆着,嘴里塞着一个土豆,正是叶青。

当即齐御风翻身一跃,跳到阳台之上,手掌朝玻璃一拍,“哗啦”一下打碎一片,随即运内功护住全身,身形凌空一卷,如一条游鱼一般,便钻入室内。

他以气劲遍布全身,全身肌肉绷紧。如同金铁一般,那玻璃纵然尖利。却也只能在他身上留下细小的刮痕,虽然略有损伤。却也无妨。

他向室内扫视一周,见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有人一口菜夹到嘴边,竟然也忘记放下。

当即他劲力一吐,身形一振,那些夹在他衣衫缝隙的碎玻璃,登时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此时一个叼着烟卷,满脸横肉的家伙站在他的面前。满嘴的酒气直接喷到了他的脸上:“小子,你怎么上来的,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紧接着,一个坐在屋中唯一个板凳上的胖子,不屑地看了一眼瘦弱的齐御风,两只焦黄的眼珠瞪得溜圆,拎起一个酒瓶子一指,喝道:“那条道上的?”

他两人醉醺醺的,浑然忘却了这里是九楼。而齐御风穿过玻璃,居然也毫发无伤,当真是脑残界的典范人物。

而一个满头黄毛的家伙却猛然惊醒,喊道:“跟他说这个干毛。弄他!”说罢抄起一根木棒,便朝着齐御风袭来。

齐御风心中怒极,心道这帮胆大妄为之徒。竟然欺负到了自己家人头上,当即他随手抄起窗台沿上一根方便筷子。抬手一丢,那方便筷子便如同长箭一般。刺入那黄毛手腕之上,透体而过。

接着他双足踩四象之位,接连游走,身形如蛇拨草,“啪啪”几掌,接连将几人胸口拍中,那些人那曾受得了他这一掌,当即如断线的纸鸢般飞起,一个个贴在四面墙壁之上,然后像纸片一样慢慢滑落了下来。

齐御风身法如神,一瞬间便将九人击倒,接着走到叶青跟前,随手便将绳子扯成两截,挖出了她口中的土豆。

叶青“哇”地一声,扑在他怀里,叫道:“小风!”

齐御风抱住她双肩,问道:“二婶,二伯呢?”

叶青也曾受过高等教育,平日极为有主见,她哭喊了几句,便冷静了下来,抽泣道:“他……他应该还在车那里……”

齐御风摇了摇头:“车边没有人了。”

叶青一听这话,一颗心猛然一提:“我……走的时候,他还在车上啊。”

齐御风思索片刻道:“我先送你下去,我爸他们应该已经赶到了。”说着慢慢扶着二婶站了起来。

叶青抖落身上绳索,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暴徒眼睛都瞳孔涣散,长着嘴巴,便如同死了一般,不禁惊叫道:“他……他们……”

齐御风摇头道:“他们没死,不过被我重手击得闭过了气,得四五个小时才能好。”心中却道:“虽不致死,这一下可彻底脑残了……”

叶青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你武功什么时候这么高了,就连你二伯……”

齐御风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二婶,我背你下楼。”

说罢他俯身将叶青负在背上,沿着楼梯而下,每次纵跃,都跳过一截楼梯,而身后的叶青却丝毫感觉不出忽上忽下的眩晕之感,只觉得飘飘忽忽,像是漂浮在云端飞翔一般,十分的受用,心中不由得大为惊诧。

齐御风连跳了十八次,走到一楼,一脚踹开楼道门,走了出去,接着便势如奔马,疾步狂奔,他一边往回跑,一边问道:“二婶,到底怎么回事?你能把过程说一遍么?”

叶青道:“我们从你家离开,到了前面路口,车一下不知怎么就爆胎了,你二伯下去检查,谁知道这时候突然蹿出一个黑影,跟他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接着两个人就打了起来,你二伯被他一掌打倒,然后那个人就跑了。”

“我看你二伯受伤,急忙给你爸打电话,谁知道打完电话,还没来得及报警,这些人就出现,把车上值钱的东西,还有我都弄到了这里。”叶青见齐御风虽然奔行奇速,但语气沉稳,就如同坐在家中闲谈一样,一颗心便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对了,我挣扎的时候,好像看见他们把你二伯拖到了那大楼旁边的一个小仓库里!”

“什么?”齐御风心中一惊,登时脚下加速,飞一般跑了起来。

叶青只觉得他身法之快,简直匪夷所思,眼前风景眼花缭乱,风如刀割,当即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第21章灯下疗伤

齐御风心中极为惶恐,只因为他也曾经在那仓库旁边经过,但是没能听到一点声息,就也没进去检查,此时细细想来,不禁心生恐惧:难道二伯已经……

正当此时,突然电话响起,叶青伸手从他口袋中掏出电话,放在他耳朵边上。

齐御风“喂”了一声,便听见父亲的声音缓缓说道:“儿子……你在哪呢?你二伯……我们已经找到了。”

齐御风耳听父亲的话语沉重,似乎有不详之感,眼见已经距离那仓库不到二三百米,当即叫道:“我马上到!”说罢也顾不得背负有人,身形如箭,猛地蹿出,接连跳跃几下,便来到那路口旁边。

他抬眼一看,眼见路口的一个路灯之下,几人或站或坐,都是他熟悉之人。

曲非烟睁着大大眼睛,惊恐的望着他;齐若成站在一边,沉吟不语;而齐若峰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人,那人浑身是血,四肢下垂,显然已经瘫软在地。

当即他顾不得许多,将叶青一放,身形一晃,便已经到了二伯身旁。

叶青被他猛然放在地上,只觉得身子一沉,头晕眼花,便如同坐在一架快速行驶的车上被急刹车了一般,不禁“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齐御风眼见二叔口鼻紧闭,呼吸断绝,一把摸上去,只觉得他全身冰冷,显然已经性命难保,不由得心如刀割。

但他内功深湛,却也心神不乱,当即伸手在他人中上推拿几下。缓缓度过去一股紫霞神功的内力。

齐若峰泪眼莹莹,抬头看着他惨然道:“没用了……我都试过了。”

齐御风坚定的摇摇头:“有我在。就有救!”伸手抓住齐若彬双手脉门,两股暖烘烘的内气。便由他手太阴肺经脉,传送了过去。

以他此时的修为,无论齐若彬受了多重的内伤,他内力周转,便能立刻有所缓和。

哪知他内劲透体而发,便如同注入了虚空一般,只觉得空荡荡地,混无着力之处。

齐若成心下冰凉,却也不依不饶。当即搬过他身子,两人额头相对,将两人的上星穴、神庭穴贴在一起,便要将内气直接由督脉注入。

这督脉是人体天部的气血会聚之处,神志不清之人,往往都是头脑受了重创,如果能及时用内功清血化淤,打通头脑上的经脉,便能恢复神志清明。挽回一命。

齐若峰见他从自己怀中将二弟抱走,不禁呆了一呆,怔怔问道:“你这是……?”

一边齐若成却心中一动,叫道:“他背心中了一掌。脑袋也撞了一下。”

齐御风点了点头,伸手抱住齐若彬身体,静坐归元。以额抵额,运起紫霞神功。流转全身经脉,接着便由全身各大穴道。缓缓放了出去。

他起初搂着齐若彬身体,只觉得他肌肤寒冷彻骨,内气注入之后,空荡荡的无所反馈。但不过一刻,便已然有所缓和,一股真气注入他的心腹,暖融融地在五脏之中萦绕。

正当他心中一松之际,突然觉得齐若彬内气随之应和,一股阴邪的内力自齐若彬丹田冲击而上,直扑他的膻中气海,这股内力来势诡异,齐御风一时不察,居然被他钻进了空子。

那膻中气海原是人身要穴,乃是积蓄内力的紧要之处,对习武之人的重要性,仅次于丹田,齐御风被这股内力一激,当即不由得脸色铁青,手足发颤,浑身冰冷,几乎就要抱不住怀中的齐若彬。

一边曲非烟见到他的样子,一声惊叫,扑过去扶住他,只觉得他肩头肌肤,冰凉彻骨,当即转头道:“叔叔,别让任何人过来。”

一边齐若峰眼见此景,早已惊得呆了,手足无措,也不知如何是好;齐若成却点点头,说道:“没事!有我们在。”

当即曲非烟站在齐御风身后,眼睑微闭,双手相抵,运起内力,不一会儿便听见她全身骨骼中发出劈劈拍拍的轻微爆裂之声,衣衫无风自动,一头秀发竟然飘扬了起来。

接着她缓缓一掌,击在齐御风背心之上,她这一掌,势道虽然缓慢,气势却颇为慑人,只听“啪”一声响,回音飘荡夜空,萦绕回旋。

这一掌既出,齐御风登时觉得胸口一缓,生出一股暖气,他知道齐若彬这身暖气如果一旦变冷,便从此气绝,断然再也无药无救,当即催动内力,浑不顾自身安危,继续向他各大经脉注去。

曲非烟看着他运劲使力,心中焉能不明,当即心中不由得焦急担忧起来。

她又呼吸吐纳片刻,一口白气如箭般从口中射出,运转内气,又是一掌击出,连续过了六七掌,才看见齐御风默默点了点头,当即收功,疲惫的坐在地上。

她虽然跟从任盈盈学了不少上层武功,但毕竟年幼,又没什么耐心苦练,是以内力远不如齐御风精湛,这几下帮助齐御风疗伤,已经是竭尽所能。

齐若峰眼见齐御风抱着他二伯,身边氤氲缭绕,似乎不断有热气升腾,而曲非烟瞬间发劲,在他背后击掌,居然能有如此响亮的声响,他虽然心中悲痛欲绝,却也不禁惊得呆了。

他盯着两人的身体,一眼不眨的直直看着,过了有十多分钟的功夫,他突然见齐若彬肩头微微颤抖,似乎有了活动的迹象,当即他不由得惊喜若狂,揉了揉眼睛,颤动着手向前摸去。

可是这一触摸,却觉得齐若彬脖颈肌肤之处,触手冰凉,几乎如同寒冬腊月里冻透了的寒铁一般,当即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抬眼惊异不定的望着曲非烟:“孩子,这……”

曲非烟眼见齐御风身边紫气缭绕,越来越浓,虽然正月寒冷,深夜野外空旷,他额头却微微伸出汗珠,知道他已经将“紫霞神功”催动到了极限,当即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大伯,我们等一会儿就好。”

齐若峰听她柔声相劝,登时心中生出一股信心,看着一边目瞪口呆,大惑不解的叶青,对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齐御风连运内力,气走三关,鼓荡丹田之中的一股紫霞真气,帮齐若彬体内沉淤的内伤一一化解。

可是齐若彬虽然也习武练剑,但终究还是普通武人,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没有经过锻炼,所以齐御风内力虽强,这疗伤的进境却也不快。

当即他心道,倘若再拖上一会儿,血液停滞,二伯焉能有命在,他既然心力衰竭,不能激发自身神智,我便帮他打通了便是。

当即他深呼了一口气,抬眼看一眼天空,振奋精神,四肢百骸,尽皆放松,心中空明澄澈,继而运起第十一重的“紫霞神功”,丹田之中一股热气顿时狂热暴涨,从双臂游上,透过自己掌心和身体,传入了齐若彬全身大穴之中。

曲非烟起初还不觉得什么,但后来眼见两人身形剧烈震动,齐御风头顶一缕白雾,越来越浓,经久不散,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站起:“你……你……你疯啦!”

她害怕关键之时,齐御风运气不畅,走火入魔,是以这一声喊得极低,但语气焦急,却任是何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齐若峰眼见这样的奇迹,正在目瞪口呆,听到这一句,不禁转头问道:“小风他怎么了?他这是在干什么?”

曲非烟心中说不出的焦急害怕。双眼湮红,几乎急的哭出声来,道:“他这一下要是不成,他就得心力枯竭而死了。”

齐若峰一听,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叫道:“那……那怎么行……快将他们分开。”

叶青也惊慌失措道:“小风这傻孩子,咱们快去医院……!”

齐若峰一把抓住齐御风的肩头,却不料他运功加速,神功已然自行护体,他一抓之下,只觉得手上一崩,不由得翻身栽倒。

曲非烟伸手一托,将他扶起,同时拦住了还要上前拉开两人的齐若成和叶青,摇头道:“此时他已经倾尽全力,除非自己愿意,否则谁也不能把他停下来。”

三人心中登时都大为懊悔,忐忑不安,看着面前两人。

齐御风将内气注入齐若彬的任督二脉,缓缓游走,逢到关窍之处,即运劲打开,他这“紫霞神功”属于道家一脉,冲恬柔和;倒也不至于伤了齐若彬的经脉。

若是冲不过,他便将紫霞内劲层层累积,几度强冲,这紫霞内力,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他内力又远超一般境界,所以每处大穴停留过片刻,便既破关而过。

到得后来,齐若彬体内任督二脉,俱已打通,齐御风一股内气在他体内越走越快,循环不已,当即他不由得欣喜:“如此运转几周,便是新死之人,打通任督二脉,也救得活了。”

正当他兴奋之际,突然只觉得齐若彬胸口一跳,这心跳既劲且快,噗噗有声,而且丹田之中,似乎生成了一个漩涡,有一股极为强韧的吸力将自己内力牢牢黏住,自己一身内力顿时如大河开闸,急泻而出。

第22章风雨欲来

齐御风登时大吃一惊,暗想二伯体内漩涡,怎么会如此之强?如此源源不绝的吸附自己内力,不出半个时辰,自己的内力便会耗竭无存,那里还能有命在?

但此时二伯他生死未卜,自己却也不能随意停手,那便如何是好?

他只感丹田之气向上疾冲,热火攻心,奔流不息,想要闭气收束,将内息重又逼回丹田,缓缓释放,但第十一重的紫霞神功已出,内力何等澎湃,又岂是他自己一时所能收束得了的。

当即他不由得心道,苦也,苦也,这内力经脉便譬如江河,平时不泛滥还好,但如果一旦扩宽了河道,打开了几道闸门,其肆意狂涌,可就不是自己所承受得了的了。

旁边齐若峰、齐若成、叶青三人,本来听曲非烟小声说齐若彬任督二脉已通,心中都是大为喜悦,但隔了一会儿,见他们二人依旧不放手,齐若彬脸上一会儿红光隐隐,一会儿紫气缭绕,额头之上,也同蒸笼一般,在寒夜之中有丝丝不绝的白气冒出,不禁都大为纳闷。

正当此时,叶青却突然听的曲非烟在轻轻哭泣,大感奇怪,忙回头问道:“非非,你哭甚么?”

曲非烟凄然一笑:“我没哭。”

叶青急道:“到底还有什么凶险,快告诉二婶。”

曲非烟摇头不语,看着齐御风太阳穴往里微微凹陷,光泽黯淡,心中只道:“他若是这么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叶青看着她看着齐御风的眼神,只觉得她一双美目之中情致缠绵。爱怜横溢,不禁心道:“这丫头年纪虽小。对小风一片真情,却是真心诚意。”

但又看到他脸上凄婉哀怨,似乎他两人此举有极大的祸患,当即不由得暗想为了一个老头子,可不能耽误了人家少年夫妻一辈子的幸福。

当即她鼓起勇气,朝两人中间一望,心道:“我朝他们俩中间一挤,怎么也将他二人分开了。”

正当她七手八脚从地上爬起,想要上前之时。却感觉行动一滞,回头一望,只见曲非烟一只手搭在她后背之上,顿时如同黏住了一般,教她使不出力来。

曲非烟脸上酸楚,摇头道:“没有用啦,当世只怕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得开了。”

齐御风几番凝运功力,想要收束内力,只是汩汩而出。但情急之下,内息更是奔腾鼓荡,似乎要从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中冲将出来,却又处处碰壁。冲突不出,只有碰到齐若彬的身上,才被他吸附了过去。

他两人僵立不动。身子相抵,齐御风渐渐感觉对方身子温热。而自己越来越冷,心头也不免骇然。他自己所蕴内力之强,当世已无人能与之匹敌,但自己胡搞乱搞,再加上齐若彬体内一丝诡异的内气一引,却造成了这样尴尬之局。

旁边齐若峰、齐若成听了曲非烟的话,都脸色惨白,身子微微发抖,但一经碰触两人,都是立即被一股怪力所激,一个筋斗向外疾翻,他两人各试了一次,加上曲非烟阻拦,便只是围拢在侧,再不能上前了。

齐若彬头上白气氤氲,越来越浓,越来越慢,渐渐化成一片浩然紫气,在路灯下俨如云烟,袅袅不散。

而齐御风却越来越冷,内气丝丝缕缕,丹田内渐渐枯竭,黯然道:“莫非今日要与二伯同归于尽不成?”

正当此时,他突然觉得心头一震,齐若彬缓缓睁开眼睛,“哇”一口黑血吐出,齐御风忽然感觉丹田内一阵火热,全身麻木,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他,只觉得从所未有的劳累疲倦,经脉刺痛。

原来齐若彬体内任督二脉已然打通,大功告成,自行生出护体之能,将外来真气反击而回,冲荡齐御风周身脉络,他此时体内空空荡荡,便不觉之中,着了这一招。

齐若彬张开双眼,目中满是疑惑,一眼看见了齐御风,便问道:“小风,你……”

尚未说完,又是“哇”一口黑血吐出,满是腥臭。

齐御风见到那黑血喷到自己身上,不怒反喜,笑道:“恭喜二伯,从今以后,你就是天下武功最高的副教授了……”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觉得脑子空空荡荡,懒洋洋地,闭着眼晕了过去。

这一下周围之人纷纷围拢过来,齐若峰问道:“小风怎么样?”

曲非烟搭住了他的腕脉,仔细辨别了一阵,点头喜悦道:“他没事,就是用力过度,晕过去了。”

齐若彬满脸都是迷惑之色,问道:“你们怎么……?”

齐若成搀住他起身,随手帮他扫了扫身上的泥土道:“回去再说。”

一行人上了两辆车,便复而回转齐家。

齐若峰心急,开的极快,车身震动,不一会儿,齐御风便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开口道:“啊……,我要喝水……”

曲非烟笑道:“别装啦,你早就醒了。”

齐御风苦道:“醒是醒啦,可是还是口渴。”

一边齐若彬只觉得体内稍有伤痛,但近乎麻痒,几无大碍,身上各处,却仿佛有如一条条水银在到处流转,舒适无比,说不出来的精力充沛,神采焕发。

当即他一抬手,便要从车上的里面取出矿泉水给他,谁知心念一动,便发现自己“嗵”一声已经将副驾驶的抽屉随手打破,当即不由得惊得呆了。

他双眼发直,呆了半晌,刚要回头,却听见齐御风叫道:“小点劲,别把座位压塌了!”

齐若彬小心翼翼的回头,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被伽马射线给辐射了么?”

一边齐若峰笑道:“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崇拜外国人那些玩意儿,是小风把他的内功全传给了你,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脉,感觉不到么?”

齐若彬疑惑道:“内功、任督二脉,这不科学啊……”

一行人又说几句,便转到了齐御风家门口。

到了门外,齐若峰大灯一照,却发现门前一名中年妇女,手里拎着把长剑,神色警惕,威风凛凛,傲然而立,不是旁人,正是陈淑艾。

当即后车上的齐若成,不禁下车大声问道:“你这大后半夜的不睡觉,跑这练什么功,不是告诉你不用等我们了么?”

陈淑艾面色郑重,摇头道:“刚才有人窥测咱们家。”

这一句话说出,众人不禁懔然警觉,齐御风心道,莫非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有人要趁我和曲非烟不在,暗中偷取点什么?

他从异世带回来的各种珍奇事物,一直积攒在家,可端的算不上少,无论拳经剑谱还是秘方古药,又或是钱财金银,若无意之中被人看见,都足以坏人心思了。

齐若成皱眉问道:“什么人?”

陈淑艾持剑当胸,容光焕发,仿佛一副能将来犯之敌尽斩于剑下的气概,听到这话,却心虚的摇摇头说道:“没看清。”

齐若成笑道:“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有人来咱们家,莫不是胡乱寻思的?”

陈淑艾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是雪球儿发现的,它冲出吱吱叫唤,我才跑出来的,就看见一道黑影,朝东边上车跑了。”

齐若峰面色郑重,一摆手:“走,进屋再说。”

一行人走到屋里,坐在客厅沙发之上,虽然已经到了次日二点多钟,人困马乏,少气无力,各个睡眼惺忪,却也没一个要去睡觉。

齐若彬问道:“我这事,报警了么?”

齐若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警察说没到二十四小时。”

齐若彬急了:“可是当时叶青不是打过求援电话了么?”

齐若成嘿嘿一笑:“是啊,后来我着急了要想政治部投诉,人家说三十分钟就到,喏,现在都快三个小时了。”

齐若峰叹一口气,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才问道:“袭击你的,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袭击你?”

“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戴着鸭舌帽,看不清面目……哎呦,他抢走了那几本书!”齐若彬登时大吃一惊。

“我去……《九阳真经》,这……!”齐若成登时惊的站了起来,“他怎么知道咱家有这个东西?”

齐御风皱紧眉头,缓缓看了房中之人,都是至亲骨肉,断然不能漏出口风去,而且这消息晚上才被他说出来,对方这般布置,显然计划周全,那却是什么缘故?

齐若峰、齐若彬却为之一呆,齐若彬抬首问道:“这世界上,莫非还真的有那样神奇的武功?”

齐若成“嘿”一笑,随手从电视柜下面掏出一个台球,丢给齐御风道:“儿子,给你二伯露一手看看。”

齐御风接过台球,放在眼前,苦笑道:“我现在功力尽失,怎么也得修养一个月才好,可捏不动它了。”

齐若峰双眉虬结,几乎拧成一股绳子,转头看向齐御风问道:“小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身功夫,到底怎么学会的?你怎么弄到的这几本《九阳真经》?还有非非到底……”

齐御风听着他的十万个为什么,低着头默不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弯腰伏在沙发地下不断摸索,一抬手,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黑盒子丢在了茶几之上。

“我们被窃听了。”

第23章诡异拳招

齐若峰当即为之一呆,背后生起一股寒气,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被监听了?”

齐御风抬起台球,随手将那个小黑盒子砸得粉碎,露出里面的集成电路,问道:“这个是窃听器吧?”

齐若彬拿起那不起眼的小盒子仔细的看了看,点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随即眼一抬,精光四射,当真有点鹰扬虎视的气势,继续道:“再找找,房子里面可能还有。”

众人又找寻了一番,卧房、客房、床底、椅子、踢脚线各处寻了个遍,终于又找出了五六个各式各样的窃听装备,堆放在桌子上。

陈淑艾见到这样一大堆只有谍战剧里面才能看到的东西,不禁悚然而惊,道:“儿子,咱们这是得罪谁了?”

齐御风笑道:“我一个学生,能得罪什么人,你问问我爸吧?”

齐若成哭笑不得道:“我一个混吃等死的小科长,又不是国家大使,掌握什么机密,值得人这么对待?”

说罢两人同时顿了一顿,转头狐疑看向陈淑艾,齐若成问道:“你这得罪的人……可不少啊,人家是不是把我们引开,就趁你一个人在家……”

陈淑艾急道:“那几个跳广场舞的傻x,饭桶,智商低的不行,除了骂街还能干什么?平时连一人两块钱的电池钱都舍不得掏,他们还能雇人干这个?”

齐若成掏了掏耳朵,问道:“那前一段时间你们那个领舞,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让人给弄得又是离婚,又身败名裂了么?听说那可是团队配合。不着痕迹,让人有苦说不出。中老年妇女的智慧和手段,也是不可轻视的嘛?”

陈淑艾啐道:“呸,他们找小三勾引领舞,那是不违法,这种蹲大狱的事情,你让他们干一个试试?”

“我们这个腰鼓队,二十七个人,分了三派,钩心斗角混了这么多年。看着《金枝欲孽》和《宫心计》学习斗争技巧,谁什么根底还不知道?就那几个老不要脸的,给她们十个胆子,他们顶多也就敢派几个老娘们勾引勾引你,然后让事情败露,害我出丑。就别说这种窃听器,他们家里空调遥控器,多半还调理不明白呢。”

齐若成听她这一说,也觉得甚为有理。但还是开口道:“那你以后也少跟那种人参合。”

陈淑艾怒道:“有事说事,别那歪理教训我成不成……”

俩人越说越僵,不一会儿便吵了起来,齐若峰低头抽烟。混不理睬,齐若彬苦笑一声,当即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一边齐御风思忖半天,总觉得想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又捉摸不定,终于忍不住叫道:“别吵啦!”

那两人听儿子发话。当即闭上嘴巴,转头“哼”一声,扬着下巴不理。

陈淑艾扯过曲非烟的胳膊,小声道:“我跟你说,你叔这个人……”

齐御风向二伯问道:“那人曾经跟你说过什么?”

众人一听,不禁都看了过去,心道这样重要的事情,咱们怎么忘了问,若彬也忘了提呢?

齐若彬苦笑道:“他问我,‘车子坏了’,我说‘嗯’,然后他说‘用帮忙不?’我看他神色诡异,就说了一句‘不用’。谁知道下一刻,他就突然出手……”

这一下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道这样简单无意义的对话,可听不出什么名堂。

这时候一边曲非烟目光流转,突然缓缓问道:“二伯,他对付你的招数,你还记得清楚么?能不能学上一学?”

齐若彬低头回想了片刻,随即起身道:“好!”可是他这一站起,迈步一抬,小腿便不由自主的撞上了茶几,只见那茶几“吱”的一声,在地板上划出一米多远,才停了下来。

齐若彬怔了半晌,才踌躇道:“小风,你确定不是给我吃了兴奋剂?”

齐御风笑着摇摇头,心中暗自滴血,心道那都是我苦练多年、出生入死才得来的真气,结果被你得了,不说一声感谢,居然还怀疑上了自己。

他体内大部分真气已经注入齐若彬体内,丹田之中,只有丝丝缕缕的紫霞真气残存,而且被齐若彬那一反激,反而震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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