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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_夜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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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北抬手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对了,问一下宁大,有没有邀请叶然?”
陆风看了一眼请柬,有些震惊,“您都没有从宁大毕业,怎么也能收到请柬?”
傅延北回道,“我是转学。”
陆风摸摸鼻子,也是傅总当初在美国每门功课都是a呢。
隔了几日,叶然也收到宁大的邀请函了,她觉得挺奇怪的,和老爷子说了一下。
何成言望着她,“去吧,校庆该回去的,是学校培养了你,回去看看老师还有同学。别有什么负担,就当去散散心。”
叶然想了想,答应了。也许钱菲她们这次也会来呢,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怪想她们的。
一周后,叶然去了宁城。她提前和时安联系一下,这次也不打算回茂苑,便住在宁大附近的一家酒店。
时安过来看她时,难掩激动。她叽叽喳喳的说着最近发生的事。
叶然把衣服放好,终于闲下来,回头问道,“你和周斯南和好了?”
时安摇摇头,“他去相亲了。”
叶然显然没想到。
时安倒是一脸淡然,“放心,我看的可开了。我家姑姑婶婶最近也在帮我安排呢。”
叶然眯着眼,总觉得周斯南欠收拾。“好啦,这回校庆,我帮你留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好啊。”时安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我最近迷william,嘻嘻,看看有没有像他那一款的啊。”
叶然莞尔,这对青梅竹马真是够折腾的。
时安默了一下,双手托着下巴,“叶然,你和我大哥真的不可能了吗?”
叶然在思考,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没有存的号码,可是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啊。“我接个电话。”
她按了接通键,“喂——”
傅延北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然然——”
“恩。”
“关于小笙的事,我们见面说吧。”
叶然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第五十六章
叶然脸色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傅延北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两人约在宁大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挂了电话,叶然回身对时安歉意地笑了笑,“今晚我没有时间陪你吃饭了,我和他有些事要谈。”
时安见她神色有些异样,“怎么了?”
叶然揉揉脸,轻松道,“没事。”她看看时间,“我和你一起走吧。”
午后,阳光炙热。幸好两人走在梧桐树下,茂密的法国梧桐叶挡住了大半的阳光。
宁城的法国梧桐也有一段美丽的故事。
传说宋美龄最爱法国梧桐,而蒋介石为了她在宁城种满了法国梧桐。多年后,有人发现,老蒋深藏不露的爱意。原来他为她种下的树,围绕美龄宫,竟然像极了一串项链。
叶然送别时安,来到了那家咖啡厅。
四年后,咖啡厅已经换了新的装修。
每到期末考,宁大的学生都喜欢到这里来复习。叶然曾经也来过,当然她不是来这里复习。她坐在窗口的位置,阳光从窗外打进来,管内一片安宁。
傅延北推门进来时时候,就看到她坐在窗前,目光注视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泛着浅浅的笑意。
他被她的笑容蛰了一下,久违的感觉。他轻轻走过去,生怕惊动了她。
叶然察觉到他的到来,微微回头,笑容卡住了,却还是对他报以一笑,“你来了。”
“恩。”傅延北今天没有再传西装,特意换了一身休闲装。
叶然望着他,竟有种他读书时期的感觉。“要喝点什么吗?”
“有什么推荐?”他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咖啡馆,虽然在暑假,也有不少学生。
“这家店的蜂蜜金桔茶做的很好,”
“我听你的。”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这家店在他们来宁大念书前就开了,墙上挂着很多校友的照片,还有人结了婚来这里纪念的。
而叶然和傅延北也约定过,以后结婚了,也要来这里,带着他们的孩子……要告诉孩子,爸爸妈妈的故事。
可惜啊……
等待金桔茶的十分钟里,傅延北的心一直焦灼着,在来之前,他酝酿的问题都无法问出口。
“这家店,我们以前来过吗?”
叶然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提这个问题,点点头,“来过。”想了想,“你们学院社团活动,你在这里请他们喝过饮料。”而我作为你的女朋友在一旁陪着你。
“可惜我都忘记了。”
“没事。人都要往前看的嘛。”
金桔茶好了,店员送过来。
叶然插上管子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甜甜蜜蜜的。她的心也不再苦涩,经历了那么多,她现在已经能坦然地面对过去的一切了。
傅延北也喝了一口,牙齿都甜掉了,“太甜了。”
叶然乐呵呵地笑着,“我忘了告诉店员,你的应该少放点蜂蜜。”
傅延北看着她喝的开心,突然觉得他们以前在一起的两年一定过得很幸福。“然然,能说说我们以前的事吗?”
叶然眨眨眼,“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想听什么?”
“随便,关于你和我的,我是怎么追求你的?”
叶然又喝了一口金桔茶,“大一刚进学校那会,我们两个班有一节在隔壁教室,有次我迟到了——”
那天下雨,九月军训刚刚结束。雨下得特别大,宿舍四人都不想去上课,可总得派一个代表去啊。
推来推去,正好那天轮到叶然了。
她从宿舍走到教室,身上的连衣裙都湿了大半。还是迟到了,她猫着腰轻轻推开了教室的后门,坐在了最后一排。
这节是“马哲”,她第一次来,望着讲台的老师,一片茫然。翻了翻书,再听听老师说的内容,似乎有些不一样。
叶然轻轻侧身,左手边的男同学正翻着手中的书,“同学——”
男生回头,望着她,目光瞥了一眼她面前的马哲,嘴角闪过一些笑意。
“马哲”是大课,三个班的人一起上,所以她根本不认识这些人。“请问,这是马哲课的老师?”
男生挑挑眉,“不是。”
叶然狐疑道,“换老师了?”
男生浅笑,“你上节课没来吗?”
叶然窘迫。
“你叫什么名字?”
“叶然,叶子的叶,翩然的然。”
男生一直看着她,“喔,这不是马哲课。经管学院,微观经济学。”
叶然咬牙,立马拿着包要走人。
微观经济学的老师眼尖看到了她,“那位同学,还没下课呢。”
叶然硬着头皮坐下来,她不好意思说,对不起老师,我走错教室了。都怪旁边这人,也不早点告诉她。
“叶然——”他叫着她的名字,清了清嗓子,“我叫傅延北,经管学院,大一。”
叶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只盼着快点下课。
等到一下课,她抱着包就跑了。傅延北根本来不及说什么。那天,第二节课,老师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去。
傅延北敛了敛神色,“我以前竟然这么幼稚。”
叶然点点头。是啊,真是幼稚极了。
“一开始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没有。我压根没记住你是谁。”
傅延北觉得,这个比讨厌他还让人难受,讨厌至少还记得。“后来,我又做了什么幼稚的事?”
窗外一对情侣走过,男孩子撑着伞,女孩子低头玩手机。年轻的时候爱情,总是单纯毫无负担的。
叶然笑笑,“你就开始追我啊。你弄来我们班的课程表,几乎每天都能能看到你。那时候你长得还算小帅,我们宿舍的人都注意到你了。”
傅延北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
叶然眨眨眼,“我和我爸妈的关系一直淡淡的,正好那次我阑尾发作,大半夜疼得死去活来,钱菲给你打了电话。”
在他的陪伴中,她割了阑尾。手术没太多感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红着眼坐在床沿,“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的声音一片沙哑。
叶然费力地想坐起来,却被他摁住了,“你别动,小心扯到伤口。”
她尴尬的不知所措,动完阑尾手术,肚子里一直有气在串动。后来她发了火,把他赶走了。
傅延北一脸的委屈,总觉得叶然是个白眼狼。
可是第二天,他还是来了,带了一锅香喷喷的粥。
叶然的精神已经好多了,护士检查了她的伤口,说她恢复的很好。“你男朋友来了,没多大事了。”
这一声男朋友让两人都僵住了。
傅延北扯了一抹明亮的笑容,“辛苦你了。”
护士离开了。他还站在床尾,一动不动。
叶然望着他,在思索,在探究,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那个,谢谢你。”
傅延北微笑着,“饿不饿?我给你盛一碗,小米熬了一早上。”
叶然喝着粥,他坐在一旁,病房里安静极了。隔壁床的阿姨打趣道,“这两孩子看着可真般配啊。”
傅延北英俊的脸上突然浮出一抹红晕。
叶然默默地喝光了一碗粥,傅延北递过纸巾,她擦了嘴角。“你不去上课吗?”
傅延北目光定在她的脸上,“请假了。”
“请假?”叶然诧异。
“唔,我说我女朋友住院了,老师批了。”
傅延北没想到自己当初这么幼稚,他的嘴角划出一抹笑,自己以前一定非常非常爱她。
叶然已经喝了大半杯金桔茶了,“以前我以为我不会谈恋爱的,事实总是出乎意料。我们在一起,很多时候都是你在照顾我,而我呢——钱菲说我没心没肺,我对你确实不够好。”
傅延北默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是没心没肺,你只是怕,怕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像你爸爸妈妈那样,所以很多事你都藏在心中。”如果她不爱他,怎么会把他送她的东西千里迢迢带到伦敦。
叶然沉默着,或许是这样吧。曾经她对感情太过怯弱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想想还是说了那个话题,“小笙不是你的孩子,你别误会。小笙确确实实是我的妹妹。”
傅延北的眼底一片沉痛,有些话他竟然难以启齿了。其实他已经查到了,陆风从青城医院拿到了资料,叶家做的很隐秘,可是再隐秘还是有人知道的。
他车祸三个月后,叶然意外流产。
当时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那个孩子已经成型了。
傅延北鼻子酸酸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一片冰凉。“如果小笙是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叶然落落一笑,“你想太多了。”
好了说开了,有些事就这么埋在她的心底吧。
他就那么望着她,“我也只是说说,小笙真的很讨人喜欢。”
“是啊。我爸妈老来得女,小笙太聪明了。”叶然提到小笙神色都变了,她勾勾嘴角,“我也想过如果小笙是我的女儿……”话没有说下去。
傅延北应了一声,喝了一口金桔茶,到他嘴里他已经唱不出味道了,很久以后他低弱地轻叹一声,惋惜悔恨。
恨命运的捉弄,叹生命的无缘。
窗外,太阳西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叶然望着他,“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就在附近。”
傅延北默了一下,“然然,以后我们就当普通朋友吧,你别躲着我,我也不会在强求你什么。偶尔有时间出来聚聚,好不好?”最后三个字,戳着叶然心疼。
叶然点点头,“好啊。”
傅延北扬起眉眼,“那后天见。”
后天校庆,他们总会见面的。他扯了扯嘴角,然然心软,他知道今天这招走对了。当时在青城被她拒绝,他恨不得去流浪了。
出了咖啡馆,热气凶猛地扑上来,瞬间被火炉围住了。
远处有一家卖冷饮的小店。
傅延北说道,“你等一下——”
叶然看着他,不一会儿,他拿了两根可爱多,“喏,巧克力味的。”
“谢谢——”叶然狐疑地看着可爱多,她爱吃巧克力味……他记起来了?
两人站在街头神奇地吃完了,手上黏黏的,可是心中却异常的畅快。
“我回去了。”叶然挥挥手。
傅延北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身影,目光缱绻。
第五十七章
宁大校庆,历届很多校友都回来了。学校里随处都是人,有银发老人,还有青葱少年。
叶然这个班在班长的组织下来了十几个人,钱菲也特意从甘肃回来了。这几年,她在甘肃研究敦煌壁画,除了过年,她已经很久没有离开那个地方了,恍如隔世。
两人见面感慨不已。
叶然:“黑了,瘦了。”
钱菲:“到底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班长高睿在那边喊道,“走吧,我定好了金陵饭店定了一桌,过去再说。”
叶然和钱菲聊着工作的事。去年,叶然刻过敦煌壁画的书雕,钱菲肃然,“这些年,来敦煌研究的美术学者越来越多,现在我们研究所已经向相关部门提出了申请进一步封闭研究范围。”
叶然点点头。
前面的人都走了,最后只剩下叶然和钱菲,还好高睿还在等他们。
钱菲打趣道,“还是班长持之以恒啊。”
高睿望了一眼叶然,“他们先走了,去那边打牌。”他是j省人,读书那会儿,他留着中分齐耳的长发,气质有点儿像陈坤,带着迷人的诱惑。
叶然:“我们也快点过去吧。”她来开车门,一辆熟悉的车从她的身旁开过。车子停在右前方的车位。
左车门打开,傅延北慢慢走下来,他今天穿了淡蓝色v衬衫,袖口微微翻了一个边,袖扣闪闪发光,这样的装扮休闲又不会显得太过随意。
叶然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时间,她微微失神。
钱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喃喃低语道,“喔,是他啊。”当初傅延北车祸,是他们陪着叶然的。
傅延北走过去,脚步停下,“要走了?”
叶然点点头,“班级聚会。”
他了然,面色如常地朝着钱菲和高睿点点头。“玩的愉快,我先过去了。”
叶然觉得这像是数月之前的傅延北。
等他离开,钱菲亢奋了,“喂,什么情况?他到底有没有记起来?”
叶然耸耸肩,“班长我们赶紧过去,不然他们要等急了。”
高睿眸光从她身上收回,神色微微晃了一下。
半个小时的车程,钱菲和高睿闲聊着。高睿毕业后在宁城定居了,刚毕业就买了一套三居室,去年又买了一套房子,宁城的房价不便宜。
钱菲感叹,“我们大一时房价才多少啊。我是在敦煌待久了吗?四万多一平,然然你掐掐我。”
高睿笑道,“好一点的学区房,位置再好一点,五六万往上。”
钱菲倚在叶然的肩头,“班长,你才是我们班低调的富豪。”
高睿看向透视镜,“叶然回来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前些日子,听朋友说,你在金基开了书雕店,等我过去,店员告诉我,你回英国了。”
叶然解释道,“赶上毕业必须回去。”
到了饭店,三人一起进去。
包厢里,大家已经开始打牌了。
叶然不会打牌,和钱菲坐到边上。
钱菲叹息,“咱班长太内敛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高睿暗恋叶然,熟悉的人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单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苦等。
暗恋,真是虐心虐肺。
等酒水都上齐了,大家坐下来。几年的历练,在座的人都早已练就了一番酒量。
叶然自然也不好扫兴。
一圈酒喝下来,大脑晕乎乎的。
“叶然,好久不见了,这杯我敬你。咱们班现在还能坚持走艺术的人不多,为了专业与梦想,我敬你。”说话的是当年的文艺委员,毕业后就嫁给了自己富二代男友,结婚后就是生孩子,如今已经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叶然端起酒杯,身子微微晃动。
高睿坐在她的身旁,扶着她的手臂,“不能喝就意思一下。”
那一桌的人借着这个点终于哄起来。
“班长!班长!班长!”拍着手,一声一声地念着。
叶然和高睿都微微尴尬。
高睿摆摆手,“好了,别拿我开玩笑了。”这话说得只有他知道有多心酸。
叶然在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人也稍稍清醒。今晚喝得太多了,她的掌心一片火热。
不知不觉都快十一点了,宁城的夜,静悄悄的。
大家站在酒店门口,一一阔别。
久别重逢,同学情到底难舍。四年了,他们都不再是当初刚刚进校的模样了。
“班长,以后有机会咱把一个人班的人都叫上。”
“好。”
曲终人散。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
有多少人,能够长长久久地陪在我们的身边呢。
再见面,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叶然站在那儿,大脑不自觉的飘出一首歌: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会着长大
……
钱菲突然拉了她一下,“快看,你家傅延北来接你了。”
她恍然,远处,傅延北站在那儿,不知道何时来的。看到叶然看着他,他走过来。
众人都看着他,面面相觑。
终于有人开口道,“傅延北啊?叶然的南朋友。”
傅延北走到叶然身边,“喝多了?”他自然地扶着她的身子,姿态亲密无间。随后彬彬有礼看向大家,“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事,招待不周。下次有机会我再宴请大家。”
叶然惊愕地看着他,是她喝醉了,还是他醉了?
“哎呀呀,没想到你们还在一起啊。恭喜恭喜!”
“经管学院的人果然会投资,把我们班的才女给挖走了。”
当年班上谁不知道傅延北啊。
高睿不自觉地退后一步,他看看天边的月牙,不由一笑,心里那份坚持一辈子都开不了花了。不过,青春时代有过这样一份暗恋,他不会后悔,只会珍藏。
众人一一离去。
钱菲望着傅延北,“好久不见了,傅延北。我以为你们——呵呵,现在这样看,真好。”
傅延北望着她,他已经看过资料,知道她是钱菲,叶然的舍友。“你好,谢谢你当年陪着她。”
钱菲莞尔,“我看我很快又要回来喝喜酒了。我先回去了,然然,我明天下午就回敦煌,工作还没有完成,等有时间再来找你,或者你们来敦煌玩。”她突然正色道,“希望你们幸福。”
“谢谢,我们会的。”傅延北一字一顿道。
钱菲回头,“班长,麻烦你送我一下吧。”
高睿和钱菲一起离开了。
叶然甩开他的手,“你喝多了吗?”
傅延北低下身子,凑近她,“你闻闻——”
叶然连忙推着他,“喂,傅延北,你到底做什么?”
傅延北站好,垂着头,对上她的脸,“我来接你。陆风说,同学会凑一对是一对。”那会儿在停车场看到他们,他隐隐地不安了。
叶然好气又好笑,也懒得和他计较了。今晚喝了四两白酒,大脑晕乎乎的。她深吸一口气,“回去吧。”
她没有矫情地拒绝上他的车。陆风朝她一笑。
叶然和傅延北都坐在后面,他还靠着她。
叶然问道,“陆风,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了,没事了。”陆风回道,“对了,珊珊让我谢谢你,你给她寄的那些东西,她已经开始用了。”
叶然笑笑。
“我们已经领证了,准备下个月8号办婚礼,到时候你可要来。”
“好,我一定来。”叶然真心替他们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延北已经和她肌肤相靠了。叶然往车门处挪了一下,喝了白酒,一身燥热,整个人的就像个火炉。傅延北靠着她,她更难受了。
她闭着眼头靠在车窗上,车子不知不觉开往茂苑。
傅延北抬首将她的头转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休息。酒劲上来,她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皮都快粘一起,还强撑着。傅延北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心里泛着酸意。那一头长发什么时候才能留回来?
到了家,陆风停下车。
“陆风,你打车回去吧。”
陆风看了一眼后座,“傅总,你这样腿会麻的——”
傅延北看着熟睡的她,“没事。”他想好好看她。叶然睡眠不好,怕是叫醒了她,她这一夜都睡不好了。
车里的位置有限,傅延北坐了一会儿,轻轻下车,最后还是把叶然抱进了家。
喝了酒的小骗子安静乖巧。
他把她安置在床上,整了一条毛巾给她擦擦脸。小骗子就像个孩子一样。卧室里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暖橙橙的,傅延北心里莫一处异常的柔软。
开了空调,将室内温暖调到一个舒适的温度。
叶然翻了一个身,嘴唇微张,“延北——延北——”
这一句句低声呢喃,瞬间在傅延北的心头点燃了一朵朵烟花。
他的薄唇微微翘起,划出一抹俊逸的笑容,腹诽道小骗子就喜欢口是心非。
第五十八章
叶然这一夜睡得很踏实,其实潜意识里她是有感觉的。
傅延北喂她喝水。
傅延北轻轻躺她的身边。
可是,她不愿意醒来,怕一醒来,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逃避成了唯一解决的办法。
傅延北双手压在脑后,睁着眼看着屋顶的吊灯。他承认,他再也不想放开她的手了。遗憾,他只能用余生来弥补了。
不管是小笙,还是叶然在伦敦流掉的那个孩子,傅延北这一生都不会再问了。
如果以后有机会,他和叶然要生一个女儿,就叫傅叶莱。
叶然轻轻动了动身子,脸转向他,一手搭在他的身上。
傅延北微微勾了勾唇角,转头看着她。裙子皱巴巴的贴在她的身上,他斟酌过到底没有帮她换下。
裙子随着她的动作已经掀到她的小腹,傅延北抬手刚准备帮她盖好被子,动作却迟疑了一下。
他轻轻将裙子往上掀了一点,她的小腹上那一道一道纹路。其实他到现在也不肯相信,这是什么肥胖纹。
可是叶然既然那么说了,他也舍不得再问什么。
傅延北一点一点贴近她的小腹,最后在她的小腹落下轻柔一吻。
宝贝,对不起。
眼角微凉。
这一夜,他都没有怎么睡,日思夜想的人睡在身旁,他怎么睡的踏实呢。
当熹微的光芒从窗外照进来,傅延北缓缓睁开眼,昨晚竟然没有拉上窗帘。他刚想动发现叶然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他轻轻一笑,索性随它去了。
叶然恍恍惚惚地醒来了,大脑短暂的停顿一下,用力地眨眨眼,她艰难地嗷呜了一声,喝酒坏事。蹑手蹑脚地松开他的手臂,走下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理了理衣服,站在床沿,平静之后,才看向床上的人。
傅延北闭着眼,似在沉睡,睡颜俊美。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抹慵懒的声音,“你醒了啊——”
叶然顿住了,声音微颤,“嗯,那个昨晚谢谢你。”
傅延北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她身边,“本来打算送你回家的,你家那边很久没人住了,可能不太干净,我就带你来我家了。”
叶然绷着脸,心里想到,你家有那么多房间,为什么不能给我找个单间。
傅延北揉了揉头发,“我也很久没有回来了,其他房间都没有收拾,只有这间我是能住,你不介意吧?”
叶然轻轻吸了一口气,“不介意。”几乎要咬牙了,一回头就对上他含笑的脸庞,隐忍的狡黠。坏蛋!
那熟悉的笑容让叶然恍惚了一下,有种回到大学校园时代了。
这样宁静的早晨,小区里的紫薇花盛开的芬芳飘进来,一室的馨香。
傅延北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然然,你脸红了。”
叶然没好气地说道,“热的。”
傅延北也不揭穿她,轻轻一笑,“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叶然回道,“和时安有些事。”
傅延北沉吟道,“你别老找时安,斯南想约时安,时安都没有时间。”
叶然张着嘴巴,“这也要怪我?”
“难道怪我?”傅延北耸耸肩,“要不你推了,我陪你去看音乐台?”
叶然往客厅走去,拿起自己的包,“天热,不去了。我得走了。”
傅延北脸色悲愤,咬牙切齿道,“没良心。”
时安相亲了,对方是一个大学老师,教数学的。时安和他见了两面,话题一直围绕着数学,时安痛苦不堪,她高中数学没有几次能及格的。
大学老师似乎很喜欢时安,他今年三十一岁,家里催的紧,第二次见面就问时安能否确定男女朋友关系。
时安惊住了。
今天大学老师要时安给他一个答复。
叶然坐在远处座位,正好能看到大学老师正面,带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看着还不错。她托着下巴,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出去。
周斯南虽然讨厌,不过她希望时安能幸福。
傅延北心情郁闷,早上他和叶然连早饭都没有一起吃。他难得来周斯南这里。
周斯南看文件,去年三月他刚拍了一块城北的地,九月房价又一轮飞涨,他赚的满盆。这会儿准备新建大厦楼,他自己参与设计了。
“我看叶然还是没忘了你,你就再等等吧,心急也没用。”
傅延北脸色微沉,“斯南你最近怎么不约时安了?”
“她最近要考教师资格证,说是要去西部支教。”周斯南听他妈说的。
“喔——”
这时候周斯南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什么人这么无聊,发错了吧——发个男人给我做什么?”
傅延北顺势扫了一眼,“号码有点熟悉——”他皱了皱眉,“叶然的。”
“我去。这肯定发错了。”
“你再仔细看看照片。”
周斯南放到照片,“这对面的女孩子有点眼熟——”
傅延北已经看出来了。
“时安啊。”周斯南有些难以置信,“她去相亲了?”
傅延北瞟了他一眼,“你们都解除婚约了,她去相亲有什么奇怪的。”
周斯南心里闷闷的,当然奇怪了,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丫头,突然去和一个陌生男人相亲,他不能接受。“这男的做什么的?看着挺猥琐的。”
傅延北重新坐下来,闭上眼,也不搭理他。
周斯南盯着照片看了几分钟,“叶然真无聊,发这种照片给我,真是闲着没事干。”
傅延北睁开眼,望着他,“是挺无聊的。”
时安今天过来要和他说清楚,她酝酿了许久,“我觉得婚姻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
“我会爱你的。”
“我们还不是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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