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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你的花泳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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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我教你游泳,顺便再谈个恋爱的故事。
从校服到婚纱,从校队到迈上世界巅峰,一路走来一直都是你。
【小剧场】
新组成的这对前后桌好像有仇,
校运会前夕,阮一眼都不眨一下信口胡诌,“老师,李朗贤说他想报3000米。”
隔天李朗贤就暗箱操作给运动全项无能的姑娘报了个跳远。
两人默默拿着手里的号码簿相看一眼,
看谁先玩死谁。
外冷内热颓躁仙女 X 频频打脸舔狗男友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一,李朗贤 ┃ 配角:下本开《那你养我呀》 ┃ 其它:轻松,甜文,互怼日常
第1章 一朵浪花(大修)
车窗外的空气是燥热的,阮一关上车窗,对着空调出风口深吸了口气,带着皮革味的凉气瞬间充盈了口鼻。
外面还未到高峰期就拥堵着的巨大车流量告诉她,这里是京城。
从江城搬家过来不过第二天,她对这里的一切都还陌生,眼下手里还攥着一张小提琴演奏会的门票,她趴着车窗又向外看了一眼。
距离开场时间不到半小时,远远那一眼看到的矗立着的弧形建筑似乎就近在眼前,然而前面一大溜亮着刹车灯准备转弯的车队排了好几百米,这个弯不知道得要多少个红绿灯的时间才转得过去。
右前方不远处有座人行天桥。
“这附近能停车吗,要不把我放路边,我那儿过马路过去应该还快一点。”她戳了戳驾驶座的椅背,问道。
前面那位穿着军装制服的小哥转过头来,黝黑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显得牙齿格外森白,“公交车站那儿可以临时靠一下。过去认得路吗?看完真不用我接?”
这是阮文邦调任来了京城以后的警卫员姜诚。昨天初见时,他操着一口平翘舌不分的地方普通话让人特别印象深刻。
眼下她正和阮文邦闹着别扭,不由地攥紧了手里的票。
她一向严肃的父亲这时候开始伏低做小讨她开心了,知道自己不会拒绝去看小提琴大家殷老师的收官之作,便通过保姆刘嫂转了一道手才把票送到自己这里。
接受了票,又被迫接受了他的警卫员接送,阮一心头有些躁,往后捋了一把耳边滑落的碎发,一脸平静,“不用了,我自己地铁回去很方便。”
演奏厅门口就有地铁站,倒一条线就能直接到大院附近,姜诚确信她是做过功课了,于是放下心来,车子尽力向右靠才把她放在了路边。
从车上一下来,阮一才觉得浑身轻松。她斜跨上包,顺着步道上了天桥到马路对面。
昨天她确实看过地图,京城的路和江城拧巴的路线规划真的不一样,这儿的马路几乎都是朝向正南北正东西的。
只要大约方向摸得准,理论上是不太容易迷路的,对于初来乍到的人也没什么威胁。
少女站在天桥末端,用手指比了一下不远处弧形建筑的方向,决定穿过面前的胡同抄个近路。
人一往胡同里走,她才觉得有些意思。
胡同口贴的路名,看着都特别随意,仔细一咀嚼,倒是能品些味道出来。
比如这个米市胡同,很早以前应该是卖大米的,往前一转一个小口胡同,和名字一样,路也从转弯过去就变窄了,要不是后面有演奏会,她还真想在里面转半天,看看其他胡同都叫什么名儿。
一路穿梭过去,只一个环北胡同,她没琢磨出意思来。
环北么,照理应该是环着这一大片的胡同在最北面,穿出去就应该是大街了。结果并不是,环北胡同的位置还挺靠中心,压根不是什么环着北的意思。
阮一辨着方向往大街上走,心里想,难道这里本来是最北面,再往北这几条胡同都是后面加造的?
这种疑惑也没人给她解答,再往前走就穿出了整片胡同区域。
她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弧形大建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还行,来得及。
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她刚坐上演奏厅的座椅,几乎卡着点就开场了。
周围灯光暗了下来,少女伸出双指从钱包夹层里夹出一张四四方方的小照片,包在掌心,手掌半曲着以奇怪的姿势和周围的观众一起鼓起掌。
直到大半年前,她还学着小提琴,这段时间以来倒是完全荒废了。
不想练归不想练,不得不说小提琴还是很有魅力的。
听着殷老师的独奏,她在场下几乎能把台上纤柔的身影和晚霞下拉琴的母亲重合在一起,两人一样的柔和又有魅力。
小臂有力又柔美地摇摆,弹奏的曲子仿佛能把人拉近他们演奏出的世界。
就像她第一次听妈妈拉琴,一不小心就完全沉迷了进去,一拉就是这么多年。
现在突然就觉得不一样了,连对着小提琴光这么看就觉得索然无味。
练得再好能怎么样?有什么用?
最初那位听众却不在了。
想到这儿,手心捏着照片的小姑娘突然眼神一黯,抿起了嘴,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连谢幕时最基本的鼓掌都给忘了。
……
周日下午的一场演奏会结束,外面的天还没黑。
散场后人流量有些大,演奏厅外的私家车也一下子把马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阮一看了看有些拥挤的地铁口,皱起了好看的眉,最后还是决定穿过巷子原路返回。
刚来的时候,她看见路边有家甜品店,打定主意先去吃点东西,吃完了也能从那附近的地铁口下去,人应该就会少一些了。
这回,她可以换一条路探索一下胡同。
这么想着,她背上包就准备往胡同里穿。人还没过马路,突然就听见身边一阵嘈杂。此时正值公交车停靠,巨大的车身和发动机的震动声遮挡了大部分过路人的注意力。
顺着声源侧头一看,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男生骑在自行车上,一条腿踏着地面保持平衡,另一条腿半曲依旧搭在脚踏上,隔着几个人的距离这么看过去,虽然穿着牛仔裤,也挡不住裤子下面双腿优美流畅的线条。
他侧着头,正和面前的老奶奶说着什么,语气有几分急,但听不真切。
说话间两人似乎就起了争执。
老奶奶拉了一下男生的衣角,男生有些厌烦地挥手拂了开去,右脚一用力,把自行车往前蹬了半米,临走前还回头说了两句什么。
声音完全被公交车发动的巨大噪声给遮盖了去,她半个字都没听见。
阮一起初还以为是祖孙俩吵架,一转眼老奶奶跛着腿颤颤巍巍又和旁边的一姑娘说上了话。两人交流了一会儿,姑娘半搀着老奶奶一点一点往马路对面走去。
这下她基本就清楚了,原来是一个老年人求助帮过马路的故事。
那刚才第一个男生真的是太禽兽不如了,天子脚下,皇城根底,不仅没有发扬一下乐于助人、尊老爱幼的优良品质,还不耐烦地把老奶奶赶走了?
这得是个什么人呐。
少女暗暗咋舌,见人行横道上绿灯亮了,老奶奶也有人帮忙了,也顺着人流往马路对面过去进了胡同口。
胡同里住的大多是年纪大了些的人,人老了生物钟仿佛也被往前拨了一格,干什么都比其他人都早一拍。
天儿还没亮就起了,刚擦黑又睡了,这会儿胡同里像是说好了似的,都飘起了饭菜香来。
看时间其实尚早,阮一慢悠悠地在胡同里头晃了起来,循了条不同来时的路慢慢找方向往下车的地方走。
走了一会儿确实又见识到了几个有意思的胡同名,不仅有用当初建胡同的用途做名称的,还有用人名儿的,形容大小规模的,美好寓意的,各不相同。
有时走着走着,会有骑着车打着车铃穿行而过的其他路人,有时候整条胡同从头望到尾就只她一人。
阮一刚打算转个弯拐进下一个胡同口,后面一阵车铃打断了她。
她下意识地往边上靠了靠,等了几秒旁边却没有想象中穿行而过的人。她一回头,见一男生半弓着腰双手支撑在自行车把手上侧头看向她。
人她是不熟,可是车熟啊。
放得老高的车座椅,还有这辆价格不菲的山地车,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那是因为前不久刚在演奏厅门口的马路上见过。
阮一内心一声冷哼,原来这人就是刚才那个给他们社会主义接班人丢脸的小辣鸡啊。
带着这样的情绪,她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
这人两侧剃的寸儿短清清爽爽,中间却顺着脑壳的弧度往后留了个蓬松的大背头,额前几缕没捋顺溜的碎发随着巷子里的穿堂风凌乱地飘着。
剑眉下的一双眼仿佛带着笑意,清澈明亮,此时正友好地看着她。阮一很难把眼前这么一个面若冠玉目若朗星的男生和刚刚那人联系在一起。
低头扫过一眼,脸她当时确实是没看到,不过她记得应该是个腿型线条特别好看的人。
这一眼扫过去,基本就在心里给他定罪了。
近看了才发现,不仅是腿型线条好看,此时这人身上一件夏日的薄T恤包裹下,连腰线的弧度都隐约透了出来,身材好得令人发指。
不是他是谁?
她还没说话,对方就率先开了口,“请问您知道环北胡同在哪儿么?”
音色清朗,带着满满的少年感。
而且他还用了“您”这个词,小姑娘皱起了眉,不应该啊?
可初见面那会儿他没有扶老奶奶过马路且烦躁地拂开了她这件事,已经在阮一心里造成了负面的第一印象,此时再怎么想从人设上掰回一城,也只是把负分无限接近于0而已。
她觉得自己理所应当化身为了电影里为人民伸张正义的女英雄,看着眼前面带善意的男生,又想了想刚才——
车来车往,一个跛着脚行动不便的老奶奶想要回家只要穿过面前一条马路,可是这样小小的要求也被无情的拒绝。
心里突然笑道,呵呵,你也有今天,栽我手里吧。
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少女唇角就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缓缓开口,“环北胡同呀,朝着这个方向,看到了吗?”
阮一指了指正北面,面带笑意,目光又回到男生脸上,语气带着揶揄,“环北嘛,这都不知道。最北面环着的那条就是了。”
听起来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男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小姑娘虽然口音不似本地人,地方倒是熟得很,佩服地朝她致过谢,自行车头一调转,往着最北面的胡同口骑去。
看着男生的背影在胡同消失,阮一弯了弯嘴角,双手插兜反方向往前走。
你就找去吧,找得到算我输!
第2章 两朵浪花(大修)
阮一一到家,刘嫂就迎了上来,“一一,演奏会好看吗?”
名义上这票是借着刘嫂的手给的,她也要把戏演到底。
中年妇女一副拘谨又憨厚的样子,要不是提前做过功课,可能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殷丽萍收官大作。更别提座位号这么靠前千金难求的一票了。
她昨晚一拿到手,就上网搜了一遍,几乎满屏幕的高价求票。
她也不拆穿,就这么弯着唇角礼貌地谢过了刘嫂,“很好看,谢谢阿姨。”
阮文邦不在家,阮一就这么松了口气,穿过门厅往院子里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楼上下来的爷爷。
老人家这段时间还有点水土不服,多数时间在休息。一见到她回来了,脸上不由地挂上了慈祥的笑容,“一一这么早回来啦?饿不饿?晚饭咱们早点开饭?”
阮文邦的工作这么一调动,其实最应该不开心的是爷爷。
年纪大的人忌讳的就是临老了还要背井离乡。俗话说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本来一家人在江城好好的,偏碰上了这事。
她不知道阮文邦算是怎么回事,原先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之前他明明都能借故推脱,而这次却答应得快。
因为这件事父女俩在原先不怎么热络的关系上又僵持了好久,最终还是爷爷主动收拾好了自己的家当不声不响先安顿到了京城,才无声地化解了这件事。
视线扫过一圈打理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的小院落,怕这次阮文邦可是升了不小的官吧,难怪这次眼巴巴地就上杆子来了。
她还没成年,一切只能听从指挥,心中不免生出了力不从心的不适。
能早点开饭对她来说是好事,说不定能完美避开阮文邦回来的时间。
虽然此时肚子里刚吃过的甜品还没消化,阮一还是朝爷爷点了点头,“饿了,我上去一趟就下来吃饭了。”
刘嫂进厨房开始张罗,阮一出了门厅直接进了西面自己的屋子。
西面上下两层都是她一个人用的,楼下起居室,楼上卧室和琴房。
阮一没回卧室,径直推开了琴房的门。里头东西少而精,除了靠近窗口的地方背对着门摆着一根谱架,后面还有一排书架子以及收在角落的沙发。
她伸出手指轻抚过书架,上面已经被擦得纤尘不染。
书架正中间摆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笑得很温柔。
小姑娘半蹲在地上,看了眼身上的短T,捏起衣角就开始擦相框,明明上面没有任何灰尘,她还是擦得很认真。
从前到后擦干净了,摆回书架最中间的位置,往后退了几步,她站在谱架的背面又仔细看了一眼摆放的位置,最后对着光线调整了好几次。
回到相框前,她扯出一个笑,对着相片低喃,“妈,我今天去听演奏会了,殷老师的。还不错……”
她一停下说话,空气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回音。
小姑娘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掠过放在角落的小提琴,又回到相片上,继续开口,语气带上了一丝散漫,“练琴真的很没劲啊,人家都说学这个从入门到放弃也就三分钟,我都浪费这么多年了……”
“啧,少女的青春一去不回头。”
“而且我都高二了,哪儿有工夫天天练琴来。算了,这个位置您也不用看我练琴了,我每天来给您表演写作业,成吗?”
她沉默了半晌,又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给我转的什么学校……”
……
这一晚上,除了对自己未来一无所知的阮一,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另一个人。
李朗贤躺在床上夜不能寐。
他长指穿过蓬松的发顶,手掌这么撑着额头,想破了头也没想出自己过去的十几年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才碰上了一下午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
本来也就帮自家老爷子去老同事家取趟资料的事,赶上演奏大厅表演结束,路上车水马龙堵得厉害。
他就这么单脚撑地跨在自行车上等着绿灯,老远就看见一老奶奶健步如飞在人群中穿梭。她那带着估价的眼神在人堆里打量着,一脸明码标价的小市民嘴脸。
起先他还有些好奇,直到老奶奶眼神一拐,落到他身上,从上到下像个机器似的往他身上一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成了一瘸一拐地姿态向他走来,他基本就明白了。
这是碰瓷来了。
最近网上这个诈骗手段闹得沸沸扬扬。李朗贤皱了皱眉,往一旁让了几步。
扶不起的老奶奶,他还是躲着点好。
谁知人家就盯上他了,恨不得整个人都往自行车上靠了过来,眼珠子骨碌碌转,“小伙子,帮帮忙带带奶奶过马路……”
您这戏可不够专业,少年啧了一声把自行车往前推了几步,刚健步如飞的时候是还没打板还是怎么的?
两人纠缠了小会儿,他是没耐心了,直接撇开她的手,落下一句“您可别演了,刚我还看您跑得跟兔子似的快呢!再揪着我,我可打110了啊!”
一说要报警,老奶奶撒手的速度比她跑起来还快,嘴上嘟嘟囔囔骂了几句就撤回了手,眼睛一转,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前面绿灯亮了,李朗贤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老奶奶,神色薄怒,“我劝您别为老不尊。”
把话丢下,他才脚下一蹬,自行车滚着轮子往前骑出了一大段。心中还有些不快,这都什么事儿!
人进了胡同里,周围一安静下来,他烦躁的心情也随之冷静了不少。
胡同里的穿堂风带着一丝砖瓦的凉意,在夏末的午后让人吹着格外舒适。
自家老爷子说的环北胡同应该就在这附近,他慢悠悠骑着车穿了七拐八弯了好几个口,也没见到任何一个指路的标识。
正想着找人问路呢,远远见到拐角处一抹纤细娇小的身影晃了过去。
李朗贤打了打车铃,车轮“吱——”一声在姑娘旁边停了下来。
少女一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在一起。
李朗贤心里暗叹一声,这小姑娘长得顶尖儿的漂亮,笑起来嘴角浅浅一个梨涡,醉人心脾。
一听说环北胡同,她指着正北面,眼底的真诚几乎就要溢出眼角,声音带着像是南方姑娘的婉转动听,
“环北嘛,这都不知道。最北面环着的那条就是了。”
他是真顺着路从最北面的胡同开始找,整个一条胡同他从这头骑到那头,也没见环北胡同的标识。
怕人家是记错了,他又一条一条胡同往前找了起来,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平时老爱站在胡同口聊天的大爷大妈们也跟说好了似的赶着点儿回家做饭去了。
他这么一个孤单的小可怜,逛了好几圈愣是没撞见一个人。
从北往南穿街走巷,找了不知道多久,这路平时看着正南正北好辨认得很,碰上这么多小胡同挨在一起还真是难找得很。
最后还是在胡同口碰到一个出来倒垃圾的老大爷,一问环北胡同,老大爷指了指往南的方向,告诉他得往南面走,多走几个口就看到了。
他瞬间有些懵了,姑娘给他的那印象已经深深植入脑海,他反问,“环北胡同不是环着北面么?”
结果老大爷还有些不高兴了,嘟嘟囔囔道,“我在这块儿住这些年了能不知道?谁告的你环北胡同在北面?”
谢过大爷以后,他推着自行车顺着路半信半疑往南走了几个口,果然见着了环北胡同的标识。
再一想,刚才遇见那姑娘的时候,自己不正是在这附近么?
那姑娘的神态也不像是不认识瞎指路,他说出环北胡同几个字的时候,她没有半分思索,明明就是知道的样子,非得跟他说往北走,难不成是故意的?
他俩没见过吧?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怀着这个想法,他整一晚上都没睡好,梦里自己还在穿街走巷找路子。
早上一起来,脑子里还是浑浑噩噩反复想着昨天那事——果然张无忌他娘说的对,漂亮的女人不可信。
不止女人,漂亮的女孩儿也不可信。
第3章 三朵浪花(大修)
隔天就是周一,距离9月份新学期开学已经快半个多月了。
这个时候基本不会有什么转校生、插班生,而此时育仁的高二十九班却一片躁动,就在刚才,班长从办公室回来带来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有个妹子即将转到他们班。
妹子啊,这可是文理分班以后,特别是像十九班这样的尖子班尤为珍贵的物种。
育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文科十个班,理科十个班,九班是文科的尖子班,十九班是理科的尖子班。
为什么要取一个九字,可能也受自古九最大这个观念的影响,作为单数中最大的数字,九一向带着点极限的意思,古时候的皇帝不也喜欢称自己为九五之尊么。
而要进九班和十九班,也不是光看总分成绩的。
除开成绩特别优异的同学,要是拿个全国奥数奖,不管你偏科不偏科,进十九班应该就十拿九稳了。
还有成绩普通,靠其他特长能让高校对你降低录取分数线的特殊技能,比如体育、再比如美术等等。
总之这两个班里聚集的都是在各方面特别拔尖儿的人,毕竟好不容易设置这么两个尖子班,可不能在高校录取率上被人看轻。
阮一跟在新班主任后面,看着他锃光瓦亮的后脑勺,一路听他这么唠叨过来,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阮文邦开后门才给送进的十九班。
周一的早上,阮文邦一如既往地很忙,把她托付给姜诚后就开会去了。
姜诚一路送她到新学校,见过新班主任后敬了个礼,随后把她转手托给了眼前这个聚集了理科老师所有特点的秃顶小老头。
两人还在办公室填个人信息表的时候,阮一一抬眼,就看到了新班主任桌上的小名牌儿,数学办公室主任——刘建斌。
视线回到信息表上,往下一栏是兴趣爱好和特长,小姑娘笔头一顿,划了个横杠,无。
正巧这时候新班级的班长来交作业了,刘建斌正在和班长交代事情,阮一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埋头把剩下的部分填了个满,见该填的地方都填齐全了,她把信息表调了个头送到刘建斌面前,缓缓开口,“老师,填完了。”
收到任务的班长没别的理由继续待在办公室看看新同学长什么样儿,只能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地出了办公室。
临出门,才听见新同学说了句话,声音细软,短短几个字像极了书上描述的吴侬软语的调调,好听极了。
一回教室,他就把这个消息散播到了全班的角角落落,“真的!是个女生!而且声音贼好听!”
“哇,光知道是个女生,我就热血沸腾了!咱们班可多久没见着个正儿八经的女孩子了。”
刚说完这话的男生,被隔着一条走廊的短发女生一沓书砸了过来,“说什么玩意儿呢,孙zei。”
被砸了的男生摸摸后脑勺,一脸委屈,“我也没说错啊,哥,你看看你有女孩子的样子吗?”
这两人是班里出了名的神仙怨侣,从小一块儿长大,两人相看两生厌,却总是莫名其妙的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甚至座位也就隔了一条走廊,互相都一脸嫌弃地觉得对方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两人正吵着,刘建斌几乎是迈着正步就进来了。
按照平时的惯例,只要进教室,清一下嗓子,教室就瞬间安静如鸡,今天刚迈着步子进来,还没来得及清嗓子,所有人都安静了,目光滴溜溜越过他向他身后打转儿。
行吧,这群小崽子们倒是对新同学的热情很高。
他向后招了招手,后面抿着唇一脸没什么表情的女孩子小跑两步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她刚转学过来,还没有校服,此时穿着自己的牛仔裤白T恤,干净得一塌糊涂。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新同学的一举一动跟上了讲台,她皮肤白皙眉眼精致,眼尾还略微往上挑,只抿着嘴不说话时气场有点冷,还能滋滋地冒着仙气儿。
带着仙气儿的女孩子在刘建斌的示意下,一字一字慢慢开口,“大家好,我叫阮一,从江城来。”
短短几个字,就介绍完了自己。京城里土生土长的同学们一下子就get到了班长说的吴侬软语是什么感觉了,真是贼几把好听,就是有点儿前后鼻音不分。
江城的城在他们听来,就变成了从江陈来这么回事儿。
一旁的刘建斌朝她拼命眨眼,示意她再多说几句,加深一下同学间的印象。
阮一拧了拧眉,觉得自己再过半天也憋不出个屁来,于是拿起粉笔准备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拖延一点时间。
她一转身,刚才的仙女气儿和高不可攀的凌冽气氛突然好像就全垮了,底下已经有同学开始偷笑起来,刘建斌纳闷地朝着讲台上正在一笔一划写字的女孩子看了过去。
她雪白的T恤上,背面白底黑字,印了一个巨大的“丧”字。
高岭之花一秒变成了日常一丧的少女,对于同学们来说突然亲切感暴增,这新同学别看长得仙气,还真几把逗。
刘建斌也被她背后的字给震惊到了,等她一笔一划写完“阮一”八个比划,就打消了继续让她做自我介绍的念头。
他咳了一声,下面的哄笑也小了不少。
阮一写完回过身,脸上还是很淡定的表情,仿佛刚才衣服背后印着“丧”的不是她一样。
刘建斌目光往下扫视了一圈,除了最后一排有个刚收拾出来的空座位,整个教室没有多出任何一个座位,但是显然从各个角度来看,让这个小姑娘坐在最后一排都有些说不过去。
一个南方来的姑娘,不管个子还是骨骼都显得略有些娇小,坐在后面怕是不太合适。更何况,这姑娘来的时候年级主任还来特意打过招呼,要好好安排一下,总不能把人安排到角落去吧。
他想了想,手指落在了第一排一个高个子男生身上,“陆成,你回后面去,这儿给新同学坐吧。”
被点到的男生摸了摸鼻梁,想着之前因为开学测试没考好,被临时拎到了第一排来,此时也是充满了想回去的欲望。二话不说把课兜里的书往包里一搂,书包甩在背上兴高采烈地就回去了。
阮一在新座位上安顿下来,刚来学校还没领书,她的包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笔袋,手指伸进包里一摸,拎着笔袋就放在了桌面最角落。
往第一排一坐,背后的“丧”字就暴露在了整个班级所有人眼中。
她刚收拾好,早读课打着铃就结束了。上午四节课,二三两节课的课间时间充裕一些,刘建斌吩咐了班长第二节课下课带着阮一去领新书就回了办公室。
一到课间班级的氛围就瞬间轻松了下来,育仁都是单人课桌,一排隔着一走廊,阮一右手边的女孩子隔着走廊把身子探过来,笑兮兮地对她说,“你叫阮一?我叫时七,你看咱们名字都带数字,多有缘呐!”
阮一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后面的短发女孩就戳了戳她背上的丧字,憋着笑说道,“时七这回总算找了个好借口,刚分班那会儿,她看咱们班女生少,我俩又坐得近,你猜她是怎么套近乎的?”
阮一转过身子,朝着后座,眸光一转,想了想说道,“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多有缘呐?”
后座的短发女生哈哈大笑了起来,“牛逼,没错儿。她就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着,阮一扭头看了看周围,班级里仅有的几个女孩子,几乎都坐在前排,她这块儿三个女孩几乎就占了班级女生总数的三分之一。
三人凑在一起聊了会儿天,短发女孩叫吴许萌,爸妈姓氏各取一字,然后再加了个单字萌,组成了现在的名字,念着还有些拗口。
不得不说北方同学还是普遍比较热情的,时七抄了一份课表给她,吴许萌自告奋勇说中午课间陪她去量校服尺寸。
领新书这事儿让班长陪着没错,女孩子量尺寸也让班长去就显得不太美妙了。对新学校还不太熟悉,阮一第一次不再是抿着嘴,弯唇朝她俩感激地笑了一下。
第一节是语文课,她还没有新书,往侧边挪了挪凳子,整个人几乎就坐到了走廊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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