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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的秘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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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夏挂了电话,对文修道:“老好人,晚上我不能陪你吃饭啦,我要回家。”
    文修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办公室桌里堆积七天的文件,道:“嗯。”然后补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啦,今天坐飞机你不是晕机吗,回家好好休息吧,我跟我妈妈说了,你不用去。”
    文修将文件一沓沓放进资料柜,道:“我想吃你们家阿姨的菜。”
    “啊?”乔夏一愣,文修平日不喜欢去乔家的,如今怎么这么积极了?她追问:“你真是想吃菜吗?”
    文修心虚,将目光投向别处,“是。”
    心里说的其实是:当然不是,准女婿多上门几次,讨下未来丈母娘欢心是必须的。
    当然,这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
    傍晚时分,两人到了乔家。
    乔夏将在马尔代夫买的礼物一样样拿出来分了,上到父母长辈,下到阿姨保姆,人人都有。
    给乔母买的是几个有纪念意义的工艺品娃娃,乔母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喜滋滋的摆在了博物架上。给乔父买的是马尔代夫当地的特产红茶,乔父瞥了一眼,仍是不苟言笑的脸,却嘱咐乔母,“收好。”
    给乔安带的是一条富有民族风情的裙子,乔夏笑盈盈道:“我买了两条,给自己的是条红色,看看,我穿着在呢,想着你喜欢素的,就挑了条浅黄的,很好看吧。”
    乔安看着米黄色的连衣裙,又看看乔夏身上的胭脂红,道:“我喜欢姐姐身上的。”
    乔夏道:“可这条红色的我穿过了呀,你要是不介意就拿去吧。”
    乔安微笑摇头,“我怎么会介意,这是姐姐的东西呀。”
    这一句话含笑道来,半撒娇半亲昵,倒真像姐妹间的亲密无间。乔母在旁笑道:“安安这孩子,从小看中了夏夏的东西,软磨硬缠都得要来。”
    保姆张嫂跟着笑道:“可不是。好在大小姐向来大度,妹妹一旦跟她开口,她从不拒绝。”
    乔夏笑道:“那是自然,我只有安安一个妹妹呀。”
    几个人又说起了过去的一些小事,沙发上文修却有些不舒服。乔夏在外人面前一贯强势彪悍,从不吃亏。可对乔安,她似乎百般迁就。
    这种迁就,不委屈吗?
    他正想着,那边乔夏已经把礼物快分发完了,手中只剩一个墨黑色的盒子。她犹豫了片刻,然后步伐轻快地走到沙发最角落的许沉光面前,众人看着她的举动,不由眼光齐齐一紧。其中最紧张的是乔安,其次是乔父。
    乔夏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是笑盈盈的,跟送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她口气欢快的说:“妹夫,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个小摆件就送你放到车上摆着吧,据说可以招财。”
    这轻松而释怀的妹夫两字,让乔父乔母微微松了口气,只有乔安还盯着两人。
    乔夏大概觉得气氛尴尬,又笑了笑,道:“这个是老好人挑的,他一贯眼光好,希望你喜欢。”
    在一侧端坐良久的许沉光抬起头,目光在乔夏身上扫了一圈,再低头瞅瞅礼盒,接了过来,“谢谢。”
    两人的对话就像普通的家人般无波无澜,乔安的不安渐渐缓和下来,凑过来笑道:“难得姐姐出去玩还记得全家这么多人,带十几样礼物一定很重吧!”
    乔夏摇头,朝文修一指:“重什么,这不是有个男人做苦力么?”
    乔母拍乔夏的肩,“你呀,就是欺负人家文先生脾气好。”
    乔夏得意洋洋,“那可不,谁让他是老好人呢?”
    众人又说笑了一会,见佣人将饭菜端上了桌,开始共进晚餐。
    还是老位置,乔父乔母坐一起,乔安许沉光,乔夏文修各坐另两边。一样的格局,可又有什么与前两次不一样。这个变数就是文修。
    整个进餐的过程,说是吃饭,他隔三差五就瞟瞟身边的乔夏,一会是给她夹菜,“菠菜要多吃点,补血。”一会是提醒她,“汤等下喝,不要跟饭混在一起,对胃不好。”一会又是,“少吃点酸辣姜,晚上吃多了姜,对睡眠不好。”或者有是,“这个鱼刺多,你慢点吃。”见乔夏手忙脚乱挑刺,他干脆将鱼夹进自家的碗里,将小而细的刺一根根挑走,最后将干干净净的鱼肉给乔夏。
    乔夏倒是泰然自若,自从两人去了马尔代夫后,文修啰嗦的功力就日渐增长,大小事他都喜欢管着,不过乔夏渐渐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
    两人一来一去旁若无人,桌子另半圈人是坐不住了,纷纷将目光投过来。乔父咳了咳,算是提醒,乔母就笑眯眯瞅着,而乔安干脆直接发问:“姐姐跟文先生去马尔代夫一趟后感情迅速升温啊。”
    乔夏吃着碗里的鱼肉,腮帮子一鼓一鼓,“那当然,你连着一个星期都对着同一个人,能不升温吗?”
    她话落,一口喝完了碗里的汤,赞道:“这土罐鸡汤熬得真好,我再去盛一碗。”
    一旁的陈阿姨忙去接她的碗,“给我盛。”
    乔夏笑眯眯站起身,“不用了,我自己去,顺便去汤罐里找几块好肉!”
    ……
    乔夏走进厨房,见文修在后头跟着,问:“你怎么跟来了?也要喝汤吗?”说着接过了文修的碗,拿勺子在汤碗里搅,“这汤真的很好喝吧,陈阿姨熬了一个晚上的。”
    文修嗯了一声,看她替他盛汤。乔夏垂着头,一缕刘海滑了下来,长长的挂在脸颊旁晃来晃去,她喊道:“老好人,快,帮我把头发拨一把,不然掉到汤里去了!”
    文修闻言把她的刘海勾回了耳边,乔夏微微一笑,继续盛汤,嘴里叽叽咕咕不停,“我给你找块好的鸡肉,嗷嗷嗷,我看到了美味的鸡翅!我的最爱!嗯?为什么只有一个?”她舀进文修的碗里,“还是给你吧。”
    她面带不舍,却毫不犹豫地将最爱的美食让给他。文修想起今天在飞机上,她小心翼翼替熟睡的他盖好毯子,心底霎那一暖,而眼前的她还在嘀嘀咕咕,一反过去的流氓本性,像个贤惠而唠叨的妻子,“你上班这么累,有时候做手术还要忙到半夜,我就把好的给你吧,补补身体!谁让你爸妈不在身边,没人疼你呢……”
    后头的话没说完,她眼角身影一晃,脸上有温软一碰,轻得如细雨拂面,乔夏的话骤然止住,目瞪口呆地看着文修俯身凑过来的脸,“你……干嘛?”
    “我……”文修站了回去,唇上还留着乔夏腮上的香气,表情几分愕然,几分窘迫——他也没想通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凑过去亲了她一下。这种窃玉偷香的轻佻之举,实在不符合他的沉稳端重。可怪就怪了,为嘛做这个动作时,大脑完全不受控制呢?
    “呵……”乔夏干笑几声,“老好人,你学什么不好,跟丁丁学这个!这小屁孩每次吃了油就往我脸上擦!”她转过身去,飞快摸了摸发热的脸,“下次不许再这样!”
    “嗯。”文修别过头去,却发现门口正站在一个人,目光沉沉地盯住了自己——许沉光。看样子也是来盛汤的。
    乔夏的视线在他身上一瞥,一拉文修的衣袖,若无其事地道:“盛好了,走吧。”
    ……
    两人重新回饭桌,乔安吃了些饭后水果,忽然压低了声音,似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问了出来,“听说马尔达夫的情侣套间很不错,姐姐跟文先生有体验过吗?”
    乔夏瞅瞅她父亲的脸色,赶紧摆手,“没有,我们是开两间……”
    “我们住的就是情侣套间。”有个声音压住了乔夏,是文修,而且嗓门还提高了几度,仿佛刻意说给在场的人听。
    乔夏一口汤差点喷出去,文修这什么意思!桌子旁所有人脸色微变,乔父的脸色沉了沉,乔母僵在那,许沉光握住筷子的手,骤然一紧。
    倒是乔安笑吟吟的,美眸流转,半玩笑半认真,“看来我要改口喊姐夫了。”
    “别。”乔夏道:“我跟他还……”
    文修的声音再次快速压过去,“可以改口。”
    乔夏惊悚地看向文修:“……”
    热汤袅袅中,上位的乔父乔母对视一眼,片刻,乔母眸光郑重的逼过来:“文先生说这话,已经考虑清楚了?”
    乔夏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他说着玩的,我们其实……”
    文修截住乔夏的话,目光肃穆而诚恳,“一清二楚。”又道:“我会尽快跟父母商量上门提亲的事,当然了,时间你们女方定。”
    乔夏差点摔到凳子底下。
    乔母见文修一脸郑重其事,面有喜色,“这个倒不急,只要你对我们夏夏是真心的就够了。”
    乔父在旁端坐如钟,脸色看不出什么,却稍稍颔了首。
    乔夏在桌底下狠狠掐文修的大腿,文修痛的皱眉,仍面不改色,“我要娶她,当然真心。”
    乔夏这次彻底摔到了桌底。

☆、Chapter 33求婚

结束晚餐,两人离开乔家。
    车窗外夜色迷离,副驾驶上的乔夏抱着包包,百思不得其解,“老好人,你今天吃错药啦?就算你要帮我演戏,也不用那么逼真吧!”
    “我没有演戏。”
    “你还没有演,你都把咱俩睡一起的事抖出来了!”乔夏欲哭无泪,“你不是让我忘了吗?我都忘了,你还提干嘛!这下好,我爸肯定得气死!”
    文修挑眉,“谁让你忘了?”
    “你今天飞机上不是让我忘了么?难道你不是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的意思?”
    文修无奈摇头,“那事怎么能忘,我是让你忘了许沉……”似是不愿提到这个名字,文修的声音顿住,过了会回过神来,恼道:“那你没弄清楚还点头,你真打算忘了咱俩的事?”
    乔夏眨眨眼:“不然呢,还真在一起啊?如果为了一夜情而结婚,那岂不是太荒唐了?”
    文修气得不再说话,乔夏见他表情不好,忙转了个话题,“老好人你眼光真的很好啊,你帮忙挑的礼物我家人都很喜欢呢!那手工娃娃我妈爱不释手,还有那漂亮的连衣裙,我妹妹穿着真好看。”
    说起乔安,文修有些纳闷,“你好像特别迁就你妹妹,那条裙子原本是你的,她一开口,你就割爱了。”
    “嗯。”乔夏笑嘻嘻道:“其实我小时候不迁就她的,八岁之前还老跟她打架。我妹性子弱,一生出来身体就不好,总是病怏怏的,而我特别健壮,所以一旦我们俩吵架,她总被我欺负的哭。”
    文修更疑惑了,“那你现在怎么这么让着她?转性了?”
    乔夏摇头,“是小时候犯了错,吓到了。八岁那年冬天,我们吵架了,她打不过我,非要打我的猫咪撒气,我一气之下推了她一把,她没站稳,直接摔进了身旁的假山池里。那会是一月份,全年最冷的时候,假山池结了薄冰,虽然她很快被大人救起来,但被冰水泡过的她很快就发起高烧,后来转成了急性肺炎。”
    “送到医院时,她烧到39度8,怎么都退不了,医生说,超高热对脑组织损伤严重,不仅可能变成傻子,甚至昏迷久了还会死。当时我呆在医院,看见医生说完这话时,我爸妈脸都白了,医生走了后,我爸站在阳台,一根根的抽烟,他手在发抖,我长到八岁从没见过他那种样子,他在我的印象里永远都是严厉而硬挺的,仿佛无坚不摧。但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他的仓皇恐惧,他脸上冒汗,手发抖,他甚至对我妈说,如果安安有什么意外,他没法再活下去了,我妈也在哭,哭的特别厉害,她说安安要是没了,她也不敢再活……”
    “我当时特别害怕,我从来不知道妹妹在父母的心中这么重要,超过生命的重要。后来安安被抢救回来,我再也不跟她打架了,她要什么,我让着就是了,我不能再让爸妈担心害怕。再后来慢慢的,我让着让着,也就成了习惯。”
    乔夏说完往事,表情有些落寞。文修沉默良久,道:“所以你迁就她,其实是为了父母。”
    乔夏低低嗯了一声,“大概是吧,怕我爸妈担心,也怕我妈哭,我妈一哭,我心都要碎了。”她低头一笑,笑意落寞,“我知道爸爸爱乔安远超过爱我,但妈妈的爱一直是平衡的。我不想她伤心担忧。”
    文修忽然不知该说什么,明知自己是父亲心中不被爱的孩子,乔夏仍为父亲考虑着想。或许,在这一场交织纠葛的亲情里,乔夏才是最伤心的那一个。
    他扭头飞快瞟一眼乔夏,乔夏背对着他,似乎在欣赏窗外的风景。反光的车窗玻璃上,映出她若无其事甚至微带笑意的脸。
    他知道,那只是表象。
    ……
    车开进了永康医院的职工楼下,乔夏正推门准备下车,手忽地被人握住。
    乔夏不解,扭头问:“老好人,你……”话没说完,瞥见文修一本正经的脸,嗓音顿住。
    文修凝视着乔夏,回想一这路的心理路程,声音低沉而笃定,“夏夏,我是认真的。”
    他目光深邃而坚定,“我知道你从前过的不好,我希望尽我所能,在未来,能给你幸福跟快乐。”
    乔夏缩回了自己的手,“开什么玩笑?我还有个小孩呢!你堂堂一个文院长,要娶一个带拖油瓶的吗?你爸妈肯吗?你朋友同事不笑话吗?哪个男人愿意喜当爹!”
    “我既然接受你,肯定会接受丁丁。”文修神态郑重,“夏夏,我嘴笨,想不出什么浪漫的甜言蜜语,但那晚上我说过,我会对你好——这话我说到做到。”
    “对我好可以有很多方式啊,比如我喜欢毛爷爷,你给我很多毛爷爷就可以啦!”
    文修正儿八经,“我们在一起后,我的毛爷爷都归你。”
    乔夏的嘴快张成了鸭蛋,半晌后抱着车窗道:“我去,老好人,你别这个样子,你突然这么煽情,我接受不了呀!那两晚上我糊里糊涂的,没往长远想。再说咱俩都这么大的人了,单身男女发生点什么,也是情感自由,你不必跟婚姻捆绑在一起的!”
    文修道:“在我三十年的人生观里,婚姻就是这样。我碰了你,我就会对你负责。我负责,就会是一辈子。我知道你吃过很多苦,我不想你再吃,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可以慢慢去证明。”
    “我……”乔夏好像被他言之凿凿情深意切的话打动,她恍惚了一阵子,但很快她摇头,“不,我这样的人,不能跟你在一起。总之,我们……不合适!”
    文修不懂她的固执,“不合适?你未婚我未娶,究竟哪里不合适了?”
    乔夏焦躁的直抓头发,最后胡乱找了个借口:“你你你……你大我这么多,我不接受……”
    文修面色颓然,有点受打击,“我……大你很多吗?”
    “当然,有六七岁呢!十二生肖都转了半圈!”乔夏比划着,“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就快上了小学,我上小学的时候,你就上了高中,我才二十多,你就三十过了,三岁一代沟,两条沟就是一条河啊!”
    文修:“……”
    他的目光慢慢黯淡下去,过了会,他牵起一抹笑,“是吗?”
    他表情平静,却有浓浓的失落蔓延开来,乔夏倏然觉得于心不忍,想张口解释点什么,文修已然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乔夏哦了一声,收拾了东西,慢慢上楼去。
    待进了屋,乔夏倚着窗台上往下看,文修的车还停在那。车内灯光昏暗,他的侧脸映在光线里,落寞如泛黄的画卷,乔夏联想起他对自己的好,又想起在马尔代夫的那两个夜晚,虽然一切糊涂而疯狂,但他给的温暖却实在而真切。
    乔夏没由来心里一堵,说不出的难受。
    她站在窗台旁许久,直到文修的车离去,她才慢慢走回房间。
    她收拾好了东西,瞥见行李箱里的几个礼物盒,终于提起一点兴致,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小佳吗?我从马尔代夫回来了哦,给你带了礼物!”
    张小佳在那边笑,“知道啦。”又道:“怎么样,玩的开心吗?看到微博上你发的照片了,好漂亮!”
    “漂亮吗?”乔夏道:“很多都是老好人拍的,想不到他摄影技术倍棒啊!”
    张小佳顺着话头问:“说,你们孤男寡女去马尔代夫,有没有*烧着啊?”
    女流氓向来对自己做的流氓事不以为意,“烧了啊,烧了两次。”
    张小佳哇了一声,“销不*?”又道:“我看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他对你这样了,事后有说什么没?比如交往啊之类的。”
    “没有说交往。”乔夏平淡的答:“他说去我家提亲。”
    张小佳更大的哇了一声,“那你现在是……准备结婚的节奏么?天啊,你这是闪婚啊!”
    “怎么可能!我又没打算跟他在一起。”乔夏不屑一顾地道:“那事对我而言,只是成年人的游戏而已好不好。”
    张小佳一口否决,“少口是心非!如果是成年人的游戏,你怎么从没跟任何人玩过?再说了,你看你那照片,对着镜头笑的多开心,你多少是喜欢他的!”
    乔夏还在矢口否认,“怎么会!我跟你赌一千块!”
    “会不会日后就知道啦!我堵一万块!”张小佳一阵大笑,挂了电话。
    乔夏握着手机还在那发呆,过了会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将相机里的照片放到电脑里看。果不其然,凡是文修拍的照片,她都在笑。冲着镜头,灿烂如阳春日光。
    忽地手机叮咚一响,提示有简讯。乔夏拿起来,是文修的,只有一句话。
    ——“研究表明,大老公疼小老婆。我认为是对的。”
    这一句话让乔夏啼笑皆非,可她看着看着,抿唇笑起来,摇头道:“老好人书读傻了吗?这种事还需要去查研究报告?”
    她又是一笑,心头无端冒出奇异的沁甜,像是舌尖下含了一颗甜软的果汁糖。
    正笑着,耳畔“砰砰砰”传来一阵敲门声。乔夏起身,自语道:“这么晚了谁会来?老好人吗?他不会过来追问我对这句话的看法吧……靠,他这么认死理的人,多半是的……”
    就在乔夏思索着如何回答这话时,打开门的一霎,她猛地变了脸。

☆、Chapter 34强闯

一个颀长的身影跨进屋,似是担心她拒绝,步子迈得极快,全程不给她关上门的机会。
    乔夏一怔之后,迅速用手推搡来人,“怎么是你?你出去!”
    许沉光逆着光站在光影里,看不清表情,他反手锁上了门,没有说话,却是个留下的强硬态度,随后环视房间,问:“丁丁呢?”
    乔夏不耐烦,“丁丁去夏令营了,不在这,许总快走吧。”
    许沉光走到乔夏面前,“你跟他,假戏真做了?”
    他逼近的霎那,有浓重的酒味袭来,乔夏皱眉,将距离拉远了一点,“是啊,假戏真做了。”
    许沉光反驳的极快,“不可能!你爱的人明明是我!”
    “许沉光。”乔夏嗤笑一声,慢慢抬起头来,笑意如生着利刺的娇艳玫瑰,一字一顿道:“我跟他,睡过了。”
    带着一丝报复的意味,她又补了一句,“不止一次。”
    乔夏的笑还在继续,“妹夫,没什么事你就走吧,如今我跟老好人情投意合,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
    她话还没说完,一股力量猛然袭来,她不由自主跌在沙发上,下一刻,她来不及呼喊,嘴唇尽数被封住。
    许沉光压在她身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按住她的肩,力气惊人的大,一贯彪悍的乔夏居然挣脱不了,许沉光一面吻她,一面喊她的名字,“夏夏……夏夏……”熏然的酒气中,有刻骨的情愫一面压抑,又一面喧嚣。
    强势而霸道的深吻中,许沉光的话却截然相反的透出一丝乞求的意味,“离开他……”
    “凭什么!”乔夏全力抬腿一顶,踢中了许沉光的腿,力气不轻,许沉光闷哼一声,却并未撒手,反而换上更强劲的姿势压住乔夏,他用膝盖压住她试图反击的腿,一手箍住她的右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敞开更广阔的领域任他侵袭。
    乔夏挣扎不得,拿眼角瞟瞟一旁的茶几,用尽全力挪出被许沉光压住的左手,摸到了茶几上尖锐的利器,挣扎着道:“你再不放手,我就捅下去!”
    许沉光眼风一扫,神色巍然不动,“你捅吧。”
    许沉光眼神笃定,认准了乔夏不会动手,乔夏心中一恼,那些年的痛苦绝望齐齐涌上心头,她心一狠,紧闭上眼,手一挥,一声“噗嗤”的闷响,水果刀带出飞溅的热血。
    许沉光痛得一滞,似没料到乔夏会真的下手,他撑起身,看着鲜血汩汩流出的左臂,难以置信的道:“夏夏,你……”
    “疼吗?”乔夏冷笑,慢慢坐起身,眸光冰冷如严冬霜雪,“许沉光,你这小小的皮外伤,跟我当年撕心裂肺的绝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许沉光凝视着她,连身上伤口的痛都忘了,他脸上渐渐浮起歉疚与痛楚,“是,是我对不起你。”他话落,猛地抓起乔夏握刀的手,在自己左臂上又划了一刀,一阵温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苦笑,“如果能让你原谅我,我愿意!”
    他再次抓起乔夏的手,将她手中的匕首抵着自己的胸口,“夏夏,你再来,直到解气为止。”
    乔夏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眸中又是憎恶又是痛楚,许沉光见她如此,抓着她的手,往胸膛里一按,明晃晃的刀尖扎入皮肉,鲜血霎时染红了浅色衬衣,许沉光痛得脸色发白,却仍艰难地道:“你可以把刀继续往里推,拿了我这条命都可以。”他低低的笑出来,三个伤口的血一阵阵往外涌,“反正……这些年,我也是生不如死……”
    乔夏再也忍不住,手一抛扔出刀,“够了!你这疯子!”
    许沉光按住胸口,剧痛中强笑道:“疯了也好,早在五年前我就该疯了……”
    红色的温热液体从他的指缝里溢出,虽然乔夏下手并不重,只是皮外伤而已,但鲜血一*染红衬衣的架势还是很有几分吓人。乔夏看着那血淋淋的衬衣,再顾不得其他,飞快拿了一卷绷带来给他止血,一边捂一边道:“去医院!”
    许沉光按住她的手,“我不去。”
    乔夏吼道:“不去在这等死吗?然后连累我变成杀人犯?”
    许沉光转过头去,“去医院看你跟他亲亲我我眉来眼去吗?”
    乔夏气得差点再给他一刀,“许沉光你他妈究竟要怎样!”
    许沉光表情平静,仿佛那伤口压根没有痛感似的,“我一只手包扎不了,你帮我包扎。”
    乔夏恨不得要掐死他,“这么大的伤口,包扎有屁用,要缝针的好吗!”
    许沉光沉默三秒,“你先帮我止血,我再去医院缝针。”
    乔夏咬着下唇,没空再纠缠多余的问题,将止血绷带一圈圈缠住了许沉光的伤口。第一道伤口还好,乔夏手下留情,并没有下重手,第二道许沉光自己划的那刀最重,约莫着最少也要缝个十几针。
    乔夏一边止血,一边厌恶的骂:“神经病!疯子!”
    许沉光看着躬身为自己包扎的乔夏,唇角浮起一抹笑意,“你不原谅我,我没有办法。”
    “你!”乔夏噎住,“我原谅你好了吧,我真的原谅你,我不生气了,我求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行不行!”
    许沉光摇头,头顶明亮的灯光落在他沉沉的瞳仁里,有不容扭转的坚定与决绝,“夏夏,你跟孩子,我一个都不能少。”
    “少你妹啊!”乔夏一声吼,“包完了,给老子滚到医院去!”
    ……
    一刻钟后,两人出现在永康医院的急诊处。
    急诊处的张大夫自然是认识乔夏的,她一边看一边问:“乔小姐,这大半夜的,你朋友的伤是怎么来的?”
    许沉光抢着道:“自己划着玩。”
    张大夫:“……”
    过一会许沉光道:“我不要麻醉,你就这么缝。”
    张大夫惊道:“这伤口这么大,三个伤口加起来起码得缝二十多针,不打麻醉的话怎么受的了!”
    “让它疼。”许沉光补了一句:“越疼越好。”
    张大夫:“……”
    ……
    缝完针后,乔夏道:“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底下停车场里空无一人,许沉光没答话,过了会道:“你开车送我回去。”
    乔夏眉一掀:“我求你了大哥,深更半夜我送你回去,让安安看到了怎么想!你不怕她再跳一次楼,我怕!”
    “我现在没住乔家,我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公寓。”
    “啊?”乔夏一怔,“你搬出来了?”
    许沉光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向她招手,“上车。”
    乔夏杵在原地,“我不上。”
    “我不带你去哪,我只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不愿再继续纠缠的乔夏坐进了车厢内,“有话快说。”
    许沉光瞅着手上的绷带,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用麻药吗?”
    “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你快走。”
    许沉光一声苦笑,“我在想,我这伤口再怎么疼,也比不了你这些年吃的苦疼。你说我神经病也好,疯子也罢,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疼。”
    乔夏果然像看神经一样的看他,“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的吗?为什么现在满口都是奇奇怪怪的话?”
    许沉光道:“不……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他看向她的神情里隐约透着狂热,“相反,我的感情是对立的,你想象不到。”
    他缄默半晌,突然拉住了乔夏的手,“夏夏,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回去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好,就来接你们娘俩。”
    乔夏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夏夏。”车厢里光线阴暗,许沉光抿唇静默,方才的狂热在他乌黑的眸里越发明亮灼眼,仿佛要点亮整个车厢,“我会娶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苦。”
    乔夏挣脱他的手,“我有必要跟乔安打个电话,你脑子真的坏了!”
    “不用你打。”许沉光道:“回去我就跟她摊牌。”缓了缓后道:“这事我考虑了很久。”
    乔夏怒道:“你发什么疯!你跟我妹妹这么多年,现在要分手!你当她是什么!”
    许沉光靠在车座上,慢慢仰起头,看起来十分怠倦,“夏夏,不管有没有你,我跟她,都无法再继续。”
    “我不跟你说了,我弄不明白你。”
    许沉光低笑,道:“你不需要明白,等我处理完这一切,我会用我的全部去补偿你。”
    他话落,忽然俯下身吻了吻她的手,以一个虔诚的姿势,像是教堂里的新郎在宣誓后亲吻他的新娘。
    乔夏却如火烫了手般,猛地将手缩回,第n次大骂神经病,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跑了。

☆、Chapter 35旧事

乔夏回到了医院的职工房。许是今夜许沉光给的冲击太大,夜里睡觉之时,她迷迷糊糊开始做梦。
    还是千篇一律的旧画面,像循环播放的视频一样,那些辗转在异乡远方的苦难岁月里,她常常闭着眼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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