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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的秘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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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睡意全无,起身去了屋外吹风。
……
翌日,大雨消停,天色放晴,窗外一片天空与海水的蔚蓝澄澈。
乔夏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头发坐起身,瞥见沙发上的文修,一怔,想起昨夜的事,脸瞬间热了热。再看看自己身上,都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想来是她疲倦睡去后他给换上的。
她在床上怔了一会,想起凌晨那个古里古怪的梦,梦里的文修穿着花牡丹肚兜,小媳妇般攥着条小手帕,抱着她的腿哭死哭活:“爷,这是奴家的第一次,您可千万要对我负责啊……”
梦里的自己早已忘了雨夜的痛苦,摆出平日装逼的流氓架势来,“不行,好流氓志在千里,岂能被儿女私情羁绊,咱俩就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别太当真……”
于是梦里的文修一哭二闹三上吊,吵得她连声大吼,“我爱的人是毛爷爷,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
正在乔夏纠结在负不负责时,沙发上的文修已经站起身走到床畔,看着她问:“醒了?”
乔夏从梦境里回过神来,将脸别过去,觉得有些尴尬,便找了一个话题,“早,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呀?”
“两个小时前。”文修端了一杯水跟一颗药来,送到她面前,“今早买的感冒药,你昨晚受了凉,得吃一粒。”
乔夏接过水跟药,将药往嘴里一放,而文修的目光全程都追随着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果然,文修开口了;“乔夏,我们在一起吧。”
乔夏没弄明白,眉头一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说着缓缓喝了一口热水。
“在一起就是……”文修将目光转到其他位置,像是鼓足了勇气,“我们结婚吧。”
“噗!”乔夏一大口水喷出来,她擦擦脸上的水渍,道:“结婚!开什么玩笑!”
文修郑重其事,“可昨晚上我们已经……”
乔夏佯装轻松地道:“那就是成年人的游戏好吗?现在这么开放的社会,这种事很常见的,只要你情我愿,没什么不可以。”
文修道:“都到这一步了,我就要对你负责。”
负责?他要对他负责?乔夏一怔,这什么情况?跟梦里完全相反啊!她一口拒绝:“我又没有让你对我负责!”
文修的固执不容反驳,“你需不需要是你的决定,我负不负责是我的态度。”
乔夏嘻嘻笑了一声,抬起头来,口吻罕见的严肃:“文修,你爱我吗?”
文修愣住。
“你看看你。”乔夏道:“你都不知道爱不爱我,就来谈婚姻。在我心里,婚姻是件神圣的事,我希望自己这一生只有一次婚姻,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两个人白头到老,他爱我,我也爱他,但很明显,我们俩不是这样。”
文修静了静,道:“我不知道我现在爱不爱你,但对女人负责是男人该有的担当,而且我坚信感情可以培养,如果我认定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
得,话题重新兜回了负责两字,乔夏无可奈何地道:“老好人,你别固执,我真的不需要你负责……”
文修沉稳如磐石,“可是我要负责。”
乔夏跳到沙发上,焦躁地抓着头发,“我不要!”
文修寸步不让,“必须要。”
乔夏苦恼在屋里转来转去,“我说你这人怎么比流氓还缠人啊?”
文修一本正经回了两句文绉绉的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乔夏:“……”
她终于抓狂,哇啦哇啦将肚子里的话都掏了出来,“你还不懂吗?这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而是爱不爱的问题。就算你能爱上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上你,咱俩如果这么草率的在一起了,可我却死活都培养不出来爱情,那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她揉着额头,看着文修还是一脸坚定,颓然耷下脑袋,“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stop!暂停这个话题好吗,我肚子饿了,我要去吃饭。”
☆、Chapter 30恋爱
两人去自助餐厅吃了早饭,乔夏提议去垂钓,两人便去了垂钓池。
钓了一上午的鱼,收获不少,当然,都是乔夏的功劳——文修是个不大会玩的主,过去的三十年里,他大多都在埋头死读书,读完书后进家族医院,继承父志潜心医术,加上又是个认真执着的性子,决定要做某件事,就必须一心一意圆满完成,因为太专心致志,所以平时连看女人的心思都有没有,玩乐方面更是一窍不通,哪,如今连鱼竿都不会拿,还是乔夏手把手教的。
文修本来是打算好好学垂钓的,既然来了,就是虚心学习的意思。想是这么想,可当乔夏按着他的手握住鱼竿上的一霎,她手心温软而细腻的触感传到他手背,文修没由来想起昨夜的亲昵,缱绻之时他握过她的手,想到这他的心倏然一漾,像这眼底的粼粼鱼池,一圈一圈泛出涟漪来,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鬼使神差的,他将手心一转,握住了乔夏的指尖,而乔夏还在那里跟他讲垂钓的技巧,对他的亲昵之举压根就没留意。最后乔夏具体讲了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他想,这大概是他人生中唯一分心的一堂课。在这堂奇怪的课程里,他就那么握着乔夏的指尖,心头翻起异样的欣喜,像是清晨起来,瞥见窗外绽出一朵美丽的花。
……
下午,待太阳小一点,两人去沙滩上打排球,一阵运动,两人气喘吁吁,乔夏累的往沙滩上一躺,将帽子往脸上一扣,就这么眯眼小憩。
文修慢慢走过来,看着自己的影子叠在乔夏身上,莫名的欣悦起来,沙滩上虽然只是虚虚的一团黑影,却那么亲近、那么依恋的与乔夏的身躯偎依交叠,一如昨晚那场旖旎——夜半他在屋外吹着冷风,对自己不可把控的懊恼过后,他凝视着房里乔夏恬静的睡颜,懊悔不安忐忑一霎烟消云散,最后竟觉得胸口荡起微甜,仿似舌尖底下含了半勺蜂蜜,顺着咽喉直抵心涧。
太阳还在头顶热烘烘晒着,文修并不觉得热。他站那喝着水,看着帽子下乔夏微微露出的一点精致下巴,而此时沙滩上的乔夏翻了个身,冲文修道:“老好人,我渴了。”
文修忙递过水去,怕她躺在地上不好开封,他还替她扭开了盖子。乔夏渴得急,一起身,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她仰头喝水之时,身子微微向后仰,像一个虚虚靠在他怀里的姿势,太阳将彼此的影子斜拉到沙滩上,身后的影子亲昵的拥在一起,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文修看着这一幕,没由来的心口一热,大概经历了昨晚之事后,乔夏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有了由量到质的飞跃变化。从前他对乔夏虽有些朦胧的暧昧与好感,更多的印象标签却是女流氓、女土匪、女骗子、贪财奴之类。而如今,那些标签都没了,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还是跟自己有过肌肤至亲的女人!去掉所有的形容词后就是——自己的女人!
在他的人生观里,从小被古板严厉的父母在“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睡女人,就是臭流氓”这一思想的荼毒下,三十年来他坚定不移的认为,有过肌肤之亲,有过最亲密的关系,那就是老婆,媳妇,妻子,太太,爱人。纵然现在不是,日后也必定会是。纵然现在没爱上,他也会强迫自己爱上。纵然乔夏不爱他,他也会慢慢让她爱上他。这一切理所应当的就像上学就必须拿满分,读书就必须读博士,当医生就必须当院长一样。
总而言之一句话,睡一晚上,管一辈子。
如此,他待乔夏的态度简直堪称翻天覆地,他瞧地上的乔夏微微出了一点汗,忙将身子挪过去了点,好给她挡住更多炙热的阳光,乔夏察觉出他的动作,朝他弯唇一笑,“老好人,你真好。”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文修瞬间觉得头顶上的阳光一点也不晒了,或者,为了这一笑,再晒也是值得的,毕竟她已经成了他最亲密的人。
那一刹那他的心里蹦出一句话。
——倘若昨夜里只单纯是*的驱使,那么今天,便是精神国度的欢愉。
虽然还没有正式恋爱,但走向恋爱的过程,也是美好的。
……
夜里,两人吃过了饭回小木屋,乔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身边围着一堆零食——今晚她不肯吃饭,嫌西餐吃吐了,文修只好给她买了大堆的零食。
乔夏边吃边嘻嘻哈哈看电视,没多久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洗完澡的文修走出来,就见零食堆的像个小山包,而山包像五行山一样,压着只睡姿不雅的女流氓,脸朝下,屁股朝上,正呼噜呼噜大睡,文修忍俊不禁。
他走去沙发,轻轻拍乔夏的脸,想让她去床上睡,可沉睡中的乔流氓一点反应都没有。文修无奈,只得将她小心翼翼抱起来往床边走。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一个人,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她睡在他的怀里,轻轻软软地似一片云。
他将怀里的温香软玉放到了床上,替她仔细盖好了被子,关灯之前,他似乎有些恋恋不舍,躬下身来看了她许久,她在梦中翻了身,含含糊糊道:“明天不吃牛排……吃……大闸蟹……”
他哑然失笑,将她伸出被子的手塞进被窝,在心里默念,“回国就带你吃大闸蟹。”
床上的人这一句梦呓后便安静下来,文修关上了灯,走到沙发旁。
黑暗中视线不明,他刚要躺下去,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是一片湿漉漉汪洋而来,他赶紧开小壁灯一看,差点没哭。
沙发旁乔夏放了一大瓶汽水,没拧盖子,文修不小心把汽水碰倒,如今,整瓶汽水全部泼到了沙发上。而这沙发刚好是棉质的材质,水渍一上去,全吸收了个干净。
文修欲哭无泪,看这沙发湿漉漉的模样,今晚是甭睡了。悲催之下,他只能走到沙发另一半没被泼过的地方,就这么坐着睡。
这样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轻拽他的衣服,“老好人?”
文修睁开眼,就见乔夏赤着脚丫子蹲在自己的面前,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你怎么在沙发上坐着呀?”
文修朝沙发上的汽水瞟去,乔夏不好意思的挠头,“我刚才睡着了,忘记给汽水盖盖子。”她想了想,向床一指,“不如你来床上睡吧,我们一人一半。”
文修起初不肯,后来不知怎地就妥协了,就这样,两人睡到了一张床上。文修在外面,乔夏在里面。
乔夏似乎对文修放心的很,没一会就再次进入了梦乡。文修自然是不敢逾越的,乔夏还没有接受他,昨夜是冲动之下的惊涛骇浪,今天他有理智,他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冒犯乔夏。
相对于一夜情似的疯狂模式,他更喜欢循规蹈矩实实在在的恋爱结婚。这或许是骨子里的保守,或许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礼数,或许更多的是——尊重。
但想是这么想的,可很多事由不得自己想当然。
安静的夜色里,文修一面默念不能冒犯,不能僭越,可却越念越清醒。而枕头那端,乔夏平稳的呼吸响在他的耳畔,他略一睁眼就看见她玲珑凹凸的身躯,隔着几尺远的距离,只需倾过身便触手可及,他脑中不由自主想起昨夜的旖旎,越想便越燥热,心头跟烧了把火似的。
他越想越难熬,最后起身去了浴室,开冷水冲了个澡,这才好了些。
因为水温的冰冷,那些燥热不安的念头终归宁静,文修闭上眼,渐渐进入梦乡。谁知就在他离周公即将碰面之时——乔夏倏然咕哝一句,一脚猛踹过来!
文修差点被踹下床去。
被踹醒的文修泪流满面,打算抱着枕头离女流氓远一点时,乔夏骤然一翻身,双臂一捞,紧紧搂住了文修。
文修呆了,她潮湿的呼吸吐纳在他脸上,像是含着花香的微风,他不敢动,浑身绷紧,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怕动了,后果就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他辛辛苦苦忍得艰难之时,乔夏忽地凑过脸来,“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文修:“……”已经忍得很不容易了!这女人还来破他的功!
心里的那根弦快崩到了极限,文修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必须得起来,再睡下去他没法稳住自己!
然而更意想不到的事震撼的发生了——正当他轻手轻脚准备起身之际,察觉出动静的乔夏抓住他的脸一扳,像给孩子喂奶似的,往自己胸前一塞!
文修的脸瞬间抵在乔夏高耸胸脯的正中间:“!!!”
而乔夏牢牢抱着他的脑袋,还在嘀嘀咕咕,“丁丁……妈妈抱你睡……不怕黑哈……”
文修:“……”
文修的脸挨着乔夏丰盈酥软的胸,鼻翼间全是她的馨香,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脑门冲,强行压下去的欲念尽数沸腾而起,咕嘟咕嘟冒着泡,快要万马奔腾出胸臆。他赶紧挣脱乔夏,乔夏却卯足了紧揽着他的脑袋不撒手,一边摸他的脸一边道:“丁丁……你怎么长胡子了?三鹿吃多了么……”
文修鼻血都快流出来,这女流氓简直是要人命!
☆、Chapter 31怜悯
再顾不得其他,文修一把抓住乔夏在他身上胡乱摸的双手,喊了一声:“乔夏。”
按住手腕的力气有些重,乔夏慢慢睁开眼来,乌黑的眸子在沉沉夜色里折射着水晶般的光,像是浓郁而粲然的墨色黑曜石。
当这双漂亮眸子投向文修的一霎,文修觉得心跳加快了几分,比方才他靠在她胸前还要快,他一时之间忘了该说什么——原本他打算说,好好睡觉,不要乱动。
乔夏迷蒙了一会,开口了,“老好人,你怎么不睡?”
她声音娇而软,含着惺忪的鼻音,混着屋外若有若无的浪涛声,传入耳膜竟有些撩人之意。吐词的瞬间,粉嫩的薄唇半启,像是岑寂深夜里无声开放的海棠花,文修盯着那颤动的嫣红,觉得自己喉咙发干,浑身似有一把火苗在四处窜动,克制不住的想要以燎原之势燃烧整个荒野。
见他不答话,乔夏皱眉,有些疑惑,“怎么,你不舒服吗?”
话落,她拿手去摸他的额头,一怔,焦急道:“你的脸怎么发烫?感冒发烧了?”
文修拼尽一切理智去压抑那把在四肢百骸随处游走的火,极度的克制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正常,“没……没事……”
他反应怪异,乔夏哪里肯信,伸手去拧床头灯,想要开灯查看一下文修的情况,文修却扯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开。
他身体的反应让他觉得羞耻,他不愿被她看到他的窘态。虽然昨晚他冲动到丧失理智,但他希望在她的眼里,他仍然是个规矩端重的正人君子。
但乔夏哪里肯依,文修越不让她开灯,她越觉得文修有问题。双方一阵拉扯,乔夏的手不小心一滑,文修身子陡然一僵。
——乔夏的右手,不小心摸在了他的关键位置。
老实人文修的脸蹭地红了个透,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欠瞒万躲,还是暴露了!他慌忙拿开乔夏的手,局促地转过身去。
乔夏呆在那,还沉浸在那惊世骇俗的摸蛋龙抓手之中。而那边文修背对着她,用尴尬而充满歉意的声音说:“对不起……”好像自己亵渎了她一样。
乔夏若有所思,过了半晌,她问:“老好人,你晚上睡不着,就因为这个吗?”
文修:“……”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窘迫的想死!倘若他手中有麻醉剂,他一定给自己来个全麻,他宁愿昏睡也不愿这么清醒的面对自己那颗控制不住的下作之心。
身后的乔夏想了好久,声音似乎有些怜悯,“你怕把我吵醒,所以一直忍着自己么?”
文修:“!!!”神啊,她为什么还纠缠这个问题!来个麻药把她全麻了行不行!
黑暗中的乔夏看着文修的背影,轻声问:“忍着自己的想法和*,不痛苦吗?”
或许静谧的夜半是最容易让人放下心防的时刻,乔夏的眸光渐渐放空,带了一点恍惚的意味,像是想起很久远的事,“从前我心里忍了事,很痛苦很痛苦……”她摇头,“那种感觉太难熬了,发疯了的想,却难以启齿,看着对方在眼前,什么也不能做……太痛苦了……”
“虽然咱们俩忍的事不一样,但你夜里睡不着,想来难受的程度比我当时好不了多少……”她慢慢看向文修,目光里的怜悯与同情更甚,却又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救赎,“你别忍了,我不愿意看你跟我一样痛苦……”
床沿那边的文修身子一僵,就见乔夏从身后搂住了他,她饱满的胸脯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在他的后背脊骨上,先前的那团火又开始灼灼烧起来。文修转过身去,将乔夏的手拨开,用残存的理智抵抗,“乔夏,我不能……”
乔夏唇角的笑带着关切,“我不介意,老好人,你对我这么好,你是除开妈妈跟外公以外对我最好的人……我,我不要你难受……”
她的嗓音褪去了往常的清脆婉转,含着一丝低哑的暗沉,透着一股蛊惑之意,文修快要招架不住,守着最后一丝理智垂死挣扎,转过了脸去不看她,口中却无意识的喊她的名字,“乔夏……”
乔夏嗯了一声,握住文修的手,缓缓放到自己胸口。
文修的掌心握住那松软之时,脑中嗡的一响,最后一抹负隅顽抗的克制,霎那化作云霄轰然散去,整个脑海里只剩下乔夏嫣然风情的脸。
他翻身将乔夏压住,去吻她的唇,前一晚他太过冲动紧张,一切都是迷糊疯狂而囫囵吞枣,他不敢看她的身体,甚至紧张到忘了吻她,整个过程直接而激烈。而这一次,冲动与躁动虽然压倒性的强烈,可理智同样并存。他捧着她的脸吻她,她唇齿间特有的芳香与柔软难以言喻,宛若槐花蜜的糯甜,又似陈年酒酿的香醇,他从青涩的浅吻到逐渐摸索的深吻,除了感官的缱绻外,他更喜欢这种探寻和获得的感觉,精神上的欢愉远超过*的肉身。
他吻完了唇,又去吻其它地方,乔夏很配合,任由他笨拙而急切地脱她的内衣外衣,他一面脱一面吻,呼吸火热,动作却是轻柔的,甚至含着几分珍重。乔夏半阖着眼,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微喘不定的气息。
文修将她吻了个遍,即将深入主题之前,他又有些犹豫和忐忑,他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看向她的眼睛,沙哑着喉咙问:“真的可以吗?”
星光从窗户漏进来,微然的光亮中,乔夏点点头,乌亮的眸子像是坠入了漫天星辉。
文修强忍*,轻吻乔夏的鼻尖,似承诺一般,“夏夏,我会对你好。”
乔夏微微一笑,许是这夜太黑,她漆黑的眸子落于这茫茫夜色中,看不清情绪,那抹笑奇异地有些渺茫,好像她不曾被这万丈红尘的*所沦陷,她的躯壳与他炙热的缠绕成一体,灵魂却又冷静的作壁上观,她默然地看着拥着她的男人,没有太多的冲动与爱欲,反而显出几分怜悯与释然。
是的,怜悯,像是在怜悯曾经的自己。
曾经那些年月里,那个强压爱恋与苦痛的自己。
……
风歇雨停,窗外夜幕深深,有海风从窗台吹过,将蓝色的窗帘吹得摇曳翻飞。
乔夏有些倦意,将头埋在被子里,像猫一样蜷成团。文修怕她被被子蒙住,将她的脸抬起来些,枕在枕头上。
乔夏似乎觉得枕着不舒服,脑袋一顶,将枕头顶开了。
枕头是一种睡眠工具,可以保护颈椎的正常生理弯曲,资深医生文修自然深谙此道,可乔夏死活都不肯枕,末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将乔夏的后脑托起来,小心翼翼放到了自己的胳膊上。乔夏这次没有顶开,在文修手臂上蹭了蹭,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安睡。
手臂上的重量有些沉,文修的心理感受却很奇妙。大概是对乔夏的认知不一样了,于是这种沉重不再是负担,而是一种微妙而奇特的责任感。嗯,似乎还带着一丝甜味。
他唇角弯起,将脸贴到乔夏额头上,轻声道:“夏夏。”
乔夏在迷糊中嗯了一声,将手搭在了他胳膊上,算是回应。
文修握住了她的手,想起方才两人的亲密,心中泛起淡淡的欣喜。这是他们的第二次,她没有拒绝他,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接受了他白天的想法,决定跟他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么很多事他就得向乔夏交代清楚——他若决定跟一个人在一起,就会将自己的一切坦诚布公。
先讲什么呢?好像很多女人都在意男人过去的感情生涯吧。好吧,那就把它坦白坦白,反正也没什么需要遮掩的。
他轻咳一声,开始讲了,“夏夏,在认识你之前,我谈过一次恋爱。哦,不,我至今都不知道这算不算恋爱。那是在我读研究生时,家里给介绍的对象,我们见了几面后,彼此印象都还可以,就是那种说不出来哪好,也挑不出什么刺的那种,我们就这样细水长流的处了半年,双方家长觉得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那时我以为我的婚姻会像从小到大安排好的课程表一样,情理之中而又无波无澜的到来,谁知,婚礼四天前她失踪了,留下一张字条,说要去追求梦想——从此再无音讯。”
半梦半醒的乔夏在文修的爱情史里缓过神来,低声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她再也没回来过,我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直到我遇见了你。”文修笑笑,将话题一转,“你呢?”
乔夏懵然,“我?我什么?”
文修轻轻捏她的指尖,有些恼她的明知故问,虽然都说过了就过了,但他还是好奇乔夏的过去,“我想知道……你过去的感情经历。”
乔夏道:“我的过去啊,比你更简单,你还谈过一个,我谈都没谈。”
文修:“……”缓了会,他问:“那孩子怎么来的?”
乔夏苦恼的摇头,“哎,往事不堪回首,那就是个变数啊。”
见乔夏不愿回答,文修换了个角度问:“那你除了跟我之外,跟其他的男人有没有……”
他脸皮薄,后面的话问不出口。乔夏见他期期艾艾,噗嗤一笑,“除了跟你之外,只跟一个人有过。”她想了想,目光很坦诚,“跟那个人也就一次。”
文修像是松了一口气,将乔夏的手又握紧了些,过了会,他鼓起勇气问:“是……孩子的父亲?”
乔夏道:“废话!不然我无性繁殖啊!”
文修哦了一声,又问:“你能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乔夏的眼光骤然一紧,像是有什么锐刺扎人了胸腔,好久后她翻过身去,淡淡道:“我不想说。”
气氛一时陷入低沉,乔夏转过去不知在想些什么,文修则抬头看着天花板。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文修在心里默念,她不想说,他以后再不会问。
是的,过了就过了,重要的是未来。
想到这,他伸出手去,将薄被给乔夏细细盖好,岑寂的夜色里,乔夏平稳的呼吸随着屋外的浪潮传入耳中,他听着听着,内心渐渐一片宁静,慢慢也就睡去。
……
翌日文修醒的极早,第一缕晨曦投进屋里之时,他便睁开了眼。
怀里一片温软,不知半夜怎么回事,原本是各睡各的,可今早醒来,她却滚进了了他的怀中。
乔夏还在睡,一只腿压在他腿上,一手搂着他的腰,像只八爪鱼,很难看的睡相,文修却不由自主弯了弯唇角。
她睡在他怀里,他睁开眼帘就是她,呼吸平稳,睡颜恬静,肌肤白皙,浓密的长睫低垂下来,像蝴蝶的翼翅。文修心头倏然一动。
他没有恋爱过,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的感觉。但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他心中安宁而欢喜,像是春日里追逐阳光的蝶,终于邂逅一朵让它沉静降落的花。
他蓦然对人生的意外充满了惊喜。虽然他的人生课程表里,从来没想过要娶一个流氓做老婆。
乔夏还在睡,不知在做什么梦,手指紧紧攥着文修的衣袖,像一个睡着还不忘抓住玩具的孩子。文修觉得她此刻的表情尤为可爱,低下头去,在她唇上落下浅浅一吻。
她的唇很甜,像儿时糖果的滋味,文修怕扰醒她,浅吻辄止。
乔夏似是有所感应,睫毛轻颤,勾的文修又一个忍不住,贴过脸想再来一下。
就在这个吻即将落到之时,睡梦中的乔夏张开唇,缓缓地,轻轻地,呢喃出两个字。
——“沉光。”
文修的表情一僵,所有的笑容,霎时冷却。
☆、Chapter 32提亲
今天是马尔达夫行程的最后一天,两人吃过早饭便搭上了回国的飞机。
飞机上文修的情绪一直低落,乔夏有些纳闷,难道她惹他了,或者她又做了什么坑蒙拐骗的事让他不高兴了?她思量好久,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昨晚上两人一番缱绻后她就睡了,今早迷迷糊糊做梦,梦见许沉光要来抢她的孩子,她急的不行,喊了一声就醒了。结果睁开眼帘就看见文修,他近在咫尺的脸莫名其妙的难看。
难道他晕机?乔夏想了想,赶紧掏出防晕车的精油滴在他衣领上,“老好人,闻闻这个就不晕了。”
文修闷闷不乐的看了她一眼,仍是不说话。
乔夏自讨没趣,只好吃吃喝喝,毯子一盖,睡觉去了。
乔夏睡了一觉悠悠醒来,就见文修正靠着机舱窗户,不知在想些什么。乔夏捅捅他的胳膊,“老好人,你还在晕机吗?”她伸手触到他的额头,“要不我给你按摩按摩,揉揉太阳穴会舒服点。”
文修回过神来,摇头,过了好久他轻声说:“夏夏,我们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好吗?”
乔夏以为他指的是在马尔代夫两人的风流韵事,表情微微一滞,然后缓缓点头:“你要忘,那就,忘了吧……”
文修眸光里有释然,又道:“以后,我们就只想着未来,好不好?”
乔夏摸不着头脑,但未来的事肯定得想啊,她再次重重点头。
文修得到她“斩铁截钉”的回复,徐徐呼出一口气,像放下了一件沉重的包袱。过了片刻,他想起另一件事,期期艾艾开了口,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环顾左右,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夏夏,那两晚上我没有做安全措施,不管有没有宝宝,我都会……”
他的娶你两字还没出口,乔夏截住他的话,“我安全期。”
文修的话噎在喉咙里,心里腾起几分失落,过了会,他阖上眼睛,靠在座位上静静睡去了。
……
下午四点,两人回了z市。乔母得知女儿回来,十分高兴,打电话来嘱咐乔夏晚上回家吃饭。乔夏想着带了礼物给家人,也就答应了。
乔夏挂了电话,对文修道:“老好人,晚上我不能陪你吃饭啦,我要回家。”
文修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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