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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下堂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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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童能有什么事?就算是墨童的事又与二爷有什么相干?与小姐您有什么相干?小姐你刚才是没有瞧见,你那两只眼真是跟水泡差不多了。你说是墨童的事,我能相信吗?”论起年纪香儿还要大点儿半岁,又受了陈夫人王氏的托,自然对点儿的事留心不少。
见香儿老在这事上纠缠,点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我说没事就没事,你怎么不相信我?要是真如你说得那般,二爷还能巴巴地带我去玩?真是的!”
香儿想想,觉得也是,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见点儿已经不耐烦了她也不好再追问,手脚麻利地将点儿的头梳好,然后又为点儿配上了首饰与衣服。
“饭已经得了,可收拾好了?”乔书杰推门进来,瞧见点儿穿着一身淡绿长衫摇头笑道:“今天去庄子上,换件裙子短一些的。”
“可我都是一些长裙!”点儿本来还挺满意今天这身打扮的,听乔书杰一说便皱起了眉头。
“没事,我把腰上动一下就可以了。”香儿说着就在腰上动了两下,点儿与乔书杰低头一看,那裙子果然短了不下,点儿的绣花鞋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乔书杰点了点头,又说:“再把它收短一些,然后把这双靴子换上。”说着就变戏法儿似地从身后拿出一双蓝色的靴子。
香儿瞅了瞅那靴子,又瞅了瞅点儿的一身打扮,咯咯一笑:“好是好,只是这颜色就配不上了。”
对于香儿说的这话点儿也很赞同,嗯嗯地应着直点头。
乔书杰说:“这又何难,再换一身衣裳就行了。”说着就将床头上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蓝衣来,虽说与那靴子的颜色浅上一些,但也配得上。香儿连忙将点儿的外衫褪下,又将乔书杰拿出来的衣服给点儿换上,靴子也着上,再把点儿头上的装扮改了改,一个活泼翘皮的少妇新鲜出炉了。
“真好看!”乔书杰如此说道,点儿听了脸上迅速染上了一层红晕,香儿这下子彻底信了这二位没有吵架了。
昨天是夜里进院的,点儿并未看清这院中的景致,今日一瞧,满院的郁郁葱葱给吸引住了,她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这里。随手揪下一枝绿油油的嫩芽往鼻子跟前一凑,清香扑鼻,让点儿抑制不住地长叹一声:“这里真好!如果咱们院里也有这么多的花花草草可就好了!”
乔书杰也学着点儿的举动随手一揪,一只还沾着露水的紫兰花眨间之眼就被安在了点儿的头上,听着点儿惊呼的声音乔书杰呵呵一笑,又揪了一簇叫不出名的粉白花儿插在紫兰花的两侧,原本清素打扮的点儿顿时增添了不少的雅气,乔书杰看了连连点头。
“别弄,就这样好看。”乔书杰抓住点儿乱动的小手,轻笑着说:“你刚才不是说也要在咱们家里种上这些花花草草么,怎么又不喜了?”
“喜欢种是喜欢种,可也不能把种的都插到头上啊!”点儿感觉自己这会儿简直是一个花大姐,别扭极了。
“挺好看的。”乔书杰又拨弄了一下花簇很是正经地肯定,拉着点儿不安的手信步往前踱着。
突然,点儿感觉脖子上一痒,她想也没有想就去挠,乔书杰发现后一瞧,只见点儿的脖子上冒着两颗筷头大的小包,他呵呵地就是一笑:“还说要种得满院子的花草呢,恐怕真种上了你又吃不消了。”
点儿挠了两下,不依地说:“才不会像你那么笨呢,在花草中间种上驱蚊草,蚊虫就少了!”
乔书杰想想也是,也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碰见了福贵,他将其拦下说:“你去把驱蚊草移几盆到后院去,后院的蚊子太多了。”福贵应了一声,他又补充道:“多移几盆,再弄两盆到屋檐下放着。”福贵又应了一声,他看着福贵使唤人这才拉着点儿继续走。
听着乔书杰的吩咐点儿心里甜滋滋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乔书杰竟是这样的体贴,真是幸福极了。
这片田庄正处在临阳山之东,临阳山上有一道观与城里的“白鹤观”同为一宗却比“白鹤观”名声更盛,只因本朝一个皇帝落难的时候在这里避过难,后来他当了皇帝便将此观纳为皇家道观,并赐名“潜龙院”。皇家供俸的道观自然是香火鼎盛,除了早晚的晨钟暮鼓,整日里香客们的捐供的罄声不绝。点儿与乔书杰沐在朝阳下,闻着原野的清香,听着寺院的馨声钟音慢慢地在田间地头走着。
因地势气候的原因,此地的夜露极重,不说草尖花端挂着的露水了,就是脚下的泥地也被夜露浸得发软,一踏下去绵绵的陷极为有趣!
“别闹,小心一脚踏空踩到田里去。”乔书杰紧紧地拽着点儿的手,生怕她活泼得过头来一场意外之喜。
点儿咯咯一笑,仰着头望着乔书杰笑道:“你不是说带我去抓鱼吗?”
乔书杰脚下一停,侧目将点儿向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原是那样想来着,只是后来一想不妥。”见点儿撅起了嘴他笑着又说:“我已经命墨童他们去河边备船了,咱们先在这里转转,午饭后去钓鱼可好?”
“你说什么都好!”点儿嘿嘿一笑。
“脸变得可真快,既是这样,你刚才撅嘴做什么呢?”乔书杰伸手在点儿的嘴上拧了一下,招来点儿的抗议后又是哈哈一阵大笑。
说起墨童,点儿又想起了他的那一双眼睛,以及昨夜听到的那琴声,情绪一下子便低落了。
眼瞅着点儿的脸色就变了,乔书杰咦咦地叫了两声,笑道:“看吧,看吧,又变脸了!”
点儿撅撅嘴,倚在乔书杰的怀里,轻轻地哼了哼,不自觉地就掉起了眼泪。这倒把乔书杰吓了一跳,连连问她怎么了,可这种感受上的事要让她怎么说?点儿她没法说,也说不清,哼哼叽叽地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我想均哥哥们了!”
对于这个问题乔书杰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点儿对陈家人的思念绝对不会因两句安慰而减少的,他能做的只是找个新话题,将点儿的注意力引开而已。
乔书杰看了看天色,又四处瞧了瞧,笑着对点儿说:“现在天色尚早,要不咱们去‘潜龙院’吧,他们那里的素斋做得极好,中午咱们就在那里用饭得了。用了饭下来就去钓鱼,晚上咱们吃烤鱼,可好?”
墨童的那个眼神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忘记了,就是乔书杰有了这样的安排点儿表现得依旧厌厌的,没有多大的激情。不过还好,上了山后,点儿的情绪一下子就被乔书杰带动了起来,见着花儿也笑了,遇着在身前徘徊的鸟儿也去扑了。倒是让乔书杰好生忙乱了一团,生怕她磕着碰着摔着,可点儿却像是享受起了让乔书杰手忙脚乱的感觉越往上走,捣蛋的劲头越足了。
终于到了“潜龙院”的山门,乔书杰抹了一把额:“可算是到了。”
瞅着乔书杰虚汗淋淋的样子点儿咯咯一笑,歪在山门处的木椅上歪着头瞅着乔书杰直眨眼。
“渴了吗?”乔书杰从腰上摸出水壶拔开塞子递了过来,见点儿摇头他仰起头连灌几口。
乔书杰仰头一阵乱灌,落进肚子里有多少倒不知道,衣服的胸前倒让他弄了一团湿,点儿见罢,连忙掏出手绢来给他擦,乔书杰也不阻止乐滋滋地低着头瞅着点儿忙乱的样子直笑。
“你笑什么?”擦了半天,点儿终于发现了。
“看你让我忙,我也让你忙一回。”乔书杰说完勾起嘴角,哈哈地又笑了。
点儿气结,这家伙居然这么小气,帕子往乔书杰的身上一搭,扭身就走誓言不再理他。
对点儿生了气乔书杰一点也不着急,他自然知道点儿不是真的生了气,将帕子折折叠叠收好,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
57、第 57 章
“无量寿佛!”一声道语将点儿唤住,她抬头一瞧,只见一个白发青衣的道人侧身立于头前的斜坡上,衣袂飘飘很是一副仙风道骨样。那老道满头白发如雪,就连老长的眉毛也是白得透亮,一瞧便知年岁不小了,有这位一个高寿仙道在前点儿连忙躬身一礼称了一声:“老师傅好!”
老道微微一笑,将点儿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好生奇怪!”见点儿怔了一下便呵呵笑着说:“我见少夫人竟如同旧识一般,不知少夫人家居何处?”
听着这老道的话点儿皱了一下眉头,心说这老道怎么是个长了副神仙像的混骗子?处在高门大宅,往来的人中也有些玄门槛外之人,那些应卯的敷衍话点儿倒也学过两句,心里虽是不喜,可是面儿上倒也没有露出什么,依旧淡笑着打了一声道语:“岁月悠如萍浮,僻村草舍随处求。”
“哈哈,倒是贫道唐突了,请女神仙入观!”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老道倒也不觉尴尬,笑得依旧一脸的慈祥和蔼。
他这样子倒让点儿有些不好意思了,点儿微微欠身,含笑道:“谢老师恕小妇人无状!”
老道无所谓地笑着摇头,眼睛一亮,望向了点儿的身后,接着面上却是一喜,大步流星地从斜坡上走了下来,脚步无声却疾快生风,声音也不再如刚才的慈祥,那份意外之喜的味道倒让人觉得他遇着了数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哎呀!我说今早起来那喜鹊怎么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少纯要来!真是稀客,稀客!”
乔书杰冲老道拱了拱手,不在意地客气两句,眼睛就望向了立于斜坡半腰上的点儿,冲她盈盈一笑。
“你这小子怎么还是死性不改,那小娘子倒是长得标致,可你也要给我点儿脸面不是,我这清静之地你怎生如此无礼!”老道见乔书杰对着点儿频频传情,不觉有些恼了。
这话一出乔书杰将扇子一展,哈哈一笑,朝着点儿招了招手。
老道被乔书杰笑得莫明,瞅见点儿被乔书杰招来便是一怔,这才揣度起来:“这小娘子莫不是尊夫人?”
“正是。”乔书杰一笑,点儿也来到了近前,他伸手将点儿接过来说:“二奶奶,这位是这观里的主持余阳子老道,你且唤他名字就是。”
刚才余阳子叫乔书杰号的时候点儿便知道二人的关系匪浅了,这会儿又见乔书杰这样与自己介绍余阳子,更加肯定了余阳子与乔书杰的关系。虽是这样说,可人家到底是眉毛、头发、胡子银丝白的人,自己也不能太拿大了,冲着余阳子盈盈一拜:“余道观!”
余阳子哈哈一笑,将点儿又仔细地看了看,捋着胡子对乔书杰笑道:“少纯真是好福气,竟娶得如此女子!”说罢又是哈哈一笑,这下倒真有了那么一丝长者的样子。
听余阳子如此夸赞点儿,乔书杰倒是大大方方地将那些赞誉统统收下,脸上堆满了认同的笑,一点儿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点儿到底是女子,脸皮怎能与乔书杰的相比,余阳子那话一出她便躲到了乔书杰的身后。
许是见惯女子,知道女孩子爱害羞,余阳子也不打算为难点儿,一边与乔书杰寒喧着,一边将乔书杰连同点儿迎进观内。
他们走的是道观的侧门,比不得正门甚是幽静,一路穿径过廊走了差不多半刻钟来到一处亭楼之处,乔书杰许是这里的贵客,余阳子直接领着他上了二楼的敞阁里,整个二楼除了周围的矮墙与木窗,里面竟没有一丝遮挡,东西南北一菱形通间。
“呵,都备好了?呀哎,你的道行可是越来越深了!”乔书杰瞅见敞阁南边的一桌酒菜,哈哈一笑说道。
这种互取笑话好像已是常事,余阳子摇了摇头,将拂尘一甩,笑道:“今日早晨鸟雀叫过不停,我掐指一算,得知今日有贵临门,岂会不准备一二!”言罢就是哈哈一笑,一边请乔书杰与点儿坐下,一边又说:“如若我真有那么深的道行,我岂会在这里等你调侃,早化羽而去了!”
“哦?那这酒菜莫不是不为我准备的?”乔书杰瞅见点儿头发上有一比草芥,旁若无人地伸过手去摘了下来。
“自然不是为你准备的!”洪亮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接着楼梯处便响起了蹬蹬地步履之声。
乔书杰闻声连忙迎了过去,点儿也连忙站起,不一会儿楼口处冒起三个脑袋,其中两人点儿都人识,一个是张武,另一个是田桑谷,走面后面的那个一身红色绸衣的年轻人倒是点儿不认识的。
“这便是嫂夫人?”首先说话的是寻个红色绸衣的年轻人。
不知道这人的称谓,也不知道他与乔书杰辈位排位,点儿只得含笑着一礼。
“梦达贤弟也来了?”乔书杰示意点儿上前,待点儿来到跟前才与她说:“这位是我另一金兰兄弟,姓游,名梦达!”
“嫂夫人安好,小弟给嫂子请安!”得了正式引荐游梦达的脸上倒没有了刚才的嬉闹,很是正经地冲点儿掠袍子,一副要下跪磕头的样子。
点儿一瞧立即手足无措起来,乔书杰却呵呵一笑,说道:“让他磕头,大哥二哥的头我早就磕过了,轮也该轮到他给我磕头了!”
“就是,就是。”游梦达连连附和着磕了下去,冲着点儿嘣嘣地磕了两个头,又正正式式地叫了一声:“嫂子!”
点儿脸儿一红,望着捏着袖子望着乔书杰,乔书杰知道她在为难什么,笑着说:“无妨,你今天先欠着他,改天再让人给他捎去。”
“兄弟快快请起。”虽说乔书杰说得在理,可是点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虚抚一礼让游梦达起来。
游梦达利索地站起来,又向点儿作了一揖,笑道:“做兄弟的给嫂子磕头是正礼,哪能讨嫂子的东西!”
见这三人来来回回地客气过没完,田桑谷便站了出来,笑着说道:“这话不能这样说,长嫂如母,你在她的面前就是晚辈,初次见面是该有个礼的。”见点儿面色微窘又说:“我们本说明日去庄子上讨扰,哪知你们今日便上来了,活该受这个窘迫!”
田桑谷的这话一挑明点儿倒不觉得窘了,抿嘴一笑,连连称是。
余阳子见他们寒喧得差不多了便招呼着几人入席,点儿这会儿又不自在了,这些可都是一些男子,且又是外人,她同席貌似有些不合适。
“这都不是外人,无妨的。”乔书杰说着就将点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怕点儿不自在,特意抓着点儿的手捏了捏。
“我听三弟说过段时间你们会去桐城,三弟这人特别好友,到时候客来客去的弟妹你这样可不行。如今我朝女风又不比前朝,哪需得那么多的规矩。”张武也在一旁附和着。
58、第 58 章
让张武这么一说点儿倒真有些放不开了,乔书杰知道点儿是这半年在乔家拘的,又安慰地捏了一下点儿的手,笑着说:“就当你在寿州时一样,你不是说以前经常去巡店吗?你就把他们当你们店里的掌柜就好。”
众人一听乔书杰这样劝点儿便哈哈地一阵大笑,尤其是游梦达竟拍起桌来了:“好嘛,刚遇着嫂子我们就成了买卖店里的掌柜了,估计过不了几日就要轮成衙门里守值的了。”众人都说他说得极有道理,又是一阵彼此取笑,乔书杰插科打诨地说了几句,中间特意落了几个漏子,让点儿捡着给圆了,一来二去倒让点儿放开了。
“怎么只见你们几人,二哥怎么不见?”说笑一阵,乔书杰又转了回来。
听乔书杰这样一说,点儿这才知道田桑谷并不是乔书杰的结义兄弟,不由得多看了田桑谷一眼,正好让田桑谷逮个正着,他冲点儿解释道:“与书杰一起结义的兄弟一共五人,人称庐州五虎。张武是大哥,人称‘布衣封使君’,出身书香却是一个离经叛道之人;二哥包延,说是包公后人,也是一个怪胎,整日里四处打报不平,那些被他打怕了的痞子给他起了一个歪号叫‘白面大虫’;老三就是你们家书杰了,不用说你也知道了,号称少纯,因诗赋华美,大伙都叫他‘玉面山君’;老四游梦达,喜散财,别人都叫他‘散财斑子’;老五黎山垢,脾气禀性倒是不错,只是长了一双瞳金眼,又因与乔书杰他们同拜兄弟,所以大伙又称他为‘金眼寅兽’!”
点儿一听,全是‘老虎’除了乔书杰外没一个是好听的,不由得咂舌。
张武见点儿将眼睛眨啊眨的,一副很难接受的样子,便笑道:“你莫给弟妹说那些,小心吓着她。”说完又与点儿笑着说:“弟妹莫怕,我们都已经改邪归正了!”
田桑谷嘿嘿一笑,附和道:“正是,他们都比书杰改邪归正的时候早!”
“我只是觉得好奇罢了。”点儿眯着眼睛将三人来来回回地看了一遍,怎么看也不能将那些诨号与三人合起来。
张武与田桑谷的话牵涉到了乔书杰的过往,乔书杰的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那话的内容却改了道:“大哥,嫂子和侄儿呢?不是说都带过来吗?”
乔书杰这话的道儿转得生硬,游梦达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知道他是不想提及那些旧事惹父妻两个感情生份,便也顺着乔书杰的话茬接了下去:“别提这茬了,说起来我就头痛。也不知道我那老丈人老丈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个闺女非得缠个小脚,走个路哎哟哟地叫了一路,还连累得大嫂都走不快!”
“难不成还在半道儿上?”乔书杰惊诧异地问道。
“让她们慢慢走着吧,这些女人是要吃些苦,免得她们整天把自己当金丝雀养着。”张武大臂一挥,将桌边几上的一坛酒捞了起来,咚咚地给几位倒上。
乔书杰听罢皱起了眉头,说:“这怎么成!这崎岖若是磕着碰着了可不得了!“
“哟喝!三嫂真是有本事啊,三哥成亲也才几天,竟学会这般的怜香惜玉了!”游梦达竟打趣起乔书杰来。
“净胡说!你还不快去看看,四弟妹行路不便你竟光看笑话!”乔书杰眉头一皱,压低声音喝斥道。
游梦达还要争辩,这边张武却笑了,指了指窗外笑着说:“不用了,瞧,她们上来了!”
众人伸脖子一瞧,只见山门口上来一行人,几个素衣打扮的女人犹为抢眼,其中一个紫衣妇人竟被人用抬在肩上,大伙擦擦眼睛仔细一看,那妇人坐着的竟是用山藤编制的简易滑杆。
“是老胡叔和胡婶婶!”点儿眼睛,一眼就瞧见抬人的两个人了。
如点儿说的抬人的正是老胡与颜氏,而那个被他们抬的不是别人,正是游梦达的老婆刘氏。
“这个婆娘,脸可真厚,竟让人抬着上来了!”游梦达看清后气得嗷嗷直叫,捶着窗台大叫着:“这次她若不把脚给我放了,我,我,我就让她回娘家去!”
“你舍得?”张武眼皮子一挑,对游梦达的很是鄙视!
张武这话一出游梦达真的语塞了,他果然是舍不得的,这副样子引得张武与乔书杰好生地一阵嘲弄。
不一会儿颜氏与老胡抬着刘氏上来了,张武先将自己夫人严氏引与点儿认识,游梦达也将刘氏带过来与点儿见礼。点儿细细地打量着两位女眷,严氏丰润标致,眉清目秀,有着南方小家碧玉的容貌,有着北方女子的爽直,口齿清晰声音鸣亮,不过让人一点儿也不觉得呱噪。而游梦达的媳妇刘氏,却是一个典型的吴越美女,纤细的身姿羞嗒嗒地斜侧而立,虽不动也能有万方仪态,瓜子脸上脂粉轻施,秀眉轻描,一双杏眸胜如秋水,半点朱唇轻启莺声燕语,这倒让点儿想起了昨日在“水色”见到过的那个女子,只是刘氏比那个女子多了几分健康的丰韵。
要说这庐州女子的容貌,最美不过杨雪莲,曾有诗云:“九重天宫女,无故落杨家。宋玉闻此子,穿魂来相访。”你说一个看惯京家之子那般容貌的楚人宋玉,一听说杨家有了一个如何美丽的女子都要来见识一番,可想而知,那杨雪莲是美到什么程度了。
点儿的容貌自然是比不过杨雪莲,但是肤质极佳,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在严氏与刘氏看来倒是极美,加上点儿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气,更加让人爱都来不及。
59、第 59 章
因着有了女眷的加入点儿倒是自在了许多,严氏与刘氏都是随和之人,点儿与她俩也谈得来,聊着吃着,不自不觉就过了午时,原本众人是要去乔书杰庄子上住一阵的,瞧见乔书杰与点儿那副卿卿我我的样子便不约而同地改变了主意。
午后的林荫道别有一番风景,密密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间穿过洒在湿润润的山路上,乔书杰将点儿的手紧紧地圈在掌中一刻也不曾放开过,眼睛所到之处除了道路最多的也剩下点儿了。
“你干嘛老是这样看着我?”正值初秋时分,山花开得正盛,点儿不多一会儿就揪了一大把,齐蓬蓬的花冠遮住了半边脸,明亮亮的眸子羞涩地看着乔书杰。
乔书杰微微一笑,将遮住点儿脸的花拿开,笑道:“我喜欢看。”
点儿娇嗔:“哪有像你这样的人。”
看她走开乔书杰连忙跟了上去,怕她摔着便紧紧地贴着她走。
下山总比上山快,不多一会儿他们就下了山来,来到了他们今天早上呆的那片田地中间,劳作的人们也早已经吃了晌饭重新下地了,点儿怕羞怎么也不愿意跟乔书杰黏糊,步子迈得飞快,直直地冲到了前头。
过了两块地,眼瞅着就要到乔书杰他们的别院了,点儿还在往前冲,乔书杰趁着没人一把将她拽住。点儿以为他又要那个啥,连连挣扎着不想依他,乔书杰见她误会了,连忙解释:“我不闹你,咱们早上不是说好的吗,吃了晌饭去钓鱼!”
“谁叫你不正经!”点儿娇嗔,这倒好,还真把乔书杰的那股邪火给惹了上来,点儿见他又不规矩了啪啪地就给了他几巴掌。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乔书杰意犹未尽地摸摸自己的手掌,然后痞痞地将点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够。
大庭广众的乔书杰自然是不会真把点儿怎么样,闹闹也不再为难点儿,将她带到了河边,老胡与福贵早就在边上准备好了。
这是葫芦形的人工湖两三亩的样子,葫芦口是河水的进口,葫芦底是一个不大的豁口,便于河水流动保持水质。在湖的北岸边有一木材搭的桥,两个人并排走的宽度,这乔一直延伸到了湖的中间,在端头有有一个平台,差不多有四米见宽,十来米见长,在那平台东南侧放着一张小几,一米见方,上面摆着酒水果菜,小几的四周铺着垫子,是用来坐人的。在离小几差不多两米远的地方摆着两只一只半米的长条小杌子,上面摆放着是垂钓的器具,在平台的最西南,摆着一张长方供桌,桌上放着一架琴。
乔书杰领着点儿来到平台,直接走到了琴台后面,让点儿面水坐下,笑着与她说:“你在这里练练昨夜我教你的那几节,我就在边上钓鱼,如若是饿了就吃些东西。”
点儿点了点头,勾起琴弦拨了一下,这琴声与昨夜的那张琴的声音相比更显清悦,点儿听了心中甚喜,连着拨弄了一串琴弦,虽不是什么正经的曲调,那叮咚之声竟如山泉一般悦耳。
“不错,就是这样。轻挑,快放,发出来的音就会不带杂音。”乔书杰将鱼饵挂上钩,长杆一甩,叮咚一声,银钩便落进了水下。乔书杰站了起来,就着平台上放着的两盆清水净了手,将那桌上的苹果拿了两个,自己先是啃了一口,剩下的那个顺手就递给了点儿。
“我没洗手!”点儿举着双手,娇嗔道。
咔嚓一声,乔书杰又咬了一口,笑道:“没事,你手也不脏。”
点儿咯咯一笑,一把就将苹果接了过来,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说:“不干不净,吃了不会生病!”
乔书杰一怔,万没有想到点儿竟还有如此歪理,想想那些在地里刨食的庄稼人,何尝不是那样的呢,笑了笑咔嚓地就是一口下去,苹果就缺了小半儿。
这二人,说是钓鱼,实则是来谈情说爱来了,那鱼钩扔进水里,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也没有人去看一眼,不是彼此给递吃的,就是窝在一起“弹琴”。老胡远远地瞅着他俩叹息地摇了摇头,找来一条河驾到了河心撒起了网来。
时间总在人不经意的时候溜走,待乔书杰记起那湖里还扔着鱼钩时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了,也不知道乔书杰走了什么狗屎运,慌慌张张地将鱼杆提起,那鱼钩上竟还真挂着一只尺多长的黑鲤!这让乔书杰得意得越发没边了,竟厚颜无耻地这么说了一句:“稳得住才能钓得上大鱼啊!”
点儿听了咯咯咯一阵大笑,毫不避讳地说乔书杰脸厚,乔书杰也不在乎,依旧自得地摇头晃脑。
天黑暗了,老胡催着二人上岸,还是像出来的那样,乔书杰牵着点儿的走一直到了别院,老福贵已经将老胡打上来的鱼虾蟹做好了,乔书杰与点儿在湖上已经吃过了许多小菜点心,这会儿倒真不饿,只是那鱼虾蟹做得太好,乔书杰与点儿还是忍不住动了几筷子。
吃罢了晚饭就是休息,乔书杰年轻体壮又正值与点儿情意正浓时,自然少不得一阵闹腾,点儿得了王氏的交待,为了子嗣她也会尽力迎合乔书杰,如此这般,二人自然是红帐交颈多时才罢休。
连着数日就是在这样的甜蜜中度过,点儿是新媳妇,就算再贪恋这种甜蜜她也有所顾及,乔书杰最终还是经不起她的催促终于答应赶在八月前回城。
趁着还没有回去,乔书杰决定跟几位朋友好好聚聚,这几日天青无云,田桑谷们又来约乔书杰了,点儿实在不习惯与一堆大男人打交道,推托身子犯懒便没有去。
今日幸得点儿没去,如若去了还真不好办,因为那几人的家眷也都没有带来。一帮子竟是老爷们儿,又是多年的好友,又没有旁的人在场,自然少不得一番欢饮畅聊,等尽兴时已经月上树梢了。乔书杰惦记着点儿坚持要赶夜路下山,众人争不过他只得放行。
60、第 60 章
墨童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乔书杰晃晃悠悠地往下走,路过山门时竟恍忽觉得路旁的树后有一白色的人影儿,深山古刹的又是在这幽静的夜里,一个白色的影子时隐时现,墨童瞧得不真切,加上他本身就胆儿小那影儿一晃把他吓得“娘啊”地大叫一声。
被那白影儿一吓,墨童把灯笼掉到了地上,灯笼纸遇火就着,乔书杰被那红红的火光晃醒了。
“看你那点儿出息!”瞅见墨童软泥的样子,乔书杰特别鄙视,伸手扯了扯墨童便往前走了两步,就着灯笼燃烧的火光朝墨童指的那处看去,只见一身着素服的女子藏在树杆后面影影绰绰。
子不语怪力乱神,乔书杰从小就读这些圣贤书自然也是一个不信鬼神的人,猫腰捡起燃烧着的灯笼杆举着,朝那影儿处大喊一声:“哎,谁在那后面?”
白影儿动了一下,半边高耸着的发髻露了出来,看那露出来的部位像是那人因为躲避太过将背露了出来。与夜色一样黑的高髻上插着两个拳头一样大的白花,墨童更被吓得虚汗淋漓,混身哆嗦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啊啊地呓语起来。
“没出息的东西!”乔书杰瞅见墨童那样气不打一处来,伸腿踢了他一脚。就在乔书杰踢墨童的时候那树后的人影又动了一下,这次传来了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乔书杰立马向前追了上去喊道:“谁?”
“我!”一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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