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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下堂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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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咯咯一笑,双眼星光闪闪地望着乔书杰,脆生生地说:“咱们都买了?”
瞥了一眼点儿拢在一起的东西乔书杰的眼里充满了柔情,宠溺地点了点头,说:“都买了。”
“老板,这些东西咱们都买了,汇帐吧。”点儿又是咯咯地一笑。
东西很快包好,乔书杰汇了帐不情愿地将点儿的纱帽罩好,刚踏出了一脚便顿住了:“墨童,你怎么在这里?”
墨童无有回应。
乔书杰与点儿对看一眼,都觉得好生奇怪,二人出了屋,来到墨童的跟前,乔书杰伸手在墨童的脑瓜子上来了一下,恶作剧地大吼一声,墨童让他吓了一个踉跄,乔书杰见了哈哈一笑,将东西全塞到他的怀里骂道:“谁把你小子的魂儿叼走了?”
“香儿嫁人了!”墨童喃喃自语地回答。
“嗯?”乔书杰一愣,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这时墨童也回过了神来,连忙改口:“我是说再不走就晚了!”
乔书杰瞥了一眼墨童,他自然是不相信,刚才他明明听到香儿两个字的。乔书杰知道能让墨童这么神不守色的香儿只有一个,他突然眼皮子一跳,想起了点儿刚才说的那位“大姐姐”,脑子里也回味起了那股遗留在屋里的那股香味,好生熟悉!他意味深长地回首一望,对刚才坐过的雅间幽幽一叹,伸手在墨童的肩上拍了拍,轻言道:“好了,走吧。”
“我去把马车找来!”听着这似安慰又似警告的话语墨童点了点头,将东西系在马鞍后面,然后逃似地跑了。
看着墨童显得慌乱的背影点儿好生奇怪,问了一句乔书杰:“他是怎么了?”
“他心上人嫁人了!”乔书杰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淡,好似那个心上人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似的。
与乔书杰成婚这么久,点儿也知道了情之一字的难,她对墨童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是这种事也不是她能说上话的,只能付之一叹别无他法。但是女性的敏感告诉她,乔书杰的内心并不像他语气上那般淡然,她对自己这奇怪的想法感觉到一丝害怕。
马车很快就被寻来,老胡两口子驾车,乔书杰先将点儿扶上马车,在他上车的时候墨童走了过来,扶着他低吟一句:“雪莲小姐回来了。”就在这一瞬间乔书杰看见了巷口转角处有一抹身影,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乔书杰深深地将将墨童看了一眼,利索地钻进车里,将要掀帘子看外面的点儿拉了回来,双臂紧箍着点儿柔软的身子闭上了眼睛。
对于乔书杰的情绪莫明低落点儿有些无措,张了张嘴又怕吵着乔书杰,索性身子一歪学着乔书杰的样子闭目养起神来。点儿本没有睡着的打算,哪知一闭上眼睛,再让马车一摇,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咚!好大一声响动,乔书杰猛地睁开眼,只见点儿捂着头闭着眼睛瘪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均哥哥,疼死了!”点儿迷迷糊糊地嘟啷着,身子蹭蹭地往乔书杰的身上挤!
听着点儿那软软糯糯的叫声儿,乔书杰心里特不是滋味,自己的老婆抱着自己叫的却是别的男人!乔书杰狠狠地瞪了一眼点儿,瞅见她撅嘴皱眉头的样子着实有趣,忍不住伸手在点儿的小鼻蛋子上捏了捏!
感觉自己出不了气,点儿气极败坏地拿手一挥,嘴里呀呀地叫着:“坏老二!”
乔书杰一愣,心道这丫子的胆儿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叫自己坏老二!
不等乔书杰再捉弄点儿,点儿在那边儿又迷糊地嘟啷起来:“均哥哥,庭哥哥欺负我!”
“敢情是把我当成二表哥了!”乔书杰哑然失笑,伸手将点儿抱过来圈着,轻轻地拍着,不到一会儿点儿就不再说梦话了,有时还像个小孩子一般吐着一两个泡泡,逗得乔书杰闷笑不已。
点儿感觉自己这会儿可舒服了,不冷不热,不软不硬地,她可心地抓抓梦里的那个胸膛,嗲嗲地撒着娇:“均哥哥,我要吃糖糖!”
“糖糖”?乔书杰低眼一瞧,只见点儿将抓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塞在嘴里咀,乔书杰的眉头立马打起了结,想将自己的头发从点儿的嘴里扯出来,试了两次竟没有成功,不由得有些急了,手上动作一大便将点儿给弄醒了。
在点儿这会儿的印象里就是自己的糖没了,哪里能依,眼睛都不带睁一下就瘪着嘴大哭起来!
老胡两口子正在说着话儿呢,一听点儿哭了立马就将马车停住,突然刹车让乔书杰嘣地一下就撞到了车壁上,点儿也顺热一滚,还好乔书杰手快一把将她捞了回去。
“小姐怎么了?”老胡呼地一声就将马车帘子掀了起来,双眼突起。
乔书杰将点儿箍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淡淡地答老胡的话:“睡迷糊被梦魇着了。”
老胡本不太相信乔书杰的话,这时点儿正好叫了一声“姑姑,糖糖”,老胡这才信了,变戏法儿似地从腰间摸出一个小木盒来,将小木盒打开,里面竟是五颜六色的水果糖。乔书杰惊诧地看了老胡一眼,伸手拿了一粒出来,看了看再放到点儿的嘴里。那糖一入点儿的嘴,点儿立马就不闹了,且还闭着眼睛甜甜地笑了,看得乔书杰无语至极!
“还是二公子想得周到。”颜氏瞧见点儿不闹了,放帘子的时候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颜氏虽是随口这么一说,倒让乔书杰上了心了,他将帘子掀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对此颜氏也不大在意,转身笑着与乔书杰说:“二爷有所不知,小姐,哦,二奶奶小的时候就有这个毛病,一伤心后睡觉的时候就要吃糖,少庭公子早就料到二奶奶这次会受不了,所以早就预备了糖果,又怕惹二爷笑话便让我们两口子随身装着,待二奶奶闹的时候就给吃一颗!”
乔书杰汗颜,真是世界大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点儿平时看着乖乖巧巧的贤惠媳妇儿,居然还有这千奇百怪之首的毛病。这倒让乔书杰对点儿童年的事勾起兴趣来,他抱着点儿往前挪了挪,笑着对颜氏说:“你往里坐坐,跟我讲讲你们小姐小时候的事可好?”
与乔书杰相处这么久颜氏也喜欢上了乔书杰,她正巴不得让乔书杰多了解一些点儿,然后加深与点儿的感情呢,听乔书这样一说哪里还不依的,连忙往里挪了挪,回头对自家男人说:“别急吼吼的颠着主子!”
老胡哼哼了两声,把抽在马屁股上的鞭子放轻了一些。
颜氏坐到车门口,将点儿的脚搂进怀里,又用自己的衣服盖着。
瞅见颜氏这么周到地照顾点儿乔书杰真是有些汗颜,连忙将点儿往身上挪了挪,笑问道:“你们小姐小的时候跟谁最亲啊?”
“当然是跟我们大爷亲哪!”颜氏说完又觉得不详细,接着解释道:“就是陈家大爷!”
这倒让乔书杰觉得奇怪了,“怎么跟陈家大爷亲呢?”
颜氏笑笑,长叹了一口气,说:“那年王家出了事,老爷没了,夫人悲痛交夹难产生下小姐也没了,陈家大爷那时正在王家,小姐从一生下来就是陈家大爷抱着的……?”
“不是说点儿还有一个亲大哥吗?”乔书杰又问。
“那件事闹得太大,夫人当时得了信儿怕牵累着大爷,便逼着他去了外祖家。陈家大爷那时也在外祖家,听闻噩号就翻墙头跑到了王家,正赶上夫人难产。也亏得陈家大爷,如若不然小姐估计就被家里的刁奴祸害了。”颜氏说着就吧吧地掉起了眼泪。
乔书杰看她伤心成这样本不想再问,哪知颜氏这时竟住不了嘴,吧吧地将点儿的凄苦生世全倒了出来,当然还有点儿小时候如何乖巧聪明都说了乔书杰听。比如说陈少均如何从王家恶奴手里把点儿救出来啊,又是陈少均为了保护点儿在庄户人家藏身时受的苦啦……,还有就是点儿多是能言,多时能语,多时又能吟诗,又说了点儿如何喜欢上算盘球子,最后又主闻点儿的大哥如何疼爱点儿,最后又是如何去世的事。
也不知道是颜氏太会能言善道,还是因为乔书杰太过多愁善感,这些桩桩件件不论哪一个乔书杰听了都能感动得眼睛湿润。
虽说掉了好些金豆子,倒让乔书杰把心头原来的那一丝醋意消除了,他这时才真正的体会到,点儿对陈少均的依恋就如同女儿依恋父亲一样,想着陈少均宠溺点儿的样子乔书杰大叹,他那个样子何尝不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态度呢!
54、第 54 章
点儿越睡越熟,颜氏怕她被颠着,一再嘱咐老胡驾车慢一些,所以等余阳西下的时候乔书杰他们还没有到西郊的庄子上。一道余阳透过窗帘照射进来,金灿灿地尤为美丽,乔书杰嘣然心动,低头摇着点儿轻唤:“点儿,点儿醒醒!”
“二爷,还有一段儿路呢,让二奶奶再睡睡吧。”颜氏心疼点儿,见乔书杰唤过不停就皱起了眉头。
“不能再睡了,再睡晚上就得睡不着了。”乔书杰如此说着,两手相互用动将点儿推了起来,然后一只手扶着点儿的手背,另一只手捏着点儿的鼻子,想要用这个办法将她弄醒。
“庭哥哥,讨厌!”点儿不满地嘟啷了一声。
看着点儿撅着嘴一脸不满的可爱模样乔书杰失笑,眼珠子一转,消声对颜氏说了一句话。
颜氏听了乔书杰的话噗地一声就笑了,看着点儿赖睡的模样更是笑个不停:“二奶奶,时候不早了,该去大屋给老爷、太太请安了。”
“啊?”颜氏这话一落点儿果然醒了,她眼睛一睁,洒水一样的阳光满眼都是,顿时她就急了:“完了,完了,怎么睡到这会儿?”说着就转着圈儿地找衣服,待看清自己已经穿戴整齐的时候就懵了,讷讷地问:“咦,都穿好了?”
“哈哈……”
不说乔书杰与颜氏了,就是赶车的老胡都忍不住放声大笑声来。
他们这一笑,点儿明白过来了,抓起帕子气极败坏地朝颜氏一扔:“讨厌!你们都捉弄我!”
乔书杰朝颜氏使了一个眼色,颜氏下去了,他将点儿搂进怀里,手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擦着,笑道:“可真醒了?”
“干嘛整我?”点儿觉得好不委屈。
“哪有整你,只是你一直不醒,实在没辙了才这样叫你的。”乔书杰满脸宠溺地看着点儿,等将点儿脸上的红印子都抹完后又轻轻地为点儿理起了头发。
点儿眨了眨眼睛,她发现这会儿的乔书杰跟先前不一样了,好好奇,这人是怎么变的?想了想也没明白,于是也不想了,由着乔书杰在自己的脑后弄来弄去,自己先掀起帘子透气去了。
斜阳西下,红通通的太阳在恋恋不舍地在西边山头上磨蹭,霞光四射,云朵也因霞光呈现黄、红、紫等递渐,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换着姿态,美不胜收。看着那些似巨人,似雄狮,似花朵,又似山峦的彩云,点儿觉得有趣至极,忍不住将头探了出去,脸儿在在透过层层云层照射下来的温柔的光柱中浸淫,山风拂过,伸出车厢的细臂随着风儿轻动着,长袖在风中轻轻起舞,就像一个翩翩的舞者,美丽而生动,让紧随其后的墨童都有些看呆了。
乔书杰也被点儿的举动吸引了,他索性将车窗帘子全部掀开,抚着点儿的后背轻轻地说着:“如果这时候咱们去山顶,吃着山味,喝着小酒,看夕阳是最美不过。”
“真的吗?”点儿从来没有试过,她对乔书杰所说的兴趣极浓。
金灿灿的太阳光温柔地照在点儿的脸上,因为兴奋点儿的眼睛更加有神,在阳光的余韵下明媚得让任何宝石都失色,惹得乔书杰爱怜地伸出了手覆盖其上。感受掌下的不安,乔书杰声音沙哑地说:“好点儿,答应我,以后不许这样看着别人?”
点儿扒下乔书杰的手,满是不解地问:“什么?”
这会儿点儿的眼睛又换了一副姿色,乔书杰看了同样觉得美丽至极,他轻轻一叹,将点儿拢进怀里,轻轻地说:“以后除了我,不许再抬头瞧别人!”
“为什么?”点儿觉得莫明其妙!
“不为什么,夫为妻纲你就得听我的。”乔书杰好生霸道地说。
“连爹娘也不许么?”点儿觉得达到乔书杰这个无理的要求实在是有些难度。
“爹娘可以。”
“那大哥、大嫂呢?”
“大嫂可以。”
“那五妹妹呢?”
“五妹妹可以。”
“三弟、四弟呢?那老胡叔,和胡婶婶呢?还有容连嫂子他们?囡子、墨童……”点儿惊恐地瞪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大鼻头,实在不相信自己双唇上的感觉!
当那湿软的双唇与自己的对上时,乔书杰都才敢相信自己的举动了,他只是不想让这个小东西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两个人难得的独处时间罢了。乔书杰自欺欺人,自己只不过采取的方式有些特别而已,再说那湿软的感触确实妙极,乔书杰忍不住用舌尖一舔,这下子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舌头不自觉地就钻进了那湿热的深住。
“大哥哥!”点儿将自己埋进了乔书杰怀里,头如千斤之重,真是羞死人了,老胡叔与胡婶婶都在外面呢,就隔着一个布帘子有什么用!
对点儿羞怯的反应乔书杰很是满意,他闷笑一阵,抚着点儿的头,轻声地警告道:“记住,除了家里的至亲,别的不管是谁都不许正眼去瞧,更不许把眼睛睁大了去看。”
“那我要脾气训人怎么办?”点儿觉得乔书杰的要求简直是蛮横得没有一点儿道理!
“要训人让胡婶去训!”乔书杰觉得就点儿那样,就算把眼睛瞪得再大也是去诱惑人的,哪里会起到半点儿震慑的作用?反观颜氏,虽然长得也很清秀,但到底是练武之人,阳刚之气甚足,脸一沉倒还真有几分架式。
如此蛮横点儿不依,扒拉扒拉地将乔书杰的衣服一通乱扯,但被乔书杰坚决的语气给降服住了,抬起头眼里冒着泪花地望着乔书杰控诉道:“你好蛮横!”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以后除了我不许对别人做这样的动作!”乔书杰适时而教,真是不漏分毫啊!
“嗷呜……”点儿哀嚎一声,蜷成了一团,好不无奈,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因为她知道这是大哥哥在意自己的表现。
乔书杰与点儿在里面调情,颜氏就坐在车帘子外头,他们说的话颜氏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里,好脸红,好羞人,低着头看着滑动的地面,眼睛不能自觉地瞟向自家男人,只看见老胡黝黑的皮肤竟泛起一点儿紫色。颜氏眨了眨眼睛,心说自己的土匪男人也会害羞?
“咳,咳!”老胡干咳两声,将缰绳拉住,嘴里叫了一声“驴”,黑马顿时停住,不耐烦地刨着四蹄。
马车突然停住,乔书杰诧异地掀开车帘,问:“怎么停了?”
老胡又干咳了一声,拿烟袋杆儿指着右手边的山坡高声地说:“这山上有一野果,味道极好,我想让老婆子去给二位主子采些来吃。”
听到山上有野果点儿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急吼吼地叫着要自己去采,乔书杰让她闹得没有办法只得答应陪她一起去。
落日的盛景是很迷人的,点儿让乔书杰牵着手,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乔书杰的衣袂在山风中飘飘欲飞,引得点儿调皮地抬着步子踩踏着它,生怕它被风儿带上了天,又将乔书杰带走一般。
西边的天际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乔书杰与点儿所立的山头已经被金色的霞光胧罩,山花与野草也被夕阳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金色,他二人就如同处在一片金色的盛境之中。太阳还在燃烧,但它释放出来的光和热却是温柔的,在它的沐浴下山花野草璀璨迷人双眼,点儿与乔书杰却如同金童玉女一般让人舍不得合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天神之子的神力让一切变得神秘,还是因为有了那对金童玉女才使得此刻的景致如此美丽。
美景美矣,老胡与颜氏可没有时间欣赏美境,他们此刻的任务是时刻关注着两个主子的安危。太阳渐渐地向下滑落,它的下巴已经被西边的山峦遮挡住了,而乔书杰还把点儿拽着对着太阳落下的地方指指点点。作为奴才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主子,只是天色渐晚,这山里时常有豺狼出没,老胡不得不出声了:“二爷,太阳已经落山了,到庄子上至少还有两刻钟的路程,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吧。”
下山的路差不多得三刻钟,那野果却在离这里三百米左右的山背上,如若现在上去采等下山的时天恐怕就暗了,乔书杰也不是娇养的公子哥儿自然不怕天黑路滑之类的,但是点儿他却不得不顾及。乔书杰望了望头顶山背上的那团红果果,叹了一口气,捏着点儿的手说:“下一次再陪你出来采可好?”
点儿又不痴傻,自然知道天色暗下来后下山不太安全,说她也不是为了采那野果才上山,见乔书杰这样说哪有不遵从的道理,微笑着点头,答:“好。”
“老婆子,你护着二爷、二奶奶下去,我去采摘点。”老胡望了望天色,将颜氏手里的刀拿过来往腰上一别,蹭蹭地就朝那山背奔去。
如老胡与乔书杰所想的那般,天色果然很快便暗了下来,在离山脚还有百多米的时候已经看不太清山路了,让乔书杰意外的是点儿倒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娇弱,步子稳健得竟不输自己分毫。差不多在离山脚还有三十来米的时候墨童寻了上来,说是庄子上又来寻他们了,乔书杰怕他们等久了报消息回府里便加快了脚步。下了山不一会儿老胡也扛着一枝野果追下了山,乔书杰与点儿爬上马车,坐在车帘里抱着挂满野果的树枝吃着野果。
55、第 55 章
“二爷,别吃多了,一会儿到了庄子上还得吃饭呢!”颜氏听见里头窸窣的响过不停,敲了敲车壁喊道。
听见颜氏的喊声,乔书杰与点儿的手上都顿住,片刻后二人喷笑了出来,笑完又彼此看着相互做了一个鬼脸。
“可不能吃了!”笑声过后又一窸窸窣窣的不停,颜氏终是忍不住,将车门帘子掀开,话喊了出来才看见二人只是将野果往下摘,嘴里却没有吃的迹象。
“胡婶婶,我们没有吃。”点儿使劲地为自己与乔书杰辩驳着。
颜氏看看二人,叹了一口气,将野树枝拖了出来,一边往下摘着,一边对二人说:“别吃了,吃多了肚子疼。”
“二爷说这果子酿酒最好吃不过,胡婶婶,你会酿吗?”点儿想起乔书杰与自己说的话,满眼期待地望着颜氏。
“她?连饭都不会做还会酿酒?”颜氏没有说话,老胡倒是开口了。
被当着众人掀老底,颜氏恼羞成怒,啪啪地就给了老胡两巴掌,气极败坏地吼道:“老娘这不好那不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谁叫你死气白咧地整天跟着的?”这一通吼众人大笑不已,老胡顿时没有了气势,缩着头干笑连连赔不是,瞧老胡认了错颜氏才将那股子气焰收住,手脚麻利地将野果子摘进袋子里,又将袋子在马车辕子上系好才对点儿说:“我不会酿,不过容连家的会,明儿我就让人把它捎回去,等咱们回府就有野果酒吃了。”
点儿咯咯一笑,连连称好!
摇摇晃晃地到了西郊天上已经挂起了星斗,杜鹃与夜莺已经在树林里比起歌喉了,乔书杰掀开帘子跳了下来,等了许久的福贵连忙打着灯笼迎了上去。点儿从车里钻出来奇+书+网,福贵连忙将灯笼提高了一些,轻快地冲点儿喊了一声:“二奶奶!”
“劳福贵叔久等了!”点儿听乔书杰说过福贵与他的关系,得知福贵是看着乔书杰从小长大的人,点儿便对他礼让了许多。
福贵哪里能承点儿一声“福贵叔”,连忙谦让:“二奶奶真是折煞老奴了,二奶奶叫老奴老福贵就好。”
乔书杰是深知福贵为品行的,他见点儿还要客气便说:“就叫他老福贵。”点儿哦了一声,乔书杰又对福贵说:“我们都饿了,饭备好了吗?”
“早备妥了,就等主子们来了。”福贵连忙答,迭声地让小厮打亮,自己也提着灯笼为乔书杰与点儿照着脚下。
进了屋先简单的梳洗一下,然后上桌吃饭。
“二爷、二奶奶,早些歇息吧。”福贵家的将饭后茶撤下,退出去的时候又将帘子洒下。
点儿还是第一次来这庄子,对哪儿都充满了好奇,乔书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淡淡地笑着,不一会儿从侧边的屋里传来小墨童的声音,说是洗浴的水备好了,乔书杰催拉点儿去洗澡。点儿一听洗双浴羞得脸都可以滴出血来了,死活不去。乔书杰也就是逗逗她,他也知道人言可畏四个字的厉害,只是这人却是让人讨厌至极,眼瞅着点儿快被自己逗弄哭了才撒手,打开侧门扬长而去。
因在车上睡了许久,点儿洗了澡后更加清醒,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乔书杰也睡不着想起点儿说过要学琴,便提意去后院赏月弹琴,点儿一听大呼好主意!
乔书杰让人在院中搭了一张席,又在席上铺上草垫、褥子,再在褥子上搭上两头翘的长形矮桌,琴就直接放在矮桌上,乔书杰与点儿席地而坐。
说是赏月,不如说是赏星,天上的月儿只露出一个月牙而已,只是这样配上满天的星斗却是好看得很。加院子里加了几盏灯,昏黄的灯光和着月色将院中的花草照得时隐时现,如此这样在乔书杰的眼里别有一番迷幻之美。
与别的文人雅士不同,乔书杰并不喜欢在弹琴的时候焚香,这倒与不喜薰香的点儿如出一辙,只是这样蚊虫便多了,不一会儿二人的手上、脸上就被叮了好几个大泡,乔书杰纵使不喜薰香也不得不让人点上驱蚊的草。
“啊哈……”点儿窝在乔书杰的怀里,手上学着乔书杰的动作勾摸着琴弦,芒芒之琴却阻止不了睡意,她实在是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可困了?”乔书杰手指拨弄了两个音符轻声地问道,他今天才知道这驱蚊的草竟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这香薰得我头晕。”点儿耷拉着脑袋很是老实地回答。
乔书杰眨了眨眼睛,说实话他的头也有些晕呼呼的了,将身子往后一缩,揽着点儿起身说:“如此,咱们就早些歇了。”瞅见点儿依依不舍地瞟着那张被冷落了的古琴,乔书杰淡然一笑,说:“琴,明天我再教你。”
听乔书杰如此说,点儿这才挪身,只是有些舍不得与乔书杰如此亲密相处的方式,扒着乔书杰确认着:“可不许耍赖!”
“不耍赖!”乔书杰宠溺地应衬着,点儿这才点了点头挪步子。
墨童听见琴声停了便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正好看见了乔书杰捏点儿鼻头的亲昵样,看着如此亲蜜的二人墨童想起了自己与小香儿,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轻咳了一声。
点儿听见咳嗽声,连忙将乔书杰推开,偏头一瞄正好与墨童的眼神对上,那忧黯的眼神让点儿脑子一空,身体也突然之间没有了支撑一样,双手伸出来向乔书杰探去。
感觉到点儿身子倾斜,乔书杰连忙上前一步将她揽住,顺着点儿的视线看去,也看见了墨童那双充满忧伤的眼睛。乔书杰眉头皱了起来,转了一下方位将点儿与墨童隔开。
“夜深露重,咱们回房吧。”乔书杰深深地看了一眼墨童,低头对点儿说。
“嗯。”点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脚步发虚地随着乔书杰回了房间。
两人一走,福贵连忙让人去收东西,墨童却将那琴拿走了,不一会儿从前院里传来一阵琴声,那幽怨悲凄的琴声听得点儿心里直发慌。
“去,让墨童别弹了!”乔书杰也很不喜欢这琴声,那琴声刚一响起他便让外头守夜的人去阻止了。
琴声虽停,但是那琴音却一直在点儿的脑子里回响,还有那个墨童忧黯的眼神,扰得点儿头昏脑胀得难受。
“怎么了?”感受到怀里点儿的不安,乔书杰将被子拉开了一些。
点儿将头在乔书杰的胳子窝里拱了拱,嗡嗡地问乔书杰:“墨童很喜欢那个女子吗?”
“嗯。”乔书杰不太喜欢这个话题,所以只是很敷衍地应了一声。
“难怪他会那么伤心!”点儿感受到了乔书杰心里头的那一丝不愿意,嘟啷了一句又窝进了乔书杰的怀里。
乔书杰幽幽一叹,他实在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墨童的情史就是自己的情史,那些已经是他的过去了,他现在过得很好,他不想再去揭过去的伤疤。
再也没有人说话,点儿也就慢慢地睡着了。
点儿是被一阵鸟叫声唤醒,依照自己的习惯赖着床,却不想翻身一扑却扑了个空,睡意顿消,两只眼睛也没有了方才的不情愿,嗖地一下便睁得圆滴滴的四处张望着了。扑捉到帘外晃动的身影,点儿急急地问道:“二爷呢?你怎么来了?”帘子掀开,露过脸来的竟是香儿,点儿有些诧异。
“太太一听说只有胡婶子一个人跟来,她不放心,便让我连夜赶来了。”香儿手腕上搭着雪白的松江棉巾,一手提拧着铜壶,一手拧着铜盆走了进来。
看香儿这副样子,点儿猜测她必是在门外等了许久了,揉了揉眼睛还有些贪恋床的味道。
“二奶奶快些起来吧,二爷说一会儿带你去田庄子上抓鱼呢!”香儿将铜壶、铜盆放下,一边麻利地调着水温,一边催促着点儿。
听乔书杰有这样的安排,点儿一下子就全醒了,利索地起身趿上鞋,接过香儿递来的棉巾往脸上一铺,湿湿热热的她感觉好舒服!
洗完脸香儿发现点儿的眼睛有些水肿,连忙又调了一盆子低温的水,把点儿摁在椅子上靠着,将稍稍拧了一下的棉巾盖在点儿的眼睛上,看着咧了一下嘴的点儿问:“小姐和二爷吵架了吗?”
“嗯?”点儿诧异地将棉巾拿开,奇怪地望着香儿,问:“你怎么这么问?”
“要不然你的眼睛怎么肿了?刚才我瞧二爷的脸色也不大好,就连墨童瞅见我也不大高兴!”香儿将棉巾翻了一个面儿又给点儿盖在眼睛上,见点儿要往下拿她连忙说:“别动。你顶着两只水泡出去,让那些啐嘴的狗才瞧,指不定怎么传呢!”
点儿想了想,觉得香儿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也不再捣乱。
来回敷了两次点儿的眼睛好了一些,香儿又调了一些脂粉盖了一下,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了。点儿坐在凳儿上看着镜中的自己,问忙乱的香儿:“二爷刚才的脸色真不好?”
56、第 56 章
“嗯。就跟大爷与大奶奶吵完架的脸色一样!”香儿说的大爷、大奶奶便是指陈少均与魏氏,那还是好十来年前的事了,当时二人感情还不是很好,魏氏也常与陈少均闹别扭,陈少均生性内敛吵了架又不向别人说,只是背着人自己个儿郁闷,被香儿撞见过几次,因他那时的样子与平时大不一样,所以给香儿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我们没有吵架,估计是因为墨童的事吧。”说起墨童点儿就想起昨夜看见的那双眼睛,她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下人也能有那样一副眼神,那种忧伤抑郁的神伤,让她现在想起都止不住地跟着难受。昨夜就是那样的一双眼睛扰得自己不得好眠,又听了那凄冤的琴声才惹得她半夜梦魇哭过不停的。
“墨童能有什么事?就算是墨童的事又与二爷有什么相干?与小姐您有什么相干?小姐你刚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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