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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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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纵是不肖,丧尽天良,也不会忍心对恩重如山,病重垂危的恩师下此毒手……”

连三省怒喝道:“这房中只有你一人,不是你,还会是谁?”

“天……”凌江涛仰首号呼道:“若是凌江涛真的害死了恩师,我会遭五雷轰顶,化骨扬灰,但弟子是冤枉的呀!”

就在他号呼苍天之际,从室外相继走进两个老化子来,一齐朝柯长泰、连三省二人施礼道:“传功堂王镇海、执法堂宋仁民参见左右长老。”

柯长泰一抬手道:“王兄、宋兄,帮主已经归天了。”

王镇海、宋仁民听得大吃一惊,急忙趋近榻前,屈膝跪下,行了大礼,两人止不住泪如雨下,但迅即起立,朝柯长泰、连三省躬身道:“不知左右长老,有何吩咐?”

柯长泰目含泪光,徐徐说道:“本帮不幸,出了这个大逆不道的杀师叛徒,毒害帮主,宋长老先把逆徒押下去,问问他的口供,可有共谋之人?”

他说话之时,用手指了指押在边上的凌江涛,一脸俱是沉痛之色。

宋仁民听得身躯猛然一震,张口结舌的道:“会是凌江涛?他害死了帮主?”

他身为丐帮执法堂主,为人正直,也一向对凌江涛的为人,素所深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柯长泰取出一段从药渣捡来的九节毒蟒,递了过去一面说 道:“这是兄弟从帮主药罐中捡来的,也是证物之一,这帖药,是逆徒亲自去配来的,也是他亲自煎了喂给帮主服下的,此外没有第二个人经过手。还有,就是方才连长老检验帮主遗体,有人以本帮‘七寸震’手法,点了帮主‘痖门穴’,这间房中,只有逆徒一人侍候帮主,除了他应该再无第二个人向帮主下手,铁证如山,宋堂主应该从严鞫讯才是。”

“从严鞫讯”,就是要他屈打成招,非取到口供不可也。

这话换在平时,连三省一定会想到。

蔡帮主一死,帮主的职位,自该由丐帮法定继承人帮主的门人凌江涛继任,如今继承人以大逆不道的“杀师”罪名,被执法堂拿下,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中自然不可一日无主。

依照丐帮的成规:“帮主因故出缺,或突然死亡,继承人未定者,帮主职务,由左长老暂代,以迄新帮主产生为止。”

按这条规矩,柯长泰就是代理帮主,乃是责无旁贷之事。

因为目前凌江涛只是嫌犯而已,他的帮主继承人的身份,并未消失,必须由执法堂取得他的亲口供词,确定了杀师大罪,他的继承人资格,才被取消,丐帮才得重新选帮主。

凌江涛的口供,自然十分重要了。

连三省自然懂得这番道理,但他因柯长泰在药罐中找到了一段九节毒蟒,自己又在蔡帮主遗体上发现被人点了“痖门穴”,这两件事,都是他亲眼目睹之事,自然使他气怒填胸,就没去想得这么多了。

执法堂主宋仁民欠身道:“兄弟遵命。”

话声一落,朝两名执法弟子挥了挥手。

两名弟子立即押着凌江涛往屋外走去。

柯长泰接着朝传功长老王镇海道:“这里有关帮主后事如何料理,就请王兄偏劳,主办米购了。”

王镇海欠身道:“兄弟遵命。”

柯长泰转过脸来,说道:“至于帮主如何发丧,如何和各大门派,武林同道联系事宜,那就要请连兄负责了。”

连三省点头道:“兄弟自当立即去办。”

略为抱拳,就退了出来。回到左厢,万飞琼抬目之间,看到老哥哥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老哥哥,贵帮帮主的病势如何了?”

连三省惨然道:“帮主归天了。”

范子云吃惊的道:“贵帮帮主归天了?”

连三省长叹一声道:“这是敝帮的不幸,帮主是被他谪传弟子毒死的。”

万飞琼道:“会有这等事,不知道这人是谁?”

连三省道:“就是凌江涛,你们见过。”

范子云对凌江涛的印象极深,觉得他甚是挺拔有为,不像是个杀师灭伦之辈,不觉说道:

“小弟倒觉得凌兄为人,不似灭绝人性的杀师之人。”

万飞琼道:“是啊,我也觉得他不像是坏人咯!”

“铁证如山,如何会不是他?”连三省就把方才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万飞琼道:“方才凌江涛不是到这里来过么?虽然为时很短,但如果有人想害死帮主,把罪名套在凌江涛的头上,趁他离开之时,尽有时间把毒药放入药罐之中,也尽有时间潜入房去,反正蔡帮主卧病在床,无力反抗,足可轻而易举的点了他‘痖门穴’……”

她原是猜想之词,但这几句话,竟如金钟大鼓,每一句话,都在连三省的脑中,撞得十分响亮!也登时把伏虎丐连三省震醒过来,双目如炬,连连点头道:“不错,小妹子,真有你的,这件事,确乎是一件大大的阴谋!”

他不待二人开口,接着“哦”了一声,急急说道:“小兄弟、小妹子,帮主归天,老哥哥还有许多事要办,咱们是忘年之交,不拘形迹,老哥哥不和你们虚套,那就不留你们了,过几天老哥哥再来看你们吧!”

两人早巳站起身,这就向连三省作别,连三省亲自送出山神庙,才行回转。

范子云、万飞琼回到盛记镖局,已是晌午时光,两人一直进入第二进盛锦堂的书房,小客厅上已经开了饭。

一张小方桌上,品字形围坐着商翰飞、盛锦堂、万选青三人,傍立一名青衣使女正在伺候着替三人添饭。

盛锦堂一眼看到二人进来,抬头问道:“范贤侄,你们这时候回来,用过饭了么?”

万飞琼抢着回道:“回老伯,还没有呢,丐帮出了事,所以我们及早回来了。”

盛锦堂招呼道:“那快坐下来,青云,给范公子、万姑娘装饭。”

两人也不客气,就在下首两张椅子上坐下,青衣使女装了两碗饭送上。

商翰飞等两人坐下,关切问道:“丐帮发生了什么事?”

范子云道:“丐帮蔡帮主过世了。”

盛锦堂一怔,说道:“老夫听说蔡帮主到了金陵,怎么?他过世了?”

万飞琼道:“他是被人毒死的。”

盛锦堂又是一怔,说道:“什么?蔡帮主是被人毒死的?凶手捉到了没有?”

范子云道:“据说是他徒弟凌江涛下的毒。”

“会有这等事!”

商翰飞轻喟一声道:“如今真是人心大变,徒弟居然对师傅下毒,丐帮一向以忠义相传,会发生如此杀师逆伦之事。”

要知江湖上人,不论黑白两道,最重视师门,杀师逆伦,是人人都痛恨之事。

盛锦堂微微摇头道:“掌门人,此事只怕是有人贾祸,亦未可知。”

商翰飞道:“何以见得?”

盛锦堂道:“蔡帮主只收了一个门人,就是凌江涛,在丐帮之中,早已定为蔡帮主的继承人,此子愚兄也见过,对人拘谨有礼,是一个老成持重的青年,决非杀师逆伦之辈,只怕丐帮之中,有人觊觎帮主宝座,设计陷害,昨晚金章令主率人围攻连三省一事,正是明证!”

万飞琼道:“盛老伯说得极是,凌江涛一定是冤枉的。”

万选青道:“妹子,这话不能乱说。”

万飞琼小嘴一噘,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说说有什么要紧?范大哥对老哥哥也是这么说咯!”

盛锦堂问道:“你们在丐帮作客,听到了些什么?”

万飞琼道:“我们是听老哥哥说的……”

她把丐帮发生的事,咭咭格格的说了一遍。

盛锦堂点头道“这就是了,丐帮本是忠义相传,但最近确是有些问题……”他没有说出是什么问题,转脸朝商翰飞道:“这件事只怕和推举盟主,也有着关连呢!”

商翰飞一手拈着长须,只是沉吟不语,但脸色显然有些凝重。

万选青吃惊的道:“蔡帮主被害,和推举盟主也会有关连么?”

盛锦堂轻“唔”一声,徐徐说道:“蔡传忠和三湘大侠交谊极深,蔡帮主如果不死,一定会推举于化龙,如今蔡帮主突然在黄山大会之前遇害,说不定也是金章令主一手造成的,也未可知。”

万选青愤然道:“这金章令主不知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正说之间,但见盛振华急匆匆奔入,朝商翰飞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掌门人,爹,方才丐帮传出消息,据说蔡帮主在金陵过世了。”

盛锦堂笑道:“咱们已经知道了,正在谈论此事呢!”

盛振华一怔,接着“哦”了一声,笑道:“对了,孩儿忘了范兄弟、万姑娘二人刚从丐帮回来。”回头望着两人,说道:“这么说,蔡帮主被他徒弟毒死,那是不假了?”

范子云道:“确有此事。”

盛振华道:“该死,这姓凌的看去人还不错,却想不到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万飞琼道:“盛大哥,你也觉得他人不错,对不?”

盛振华道:“那是我看错了人,真想不到他外貌忠厚,内心险恶,居然亲手毒死他师傅,这还算不算人呢?”

万飞琼问道:“盛大哥,你看丐帮会如何处置他呢?”

盛振华道:“丐帮忠义相传,但律法极严,杀师灭祖,是第一大罪,只怕要在蔡帮主的灵前,按他们帮规,乱刀分尸。”

万飞琼眼波一转,说道:“但他是冤枉的呀,咱们该想个办法去救他才好!”

万选青脸色微变,叱道:“妹子,这是人家丐帮的事,你少去惹麻烦。”

盛锦堂也道:“万少侠说得不错,不论凌江涛是不是真的害死他师傅,自有丐帮执法长老决定,外人插手不得,否则就是丐帮的公敌。”

万飞琼道:“这就是不公正,难道有人含冤莫白,就没人可以过问了?”

盛锦堂道:“江湖上就算各大门派,各有各的门规,当然有它公正的一面,也有某些未必完全公正的地方,外人是没有置喙余地的。”

万飞琼道:“难道武林盟主也管不着么?”

盛锦堂笑了笑道:“武林盟主是替江湖同道排难解纷的,某一门派和某一门派起了争执,当然可以由盟主出面调停,但某一门派的门人弟子犯了门规,怎可由盟主出面?”

万飞琼道:“为什么盟主不能出面呢?”

盛锦堂笑道:“譬如说:某一门派的弟子犯了门规,如果由盟主来公断,岂不是师长和门人要在盟主面前对质?天下哪有师长和弟子对质的道理,这和人子犯了过错,告到公堂上和父母去对质一样,哪有人子和父母在公堂对质的?”

万飞琼道:“但像凌江涛这样,有冤没处申,白白送命,武林还有没有正义,那还推举盟主作甚?”

万选青接着道:“妹子,你不许再胡说了。”

万飞琼嘟着嘴道:“不说就不说,反正含不白之冤的又不是我。”

万选青道:“方才商掌门人已经说过,黄山会期已近,峨嵋青云道长已去了武当,只怕不会再回金陵来了,所以决定后天动身,前往黄山,愚兄还邀请了盛老伯一起去。你出来的时候,娘一再关照,叫你不可任性,现在我们在金陵还有一天半的时间,你要去逛逛金陵名胜,我绝不阻拦你,但你可不许招惹是非,否则以后我在娘面前,就不给你担待了,看你还能跟我出来不?”

“好嘛!我不惹事就是了。”万飞琼接着挑挑眉毛,偏头问道:“范大哥,今天下午,你陪我去莫愁湖逛好不?”

范子云被她当着许多人,要他陪她去逛湖,不禁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我也不知道莫愁湖在哪里呢?”

万飞琼道:“不知道,不会问么?我们到雨花台去,不是也问的路么?一路问过去,才好玩呢!”她屈指算道:“我们还有一天

半时间,今天下午去逛莫愁湖,明天再到玄武湖去,还可以去看看胭脂井……”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偏头问道:“对了,范大哥,这次黄山大会,你去不去?”

范子云道:“这个……”

盛锦堂含笑道:“推举盟主,是十年一次,难得的盛会,范贤侄也是武林中人,当然要去,而且范贤侄此次寻父来的。黄山大会,各门各派的人,都要参加,也许会有令尊的消息,亦未可知,范贤侄和咱们同去,正是最好的机会了。”

“啊”万飞琼高兴得跳了起来,一张粉脸红馥馥的满是兴奋之色,笑出声道:“除了黄山大会,我还可以陪你去畅游黄山,那就不要跟人家问路了。”

盛振华笑道:“万姑娘,你只问范兄弟一个人,怎么不问我去不去,你那是不是不欢迎我去了?”

他这话说得万飞琼脸上起了一片红晕,赧然道:“盛大哥去,我自然也欢迎了。”

盛振华笑道:“只怕没有欢迎范兄弟那样欢迎吧?”

范子云也被他说得脸上发热,说道:“那不是一样么?”

盛振华笑了笑道:“自然不一样,人家万姑娘……”

万飞琼没待他说下去,倏地站起身道:“范大哥,不要和他说了,走,我们还是逛莫愁湖去。”

说完,低着头,当先急步奔了出去。范子云也只好红着脸,跟商翰飞、盛锦堂告了辞,急匆匆跟 着万飞琼身后走出。

盛振华朝万选青笑了笑道:“万兄,看来这杯喜酒是吃定了呢。”

口口口

莫愁湖,在水西门外,步行约二里光景,相传六朝时候有一个善歌的美女名叫莫愁,住在湖边,后人就把莫愁作了湖名。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范子云、万飞琼并肩在山光水色的莫愁湖边,缓缓走着。

四月清和,湖上游人,自然不在少数,红男绿女,往来如织,因为在这些游客中,以范子云和万飞琼这一对,男的如玉树临风,女的明艳照人,引起了许多人的注目。

万飞琼眼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两人,心里虽是高兴,但女孩儿家难免有些腼腆,低低的道:“范大哥,我听人家说过,莫愁湖边上有一座华严庵,里面有一座胜棋楼,据说明太祖和徐达在楼上下过棋,明太祖输了,就把莫愁湖输给了徐达,是很有名的古迹,我们去看看好么?”

范子云道:“你知道华严庵在哪里么?”

“不知道。”万飞琼道:“但我知道就在湖边,我们不会慢慢的找过去。”

正说之间,只觉一阵香风吹了过来,那是一种浓馥的花香,香气之中,还带着一股甜意!

范子云不由得站住足,轻“啊”一声道:“好香!”话声堪堪出口,只见迎面走来两个绝色女子!左边一个一身浅绿衣裙,胸口绣着一枝绿萼梅,年约十八九岁,生得眉目如画,风姿绰约。右边一个一身浅红衣裙,胸前绣着一枝灼灼夭桃,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生得杏眼桃腮,更是妖娆多姿!

两人一路说笑着过来,浓馥的香气,就是从两女身上散发出来的!

就在范子云说出“好香”二字,两女也正好走近身边,自然会听到了。

穿浅绿衣裙的先前还以为说话的是儇薄少年,横了范子云一眼,后来看到范子云和万飞琼在一起,才知人家是无心的。

穿浅红衣裙的一眼看到范子云,一双水汪汪的眼波,从横里瞟了过来,匏犀微露,嫣然一笑!

范子云话声出口,也发现两女,一时觉得不好意思,脸上一红,眼看人家(穿浅红衫子的少女)朝自己微笑,在礼貌上,他不得不朝她含笑点头。

这原是双方擦身而过一瞬间的事,自然很快就过去了。

只听那浅红衫子的少女附着浅绿衣衫的耳边,低低的道:

“这人很有意思!”

说话之时,又故意回过头来,俏眼流波偷偷的瞟着范子云。

她话声说得虽轻,但娇滴滴的声音,双方相距不远,范子云、万飞琼自然可以听得到。

万飞琼轻哼一声,扭扭腰,脚下加快,自顾自往前走去。

范子云急忙跟了上去,说道:“琼妹,你干么走得这么快?”

万飞琼没有作声,依然快步走着。

范子云边走边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万飞琼还是没有作声,一个转身,离开了湖边,却朝来时原路上行去。

范子云心里知道她生了气,一面跟在她身后,说道:“琼妹,你不是要到华严庵去么,这是我们来的路,你走错了。”

万飞琼突然脚下一停,冷然道:“我要回去了,你还跟来作范子云道:“你不是要上胜棋楼吗,怎么突然又要回去了呢?”

“我高兴。”万飞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娇嗔的说道:“人家不是说你很有意思么?怎么不跟着人家去呢?”说完,回身就走。

范子云追上几步,说道:“琼妹,你误会了,我……”

“我不要听。”万飞琼走得很快,尖声地说道:“你不是喜欢人家香么?你爱闻只管去闻,我要回去,关你什么事?”

“唉!”范子云跟在她身后,说道:“琼妹,你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走得慢一些好嘛,我们一起出来的。总该一起回去才是,你这样一个人回去,会给人家笑的。”

万飞琼道:“我偏要走得快,人家对你笑,就是对你有意思咯,你早已和人家有了默契,才会跟人家点头的,我再不走,岂非太不识相了?”

她敢情越说越有气,突然双足一点,施展轻功,一个人就像野马一般,飞掠急奔而去。

范子云不好跟着她追逐下去,这样更会引起路人的注意,望着她迅速消失的前影,暗自摇了摇头,只好跟着急匆匆的从原路回去。

走没多远,迎面走来一个三旬左右的汉子,这人也走得甚是匆忙,几乎和范子云撞个满怀。

范子云正待避让,那人看到范子云,忽然停下步来,欠欠身道:“范少侠,小的正在找你。”

范子云并不认识此人,但也停下步来,打量着他,问道:“兄台是……”

那人低声道:“小的是丐帮金陵分舵门下,奉连舵主之命,找范少侠来的,今天上午,少侠到山神庙去,小的见过你,大概少侠 没去注意小的。”

人家说得没错,范子云歉然拱拱手道:“老哥说的连舵主,可是连长老么?”

“连长老也在分舵里。”那人陪着笑道:“小的是说,金陵分舵的连舵主连三元。”

范子云哦道:“连舵主找在下不知有什么事?”

那人道:“也许是连长老吩咐的,但小的是奉连舵主之命,出来找少侠的,方才小的去了盛记镖局,据镖局的人说,范少侠到了莫愁湖来了,所以小的一路赶了来。”

难怪他跑得气喘如牛。

范子云道:“老哥不知道连长老找在下有什么事么?”

那人陪笑着道:“小的只是敝帮分舵门下一名弟子,只奉命来请范少侠,上面没说,小的就不知道了。”

范子云道:“好,那就请老哥带路,咱们这就走。”

那人道:“范少侠请随小的来。”

说完,快步向前行去。

一会工夫,转过了几条大街,那人忽然折入一条僻静的巷子。

范子云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贵舵不是在山神庙么?”

那人回身道:“山神庙正在办理帮主的丧事,人多口杂,连长老和连舵主都在这里,所以请范少侠来此。”

说话之时,已经行到一座高大的黑漆大门前面,脚下一停,陪笑道:“到了。”

跨上两步,伸手扣动门环。只听里面有人启开门闩,接着呀然一声,木门开处,一个黑衣汉子当门而立,问道:“范少侠来了么?”

那人道:“来了。”

黑衣汉子连忙躬躬身道:“快请。”

那人回过身,朝范子云抬抬手道:“范少侠请。”

范子云举步走入,那黑衣汉子砰然一声,关上了大门。

那人急步走在前面,说道:“范少侠请随小的来。”

引着范子云从二门左侧一道边门进入,那是一条长廊,范子云跟在他身后,穿过两重屋宇,进入一座十分清静的院落,一排五楹房舍,迥廊相通,静得不闻一点人声。

那人把范子云领到阶前,便自站停,大声道:“范少侠来了。”

只见中间一间屋中,走出一个黑衣汉子,朝范子云抱拳一礼,说道:“范少侠请进。”

范子云举步跨上石阶,走入屋中,目光一瞥之下,这是一间收拾得相当干净的小客厅,只是没见连三省,也没见连三元在座,心中暗自觉得奇怪!

黑衣童子跟着范子云身后走入,神色恭敬的道:“范少侠请坐。”

范子云忍不住问道:“连长老呢?”

黑衣童子躬身道:“连长老和连舵主一起出去了,连舵主方才交代过,如果范少侠来了,务必请在这里稍候,他们很快就会回来,小的给少侠沏茶去。”

说完,欠身一礼,退了出去。

范子云听说老哥哥和连三元一起出去了,既然很快就会回来,也就只好在这里等——会再说,这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过不一会,那黑衣童子果然端着一盏茶走入,放到几上,恭敬的道:“范少侠请用茶。”

范子云说了声:“多谢”,一面问道:“小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黑衣童子欠身道:“这里就是敝帮金陵分舵。”

范子云奇道:“贵帮金陵分舵不是在山神庙么?”

黑衣童子道:“范少侠有所不知,敝帮分舵,在江湖上是不公开的,但帮主到了金陵,也许会和江湖同道有所接触,不便在这里接待,只好临时假山神庙一用了。”

范子云道:“原来如此。”

黑衣童子不待他再问,躬身一礼,悄悄退出。

范子云一个人坐着无聊,就端起茶盏,轻轻掀起碗盖,吹着茶叶,慢慢的喝着,哪知左等右等,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依然不见连三省和连三元两人的影子,一盏热茶,却已经喝完了。

心中不禁暗暗起疑,再前后一想,愈觉事有蹊跷,要待起身问问那黑衣童子,人还没有站起,只感到头脑一阵昏眩,有着天旋地转的感觉,暗道一声:“不好。”

再也支持不住,砰然从椅上摔倒下来!

口口口

现在已是万家灯火时光!盛记镖局第二进左首一座院落,正是盛锦堂的书房。

盛老爷子已有三年不问镖局中事,平时除了看书,就是习静,书房中是不准有人打扰的。

但最近这几天,可不同了,掌门人商翰飞到了金陵,就把书房作为掌门人下榻之所。

自从万选青兄妹和范子云来了之后,因为书房中杂人少,便于谈话,所以一日三餐,也就开到书房里来,大家好在进膳之时,商量事情。

这时书房左首一间小客厅上,早已掌上了灯,一张红木八仙桌上,也已摆好了杯盏,该是晚餐的时间了。

书房中,坐着商翰飞、盛锦堂、和万选青三人,正在低声谈话,商掌门人恂恂儒雅,从不大声说话的。

使女走近门前,躬躬身,请示道:“老爷子,可以开席了吧?”

盛锦堂回头问道:“范公子、万姑娘回来了么?”

那使女道:“回老爷子,小婢刚才上楼去请过,万姑娘已经回来了,关着房门,没有作声,范公子好像还没有回来。”

盛锦堂道:“他们是一起游莫愁湖的,怎么会万姑娘一个人回来的呢。”

那使女道:“小婢也不清楚,小婢是请万姑娘下楼来用膳去的,敲了两下房门,万姑娘没有作声,但人确实回来了。”

盛锦堂道:“会有这等事?”

万选青站起身道:“小侄上去看看。”

盛锦堂一手盘着两枚铁胆,心中琢磨着两人一同出去,一个先回来,而且还关起房门,不肯下来,显然是这一对小儿女,在游湖时闹起了别扭,这就颔首道:“万少兄上去看看也好。”

万选青自然也知道妹子娇生惯养,说不定使了小性,当下答应一声,急匆匆地步出书房,往楼上行去。

走到妹子房门口,伸后一推,果然里面下了闩,这就举手叩了两下房门,叫声道:“妹子,你回来了,快出来,该下去吃晚饭了。”

房里没人答应。万选青在门口重重的敲了两下,提高声音道:“妹子,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那是万飞琼的声音,气鼓鼓的道:“我不想吃,不用等我了。”

万选青道:“你开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万飞琼道:“我不要吃,你们不用管我”

万选青听出她果然在使小性,一边隔着门道:“妹子,你在这里是作客来的,不可再使小性了,快来开门,和我一起下去,盛老伯、商掌门人在书房里等着。”“人家吃不下嘛!”

万飞琼开了门,又回身朝床边走去,说道:“不要吃也不可以?”

开了门,就可以问她了。

万选青举步走入,说道:“我问你,你和范兄一起游湖去的,你回来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万飞琼听说范子云没回来,心中暗道:“好啊,我回来了,他果然去找两个妖女了。”

说到这里,更觉有气,撇撇嘴,冷声道:“脚生在人家身上,人家不想回来,我怎么知道?”

万选青微愠道:“你和他吵了嘴?”

万飞琼道:“我干嘛要和他吵嘴?他也不配和我吵嘴。”

“我不许你这么说。”万选青道:“你和范兄一起出去的,应该一起回来了,现在盛老伯问起来,你怎么说呢?”

万飞琼道:“这不是很好说么?我要回来,所以先回来了,人家不想回来,所以没有回来。”

万选青道:“走,你自己和盛老伯说去。”

“走就走。”万飞琼生气道:“难道我这两句话不会说?”

万选青没想她真敢自己去说,急忙拉住她道:“妹子,慢点,你看到盛老伯,有话应该说得婉转一点,别失了礼数。”

万飞琼道:“大哥还把我当作三岁孩子,连话都不会说了?”

两人迅快下楼,跨进书房,盛振华也跟着走入。

右厢已经摆好满桌佳肴,等着入席,盛锦堂陪同掌门人刚刚坐下,看到两人进来,立即招呼道:“万少兄,万姑娘快来请坐。”

万选青、万飞琼依言坐下。

盛锦堂又道:“振华,你也坐下来,这里吃吧!”

盛振华道:“孩儿已经在外面(指镖局)吃过了。”

盛锦堂目光转到万飞琼的脸上,含笑道:“万姑娘,你和范贤侄一同游湖去的,范贤侄到这时候还没回来,你知道他去了哪里万飞琼道:“我要回来了,他不想回来,谁知道他去了哪里?”

盛锦堂一手拂着长髯,微笑道:“范贤侄可是什么地方开罪了姑娘么?”

万飞琼道:“没有。”

盛锦堂道:“他至今未回,老夫倒不是担心他什么?只是金章令主因为前晚范贤侄没有照他令谕行事,必有责怪之意,如果他一个人落了单,对金陵街道又不熟悉,万一……”

他果然不愧是老江湖,两人拌嘴的事,不好多问,问也问不出来,这几句话,就比问她还要有效。

万飞琼虽是负气回来,女孩子嘛,总喜欢发发嗔,明着不理你,心里却希望你一路跟在她身后,忽左忽右的跟她陪几个小心,她也就会化嗔为喜,但她负气一走,范子云居然没有追上来,她这份委曲,可就大了,因此回转镖局,一赌气,关上房门,躺在床上,几乎气得要哭!

这时听了盛老伯的话,想到范子云这时候没有回来,当真出了事了,心头一急,忍不住问道:“那该怎么办?”

万选青道:“这就要问你,你和范兄是在哪里分手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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