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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甜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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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平正在屋里洗脸,突然听到外面过道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眼皮子一跳,抄起拐棍就往外走。

    宋恩礼正捂着手要哭不哭的站那儿,见到他眼泪吧嗒掉了下来,“疼死了!”

    把萧和平给心疼的,特别是看到她那烫得红肿的右手手背,把地上趴着舔粥吃的俩娃从楼下丢下去的心都有了!

    “陈大姐,帮个忙去把高国庆叫过来,我先送红旗去卫生队。”

    陈大梅也是听到动静才开门出来,都吓傻了,一个劲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待送到卫生队一看,宋恩礼手背上已经起了一片小小的火燎泡。

    “这咋搞的,咋这么不小心,大姑娘家家的万一留个疤啥的可真是要命了。”李德全用消过毒的绣花针给她把火燎泡一个个挑破,然后上药包扎。

    萧和平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老李你可得想个法子,千万不能留疤,我媳妇臭美着呢,回头非哭背过气儿去不可。”

    “你才臭美。”正在抹眼泪的宋恩礼吸吸鼻子,白了他一眼。

    不过要是没有空间的话,她恐怕真得哭背过去,就卫生队里的这点基础药物,留疤是百分百的事。

    萧和平见她转啼为笑,总算松了口气。

    不哭就好,不哭就好,媳妇这一哭吧,他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宋同志也真是怪矫情的,上次掉河里伤那么严重都没哭,这次就烫出这么俩水泡就哭了。”小周阴阳怪气的来了句。

    在高国庆对她的连番洗脑攻势下,宋恩礼和萧和平已经成了她心目中最虚伪的人。

    就比如萧和平,她就觉得这次萧和平得不到表彰是应该的,本来嘛,他救的是他自己媳妇又不是别人,不像高副团长,为了救小战士宁可自己受伤,思想觉悟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萧和平目光从宋恩礼手上的伤移到小周脸上,冷得好像一把尖刀,还没开口说话就已经把她吓得够呛。

    她听高国庆说过萧和平脾气不好,缩缩脖子躲边上去了。

    高国庆得到通知,很快领着俩孩子过来给萧和平道歉,并假模假样的拿出一两细粮票,“实在不好意思啊老萧,我这俩侄子刚从乡下上来也不懂事儿,看到白粥就以为是给他们吃的,你别跟他们一般计较,这粮票你收着,算是补偿。”

    萧和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冷脸反问,“被烫伤的是我?”

    高国庆还以为说句抱歉这事就能过去,毕竟只是不小心把人烫到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可萧和平现在的意思分明是叫他去跟他媳妇道歉。

    让他堂堂一副团长跟个女人道歉!

    高国庆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把俩孩子往宋恩礼跟前一推,“看你俩干的好事儿,还不赶紧跟宋同志道歉!”

    “不敢当,别回头吃粥烫了嘴再说我故意把粥煮那么烫我就谢天谢地了。”宋恩礼看也没看他。

    高国庆一口气被宋恩礼给堵得不上不下,老脸都憋红了。

    小周看不下去,“人都已经道歉赔偿了,还想咋样,要是你早点把粥拿给孩子们吃至于被烫到吗?”

    早上刚到卫生队她就听说了高国庆家的事,高国庆为了她把老婆孩子弄回老家,又无私的把弟弟家的俩儿子接到省城来亲自照顾,形象在她心目中顿时高大如巨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一拳,是为她

    宋恩礼完全搞不明白小周对她的反感到底从何而来,先前在医疗帐篷里的时候两人还是相处的挺融洽的。

    “小周我没得罪你吧?”

    小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理她干啥,染缸里扯不出白布。”萧和平没有丝毫顾忌的把宋恩礼扶起来,顺便给高国庆一记警告的眼神,“既然要以身作则就先把家里人管管好,别成天给人添乱,宿舍楼可不姓高。”

    这帽子重了!

    高国庆被扣得不敢动弹,追上去死活要解释清楚,“萧和平同志你对我是不是有啥误解……”

    刚出部队门,萧和平把军装领章一扯,回头照着他面门就是狠狠一拳,“我看你是对我的拳头有啥误解!”

    高国庆本就比他矮小许多,被他一拳头给直接揍翻在地,两管殷红的鼻血瞬间淌下来。

    门口的值班的两名卫兵瞧见,赶紧跑过来,“首长!”

    萧和平没事人一样把领章揣兜里,“该干啥干啥,我只是跟高副团切磋切磋。”

    卫兵相互对视一眼,齐刷刷敬礼,“是。”

    两人虽然是在部队门口打架,但已经出了部队大门,个人恩怨也好切磋身手也好都是他们的私事,自然没有上报的道理。

    而死要面子的高国庆又怎么可能告诉别人自己让萧和平给揍了,也只能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啐了口鲜血,顺带吐出半颗牙,“萧副团你这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别惹我媳妇不高兴,不然我会不高兴。”萧和平扶着宋恩礼走远,一个多月来憋的这口恶气总算顺畅了点。

    虽然打架不是啥光荣的事儿,可从刚才萧和平揍出那拳开始宋恩礼就彻底为他倾倒了,因为她知道这一拳,是为她。

    两人回宿舍,几个军嫂正在说刚才的事,看到宋恩礼纷纷上去问好,“咋样,伤得严重不,李大夫咋说。”

    宋恩礼无奈的把包成猪蹄儿的右手擎到她们面前,“起码有段时间可以偷懒了。”

    “你俩也是遭罪,一个右腿缠绷带一个右手包纱布,你说这都叫个啥事儿。”陈大梅拿来干净的碗和小勺把地上残余的白粥一点点舀起来,碎瓷片则丢进畚斗,“真是可惜,这么大一锅白米粥全给打了,你说咱宿舍楼最近是做的啥孽尽招些完蛋玩意儿来!”

    “陈大姐,这粥不要了吧,全糊上碎瓷渣渣了。”宋恩礼上去帮着收拾,萧和平怕她回头再割着剩下的那只手,把她拉起来,“我来。”

    “没事儿我来,这粥煮得稠再往里多加点水搁锅里重新煮煮,烂透了里面那些瓷片渣渣就会沉下去,到时候配个贴饼子啥的挺好。”

    宋恩礼真怕她把这地上捡起来的白粥再还她,虽然陈大梅也是好心。萧和平知道她的想法,“大姐别忙活了,我们待会儿就买火车票回家还做啥饭。”

    陈大梅放下碗,“你们这就要回啊?”

    “做了缺德事想跑?”小周气冲冲跑上楼来,一脚踢翻陈大梅好不容易舀起来的那碗粥,搪瓷碗在地上哗啦哗啦连滚好几圈,“我一直以为宋同志是个热心善良的好同志,想不到你居然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大毛二毛只是孩子,你就算不高兴把粥给他们吃也犯不着往粥里搁碎瓷片吧!看把那俩孩子嘴里割的,全是血,如果不是我跟他们说话,他们还闭嘴帮你瞒着咧!”

    “你是不是瞎?”宋恩礼不耐烦的把畚斗踢到她脚跟前,“脑子不好使眼睛也有问题。”

    “我说你这脚咋那么欠。”陈大梅一巴掌拍在小周小腿上,“躲开躲开,我这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粥,光知道糟践粮食,啥事都不知道就来瞎哔哔!”

    宋恩礼一只手把陈大梅拉起来,将她们家的碗捡还给她,“大姐甭搭理她,这粥咱不要了。”

    小周气得要跟宋恩礼争论,只可惜人压根不搭理她,跟萧和平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只有几个好事的军嫂拉着她一直问东问西,其实无非也就是想打听点卫生队和高国庆之间的闲话,好日后做针线活的时候当瓜子儿嗑。

    小周说傻也不算特别傻,起码还知道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很快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宋恩礼靠坐在椅子上看萧和平拄着拐棍收拾东西,懒洋洋的把腿架在板凳上,“咱俩明天再走吧,小英找到份工作,明天就考核,我想陪她一起。”

    右手暂时废了,她只能用左手抓瓜子来嗑,一把又一把。

    自从来到这个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年代后,吃零食已经吃了她唯一的新增爱好,尤其是瓜子这种不容易惹人起疑的东西,每天各种味换着来。

    萧和平扭过脸盯着她。

    宋恩礼手指捏着瓜子擎到嘴边,“干啥这么看着我?”

    被萧和平这么一看,她还真有点心虚,毕竟又撒谎了,其实她希望明天走完全是因为跟奎爷约好了今晚见面。

    “少吃这些上火的东西,回头发炎了真留疤咋办。”萧和平丢下衣物拧了条湿毛巾过来给她擦干净手,顺手用桌上的备用的绷带把她的左手也给缠上,“还是这样好,省得你这手一天到晚这儿掏掏那儿摸摸。”

    宋恩礼不满的擎着俩猪蹄,“你要不把我嘴也堵上得了。”

    萧和平走过去又走过去,低头吻住她,“可以。”

    毫无预兆的一场午饭前运动。

    担心闹出嘎吱嘎吱的动静惹人遐想,萧和平把她抵在墙上干了一回,俩大長腿架在他臂弯不停晃动,房间里只有曖昧的啪啪声,宋恩礼全程不敢出声,嘴唇都咬破了。

    可是这种类似于“偷”的感觉却叫两人在紧张之余感受到别样的刺激。

    而与此同时的省食品公司党委书记室里,正在忙公务的中年男人却时刻惦记着那个口口声声要跟他做朋友的小朋友。

    昨晚她忘了砂锅,他干脆就没提,眼下正摆在他的办公桌上,一抬头就能看见,好像看见她,軟綿綿的在叫他大叔,眼睛里俱是阳光。

    也不知道那傻姑娘现在在干啥……

    严朝宗拿起钢笔又放下,笑着摇摇头,让秘书把司机小田叫进来。

    “听说肉联厂明天有公招考核?”

    小田一琢磨,点头哈腰道:“对,小嫂子的朋友也报名了,估计小嫂子会陪她一起。”

    “啥小嫂子,那丫头才多大,以后少胡说八道。”严朝宗把他批评了一通,脸上的笑意却是半点没减,“待会儿去找一趟杨有禄,叫他把宿舍啥的给安排好,小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能帮衬的多帮衬点。”

    “唉,杨厂长早就安排着了,估计也就今明天能弄好,小嫂子见着肯定喜欢。”

    小田再叫“小嫂子”,严朝宗就没再指出来,他知道自己押对了宝,一口一个叫得更欢,“那书记您明天下午过去不?”

    “待会儿出去叫许秘书把我明天下午的工作都往后推推。”

    “唉!”

    虽说杨有禄已经在安排,但小田到底不放心,就怕出岔子丢了书记的脸,特意又开车去了趟肉联厂,把刚才书记对他做的交代原原本本转述给杨有禄。

    杨有禄朝他竖起个大拇指,笑得却是曖昧,“严书记的眼光这个,那姑娘长得跟妖精似的,估计能把人吸干咯。”

    “啥这姑娘那姑娘的,以后当着书记的面儿叫小嫂子准保错不了。”

    “谢谢田同志提醒。”杨有禄再次给小田递烟,“话说小嫂子那宿舍我心里实在没底,你说这宿舍楼吧,人来人往的,弄太好扎眼,弄不好委屈咱书记,要不你跟我去帮帮掌掌眼?”

    小田把烟别耳朵后,“也行。”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点儿背

    当天凌晨宋恩礼去了一趟老窑厂。

    奎爷从胖老头那儿得知了公家仓库的事,对她的态度更是敬畏上许多。

    毕竟能在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把人杀了,这世上除了她恐怕也没别人,奎爷想赚钱,但是不想成为下一个枉死的人。

    不过因为公家仓库那事最近戒严,奎爷怕出岔子就没敢给她发电报,收来的东西一直埋在老窑厂后山的地窖里。

    宋恩礼没忘记自己对萧和平的承诺,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从今儿起跟你接触的人是阿呜,但它不会说话,我代表它发言。”

    月夜下,阿呜和奎爷一脸懵逼。

    这好端端的犯的啥病?

    “唉,您说小狼老爷就小狼老爷。”奎爷把她领到后山地窖,让宋恩礼一一检查过里面的东西,没有黄金,近千件珍宝古玩只花了几百块钱,且赝品在个位数。

    她把那几件赝品单独丢出来,不过钱还是照样算给奎爷,还包括他的辛苦费。

    奎爷收了辛苦费,但是不肯收那几件赝品的钱,“这些东西哪儿收的我这儿都有记着,回头找他去。”

    “那行吧。”宋恩礼收起那几块钱,从空间里拿了几条冷冻的海鱼给他。

    奎爷眼睛都瞪大了,“这玩意儿您也有?”

    “有啊。”宋恩礼顺手又给了他两只大螃蟹,“好好收,我这儿啥都有。”

    宋恩礼在地窖里摊开一顶帆布帐篷,让阿呜把这些东西全都收拾到帐篷里算是将功补过,阿呜手脚快,几分钟搞定。

    宋恩礼把东西往空间一丢,带着它同奎爷一起往回走。

    这个点老窑厂正是热闹的时候,几盏昏暗的煤油灯下,攒动的人影比节日里副食品商店做活动差不到哪儿去。

    “这咋突然这么多人呢,我记得前几次来的时候最多也就这一半吧。”她回头好奇的问奎爷。

    奎爷朝她作揖,“托您的福,咱这特精大米和面粉都快成了活招牌了,您给的那些大米啊随便熬个粥都泛着油花,好些人说吃了比猪油还补身子,这不家里稍微手头宽裕点的都想买点回去。”

    以前黑市上虽然也卖大米,但品质远没有现在的好,同样的价格能买到这么好的东西,人们难免有种占便宜的心理,而且这东西贵还不好买,于是谁家买上的便觉得倍儿有面子,就好像七八十年代的的确良,那个时候谁都以有一件的确良衬衣为荣。

    宋恩礼抱着双臂若有所思,“树大难免招风,我看你还是注意点为好,万一被有心人举报或者盯上就麻烦了,这年头的人总是特别有‘正义感’。”

    奎爷点头称是。

    其实老窑厂这么大个目标在这儿,上头能不知道?

    之所以不查处是因为他们自己也要吃要喝,把这地儿折腾没了他们上哪儿整这些好东西去?

    市场上按量分配,任凭你再有钱工作再好都没用,买不到就是买不到。

    不过宋恩礼说的奎爷心里也有数,总有那么些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蠢驴蛋蛋。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把动静搞小一点,大米猪肉先歇一阵子。

    临出门前,宋恩礼还特地叮嘱奎爷,“以后不管谁问起矮个小胡子男人你都说这人已经不在黑市混了。”

    奎爷刚“唉”一声,她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怕我问起?”

    咬牙切齿中带着些许讥讽。

    宋恩礼太阳穴猛跳!

    一时间僵着身子竟不敢把头扭过去。

    不用看她也知道来人是谁,只怪自己点儿太背,这马上就要走的又让给堵个正着。

    “转过来。”

    宋恩礼强笑着转过身去,她觉得这会儿自己脸上的笑大概只能用汉奸遇上日本人来形容,“你,你咋来了。”

    萧和平拄着拐棍站着那儿,气息很沉,哪怕没说话,光是阴沉的脸色也足以让人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糟糕。

    宋恩礼讨好的挽住他胳膊,“你听我解释,这次真不是我要来的,是阿……”

    她四下扫一圈。

    欸,阿呜呢?

    本来还准备把阿呜拖出来当挡箭牌,正好也让萧和平一点点消化她的一切,结果这货没影儿了。

    她问奎爷,“看见阿呜没?”

    奎爷摇头,“您二位要不里面请?这门口人来人往……”

    奎爷虽说没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跑江湖的人记性自然超群,一眼就想起这男人来。

    难怪上次这小姑奶奶跟她千叮万嘱,以后这男人再来,啥也不能卖给他,瞧这两人那样儿关系分明不一般。

    萧和平没看他,捋下宋恩礼的手,直接扭头走了。

    宋恩礼赶紧撇下奎爷追上去,“鸽子啊,走慢点,瘸着腿儿呢别再崩着。”

    认识这么久,萧和平还是第一次主动丢开她的手,哪怕上回吵成那样他也只是把她关在屋里不让出门,可这回,他丢下她自己走了。

    宋恩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无措的跟在萧和平身后,讨好卖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两人一前一后进的宿舍楼大院,凌晨三四点,卫兵差点以为自己见到鬼,尤其是萧和平浑身那毫不掩饰的暴戾,把他骇得敬礼都是哆嗦的,“萧,萧副团……”

    萧和平点点头,宋恩礼自动闭嘴,乖乖跟着他回屋。

    一进门,萧和平把门窗全锁死,强压着怒火问她,“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做不做得到?”

    宋恩礼沉默,低头盯着自己鞋尖。

    几十年后的质量真的比不上现在的,这双鞋的两侧胶条已经微微有些开裂迹象。

    还有阿呜那个坑货,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回头非收拾它不可!

    萧和平看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捏着她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说话。”

    “萧和平咱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害怕。”

    “你还知道害怕?我看这天底下胆子最大的就是你了,你是不是以为在黑市上能耐就没人敢把你咋着?我告诉你,别说是你,就刚才那老头如果让逮着也足够枪毙一百回的!”

    宋恩礼顺势把他推到在床,脑袋抵在他那活儿上,“那你毙了我好了,用你这枪毙了我。”

    “甭跟我来这套,你这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气归气,萧和平还是将她拽到自己胸口趴着,“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黑市重要?

    宋恩礼盯着他那双浓墨般的眼睛不由得又想起他们俩第一次去钓鱼时候的夜空,一样的深邃,好看。

    “当然是你最重要,没有啥比你更重要。”

    “那就答应我,不要再去黑市,不要再跟那些人扯上瓜葛,红旗,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过安生日子,外面的世道远没有你看到的那么消停。”

    “我只能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

    “宋红旗你是非要跟我对着干?”

    “没有,我们不讨论这个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个争执没有任何意义。”宋恩礼从他身上挣扎爬起,“我先回招待所了,不早了你早点睡。”

    萧和平把她拉住,“你要是再敢去,别怪我把那帮人全逮起来。”

    宋恩礼终于也火了,一把甩开他的手,“存在即合理你懂吗?还有你,非要我点破吗?我撒谎是不对,但我不希望你拿侦察兵那套对付我!”

    一句话把萧和平彻底堵得没话说。

    他的确跟踪监视她了。

    两人相对无言,房门大敞的坐了一宿,谁也没有理谁,谁也不肯低头。

    第二天天一亮,萧和平下楼买早饭的时候顺便叫小孙去买了两张到江源县的火车票回来。

    行李都是昨天收拾好的,揣上包子油条就能出发。

    宋恩礼不肯走,气得直锤他,萧和平罕见的没有让着她,把人弄上大嘎斯直接载走。

    “你到底想干啥!我说了我今天还要陪小英去考核!”

    “那我顺便再提醒你一句,别跟她走那么近,等她家人找上门头一个怨的就是你。”

    宋恩礼气得抱着胳膊靠那儿不再搭理他,她倒是不好奇萧和平是咋看出来的,但对他的硬心肠却总算有了回见识。

    难怪王秀英老说他从战场上下来后就没了人味儿。

    可不就是没了人味儿!

    火车七点半发车,到江源县已经将近十一点,两人在县城找了个老车把式送回青山大队,再把午饭一吃,收拾收拾已经是下午。

    宋恩礼原先跟杨超英约好了陪她去考核,突然间走了连招呼没打肯定说不过去,她回家后立马给杨超英写了份信说明情况,当然没敢说真实原因。

    而杨超英这儿,因为一直在招待所等宋恩礼差点没错过考核时间。

    她怕宋恩礼来了找不到她,出门前还特地跟招待所服务员交代,“要是有个姓宋的同志来找我,就说我上肉联厂了。”

    杨有禄直到看到她出现,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踏实下来,他还以为这俩都不来了,幸好来了一个。

    这姓杨的姑娘跟严书记的小心肝儿是好朋友,只要她来那这事就没跑,刚才严书记的脸色可是难看着呢,差点没给他吓出心脏病来。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严朝宗眼下的心情哪里是生气,分明是失落。

    特地推掉工作会议就为了到这儿来看她一眼,结果人一直没露脸,他心里且难熬。

    又想又怨,竟觉得这姑娘没惦记着他。

    可转念一想,人为啥要惦记他?

    不过只是个朋友又不是爱人。

    “回吧。”他连考核也懒得继续看下去,扭头对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小田低声吩咐。

    “唉,唉。”小田给杨有禄使了个眼色,跑去开车。

    杨有禄和其他几个肉联厂领导一齐把严朝宗送上车,临关车门前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试探了句,“严书记,那今天的考核?”

    “这点小事你问我?我还要回去开会,其他的以后再说。”

    严朝宗突然间面无表情的脸让杨有禄着实替自己捏了把汗,目送红旗轿车出了肉联厂大门后,他立马返身去找杨超英,顺便在心里把宋恩礼来回骂了好几遍:小蹄子欲情故纵未免也玩得太过!

    他回考核车间,第一轮考核才刚结束,杨有禄偷偷把杨超英叫到边上,“小王,宋同志呢?”

    因为拿着别人的介绍信,所以杨秀英报名的时候也只能用“王春玲”这个名字。

    杨有禄突然叫她小王,她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懵懵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本来跟红旗姐说好了今天她陪我来考核,结果我在招待所等了她一早上也没见着人影儿。”

    “那她有没有跟你说啥?”

    “没有啊。”

    “不是,你仔细想想,会不会说有啥事去了你又忘了?”

    “真没有。”杨超英仔细想了很久,确定道。“杨厂长您找红旗姐有啥事吗,要不回头我见着她给你带个信,我知道她住部队宿舍里。”

    “那也好,待会儿你就去问问。”

    “唉。”

    因为这层关系,考核成绩出来后杨超英毫无意外的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肉联厂一线女工,当天下午她就去办理了入职,而且她的宿舍也批得特别快,第二天就下来了,同时一起到的还有宋恩礼寄给她的信。

    杨超英从信中得知宋恩礼伤了手所以回老家养伤去了,赶紧就把这事告诉了杨有禄,杨有禄又立马打电话给严朝宗。

    听说小姑娘受伤,严朝宗坐不住了,自己又不方便过去,只能让杨有禄以肉联厂的名义往宋恩礼老家寄了些上好的烫伤药和食物。

    这一来一往,又是两天。

    宋恩礼听邮递员说有人给她寄东西想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毕竟唯一给她寄过东西的也就萧和平了,可是这家伙眼下正窝在小院里跟她闹冷战,不可能是他。

    结果打开包袱一看!

    肉联厂。

    除了一罐黑乎乎的,贴着烫伤膏字条的膏药,还有一些利于保存的肉罐头水果罐头和麦乳精,以及一封杨有禄的亲笔信。

    信上说他从杨超英那儿得知她手受伤的事,特地代表肉联厂表示慰问,并让她安心在家养伤,有啥困难随时找组织。

    声情并茂的一番话把宋恩礼给感动得不行。

    良心工厂啊!

    “老四他媳妇,你可算回来了!”借着喝水的空档,赵春兰跑过来跟宋恩礼闲话,路过刘寡妇身旁,被她狠狠啐了一口。

    自打赵春兰跟宋恩礼关系变好后,刘寡妇就开始跟她不对付,两人已经明里暗里较量过好几次,就差好好干一仗了。

    “是赵婶子啊,找我啥事?”宋恩礼一看她便知是来问媳妇的事,随手把包袱团好,塞到萧小栓用来挖野菜的藤篮里。

    “还能啥事。”赵春兰笑得讨好,“这不是惦记着我那儿媳妇嘛,就想来问问到底啥时候能有讯儿。”

    “礼金都准备好了?”

    “哪儿能啊,你看我们家这条件他老四媳妇你也是知道的,你老弟把腿摔了后那点家底都掏空了,我好不容易东拼西凑才整了八十斤粗粮二十个鸡蛋,你看要不你借婶子个五十一百?等回头我有钱了一定还你,反正你们家老四挣的多也不在乎这点。”

    对于贪得无厌的人,宋恩礼连好脸子都懒得留给她,“赵婶子你可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的,大仙说了要你们自己家准备,回头这事万一整黄了你别赖我。”

    要不是想乱点个鸳鸯谱,她是真不愿意搭理这种人。

    赵春兰就是不信宋恩礼那也得信黄皮子大仙呐,当下急得不得了,“那你说咋办,我是真的没辙了。”

    “我倒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敢不敢做。”宋恩礼凑到她耳边,好一通言语。

    赵春兰犹豫了。

    这事如果按照宋恩礼说的办,等于把她傻儿子的命豁了一半出去,可要是不这么干,她得猴年马月才能凑够礼金?

    如果真的不要礼金就能把人弄进门……

    赵春兰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把大腿一拍,“就按你说的办!”

    还是那句,就是不信宋恩礼那也得信黄皮子大仙!

    宋恩礼的原定计划是让张老棍想法子叫刘翠芳去捉个奸,然后再一步步棋往下走,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不用等张老棍出手,刘芬芳那儿自己出事了。

    刘芬芳跟徐勇民在一起咋着也有一个多月两个月,她自己没那方面的经验,徐勇民又只顾着自己爽,光靠那些个蒜瓣冲水能顶啥用,这不八月还没到,她已经躺家炕上吐得爬不起来。

    刘寡妇那可是过来人中的过来人,光听那声儿就知道是咋回事,气冲冲的跑出去撇了根两根柳枝条进来,拧了拧就往刘芬芳身上死命抽,“我让你逼‘痒我让你逼’痒,没能耐给我往家拿东西,倒是给我整回个野‘种来!老娘抽死你算了,省得你个臭不要脸的留着丢人现眼!”

    刘寡妇一打起来就停不下手,原先大队里妇女娘们儿嘲笑刘芬芳走路姿势不像个黄花大闺女时她还跟她们理论来着,眼下可是一巴掌呼自己脸上,痛都不敢喊。

    刘芬芳被抽得杀猪一样直叫唤,缩在火炕上东躲西藏,“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孩子是徐勇民的,你要是打掉了,我看你回头咋跟老徐家交代!”

    屋外院子里“咣当”一声,紧接着刘翠芳抄了把锄头进来,“我跟你个臭婊’子拼了!”

    得亏刘寡妇拉得及时,这一锄头才只是挖炕上,否则非给刘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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