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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甜媳-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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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飞鹰四个小分队队长集体出现在山洞口,个个面色有异,得到批准后,直接不满道:“政委,真不是我说,咱们辛辛苦苦特训就为了去逮个人?这不是拿大炮打麻雀嘛!”

    在萧和平下达指令前,送信来的人已经将任务提前告知下去,眼下底下那帮人没一个服气的。

    军种不同任务不同,他们接受的训练强度远比普通战士要大得多,种类也更繁杂,可以说个个都是文武双全,精英中的精英,叫这样一支战队集体出动只为去抓个人,搁谁看都是大材小用!

    “任务就是任务,不分大小!呆了这么久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萧和平揉了信纸,语气已是不悦,“这事谁跟你们说的?”

    “还能有谁?您这儿还没下任务呢,人已经在底下全说开了。”不管是孤狼还是飞鹰,在这帮战士眼里,他们是萧和平带出来的兵,只听他的命令,其他人越俎代庖算怎么个意思?

    萧和平眉头皱得更深,好一会儿才抿抿嘴唇,“传达下去吧,收拾东西,十分钟后集合出发。”

    “是!”

    其实萧和平最纠结的不是临时改计划的事,对于他和飞鹰的人来说以不变应万变是基本素养,他最担心的是小媳妇那,早早就跟她承诺过只接了特训这一个任务,绝对不会冲前线去干危险的事,如果再食言,媳妇生气回娘家还是轻的,气出个好歹来才是要他的命。

    他想先下山跟媳妇打个招呼,又怕媳妇不同意,而且这是秘密任务,并不好拿回家说。

    这次跟上次情况完全不同,上次他是怕“他的死”会动了媳妇的胎气,可现在媳妇知道他好好的,他总不能一点原则都不留。

    犹豫片刻,萧和平最后还是大手一挥,“下山!”

    宋恩礼并不知道,她一直挂念着的人在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已经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列车。

    到了省城后,萧和平才从师长那完整的了解了“严首长事件”的始末,只是对于伍先生钦点让他带人去捉拿的时候,师长那也有些莫名其妙,“我这儿也是刚接到通知,还以为会让‘孤狼’去,结果却说是‘飞鹰’,你跟伍先生提的?不过这任务要是拿下那可是大功一件。”

    “啥功不功的,有命回家没命活。”萧和平闷声嘟囔。

    严朝宗举报了严首长,严首长打算叛逃出国,事情过于重大,所以伍先生派他前去缉拿,事情听上去条理清晰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可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不管严朝宗为啥举报他亲大伯,既然他决定了这么做,以他的周密性绝对会做好全部部署,根本不可能留给严首长出逃的机会,否则万一被翻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总之,牵扯到严朝宗他本能觉得需要谨慎再谨慎。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他要他的命

    “你说严首长真能往北跑吗?据我所知他最得力的部下应该在南边,这不是反了嘛。”去往满蒙的火车上,盛利百般无赖的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

    严首长与俄罗斯那边关系复杂,上头和师长都认为他会通过那边出去,而满蒙一带的驻军部队几个重要干将都是严首长的老部下,出于各种考量,师长临时安排盛利率“孤狼”与萧和平同行。

    此时整个火车车厢里,两战队的战士都对这次的任务都表现得比较平淡,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任务,又不是跟日本人打仗,没必要太当回事。

    特别是对于“孤狼”来说,萧和平没死的消息都比这个来得更让他们激动,实在是规矩在这儿,不然他们真想上去围着他去。

    萧和平抱着胳膊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没说话。

    “嘿,我说你想啥呢?从出燕北就没说过话,至于嘛,以前正经上战场也没见你这样紧张过。”盛利改坐到他身边拿手肘捅他胳膊。

    萧和平别过脸,懒洋洋掀起一只眼皮子看他,“你不懂。”

    “我咋不懂了,咱俩一块儿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身上哪个地方我不清楚?”

    “我媳妇太稀罕我了。”

    “……”

    “你媳妇又不在乎你死活。”

    “……”真会聊天……

    “老萧你这样讲话没意思了啊,啥叫我媳妇不在乎我死活,我媳妇紧张着嘞,每次我出任务回去都给我捏肩捶腿做好吃的。”

    萧和平神秘兮兮的扯着嘴角冷笑一声,继续闭上眼睛。

    没跪过搓衣板的男人,懂个啥。

    十来个小时后,火车终于在满蒙省城火车站停下,当地驻军部队派出四辆军用卡车和一个营的兵力供调遣,为了节省时间,萧和平和盛利兵分两路,终于在几天后暂时确定下严首长的具体方位。

    一个陈旧、看起来丝毫不起眼毡包里,十几挺机枪齐刷刷对准炕桌后的老人和他的手下,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随时窥人性命。

    “反了你们了!老子扛枪打天下的时候你们还没出娘胎嘞!谁批准你们这么干的!叫你们指挥官进来!”连日的奔波让这位昔日的大首长再也没了曾经的风采,凌乱的军装下已经是强弩之末。

    换做以前。

    严朝宗掀开门帘进来看到这幅情形时在想,如果换做以前,他这位崇尚强权的大伯一定毫不犹豫的用子弹射穿这些拿枪对着他的战士们的脑袋。

    他甩甩手,示意他们出去。

    总算见到严朝宗,严首长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在这瞬间得到爆发,“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毁掉我们严家!”

    他气急败坏的揪着严朝宗的衣领,极度的愤怒让他那张老态尽显的脸变得扭曲狰狞。

    “你以为还有严家?”严朝宗冷笑着掸开他的手,平静在炕桌旁坐下,“那不过是你的家。”

    从侵尽所有支持革命,从三兄弟同上战场那一刻起,严家就已经毁了,毁在某个人的私欲里!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完全不顾及亲情,这样的人居然还有脸跟他提严家!

    严首长被气得捂着心口直喘,“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我倒台了上面还能容得下你?”

    扪心自问,严首长从未觉得自己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严朝宗,他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可唯独对这个孩子百分百信任,从来不曾提防。在他母亲过世后,更是既当爹又当妈的疼他护他,尽可能的把一切好的给他,所做的一切安排也都是为了他的将来做打算。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搁他手心里宠大的孩子,有一天却想要他的命!

    这么多天来的东躲西藏,严首长从未害怕只觉得心寒。

    因为只要严朝宗开口,他真的可以把自己的命豁出去给他,偏偏他的真心真意换来的却是他的算计背叛。

    “你以为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严朝宗抬头看他的时候,严首长脑子里一晃而过的却是他小时候的画面,霎时间红了眼眶。

    这孩子打小就爱粘着他,对他这大伯比对他爹还亲,才到他膝盖的时候最爱抱着他的腿仰头看他,就好像他才是他可以依赖的天。

    满足,那时候真是满足啊!

    为了成为这孩子的天,为了让这孩子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拼了大半辈子!

    “朝宗啊,我们聊聊。”严首长屏退所有手下人,在严朝宗对面坐下,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他看向他时,眼睛里仍是慈爱。

    毡包里静悄悄,因年头太久,那股浓重的牲口味仿佛渗透进了毡布里挥之不去。

    严朝宗最讨厌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向来温和的脸上终于浮现了隐忍已久的厌恶,好像揭掉了一层面具,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直白的暴露在他面前,连声音都是那样的冰冷彻骨,“别装了,你利用职务之便在战争中设计害死我父亲,占有我的母亲,再怎么装也只让我觉得虚伪恶心。”

    之所以没用“强行”,是因为他在母亲反应里并没看出任何反抗,她甚至顺从的欢喜的接受了这个身为她丈夫大哥的男人。

    严朝宗永远记得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那时候他父亲和二伯才刚牺牲没多久,大伯带着他们俩的骨灰回老家,就在他父母的屋里赤身跟他母亲缠在一起,他在装着他父亲遗物的柜子里躲了整整一宿,出去就吐了,吐得昏天黑地。

    后来大病一场,他也一夜间性情大变。

    在他父亲和二伯牺牲后,大伯玩命似的拼,立下的功劳越来越多,在部队里的威望也跟着水涨船高。

    建国后他在母亲的带领下到首都投奔大伯,他们俩之间的不伦关系也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他已经记不得自己背地里到底看到过多少次,看得麻木,看得憎恨!

    这一切直到他父亲的一名旧部下找到他,跟他提起他父亲之死的种种疑点才彻底结束。

    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反复查证才敢下定结论:他父亲的死就是他大伯一手操作的!

    从那天后,严朝宗的脑子里便只剩下了“报仇”两个字!

    尘封的见不得人的往事有一天被这么赤果果的摆上台面,严首长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疑惑了三十年的事,总算有了答案,可这答案却是一柄利刃,直刺他心头。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孩子会因为这事要置他于死地。

    “我跟你母亲才是真心相爱的。”许久过后,他才叹了口气,眼睛里有了些伤意,锋芒也随之消失不见,成了一个娓娓道述过去的普通老头,因为某种深刻的感情而湿润,“我跟你母亲是大学同学,感情很好,约好了一毕业就结婚,那时候我们家有个很大的藏书阁,她时常跟同学趁放假到家里来借阅,谁知道你父亲对她一见钟情,你爷爷最疼爱的就是你父亲,在明知道我喜欢你母亲的情况下还是强行做主去你母亲家里为他求亲,你外婆外公生意失败急需一笔钱周转,你母亲就这样嫁给了你父亲,我也因为这事去参了军……”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你们苟且的借口!你为了一己私欲害死我父亲和二伯,你所谓的真心相爱是建立在他们俩送命的基础上!你配提‘爱’这个字吗?你只是个谋害亲兄弟霸占弟媳妇的混蛋!”

    严朝宗“蹭”的站起来一脚踹翻面前的炕桌,手上的枪毫不留情的指向那个他喊了半辈子大伯的男人的脑门!

    这辈子他都没像今天这样发过脾气。

    隐忍、蛰伏。

    在他心里深埋压抑的耻辱愤怒,三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它们变质成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他要他的命!

    “首长!”

    “严先生!”

    外头严首长的随从和严朝宗的手下听到动静,鱼贯而入,剑拔弩张!

    “滚出去!”严朝宗将枪口移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人,那是他大伯最衷心的下属,曾经为了大伯挡过两次子弹。

    “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进来。”严首长沉声冷呵。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心中那个将他仰望成的孩子已经长大,已经能够独挡一面,手段和能力比起他这老头子更是青出于蓝,虽然最后是用来对付他的,可在严首长看来,这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就算他死了,严家也不至于辱没了。

    眼瞧着毡包里的人退出去,门帘子被放下,严首长重新盘腿坐回去,“收手吧朝宗,只要咱们伯侄俩团结,你可以站得更高。”

    严朝宗面露讥笑,“我可以站得更高?是你自己想站得更高吧。”

    “我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你真的觉得我在意这个?你替你爹抱不平,我可以理解,但是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这颗事事为自己儿子做打算的父亲的心!”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一念之差

    鱼雷炸响,万籁俱寂。

    严朝宗怔怔看着那张不停开合的嘴,那一瞬间却是什么也听不见。

    难堪、耻辱,在这样诡异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母亲在跟父亲结婚后才有的他,也就是说他是母亲和大伯婚内苟且的产物!是见证了他们所有不道德关系的存在,是野种!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却偏偏还要被人用真爱来粉饰。

    “我只有一个父亲。”片刻后,他又变成了那个温和儒雅的严朝宗。

    “你母亲就是知道你的脾气才一直阻止我告诉你,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朝宗啊,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都无法改变我们是亲生父子的事实,这天底下你可以对付任何人,唯独我不行……”

    萧和平带人赶到的时候,整个毡包附近十来米范围内已经让两路人马团团包围,双方久久僵持不下。

    “首长,那个前阵子死在首都部队医院里的团政委又活过来了!现在就在外头,咱们怎么办?”有人掀门帘进来禀报,神色不正常的慌乱。

    萧和平没死!

    严首长猛的一震,探究看向严朝宗。

    当时明明是这小子派人弄死的,他亲自给善的后,怎么会没死?

    “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就是那姓萧的团政委,当时是我亲自看着他被送进火葬场火化的,他现在带了差不多一个排的兵力,咱们要不要……”那人抬起手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朝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俩不是情敌死对头,严首长几乎要以为是他们俩联合起来在搞鬼!

    严朝宗淡漠起身,掀起门帘欲离开时回头再次把严首长深看,“您老保重。”

    严首长气急跟上去,“朝宗!”

    凭他现在手上的残存实力虽然能把萧和平和他带来的人处理掉,但一定也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满蒙的确有不少他的旧部下可伍先生的人也不少,他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横生枝节!

    他大概清楚严朝宗的实力,在这样匮乏的时候稳抓经济物资就等于拿捏了整个国家的命脉,军政界要职也都有心腹坐镇,再加上他自己的残余部党,与其回首都听之任之,还不如借这个机会放手一搏!

    毡包门口,冷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快速扫了个来回,军绿色身影板正敬礼,“奉命前来请老首长回首都协助调查。”

    严首长刚才还对手下人的话持怀疑态度,可眼下稍微一巡视他便知道那人没说谎。

    草原辽阔,方圆几里地就只有这么一个毡包,根本无从埋伏,萧和平带来的确实只有两辆军用卡车一个排的兵力,比他跟严朝宗的人加起来还能少点。

    那姓伍的老东西活得最是谨慎,对彼此的实力也都清清楚楚,好不容易逮着个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机会,怎么可能只让萧和平带这么点人来……

    严首长眯了眯眸,心里不由得冒出个大胆的猜测,眼神也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除非,他根本就没打算让萧和平活着回去!

    据他所知萧和平曾救过那老东西的命,能让一个人这样处心积虑的抛出救命恩人的性命,只有一种解释……

    得出这个结论,严首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样的!

    不亏是他儿子!

    就在所有人都看向他之际,收到他眼神暗示的心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四式朝萧和平方向瞄去……

    “政委小心!”站在萧和平身旁的第一小分队队长一声高喊过后,风驰电掣般扑向他……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阿呜忽然好端端躁狂起来,发了疯一样在空间里到处撕咬乱窜。

    正在午睡的宋恩礼被闹醒,脑子里那根弦瞬间绷紧!

    上一次阿呜做出这种反常反应,是在萧和平被洪水冲走的时候!

    那次差点就要了萧和平的命!

    她来不及多想,直接闪进空间心中默念萧和平的名字。

    千山万水,转瞬之间。

    还没来得及从空间里出来,一颗子弹倏的从她眼前飞速擦过,直直射向不远处,此时萧和平已经被人扑开,他斜对面的严朝宗正好被让出来!

    那一刹,包括严首长在内所有人都惊惧的瞪着眼,来不及反应。

    “小心!”萧和平轻巧的将身子微微一侧,铆足了劲儿往前扑去,说时迟那时快,子弹“咻”的一下从他右胳膊上穿过,他对面的严朝宗甚至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他扑倒在地!

    鲜血不要命的从伤口往外流出,刹那间将那整只衣袖染红,顺着他的手滴滴答答在地上汇聚成河……

    呵!

    英雄。

    说什么当政委了再也不出危险任务了,结果倒好,偷偷背着她上这儿送死来了!

    如果不是有阿呜和空间,这家伙大概会在外面养好伤再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去见她。

    亏她冒着可能被人当妖怪的风险来救他。

    宋恩礼隔空给了他一大嘴巴子,连面都没露又气呼呼的走了。

    死不了就好,死不了最好,死不了回去非折腾死他不可!

    喜欢当英雄是吧,这回就让他当个够,疼死他!

    “为什么这么做?”严朝宗从地上爬起来,看似若无其事掸着身上的泥土,内心却如巨石投入湖面久久不能平息。

    在子弹朝他射来的那一刹,他想过自救被救,却唯独没想到萧和平会救他,刚才那子弹如果稍微再往里射一点,会直接射进他的胸膛!

    为了救他,他真敢连命都豁出去吗?

    “只是想试试身手而已,搁谁我都一样救。”萧和平一只手摁着胳膊上不停流血的伤口,在手下人的帮助下站起来,因为失血过多,嘴唇都白了。

    事实上,搁谁他都未必会救,唯独严朝宗他一定得救。

    瞒着媳妇冒险出任务已经罪无可恕,要是再让严朝宗死在他面前回去媳妇非捏死他不可!虽然媳妇对严朝宗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萧和平心里清楚她的确是拿他当亲人看的。

    当然了,如果不是算好了角度,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政委,让二队送您去医院,这里交给我们!”第一小分队队长撕掉衣摆帮他做简单的包扎止血,四队人马迅速掏枪将严首长和严朝宗的人包围,三方严阵以待,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战。

    “首长!下命令吧!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刚开枪射伤了萧和平的心腹面露担忧。

    命根子毫发无损,严首长总算松了口气,只是盯着严朝宗方向仍是面色凝重,像是在等他的意思,然而严朝宗看也没看他,丢下一大帮人,兀自背着手又进了毡包。

    严首长看着他的背影直叹气。

    严家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所有能想到的能做的他全都为他做了,可这孩子的所作所为实在叫他心寒。

    眼下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萧和平救了他吧。

    “再等等。”萧和平抬头看向远方,心绪复杂。

    半分钟后,两辆一模一样的军用卡车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他才拖着伤残的胳膊也进了毡包……

    从意识到不对劲那一刻开始,他便在脑子里将所有有可能的情况都过了一遍。

    白针山上伍先生反常的命令,到满蒙后当地驻军的敷衍与不配合,以及出发前接到的那通从首都打来的电话,伍先生让盛利带着“孤狼”前往反方向……

    结合严朝宗举报严首长的事,他大概能猜到伍先生这么做的目的,也清楚严朝宗那一定还留有严首长最至关重要的罪证做底牌,而作为交换这张底牌的筹码应该就是他的命。

    为了大局,伍先生这么做无可厚非,身为军人,服从命令为大我牺牲小我是天职。

    萧和平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换做他他也会这么做。

    只是他曾经答应过小媳妇不会再让自己置身险地,所以在送盛利上车的时候,他在满蒙驻军接待人员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给他塞了纸条,让他掐着点赶赴以防万一。

    幸好。

    幸好没有大碍。

    严朝宗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暗自庆幸。

    冷静下来后,他的脑子也清醒许多。

    不管宋恩礼到底对萧和平有多少感情,他都是她孩子的父亲,他不该放弃自己的坚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除掉他,这么一来他跟自己深恶痛绝的那个人还有什么分别?

    一念之差,差点万劫不复。

    “我们可能需要你的帮助。”萧和平单刀直入。

    满蒙驻军现在大部分都是严首长和严朝宗的人,伍先生那估计还持观望状态,暂时不会出手,如果想安全的从这儿把严首长弄回首都,要么严首长自愿要么严朝宗相助,前者的可能恒等于零。

    他拖着胳膊站在那儿,虽然伤口已经被暂时用布条扎住没再大量出血,可还是不断的从布条上渗出,看上去触目惊心,可是他气定神闲,面色从容,哪怕有求于人也依旧是挺着腰板,不卑不亢。

    “救我就是为了这个?”严朝宗提壶给他倒了碗马奶酒。

    “随你咋想。”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交易

    对萧和平这个人,严朝宗的态度一直比较矛盾。

    疯狂的嫉妒,甚至恨不得他去死,可却从来没有反感过,相反的,他对他一直十分欣赏。

    如果没有宋恩礼,他们俩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跟萧和平成为朋友?

    严朝宗弯了弯嘴角,发出极为低沉的笑声,“我可以帮你,但是……”

    “没有但是,帮或不帮。”萧和平猜到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态度十分坚决,“帮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不帮,也是你的权利。我们未必不能突围,但我希望战士们的命能留到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而不是白白浪费在自相残杀中。”

    “你以为我会让你把小礼让出来?你也太小看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小礼是人又不是物品,要选择谁那是她的自由,今天你明天我,只要我没死总有机会的是不是?我又何必急于一时。”

    萧和平冷着脸听他说完,仰头一口将马奶酒饮尽,粗碗搁回炕桌上,“你咋话这么多。”

    严朝宗一愣,旋即笑开。

    刚认识宋恩礼没多久时,她说他年纪比她大许多用的也是这种语气。

    “行,那我就帮你这一回,不过我还是有个条件……”

    有了严朝宗的帮助,萧和平和盛利轻而易举把严首长和他的随行人员弄出满蒙。

    消息传回首都,伍先生亲自派人去火车站接的人,见到盛利才知道,原来萧和平上火车后没多久便因为没能得到好好休养的枪伤发起了高烧,中途转乘回了燕北接受二次治疗。

    “还能为啥,怕他媳妇骂他呗,出任务前就一再跟我强调让我一定瞒着他家里,尤其不能让他媳妇知道。”师长无奈的冲师政委笑,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喂,红旗公社吗?麻烦通知下青山大队的萧铁柱家,萧和平同志因公受伤正在燕北省部队医院进行治疗,让他媳妇赶紧来一趟省城……”

    张老棍惊得差点没把电话给扔了!

    萧和平没死!

    他使劲抠了抠耳朵,又凑到听筒前,舌头都捋不直,“同,同志,你刚说啥?你说萧和平没死?”

    当时他是亲眼看见宋恩礼抱着萧和平骨灰回来的,萧家人一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王秀英还因此住院吐血差点没把命送了,萧和平咋可能没死?

    该不是阴曹地府打来的电话吧……

    这么一想,张老棍脸都白了,“同,同志,你可别吓我……”

    “你这人真是,跟你说实话你咋不信呢,之前那就是个误会,赶紧的通知人去,耽误事回头我找你算账。”

    “唉!唉!”被一通吼,张老棍冷静下来了,琢磨着估计是啥不能对人说的军事机密,亲自骑上自行车去了趟萧家。

    除了王秀英和宋爷爷,萧家其他人的反应皆跟他刚才没啥两样。

    震惊!

    不敢置信!

    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个呆若木鸡,院子里静得连呼吸声都一清二楚。

    “娘啊!老四没死老四没死!你听见了吗?老四没死!”片刻后,性格最为活泼的萧建业第一个嚷嚷起来,整个大队都能听见他开怀的笑声。

    王秀英一大耳刮子抽他后脑勺,“我听见了,我还没聋呢!”

    萧铁柱死死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好像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王秀英叫他看得心里发毛,收回手尴尬的陪着笑脸,“其,其实这事儿吧,它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宋爷爷弓着背,蹑手蹑脚往后门溜。

    萧铁柱撵上把他往回拽,“你还我的大苹果鸡大腿煮鸡蛋……”

    他郁郁寡欢这段日子,家里每天变着法儿的给他整好吃的,全让这老头儿坑去吃了!

    “撒手撒手撒手!亲家爷爷那是怕浪费东西才好心帮你吃的,你不好好谢人家也就算了,咋还来劲了!”王秀英死命往他手背上掐,扭头朝宋恩礼那屋喊,“红旗啊,红旗你快出来,老四受伤了,咱得上省城照料他去!”

    喊了半天没动静,过去推门一看,炕上铺盖叠得整整齐齐,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别,别喊了。”宋爷爷心虚的缩着脖子。

    “为啥?”

    “红旗上首都给我买烤鸭驴打滚豌豆黄芸豆卷茯苓饼去了,上次回来不是忘了带嘛,硬说要补上。”

    “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啊,赶紧找人上县城火车站瞧瞧去,说不定还没走呢。”王秀英急了。

    不久前还在一块儿吃的早饭,后来没见着人,她还以为小儿媳在屋里睡回笼觉呢,月份月大人就越嗜睡,这段时间基本都这样,所以她根本没多想。

    现在老儿子还在医院里躺着,要是见不着他媳妇,指定伤都好不利索,咋办?

    “吃过早饭就走了,这眼瞧着都午饭点了,运气好指不定能在省城火车站遇见。”

    要想去首都,省城站是必经之地。

    张老棍连连点头,“对对对,去省城先去省城,婶儿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我回办公室给小孙同志挂个电话让他先去火车站堵人。”

    “成!”双方一拍即合。

    ……

    “回头等红旗回来,我把好吃的都分你一半儿……”

    萧和平一觉醒来,就看到宋爷爷正跟他爹两人神秘兮兮的咬耳朵,病房里静悄悄的,白得有些刺眼。

    “爷爷,爹,红旗呢?”他支着没受伤的胳膊坐起来,拿过床头柜上搁着的手表扫了眼时间。

    下午三点十六,他昏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

    “别吵别吵……”宋爷爷头也没回,只朝他扬扬手,继续跟萧铁柱窃窃私语,“你不知道啊,那烤鸭得片成片儿吃,搁饼子里头卷上黄瓜条葱段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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