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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请回家-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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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哗众取宠的话,有什么好听的?”还听的这么认真……
“咳咳……”
安和桥正听陆晞演讲听的认真,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立即被拉回了注意力。“怎么突然咳嗽了,是被风吹冷到了吗?”她微微朝简幽湟侧了侧身,轻柔的问。
“还好。”拿下放在唇边的拳头,低着头的简幽湟淡淡应道。只不过……“咳咳……”
她听到简幽湟说还好,忍不住重新去听陆晞的演讲时,耳边又响起了咳嗽声。
这次,她直接把旁边的窗户关上,凉飕飕的眼神跟着朝某人飞去。
“这叫还好?”
“嗯。”抬起头的简幽湟,淡淡的点了下头。
“马上下课了,等下要是回去还咳嗽,就让阿德里安给你准备点姜茶喝些,春夏交接的,被风吹了很容易感冒的。”
安和桥的眼神落在简幽湟今天穿的一件白色的短t外加黑色薄外套上,微微皱眉。
“嗯。”
明知道自己这是骗来的关心,可某人的唇角,却是怎么都止不住微微翘起。
和简幽湟相处这么久,虽说不是很了解他,对于他一些情绪的变化,安和桥还是能感知的。
也就只好跟着笑笑,继续转头看向黑板前方去。
“……”某人一张本春风如意的和煦面庞,瞬间乌云笼罩。
“噗嗤……”坐在简幽湟身边的苏见信,从他还没有抬头看向安和桥,就看着他这边。
见到这一幕,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喷笑出声。
旁边的景卅听到他的笑声,以一种很是莫名其妙的表情,转头看向他。
“呃……”苏四少秒懂景三少眼里大写的蛇精病三个字。
微微僵了下笑脸,苏见信就对着景卅朝简幽湟边撇了撇嘴。
“诶,看那边!”
景卅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白皙冷峻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看到没有?”
“看什么?”景卅微微皱眉。“看某人一脸痴汉啊。”苏见信语气悠扬又无语的叹道。“……”景卅神色顿了顿,把头转了回来。
景三少表示:他实在无法理解,旁边的某只,为什么会对那种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的画面,如此惊讶。“卅,你觉不觉得我们少主中了一种名为安和桥的毒。”看见景卅一脸不以为然,苏见信深深的叹了口浊气,接着,就低下头凑近他的耳边,满脸忧郁道。
“嗯……”景卅嘴角抽了抽后,点点头,难得的给了旁边的某只回应。
见到他点头,苏见信一张俊美的面容,立即浮现出满满的兴味。
“如果不曾遇见,本少还真不知道,原来别人说的,所谓的没有谈过恋爱的白痴是长这样。”
“你的声音其实可以大一点。”好不容易把耳边的话听清,景卅顿了顿,甩了旁边某只谜之怂货般的表情。
“……”苏见信迅速抬头默默望天,他刚刚什么都没有说。
放学后。
安和桥和简幽湟,苏见信,景卅四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旁若无人的顺着人群朝校外走去。
“小和桥,你等等我。”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安和桥看着正从远处,抱着一堆东西,朝自己飞奔而来的江南岸笑道。“还拿着么多东西。”
“我刚刚放学整理了下抽屉。”跑到安和桥身边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江南岸解释。
“整理抽屉?”安和桥挑眉。
这可不是江四少会做的事,和江南岸同班这么久,这位江家小少爷他的课桌,虽然算不得多凌乱,也绝对算不上多整洁。
“对啊,今天不是周五吗?我把学校用不上的东西都带回家。”
“整理出这么多?”安和桥看着江南岸手上一堆复习资料,以及课本,真难为他还能跑。“我帮你拿点吧。”
江南岸正感觉吃力呢,安和桥的说要帮忙简直不能更美好。
“好……”
可,他刚想欢欢喜喜的分一些重量给安和桥时,转眼就看见不小心瞄到了旁边站着的黑脸面瘫……立即改了口。“阿,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搬的动,能搬得动。”
呵呵~
qaq;这个面瘫怎么这段时间在学校待这么久?
苦逼的江四少默默抹泪。
“怎么不要我帮忙了?我看你满脸通红,应该挺辛苦的。”并没有看见自己身后某人的黑脸,其实就算她看见某人黑脸,也不会多想到哪里去的安和桥,对于江四少突然转变的态度,颇有些不解。
“……”确实很辛苦~更加欲哭无泪的江南岸。
旁边两位眼明的旁观者,景卅抽了抽眼角,苏见信倒是又被小小的娱乐了一番,于是心情还算美妙的苏四少,上前两步走到了江南岸面前,顺走了他手上一半的书本。
“谢谢。”江四少瞬间喜笑颜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萌的旁边许多妹纸眼冒星星。“不客气。”苏三少笑的邪肆又惑人,也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也勾得旁边许多妹纸眼冒红星。“……”听着旁边阵阵激动又小心谨慎的花痴声,冷着张俊脸的景三少忍不住开始冒冷气。
“还有一个月才高考,你怎么带这么多资料还有书回家?”重新起步朝校门口走去的安和桥笑问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南岸。
“呃……”江南岸本笑嘻嘻的面容,神色顿了顿。
“怎么了?”
“小和桥,你高考完,有什么打算吗?”有些意外,一向直来直往的江南岸,这次没有直接回答安和桥的话,而是反问道。
他这样的神色,让周围几人也忍不住把注意力朝他这边看来。
“不出意外的话,是会直接上燕京大学的。”安和桥顿了顿,笑道。
其实,她已经收到了燕京大学,常春藤盟校,等多名国内国外知名学府的提前录取通知书。
这个消息,因为她有打算自己去考,所以,她并没有对谁说过。
“燕京大学啊,不错,不错。”江南岸一脸理所当然的赞道。“除了燕京大学,你还有没有去国外留学的打算吗?”
“国外?”安和桥想:她大概知道江南岸今天为什么会搬这么多资料回家了。
“是啊,你还这么小,在燕京大学毕了业,还会去国外吗?”江南岸一脸认真的看着安和桥。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眼里的笑意深了些,安和桥摇摇头。
“那好吧,燕京大学其实也挺好的。”江南岸低下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只是我要自己考上,有些够呛。”
“怎么会?你成绩算是不错了,上燕京肯定没有问题。”安和桥轻笑。
江家四少,哪怕是个学渣,上燕京大学也是没有问题的。
何况,江南岸的成绩真的还不错。
“啧啧,小和桥,你这个每次考试都考满分的拉仇恨的学霸,说完这样的成绩不错,确定不是讽刺?!”江南岸瘪瘪嘴。
“我确定!”安和桥毫不犹豫的点头笑。“你最近这么努力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努力是努力,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压力。”江南岸垂头。
看见他这沮丧的模样。
安和桥满脸失笑的和一旁正看过来的简幽湟对视一眼,接着,施施然的出声。
“所以,你就把这些资料都准备搬回家更认真了?”安和桥眼底眸光流转,金色的夕阳下,几许风流动人。
第213章 葬礼
“和桥。”一旁一直沉默的简幽湟突然出声。
“嗯?”安和桥转头朝他看去。
“有人在看你。”简幽湟看着前方银杏树下,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安和桥,许久的少年,眸色晦暗不明。
“看我?”安和桥和旁边几人都愣了愣。
“嗯。”简幽湟看似面无表情,却神色再认真不过的点点头。
见此,几人不疑有他,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一看,安和桥就愣了。
只见不远处的银杏树枝繁叶茂,树干笔直笔直的,远远望去,像一排威严的卫兵,挺立在银杏道的两旁,中间的银杏道上人头攒动,穿梭着许许多多风华正茂的少年少女,而,那个沉默的站在银杏道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外校校服,皮肤黝黑,却五官深邃立体的少年,格外醒目。
“是他?”景卅在众人的意外中,先惊讶出声。
“你认识他?”苏见信代替大家疑惑的问。
“嗯,认识。”景卅看着少年点了点头。
这下子顺着简幽湟目光看过去的几人,对那个少年好奇更大了。
不过安和桥虽然惊讶于景卅对那少年的认识,却还是知道先办正事要紧。
“我过去看看,麻烦你们在这等等。”她朝众人打了个招呼,就朝少年走去。
“好。”一旁的几位少爷当然说好,并乖乖在原地等着。
当然,这几位“乖乖少爷”里,从来不包括一般在学校,只要安和桥在哪,他就在哪的某人。
其实,简幽湟说的,一直看着安和桥的人,是关于。
身为灵长类的高级智慧生物,人对一切事物的发掘,都是从好奇开始的。
关于自那两次和安和桥颇算有缘的相遇后,了却了唯一亲人的身后事,他除了学习,生活,其他很大一部分注意力,就用来关注关于“安和桥”的一切。
关注他,不在只是仅止于这个南京附中创校以来,人气最旺的校草学霸男神安大少爷。
而是,关注他的一些更细微末节的东西。
好比,他家世好,长相人,风评好。
好比,他学习认真,从来不乱翘课,也不仗势欺人,对同学们也温文尔雅,宛若清风。
一举一动都让人伤心悦目,真的没有辜负别人给他取的“公子”二子这雅号。
好比,他走到哪,哪里都会引起围观,自从他进了南京附中后,那些公子少爷们许多都喜欢围着他打转……
越是默默的关注他,关于想:或许,他有些明白,人们口中说的美玉与云泥之差到底是何物了。
就好像眼前正朝他走来的他那般,走在人群里,就算被一群出众的贵公子围着,依然是那么耀眼,耀眼的就像是从春天的阳光中走来,从大山深处穿越而来,带着花草的清香,带着放飞的梦想,一路欢歌,把大地点缀得如诗如画。
让周围所有风景都为之失色。
“关于,好久不见。”安和桥走到少年面前,轻笑。
“好久不见。”关于点头,面容冷酷,声音粗粝,眼神却瞬间软了下来。
微微紧缩的心,也因为面前这个人熟稔的态度,而起了细微的波澜。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对,我是来还你钱的。”抿了抿唇,关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安和桥。
静静地看着面前那张崭新的银行卡,安和桥有一些想要说些关心的话,可想想面前少年的性格,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愣愣的把他手里的银行卡接过来。
“我现在只能还你一半,余下的,会尽快还给你的。”
看着安和桥并没有过多犹豫就把银行卡接了,关于在心里偷偷的舒了口气。
“其实,如果你有需要,我的钱不急。”安和桥对于他的固执,有些无奈。
无视安和桥淡淡的无奈,关于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出一只笔和一个笔记本递到了他面前。“剩下的一半,你给我写张欠条吧。”
“你怎么对欠条这么执着。”安和桥更无奈了。“你看,我之前没有给你写借条,你不是一样来找我还钱了。”她把手里的银行卡示意给关于看。
“你还是给我写吧。”抿了抿唇,关于拿着纸和笔记本坚持。
这个世界上霸道又固执的人,真心不少,安和桥算是知道了。
默默在心里无语了一会,她只好伸手准备去接关于的纸和笔,满足他的要求,写一张借条。
却没想,没有等她接过关于的纸和笔,手腕就被旁边伸过来的另一只手给截了胡。
“和桥不想写就不写。”简幽湟阴森森的开了口。
他这一开口,让关于对他的注视,从暗自打量转为直接目视。
两位冷面酷哥相互对视,脸色当然都不好看,更别说他们心里还都有些小心思。
“呃……”安和桥愣了愣,就挣扎着想把手从简幽湟的手里挣脱出来。“我其实也没有不想写,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觉得没有必要就不写。”简幽湟眸光幽深的看着她,语气淡淡却无形中有股气势在。
一旁的关于微微垂眸。
“安和桥,如果你不想写就算了吧,是我让你为难了。”
“没有,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我只是相信你。”
手腕没有能从某人手里挣脱开,安和桥也懒得去管了。
“那你能给我一个方式吗?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我一个月内可能还不了你的钱。”
“可以……”
关于的意思,安和桥知道,所以没有过多犹豫就准备把电话好码报给他,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简幽湟就冷冷的打断了。“和桥欠你的钱,不用你还了。”眸光掠过关于的脸,简幽湟语气冷漠的道。
他这话一出,三人周围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
“你在说笑话?”关于冷笑出声。
“我从来不说笑话。”
“你说什么呢?”看见面前的两只貌似天生气场不对,安和桥瞪着简幽湟道。
“我看你并不想要他还你的钱,所以直接帮你说了啊。”简幽湟语气自然又无辜。
“……”安和桥继续瞪着他,无语望天。
“关于,你别管他,我的电话号码是128xxxxxxxx,欠条就算了,你什么时候有钱了,我就行。”安和桥又举了举手里的银行卡。“或者打到这张银行卡上。”
“好。”
“对了……你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
“那就好,不管怎么样,生活都要继续,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
关于当然会好好照顾自己,也知道,身处操蛋的生活漩涡里,他除了继续下去,别无他法。
这个世界,总有这样一种人,如苏梨,如关于。
他们生来活的艰难,活的悲观,也活的清醒。
他们知道自己没有显赫的背景,没人能为他们铺出一条康庄大道,他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对他们而言通往未来的路只有一座叫高考的独木桥,而这一路只能靠他们自己披荆斩棘。
如果说,关于知道他三个多月前,要努力拼搏,是清楚的知道他身上背负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命运,还有为了他日夜操劳的家人,都是他必须偿还的债。
那么,自从他唯一的亲人,为了让他来年能上个好的大学,心无旁骛不要担心生活,好好认真的复习,拖着病体也要多赚点钱,却突然死亡后。
关于知道,他只有要紧牙关,忍痛重生,更努力前行才行。
无论是为了生前一直念叨着他出人头地的爸爸,或者是为了他自己,他都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不努力。
最后一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更何况……
关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眼角眉梢却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安和桥其实不用在他面前那么小心翼翼。
在从小到大面对这么多事情后,他已能足够理智而清醒的了解痛苦的难处。
关于爸爸的死,他比别人要想象的容易接受。等关于走后。
安和桥终于知道景卅为什么会认识关于了。
因为,关于是最近那个在京城东西城区中学里迅速崛起的老大。
这天下午,临近分别,江南岸在上家里的车时,又忽然转头对着安和桥喊道。
“小和桥,下个星期周末,你有安排吗?”
“现在还没有。”
“那成,到时候我你,如果你没有安排的话,我们一起聚聚。”
“好。”
等到了这一天,安和桥和江南岸终是没有约成。
相逢不问来时事,别情依依两相望。
因为,她亲自去荆家参加了一场葬礼,那个叱咤风云了几乎一辈子的荆老先生的葬礼。
那一日,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墓园周边街上行人寥寥,安和桥站在人群中,看着送葬队伍从路的这一头走到哪一头,勾魂的铃声随着队伍的步伐,一下一下摇动着,黑白色的孝服淹没在朦胧细雨中,似梦似幻,如真亦假。
荆家无数人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队首,手里捧着荆老先生的遗像,遗像上风烛残年的老人,用一双精硕的眼神望向这世间。
安和桥跟着队伍,在下葬的墓地深深的鞠了三个躬。
第214章 公子的武力值
安和桥跟着队伍,在下葬的墓地深深的鞠了三个躬。
荆家人作为孝子孝女,对着来参加仪式的宾客一个个磕头。
葬礼期间,安和桥听到荆老太爷,荆永泰的长子,荆弘满面灰白的对着荆严韵说。
“父亲他……是带着满身惆怅和遗憾走的。”
“……应该都会过去的……”沉默了许久,荆严韵才魂不守舍的看着荆永泰的坟墓,似叹非叹道。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句话她说出来有多无力。
“父亲死前撑着一口气,一直想等着见二弟一面…… ”荆弘哭的双红的眼,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口中的二弟,是如今正被收押在监的荆云。
“我知道……”这几个月来,本就消瘦的荆严韵更瘦了。
站在荆弘旁边的她,单薄的身体穿着黑色长袍仿佛风都能把她吹跑,一张素净的脸,细纹深深,瞳孔通红,四周乌青。
尤其让触目惊心的是,她脸上的表情,憔悴到麻木。
看着静静躺在前方潇潇暮雨下的新坟。
安和桥明白,他们说的什么话,也知道眼前或跪或站了一地的荆家人,为什么哭的如此撕心裂肺,甚至凄惨中夹杂着数不尽的恐惧。
这并不是单单为了荆老先生的故去,还有着为了犹如荆老先生一般故去的一切功名利禄。
任谁富贵一生,荣华一生,临了,居然会看到自己的家族正面临着四分五裂,颓败衰萎的境地,走的也不会瞑目,更不会安稳。
这个世界真奇妙。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还与这个国家最高掌权人一起站在城门上,君临天下般把一个国家最有强有力的力量踩在脚下,到如今已成一杯尘土,由他为奠基石筑起的荆家这个庞然大物也轰然坍塌。
就连他临死,任凭整个荆家左冲右突,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都没能改变荆家的丁点现状,甚至,见到那个一直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一面。
人走茶凉,跟本不足以形容荆永泰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日子的悲痛,绝望。
而他的死,也像是一层浓厚的化不开的黑云,压在了荆家和安家的身上。
荆永泰下葬的当晚,窗外淅沥沥的雨,下的比下午要大了些。
安家,安元崇的书房,明明灯光大亮,却有一种昏暗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息萦绕。
“你说什么?”从来都稳如泰山一般面不改色的安元崇,突然满脸惊惧的站了起来。
那种颤抖的,充满难以置信的声音里,哪里还有以往的笃定?
“老爷,他……他没有死。”
坐在她对面的荆严韵,正微微颤抖着唇,在灯光下一张瘦削惨白的脸庞,布满泪痕,双手紧紧的揪着手里的帕子,青筋卉起的手背,足以说明,她用了多大的力道,才把话说出来。
“他没死,他怎么会没有死呢,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死?”
“老哥哥临死前撑着一口气告诉我的,哥哥说他前些日子突然收到了他的消息。”荆严韵嘶哑着嗓音。“哥哥身体一向保养的很好,前些日子还为了家里的事奔走,如今,如今却死的这么突然,老爷你说……你说哥哥的死是不是跟他有关?”
是的,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才知道,荆永泰的死有蹊跷。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惊惧中的安元崇微微回了神。“他就算是没死,也不至于这么报复……”
“怎么不会报复?!”荆严韵几乎是嘶吼着出声。
看着面前如此失态的老妻,安元崇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几乎是咬紧牙关狠狠的道。
“当年的事情,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隐瞒?”
不知道那天晚上,荆严韵和安元崇最后都谈了些什么,至少其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安和桥发现荆严韵总是时不时的看着安且落魂不守舍,也偶尔会和安元崇一样,用一种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他。
让她心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种让她心生不好的感觉,终于在安和桥高考结束的第三天得到了回应。
当下午,安和桥和安且落同坐在一辆汽车里,正前往机场去接安家一个许久没有没有回过国的亲人,安家第四个女儿安碧香。
程亮的黑色轿车稳稳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两边如水的车流似离铉的箭潮划过。
车窗外,西边天际镶嵌着一枚火红的夕阳,正默默燃烧着,它周围流动的云彩被灼成红色,余晖映照在不远处的山峦上,田野上,似涂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
车窗内,安和桥静静地坐在座椅上,看着旁边正安静的看着车窗外的安且落。
她家少年从新年被爷爷扔进军队训练,已经陆陆续续差不多半年,时间尚且不久,可效果的却也在她的眼前,一点一滴的呈现了出来。
他从前被打理的精致服帖的碎发被利落的寸头覆盖,白如牛奶的皮肤被晒的黑了些,浑身的气势也阳刚了许多。
她也更清楚,自从进了部队后,少年的改变,相比较外在,内在更是让人吃惊。
现在的安且落让人乍一看,再也不是那种绵绵软软的美少年了,那种只有军人才有的阳刚的血性,渐渐在他单薄的身上弥漫出来,他变的沉默了,也不那么爱说话了。
就连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比从前深沉。
“落落,今年的暑假你又要去部队里集训吧。”
安且落听到安和桥的话,缓缓的转头看向她。
“部队的训练,是不是很辛苦?”
“你觉得呢?”安且落轻掀嘴角,有些粗哑的声音暗含嘲讽。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更是闪过复杂的情绪。
“落落刚刚去部队肯定很辛苦。”把少年的神色表情都看在眼里,安和桥抿了抿唇。“不过,你忍过一段时间就会习惯了。”
“你当初也是这么忍过来的吗?”
“我……没有去过部队,所以应该没有你辛苦……”安和桥的眼神微微闪躲。
因此错过她身旁的少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乍然透出冷锐的星芒。
“哧……海鹰突击队成员的特训,难道会比我这种正统的娃娃军训练轻松吗?”
“落落,你怎么,怎么……”安和桥咻的转过头,一双清透的仿佛有水波流动的眼,闪过惊愕。
“我怎么会知道?”安且落突然冷笑出声。“安和桥,安大少爷,你还当我是那个被你们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吗?”
“不……”安和桥的脸色变了变。
与此同时。
轰隆隆,他们坐着的汽车,突然好似被什么击中了一般,震动了起来,两人耳边传来挡风玻璃碎裂的声音。
“两位少爷,你们坐稳了,有人袭击我们的车。”
在感知车子剧烈震动后,安和桥几乎和前排副驾的阿四出声的同时,一把把安且落抱在了怀里。
“落落。”
“有人袭击我们的车。”安且落抬起头,满眼的恐惧,一脸惨白。
“没事的,我们不会有事的。”安和桥用手把少年的脑袋往胸前埋了埋,用着轻柔且镇定的声音说。“落落别怕。”
只是,她一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转过头去看向车外时,刹那间好似被冰冻一般。
“阿四,你能看见后面有多少人在跟着我们吗?”
“大少爷,最少有两辆车。”阿四仔细的看着身旁的反光镜出声。
“阿三,车子开快点,能把他们甩掉吗?”安和桥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眼下这种情况,明显是有计划的袭击,从京城通往机场的的路上,只有这段路,路况最差,且隐蔽。
轰隆隆……车子又是一阵剧烈震动。
“大少爷,怕是有些难。”正在开车的阿三在七拐八拐中,把车速提到了极端,全身紧绷。
紧接着,没过短短时分,他们坐的车子就被一阵巨大的冲击力撞的不得不停下来。
阿三阿四相互对视一眼后,就飞速转头看向后面的安和桥和安且落。
“大少爷,小少爷,你们在车里坐着,等我们出去把他们都解决了再出来。”
“嗯。”安和桥面色沉静的点了点头。“你们小心点。”
眼下,安和桥虽然紧张,却也没有被吓到惊慌失措。
从刚刚被袭击的几个撞击,以及车窗碎裂的痕迹来看,后面的那些人,还不至于要他们的命。
“阿三阿四能解决吗?”使劲的挣扎着想从安和桥怀里出来的安且落微微颤抖着唇说。
“放心,还有我。”安和桥轻轻拍着少年的背,一字一句说着沉着有力。
就如安和桥说的那样,她怀里的少年不用担心,面对这一场蓄意的袭击,他除了有阿三阿四这两个保镖,还有她。
十几二十分钟后。
阿三阿四以及被刚刚的场景惊的也下了车的安且落,他们谁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两辆已经逃离的车辆,和迅速消失在岔道全副武装的黑衣人。
因为,他们还处在一种极度的震惊中,对安大少爷(他哥哥)强大的武力值的震惊中。
“阿三,我……我没有眼花吧?”阿四瞪大了双眼看了看满地的玻璃碎片,又看了看,他们前方那个正握紧一根带着血迹的铁棍,并挺直背脊,逆光站在夕阳下,浑身气势冷凝的少年,惊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第215章 公子受伤了
“你没有眼花。”阿三也目光呆滞的和他看着同一个方向。“大少爷,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大少爷,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回过神来,阿四飞速跑到安和桥身边,咽了咽喉咙,有些干涩的出声。
看着阿四,安和桥也从刚刚那场恶斗中收敛了气势。
“不怪你们,今天的袭击太突然了,你们去查查,看看他们有留下什么线索。”软了软紧绷的身体,她随手把手里的铁棒递给他,就迈步走向正无力的靠在车边的安且落。
“落落,你有没有受伤?”
安且落被她紧紧揪着手臂拽着,全身上下仔细打量着,却没有任何的挣扎,而是沉默的,满脸复杂的看着她,直到许久,他静默的让安和桥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才把目光从安和桥的脸上,移至她破皮,渗出血迹的手背。
“痛吗?”他缓缓伸出手,抚摸上她刚刚为了推开他,而避之不及,被黑衣人攻击了的手臂,轻声的问。
安和桥一愣。
“被打了那么多下,痛不痛?”
“不痛。”轻轻喘着气,安和桥回过神来,眼角眉梢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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