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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请回家-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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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超市这种接地气的地方……他真的很难以想象那画面。
  江南岸说完,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尤其是刚刚已经见过阿德里安的江又绿和王恭宸,笑的最大声。
  随后几人回到街边,就打算分开了。
  “大家都准备怎么回去?”江又绿问。“我家的车停在附近停车场,你们有谁需要送的吗?”
  “我的司机快到了。”这是王恭宸。
  “我坐地铁。”这是一向讲究效率的何秋暮何大会长。
  要问家世不俗的何大少爷为何如此亲民?何秋暮的不讲究是一点,另一点是何家离华阳广场有些远。
  像京城这种地面相当于交通瘫废的地方,地铁这种优质交通工具,绝对是他回家最快的交通工具。
  他们四人说完,就齐齐看向站在一边,沉默的安和桥。
  “小和桥,你呢?”
  “庆叔也快到了。”安和桥笑着撒了个小谎。
  这五个人里,就她家离这里最近。
  她今天出门是走过来的,回去也打算像来之前一样走回去,并没有叫柳庆开车来接。
  这个计划好的行程里,她只是没有想到,这时候的天,会下这么大的雪。
  如果现在她如实告诉他们,她准备冒着大雪走回家,她知道哪怕是绕路,王恭宸和江家两个有车的,都要争相送她一程。
  为了不麻烦他们,所以,她选择撒了个小谎。
  “那行,大家就这么分开吧,明年见咯!”眼见几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回家的方式,江南岸笑着作结束陈词。
  “明年见,小和桥。”准备转身离去的江又绿,江南岸。
  “再见,和桥。”“明年见,小和桥。”这是前往同一个方向的何大少爷和王大小姐。
  “再见,各位。”安和桥站在原地,笑着朝几人挥了挥手。
  等他们都走远了些。
  她这才拉上卡其色的棉衣上的帽子,套在头上,转身,准备回家。
  却不想,在转身之际,突然被面前的惊险的画面,给惊的愣在了街边。
  伴着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极速刹车声,一个提着刚刚从她进过的超市里面,买的几大塑料袋东西的少年,差点被一辆银色的本田给撞到了。
  好在不知道是少年的反应快,还是司机刹车的反应迅速,那个穿着一身灰黑色衣服的少年,并没有被车撞倒,只是避过车子时,摔在了旁边,而他手里提着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撞的四散。
  蔬菜,干果,糖,等等吃食撒了一地。
  周围许多路过的人发现动静,看向这里,随后,不知道是不是见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事故,就都淡淡的打量了几眼,不再注意这边了。
  几秒钟后,已经停稳了的本田车驾驶室的车窗,被司机从里面摇了下来,一个画着浓妆,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人沉着一张脸,出现在了车里,那个女人一露脸,就对着正在爬起来的少年尖声骂道。
  “提那么多东西,你还走那么快!都也不会看路啊,又不是去奔丧!”
  在一旁近距离围观的安和桥,没成想这个车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即皱了皱眉。
  她淡淡的收回放在女车主身上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少年,只见那个少年已经直起身,正冷冷的看着车里的年轻女司机。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她,浑身都散发出锋利的戾气。
  站直了的少年,身材很高大,最少一米八五以上,他有着一张冷历的,棱角分明的脸,肤色黝黑,眼睛不算大,眼神却精亮又充满狠戾。
  女车主张了张嘴,本来还想对着少年骂些什么,却被少年这样狠戾的眼神看的不敢再骂了,缩了缩脖子,就气鼓鼓的把开车走了。
  开车离去的时候,方向盘也不打一个,直接碾过地上四散的食物。
  “……”如画的眉间皱的死紧的安和桥,都不知道她此刻说什么好了。
  如此品行!
  很是让安和桥看不过。
  若不是公子修养太好,她或许真的会直接骂出声。
  妈蛋!平生,她就少见那样恶心的女人!懒得再去看那个已经离去的女车主,安和桥在只是僵了一下,就面无表情继续捡东西的少年身边蹲下。
  她伸手,一边帮着他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在少年手上的大塑料袋里,一边温润的说:
  “呃,那个,这些东西都有袋子装着,只是被车碾碎了,不脏,我帮你一起把它们捡起来,你提回家还可以吃,别浪费了。”
  最后一句补充,是属于安和桥的体贴。
  她知道,她身边这个少年不是个会浪费的人。
  她也看的出来,面前的这个少年家庭环境不算好,手里买的吃食,也都是些刚刚她在超市里不经意间注意到的特商品。
  听到安和桥的声音,少年只是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继续捡东西。
  少年不说话,安和桥也不是个话多的。
  她对他温和的笑笑,就继续认真的帮着少年捡起东西来。
  等到少年被车撞飞的东西,能捡都捡好了,两人之间都再没有任何的交流。
  晚些时候。
  阿德里安从市内采办完东西回到南山山谷六号别墅,还来不及吩咐底下的人把他买回来的物品规整好。
  一向行事周密的管家大人,就迫不及待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风雪,往楼上去了。别墅里,恰好在这个时间段遇见他的人,无不惊讶的发现,他们一向甚无表情的管家大人,不知道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好事,眼里难得流露出几丝笑意。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个南山山谷被笼罩在一层白朦朦里,雪花无声无息地在天空中翩翩起舞,落在了屋顶上,树枝上,石凳上,落在了每一个角落。
  阿德里安走进二楼简幽湟的书房内,简幽湟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桌前,黑色的书桌上,电脑屏幕一片漆黑。
  见此情景,阿德里安眼里本流露出的几丝笑意,立即消散的毫无踪影。
  “公爵大人。”极速收敛起身上的气息,他在简幽湟书桌前方站定,弯腰,行了个极标准的礼。
  四个字说完,书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几分钟后。
  面无表情的简幽湟转头看向阿德里安,缓缓的笑了。
  “阿德里安,我们的安德森侯爵,他的新夫人,怀孕了。”
  极其标准的法语,低沉,优雅的贵族强调。
  这句话,简幽湟说出的时候,面容含笑,语气平淡,语速很慢。
  阿德里安听了,心里一抖。
  “公爵大人,您需要尽快回去吗?”
  “是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
  “好的,公爵大人,我这就去安排。”阿德里安满脸严谨的挺了挺本就笔直的背脊。
  书房再次陷入沉默。
  几分钟后。
  简幽湟再次毫无情绪的出了声。
  “有事?”
  “公爵大人,今天下午,我在外面碰到了安少爷。”微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阿德里安出声道。
  “哦?”简幽湟眸色幽深的看着阿德里安,俊美无俦的脸上,神色微微柔和了下来。
  “安少爷今天下午和江小姐,王小姐二人在逛街,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偷偷的在心里舒了口气,阿德里安不得不佩服他今天的好运气。
  “是嘛。”简幽湟语气淡淡。
  可,阿德里安分明知道,他的公爵大人,心情缓和了不少。
  “是,我见到安少爷的时候,他,他正和两位小姐们站在超市门口吃坚果,可爱极了。”
  为了尽可能的缓和自家公爵大人的情绪,阿德里安发誓,他绝对没有违背心意,谎称安少爷那种很不文明的行为,很可爱。
  阿德里安这句话落。
  简幽湟脸上的神色明显一顿,接着,他轻柔的出声“站在超市门口啃坚果”,然后,然后,就低头,低声的笑了起来。
  那低沉的,优雅的,华贵的笑声,响起在南山山谷六号别墅二楼书房里,一下,一下,落在他面前的阿德里安的耳里。
  阿德里安知道,尽管他看不见他家公爵大人脸,但,他家公爵大人那张俊美极了的脸上,笑容一定也漂亮极了。
  知道自家公爵大人爱听安少爷的消息。
  接下来,不等简幽湟继续回应,阿德里安就把今天下午和安和桥相处的情况严谨又不失生动的描述了一番。
  当然,他也聪明的省去了一些,他觉得有必要省区的部分……
  嗯,机智的阿德里安管家大人表示:既然他家亲爱的公爵大人,本来不甚美妙的心情,这么容易就被安少爷的消息给安抚下来。
  那么,他还是留些,等到下次救场的时候再说吧。


第209章 送落落去军部
  华历127年2月10日,大年三十,晚。
  安和桥沐浴完,从浴室里出来,发现房间里已经暗了下来,房间外,暮色四合。
  今天,她在浴室里待的时间,比平时要久,不止久一点。
  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启房间的灯,而是缓缓走到房间的窗边站定,房间的窗台上,已被厚厚的白雪堆积。
  透过模糊的玻璃窗,安和桥看见窗外小院里,那颗紫藤树枯桠摇晃的厉害。
  从昨天下午开始,寒冬的冷风,漫天的雪花,就一直纷纷扬扬地包裹着这座寒冷的城市。
  她伸手,触摸窗户玻璃,只觉得入手冰凉。
  就在这时。
  “咚”“咚”“咚”几道敲门声响起。
  “公子,你在房间吗?”门外传来柳庆的声音。
  “我在,庆叔。”穿着一身素白丝绸唐装的安和桥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对着门外的柳庆笑笑。
  门外的灯光映着雪光,刚好落在她的身上,精致无双的脸上。
  玉人如画,一尘不染。
  丝丝绵绵似是草木幽香,又似花果清香在她的周身环绕。
  “公子怎么总是不爱不开灯。”柳庆直接走进房间,把房间的灯光打开。
  “刚刚从浴室出来。”安和桥轻声的解释。
  “这还差不多。”柳庆有些心不在焉的应道。
  接着,他默了默,这才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安和桥沉声道:“老爷,夫人,小少爷他们进香回来了,怕是快开席了。”
  “他们回来多久了?”安和桥语气淡淡。
  “半个多钟头了,我刚刚在后面,听到管家吩咐厨房,说是差不多了就可以上菜。”
  “那我差不多了就过去。”
  “我来,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儿个除夕,公子这衣服穿出去怕是老夫人要不高兴了。”
  “我等会换套衣服。”安和桥了然的笑笑,朝另一边的柜子走去,并,拉开其中柜子里的一个抽屉,从中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递到了柳庆面前。
  “庆叔,新年礼物。”
  “谢谢公子。”柳庆很大方的就接了去,同时,一张微胖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来。
  像过去每一年,这一天这样高兴。
  自从五岁多在老爷家里,他被安排在了公子身边,他就发现这个孩子尽管年幼,却好似天生就会体贴人。
  也自从他跟着公子后,他的小公子每年过年,都会特意给他准备礼物,还年年是她花了许多心思的礼物。
  每每收到时公子给他的新年礼物时,都让他又是欣慰又是感动。
  捧着两个巴掌大的红色盒子看了好一会,柳庆这才伸手,从厚厚的黑色外套里口袋,掏出一个红包来。
  “公子,这是庆叔给你压岁的,好好收着。”
  “谢谢庆叔,今晚我会让这个红包寸不离身,讨个好彩头,争取过个好年。”轻轻摸着手里带着温暖体温的红包,安和桥一直清淡的眼角眉梢,晕染出几丝迷离的弧度,好似温软梨花,静静绽放开来。
  “好,好,好。”柳庆笑着连说三个好字。“时间差不多了,公子换了衣裳就去中厅,别去的晚了,我先去忙些个别的事。”
  “好。”
  十来分钟后。
  安和桥走近安家中厅时,安元崇,荆严韵,安且落都还没有到,只有管家安良领着几个帮佣都安静的在中厅里,井然有序的忙着。
  “大少爷好。”“大少爷,新年好。”旁边几个帮佣走近,朝安和桥道好的道好,行礼的行礼。
  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和平日没多少区别,并没有显露太多属于除夕夜该有的喜庆神色。
  “大家好,大家辛苦了。”安和桥一一朝他们面容和煦的回应。
  接着,清润的眸光在中厅里打量了几眼,就嘴角噙笑,走到了在一旁盯着帮佣们忙活的安良身边。
  “良叔,安好。”
  “大少爷,安好。”安良转身看向她,面容严谨。
  “您今天气色很好。”
  安和桥温和的目光在他身上看看,出声称赞。
  这些年,安家虽然人少,却因安元崇和荆严韵都是深受传统文化教条的人,每年过年过节,在一应礼节上,都是半点不能马虎,对家里的人,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行事做派上,都规矩多,要求也多。
  安和桥哪怕这些年,在南家过的时间多,也摸清了家里两老的喜好。
  在安家伺候了一辈子的管家,安良身上的衣着,今天更是,一看就知道是特意隆重打扮了的。
  一身崭新的黑色复古礼服,脖子上搭了一条大红色的羊绒围巾,
  红色的围巾,衬着他那张清瘦的脸,气色看起来比平日里都要好。
  “您今天的气色很好。”这句话,安和桥说的随意,却把安良听的有一瞬间的怔愣。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听过这句话了……
  一样的雪花在窗外飘然而下,时光摆上的印记在逐年老去的他,身后层层腐朽。
  安良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脖子上系着红色领结,尽管身材纤瘦,却身姿挺拔,合着一张白玉无暇的面容,镇静优雅,说不出的清隽,好看的孩子。
  刹那间,觉得时间仿佛回到了将近十多,二十年前。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除夕夜,也是这样的雪天,也是这样俊秀无双的孩子,面容含笑的看着他,说着“您今天气色很好。”
  “良叔。”看着面前的管家眼神幽深的看着自己许久,安和桥默了默出声。
  “大少爷。”管家安良微微回了神。
  “是我今天哪里不对吗?”
  “大少爷今天很好。”看着面前容颜如画的孩子,眼底浮现出丝丝疑惑,安良脸上生硬的神色软了软。“老爷和夫人,小少爷也快到了,大少爷等等就能开习了。”
  “好的,良叔辛苦了。”头一次听到管家主动和自己说这么长的话,安和桥微愣过后,脸上的笑容深了深。
  不一会儿,安且落也穿着一身整齐的,崭新的,绛红色的西装,从门外走进中厅。
  “良叔。”
  “小少爷,安好。”对着安且落,安良的脸色也是一样的严谨,声音却是祥和了不少。
  “良叔,今晚有什么好吃的?”
  少年穿着一身红色西装,欢快的走到两人身边站定,看着安良的白皙的小脸上,喜色分明,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在安家中厅璀璨的灯光下,闪烁着莹亮的光彩。
  看着这样的安且落,一旁的安和桥嘴角不自觉扬起。
  家里最有年味的人,在这里。
  “小少爷,夫人吩咐今晚年夜饭吃素食。”
  “素食,今晚吃素?”安且落惊讶的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
  “是的。”管家安良面色不改的点头。
  “大过年的怎么可以吃素?”
  “过年怎么就不可以吃素了?”
  安且落的话音刚落地,荆严韵的声音就由远及近响起。
  听到安老太太的声音,安家中厅里的人,纷纷朝刚踏进中厅的二老走近。
  安且落的速度最快,几乎是小跑着走到荆严韵的身边。
  “奶奶,我们以前过年也没有吃过素啊。”肉食动物安且落苦吧着一张脸。
  看着自家小少爷这幅模样,中厅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失笑。
  安家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小少爷不爱吃蔬菜,爱吃肉。
  “我们家从今年开始,过年吃素。”荆严韵慈爱的看着身边的安且落出声。
  等几人在餐桌边坐定,管家安良也下去安排上菜了,知道今晚这顿素是吃定了的安且落,只好有些奈的接受现实。
  “奶奶,那我们今晚吃素,明天可以吃肉了吧?”
  “落落,咱们家,从今天晚上到元宵那天,都要吃素。”看着身边宝贝孙子有些沮丧,有些期待的眼神,荆严韵抿了抿唇,这才出了声。
  安和桥刚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啊?”安且落则是直接难以置信的惊呼出来。
  “今天我们去请香的时候,奶奶已经在菩萨面前许愿了,落落听话,为了咱们家好,忍过这半个月就好了。”
  “好吧。”安且落嘟囔着嘴巴,看了看在座的安元崇和安和桥。
  他发现,不光安和桥面色淡然,就是爷爷安元崇也面色平静,就知道,今年过年,这半个月的素是吃定了。
  一张脸,皱的更紧了。
  除夕夜,一顿素食,安家四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已是一两个小时后。
  这顿饭,除了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安和桥吃的还挺享受。
  首先;她本身就饮食清淡偏好素食。
  其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爷爷和落落两个肉食动物的胃口,今夜上的素菜都是经过后厨房特别烹饪的,有些菜做出了肉的味道,尤其是其中的两个汤,炖的很是鲜美。
  一顿饭下来,安且落的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苦大仇深了。
  四人吃好后,移至另一边的休闲区坐了下来。
  安家每年大年三十晚上都要守岁,守到黎明时分。
  安家宅院灯火通明,安元崇刚坐下没多久,就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已经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坐在一边的姐弟两人。
  “今晚过了子时,落落和和桥你们都大了一岁了,这是爷爷给你们压岁的红包,希望你们快快长大,一生安顺。”
  “谢谢,爷爷。”
  “谢谢,爷爷。”
  姐弟二人同时起身,并伸出双手接过安元崇手里的红包,跪下,行了个大礼。
  安元崇给安和桥和安且落的红包,每年都一模一样,不分彼此。
  只是,荆严韵……
  “落落,这是奶奶给你的红包,好好收着。”
  安元崇给完,荆严韵就从一旁张嫂呈上来的红色托盘里,拿过最上面的一个红包,笑容慈爱的递给安且落。
  “落落,这是奶奶给你准备的红包。”
  “谢谢,奶奶。”
  紧接着,荆严韵又把张嫂红色托盘里剩下的一个大红色锦盒端起来,递给安且落。
  “这是大姑,二姑,三姑,四姑,五姑他们给你准备的新年红包,你都收着。”
  “谢谢大姑,二姑,三姑,四姑,五姑。”安且落叶伸手接过荆严韵递过来的红色锦盒。
  接过红包之后,安家的中厅又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安元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转头看向安且落,面目比开始慎重了许多,出声。
  “落落,后天我让人送你去军部训练。”
  安元崇的一句话落地,安家的中厅,有一瞬的寂静。
  “爷爷,怎么,怎么突然要我去军部训练了?”安且落端着红色锦盒的双手微微颤抖,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落落,让你去军部不是突然,早先几年,我就想送让你寒暑假去军部锻炼的,是你奶奶怕你年纪小,在军部吃苦受累,就这么一直拖着。”
  听到这里,安和桥的心里已经没有多少惊讶了。
  因为,就她这个顶着“安家继承人”的西贝货,哪怕没有去过军部去过训练,却是在平日里,接受的训练一点也不比在军队受训的“娃娃军”轻松。
  何况落落这个安家真正的未来主人,只要爷爷是真心希望落落好,就一定会对他的教养慎重又慎重。
  落落能够像是一般的小孩这样被宠在家里这么多年,绝对已经是奶奶极力向爷爷争取的了。
  眼下,她听到这个消息,虽然会心疼落落的辛苦,心里,其实还是会为了他高兴的。
  不过……
  安和桥在如画的眉间微微皱起的同时,静静低下头去,端起摆在她面前茶几上,已经泡好的一杯红茶,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听完安元崇话的安且落立即转头看向旁边的荆严韵。
  这时刻,奶奶一张沉静的脸上,明显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一看就知道她也怕不是刚刚才知道爷爷要送他去军部的消息。
  安且落再次看向安元崇时,脸色更白了几分。
  “爷爷,我能不能十五岁以后才去军部?”
  几乎是安且落开口的同时,荆严韵就面色焦急的出声。
  “对啊,老爷,这除夕夜呢,怎么就这么突然要让落落去军部呢?”
  “不行。”安元崇看也没有看荆严韵,直接看向安且落。
  脸色也微微沉了沉。
  一旁的荆严韵见此,本还想帮着求求情的心思,立即转了转。
  只见她先是皱着眉头深深的看了眼不动如山的安元崇,这才一脸心疼的拉着安且落的手,轻声的劝了起来。
  “落落,后天你先去军部训练,放心吧,里面照顾你的人,家里都安排好了。”
  荆严韵,安元崇两人在一起过了将近五十年。
  老爷子眼神哪怕转了转,她都能猜出他几分心思,何况脸色这么明显的沉了下来。
  “可是……”
  “乖,听话,你去的地方,也都是和你差不多的孩子,并不会太难过,再说,开学你就回来了。”荆严韵对面前惊慌着急宝贝孙子,使了个先别着急的眼色。“爷爷都是为了你好。”
  荆严韵,安且落祖孙两谈话间,一旁的安和桥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正低下头喝茶,看不清神色的安元崇。
  ……
  华历127年,2月24日,十五元宵佳节。
  华国京城东西城区交界,一辆埕亮的黑色小汽车,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安和桥目光沉静的坐在车后座,隔着车窗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夕阳隔着玻璃窗渗进,铺在她略显朦胧的脸上,微醺的光芒里,她一双清润的眼,梦幻又迷离。
  今年的春节即将结束,这十五天以来,她半点都没有感觉到过年的气息,更别说……记忆遥远的深处,有爸爸妈妈在的时候的气息,那种甜腻的喜悦的味道。
  回首往事,她发现,她的生命里,只有那时候的新年,有斑斓的光影。
  记忆的屏障中,曾经心动的声音已渐渐远去。
  那些遗落在某个角落里的记忆,随着她这忙碌的半个月时光流逝,几乎无影无踪。
  也直到了这一刻,她偷着点自由的时光,又重新拾起,才发现已经微微刺目。
  这半个月来,就像除夕夜爷爷说的那样,初二一大早,落落就被送去了军部,怕是地等到今天晚上才能回来。
  而她……
  今年的新年过比以往都像过年,也不像过年。
  这半个月来,她几乎每一天都要跟着家里的xx出去社交,来来往往,这个春节里,她见过的人,比以往所有春节加起来的都多。
  然而,所有的画面,这才多久,此时此刻想起,都是好似一片片模糊了起来。
  “少爷,这车堵了好久,不太正常,我下去看看吧。”
  正在思索间,安和桥耳边响起柳庆的声音。
  “好的,庆叔。”
  几分钟后,下车查看的柳庆重新返回了车上。
  “公子,前面好像出了事故,人和车把路都堵住了,我们的车怕是走不了了。”
  “出了事故?是交通事故,还是施工事故或者其他?”安和桥皱了皱眉。
  “我只在人群中看了两眼,没有挤进去看,不知道情况呢。”
  “我也下车,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也走不了。”
  “那公子你下来吧。”柳庆犹豫了片刻,帮安和桥拉开了车门。
  安和桥一下车就跟着柳庆朝前走,没走几米,就看见不远处人挤车,车挤人,人挤人,乌泱泱一片。
  “怕不是这个事故太大,不然怎么挤了这么多人。”安和桥边走,边脸色沉重的和身旁的柳庆说。
  “是啊。”柳庆的脸色也沉了沉。
  没一会,安和桥和柳庆一走近人群,就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纷纷。
  “那个人摔的太惨了,身上,地上全是血,也不知道脑浆有没有摔出来,我站的远,不敢走的近去看。”
  “从十几层楼摔下来,能不惨吗?啧啧,刚刚那画面看我的心惊肉跳的。”
  “从十几层楼摔下来?”
  “可不是,我刚刚抬头亲眼看见那个人从这栋楼外面的施工高架上摔下来,应该是施工的时候,绳索突然断裂这才摔下来的,吓的我魂都差点没了。”
  “我刚刚在里面看见了,那个工人摔下来时,一条大腿还被差不多一根拇指粗的钢筋戳穿了。”
  “我的老天啊!这得摔的多惨呐!”
  “十几层楼摔下来的啊,能不能惨吗?那个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我呸,这元宵节的,碰到这事堵这里半天,真晦气。”
  “哎,我说你这人,长点良心,那个摔下楼的已经够惨了,你还说这种话。”
  “你好心,也别嫌弃我说话不好听,怎么也是个事实不是?你也甭在这可怜人家,元宵节还出来做工的肯定穷,这人从那么高摔下来,不死也残,依我看,最惨的还要属改造这栋楼的老板,赚的钱都不知道够不够赔……”
  “你……”
  “我,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现在工地上就怕出事故,政府抓的多严,要是残了,老板最少也得赔六位数,这要是死了,最少七位数,像摔下来的这工人,就是刷一辈子墙,也赚不来这么多钱,还不如死了呢。”
  “你这话说的忒得难听,那工人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啊!”
  “一条命怎么了?!这世上,不值钱的命多了去了。”
  “庆叔,我们去里面看看有没有人打电话和急救。”
  安和桥能听清楚谈话的,也都是离她离的近的,听的开始,还算正常,听到这里,她是着实听不下去了。
  这句话说的出来,她的心里憋着气,声音就有些大,清亮,干净,有力,犹如一股清流响彻在一群粗声粗气的议论的声中。
  惹得周围本讨论的热火的人纷纷停下了嘴朝她看来。
  如果说,一开始周围议论纷纷的人停下说话声,朝她看来的人是因为她的这一听,就明显是少年人的声音突兀。
  那么,等他们真的看过来时,她那张精致无双的脸,和一身说不出的清贵气,才是真正极具震慑力的。
  瞬间,人群中因为她的突然出声安静了几秒,接着就又响起了附和的声音。
  “打了,打了,我刚刚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也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是啊,是啊……”
  听到这些话,安和桥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心却依然悬着。
  紧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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