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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爱未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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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这种教育之下,安子影对于自己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大哥既崇拜又嫉妒,既羡慕又憎恶。大哥分去了傅嘉慕所有的爱,而她则是一个多余的人。安雨泽从小对家中的事不闻不问,即使回来也是躲在书房里处理那些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公事。她既缺少父爱,又缺少母爱,母亲只对大哥一个人好,这种环境长大后的她,心里难免有些扭曲。
她看到母亲站在楼梯口,用那种鄙夷轻视,又掺杂着一丝看不起她的目光冷冰冰地凝注着她,童年被人忽略的阴霾再次席卷而来。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女儿!”傅嘉慕痛心疾首地说道,刚才两兄妹在底下吵架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了,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对,你是不该把我生下来的,从小我就是安家一个累赘,一个最不该存在的人!”酒意缓缓地渗透了她的全身,她的腿伤好的时候,发现刮风下雨,受伤的腿就酸痛得不能自己。偶尔太过疲惫,腿伤也会发作。这些事她又能找谁倾诉,她偶尔对自己的母亲提起,傅嘉慕总说她太娇气,太矫情。她的这些痛苦只能去外面发泄,外面的人看到她是明安集团CEO的妹妹,安家的千金小姐,对她恭维献殷勤,在家里却冷冰冰地接受来自母亲的冷嘲热讽,她当然喜欢呆在外面。
☆、第一百三十八章 解开旧怨
傅嘉慕俨然被她女儿这一呛,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她们两母女的关系在前段时间得到了改善,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变得这样恶劣。
“我刚才在大哥面前所说的话,都是站在你的角度帮你的。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安子影愠怒而绝望地凝视着自己的母亲。
“死丫头,你喝了这么多的酒,是回来耍酒疯的吗?我告诉你,那个林诗与已经死了,以后你最好不要再提起来。我不认为你在帮我,我会认为你在你大哥面前造谣生事!”傅嘉慕板起面孔,注视着这张与安雨泽相似的脸。
“我知道,大哥说什么话,做什么话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都是错!”她以嗔怒的语气高声地说道。
“你们两兄妹都是我的心头肉,我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偏袒谁!”傅嘉慕恨铁不成钢地答道。
“你摸摸自己的心,你真的做的到公平吗?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偏袒过大哥吗?”安子影的脸色微微地一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们都是我生的,我怎么会不公平!是,从小我是对你比较严厉了一点,那是因为你太顽劣,太不听话。可是我还是爱你的啊。”傅嘉慕心头微微地一怔。
“你爱我?你爱我什么啊,你有心疼过我吗?你逼我做那些不想做的事,你知不知道我在你的身边长大,我的内心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有一年,我做错了事,把大哥的奖项都毁掉了,你整整一年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如果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爱我,你真的用这种方式来爱我吗?你会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大哥呢。你说你不偏心,你是真的不偏心吗?大哥做什么都好,你处处拿我跟他比较,我跟他相差五年,我比不过他。他学钢琴,绘画,打网球,功课样样都比我好,我真的不如他聪明。可是你却一样把我跟他比较,有他的存在,显得我处处都不如他。我告诉你,一点也不喜欢学钢琴,也不喜欢打网球,更不喜欢跳舞,你老是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但是大哥呢,我记得有一年,你突发其想,想让他学书法,但是大哥不喜欢,后来你也就作罢了。但是我就不同了,我越不喜欢的事,你却越喜欢让我做。你想把我当作炫耀的工具,但是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不像哥哥那样为你增添光彩,我做不到!”
安子影一口气说了这么一番话,这些话从未向傅嘉慕吐露过半分。傅嘉慕听了之后,大大地一震,眼里的怒气一下子委顿了下来。
从小,安子影是一个比较让她操心的孩子,可是她自问在安子影身上下的功夫更多,为了让唯一的女儿学好琴,她陪练的时间远远地要比陪子墨的要长得多。她这样用心良苦,却被女儿认为是不尽人情的训练方法。女儿从小就叛逆,她的个性像极了安雨泽,所以从小对她的管教要比儿子严厉一点。但是子影小的时候就很贪玩,很不听话,常常顶嘴。这样的孩子她当然会偏颇自己听话出色的儿子。但是她从内心里还是很疼爱子影的,十根手指头哪一根咬着都疼,她极力地想维持这种平等的对待,但是每天女儿总是要惹她生气,长久以往下去,她怎么会像疼儿子一样地疼女儿呢。她有丈夫等于没丈夫地过了几十年,当然把全部的心血都寄托在一双儿女的身上,她这样做有什么错。
可是子影的一番话却堵噎得她说不出话来,原来女儿的心里积压了这么多的怨气,她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去了解过。女儿的关系跟自己很差,她极力地想要弥补,可是却无从下手,女儿的腿伤使得她们母女的关系得到大大的改善。但是好景不长,随着子影的渐渐恢复,两母女的关系又恢复到从前。她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子影,妈的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来伤她的心。从小她难道就不疼你吗?你小时候得急性肺炎,要不是她整夜地看守你,恐怕你早就没命了……”安子墨看到傅嘉慕苍老的脸上,眼睛里悬着盈盈欲坠的泪珠,不由得引起了怜惜之心。
“我宁愿那个时候死掉,也好过现在这般痛苦!”子影用一只手遮在眼角,等她把手拿开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每天活在你的光环之下,有你在这里,处处显得我的无能,我的内心有多痛苦,你们知道吗?”
“你比我小五年,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因为从小我耳熟目染妈的痛苦,才暗暗地下定决心,要做一个让妈自豪的孩子。你跟我不一样,妈是想培养你,但是你不喜欢。我是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想要出色。我们全家都很疼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安子墨霍然地抬起头来。从小妈对子影的教育是比较严格一些,相比之下妈对他的教育反而少之又少。他那时还常常嫉妒妈疼爱子影而不疼爱自己呢。
“可是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材,妈非得按她自己想的那样培养我。我活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所有的孩子都希望拥有一个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而我却没有。还有我爸,只要他回来,总会抱一抱你,亲一亲你,什么时候他对我有做过那样的事?难道我不是他的孩子吗?从小,我就是那个被忽略的人。”她咬了咬牙,更多的泪水从眼眶里掉下来,“我宁愿没有生在安家,宁愿当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
傅嘉慕的脸上露出些许愧疚的表情,她没有想到从小对女儿那种教育,竟然造成了她的阴影。小的时候,她认为女儿只是比一般孩子贪玩,不爱学习。但是从未想过她极度地憎厌自己的教育方式。因为子影是唯一的女儿,怕她以后会吃亏,所以才对她更加严格要求。她承认自己对子影太过苛刻,完全没有考虑过女儿的心态。但是她只是一个母亲,天下可怜父母心。丈夫造成了两个孩子心理上父爱的缺失,她又当爹又当娘,整个安家的担子全扛在她的身上,她一个人在夜深人静背着两个孩子的时候也不知偷偷抹了多少次泪。她的苦衷又有谁能理解呢。
“子影……”傅嘉慕伸出手去,想抱一抱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记忆中,她似乎很少拥抱自己的孩子。女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肯留长发,只爱穿裤子不爱裙的固执小孩了。可是她的手刚刚才触到了子影的衣服,子影躲闪不及,一面用厌恶的眼神看自己。
“对不起,妈当年没有教育好你们……到今天你这样恨我,我是咎由自取!”傅嘉慕老泪纵横,脸色变得灰白。
子影的心都要碎裂,她第一次听到母亲对自己说内疚的话语。思绪已经混乱,加上极度的震惊,她的身体瞬间就僵直了。
“子影……”傅嘉慕再次哀哀地唤了一声自己的女儿,“对不起,当年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其实你从小对唱歌一直很感兴趣,可是我却认为那不是淑女该学的东西,执意不让你学,还好几次撕碎了你得奖的奖状。其实我事后也很后悔那样对你,你那个时候才十几岁,你们老师很欣赏你的歌声,打电话给我,恳请让我给你去学习,都被我一口拒绝。唱歌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我那时顽固不化。子影,你原谅妈好不好?妈其实也很疼你,我怎么会不疼你呢。”
“妈……”安子影终于忍不住扑进了她的怀里,这是她们两母女二十几年以来第一次紧紧地拥抱彼此,心结在这一刹那被解开,第一次彼此敞开心扉,所有的前尘恩怨都随风消逝。傅嘉慕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女儿,泪水夺眶而出。
安子墨目睹着这一切,他也忍不住上前拥住了这两个女人,热泪盈眶。在父亲过世之后,他曾经想要好好地替代自己的父亲,人,做安家的顶梁柱。然而他食言了,对于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不管不闻。但是现在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流从心底深处浮了上来,迅速地堵住了那个缺口。他暗暗地下定了决心,做出一个决定。
“妈,以后我们三人一定要相亲相爱,永不分离。我决定搬回来住。”
听着儿子的决定,傅嘉慕面上泪渍犹存,连揩也来不及揩一下,怔怔地说道:“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食过言了。”他柔声地说道。从未像眼前这一刻,三个人的心靠得如此相近。
傅嘉慕又哭又笑地说道:“今天我太高兴了。”
“妈,以后我再也不会出去疯玩了。”子影擦干了脸上的泪,紧紧地依偎着她。
“好,都是妈的好孩子!”傅嘉慕感到由衷的欣慰。
☆、第一百三十九章 疑凶
安子墨离婚之后第一次睡在了自己在安家卧室的大床上,他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在梦中,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乡间的小路上,阳光明媚,两旁稻草的没过人的腰。他走着走着,发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对母女,从背影,走路的姿态来看,很像是林诗与两母女。他想走上前跟她们打招呼,但是她们走着不紧不慢,却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高声地叫着林诗与的名字,两母女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她们同时穿了一件白色的,长及脚踝的裙子,两个一大一小纤细的背影,被金色的阳光所抚摸着,留下清晰的轮廓。
他三步两脚地跑上前,可是林诗与那对母女,脚步有条不紊,却让他追赶不上。
“喂,你们停停!”他叫着,四周围除了他们三人,别无他人,风吹拂过齐腰的稻草,微微地摆动。
两母女对他的叫喊声置若罔闻,直到她们遇到了一个蒙面的男人。
他看到那个打扮惊悚的男人,不禁脚下一滞,再也走不动了。那男人虽然被头套所笼罩着,只露出眼与嘴,但是那眼边与嘴角边浮现出来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那男人亮出手上的匕首,阳光在上面映照下来,那散发出来的冰凉光芒,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他出于本能地闭上眼睛,却听到啊地一声尖叫,连忙睁开眼一睄,发现林诗与那雪白的连衣裙上已沾染了大块的血迹,软软地倒在地上。血从她胸前的一个窟窿里汩汩地冒出来,她捂着胸口,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而小酸奶则是一脸天真地望着那个蒙面的男人,男人毫不犹豫地从林诗与的胸口将那匕首拔出来,径自地插入到孩子稚嫩的身体里,小酸奶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就倒在了林诗与的身边。
“住手!住手!”目睹惨剧的发生,一阵恐慌立刻就席卷了他,他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冲着那歹徒喊道。
可是那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低下头仔细地看看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重新又拔出匕首,准备往下……
“不要!”他感到恐惧的巨浪滚滚而来,再也无法镇定,跑向了那个歹徒。他跑的途中,被脚下的石头一绊,趔趄地跌到了地上,胸口传来重重地一阵痛楚。而他触目所及之处,却是一只阴湿的,沾满血渍的手,空气似乎僵止了,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双目惊恐地盯着那只手,手心纤细白腻,修长的指尖微微地颤抖。他看到林诗与那睁得大大的眼睛,眼珠间或地一转,却已经不大灵活了。鲜血从伤口的边缘冒出来,在她的衣裙上留下大片大片艳丽的红花。血的味道扩散开来,在空中弥漫。
“小酸奶。”他一个激灵在她的身边找寻孩子的踪影,发现小酸奶就躺在她的背后,她的面容就像睡着了那样,安然无邪,胸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他凝住了,看着他身边的两具尸体,眼角却掠过一道模糊的影子,那是匕首的刀尖闪烁的寒光。他噤了一噤,吓得从梦中坐了起来。
暗黑色的天空已经在窗外,他的眼睛似乎还不能适应眼前的一切,什么尸体,匕首,鲜血统统都没有,有的只是房间里的摆设。
那个梦……他心有余悸地拭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汗水已经透过后背的衣服渗了进去。薄薄的睡衣被汗水黏得他很不舒服,他跑进浴室里冲了凉。冲完凉出来,又换了一身新的睡衣,磕睡的感觉完全跑得无影无踪了。他想了想,推开门走了出去,二楼的书房那里有个阳台,他想去那里坐坐。可是当他路过走廊两边的一间房时,停了下来,眼角的余光瞥见那道熟悉的房门,他的手搭在了把手上,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打开门走进去。
狭窄的衣帽间,沿着墙壁都敲了两排衣柜与陈列柜,他看到上次发现林诗与项链的地方,那条项链已经不见了。他想了想,又动手拉开了下面的抽屉,一格一格地找过去,还是没有发现那条项链的踪影。难道妈把这项链藏了起来?
如果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藏起那条链子。疑窦在脑海中闪现出来,他走出衣帽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急急地跑到自己的房间,找到手机,虽然已经是凌晨还是忍不住给雷高朗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响了十几声之后,雷高朗充满睡意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他在电话里交待了雷高朗一些事,等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三点钟了,重新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直到天亮才把自己折腾得睡过去了。
八点三十分,他准时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随后不久,雷高朗也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一份文件,大步地走向他,将文件摆到他的眼皮底下。
“这是我托人拿来的法医报告的影印本。”
他对于雷高朗的能力深信不疑,立即动手翻开那份文件,从报告来看,林诗与的脖子上的确有一条红色的伤痕,但是未结痂。这个伤口并不是致命点。他抬起了手背,摇晃了几下,示意雷高朗出去。
傅嘉慕对自己说,林诗与下乡探亲之前曾经去她家与要诗与发生了争执,在两人的纠缠过程中发生了肢体接触,傅嘉慕扯下了林诗与脖子上的项链。可是没道理过了这么久,林诗与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伤口并不太深,据林诗与的亲人交待,林诗与是见过他们之后才发生意外的。那么由此推断,傅嘉慕与林诗与发生争执的最后一刻,应该是林诗与回来的路上。否则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天,伤口还没有结痂。
是不是这么说来,傅嘉慕跟林诗与被杀的案子有关?
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里闪现,安子墨感觉到后背上有什么凉嗖嗖的东西爬了过去,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个中另有隐情,因为傅嘉慕身体不好,年纪又比林诗与大,如果真的打闹起来,不一定是林诗与的对手,但是如果傅嘉慕用刀先捅了她,再杀了小酸奶,那么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够做到分尸呢。难道除了她,还有另外的人在帮她?难道是子影吗?
中午到了快吃饭的时候,安子墨特意地约了子影。他抵达餐厅的时候,子影已经等在那里了。
两人点了菜,又说了一会儿话。安子墨跟她的关系才刚刚地得到弥补,不知道如果试探着问她关于林诗与死的案子,她会有何反应。菜陆续地上来了,安子墨觉得如果再不说,就要白白地错失这个机会,于是开口问道:“那天我在妈的衣帽间里发现了一条项链。”
“什么项链?”安子影问道。
“那条项链里有林诗与的照片——就是爸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妈怎么会有她的项链?”安子影一边喝汤,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问过妈了,她说林诗与去探亲之前,两人见过面了。”安子墨继续说下去了,舐了舐嘴唇。
安子影微张着嘴,浮现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那又怎么样?是不是警察给你打电话了,说妈跟林诗与的案子有关?”安子影问道。
“不是,不过我想搞清楚。”
“大哥,这件案子现在都悄然无声了,如果警察有什么新发现的话,他肯定会联系我们的。但是现在一切都风平浪静,你还在关心什么呢。”
“我也不想这样做。”安子墨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这才压低了嗓音说道,“我是怕妈会犯错误。而且她亲口跟我承认,她跟林诗与在那晚上还发生了争执,那条项链就是她一时冲动之下,从林诗与的脖子上扯下来的。”
“既然妈都这么说了,为什么你还要追究下去?”安子影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今天你找我来吃饭,问的就是这一件事吗?”
“子影,我只是想帮助妈而已,你也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吧。林诗与的脖子上有一圈未愈合的伤口,但是妈跟我说她是在林诗与去乡下探亲前见面的,但是林诗与的伤口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天都还没有结痂吧。”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诗与又叫了起来:“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怀疑到妈头上了吗?你是不是想说杀死林诗与的凶手就是妈!”
他抬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下,又往四周围逡巡了一遍,发现无人在偷听他们两人的对话,这才放下心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妈的嫌疑是很大!”
“即使妈真的有这个嫌疑,那又怎么样,那种女人跟野种死有余辜。难道你想告发妈吗?”安子影激动得双手紧握在一起。
安子墨认为今天这顿饭吃得很失败,他原来只不过想从子影的口中套取有价值的线索,现在反而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末了,他只得讪讪地说:“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还是吃饭吧。”
☆、第一百四十章 昏暗的悲伤
安子墨的办公桌前;ALICE正在向他汇报工作,安子墨的肋下是一大叠未签字的文件。
“这里还有一张请帖。”
话音刚落,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红色的请帖。
“这是什么?”
“这是俞导送过来的。我们公司投资的一部电影首映礼,他很希望你去参加呢。”ALICE说道。
明安集团涉及很多行业,近年来有意向娱乐界进军,也已经初有成效。
“这种事何必来麻烦我,我是最不喜欢应酬的。”他对于首映礼,杀青酒会之类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但还是随后翻开了扉页,扉页里贴着一张电影海报的迷你版。
“你真的不去看吗?以前我们公司的职员郁蓁蓁也在这部戏里有客串,您对她有印象吗?”
“她也在里面?”他疑惑地眱了她一眼,将那张请帖拿起来,对着那迷你版的海报细细地扫了一遍,但是那海报实在太小,他睁大了眼睛也没有看到郁蓁蓁的名字。
ALICE指了指海报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隐约能看出是个女孩子说道:“你看她就在这里。”
安子墨用力地眨了几遍眼睛,才大致可以看得出她的长相轮廓。他意识到自己在ALICE面前这样有些失态,连忙示意她先走出去了。
ALICE替他带上了门。
安子墨打开搜索栏,在百度里输入这部电影的名称,这才看到了在海报上的蓁蓁,只不过她连配角都算不上,只是客串了几个镜头而已。一向对爱情电影不敢兴趣的他,毅然决定要对去参加这个首映礼。
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他特意穿戴一新。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门口,他就遇到了东张西望着的郁蓁蓁。不过当他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
“嗨,这么巧。”他故意佯装镇定地说道。穿上亮片小礼服裙的她更是美艳得不可方物。
她的眼睛里露出惊奇的神色,攥着手袋的手不由得又加紧地握了一握。真的有这么巧吗?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进入到会场。
他也急忙加紧地追了上去。
“下面有请明安集团的总经理安子墨先生,上台讲几句话。”台上的主持人正对台下的他发出邀请。
他张了张嘴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在会场的人把目光齐唰唰地对准了他,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台,事先也没有人通知他还要上台发表意见。
他人虽然站在台上,但是视线却在台下涌动的人群中逡巡着。台上站着这部电影的男女主角以及主要的配角和导演,唯独没有见到她。
但是主持人已经把话筒递给了他,他不得不讲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直到最后连自己也不知道该讲什么的时候,赶快把话筒还给了主持人,准备下台的时候,主持人却又把他叫住了,俯在他耳边低语道:“跟这部戏的演员们照张相吧。”
他回头一看,果然在明星的队伍中发现了蓁蓁的身影,但是她站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好,我们一起合张相吧。”他笑吟吟地说道,快步地走向蓁蓁。
“安经理,你还是站在中间来吧。”主持人又向他低声地喊道。
他看了看自己右手边一声不吭的蓁蓁,只得走向了队伍的中间,别扭地拍了几张照片。下台的时候,他想坐到蓁蓁的身边,可是她的身边已经被两个人占了她左右的位置,他只能坐到她的后排去。
坐在后排也好。他心里暗暗地想道,看到她柔美细长的后颈项,肌肤吹弹可破。她不像其他的女明星那样,爱带昂贵,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而她的脖子上什么首饰也没有带,更显得那脖子小巧白皙。
他坐在她的后面,趁电影没开场之际,想偷偷跟她说几句话。这种与她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无奈他的左右两边坐着都是演艺圈有头有脑的人物,他不敢贸贸然地跟她搭腔,万一被记者拍到,到时又要大做文章了,所以一直到电影开始,他都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他坐在她的后面。
电影一开始,会场的灯光全部都熄灭了,只有那宽阔的屏幕散发出亮光。但是那部电影中蓁蓁的戏份占得很少,从头看下来也没有出现过五分钟。其实她演得挺不错的,安子墨真为她感到疑憾。
电影结束的时候,他等人群陆续地走光了,才走到门口,原以为她早就走了,却走在了他的前面,他的心中一阵窃喜,忙拍拍她的肩膀说道:“这么巧!”
“我一点也不觉得。”她微侧过脸,他看到她脸上娇柔的线条,“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
“跟着她?”他的面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刚想反驳的时候,却将委屈咽回了肚子里。
他们一前一后走到门口,门口正簇拥着一大群的记者,原本在采访这部戏的男女主角,一见到他们走出来,忽喇喇地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安先生,听说你跟郁小姐已经结婚了,有这种事吗?”一个穿了一件迷彩马甲的记者问道。
他的目光不由得微微地一颤,转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变了脸色。
他们结婚的消息是保密的,从未对外宣布过。
“安先生,听说你跟郁小姐的婚姻维持不到一年就离婚了吧。这是为什么呢?”另一个神通广大的女记者又抛出个棘手的问题给他。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行业的人,恐怕不方便回答你们的问题。”安子墨心虚地说道。
“郁小姐,说说你跟安先生的事吧。听说你家境贫寒,好不容易才嫁给安先生,为什么短短一年的功夫就要跟安先生离婚呢。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记者见安子墨不愿意回答,又将矛头指向了蓁蓁。
她怔了怔,血色立刻离开了嘴唇:“不好意思,这是私人问题,我不想回答。”
“郁小姐,安先生是不是你的前夫呢?”记者不肯放过他们两人同时在一起的好机会,手上的相机咔咔地响个不停。
她想冲出记者的包围,可是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却难以办到,她又不是那种一二线的大明星,有保镖贴身保护。安子墨出手了,他冲动地分开那些记者,牵起她的手往外面跑去,他的车已经等在了那里。
“放手!”跑到门口,她忍不住发起了火。
他只得悻悻地松开了她的手。可是当她看到,她并不想上自己的车,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过去的时候,大惊失色道:“你想去哪里?”
“我要坐计程车回家!”她的声调冷冰冰的。
“我送你去吧。你看看那些记者,如果我不赶快带你离开这里,他们还要围着你问下去。”安子墨焦急地说道。
她原本想摆脱安子墨,可是看到身后那些记者似乎有追上来的嫌疑,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上了安子墨的轿车。
坐在他的车里,他身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一直往自己的鼻孔里钻去,她将脸扭向了窗外,刚才被那些记者拍了那么多照片,不知道明天又会闹出怎么样的新闻来。自出道以来,她一直很小心地保护自己的隐私,不想被人乱写。但是想要在这一行保持清白的名声,与绯闻绝缘,似乎很难。
“那些记者……我不如让雷高朗去处理一下,如果你不喜欢明天他们把我跟你的新闻登在报纸上的话,我有办法去阻拦。”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他以为她吓懵了。
“不用了。”她断然地拒绝道,不想自己再欠他一个人情,自从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他使计,结果去坐牢了之后,对于他,始终保持着比生人还要远的距离。
“没事,这种事对我来说不是很难的,你等等我,我马上打个电话。”他说着。
“我都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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