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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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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禁露出些少尴尬,我端端正正地说:“对不起,刘总,我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刘承宇迈开步子往前一步,他背对着我,言辞却更是玩味:“我一直不知道该叫你伍小姐好,还是伍经理好。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伍小姐听着顺耳。伍小姐,怎么的,昨晚睡得好么?”
  因为陈图还没给我任何回应,这让我有些心浮气躁,我无从宣泄,也知道刘承宇不过嘴贱一些,他又没抢我存款抢我饭盒,我不能朝他撒火,于是我敷衍的一句:“刘总,这次是我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我后面会注意的。”
  却不想,刘承宇顿住脚步,朝我回望:“看来,你昨晚真的睡得蛮好。那就行,走吧。”
  我总觉得刘承宇怪怪的,他朝怪异的路算是走到黑了,我自然是跟不上他的频道,索性不去管,就这样跟上他的脚步。
  估摸着花了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与渔村对望的岛屿上,这是一个保持着原生态的岛屿,海水很清澈,沙滩干净到不行,而难得的是,这个小岛形状很是奇特,像是半包圆,原始丛林郁郁葱葱,在冬天的尾声,野花飘香,让人很是惬意。
  就算是心情不好,我也不是那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的人,调整了一下心情,我很快掏出记录册,开始做初步的记录预测,奔来跑去的采集信息。
  一直到中午时分,陈图才给我回了电话过来。
  我接起来,他满声疲惫:“伍一,昨天手机没电了,太累,把手机放一旁充电也没来得及开机就睡了。对不起,让你担心。”
  就算没看到陈图的表情,我凭着自觉,深深地觉得现在在那一头与我打电话的陈图,他似乎带着一丝的距离感,他跟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不大一样。
  虽然心里面闹得慌,我却不想死在自己的揣测和想象力里面,于是我淡淡的说:“没事。我出来做实地考察了,晚上再聊。”
  晚上,陈图倒是很早给我打电话,却依然像是提不起劲似的,我安慰自己,觉得他是忙得累着了,就让他早点去想休息了。而陈图竟然不像以往那般,总爱跟我哔哔,他反而如获大赦,干脆利落地道别,挂电话。
  我虽然心怀失落,却苦忍着,自我安慰,等我们都出差完见到面,再秉烛夜谈也不迟。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没有多大的起伏,总是周而复始。
  星期五下午四点,吴一迪把我们聚集在一起开了一个讨论会,我们各自把看到的疑点提出,又细细复核了一遍,吴一迪宣布这才考察完满结束。
  走完了这个形式,吴一迪随即坐快艇走了,而邱燕简直就跟吴一迪的跟屁虫似的,她自然也是走了。
  而我认为自己手头上的资料还差一些,于是我继续留下来,忙到了六点。
  至于刘承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手上持有的观念有疑问,总之他也留下来,而且难得的是整个过程他没哔哔说一些不正经的话,也没往我身边凑,他在隔着与我一公里的另一边,忙着他自己的。
  等我们从岛上回到民宿,问了一下,才知道吴一迪和邱燕退了房,已经出发回深圳。
  我和刘承宇,因为天色已暗,被滞留在了渔村上。
  原本四个人热热闹闹地出来,现在就余下我们两人,气氛显得有些冷清,刘承宇似乎想把气氛搞起来,他说:“伍小姐,反正我们明天早上才能走,不然我请你吃烧烤喝啤酒?”
  我抱着那一沓厚重的资料,淡淡一句:“不用,我叫外卖就好。我还有些资料需要整理,先这样了。”
  正在兴头上,被我泼了一盆冷水的刘承宇,他扁了扁嘴,说:“不吃拉倒,我还能省几百。”
  不得不说,这么张嘴就说要省钱的刘承宇,蛮接地气的。
  可是管他接地气还是接天气,这么大晚上了,如果我还跟他单独出去吃宵夜喝酒,确实是不妥,于是我欠了欠身,朝他示意了一下,随即钻进了房间里。
  优哉游哉地叫了外卖后,我开始打开笔记本电脑,摊开一堆的资料开始忙儿工作。
  我正忙得起劲,手机响了。
  拿过来扫了一眼,杨荣孟的名字赫然入目。
  我赶紧的把资料一个扒拉,接通电话,说:“杨师兄,晚上好。”
  却不想,杨荣孟的在那头苦涩笑笑,说:“我不大好。”
  心里面一个咯噔,我急慌慌地问:“不好?你怎么了?”
  在那头继续苦涩地笑,杨荣孟的声音更是黯淡,他却是话锋一转:“伍一,你最近有空么?”
  我的心哆嗦成一团:“杨师兄,到底啥事,你能给我说清楚吗,你要急死我啊!”
  声音徒然放松一些,杨荣孟说:“没多大事。我在深圳北大附属医院住院了,806房,伍一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我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清楚。”
  杨荣孟这番话,并未让我轻松半分,反而激起我更厚重的焦虑和好奇:“特别重要的事?杨师兄你倒是给我把话说清楚啊!”


第130你以为谁都跟陈图那么好命 (加更)

  在那头轻轻笑了一下,杨荣孟说:“你这丫头,那么急躁的脾性收一收,这都结婚了,就是大人了,别一点点事就咋咋呼呼的。我也是瞅着周末了,打给你,看看你有空没空。至于那件事,在电话里面不好说,当面说比较好。”
  我看杨荣孟说话,精气神挺足,心总算放回原地:“我过来湛江出差了,这么晚了没回去,要坐明天早上的车,等我回去了,我过去看你啊。”
  和杨荣孟打完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心里面腾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我愣是静不下心来继续工作,只得发呆,等着外卖来,吃完了洗澡睡觉。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自己所有的东西后,我原本纠结要不要跟刘承宇招呼一声,说我回去深圳了,却不想刘承宇主动过来敲我的门,他杵在门口那里,双手抱在胸前,吊儿郎当的语气:“哟,伍小姐这就把东西给收拾好了?怎么的,准备坐飞机呢,还是走着回去?”
  我无语一阵,到底是礼貌客气地说:“刘总早上好,我坐汽车回去。”
  瞥了我一眼,刘承宇往后退了一步,说:“看在你上次在白云嶂没有趁人之危踹我两脚,把我彻底踹下山的份上,我载你一程。”
  说完,刘承宇的目光投向右边方向,我循着望着,之间那边停着一辆挺高大上的大奔。
  迟疑了不过半秒,我点了点头,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刘总。”
  刘承宇还算是有点儿风度,他很快将我的行李给提过去放在车上,又示意让我先上车。
  我原本想坐到后面去的,但那样又显得我把刘承宇当成了司机,出于礼貌,我硬着头皮坐在了副驾驶上。
  湛江市区的车有点儿多,刘承宇不熟路,于是他没说话,一脸认真地看着车,不断地避开那些横冲直撞的摩托车。
  车上了高速之后,他算是放松了一些,还有余力来与我搭话:“伍小姐,有件事我挺好奇。”
  我睥睨他一眼:“什么?”
  “嫁入陈家这种奇葩的家庭,你心不累?除了唯一一个正常人,其他的都有病,而且都病得不轻。”
  刘承宇扬起嘴角笑笑,语气散漫,有点没话找话来打破沉寂的意味,可是细细听来,又觉得他这是在暗藏玄机。
  我怔住几秒,皱眉:“刘总可否直接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原谅我天资愚钝,实在听不懂太含蓄的话。”
  呵呵一笑,刘承宇转过脸去:“好话不重复,你慢慢体会。”
  不得不说,刘承宇这个人分裂起来,简直登峰造极,他话多的时候多到让人生厌,而当他沉默起来,能沉默到让人以为他是一桩木头,了无生息。
  而我刚开始感觉气氛有点怪,慢慢的乐得自在,于是闭目眼神。
  在奔腾动荡中,我变得异常好睡,直到刘承宇连连叫了我几声,我才猛然惊醒,却一下子看到了香蜜湖一号几个大字。
  还没彻底赶走瞌睡虫,我有点儿迷糊:“刘承宇,你怎么把车开这里了?你住这里?”
  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刘承宇淡淡说:“这里?太贵。我买不起。你以为谁都跟陈图那么好命。”
  停顿几秒,他又说:“你抓紧时间下车,我约了几个美女去苏荷玩,我得回去换身能衬托我气质的衣服。”
  我刚刚从车尾箱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再给刘承宇盖上车厢,他丫的就开着车绝尘而去,给我留下一脸的凌乱和满鼻子的汽车尾气,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德性。”
  看时间还早,我把行李放下,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去北大附属医院看杨荣孟。
  开车在路上,我给陈图去了一个电话。
  铃声差不多响完,他才接起来,一张嘴就是简单两字:“有事?”
  我的心一颤,却很快故作轻松:“干嘛,那么严肃。你在忙啊?”
  语气更淡,陈图:“嗯,在忙。”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陈图又说:“先挂了,忙。”
  留给我一声干脆利落的嘟嘟声。
  我愣住一阵,车速一下子低了好多,有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司机很快超车过来,摇下车窗骂我:“不会开车就别他妈的开车上路害人,你早晚有天要被车撞!”
  我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来自陌生人的诅咒,会在后面一语成谶。
  自知自己不对,我于是没有跟这个暴躁的男人对骂,而是怀着厚重的心情,把手机放下,好好的开着车。
  等我在北大附属医院停好车,深圳这座城已经华灯初上,我拎着在香蜜湖附近买来的水果篮,径直上了八楼。
  还好,黄美玲不在。
  而杨荣孟,他靠着床头半躺着,正在看一本厚厚的书。
  他明明带着眼镜,却依然需要把书凑得很近,看起来很是吃力。
  看到我,他从书里抬起头来,有些吃力望了望我:“伍一,你来了啊,快坐。”
  我的心一酸,赶紧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后,忙不迭拉了个椅子坐下,责怪地问:“你啥时候过来医院的?怎么昨天才给我说?”
  把书往后一放,杨荣孟把眼镜摘下来拿在手上,他的眼神闪烁,似乎满含复杂内容:“平常工作日,你得上班,怕打扰到你。”
  我自然地伸手过去,帮着杨荣孟把眼镜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继续责怪:“打扰什么的打扰,你以后再这样跟我见外,我可得翻脸了。”
  杨荣孟突兀沉寂下去了。
  过了良久,他抬起头来,似乎很是艰难说:“伍一,你还是别对我那么好,我受不起。”
  我呆滞几秒,随即笑骂:“又说什么混蛋话。以咱们之间的交情,有什么受得起什么受不起的。”
  杨荣孟却用涣散的眼神望着我,他迟疑一阵,说:“伍一,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他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庄重,我的心里面一个咯噔,强撑:“倒是啥事嘛,弄得神神化化的。”
  埋下头去,杨荣孟像是挤牙膏似的慢慢挤出一句话:“其实,伍一,我的眼睛发生病变,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愣住,几乎蹦起来:“怎么可能,杨师兄你开什么玩笑?”
  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杨荣孟埋头,语气更是认真:“我没有开玩笑。伍一我听清楚,我的眼睛发生病变,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我的脑里面生了一个瘤子,它挤压神经,才会导致我的视力越来越模糊。”
  我再次愣住,几秒之后我缓过劲来,只觉浑身冰寒:“瘤子?杨师兄你是说你生了脑瘤?”
  却不想,杨荣孟抬起头来,他看着我,语气淡淡:“你不必大惊小怪的,伍一。毕竟这个瘤子,它的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越听越觉迷糊:“到底是几个意思?”
  杨荣孟没立刻应我的话茬,他而是转手去摸索了一下,摸索出一张工商银行储蓄卡,他突兀抓过我的手,将卡塞进我的手里,说:“伍一,这张卡的密码是070216。”
  我更迷糊:“几个意思?”
  “这里面,是你这五年来给我妈寄的钱,一分也不少。”杨荣孟望着我,缓缓说。
  我晕到不能醒:“杨师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做一些…。”
  我话还没说完,杨荣孟的语速快得就像撒了一地钢镚:“伍一你不需要做什么来补偿我。从一开始,我的眼睛不是因为我跳下去河里救你被里面的礁石撞击到,才慢慢的变模糊的。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慢慢的看不清楚东西,是因为我的脑子里面长了瘤子,它挤压到我的视觉神经,才让我这样。可是伍一,因为私心,我向你和家里隐瞒了这个事实,这么一瞒就是五年。今天我觉得我不想瞒下去了,所以我选择向你坦白。伍一你不欠我什么,我的眼睛怎么样不关你的事,你可以放开心胸,放下内疚,好好给自己松绑了。”
  杨荣孟这番话,就像是一条沾了辣椒水的鞭子似的,朝我的心房狠狠甩过来,又辣又痛,差点逼出我的眼泪。
  可是我却不断地抽鼻子,借此来掩埋眼泪,这才来强作镇定:“杨荣孟,你知道不知道,这五年来,我每每一想起,我曾经害你伤了眼睛,我就不得安生,我也不敢停下来,我只能拼命往前,想尽一切办法挣钱挣钱挣钱,风雨无阻地给你妈寄钱回去给你攒着做手术费。慢慢的,挣钱对于我来说不算煎熬,最煎熬的事是,我必须要像个包子一样,毫无尊严地忍受你妈越演越烈的谩骂和诅咒,不管她说得多恶毒多难听,我都得吞下去,消化掉,绝对不敢有半点怨言。即使是这样,我依然无法全然放过我自己,我不断地告诫我自己,我伍一就是你杨荣孟人生里面的罪人,我就是一个扫把星,我把你害得很惨,我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地狱。我甚至,只要过得稍微开心顺心一点,我都会觉得内心,觉得对不起你。”
  “可是你现在来告诉我,这五年来,我所有受过的煎熬,都是一场笑话。杨荣孟,到底是什么支配着你,一路撒谎到底。你知道不知道,我深陷在愧疚的泥潭,就要窒息了!我甚至想过,哪一天你真的要开始医治眼睛,我想方设法也要把自己的眼角膜给你!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你!但你现在来告诉我,我所有经受的一切折磨,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为了忍住那些欲掉不掉的眼睛,我几乎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即使如此,我也难以控制自己越来越激动的情绪,我说到最后,声音高到自己都害怕。
  我的手掌,禁不住拍在床头柜上面,却不慎拍到了杨荣孟的眼镜上,我用力太重,以致把眼镜里面的镜片拍了出来,上面那个小小的缺口准确无误地插入了我的手掌。
  我却浑然不觉得痛,望着杨荣孟,我眼前雾霾一片:“杨荣孟,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
  却没有急着回答我在疯狂怒吼中抛出的问题,杨荣孟反而是一惊一乍地说:“伍一,你的手流血了!”
  我抬起自己的手掌扫了一眼,我那血色不多显得有些苍白的手掌上,鲜红的血液确实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我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它们奔腾而出,内心满是苍凉的凄然:“手流血有什么关系。杨荣孟你既然从一开始就瞒着我,为什么不一样瞒着下去。至少这样,我还对人性这事,没有那么绝望。”
  杨荣孟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他说:“我先喊护士过来帮你弄下手。”
  有个圆脸的护士很快过来,她三两下帮我把手简易包扎了一下,然而可能是没用止血带,那些血微微蔓延溢出来,在白惨惨的纱布上,印上触目惊心的梅花。
  等到护士退去,病房里面又是只剩下我和杨荣孟四目相对后,我总算是冷静下来一些,内心却是葱葱郁郁的凉。
  意气阑珊,我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说完,我直接把那张银行卡丢下,腾一声站起来,迈开步子要走。
  却不想,杨荣孟猛然地扣住我的手腕,他一个用力将我拽了回去,我措不及防,一个趔趄半摔回杨荣孟的病床上。
  有些狼狈,我正要爬着站起来,却不想,杨荣孟猛然地伸出手,他突兀双手捧住我的脸,将我的脸掰正与他直视,他的手滚烫,目光更是灼热。
  气氛凝固。
  几秒后反应过来,我挣扎却挣脱不得,杨荣孟的手劲越收越大,我禁不住低声喝道:“你放开我!”


第131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对我?

  手僵了一下,杨荣孟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他一个激灵,手突兀松开。
  得到松绑后,我踉踉跄跄几步才站稳,瞪着杨荣孟:“你干嘛拽我?”
  嘴角连连抽搐了几下,杨荣孟满脸晦涩:“一时心急,冒犯了。”
  埋下头去,杨荣孟的语气更是艰涩:“伍一,是不是你这一次走开,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被杨荣孟语气里面的凉意侵扰,我又是呆滞几秒,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四周,我忽然再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于是我不说话,也不走。
  苦笑了一下,杨荣孟又说:“我一直对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印象很深刻。那天把你从河上捞了起来,我给你披着衣服,你索索发抖,却不断质问我为什么救你,不让你去死。那个绝望狼狈的你,却措不及防地狠狠吸引了我。那也是我人生里面特别失落的时光。在被检出脑瘤后,我被迫从华中科大名声在外的光学工程专业转到基建工程,从自己拔尖的项目转到完全生疏的专业去,我觉得我算是玩完了。可是我遇到比我还狼狈一万分的你,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但我始终是凡夫俗子,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也有自己的私心。我知道像你这般性格的人,如果我和你没点儿深刻的维系,你会慢慢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到最后彻彻底底像是没来过一样。我太自私了,只想用一些东西牵绊你,却忘了顾及你会因为的私心,而承受什么样的折磨。”
  翻江倒海的情绪翻腾着搅动着,我望着眼前这个让我内疚了长达五年的男人,记忆鱼涌而来,我一下子被拽回那个他曾经拼死跳下湍急的河里,费劲千辛万苦把我从死神的手上抢过来的夏天,他几乎把自己扒光,把他所有的衣服给我盖着让我不至于走光,面对着我疯了一般的叫嚣他只用笑容回应。而又在后面漫长的一段时间里,用他的成熟内敛和忍隐,给我最沉寂却温暖的陪伴。
  他明明是一个好人,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好人做到底!非要让我越来越深刻地知道,原来成年的世界充满着太多险恶的规则,而人性可爱又可笑,除了给我馈赠心酸还是心酸。
  用来支撑着我的力气消失殆尽,我软绵绵地需要扶着床头柜,才能彻底站稳。
  很大幅度的,我最终朝杨荣孟欠了欠身,把头埋得下下的,说:“杨荣孟,我非常感谢你曾经拼死救下我,可是我也无法原谅你用谎言捆绑我,让我度过了煎熬的五年。我给过的钱,不会再拿回来,我祝你身体健康,再见。”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我整个人窝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沉默。
  直到一阵开门声把我拽回来。
  我有些呆滞地把目光投向门边,只见陈图一脸的疲惫,从外面钻了进来。
  在我快要被浓厚的孤独感覆盖掉,陈图突然回来,我惊喜万分地从沙发上蹦起来,蹬上拖鞋上前去,我伸出手去,作势想帮陈图拉住行李箱,我很自然地用嗔怪的语气说:“今天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啊。吃晚饭了没有?”
  让我意外的是,陈图很快躲开我的手,语气冷淡:“我自己来就好。”
  丢下这么一句让我的心徒然坠落的话,陈图拉着行李箱大步流星地朝卧室走去,他很快打开衣柜,将那些衣服胡乱地放进去,又随手拿过毛巾睡衣,进了浴室。
  这整个过程,他一气呵成,甚至没有丝毫的情绪晃动,也不看我。
  完全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我有点儿委屈,却又自顾自为他开脱,自认为他是在工作上遭遇了什么压力导致心情不好,于是我杵在卧室门口,数着时间等他出来。
  大约一刻钟后,陈图裹着穿着松垮垮的毛巾出来,我迎上去,酝酿了一下开口:“陈图,你心情不好吗?”
  目光漫不经心地在我的脸上掠过,陈图语气淡淡,却没有应我的话茬,而是说:“天气那么冷,你还不去洗澡睡觉。”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我受伤的那只手上。
  眉头蹙起一些,他问:“你的手伤了?”
  却满是冷冽的疏远,毫无此前的关怀备至。
  一个措不及防,似乎被他喂下整个南极,我的心一僵,千言万语梗在喉咙,最终我淡淡一句:“小事。”
  在我假装淡定地说出这句话时,其实我的心里面怀揣着无限的希望和热切,我希望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能恢复在出差前对我的热意汹涌,就算他不能,他至少也应该给我一句两句关心的话,这就足够。
  足够弥补我刚才被他的冰冷割伤的伤口,足以让我深信他这些所谓的冷漠和疏远,不过是持续几秒的噩梦,噩梦会醒来,而生活依然明媚。
  可是,并没有。
  陈图的目光,很快从我的脸上收了去,他毫无情绪事不关己地一句:“哦。”
  然后,他疾步朝床那边走去,掀开被子给自己盖上,他说:“我先睡了,困。”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话,陈图已经按熄了卧室的头灯。
  手足无措了一阵,我急急去衣柜里翻找衣服,又火急火燎地跑去洗澡,可是即使我的手脚如此麻利,等我带着一身的水汽出来,陈图回馈我的,只有忽高忽低的鼻鼾声。
  挨着他躺下,我从下午开始滴米未进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这些叫声和陈图的鼻鼾声相得益彰,让我的失眠越演越烈。
  开始一遍遍地回忆陈图出差这段时间以来,我们聊电话的所有细枝末叶,可是我想来想去,却找不到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他不爽,我最终只得很不乐意地把陈图这些变化,归结为,他所有的态度的改变,大概是因为林思爱。
  可是我却不愿意接受我这个结论,于是我在与自己内心的拉锯中,失眠到天亮。
  天麻麻亮时,我听到后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我听到陈图几乎是捏着喉咙说:“等会我给你打过去。”
  他下床,应该是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不多时,我听到有一阵的关门声。
  不知道他是和谁打电话,能破天荒地打一个半刻钟。
  而这半刻钟对我来说,是无尽的煎熬和折磨。
  陈图回来后,他很快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又拉过被子盖上。
  我终是忍不住,转过身去,面对着天花板,说:“陈图,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对我?”
  隔着二三十厘米的距离,我明显感觉到陈图的身体僵了一下,可是他却沉默以对。
  因为我这句话,我们之前所有相安无事的气氛悄然退却,有的只有相互僵持的剑拔弩张。
  我的眼泪差点冒了出来。
  可是我极度憎恨在他面前,总是那么容易脆弱矫情的自己。
  于是我不断地抽着鼻子忍住眼泪,咧开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还是我根本就没错,只是你的心在动荡。你抓不住自己动荡的心,你在左右为难,于是你烦躁郁闷,把气迁怒在我的身上。如果是这样,我劝你最好不要,你最好不要,让我看轻你。”
  突兀的,陈图低低叹息了一声,他说:“不是,我只是有点累,想睡觉。”
  强忍住鼻酸我轻笑了两声:“陈图,我不是傻子。面对着我,你累,还是在闹情绪,我看得清清楚楚。自从林思爱出现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全变了。”
  我的话音刚落,陈图忽然飞快地贴过来,以我根本反应不来的速度爬到我的身上,他激烈地吻我,我彻底蒙圈,拼命推他:“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别整这些有的没有的。”
  声音含糊却浑厚,陈图没有多大情绪波动地丢下一句:“干/你。”
  我的衣服已经全数失守,裸露出来的肌肤有些凉意,我忙不迭想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可是陈图却连前。。戏都没有,就狠狠地冲进了进来。
  我一个吃痛,忍不住哆嗦地推了陈图一下:“痛!你放开我!你大爷的放开我!”
  却分秒必争地在我的身上**着,陈图的力道越来越大,在我的头要撞到床头时,他又把我捞了回来,却已经是满脸的狰狞和冷漠看着我:“你不就是因为我出差回来,没第一时间干/你,你才闹得么?想要我搞你就直接说,不用那么委婉!”
  听到陈图嘴里面吐出这么侮辱人格的话,我的心一寸寸被染上白灰,又凉又迷惘,我挣扎的力气全然失去,于是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陈图在我身上动。。作,怎么疯狂怎么来。
  他释放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痛,我以为我咬咬牙,就能忍下这些痛,可是我却还是没出息地任由眼泪奔腾出来。
  眼泪让我的视线朦胧成一片,我看不到陈图的表情,但我能看到,他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似乎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爱怎么样来就怎么样来的我,不是他陈图的老婆,而是一个让他身体愉悦了,心里面却很不屑的婊。子!
  我的身体里面似乎偷偷藏匿着一个大西洋,它通过眼泪的方式从我的眼眶里面流淌出来,流进我的嘴里面满是苦涩。
  用仅余的一点儿力气,我推了陈图一把,冷冷说:“下去,我要去洗一洗!”
  我以为我用自己一贯的硬邦邦,就能重新建造一个铜墙铁壁的自己,可是我总是太天真。
  而陈图,他还是那么轻而易举地打败我。
  他只用了简单的一句话,就彻彻底底揉碎了我的心。


第132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吗?

  “你是认为你脏,还是觉得我脏?”
  丢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陈图干脆利落地从我的身体退出去,他连看都不看我,随手抓过自己的衣服套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咬着牙,我用被子包住赤裸裸的身体,摸索找到自己的衣服,然后钻进被子里面拱来拱去,像个傻逼像个智障般胡乱把衣服套上,再掀开被子,用目光与陈图对峙。
  而我再一次败下阵来。
  就算我知道自己败了之后的下场是什么,我依然败得心甘情愿。
  因为在这一段感情里面,似乎更害怕失去的那个人,是我,不是陈图。
  目光稍微柔和,我的嘴角动了一下,最终用听似冷静的语速,说:“陈图,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我的柔和,却得不到任何细致的安放,嘴角敛起,陈图的目光涟涟一片冷冽,他面无表情地扫了我几眼,语言像刀子般伤人:“有没有误会我不清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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