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像是咽下了一把黄连。
  我真的很想说:“陈图其实我看到你抱小孩了,你嘴角的笑容和你眼里的柔光都在告诉我,你比我更喜欢孩子,你别再为了顾及我的感受而拼命掩饰好吗?”
  可是想说,和能说,永远有着一条鸿沟的距离。
  关于孩子的话题,只会把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快乐,轻而易举地摧毁,给我带来切割的钝痛,也给陈图带来无端的煎熬。
  心里苦得跟被苦瓜汁全线侵泡着似的,我却不动声色,附和着:“你刚刚出门那阵,小段也没少给我吐槽,说她怀念单身生活。”
  我和陈图就像一个敬业的戏子,拼命地藏匿难过演绎快乐,可是难过很难藏得住,而快乐也很能一直被演绎,总之我们后面聊了很多,那氛围似乎挺轻松,却都无法抑制我们彼此眼神里面不时流露出来的空洞和落寞。
  我们心照不宣,却彼此成全。
  后面陈图带我去水库那边吃了刷鱼片,我们又给躲鱼猫打包了挺多,一路欢歌回到家里,又凑在一起盯着躲鱼猫把那些鱼片吃得精光。
  这样的生活,其实挺美。
  可是我不知道,等我和陈图的年纪越来越大,两人日夜相对得越来越多,那些激情慢慢消退,我们是不是还有今天这样的行动,两人埋头看猫吃饭,也能看得这么开心,这么和谐。
  可是当我拿了衣服去洗澡,关上浴室的门,打开花洒,将自己置身在那些有着浅淡温度的水流下,我的眼睛可能进了水吧,眼睛进了水那肯定难受对吧,我还没有揉,眼泪就迸出来,汇入水流不知所踪。
  我洗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澡,我似乎想将所有的悲伤都化成眼泪排出体外,可是我的身体里面好像有一台悲伤制造机,不管我怎么用力,它都依然顽固如初。
  一个强烈得根本斩不断的念头,犹如杂草在我的脑海疯长。
  我要再找艾维医生,说服她,让她帮我搭线,去做病毒稀释手术。
  考虑到她提到的风险,按我对陈图的理解,就算只有0。8%的风险,他都不会让我轻易去尝试,更何况是50%。
  思前想后,我咬咬牙,决定暂时先瞒着陈图。
  辗转着熬过了与陈图相伴的周末,星期一中午,我找了个没人的地,给艾维医生打了电话。
  刚开始她一听我有这样的想法,她不断地否定我,不断地拒绝,可是在我孜孜不倦的乞求下,她终是招架不住,约我到她下榻的酒店见面。
  以最快的速度驱车过去,我在君悦酒店的西餐厅,见到了艾维本人。
  之前我对她是皮特的妈妈,真的没多大的概念,但一见面,我就彻底清晰了。
  毕竟皮特,虽然谈不上跟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他们那五官却很是神似。
  这让我的心情放松不少,我很快与她握手,坐在她对面。
  没有丝毫的架子,也没有摆出一副我年纪比你大,我就是大王的款,艾维似乎更偏向与我像朋友般相处,跟在电话里面的言简意赅不一样,这一次她很细致给我说了手术全过程,她将所有的风险细化,列成表给我,一项一项地让我明确,我要做那些手术,所要经受的东西。
  就我这种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被她说得心里发悚,但想要拥有自己孩子的冲动,支配着我,也驱散了那些对未知的恐惧。
  见我被她这番轰炸,还要坚持,艾维告诉我,她那个校友,曾经是她们医学院的佼佼者,他现在在上海一家三甲医院坐诊,她可以帮我联系预约他三天后给我诊治,她希望我这边不要孤身一人去上海,我最好能有亲属陪同前往。如果亲属时间抽不开,那我也别孤身去,最好找个性格比较沉稳的朋友陪同。
  辞别了艾维医生,在回程的路上,我止不住的苦笑。
  现在,我身边的亲属,除了陈图,只有伍湛。
  要是陈图知道我这么瞎胡闹,他肯定会把我直接绑起来,不让我去上海。
  至于伍湛,他要知道,他可能表面上劝我不动就不劝了,后面还是会告诉陈图。
  纠结来纠结去,我决定麻烦一下邓七七。
  掏出手机,我翻到邓七七的手机号,给拨过去。
  铃声差不多响完了,电话才被接起来,但却是传来了一个男声。
  我差点从车座上蹦起来:“怎么是你接?”


第363他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理由

  跟我的大惊小怪截然相反,吴一迪倒是淡定啊,他戏谑着说:“伍一,你打我电话,不是我接,难道你以为会是你家陈图接么?”
  见吴一迪这么老神在在,我在短暂惊诧后,第一反应是不是自己没看好,拨错了电话,于是我赶紧把手机从耳朵出拿下来,扫了一眼。
  但,我没拨错啊,那上面分明备注着邓七七啊!
  不过我还怕是我眼瞎呢,于是我揉着眼睛瞅多了几次,真的确定了,我这才慢腾腾地说:“吴一迪,我很确定,我打的是邓七七的电话。”
  这会轮到吴一迪不太淡定了,他说了句“伍一你等等”,然后他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嘛,总之差不多半分钟后,他再开口,已经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伍一,可能是我今天过去七七的办公室跟她谈公事,一个不小心把她的电话拿错了。”
  面对着吴一迪这番掩人耳目的话,我暗觉好笑,我忍不住调侃他:“哇,吴一迪,我第一次听说去办公室谈公事,都能把电话调错的。你和七七,很超神嘛。”
  就算没面对面,我也能想象出吴一迪自然是一脸讪意,他轻咳了好几声,继续此地无银:“谈完正事之后,刚刚好到饭点了,朋友间约着吃个饭,这不挺正常吗?”
  我轻笑:“我觉得挺正常的,但听你的语气,我总觉得不太正常。怎么的,你跟七七现在是啥进展?来来来,反正你不接也接了人家七七的电话,咱们来八卦一下,我好琢磨琢磨,我是不是该准备份子钱了。”
  脸皮还真是薄得要命,吴一迪讪笑:“还早。伍一,先不说了,我去跟七七把手机换回来,你找她有事的话,晚点再打她电话。”
  也不用我再打过去,半个小时后邓七七主动给我打了过来,我溜去走廊那边,花了十分钟把前因后果给邓七七捋一遍,再花差不多一个小时说服了邓七七陪我去上海。
  等一切都确定下来,我的心却难以获得平静,我坐在电脑面前发呆,不断地在脑海里面罗织着词措,想着如何让陈图对我的上海之行不生疑,也不闹着跟我一起去。
  我想着我要殷勤一些,陈图说不定更愿意放行,于是我下班后,我顺便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大堆新鲜的肉菜,又给陈图发了个信息,说我会做饭,然后就急急回家,切菜洗米捣腾着一切。
  在我做饭的过程中,躲鱼猫估计是闻到鱼香,它放下它的高冷劲,时不时过来蹭我的小脚,要多热乎要多热乎。
  相对于躲鱼猫的热情,我的手机显得很是冷清,陈图由此至终都没有给我回复只言片语,我只当他有事在忙,而他又没说过不回家吃饭,所以我照样乐此不彼地该干嘛干嘛,炒菜熬汤一个不落。
  可是,一直到四菜一汤全部上桌,陈图依然没有给我回信息过来,我给躲鱼猫弄了几块鱼肉,想了想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倒是很快接起来啊,陈图的语气淡淡:“伍一。”
  我忽然有些郁闷:“你看到我短信了没?”
  嗯了一声,陈图的声音闷闷的:“我今晚有客户要接待,不回家吃饭,你自己吃吧。”
  郁闷更浓,但我估计,他是忙到现在,刚好拿起手机来看,就接到我的电话。往这个方向一想,我的心宽了不少:“哦,好,那你忙。”
  大概是真的忙得焦头烂额,陈图咬着我的话尾音说:“那我挂了。”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那头只剩下嘟嘟声。
  懵逼了数十秒,我将手机扣在餐桌上,把我做的鱼片再给躲鱼猫弄了好几块,我有些不忿地说:“多吃点,猫猫,陈图那傻叉没口福。”
  躲鱼猫这丫估计没能听懂我的吐槽,反正它吃得挺欢。
  看着它胃口这么好,我的心情勉强回暖了一些,但吃不了几口,就觉得索然无味,后面全拿了保鲜膜包起来放回了冰箱里。
  陈图是十一点出头回到家里的。
  这个点,躲鱼猫已经呼呼大睡,而我也洗完澡,坐在沙发上不断地承受着睡意的偷袭,在我即将全线溃败之际,门被打开时带出来的闷响让我浑身颤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上前去帮着拿下陈图手中的电脑包。
  浓浓的酒气不断地往我的鼻子里面钻,我一个猝不及防差点被呛住,好在我赶紧抽了抽鼻子,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抓住陈图的胳膊:“没喝多吧?”
  几乎是没有丝毫的迟滞,陈图很快将他的胳膊抽出来,他有些含糊道:“喝得很少,我先去洗澡,我太累了。”
  还是没给我任何的时间差,陈图将我手上的电脑包拿回去,他步履有些虚浮,却走得飞快,他很快进了卧室,不多时已经抱着睡衣往浴室那边走去。
  我杵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微微弓下腰去,将陈图刚刚脱下来的鞋子摆好,默默地回到床上。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陈图出来了。
  洗过澡后,他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然而他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回暖,他坐在床沿上,啥也不说,啪嗒的关掉灯,拽过了一半的被子给自己盖上。
  在黑暗中沉默僵持了一阵,我一直没听到陈图的鼻鼾声,于是我试探性地问:“睡了?”
  好几分钟后,陈图的声音模糊依旧:“快了。”
  我迟疑数秒:“你心情不好?遇到麻烦事了?”
  小片刻,陈图反问:“你有事?”
  我真的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子!
  莫名的觉得顶顶没有意思,我轻声:“没什么。”
  特么的,我简直觉得这个男人脑袋上有坑,我撩他说话,他给我拽高冷,等我不愿意废话了,他特么的反而开辟了一个新话题:“你今晚吃的什么?”
  我怔滞几秒,烦躁得很:“就随便吃了点。”
  陈图倒很快接上我的话茬,却分外跳跃:“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临时来了个还算优质的客户,想着挺久没见,就招待着一起吃了个饭。你打给我那阵,我才刚刚拿起手机看到短信。”
  尽管陈图的解释,跟我预想的差不多,可是我却烦躁依旧,惜字如金:“哦,明白。”
  陈图的手往我这边捞了一下,却因为我下意识的避开而落空,但他没有继续动作,他的思维天马行空得让我差点兜不住,他说:“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我与艾维医生约定的时间是三天后,我毕竟是要在上海呆个好几天,我必须得提前给陈图兜个底,让他有些心理准备。如果他不太同意,我还有几天的时间能说服他是不是。
  思索一阵,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又真实:“我这个星期四要出差。我给邓七七那家公司,东七创意做了个项目策划案,我得跟着过去看看推广成效怎么样,不好的话,还得接着改。”
  迟滞数十秒,陈图沉声应:“去多少天?”
  差点咬到了舌头,我稳住:“一个星期。反正邓七七也去,我跟她也比较聊得来,忙工作之余,我还能跟她当旅游似的出去溜溜。”
  即使我表面平静如初,但我的内心波澜起伏个不断,时刻保持着紧绷的精神,我稍微屏住了呼吸,静待着陈图的下文。
  简直出乎我的意料啊卧槽,陈图很快说:“好,星期四我会让谢斌送你到机场。”
  我觉得,我这个人也特么的是个矛盾体,我刚才在烧心着陈图给我使绊子,我该怎么拆招,可当陈图这么干脆利落不去细问,我反而被浓浓的失落所覆盖。
  百味杂陈,我寂静好一阵,缓缓说:“好。睡觉了。”
  说完这一句,我再一次屏住呼吸,在黑暗中相持对峙了一阵,我以为陈图还会说点什么,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没多久就呼声震天。
  我总觉得陈图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无法精确地判断他如何不对劲,辗转反侧良久,我反复忖量后,又觉得自己敏感是病,不治就要命,我最终自嘲地笑笑,在夜色渐浓中迷迷糊糊进入安睡。
  时间的脚步永不疲惫,越走越快,一转眼就到了星期四。
  中午我刚刚收拾好行囊,谢斌就准时出现在门口,他很沉稳地帮我将行李箱装到车尾箱,朝着宝安机场一路狂奔。
  车行至深大北门时,我在没有多少自主意识的支配下,开口打破了这沉默:“陈图,最近很忙?”
  把空调打上去一些,谢斌缓缓说:“他最近在重建友漫的某些制度,重新规划定岗,深化企业文化,确实手头上的事比较多。”
  我直皱眉:“他前段时间不才进行资源整合,这个短时间内频频动作,好吗?”
  谢斌轻轻一笑:“他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理由。我现在暂时没有参与友漫太多的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我算是听明白了谢斌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我识趣地闭了嘴。
  看到我和邓七七汇合后,谢斌又客气几句,他走了。
  办理登机牌,托运行李,一系列的忙碌下来,我们总算顺利地登上了飞机。
  挨着坐在一起,邓七七喝着柠檬水,我喝着橙汁,我们颇有默契地碰了碰杯,作豪饮状,然后两个人笑得合不拢嘴。
  可是,不仅仅是我,邓七七眉宇间的担忧也藏不住,她说:“伍一,我真的不是怕事,也不是怕陪着你去,后面要有点啥事,会给我带来麻烦。我就是觉得你这样拿自己冒险,有些渗人。我陪你疯吧,接下来风险不明,我淡定不了。但如果我不陪你吧,你一个人肯定也会疯一把,你孤身去上海,真的有点什么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我更担心。反正我现在,内心其实既忐忑又局促。”
  我的鼻子一酸:“为难你了。”
  抬了抬眼皮子,邓七七瞥了我一眼:“你不仅仅是为难我这么简单。自从你跟我说这事之后,我这几天都睡不好,我连理吴一迪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正愁岔不开话题避免掉这些压抑呢,邓七七这开了个头,我不顺着上,我还是人吗。
  笑了笑,我自自然然的:“邓七七,我还没来得及八卦呢,前几天怎么回事,你的手机怎么跑到吴一迪那里去了?”
  跟吴一迪的遮遮掩掩相去甚远,邓七七倒是干脆坦荡:“我们上次不是在三水上,全丢了手机嘛,后面出院吴一迪找我庆祝,我们去吃完大餐,我寻思着得买手机啊,吴一迪也要买,就一起去了。后面挺巧的,我们选了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型号,颜色也一样。就因为这事,我还开玩笑说吴一迪肯定是我上辈子失散的兄弟,要不然我们的口味怎么那么相近嘛。我当时没觉得这会造成啥困惑是不是,反正我跟吴一迪又不是一块生活。但我擦,前几天吴一迪过来找我谈工作,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给拿错了。”
  我禁不住撇嘴:“就这样?就这样而已,我之前问吴一迪,他丫的还遮遮掩掩,一副很心虚的样子。”
  可能是我的骨子里面,真的一直隐藏着很多待开发的八卦因子,反正我就是忍不住啊,在这条走到黑了:“老实说,七七你现在跟吴一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都老大不小了,别跟过家家似的,一会儿联系得热乎,一会儿不联系,没多久又是热乎,你们这是和面团啊?”


第364刚刚帮你接电话的女人,到底是谁?!

  邓七七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围捕那只掉毛鹅那晚,我后面不是坐了谢武的顺风车走,你猜后面怎么着?”
  真特么讨厌这个卖关子掉胃口的人!
  我砸了砸嘴:“我猜个屁,你直接给我说不得了。我那么有闲情我还不如去猜下一期六合彩开啥,真是的。”
  瞟了我一眼,邓七七咧开嘴笑:“我刚刚让你猜,其实就是为了装逼一下,不是真让你猜。反正我当时坐谢武的车后,没多久吴一迪打的追上来了,他说他的车被你停在去杨梅坑的某一段山路上,他对那一带不熟,问我能去带带他不。就算我不愿意给他当活雷锋,可他答应我要给他帮忙,后面他关照关照我公司的生意,这交易稳挣不赔嘛,我还不麻溜答应他啊。就这样,他成我客户了,经常有项目来往,不联系怎么开展工作?”
  我真是越听越郁闷,难以置信:“就这样?你们现在就打着客户供应商的旗号,眉来眼去的?”
  给我抛来一个高浓度的白眼,邓七七呲牙:“谁要跟那块榆木疙瘩眉来眼去的!我现在摆明是在挣他的钱啊!你想想啊伍一,就算以后我跟吴一迪真的没啥发展,我不亏啊,我至少不是人财两失嘛,我至少求财成功了呀。算了算了,我这样说你不信,我给你看看环宇给我的订单。”
  掏出手机,邓七七捣鼓了一阵,她放到我面前晃了晃。
  我扫了一眼,随即挺没出息地惊叹:“卧槽,这么多!”
  晃了晃大腿,邓七七勾起唇笑:“吴总大手笔,第一次合作,就给了我105万的订单!老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豪气这么大手笔的公司,我寻思着我好久没带手下那些小弟小妹去玩儿了,接了潇洒帅气的吴总这一单,泰国深度游已经不是问题,我能不干吗?就算让我抱住吴总的大腿,我也会抱的。我又不傻,要跟钱过不去。”
  我不得不给邓七七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就该挣他的钱。”
  但我很快话锋一转:“不过七七你丫的傻啊,你要真的想挣吴一迪的钱,你去泡他啊,把他泡下来,你掌握他钱的事指日可待。还有啊,我告诉你啊,吴一迪他不仅仅是环宇的老板,他丫的还是友漫的股东,按照现在友漫的市值,他分分钟身价好几个亿。虽然我对几个亿啥的没概念,但他真的一台行走的印钞机,质量有保证,你要真拿下来,你保证不后悔。”
  眼神稍微躲了躲,邓七七将手捏成一团:“其实伍一,我不是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妹,就冲吴一迪打的跟在谢武的车后面,又让我给他带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是有那么点意思。再综合这段时间以来的接触,我也知道他表面平静其实各种内心戏,但他老不对我说他喜欢我,或者是对我有好感,想跟我交往试试,我就偏不主动问他。我觉得他丫的男人,主动一点会死啊,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我真特么的爱死了邓七七这点小倨傲,我觉得要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稍微拎得清一点,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要什么,那各大论坛就会少很多吐槽渣男或者是吐槽男人不体贴不主动的帖子。
  忙不迭地点头,我附和:“女王,你说得对,你完胜,我给你点赞。”
  可,邓七七这丫眉头突然蹙起:“伍一,你说我们聊天的方向是不是偏的太厉害?我刚刚还在说,我去上海陪你做手术这事。我怎么觉得,你是有意地岔开话题?”
  跟一个可以天马行空但思路却清晰得要命的人聊天,就是心累啊。
  我嬉皮笑脸打掩护:“我哪里有啊,反正聊天嘛,就是想到哪一出算哪一出。”
  眉头彻底拧成深结,邓七七收敛起刚刚的那些诙谐自在,她一脸严峻:“伍一,我就这样说吧,我虽然尊重你思虑重重后作出的决定,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位聊得来的朋友,反正到上海之后,只要手术有些什么异常,我肯定会喊停。我跟着你来,就是为了最大限度降低你的风险,你别指望我眼睁睁看着你怎么疯怎么来。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当过妈我无法彻底理解你的心情,但在我看来,任何事情都不能凌驾在生命之上。”
  我有些撑不住:“这个,到时候再说。”
  睥睨着我,邓七七很快:“我不会跟你到时候再说,我这是先说后不乱。我最大程度去尊重你的决定,你也得尊重我的想法。反正这事,就这么着吧。”
  看到邓七七一脸认真,真的不愿意再继续往深里讨论的样子,我也明白她内心的煎熬,于是我抿着嘴不再说话。
  因为邓七七之前没少出差到上海,她经常在虹口着陆,所有她挺熟的。
  从机场出来,她有条不絮地将我带到酒店,也不用商量通气,我和邓七七那些默契发挥到了极致,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要了个双人房,把行李弄上去,再分配好谁睡靠窗那张床之后,邓七七可能是为了舒缓我的心理负担,她神秘兮兮地说带我去吃一个特别好吃让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餐厅。
  在的士上,我给陈图发了一条信息,很简洁,我说:“我到了。”
  而陈图秒回,却比我更惜字如金:“好。”
  我盯着这个简简单单的字看了差不多半分钟,邓七七推了我两次我才反应过来。
  心里面有浅浅的失落,我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勉强笑着跟随邓七七下车。
  等到上菜之后,我才发现邓七七没坑我,那些菜品的味道真的挺奇特的,很是可口,我和邓七七压根收不住,两人都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才收手。
  结账出来,我们摸着鼓起来的肚子相视一笑,我们最终决定慢慢地走回去。
  踏着上海那些璀璨的夜色,我们回到酒店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十点出头,侃了十几分钟的大山后,邓七七冷不丁说:“伍一,你要不要给你家陈图打个电话,给他黏糊黏糊,我可以到楼下咖啡厅溜溜,把空间让你。”
  我把被子踹了踹,挪了挪身体瞥了邓七七一眼:“他可能在忙吧,不然他会打给我的。”
  邓七七开玩笑的语气:“他赶着选总统啊,这个点还在忙?”
  我竟然无言以对。
  咧开嘴,邓七七大幅度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打给他是不是,你脸皮薄不好说。我现在还没睡意,我想到楼下咖啡厅点个咖啡拍个照装逼,顺便发发朋友圈,试试吴一迪睡了没,你慢慢打,别管我哈。”
  还真的拿了个长裙三两下换好出来,邓七七随手拿过钱包手机,也不顾我挽留,大喇喇地闪人。
  我坐回床上,握着手机迟缓了一阵,然后我拨了陈图的号码,一直盯着屏幕看。
  那铃声都差不多响完了,电话才被接起来,我赶紧把手机贴到嘴边:“陈图…。”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那头却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女声,这个女声甚至带着一丝不知道是故作出来的天真,还是真的如此懵懂,她说:“你是谁啊?”
  我怔滞几秒,像是有人掀开我的头发往我的头顶上撒花椒粉,还得用手给拍匀,反正那些发麻的感觉,特别的明显,也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僵了一下,我的声音有些颤意:“你是?”
  带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倨傲,那个脆生生的女声说:“我是周琦。你又是谁?”
  虽然我没见着这个周琦,但我听她的声音,可以判断她的年纪大概在20岁左右,但这些判断并未能让我兵荒马乱的心安定一些,我更是心乱如麻,呼了一口气才能稳住声音,我不动声色地表明身份:“周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拿着我老公的电话,但我现在有事找他,你让他接电话。”
  咯咯笑得似乎毫无城府,周琦语气淡淡,却带着莫名的挑衅味道:“原来是陈图的老婆啊,声音真难听,听着就知道肯定是个老女人。我该叫你啥好啊,阿姨,还是大妈?”
  卧槽,我要是跟这个傻逼面对面,我可能真的忍不住亲手撕了她!
  首先她特么的谁啊,不是她的手机,她还能接起来扯淡一堆,并且那么的没礼貌,素质堪忧!
  真的被气得差点发抖,我张了张嘴正要说我再老也好过你这个大脑没发育好的智障来着,但却不知道电话是被那个傻逼挂断了,还是自动断线的,总之我的耳边只剩下一阵寂寥的嘟嘟声。
  捏着电话发懵了一阵,我的脊梁骨一阵发凉,咬着唇十几秒,再划开手机给拨了过去。
  我拨了大概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吧,那头一直一直是一个甜美的声音回馈我,不断地告诉我,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好个屁!
  我真的怀疑是不是我跟陈图在一起,就会犯煞,反正我的好日子总过不了多少天,就会有人跳出来让我闹心!
  我还特么的以为汤雯雯这只掉毛鹅被关起来再也不能蹦跶,我特么的就已经漫步在幸福的康庄大道上,可陈图身边的狂蜂浪蝶,还真是没停过,这个周琦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幺蛾子!
  当然,尽管我现在内心翻江倒海,我也选择相信陈图不是那种在外面乱搞的人,可是他让别的女人接他电话,我就是不爽!
  简直不能忍,我再一次动动手机,却还没有按下拨号键,陈图的名字就在屏幕上明明灭灭。
  我接起来正要说话,但陈图已经抢占了先机:“伍一,我刚刚一直在拨你的电话,一直显示在通话中,可能我打给你的时候,你正好也在打给我。”
  懒得跟他扯老半天的犊子再婉转地把话题转回,我憋着一股闷气开门见山:“陈图你别给我哔哔这些有的没有的,我就问你,刚刚帮你接电话的女人,到底是谁?!”
  迟缓大概十秒,陈图的声音中有微微吞吐,不过他很快捋顺:“你是说周琦那个小姑娘吧?她是友漫现在第二个大项目客户周总的独生女,今天周总带上周琦那小丫头,为明年上半年的项目投放,过来友漫作实地考察,我们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到了饭点…。”
  憋着的那一口气,就因为陈图一口一个小姑娘小丫头,差点就要喷薄而出,我打断陈图的话:“你不需要那么逶迤的陈图,我只需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别人帮你接电话!还是个女人!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现在快晚上十一点了!如果是你打给我,这个时候有别的男人帮我接电话,你什么感受你好好想一想!”
  跟我的激昂截然相反,陈图老神在在:“伍一,周琦就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她不算是女人。”
  如果说陈图刚刚张嘴闭嘴小姑娘小丫头,无疑于亲自拿着刀子在我的心口上划上几刀,那他现在这些话,简直就像是一盆淋漓尽致的辣椒水倾泻而下,我的胸膛压抑着的闷气,被全然释放,委屈来得无比的浓烈,这让我禁不住提高了声音:“陈图,你别张嘴闭嘴就她是小姑娘好吧,她刚刚接你电话,说我是老女人!她说不知道叫我做阿姨好,还是大妈好!”
  我以为陈图他会想之前在汤雯雯面前,就因为汤雯雯骂我一句贱人,他就肆意维护我那样,现在也会如一地维护我。
  可是简直靠那个靠,靠到不能再靠,他特么的居然会甩出让我一听就火冒三丈的话来!
  身体不适,基本不上线,都是拿着手机码字,暂时不一一回复。我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