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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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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穿着铠甲奔赴他的战士,他却像个娘们似的穿着裙子要吃糖。在同龄的爱情际遇里,最可悲的莫过于,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成熟得快。在你们过去的那一场际遇里,你冷静得让我觉得心惊,而王绍东冲动幼稚任性自私得让我汗颜,他配不上你。而吴一迪,他跟王绍东不一样,他成熟稳重内敛,他洁身自好温良恭谦,他也不是那种见到一个不错的姑娘,就会扑上去勾搭的那种人,他在很大程度上,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我不认为他会为了将就而展开一段新的旅程。”
  停滞了一下,邓七七的笑中夹带这苦涩:“我知道他跟王绍东不一样,也正是因为吴一迪他跟王绍东不一样,他比王绍东好了不仅仅十倍,才带给我更多的困惑和胆怯。伍一,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表达我的惊慌。但我真的怕了。我想以后,如非必要,我会尽量别再跟吴一迪混一起,这对他好,对我也好。”
  我的眉头彻底打成一个结:“七七,你不能因为曾经的遇人不淑,就对天底下所有男人失去信心。相信我,吴一迪他绝对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他有过去,他确实无法摆脱那些过去,因为那是他人生的一部分。但他很豁达,他很睿智,他在努力创造一种崭新的生活,我觉得有时候如果你的内心无法交出答案,那你应该把决定权留给时间。”
  沉寂了半分钟,邓七七换上调笑的口吻:“我觉得,把自己的生活际遇交给时间去决定,是一件特别无奈的事情。不过既然是你提议的,那我试试看。伍一,如果吴一迪真的想看我那个故事,那你告诉他吧,说不定他看完了,时间会早点给出答案。”
  把话筒再凑过来一些,我的眉头深皱依旧:“七七,相信我的直觉,你对吴一迪来说,很特别。我跟吴一迪认识这么些年,对他有好感的女孩子不少,但他很少有那么主动的去接触。而且你知道吗,吴一迪他不喜欢被人触碰,之前我有个同事差点碰到他,他都要用文件挡开。但好几次你用拳头锤他,他都没躲开。”
  这一次,邓七七很快接上我的话茬:“他不躲,大概是没把我当成女的。”
  我郁闷不已:“不是的。”
  邓七七清脆地笑起来:“伍一,希望我今天这么一番唠叨没影响你的心情。反正我现在看得挺开,不管我后面跟吴一迪何去何从,但我认识了你,我觉得这笔买卖不亏。”
  心里面的雾霾,并未被邓七七这些笑声冲淡,我忧虑重重:“七七,不然你和吴一迪再接触一段时间,再把你那个故事给他看,怎么样?”
  倒是干脆啊,这孩子利落道:“不必。给他看吧。你说得对,吴一迪的过去是他无法摆脱的人生中的一部分。而我也一样。即使我那些过去有一部分确实不太能见光,但至少我跨过去了。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我在很大程度上还是一个好姑娘,至于能不能被接受,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那也不是我能管得着的事。我觉得有时候黏黏糊糊的不干脆,反受其乱。这样还省事了,你说是吧。”
  结束了跟邓七七这通电话后,我恍惚了大概十分钟,才把情绪从中抽离出来,迟疑了一阵,我打开微信,给吴一迪敲下一行字:墨墨言情网,书名《逾期情不待》。
  吴一迪秒回我:感激不尽。
  我差点就想按下语音键,去跟吴一迪说昨夜邓七七的心情,说她的胆怯恐慌和懦弱,说她昨晚的期待和后面迎头追上的失望。
  即使吴一迪对我的那些喜欢已经渐行渐远,但曾经印下的烙印带来的别扭,它并不会那么快消退,而我不久前也说过,吴一迪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有成熟的思维,他应该用他自己的行为,为他后面的生活际遇买单,而我最应该做的事是保持缄默,别多管闲事多此一举去横加指点。
  最终我啥也没说,我安安静静地退出微信,把资料放进保险柜里面锁好,关了电脑,从这孤寂空旷的办公室独自离去。
  我正盘算着到公交站那里看看没直达车的话,我打的回去,陈图就迎面走了过来,他的手上还拎着一大袋子的菜。
  三作两步的,迅速朝我走过来,陈图用力地捏着我的手:“伍一,我刚刚去旁边的菜市场买菜了。我买了两条活奔乱跳的小黄鱼,回去给你跟躲鱼猫熬汤喝。”
  见到陈图这么个兴高采烈,我虽然还在为邓七七忧心不已,却拼命收敛起来,假装挺开心的回应了陈图。
  有说有笑地回到家里,我和陈图齐心协力的一起做饭,在饭菜飘香中夜色浓浓盖下。
  吃完饭没多久,陈图说有点累想早点睡,他破天荒的早早去洗澡,等他出来,他还真的跑到卧室躺着了。
  这几年以来,我被他用这种要早点睡觉的桥段套路了很多次,这一次我也自顾自地以为,他这是向我发出滚床单的暗示。
  我想着他今天这么主动去买菜,想着给我跟家里的猫弄一口好饭,这值得鼓励,于是我也不用他催促,就拿了衣服进浴室。
  待我带着水汽出来,看了看卧室上面的挂钟,不过是九点出头,我真的是污到无可救药,我开始在心里面按照时间来推算,等会陈图他会来几次。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算着算着,我的身体里面冒出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随手把灯一关,我从另外一边爬到陈图的身侧,主动用手换了换陈图的腰,又在他的腹部打了暗示性的小圈圈。
  换作往常,陈图肯定耐不住几秒,他就会覆过来,反客为主不断吃我的豆腐,然后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热火朝天地滚起来摇起来,但是这一次,他却出奇的淡定。
  轻轻拍了拍我的手,陈图的声音有微微嘶哑:“早点睡吧,最近都没休息好。”
  我停在他腹间的手,,立刻收回也不是,再逗留在那里挑逗,又显得我多饥渴似的。所以我略显尴尬地顿了一下,最终摸索着抓住陈图的手臂,用隐晦作试探说:“我还睡不着。”
  拍了拍我的手,陈图轻声说:“闭上眼睛,努力睡,就能睡着了。我们要把熬夜的坏习惯改掉。以后,我们都要早点睡。”
  不愿迂回打太极,我凭着直觉:“陈图你心情不好?”
  把我的手摘下来,将我的身体放平,陈图拽过被子给我盖住:“不是。只是今天有点累。”
  我的脸皮再厚,在发出求欢的信号后,被这么不动声色地拒绝掉,我也会觉得自讨没趣,甚至有些尴尬的委屈,可一听陈图说他累,我又不是欲。求不满到他今晚不上我,我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于是我将所有不太好的情绪全部吞咽下去,平静如水:“好,累的话,睡觉吧。”
  撩起我散乱的头发,陈图在我的额头上蹭了一下,他伸手去把床头灯关掉,黑暗就像一块控制不住的布幕朝我盖了下来。
  在心里面默默浅叹了一口气,我正要挪动着身体侧着睡,好有助于入眠,但陈图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忽然像是被打了鸡血的豹子,一跃而起将我团在身下,他的唇从我的脖子处向上游动,越过我的脸颊抵挡我的耳垂,不断地用炙热的撕咬作为进攻的方式。
  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出,闹得一愣一愣的,我用手推了推他的手臂:“陈图,你干嘛?”
  进攻的动作有微微的迟缓,但陈图很快又将它接驳上,他覆在我的耳边,声音沙哑却暧。昧万分:“送你上云端。”
  我怔然依旧:“你不是累了么?”
  将我大半个身体网罗起来,紧密贴在他的胸膛上,陈图快速移动到床头边上拉开抽屉取来一个杜蕾斯,他很快攻城掠夺,我被动接受着他热情的挺动,却很快沉湎在这一场澎湃里面不能自拔。
  在这进进出出的运动里,陈图的热情似乎不会消退,他将我的大腿架起来按住,强而有力的摩擦带给我更浓的悸动,可是在我快要飘上云端之际,陈图的速度忽然放缓下来,最后静止掉沉在我的体内,他的脸埋在我的脖子间,他额头上的汗水刚好沾在我的下巴上,他冷不丁不合时宜地吐出几句话:“伍一,如果我不能再上你,让你爽,你还会爱我吗?”
  昨天从九点出门到七点才回到,饭都没吃写得很晚写了一更,今天还有面试,今天继续一更。如果顺利,明天会恢复正常更新。还有,我想说一下,可能大家都很着急着看汤土鹅最后是怎么挂的,说实在话,我也很期待,但我要向反一切套路看齐,我没有办法去迎合和顺应的,我有自己的思路,我对自己的创作问心无愧,我觉得就好了,至于有些觉得不符合预期弃文的妹子们,我谢谢你们之前的一路陪伴。


第331太爱你,是一种病

  这些表面上看似是为了调情助兴的话,陈图却是一板一眼说得挺庄重认真,在这种风格的浸泡下,它带着半缕让我徒然一凉的冷冽,我的身体难以自控地颤抖了一下,刚刚因为意。乱。情。迷而变得灼热柔软的身子骨,变得有些冰冷僵硬。
  睁开眼睛,我借着地板反射出来的淡淡光线,目光落在显得有些模糊的天花板上,我并不是觉得陈图这话侮辱了我的人格也好,狗屁的尊严也罢,我只是觉得他这话让我很不舒服。
  静滞几秒,我的语速慢得跟一只快要完蛋的蜗牛似的:“陈图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把脸从我的脖子处扬起来,陈图的唇在电光火石间封上我的唇,他犹如一个不知疲惫的发动机似的不断用力冲撞,我被完全禁锢住动弹不得,在神智接近涣散时,陈图总算释放,从我的身上翻了下去,喘息着挨着我躺下,给我拉过被子盖住了肚子。
  即使刚刚还一场激战,还不足以消耗掉我体力所有的力气,刚刚陈图那番没头没脑的话,足以让我的好心情捉襟见肘,这让我忍不住再较真地,甚至有些抑扬顿挫:“陈图,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陈图应该没沉默多久吧,但他不说话的这十几秒间,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煎熬,这些煎熬在我的心头酝酿,还好在将近酿成苦酒时,陈图他开腔了。
  不复刚刚用庄重认真武装出来的冷冽,陈图油腔滑调:“增加情趣嘛。伍一你生气了?别想太多好吗?”
  我真的很想昧着良心说我并没有想太多我就随口问问,就此息事宁人去洗洗睡了,可是我也不是圣人,我特么的头顶也没自带光环,啥事都能吞下去咽下去。
  勾起唇,我淡淡一笑,用层层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堆砌起自己的语气:“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是为了增加情趣。陈图,我就算再爱你,我们即使是夫妻,我觉得有些事弄得太不见外,就有点没意思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让我很不舒服,很不爽,陈图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很确定我没往这些话里面加冰块,但气氛却像是被冻住了。
  在这沉寂的梏桎里面沉浮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吧,我有些烦躁地拨开被子坐起来,用手胡乱地摸索到自己的衣服,作势就想去洗澡。
  但我还没站起来,陈图已经从身后将我环腰抱住,他的两只手就像是烧得咬合起来的钢铁,我用力挣扎了好几次,它非但没有一丝的松懈,反而把我禁锢得更紧,我挣脱不得,懒得再用力,于是我冷清说:“你还是放开我吧,我累了,去洗洗好睡觉。”
  再一个用力,将我往他的怀里一撞,陈图的脸先是埋于我的发间,几秒后转移到我的肩膀上,他的唇轻而易举地凑近我的耳边,他的声音徒然压得很低,就像是在地板里发出来的一样:“伍一,原谅我好吗。太爱你,是一种病,它会让我患得患失,会让我胡思乱想,会让我局促不安,会让我总是想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向你确认,你确实爱我,像我爱你这样爱我,像我离不开你那样离不开我。我刚刚真的没有想要让你难堪的意思,但我现在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不该把自己的卑微懦弱变成利器,又不加收敛的迸发出来伤害你,我错了老婆。别生气行吗,别生我的气,我刚刚肯定是一时脑抽,才乱说话的。”
  我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面对着陈图这番推心置腹诚意满满的解释道歉,说没有触动没有动容那是假的,但它却不足以驱散我内心的疲殆。
  原来心累比身体上面的疲惫,要激烈一千倍一万倍,原来面对着一个深爱的男人给予的委屈,哪怕是一丁点,它都足以颠覆摧毁我所有的心情。
  内心有万千思绪在翻江倒海,又有百感交集夹缝疯长,却如鲠在喉诉说不得,我抽了抽鼻子,最终有些落寞说:“我去洗澡,我真的有点累。”
  等我洗完澡出来,陈图开了床头灯,他半披着睡衣,耷拉着耳朵坐在床沿上,看他的神情,此刻的他不像是一个成熟的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商业奇才,他更像是一个作业没写好大气不敢出的小学生,在看到我出来后,他的眼眸里面全是可怜巴巴,他的声音很轻:“劳动节…”
  被他这么措不及防的换了称呼击中软肋,我有点看不下去他的煎熬,于是我接上他的话茬:“劳动节已经过去很久了!”
  眼眸里面掠过稍纵即逝的光芒,陈图腾一声站起来,他疾步走到我身边,不由分说将双臂搭在我肩膀上,他把视线的焦点落在我的脸上,微微咧开嘴角:“作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个不懂聊天的小人好不好?”
  我知道我长得不算是歪瓜裂枣,走出去也能随随便便挣点回头率,但我那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说什么世界最美那是无稽之谈,但谁不爱听好话啊。
  而且是包裹着浓情蜜意糖衣的好话。
  忍不住啊,我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些,口是心非地吐槽:“我这样的算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你考虑过那些靠脸吃饭的女明星们的感受吗?”
  手两两捧住我的脸,陈图将他的视线凑过来一些:“劳动的人最美。你是劳动节,当然你最美。当然,就算你是愚人节,我还是觉得你最美,因为在我的心里面,你无可取代,你独一无二,除了你,我眼睛看不到别的人,你当然最美。”
  卧槽,我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我觉得我今天要继续跟陈图闹下去,他特么的会用那些矫情的台词把我甜死,我觉得我要真的就那样死了,太不划算了,于是我白了他一眼:“我原谅你了,你丫的别再用这些台词来套路我了。”
  皱起来的眉梢舒展开来,陈图这丫的振振有词,还略显小委屈:“我说的全是真心话。”
  我再白了他一眼:“你的手没洗,就摸我的脸!快滚去洗澡,出来睡觉!”
  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陈图迅速把自己的手抽掉,他有些讪讪然:“我这就去。”
  没多久,陈图屁颠屁颠的出来,也不喊累了,他执意要帮我按摩啥的,我看他那么诚心地想为我做点啥,就由得他去了。
  不得不说,有个人伺候着忙前忙后的又是捏手臂又是捶大腿的,比较容易入睡,没多久我就哈欠连天,挺快就进入了睡眠。
  接下来的几天平淡得乏善可陈,一转眼周末就来了。
  星期六的一大早,我就把陈图拎了起来,让他陪我到附近的商场逛逛,想着给陈正买个礼物。
  倒是挺愿意陪着我走动,但陈图也在不断地给我泼冷水:“伍一,陈正他啥都不缺,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给他买什么的,你等会可别让我给意见。”
  我瞪他:“他不缺,但咱们不能空着手去懂吧?走快点,别给我磨磨唧唧的啰嗦,不然我弄点药把你毒哑巴了。”
  有些讪讪的,陈图撇了撇嘴:“你之前不是都喜欢把我拍墙上抠不下来吗,现在改招了啊。果然女人都善变,可怕。”
  我张了张嘴正要接他的话茬,有个宛如穿堂清风的声音从我的侧边响了起来。
  “陈总,陈太太,你们好。真巧,在这里都能碰到。”
  我真的怀疑深圳特么的缩小到只有巴掌那么大了,要不然汤土鹅怎么会那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
  不过想想她之前让我醉到不能醒的那些手段,我很快对她能那么精准地跟我们偶遇释然,所以我很快展开比她还璀璨的笑颜,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几个精致的纸袋:“看来汤总助收获颇丰。”
  用手轻轻捋了捋头顶上那几撮鹅毛,汤雯雯笑得风情万种而又显得谦逊有礼:“最近不是快换季了,这边商场很多店打折,我就过来看了看,也没买什么。”
  停顿了一下,汤雯雯侧了侧身:“陈太太,我忽然想起,我有个工作上的事要跟陈总确认一下,你不介意我占用陈总些许休息时间吧?原本我想着下午再电话确认的,难得碰见,当面确认会直观很多。”
  她的幺蛾子,我算是见识得多了,她不扑腾我才觉得不安呢。
  淡淡然点头,我笑笑:“汤总助不需要那么拘束。”
  朝我欠了欠身,汤雯雯这才把视线慢慢地转到陈图的脸上,她摆出一副劳心劳力为工作兢兢业业的模样,说:“陈总,能否麻烦你移步到前面一些?毕竟陈太太她现在不再在友漫供职,我认为我不该拿友漫的工作琐事来惹她烦心。”
  卧槽,这女人也是超神,明明想避开我,还特么的摆出一副完全为我着想的伟大样。
  心里面暗暗吐槽着,我表面却波澜不惊松开陈图的手,说:“我在前面的甜品店等你。”
  拍了拍我的手背,刚刚一直没吭声的陈图总算开口,他淡淡说:“好,我很快过来。”
  疾步走到大概五米远的店里,我随手点了一大杯的鲜榨橙汁,然后我站在柜台那里,余光不时地朝陈图和汤雯雯所在的方向飘。
  我原本对陈图的反应挺感兴趣,但因为他背对着我,我只能看到他把虎背熊腰,而汤雯雯的整张脸尽收我眼底。
  虽然她的脸上,挂着挺认真的神色,一副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感人状,但她的手不断地撩动着自己的头发,连我隔那么远,都特么的感受到了她那双妖惑的眸子里面,不断地散发出荡漾的春意。
  在她这些造作的妩媚,要把这个商场变成绿油油的春天之际,陈图耸了耸肩,随即转过身来,大步流星地朝我奔赴过来。
  陈图一直没有回头,而汤雯雯也没有马上走,她似乎已经忘了我的存在,她的目光变成了一束腾空的牛皮糖,直勾勾地黏连在陈图的身上,一路跟随着,直到陈图走到了我的身边,牵起了我的手。
  敛了敛眉,汤雯雯挺淑女地朝我挥了挥手。
  随意地回应了一下,我接过店员递过来的果汁,把它塞到陈图的手里,若无其事:“走吧,我们去里面逛逛,看看给老陈买点啥比较好。”
  由始至终陈图都没回头去看汤雯雯一眼,他很快把果汁的吸管凑到我的嘴边:“伍一你喝点,补充点水分,这里空调开得太大,干燥。”
  透过玻璃的倒影,我看到了汤雯雯的脸,轮廓模糊一片,表情模糊不清,但她的眸子里面闪烁出来的怨毒,我看得清清楚楚。
  靠着玻璃的反射,跟我对视了几秒,汤雯雯慢腾腾地抬起了脚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她拐了一下,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潦草地喝了两口橙汁,我倒不是真的想着陈图会回答我刚刚他跟汤土鹅聊了啥狗屁的工作,我算是随意找点话来扯扯麻花吧。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我说:“陈图,汤总助挺敬业的,在商场碰到,都能跟你聊工作。”
  出乎我意料,没有丝毫的迟滞,陈图接上了我的话茬:“早上你倒腾脸的空档,我忽然接到消息,海南地区的一个大合作商会抵达深圳。这一年多以来,这个合作商跟友漫合作了海南大大小小不下二十个项目,并且在最大的程度让利给友漫,友漫当然不能怠慢了他。原本我想亲自接待,但我提前答应了你,今晚要在天麓陪老头子吃饭,所以我给汤雯雯发了邮件,让她全权负责这一次的接待工作。我早上邮件发得太急,在内容上有些小小的歧义,汤雯雯她不太确定,就跟我确定了一下。”
  哟呵,真的不知道这个汤雯雯特么的到底有多牛的工作能力,才让陈图这么毫不迟疑就把友漫这么重要的合作商交给她来接待。
  她真的牛到了那种,即使她给我送来的手机上有致癌物,陈图也愿意让她担当大任的地步啊。她到底是个什么鬼!才能让陈图这么死心塌地地一直要用她!
  心里面百般滋味,我故作淡然,毫无营养地应上一句:“汤总助挺能干。”
  面无表情,陈图的嘴角微微一动:“但愿她今晚能圆满地完成任务吧。”
  陈图说话间,我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确实没有多大的变化,但他的眼眸里面却像是凭空升起了雾霾,那里似乎有千种万种的情绪叠层,我越看越是迷惘,越迷惘就越想探究,可是不管我怎么用视线扫射,最终都只是得到一无所获的结果。
  有些意气阑珊,我收回目光:“走,我们赶紧去买东西吧,我想早点过去,可以去海边溜达溜达。”
  晃荡一圈下来,我才深刻地领略到陈图不久前所说的,陈正啥也不缺别让他给意见的精髓。
  总之我在这么个大商场看了形形色色的东西,在感觉到不错,想要掏钱买下之际,我总能从记忆库中搜索到,陈正的手上这种东西一抓一大把。
  纠结困顿了好一阵,后面还是陈图把我带到了一个奢华牛气到不行的茶庄,买了几盒贵得让我心里滴血的茶叶。
  当然,后面是陈图买了单。
  回到家里,把躲鱼猫装进笼子里,又各自带了两套换洗衣服,我们总算朝天麓出发了。
  陈图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逗着猫,还不时跟他聊上几句,总之气氛挺不错的。
  但是没多久,陈图的电话响了。
  我看到车载导航屏幕里面显示,给他打来的人是谢斌,想着应该是有工作的事,于是我主动噤了声,给陈图提供一个良好接听电话的环境。
  朝我示意了一下,陈图单手握着方向盘,他把手机贴近耳边,淡淡:“说。”
  我不知道谢斌在那头到底说了什么,但陈图接下来的那句话,真的让我像是吞下了一头沉甸甸的大象那么难受。


第332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语气虽淡,陈图更像是细心的叮嘱,他冲着话筒说:“今晚多照顾着汤雯雯一点。”
  不知道谢斌在那头说了什么好笑的话,总之陈图的嘴角往上扬了扬,他的眉梢有浅浅淡淡的笑意,他又说:“先这样,我开车。”
  把手机随手放到自动波档前面的小槽上,陈图的手顺势伸过来,作势就想拍拍我的手臂。
  身体僵了僵,我后右边稍稍挪动了一下,避开了陈图的手。
  不想让他觉得我小气,我只能把躲鱼猫摆上桌:“这破猫,在笼子里面都蹦蹦跳跳。”
  把手收了回去,陈图缓缓说:“伍一,你是不是因为我叮嘱谢斌顾着汤雯雯,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被他这么直截了当地戳穿,我原本该有些尴尬,甚至是耳根子发热,但天知道我是不是对着陈图演太多,那些演技已经深入骨髓,所以我才能那么镇定自若地淡笑:“并没有。汤总助是你的下属,是你的得力助手,她大周末的没得休息,还得去应酬客户,她再厉害也是一个女孩子,你让谢斌稍微照顾她,这合情合理,陈图你不必过于敏感,我没有那么小气,也没有那么没事找抽,让你事无巨细,都优先顾着我的感受。”
  破天荒的怔滞了几秒,之后陈图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释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些,他油嘴滑舌:“那就好。伍一你休息着,前面车太多,我得专心点开车。我最重要的人和猫都在车上,我不能有点闪失。”
  淡淡的烦躁在胸膛里面汇聚成河,我第一次对陈图的油腔滑调感到索然无味,毫无情绪地扯开嘴笑了笑,我就此沉寂下去。
  来到天麓,陈图刚刚把车停下,我也没跟他说话,拎着躲鱼猫和茶叶打开门就此下车,径直朝大厅那里走去。
  没想到,陈竞一家居然比我们来得早。
  陈正在茶几上摆了个棋局,他的对手是小智,而陈竞在观战。
  我没看到林思爱,不知道她到底是去楼上了,还是没来。
  不过陈竞能带小智来,我觉得陈正应该也挺满足了,他未必就那么期待着林思爱的来临,所以我算是对这局面喜闻乐见。
  真心不想跟陈图这个眼瞎到了极点的人哔哔太多,把躲鱼猫安置好,又给它加了一把猫粮后,我很快加入了观战的队列。
  但我看没多久,陈正忽然停住手,冲我说:“伍一啊,晚上我们吃完饭后,要烧烤,老周在厨房里面腌制晚上要吃的肉类,你能不能进去帮忙串一下?”
  我正愁着,等陈图把衣服拿到二楼下来,他特么的又要朝我凑过来,我又不能当着陈正的面给他甩脸色,我不知道拿什么借口躲开他这么个傻逼呢,所以陈正一开口,我腾一声站起来:“可以啊。”
  真的是醉醉的,我的话音刚刚落下,陈图的声音就咬着话尾音响起来:“伍一,我也去。”
  张了张嘴,我正要找个借口让这个蠢货别特么的跟着我,陈正已经接上他的话茬:“小图,等我下完这盘棋,我有事找你。你就在大厅呆着吧。”
  舒了一口气,我懒得再给陈图丢哪怕半盏的眼光,疾步朝厨房走去。
  来到门口,我才发现林思爱她在厨房里,她穿着洗水牛仔裤,白色t恤,那一头瀑布般的秀发被她简单地扎成了一个马尾辫,站在流里台那里,她的手脚挺麻利的,在她的左手旁,有好几盘已经被串得整整齐齐的金针菇豆角啥的。
  这样的她,居然让我晃神了好一阵。
  好不容易敛起心神,我主动跟正在切肉丁的老周说:“老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停下手来,老周瞥了我一眼,这一次他少了机械般的恭敬和客气,多了些许自然和柔软:“有,你把那些腌制好的鸡翅串起来。”
  我虽然对老周上次想让我端有问题的牛奶给陈正耿耿于怀,但想想他前些天在陈正遭遇车祸时能第一时间挺身而出,而陈正也跟我说,如果不是老周他会伤得更重,我对老周的偏见消弭了很多,虽然我还是感觉到他神秘难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用冷硬的态度对着他。
  我淡笑:“好,我马上弄。”
  这个厨房很大,流里台也挺长的,但鸡翅就被放置在林思爱的身侧,不得已,我只得走到她身旁去。
  正当我要把鸡翅拿开,离林思爱远一些时,她冷不丁给我递了一把竹签和一个干净的盘子过来,她冷不丁的说:“我每年都有定期做身体检查,我很确定我没有传染病。当然如果你介意我是个还在吃抗抑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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