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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我为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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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是何物?”
梵清惠莫名接过。
“四代祖师时,司马篡魏,道消魔长,我静斋险被魔门所灭,为保传承,自那代起,分显隐两脉!隐脉都是一脉单传,自小漂泊江湖,除非危机重大,绝不现身!”
女尼讲出一段秘闻:“此物便是见证,你持之与隐脉接触,可得助力!”
说着,她抓住梵清惠的手掌,露出慈悲之色:“随晋王去大兴,我佛门的未来,正道的重担,就压在你的肩上了!”
第二十章 玉玺择主
隋都大兴。
说到大兴,可能不太熟悉,但提到长安,肯定无人不知。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都壮,安知天子尊?
文物荟萃,千秋帝都,长安位于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
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
北则俨然也是山系延绵,与秦岭遥相对峙,皆是天然屏障。
而在这些山岭界划出来的大片沃原上,长安城雄踞其中,八水环绕,交通便利,资源发达。
秦中自古帝王州,正因种种战略和经济上的有利条件,历朝历代,长安都得到君主的垂青。
始皇嬴政以之收拾战国诸雄割踞的乱局,开创出中央集权大一统的局面。
西汉张骞(qiān)两次出西域,开辟了长安至西域的丝绸之路,促进东西方经济文化交流,长安更升格为世界级大城,联结中外文明的纽带。
可惜东汉后数百年混乱,长安几经战火,隋朝建立后,杨坚以大魄力在原城旁二十里建立新城,改名为大兴,代表其雄心壮志。
开皇九年,夏。
元帅晋王,率陈俘入大兴,十里连绵,亡国后主,引得百姓争相观望。
“哈哈,吾儿威猛!来!快来!”
等入了皇宫,杨坚第一时间召见,顾承刚上殿,大笑声就隆隆传来。
顾承抬头,看向龙椅上的杨坚。
根据史书记载,杨坚此人有异相,为人龙颔(hàn),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有文在手曰王,长上短下,沉深严重。
翻译一下,就是额头宽广,中间突起个大包,疑为龙角,并且有五个隆起的部位,一直延到头顶,相法上这叫做玉柱贯顶。下巴很长,而且很突出,想象一下整容的那种,手掌上的纹路呢,好像一个王字,上半身特别长,然后下半身非常短……
对此顾承很想吐槽,你这不是异相,是畸形儿吧!
退一步说,真长这样,还想在北周当臣子,一步步往上爬?
早就被北周皇帝抄家灭族了!
实际上,之所以说杨坚长着龙颜,就是为了他证明称帝乃是理所应当。
因为远古的颛顼(zhuān xū)帝就是这副长相。
果然现在看来,杨坚虽然额头宽广,威猛大气,双目内蕴精光,体格粗壮,但五官也就是普通人模样。
当然,任谁披上龙袍,君临天下,气度都将不同。
“此乃传国玉玺,由陈叔宝进献于父皇!”
顾承也不含糊,他知道杨坚最想看到的是什么,取出和氏璧。
嗡!
一股比之建康时更要浩大的异力波动开来,站得靠前的大臣们纷纷皱眉,身躯轻颤。
杨坚面色微微变了。
高熲早就将攻陈的详细通过秘奏相告,对于晋王的手段,他既是心惊,又感欣慰。
但他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天命所归的传国玉玺了。
可那异力着实令人担心,万一在握起传国玉玺时,来个异力大爆发,当众出丑,岂不是代表他不被天意认可?
如果是寻常帝皇,担心胆怯之下,说不定都会弄出遗失祸事来,但杨坚非常人可比,默默吸了口气,运起毕生功力,似缓似急地向着传国玉玺抓去。
这一刻,群臣都屏息凝视。
事关皇权正统,绝非小事!
如果杨坚真的被传国玉玺所拒,雷霆震怒,那么此次平陈的功绩,必然大打折扣!
位于百官之前的太子杨勇,看看身姿挺拔的顾承,再看看如临大敌的杨坚,眼中也隐隐露出期盼来。
然而下一刻,当杨坚的手指触及传国玉玺的一刹那,异力突然消散。
杨坚探囊取物,轻轻松松地就将之抓在手中。
殿内先是一静,然后舒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如今北周已经灭亡九年,大隋又已一统天下,这些臣子当然心向杨坚。
杨坚得到正统,他们也是名正言顺,否则乱臣贼子,一损俱损。
而顾承清晰地在杨坚眼中看到狂喜之色。
但凡得位不正的皇帝,都难免心虚,杨坚篡了自己外孙的皇位,毕竟心虚,编出种种龙颜祥瑞,以证明自己是得到上天认可的。
那么试问,还有什么比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更适合拿来做文章呢?
何况现在和氏璧异力波动,明明朝野之上,武功高强的臣子都大受影响,杨坚一触,却直接消散,这不更是证明了,他杨坚是天命么?
“陛下万岁,皇权天授!”
立刻有机灵的大臣出列,拼命叩首。
贺若弼本来得顾承提醒,却慢了一步,撇了撇嘴,心中暗骂,然后就见一众大臣扑出,老泪纵横,齐齐高喝:
“陛下万岁,皇权天授!”
“陛下万岁,皇权天授!”
……
“哈哈哈哈哈!”
杨坚龙颜大悦,这意外之喜简直比灭了南陈,一统天下都要开心许多倍。
他知道谁是功臣,大踏步来到顾承身前,握住肩膀狠狠晃动:“好!好!好啊!”
杨勇看不下去了,不顾高熲的眼神提醒,踏出一步:“父皇,和氏璧乃千古奇玉,果真不同凡响,儿臣能否一观?”
“皇儿也想细细端详么?嗯……”
杨坚心中喜悦,刚要答应,高熲大急,狂扑出来,刚要说话,贺若弼出列,大嗓门已经响起:“太子乃国之储君,传国玉玺未来也会交付,自然是大好事!”
这话莫名有点不中听,杨坚微微皱眉,但也招了招手,将和氏璧递了过去。
“谢父皇!”
杨勇郑重伸出双手,全神贯注。
他也不是傻子,是认为顾承做了手脚,故意先激发出和氏璧异力,然后在杨坚触及时撤去,顺理成章地让父皇得玺。
杨坚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心里很高兴,大赞二儿子懂事。
本来是真是假,就不重要,要的是正统名分,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既然杨勇愿意一看,那么皇帝太子都是天命所归,大隋自然更加安稳。
毕竟顾承已经交玺,也影响不到什么了。
然而就在和氏璧刚刚离开杨坚手掌的霎那,那股可怕的波动感再现,杨勇养尊处优,功力本就远比不上杨坚,刚刚接过,双手剧颤,竟是连玉玺都拿不稳。
啪!
传国玉玺砸在了地上。
大殿之上,猛然安静下来。
第二十一章 夺嫡争位
退朝之后,杨坚回到后宫,面上带着沉思。
皇后独孤伽罗迎了上来。
她虽年近五十,但自幼习武,家学渊源,功力深厚,看似仅三十芳华,美貌端庄。
“恭喜陛下天下归一,天命正统!”
她双目柔情,绽放出由衷的欢喜,杨坚脸上也露出笑容,握住她的手,坐了下来。
夫妻俩开始讨论朝政。
这是习惯了。
独孤伽罗政治智慧极高,在杨坚龙潜时,就提出了许多关键意见,待得杨坚登基,上朝时帝后并辇(niǎn),共称二圣,是独孤伽罗主动让礼,避居后宫。
后世称其柔顺恭孝,不失妇道,谦卑自守,世以为贤,或许很多皇后都能如此,但作为一个牢牢掌控着帝心的皇后,能做到这点,就实在不容易。
此时就灭陈之后,如何限制世家,平稳时局做出讨论后,独孤伽罗冷不防地道:“太子失手,落了玉玺?”
杨坚面色一沉:“是的!那孩子还是率性冲动,不知进退!”
“陛下后来持之,玉玺又无异相?”
独孤伽罗见了美目一转,再问道。
“是啊!”
杨坚脸色缓和下来,看着皇后,轻轻摇头:“伽罗,朕知你一向喜爱小二,但自古长幼有序,太子乃国之储君,不可轻动!”
独孤伽罗将杨坚的后宫包圆了,皇子皇女当然都是由她所生,五个儿子五个女儿。
杨坚常常自豪,五子同母真兄弟,无废立之忧,称呼也极为随意,有时候叫小字,有时候就按照排序来。
杨勇是大哥还好,晋王就被称为小二了,杨俊听了想打人,因为他是小三……
可惜历史上,他这一母同胞的五子下场都极惨,无一善终,连孙子后代都被杀了个光。
夫妻俩早就心有灵犀,独孤伽罗柔声道:“我明白的,陛下多多赏赐吧!”
杨坚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独孤伽罗又道:“太子失仪,不可轻恕!”
杨坚有些无奈,旋即眼中又闪过一抹精芒:“嗯,朕是要罚一罚他!”
按理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子和晋王都是独孤伽罗生的,她为什么不喜太子呢?
因为太子好色。
杨勇的太子妃,是由独孤伽罗亲自指定的,但杨勇不喜其端庄无情趣,纳了四个国色天香的宠妾,令太子妃备受冷落,独守空房,以致于久病成疾。
独孤伽罗最讨厌的就是男人三心二意,屡次将杨勇唤来训斥,但看不对眼就是看不对眼,杨勇实在对太子妃没兴趣,起初害怕,后来就变得阳奉阴违。
母子关系就此产生裂痕,独孤伽罗也对杨勇越来越不喜欢。
当然,独孤伽罗识大体,知道这些都是小节,不可能因此而废太子。
若不是晋王杀了张丽华和一众阴癸妖女,令她实在高兴,都不会有此一说。
杨坚和她风风雨雨三十年夫妻,怎会不知心思,相视一笑,走入后殿,朝夕相伴,情深意长。
然后,惩罚太子的圣旨,就到了东宫。
“儿臣领旨!”
杨勇叩首,接过旨意,满脸都是苦涩:“父皇罚孤闭门思过三月!”
实际上惩罚的远不止此,但这点无疑最关键。
闭门思过即代表者远离政权,如今晋王又挟大胜之势回到京师,他又岂能不惊不惧?
要知道顾承可是晋封为太尉,受赐辂车乘马,玄珪白璧,衮冕(miǎn)之服,极致荣耀。
“殿下不必烦忧,陛下此举是在维护你啊!”
如果贺若弼那货,肯定说当时我给你使眼色,你怎么不听劝,但高熲会做人,微笑道:“国之储君,不可轻动,只要殿下守身持正,毋须烦忧晋王!”
杨勇却没有他这么乐观,对于传国玉玺的抗拒忧心忡忡:“二弟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让和氏璧只能为他和父皇所用?”
“这……”
高熲皱眉,也实在捉摸不透。
如果说传国玉玺在离开了晋王的手后,还能被其所控,那未免太过不可思议。
但为什么玉玺在晋王和杨坚手中就安分,在其他人手里就折腾呢?
难不成真有天命所归?
高熲摇摇头,谏言道:“殿下,玉玺只是外物,皇权才是本位,勿要本末倒置!”
杨坚是篡位开国,需要大义正统,所以对传国玉玺的认可十分渴望。
杨勇就是传承杨家的江山,名正言顺,玉玺拿着,哪怕被异力排斥,以后让贴身内侍持之盖玺,又有何妨?
“天命皇权,皆归一身,方为九五至尊,若连玉玺都要他人持之,孤岂不是要被史官非议?”
杨勇却是双目一瞪,大为不满。
两人所处位置不同,思路自然不一样。
杨勇当了九年的太子,心态上早已认定将来继承皇位,手握大权,现在突然被传国玉玺排斥,这哪能接受得了:“昭玄,你一定要想办法,为孤解决!”
昭玄是高熲的字,两人不仅是君臣,还是儿女亲家,自然不用客气。
但高熲再是治世能才,也没干过这事啊,心中发苦,面上却是大义凛然,胸有成竹:“定不叫殿下失望!”
“好!”
杨勇对于高熲是信任的,却又担心道:“昭玄,你马上要赴江南平叛,孤担心……”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高熲却知其意,微笑道:“殿下资于骨肉之亲,笃以君臣之义,经纶缔构,抚军监国,足矣!”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不逾制,不亵职,平常处之,以不变应万变。
杨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这三个月我无法涉及朝堂,如果二弟要趁势掌控朝臣,该如何是好?”
高熲微微而笑,眼中闪过寒意:“臣正期待晋王殿下动一动!”
……
“殿下,宋国公求见!”
与此同时,晋王府中,亲随入内禀告。
贺若弼如今已经进位上柱国,封爵宋国公,襄邑三千户,更是威名震天下,有大隋第一名将之称。
他知道是谁给予了这份荣耀,一听到太子被禁足在东宫,马上屁颠颠跑来。
然而顾承挥了挥手,吩咐亲信传话:“这三个月,我当深居简出,不见朝臣!”
“告诉他,耐心些!”
第二十二章 战神帛书
“战神图录的拓印帛书,真的在邪帝墓中?”
“属下一再求证,有九成可能,绝不敢欺瞒殿下!”
顾承看着尤鸟倦,手指在桌上缓缓敲击,露出沉思。
此世四大奇书有同源而异之说。
《长生诀》是广成子在远古时代入战神殿,通过《战神图录》悟通了天地宇宙的奥秘,重返地面后,把这知识经黄帝传与世人,并以甲骨文写出《长生诀》;
《道心种魔大法》是邪帝谢眺从一个春秋战国时代的古墓里,看到一份拓印《战神图录》的帛书,得窥图录之秘,再结合天魔策所学,从而创出。
《慈航剑典》则是地尼因翻阅邪帝之学,结合佛门之法,仙胎魔种,各走极端,源头同一。
原本顾承不能肯定,但他研究剑典后,觉得这说法十之八九为真。
那么谢眺的那卷战神图录拓印帛书,就是十分重要。
甭管其中有多少精髓,至少是线索,否则天地茫茫,他到哪里去找战神殿?
“殿下!”
顾承在沉思,尤鸟倦却觉得心脏随着那咚咚的敲击声,竟要跃出胸腔,难受得整个人五官都扭曲狰狞起来。
那是一种生杀予夺的无上威仪,身心随之呼应,莫敢不从。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嗯?”
顾承回过神来,不再敲击,问道:“关于向雨田的踪迹,还是没有任何所得吗?”
尤鸟倦长舒一口气,又露出畏惧之色:“殿下,师父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功亏一篑,落得圣火焚身的下场,我们是亲眼所见的,不会有错!”
顾承看着他,目露怜悯。
正常情况下,此世五名顶尖强者就是所谓的大唐五老,三位大宗师加上石之轩和宋缺。
宋缺如今还不是天刀,武功未大成,不过也快了,石之轩和三大宗师则是旗鼓相当。
但这五人即便全盛时期,距离破碎虚空的境界都还有段距离,至少不如庞斑和浪翻云有了明显的体悟,更是远不如传鹰燕飞的机缘。
不过此世有一人,如果他还在,那必然是破碎虚空下的最强者——
邪帝向雨田!
此人在两百年前的边荒传说时就登场,活到如今不仅是数百年的老怪物,道心种魔大法还已然大成,随时可以迈出那最后一步。
从他收尤鸟倦四人为徒的时间来看,二十年前他还在,收了四个不成器的徒儿,故意在面前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失败,以示警醒。
至于那一次向雨田是不是顺便破碎虚空了,还是后来偷偷破了,就不得而知。
顾承对此有些矛盾。
他希望见识一下破碎虚空下最强者的实力,又不希望战神图录的帛书落在向雨田手中。
“再去查吧!”
“是!”
尤鸟倦长舒一口气退下,路上正好看到安隆胖了一圈的身子出现,高高昂起下巴。
“哼!”
安隆还看不起尤鸟倦呢,入了屋内,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殿下,广安楼已经建成,正待开业……”
广安楼别听名字这么正经,其实是一座赌场,还欲成为目前大兴最大的赌场。
同时阴癸派也在做类似的事情,开青楼。
别小看这两个行业,后来隋末的八帮十会,大部分都涉及妓院、赌博、酒馆生意,实在是这些门道不仅赚钱,财源滚滚,消息还极为灵通。
“阻碍可来了?”
顾承问道。
魔门两派六道,原本的产业基本在南方,大兴建城不到八年,范围尚且不及,现在强势而来,自然会遭到地头蛇的敌视。
“禀殿下,广安楼自从定风水,落地基,就有人不断寻衅,已然确定,是宇文家!”
安隆禀告:“目前大兴最大的赌场如意堂,就是宇文家的产业,他们自然见不得别人入场!小的已查明,宇文家每月进献给太子的红利是四成,以作庇护!”
说罢,他看向顾承,目光中透出热切之意。
“四成么?足够出面了!”
顾承知道下面人已经等得急了,颔首道:“该动手了!开始吧!”
“是!”
安隆大为兴奋,兴冲冲地离去。
魔门骨子里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只有在斗争中,他们才能一展所长,而非佛道香火祭拜,信徒发展,细水长流。
这也是为什么魔门即便能在某段时间占据上风,最终又被打压下去的原因。
当然正因为此,他们的斗争天赋业已点满,不用白不用。
魔门奔走之际,顾承来到后院,正巧看到碧秀心买了时令瓜果、糕饼点心回来,揭下面纱,心情愉快地摆放,梵清惠则在几案上整理江南战报,眉头紧锁,不时记录着什么。
“殿下!”
感到顾承的气息,碧秀心抬起头,连连挥手,梵清惠也起身行礼。
碧秀心如朵彩云飘出,仰起脸喜孜孜地道:“我们明日结伴去终南山,殿下一起吗?山川灵秀,真美啊!”
“世间百态,可不只有美好!”
顾承摇头,以圣地传人之名下山,武林势力尽皆奉承,梵清惠又能见到多少真正的人间疾苦,至于碧秀心下山以来,更是只看到山河如画,人世繁华。
只不过接下来的大兴,恐怕要展现出狰狞了。
向来夺嫡争位,都是残酷,不可能不流血!
与梵清惠聊了聊江南战况,听碧秀心一曲箫音,顾承心情放松,到了时点,刚出王府,大嗓门传来:“哈哈,殿下,我来了!”
那招摇过市的身姿,惹是生非的步伐,刻意穿上的便服,除了宋国公贺若弼还有谁?
封了国公后,他才是无所事事,也就顾承能让他暂时安分。
“走吧!去如意堂!”
顾承道。
“狗仗人势的宇文家?好啊,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贺若弼咧嘴,笑容中满是不屑。
这里的宇文家,并非北周皇族,宇文泰那脉早被杨坚杀光了,斩草除根,连九岁的外孙都没放过。
只是杨坚想不到,这宇文家后来会变成四大阀门中的宇文阀,宇文化及更将杨家杀得险些绝后。
杨灭宇文,最终又由宇文灭杨,还真有点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意味……
原著暂时不提,贺若弼对于姓宇文的可都没有好感。
他的父亲昔日就是被北周武帝杀了,他险些也被宣帝所杀,恨屋及乌之下,来到富丽堂皇的如意堂前,贺若弼一马当先,就要往里闯。
不料门前的守卫伸臂一拦,有些骄傲地道:
“贵客止步,天下第一才女,明月大家正在敝院作客,不见外人!”
第二十三章 明月大家
如意堂是大兴首座赌场,分成三阁四院,外观豪华,设计精巧,集赌场、青楼、酒楼、林园于一体,别具特色。
杨坚喜欢创新制度,上行下效,大隋每个人都有奇思妙想,宇文家也紧跟步伐。
不过再有创新,守卫敢拦贺若弼,简直就是找死。
“天下第一才女?放什么屁!”
贺若弼正愁没有借口,闻言狞笑一声,一拳轰出。
嘭!
守卫哪里料到这个,忙不迭地伸手一挡,大声惨叫,狠狠撞飞出去。
“阁下是何人,敢在如意堂前放肆?”
唰唰唰唰,数道身影即刻扑出,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将贺若弼团团围住,却没有贸然动手。
即便贺若弼特意传了便服,大兴也有太多的权贵,宇文家如今远不是日后那个根深蒂固的宇文阀,又岂敢随意得罪人,门前的守卫都是迎来送往,极为恭敬。
“滚!”
但贺若弼就是来找茬的,处理得异常简单,一声呵斥,大咧咧往里面闯。
一众看门的哪是堂堂大将军的对手,三拳两脚,全部趴下。
“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堂内一位高瘦男子走出,手足颀长,目光深邃,隐隐泛出寒意。
“原来是宋国公大驾!有失远迎!”
他看到贺若弼,先是一怔,然后认了出来,马上拱手行礼:“在下宇文述,世袭褒国公……”
“滚!”
贺若弼的回答不变,肩膀一晃,撞了过去。
“你!”
宇文述脸色变了。
虽然他世袭的爵位,远远不比上刚刚灭了南陈,声势显赫的宋国公,可贺若弼此举显然就是目中无人,完全不将宇文家放在眼中,若再退让,颜面何存?
有鉴于此,宇文述冷哼一声,双手一起,隔空拍出。
如今秋高气爽,可这一出手,周遭的空气居然变得寒冷起来,守卫更是遍体生寒,牙关得得作响。
“冰玄劲?”
贺若弼哈哈一笑:“昔日宇文皇族赏赐给奴仆的功法,你们倒是练得很精深嘛!”
宇文述勃然变色,他这一脉早年就是仆役,宇文是赐姓,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说这个,现在贺若弼正是打人打脸,骂人揭短。
更关键的,还是贺若弼一拳轰出,拳劲浩荡阳刚,周遭的空气重新炎热起来,展现出了绝对的功力压制。
贺若弼南征北战,又岂是他这个蒙祖上福萌之人能够匹敌?
“宋国公何必咄咄逼人?”
不过就在这时,另一道充满冷意的声音响起,一名与宇文述面容相似的年轻男子现身,一拳随之击出。
呼!
恍若凛冽的寒风吹拂,四下的空气都被这拳带动,铺天盖地向着贺若弼席卷过去。
“咦?你是何人?”
贺若弼终于目露郑重,全力出手,双方身躯同时一震,竟是不分上下。
“在下宇文伤,见过宋国公!倘若我宇文家有何得罪的地方,请国公大人有大量!”
来者正是默默无闻的宇文伤,作为宇文述的弟弟,日后宇文阀第一高手,据说他能和宋缺过招,却几乎没有出手过。
当然,那时的宇文阀因为宇文化及贸然称帝,已是日落西山,能够保存元气,早早投靠李唐,都证明了宇文伤不仅实力高强,还极具政治眼光。
可惜他们现在对上一个贺若弼,就要招架不住了。
“如意堂的守卫,狗眼看人低,侮辱了本国公,你们准备怎么赔偿?”
眼见武力上不能占据优势,贺若弼开始以势压人。
“你!”
宇文述气得胸膛起伏,明明是他埋头硬闯,还侮辱他们是奴仆,怎么恶人先告状?
“愿献缣五百匹,请国公恕罪!”
宇文伤看出贺若弼是来找事的,却是宁愿伏低做小,也要将此事化解。
缣就是细密的绢布,这个年代价值可不低,就算是杨坚,数千匹缣都是极大赏赐,宇文伤一开口就是五百匹,堪称大手笔,能屈能伸。
“好!”
贺若弼刚要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动,大笑道:“让那什么明月出来,给本国公瞧瞧,这事就算了!”
“请不要亵渎明月大家!”
此言一出,宇文兄弟变了脸色,不敢答应,也不敢贸然拒绝,正僵持着,浑厚的声音响起,又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出来。
不比宇文两兄弟的仪表堂堂,此人听声音年纪轻轻,却是高颜皱面,双肩紧缩,苍老得好像近四十一样,只是脸上带着热情,一见反倒能让人生出好感。
“唐国公李渊?”
贺若弼的脸色终于郑重起来。
同样是世袭,宇文述的褒国公在贺若弼眼中屁都不是,唐国公李渊却不同,一切只因为李渊的母亲,是独孤皇后的四姐。
也就是说,独孤伽罗是李渊的姨母,作为外戚,李渊任禁卫武官,深得杨坚喜爱,曾称赞倜傥豁达,功德有厚,他日可成大器。
再加上李渊祖上出过两位八柱国,李阀根深叶茂,常人自然不愿意得罪。
当然,李渊也不想得罪贺若弼。
他看似苍老,其实就二十二岁,慷慨豪迈,结交四方好友,但和位极人臣的宋国公是无法比较的。
所以李渊率先行礼,恭声道:“请宋国公移步,明月大家乃天下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歌舞惊神,必不令你失望!”
然而李渊不了解贺若弼的为人。
“天下第一才女?我呸!听起来也就是个名妓,我乃是陛下亲封上柱国,宋国公,难道还要移步去见她?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整日就知征歌狎(xiá)妓,现在竟以区区妓子折辱我等沙场血战,为国一统的将军?”
贺若弼脾气上来了,哪是人劝得了的,闻言勃然大怒。
他虽然性格使然,实则文武双全,绝不是只会打仗的莽夫,此刻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李渊面色剧变,连连道:“宋国公误会了……”
“滚一边去!”
贺若弼大手一挥,当他连独孤皇后的面子都不给,李渊也成了屁,只能退到一旁,目送贺若弼趾高气昂地走了进去。
但李渊也有信心。
因为他不久前结拜了一位大哥,乃是天下第一用刀好手,武功之强,只在三大宗师之下。
而那位大哥,正是明月大家的养父。
贺若弼只身前来,必能令其知难而退。
这么想着,李渊整了整衣衫,挺直了腰杆,甚至抚了抚脸上的皱纹,追着贺若弼,向后院而去。
第二十四章 红颜祸水
如意堂建地广阔,贺若弼走了近盏茶的时间,才来到一处清雅的后院。
然而就在院门前,他陡然止步。
因为一股凌厉无匹的刀气蓦然袭至,他的衣袍猎猎作响,竟紧贴身上,向后拂扬。
贺若弼脸色变了。
所谓君子佩剑,沙场刀枪,在千军万马的冲锋陷阵中,剑华而不实,但凡武将,都是长枪大刀,纵横来去。
贺若弼最拿手的,也是刀法。
他三十年沙场争锋,所修武功虽不是当世顶级,也是家学渊源,此刻却被那刀气隔空压制,连入门都不得,岂能不惊?
“是哪位刀道大家?出来一见!”
贺若弼看不起名妓戏子,对于强者,却是尊敬的。
准确的说,此世强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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