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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我为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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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顾承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父皇知道你们吗?”
祝融氏答道:“不知!女流只效忠明君,殿下诛张角,开党锢,清阉党,压世家,是为一代雄主,日后当可扫荡群仙,澄清宇内!”
提及仙道,祝融氏语气中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
顾承知道她求的是什么了,颔首道:“当有那么一日的!”
“女流上下,听殿下调遣!”
祝融氏眼中一喜,马上从袖中取出竹简呈上。
顾承展开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气。
因为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天下各大世家和分封王族家中的女流成员。
如果都是如蔡文姬庶母那样的侧室,倒也罢了,关键是里面竟然有许多正妻和嫡女。
每位女子都有留影以及独特的暗号联络,年年核审,确保忠诚。
当年的那股势力,在经过近三百多年的发展,已然膨胀成了一股可暗中左右天下大势的可怕力量!
“起来吧!”
而这份名单交出,祝融氏忠心可表,顾承手一抬:“你们既然发现黄巾战术转变,可有解决之策?”
祝融氏道:“我举荐一人,可为殿下解黄巾之变!”
顾承问道:“谁?”
祝融氏道:“他正在洛阳西城,是被我们‘请’来的!”
半个时辰后,顾承迈入一座偏僻府邸,府邸正堂,有道道符文环绕,里面正有个中年书生,在数名气息强横的婢女看守下枯坐。
顾承远远看着书生那破旧的衣袍,脏乱的发髻,扬了扬眉:“就是他?”
祝融氏点头:“此人筹策无双,经达权变,欲效仿留侯,成就谋圣之位,却有些桀骜不驯,待得殿下收服他,黄巾定难翻风浪!”
祝融氏对于留侯张良是极为尊敬的,却在话中对书生没有任何贬低不屑,反倒隐隐有些期待,可见这不修边幅的书生厉害。
而书生起初被阵法所困,看不到外界来人,等到祝融氏带着顾承迈入内堂,竟是头也不抬,大笑着拜下:“贾诩拜见太子殿下,敢问殿下,欲平黄巾,愿出洛阳否?”
……
……
第十七章 水镜八奇
贾诩!
顾承看着这个中年书生,目光幽深。
在三国中,如果排出十大谋士,毒士贾诩绝对名列前茅,甚至许多人认为他和郭嘉可争谋士第一,而不是智多近妖,名声最大的诸葛亮。
确实,贾诩是最纯粹的权术家。
他不像诸葛亮身担丞相之职,重在治国安邦,也不像周瑜承荷将帅之任,长于领兵作战。
贾诩的身份永远在幕后,把谋略当作追求,他为李傕、郭汜出主意,不是要真心辅佐,看出张绣没有远大前途的前提下,仍委身于张绣帐下,也是因为张绣对他言听计从。
这样的谋士,顾承并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不代表不用,驾驭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帝王所为。
但贾诩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出洛阳?
开什么玩笑!
顾承掌控炎龙,在洛阳就是无敌,无双七境,无论是巨擘还是世尊,都得蛇盘虎踞,凛然遵从。
可一旦离开洛阳的范围,炎龙力所不能及之处,顾承就变成了一位执掌两件玄器的凡俗境存在,依旧强大,却远未到无敌的程度。
何况顾承初掌朝政,灵帝、世家、外戚都是不稳定因素,此时远离权力中枢,绝对愚不可及。
当然,这些话顾承不会对贾诩明言:“出洛阳如何?不出洛阳又如何?”
贾诩笑道:“殿下愿冒风险出洛阳,三月之内,我可助殿下平黄巾,收回冀州荆州,若是不出洛阳,就难以保证了,或许一年不到,八大世家就反了呢!”
“放肆!”
这番话极其诛心,祝融氏脸色剧变,怒声呵斥,顾承却笑了笑,转身挥手:“杀了吧!”
“等等!等等!”
话音刚落,左右四名女流,齐齐催动星力,手中长剑向着贾诩刺去。
炼神一脉的无双境谋士虽呼风唤雨,但哪能挡得住这等贴身袭杀,贾诩狂舞双臂大叫道:“殿下饶命,我有一计,可速平黄巾!”
顾承转过身来,表情如常,仿佛刚才没有下达命令:“说!”
“殿下,容我饮杯茶水。”
贾诩趁着饮用茶水,仔细观察顾承,脸上很快恢复谈笑风生之色:“张宝性子刚烈,勇不可挡,张梁沉稳有儒风,擅于防守。此二人若有张角在,可为助臂,但张角被殿下所杀,两人必有分歧,此次黄巾军欲据洲自守,定是张梁舍下仇恨,听了谋士劝谏,张宝岂会甘愿?”
“所以你所谓的妙计,就是以我为饵,引出张宝,令黄巾再度转守为攻?”
顾承看着贾诩,目光冷冽:“你欲争谋圣之位,需要一个使才华尽情驰骋的疆场,只要计谋有用武之地,恐怕不会在乎江山变色,对么?”
贾诩瞳孔一缩。
顾承又道:“若真只有这点本事,倒也罢了,若想藏拙,日后辅佐一个庸碌无为,却够听话的主公,你等不到那一天的!”
贾诩脸色终于变了,没想到首度见面,这位太子殿下居然对他知之甚深。
他默然片刻,正色拜下:“诩有数计,可破黄巾,敢问殿下,可知水镜八奇?”
“水镜八奇?”
顾承有些莫名,看向祝融氏。
祝融氏对于天下大事了如指掌:“禀殿下,应与水镜先生司马徽有关,十年前,司马徽要收八名入室弟子,天下世家带着自家子侄,涌向水镜学宫,一时传为佳话。”
“世家碌碌之辈太多,至今收入门下的,也不足一半之数!”
贾诩冷笑着道:“殿下,司马徽也要争谋圣之位,值此风云变幻二十载,水镜八奇出山,若能搅弄天下大势,主宰人道龙运,他功德圆满,便可进阶圣位。我与他,乃是死敌!”
说着,贾诩目光炯炯地看着顾承。
所谓圣者,便是在某个领域内,做到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所以同一时代,只能有一位谋圣。
如果贾诩成就谋圣之位,司马徽就会失败,反之亦然。
因此贾诩和水镜八奇是天然对立,有我没他。
这一刻,贾诩要顾承做出选择。
一边是寒门出身,默默无名,另一边是名满天下,水镜先生!
恐怕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后者。
但顾承立刻发问:“水镜学宫在何处,如何灭之?”
贾诩先是大喜,然后摇了摇头:“水镜学宫历代培养学子,司马徽与天下世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殿下暂不可动!”
顾承听出了贾诩的重点在于“暂”之一字,思索片刻,问道:“那黄巾军内的谋士是?”
贾诩答道:“水镜第一奇,田丰!”
作为袁绍麾下的第一谋士,田丰的名气没有三国麾下的谋士大,但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若不是袁绍刚愎自用,不听人言,官渡之战的结局绝对会改写。
田丰提出的对曹战术,是分遣精骑,抄其边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可谓论持久战,都是敌进我退,敌退我扰,当时的局面,足以让曹操欲仙欲死。
可惜袁绍不听,坐拥四洲兵马,山川黄河之险,明明能徐徐图之,稳操胜券,偏以为兵多将广,必胜之,急吼吼地与曹操决战,最终自取灭亡。
此世田丰入黄巾,他本就是钜鹿人,乃是张角三兄弟的同乡,自然容易得到信任。
贾诩道:“殿下杀张角,遏止住了黄巾军席卷天下的势头,令仙道算计落空,却也让世家看到机会,借黄巾试探大汉国力,水镜第一奇落子黄巾,正为日后诸侯崛起!”
如此判断,和顾承之前所见毫无二致,贾诩更划分了准确的时间:“三月破黄巾,天下得太平,六月破黄巾,则暗流涌动,若一年后不得破黄巾,必烽烟四起!”
顾承看向贾诩,目光熠熠:“速破黄巾,计将安出?”
“先收荆州,再伏冀州,解铃系铃,仙道互斗!”
贾诩胸有成竹,长袖一摆,骤然间换了一身崭新的道袍:“殿下忘了史道人乎?”
第十八章 天师道统
所有势力,都不可能铁板一块。
大汉皇朝,争权夺势。
八大世家,明争暗斗。
仙家道教,也有明确的派系。
昆仑山上,西王母东王公护佑人道,毕竟是方外古仙,只会派些弟子入世,大汉自然要扶持自己的道家势力。
比如后世被道家尊称为张道陵,得太上亲传的张陵。
三十年前,张陵于云台飞升天界,作为谋圣张良的八世孙,他根红苗正,留下的天师道统,更是得到大汉皇朝认可。
而顾承没想到的是,史子眇居然是张陵的徒弟。
若问史子眇是谁?
顾承九岁前,何后怕他如灵帝前面几个儿子一样夭折,就一直寄养在史子眇的道观中。
这位史子眇给顾承的印象,就是标准的世外道人,每日引气打坐,淡泊无为。
所以若不是贾诩提醒,顾承根本不会联想到他的身上。
“殿下,那人今日果然来了!”
贾诩显然已经做足了功课,距离道观还有数里之遥,手中握住一支墨笔,于虚空挥洒,写出一个“隐”字,众人的身形直接消失。
即便如此,祝融氏也第一时间护在顾承身前,确保万无一失。
“道观内有人争斗?祝融氏,你带着蔡琰,先回承乾宫!动用女流的力量,保蔡邕在襄阳无碍!”
顾承眉头一扬,掌心龙纹耀起,化作一袭披风披在肩上,神威赫赫,挥了挥手吩咐道。
“是!”
祝融氏遵命,蔡文姬心头大暖,行礼退入黑暗中。
两女离开,顾承和贾诩向着道观走去,一步迈入,天地变化,竟是到了一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别有洞天!
“此处竟是洞天宝器?”
顾承眼中有些诧异。
洞天之宝可不比其他,虽然不一定达到玄器级别,却也必然是赫赫有名的宝器,才能开辟一方洞天。
据说天下八大世家之所以能被列入一流,就是因为他们各家都持有一件洞天宝器,子弟在里面无论是读书养气,还是练武锤炼,都比外界要快得多,历代积累,底蕴才会越来越深厚。
这史子眇所居的道观居然是一件洞天宝器,说明他在天师道中极有地位。
“殿下,请看!”
贾诩第一时间望向天穹。
顾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上空有两道人影,正在凌空斗法。
“有外人!”
“速战速决,把天师印交出来!”
左侧一位道人面如冠玉,神色威严,手掌按下,势如雷霆天威,浩烈刚猛。
冥冥之中,天上仿佛有股无形的大力随之崩塌,狂雷破空,轰然下击!
五雷天心正法!
另一位老道人穿灰袍,挽道髻,面容枯槁,反掌之间,居然也是一模一样的雷法。
电光闪速,巨响隆隆,无数雷霆纠缠碰撞在一起,照得洞天一阵雪亮,威势无俦。
下一刻,雷光消融,双方飘然后退,年轻道人恶狠狠瞪着老道,老道目光无奈,转了过来,脸色一变,直接拜倒:“殿下!”
“殿下?”
年轻道人听了一奇,视线转来,大惊失色,赶忙落下行礼:“臣张鲁,拜见太子殿下!”
“日后的汉中诸侯,张鲁?”
顾承打量了一下,再看向老道,眼中露出温情:“师父!”
老道自然就是史子眇了,闻言大惊:“万万当不起殿下如此称呼!”
顾承正色道:“你于我,亦父亦师,为何当不起?”
史子眇不仅从小将他养大,何后将王美人毒死的那段时间,更将他抱入自己的屋内,整夜整夜守护。
对于其他孩子而言,或许懵懂,顾承却知道这是老道的维护。
顾承在成为太子后,赐下许多赏赐,却都被史子眇推辞了。
他原本不想打扰道人清静无为的生活,现在既来了,也不会矫情。
同样的,史渺子养了顾承九年,在这个年代,他就是大皇子的绝对拥护者,根本不可能更改阵营。
“殿下位格之尊,老道受之不起,有这份心意,我知足矣!”
史子眇老怀大慰,连连叩首,张鲁见了心中大急,干脆先告状:“殿下,我祖父乃正一真人,得太上老君授阳平治都功印,后因教中生变,史子眇带印离开,至今不还,请殿下为臣作主!”
这所谓的阳平治都功印,便是天师印了。
就像帝玺是帝皇的象征一样,它也是天师地位的象征。
张鲁乃是张陵嫡孙,未掌此印,反倒落在了史子眇手中,为何如此?
“禀殿下,老道谨遵师命,不敢妄言!”
史子眇抬起头来,看向张鲁,叹息道:“师父飞升前明言,你日后当有一劫,需以此印度过,故暂放我处,你当以天地为心,生灵为念,诚敬忠孝为本……”
“荒谬!”
张鲁拂袖,直接打断,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道:“我乃第三代天师,却无天师印执掌,以致于那张修犯上篡权,这哪里是助我渡劫,明明是予我劫数!”
“张修的五斗米教,呵,原来如此!”
顾承明白了。
关于五斗米教,后世有两种观念,第一就是天师道的别称,因入道者须出五斗米,故得名;第二种则是与太平道齐名的邪教,东方有张角,汉中有张修,都是妖贼。
如今看来,此世的五斗米教,是争权夺利的后果。
张修本是天师道中人,篡权上位,将教派改名为五斗米教,大大削弱了天师正统,张鲁作为张陵的嫡孙,大权旁落,怎能受得了?
只是他将自己控制不住局面的原因,归于没有天师印,这就很是愚蠢。
皇帝大权旁落,会是因为玉玺不在手中吗?
不过此时张鲁先发制人,还有些难办。
撞上这种纠纷,无论如何决断,都难免两头不讨好。
于是乎,顾承伸手一招:“文和,你以为如何?”
“嗯?”
张鲁抬头打量了一下贾诩,眉宇间露出轻慢之色。
然而贾诩步出,不紧不慢,第一句话就将他问住了:“三五斩邪雌雄剑,莫非也不在你处?”
“自然在的。”
张鲁顿了顿,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口,唰唰两道剑光纵出,光射斗牛,法象雌雄,指天而妖星殒晦,召雷而紫电飞腾,正是太上老君同赐下的杀伐利器,三五斩邪雌雄剑。
贾诩微笑:“既有此剑,何不斩了奸邪?”
张鲁面色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他单打独斗,自然不惧张修,但张修麾下人多势众,从者如云,他就剩下几位师兄弟助臂,如何是对手?
“留下也是自取其辱!”
就在张鲁有拂袖而去的冲动,却慑于张角的下场,不敢为之时,贾诩又道:“如今妖贼乱世,黄巾军占据荆州,为祸一方,张天师可有报国之心?”
张鲁莫名其妙,他现在焦头烂额,哪还有功夫去关心黄巾军,但太子当面,自然要虚伪地表下忠心:“愿为大汉效力,万死不辞!”
贾诩再问:“那张修呢?他可愿领皇命,得正统,出汉中,攻荆州,将五斗米教扩展到中原?”
“咦?”
张鲁浑身一颤,思索片刻后,态度大变,恭敬拜下:
“请殿下和先生教我!”
……
……
第十九章 太子选妃
贾诩上前几步,扶起张鲁,耳提面命。
张鲁眼中精光闪烁,不断点头,很快露出大喜之色。
“这些谋士都是忽悠天赋点满!”
顾承听着贾诩三寸不烂之舌,不禁感叹。
明明是要利用五斗米教,去斗太平道,现在反倒像是相助张鲁。
不错,贾诩正是要让两教厮杀,朝廷下令,命张修出汉中,攻荆州。
张修会拒绝吗?
不,他会欣然领命,因为他不是天师嫡传,上位名不正言不顺,很需要大义名分。
如果能击溃黄巾,得了朝廷认可,那张鲁再是张陵的嫡孙,也翻不了身了。
而张修有着信心与把握。
张角三兄弟为什么能拉起上亿教众,八州乱军?
正是通过十数年行医施符,收买人心所为。
张修在这方面的手段绝不逊色,如果张角没死,两者旗鼓相当,倒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现在单靠张宝,绝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张修想不到,先一步投靠太子的是张鲁,待得黄巾军五斗米教两败俱伤之际,便是亡于三五斩邪雌雄剑下之时。
而到那时,五斗米教实力大损,也翻不起风浪了,中原两大邪教一举烟消云散。
至于天师道是不是受到牵连重创,就不在贾诩的顾虑范围内了,偏偏张鲁还感激涕零:“殿下大德,先生大恩,鲁铭记于心,必不敢忘,若违此誓,天人共弃!”
张鲁不知道,后世有个姓范的厨子,被卖了一副拐,也说了谢谢。
实际上,能成为日后诸侯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张鲁绝对不蠢,可惜人在即将溺毙之际,只要有根救命稻草,都要抓住,贾诩正是看准这点,加以利用。
目送张鲁离去,贾诩退回,幽魂般立于顾承身后。
顾承入观,打量着熟悉的内室,露出怀念之色,史子眇唤来道童,沏了两壶灵茶。
“请用茶!”
“神仙茶?”
贾诩一看,就为之动容,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哈哈,多谢道长!”
说着迫不及待地饮下,闭目炼化,不多时双目睁开,精神奕奕,脸上皱纹竟少了几道,皮肤光滑了许多。
炼神一脉,入了无双境后,消耗的心神大幅度增加,再加上体质远比炼精要弱,所以寿命大多不长,贾诩今年也就三十七岁,苍老得却像五十岁的男人似的,就是此因。
而道家炼丹,仙家烹茶,最擅延寿,这杯神仙茶就替贾诩延续了三年寿命,作为一个极为怕死的家伙,他岂能不喜?
顾承品茶,也觉得一股无比清凉的气息游遍全身,最终没入眉心识海的法力神龙之内。
法力神龙长吟,原本已经壮大到极致的身躯竟在缩小,龙须鳞片却是清晰凝结,变得灵动真实。
他默默感悟,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双眸温润,锋芒内敛。
史子眇见了露出赞叹:“神仙茶不止是长生之求,还有出尘之念,殿下兼容并蓄,有容乃大,日后博纳十方,万仙来朝!”
顾承微微一笑。
桥玄欲扫荡群仙,史子眇欲万仙来朝,果然立场不同,心愿不一。
“哈哈,诩是俗人,哪能比得上殿下?”
贾诩知道史子眇旁观者清,知道自己所为,损伤的是天师道元气,有所敌视,却是毫不理会:“道长,可否将天师印予我一观?”
史子眇大是皱眉,迟疑片刻,终究还是从袖中取出一枚印玺:“这便是阳平治都功印,太清道祖授予师父。”
顾承定睛一看,不由轻咦出声,因为那印玺上萦绕着淡淡的黑气,阴森恐怖,竟有种鬼道邪物之感。
贾诩目光一亮:“酆都鬼气?六大鬼王困于其中?”
史子眇摇头:“那是传言夸大,此印维持的是酆都封印,六大鬼王封印之地另有其处,我道行不够,以致于鬼气外泄,惭愧!”
此世的阳平治都功之意,是在阳世平酆都鬼患之功。
酆都鬼城,人尽皆知,是鬼界连接人世的通道之一,五十年前,有六大鬼王领鬼兵亿万闯入阳世,带来瘟疫疾病,残害众生。
幽冥鬼道大盛,终为天界不容,老君托梦,传张陵妙诀雷法、符箓秘术以及阳平治都功印、三五斩邪雌雄剑两大至宝。
张陵得太上亲传,修成盖世道术,在青城山上设下法坛,鸣钟扣罄,呼风唤雨,号令天将神兵,最终扫荡群鬼,封印六大鬼王。
而酆都出口也被封印,每年只有中元节,鬼门开时,能够昙花一现。
史子眇解释完毕,就要收印,贾诩阻止:“且慢,道长当知如今天下动荡,黄巾为祸,即便有天师道相助,可取荆州,但冀州乃张角三兄弟起事之地,难以收回,你可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史子眇感到不妙,看向顾承,目光中露出恳求:“殿下,此印乃师父命老道看管,万万不容有失啊!”
顾承颔首:“鬼界事关重大,天师印动不得。”
相比起原历史那明哲保身的毒士,此时的贾诩欠缺了几分游刃有余的火候,但骨子里的阴毒却是尽显。
他不管江山变色,顾承却要天下太平,倘若除了黄巾,放出鬼道众,岂不是得不偿失?
“殿下放心,诩知轻重!道长不愿借印,予些鬼气,总是可以的吧?”
贾诩微笑。
史子眇这才醒悟,这恐怕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无奈之下,再也不能拒绝,五指一抓,屡屡黑气缠绕,化作一枚漆黑的丹丸:“鬼气若是逸散,死伤以万数计,慎之!慎之!”
贾诩收摄了鬼气,又朝顾承拜下:“诩向殿下求取一份诏书,三月之内,冀州黄巾可平!”
“哦?要下何诏?”
顾承目光一凝。
皇帝的旨意,分为诏、制、敕、谕。
诏书是布告天下臣民的文书,都是绝对的大事。
果不其然,贾诩朗声道:
“太子英年,理当选妃,各家之女,姿色端丽,婉顺贤明,载还入宫,择视可否,乃用登御!天和仁顺,不攻冀州,选妃礼毕,大赦天下,只诛首恶,从者罪轻!”
……
……
第二十章 自乱阵脚
光和七年,夏。
汉中五斗米教主张修,受朝廷赦封,率教众八百万,攻入荆州。
张修呼风唤雨,张宝撒豆成兵,双方斗法十数场,各有胜负。
然五斗米教众金车羽盖,骖龙驾虎,散入郡县,大肆收买人心,动摇信仰,同时联合世家,里应外合,连取数郡,一时间黄巾军节节败退。
但襄阳易守难攻,黄巾军以此为据,待得五斗米教锐气不再,进行反扑,连连收回失地,双方陷入僵持。
一月后。
冀州,巨鹿。
张梁立于殿宇中,看着三具雕像,左右灵光显化,中间的却是泥雕木塑,露出悲怆之色:“大哥,没想到那日一别,就是我们兄弟天人相隔,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们,为你复仇,颠覆汉室……”
“报!”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通报,身高九尺,威猛无双的波才大踏步走了进来,声音隆隆如狂雷:“三教主!”
张梁皱眉,呵斥道:“擅离职守,还不回去!”
波才瓮声瓮气地道:“守守守,还要守到什么时候?教中兄弟的符剑都要生火用了!”
张梁无奈:“我们依城而守,大占优势,汉军迟早会攻,到时候我们挫其锋锐,便可……”
“忒的弱气!”
还未说完,波才居然直接打断:“上月你就是这么说,结果呢,汉军围了一月了!哪有一点要进攻的迹象?三教主,你是不是畏惧汉室,不敢为大贤良师报仇了?”
“放肆!”
张梁脸色一沉,大喝一声,头顶隐隐浮现出一卷天书,浩然伟力狂压下来。
波才闷哼一声,半跪下来,喘着粗气,有些畏惧,但他双目赤红,蛮性上来,却是昂起头,怒顶过来。
张梁的头隐隐作痛起来。
他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黄巾军三十六渠帅,本是遍布天下八州,各自都已拟定好地盘,分了大饼。
没想到张角一死,黄巾军连连受挫,张梁听从谋士田丰献计,收拢力量,聚于冀荆两州,一南一北迎击大汉军队。
如此一来,黄巾军精兵简政,粮草充足,战斗力大涨,与大汉军队正面抗衡也怡然不惧,更能依仗城池之利,将大汉军队拖疲拖垮。
到那时各方贼匪世家云从,外族趁势进攻,黄巾军才有进取天下,覆灭刘氏,为张角报仇雪恨的机会。
但那是大势,在现阶段看来,变成了僧多粥少,利益不均。
本来按照田丰之计,是要大败汉军,以外部的大胜化解内部的矛盾。
没想到汉军只围不攻,局面诡异地陷入相持境地。
于是乎,正统的朝廷不急,造反派反倒急了。
“波才将军是想以下犯上?三十六渠帅推你出来,又许了将军什么好处?”
所幸就在这时,郎朗声音传来,田丰举步迈入殿内。
他面容方正,鼻梁笔挺,仪表堂堂,直视波才,波才竟不敢与其对视,怒哼一声,转身离去。
“多亏先生解围!”
张梁向着田丰拱手。
张角一死,张梁张宝威望不足的弊端就显露出来。
方才他确实能强压波才,狠狠治其以下犯上之罪,但后果却是彻底将矛盾激发出来。
田丰坦然受之,拱手道:“将军,汉军所受的压力不比我们小,皇甫嵩、朱儁多次求战,都被太子压下,朝中隐隐已有太子畏战的流言,不出一月,汉军必攻城!”
“那就好!”
张梁舒了一口长气,却见田丰面色凝重,并不见缓和,问道:“先生担忧什么?”
田丰目光闪动:“太子绝非无谋之辈,既强行按压大军,必有后招,这一个月内,无论发生什么,将军都千万不要进攻!”
“报!”
张梁刚要答应,就好像呼应田丰的料事如神,外面突然再度有人通报,这次入内的却是另一位渠帅韩忠。
“三教主,大事不好了!广宗爆发疫病,我们虽然用符水治病,但现在流言四起,各军闹得厉害,许多将士都要回家救灾!”
韩忠的面色惨白,双掌中环绕着一股黑气,徐徐一送,飘向张梁:“就是此气,制造疫病!”
“鬼气!”
张梁伸手一接,绕指缠绕,脸色顿时大变,怒吼道:“五斗米教张修,安敢如此?不行,我要出战!”
眼见张梁急冲冲往外走,田丰面色一沉,拦在面前:“你刚才的承诺忘了么?这明显是太子的后手,万万不能中计啊!”
张梁急急地道:“先生,此事非比寻常,这是酆都鬼气,一旦逸散人间,将会酿成大祸!”
田丰闻言脸色一变,却是不信:“既是当年由张天师镇压的酆都,他们岂敢放出?”
“不是他们,是张修!”
张梁咬牙切齿:“如果五斗米教还是天师道,那三代天师张鲁万万不敢行此恶举,可张修乃是篡权上位,百无禁忌,他若是放开天师封印,那冀州将沦为人间鬼蜮!”
田丰只是摇头:“绝不可能,太子不会容许这种两败俱伤之法,将军,稍安勿躁,此是恫吓之计!”
张梁面色阴晴不定:“不行,事关重大,必须通报三仙教!”
田丰再度阻拦:“将军,不要节外生枝,我们只需以不变应万变,汉军必败!”
张梁拂袖:“张天师是太清一脉,三仙教得传玉清一脉,我道家同气连枝,岂是节外生枝?”
“妖道反贼,一丘之貉而已!”
田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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