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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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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有备用的干净衣裳,轻歌换了衣裳后,走出屏风,严肃的看着魏青青,然后告知她,魏府已经知道她在这里。
“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去?”轻歌放柔声音,“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你若是气消了,想回去便回去,反正相府离这里也不远,随时都可以……”
“我不要回去!”魏青青不等她说完便激动的嚷嚷起来,慌忙抱住她的一只手臂,“姐姐不要赶我走,我不要回那种地方!姐姐才是我的亲人,不要赶我走!”说着说着已是眼泪汪汪,差一点就哭出声来。
轻歌见势慌了手脚,连忙安慰道,“好好,不回去就不回去!等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再说!”
“姐姐!”魏青青突然孩子似的抱住轻歌大哭起来,“他们都不是好人,你不知道,就是她们害死我娘的,她们欺负我娘老实,爹他也不帮娘,他只知道争权夺利,从来都不关心我们母女!那种鬼地方我想想就恶心!这辈子就是死,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不哭不哭”,轻歌叹了口气,轻拍着她的背,“青青说不去就不去,谁来也不行!”
楼下大堂里,有些完好的桌椅被重新摆放整齐,地上的碎片被打扫干净,只是相比之前显得有些空荡而简陋。白墨云和杜康从伙计们的口中问到了原委,也大约都知道了事件的起因。可是,魏良又是怎么得知魏青青在这里的呢?
白墨云正凝神思考,突见门外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还活着?”末雪似笑非笑的走进来,声音里却是冷冰冰的寒意,“看来你也不如表面上这么正经嘛!”
“你又来做什么?”白墨云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烦躁,这个人是他的师妹!可是心肠却狠毒,虽然不想相信,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来看你死了没有”,末雪冷笑,然后看了周围一眼,“今天似乎喝不了茶了呢,真是可惜!”
“你还敢说!”白墨云怒极,又想起昨晚上自己的过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还想说些什么,轻歌却恰好带着魏青青下楼来。
“末雪姑娘要喝茶,轻歌随时欢迎”,轻歌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道,“不如现在就为姑娘泡茶,我们光明正大的谈谈,如何?”她想问清楚为何末雪会一味的针对自己,就算是因为白墨云,她也想解释清楚,自己和白墨云仅仅是朋友而已。虽然这些若放在平时,她根本就不屑解释!
“就凭你也配?”末雪毫不掩饰自己嘲讽的目光,“本姑娘可是很忙的!”
“那你还不滚?!”魏青青不客气的朝她大吼,哭得发红的眼睛满是鄙夷,“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的又跑来这里,没有谁请你吧?”
“你!”末雪指着魏青青气得浑身发抖,却强忍了下来,又恢复嘲讽的语调,“还以为你只是不像男人,没想到你果真不是男人。不过,也不怎么像女人,不愧是魏良那斯的种,哈哈!”
“你住口!”轻歌冷然的朝她走过去,伸手指着门口,“这里不欢迎你,请你自重!”
“你……”末雪愕然的看着轻歌,不是因为她一句驱逐的话语,只是她蓦然见到轻歌脖子上绯色的吻痕。方才经过魏青青的一番哭闹,脖子上的轻纱已经松松垮垮,内里的痕迹毕露。“淫妇!”末雪瞬间不能自持,甩手就朝轻歌的脸上扇过去。
昨日之日不可留 为何离开
白墨云一把擒住末雪的手,“师妹!”他的声音略显出沉痛的情绪。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刁蛮了一点,大小姐脾气重了一些。
“谁是你的师妹!”末雪挣扎着朝他大吼,“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要脸!”
轻歌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连忙重新系好脖子上的丝巾,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手足无措,偷偷瞄了杜康和魏青青一眼,见他们还没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
“住口!”白墨云抬手,作势要朝她扇过去,可是半路却生生的停了下来。他狠不下心来打她,不管怎么样,她总是自己的师妹,是师父唯一的血脉。何况,她恨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打啊!”末雪咬着下唇,目光有些狰狞的瞪着白墨云,“怎么?还在这里假惺惺?!我爹你都敢杀,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魏青青刚才还在纳闷,那恶毒的末雪怎么会和可爱的慕云大哥是师兄妹,这会儿立刻傻傻的愣住了。即使慕云大哥有些不苟言笑,看上去有些难以亲近,可他的心地绝对不坏,这是她这些日子仔细观察后得出的结论,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弑杀师父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白墨云颓然的放开末雪,目光倏然沉静下来,隐隐透出几丝哀伤。没有人说话,杜康惊诧的看着他,就连轻歌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嘴角有一丝苦笑逸出,白墨云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又得离开了。凭心而论,他是不舍得的。
“哈哈!”末雪大笑,只是笑声中没了往常的恶毒与嚣张,反倒显得有些悲惨,眼里晶莹一片。转身,迈着踉跄的步伐离开。
末雪的离开,并没有让气氛活跃,反倒更加的沉重。
“今天茶楼关门一天,我让人去重新配置桌椅,茶具,基本的东西今天应该可以备齐!”轻歌突然开口,“大家先回沁园,这里我来打点。”
“姐姐,我帮你吧。”魏青青也回过神来道。
“不用,你这几天先好好呆着,不可以乱跑!”轻歌浅笑,又看向杜康,“师兄,你带他们回去,今天的事不用太在意。啊,还有,替我跟子修说声对不起。”
“恩!”杜康淡笑着点头。
整整忙了一天,轻歌带人四处购置茶具,而桌椅因为时间不足,不能现形订做,只得先淘来一些虽旧,但不失雅致的桌椅。重新布置好茶楼,轻歌回到沁园的时候,天上已经繁星点点。
白墨云拿出自己简单的行礼,找出那把断剑,用衣袖轻轻擦拭。这把断剑曾经因为他中毒而遗失,后来他又亲自去找回。这把剑并不名贵,只因为它自小便伴着自己,还有,正是这把剑,被自己紧握在手中,穿透了师父绝望的心。
打开包袱,一个白色的荷包赫然映入眼帘,漠然的表情瞬间柔和,他几乎又想起那晚小树林里低沉而优美的歌声,还有那仿佛集中了所有光线让他不敢直视的笑容。拿起荷包又放在鼻下轻嗅,荷包里的花瓣早已风干,香气也早已不复存在,他却勾起嘴角温柔的笑着,头一次心甘情愿的有了牵挂。
沁园里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让美丽的风景更添一层华丽的薄纱。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墨云悄然站在屋顶,留恋的看着脚下,夜风轻吹起他额前的发,冷峻的轮廓在月光的俯照下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抬手轻触自己的脸庞,或许疤痕可以消失,可过去却永远不会被抹灭。
施展轻功,白墨云飞快的离开沁园,不曾留下只字片语。
要去哪里呢?他突然有些彷徨,前不久他还在为“天下第一”而奔走,那是师父的遗愿,他从没怀疑过师父的话,师傅让他断情他便断;不许他产生爱,他便把心冰封起来;要他做所谓的“天下第一”,他便去争取。可是在遇到轻歌后,他几乎推翻了师父灌输给他的所有理论。
月光下,白墨云奔走的影子逐渐慢了下来,最后骤然停住。
“是谁?”他轻皱着秀挺的眉毛,头也不回的喝问。身后的人从刚才起,就一直跟随着他,他竟然无法甩脱,可见那人的轻功不比他差多少!
悠长的小巷,除了初夏应有的点点夏虫声,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没有人回答。
顿了顿,白墨云打算不予理会,吸口气便要继续上路。
“为什么要走?”身后幽暗处走出一个人影,不大的声音却飘忽的直入白墨云的耳朵,他蓦然回首,瞧见了一抹亭立的身影,还有月光下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平凡却又不凡。
“你……”,他突然生出一股慌乱,这是即使他生死一线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的。轻歌又怎么会知道他要离开?还有,她为什么要追上来质问自己?聪明如她,应该知道自己不辞而别的原因,就是害怕自己会不舍。
“为什么要走呢?”轻歌看着他,眼里是大片的哀伤,“留下来不好吗?”她原本在白墨云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察觉,想挽留,却没有任何的立场;想放任他离开,却突然不舍;一路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突然又记起一个人。为什么要离开呢?又为什么还不回来?
白墨云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走来,此时轻歌的模样让他有些吃惊。她向来都淡定而坚强,不管有什么意外,她都能从容不迫,安之若素,有时候他会不自觉的怀疑,那个在桃花林里的晚上,会不会只是他一个离奇的梦境。
昨日之日不可留 关于过去
“我,还能留下?”白墨云突然迟疑,然后有些失落的说道,“你不是听到末雪说的了么?”
“比起你师妹,我更相信你”,轻歌在只距离他一步之遥处停下,眼里的哀伤不知何时尽褪,满是坚定之色。这几乎又要让白墨云以为方才只是眼花。
“她说的是真的”,白墨云一字一顿的回答,幽深的眼眸直视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是我杀了我的师父!我亲手杀了他,用这把剑!”他朝她扬起手中的剑,露出略带嘲讽,却也无奈的笑。
“那又怎么样?!”轻歌撇了撇嘴角,有些不屑。
“呃?”她的反应让白墨云愕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轼师的行为,不管在哪里,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或者苦衷,都是最不可被原谅的。为何她反应如此平静?
“我说过,你的过去与我们无关!”轻歌坦然说道,“而且我不信你会是穷凶极恶之人!你若是要走,也不要急于一时,难得现在大家热热闹闹聚在一起。都是朋友,不是吗?你这样不辞而别,他们会难过的。”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拖累大家。”白墨云歉疚的说。
“真是傻子!”轻歌突然发笑,一拳轻垂在他胸口,“没人会认为是你拖累了我们!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茶楼伙计而已,你还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
看着她朗朗的笑容,白墨云释然,胸中不由开怀。好不容易堆积起来要离开的念头,就这么土崩瓦解了。只是心情有些古怪,既隐约为可以留下而高兴,又为自己日渐低下的自制力而悲哀,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愿意听我的过去么?”白墨云犹豫着开口,视线不自然的偏向一边,“这是最后一次!”却也是第一次。
“恩!”轻歌点点头。
沁园,后院池塘边的杨柳下,轻歌坐在石凳上,用手托着腮,安静的听着。
“我自记事开始,便知道自己是一个孤儿,我不记得在那以前自己是怎么活着的,只记得似乎是一觉醒来,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人便是我的师父!”白墨云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笑了笑,开始缓缓道来,“那年我大约五岁吧,师父说我骨骼奇特,天生适合习武,于是收我为徒。”
“师父住在一个小山谷里,名字叫绝世谷,也就是与世隔绝的意思。据说是师父与人打赌输了,被迫永远呆在谷内,不许跨出一步。至于是赌什么,师父一直没有说过,我也没有问。只是他经常会在我面前念叨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就是展霖,当年的天下第一剑客!”
“你师父认识展霖?”轻歌诧异的问。
“对,不知道你有没听说过,二十多年前的武林高手排行榜,排行第二的毒手剑白少情?”
“毒手剑是你师父?”轻歌眉头紧蹙,目光瞬间深沉起来。毒手剑白少情,据说除了剑术数一数二,还擅长与用毒,亦正亦邪,性格喜怒无常,当时武林对这个人颇有争议,但排行榜只看实力。
“恩,绝世谷里除了师父,还有不少居民,都是当初同师父一同住进来的,他们称我师父为谷主,听从师父的差遣。我的师妹,也就是末雪,她是师父唯一的女儿,据说师娘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所以谷中的叔叔伯伯们都特别溺爱她,也就养成了她目中无人的性格”,白墨云苦笑,“加上她的制毒用毒之术都尽得师父真传,武功也不弱,所以常常有恃无恐,但她的心地其实不坏,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吗?”轻歌笑,她跟末雪接触不多,对她也不太了解。但她喜欢白墨云,却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
“师父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打败展霖,他不甘心自己永远屈居于他之后,不甘心方方面面都输给他,但他却不能跨出绝世谷半步,所以他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从没见过展霖,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但师父说,我必须先打败他,才够资格做展霖的对手。那时候我是为了师父而活着的,师父说过,我的命是属于他的,而我也一直这么认为。所以为了师父,我勤练武功,每天除了吃饭和休息外,几乎全部都在练习,有时候连梦里也是在钻研剑法。他说,世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感情,它只会影响人的判断,让人无法看清人的丑陋!可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或许师父说的也许并不全对。”
“你师父太偏执了!”轻歌不以为然的摇头,“打败展霖做了天下第一又如何呢?有时候越是站在最顶端,便越觉得寂寞。”
“大概吧,只是我一直无法找到展霖,更别说替师父打败他了。”白墨云遗憾的说。
“那个,你刚才说末雪是因为你而变成现在这样的?”轻歌连忙转移话题,“为什么她会恨你?”
“因为我杀死了师父吧”,白墨云的声音漠然沉重,额前的头发落下遮住半只眼睛,在脸上洒下阴影。“前年秋天,有次我从后山练剑回来,发现整个绝世谷里尸横遍野,四处弥漫着血腥。我看到师父他提着血淋淋的剑,疯狂的杀戮,眼神一片混乱,似乎谁也不认识。我知道他肯定是练功时走火入魔了。我去制止他,但他同样认不出我,反而朝我攻击过来。起初我不敢还手,害怕会伤到他,只希望他可以自动清醒过来。还记得我脸上的那条伤疤么?师父的武功原本就是数一数二的,加上他又入了魔,我一味的躲,根本躲闪不及,身上多了许多伤口,那时我以为我会死……”
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了石桌上白墨云发凉的手背,抬起头,迷惘的眼神刚好对上轻歌宁静而幽深的目光,这让无故的安下心来。
“我以为我会死的,但是我看到了师父眼里的痛苦,或许他还有一丝意识是清醒的,他让我杀了他。”白墨云逞强似的继续微笑,“所以我如他所愿跟他对决,最后是我赢了,虽然我也因此受了重伤,可是我却用这把断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轻歌,你可知道,他在死前还对着我笑,他说我已经够资格做展霖的对手,说我不愧是他选中的人……我杀了他,他却对着我笑……”
纤细的小手紧握住他厚实的大手,轻歌脸上的表情凝重却坚定。
“都过去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 读书人不打诳语
近日京城发生的一起事,又闹的沸沸扬扬。虽然此时候的京城,鱼龙混杂,每天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数不胜数,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从不欠缺。到不是说这件事影响有多大,只是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不同寻常。据说是近来刚出炉的,正是名声大噪之时的花魁末雪姑娘,要被人们私下里称为懦弱无能的皇帝纳为妃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一个皇帝居然明目张胆的要娶一位青楼女子,即使这位女子容貌倾国倾城,舞姿翩若惊鸿,也该阻挡不了那些拘泥与礼仪祖训的臣子才是,谁料这事却成了定局。人们猜想或许是那些臣子早已对无能的小皇帝死了心,但是这关乎天朝颜面,又有五年前秦霓衣的前车之鉴,单以这个理由并不能完全解释。所以又有谣传说这次是小皇帝铁了心的要纳了末雪,甚至顶撞了太后,对臣子们的进谏不屑一顾,一点也不顾及颜面。最后还是魏丞相出面,收了末雪做自己的义女,算是变相的依了小皇帝。
于是就有关于皇帝李禹与花魁末雪的爱情故事流传千里,各种各样的版本,从相识到相爱,最后相守,详细得仿佛都亲眼见到过似的。这让尚在相府里待嫁的末雪拼命冷笑。若是让人们知道,她跟李禹相识的第一夜便是在谈论阴谋,不知道世人会怎么想呢?那些无知的,人云亦云的,自私却又天真的世人,总是那么愚蠢的活着。
“小姐,嫁衣做好了,试试看吧。”丫鬟小苓的声音入耳,末雪缓缓转身,瞥见小苓手中红木托盘上粉红色的嫁衣,又淡淡的移开目光。
“知道了”,她淡然的回答,神智又开始飘忽。师兄啊师兄,是你对不起我在先,那么不管今后如何,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
轻歌的茶楼,经过上次的一番波折,重新装修,如今更显雅致,每天进出的除了些许老主顾,新客也不少,这里相对来说,消息还是比较灵通,只要你撑起耳朵仔细听,一天下来,保证你至少收获一箩筐的八卦,只是要说哪一件绝对真实可信……您还是自己猜吧!
令魏青青比较庆幸的是,魏相再也没有派人过来找麻烦,或许是他忙着准备新收的义女的婚嫁,没空理会她这个任性的亲生女儿。这样也好,反正她也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杜康仍旧安静的坐在柜台后,一旁放着书,空闲的时候就拿起来看上一看,脸上是恬淡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许多客人对他印象极佳,不管男女老少,基本上没一个会不喜欢他。甚至每天茶楼门口会有不少女子偷看。算起来“莫迟归”里的伙计比别的酒店茶楼里的不知道要英俊上多少倍。杜康的美丽恬淡,白墨云的冷峻气质,还有女扮男装的魏青青虽然透着青涩,却也俊俏可爱,还有时不时跑来楼里说要帮忙的尹子修温文儒雅,这些也可以算作是“莫迟归”里的第三大风景。
有人过来结帐,杜康微笑着起身,开始忙碌。余光瞥见一位青衣老者的身影走进来,不由愣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却看到那老者炯炯的双目直视着自己。
楼上的轻歌又在偷空打瞌睡;魏青青在炉火旁紧张的盯着炉上的水,水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泡个茶可真是麻烦,一旁的尹子修愁眉苦脸的捧着鼓鼓的肚子,幽怨的盯着魏青青,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喝了不下二十杯茶了。谁让他答应轻歌帮魏青青试茶呢!这可真是个苦差,就算是喝白开水,也比这个刁蛮的女人泡出来的茶要好喝!
“轻歌呢?”白墨云有些无聊的走进来,看到苦瓜脸的尹子修,不由勾起嘴角偷笑。
“不知道!你很闲么?不去跑堂来找她做什么?”尹子修不给他好脸色,他对白墨云可是充满了敌意,谁让白墨云总是跟自己抢轻歌呢!这样的话他就是自己的情敌,对情敌自然不会笑脸相迎!
“姐姐在隔壁整理帐目,说不让我们打扰!”魏青青回答着又泡了一杯茶推到尹子修面前,眨巴着双眼盯着他,“再喝看看,我完全是按照姐姐教的方法。”
“你一直都这么说!”尹子修没好气的瞪她,“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没事学什么泡茶,应该学学怎么骂人整人是对!”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一咬牙,一闭眼,一杯热茶就这么囫囵的被他吞了下去,别说仔细品了,估计他连味道都不知道。
“好茶!”尹子修为了早点脱离苦海,皱着鼻子,违背良心的称赞。
“真的?”魏青青兴奋得两眼发光,“没骗人?”
“那当然,君子坦坦荡荡,读书人不打诳语!”尹子修信口胡诌,脸微微红了起来。不过,也许是喝了太多热茶的缘故。
白墨云盯着尹子修,带着阴险意味的笑了笑,然后学轻歌平常对尹子修说话的语气,柔声开口,“子修,茶可不是你这么喝的,要慢慢的品才对!你这样不仅容易烫到,而且茶的味道也品尝不出。恩~这点你应该也清楚才是,是我多嘴了!”说完,不理会愣愣的尹子修,转身飞快的逃了出去。
魏青青的脸色变得飞快,然后板着脸一声怒喝,咬牙切齿的骂道,“死书呆!你这个小人!居然还敢自称是读书人!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的泡的茶就有这么难喝?!”
“不难喝不难喝!”尹子修回过神来拼命朝她摆手,“没看到我都喝光了嘛?证明你泡的茶很好喝,简直让我意犹未尽!”
“那好!你说好喝我再多泡几杯!”
“可不可以等下次?”尹子修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不行!”魏青青斩钉截铁的拒绝!
撒下了一个慌,若想圆谎便要撒下更多的谎言。若还是圆不住,最好的方法是耍赖。可怜的尹子修!他还不懂得‘耍赖’这两个词如何运用。
白墨云心里拼命奸笑,真是个傻书呆子!试茶而已,用得着每杯茶都喝个底朝天么?!
走到隔壁门前,见门没从里拴上,便直接推门进去。只见轻歌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哪里是在整理什么帐目!笑了笑,轻声的走过去也在桌旁坐下,一手托着下巴开始欣赏着她的睡容!
鬓角的一缕头发落到嘴角,轻歌睡梦中感觉到了似的勾了勾嘴角,头发却还是停在原地,痒痒的,让她不由伸出手抓挠。突然感应到盯着自己的目光,她倏然睁开眼睛,两人的目光相对,她只得尴尬的笑,习惯性的去擦拭嘴角口水留下的痕迹。
“有事?”轻歌问。
“没事!”白墨云耸肩回答。
“那你是在偷懒?”轻歌嘿嘿的冲他奸笑,“小心我扣你月钱!”
“我听青青说你在整理帐目!”白墨云好笑的说,“可你却是在睡觉,到底是谁在偷懒?”
轻歌哑口无言,只得把眼一瞪,“这里我是老板!”
昨日之日不可留 牢狱之祸
白墨云无奈的撇了撇嘴,起身往楼下走去。他只是无聊,突然想见见她罢了,谁规定一定要有事才可以找她的?轻歌被吵醒了瞌睡,一时间睡意顿消,也只得跟随他走下楼去,装腔作势的去楼下监督。
阵阵悲恸的哭声隐隐传来,大街上一片骚动,大概是哪家有亲人过世,出殡经过吧,轻歌淡然的想着。谁料哭声渐渐清晰,骚动也愈来愈明显,最后竟有一群身穿白色孝服的人堵在了茶楼门口,不再离去。茶楼内外的骚动更加明显,谁也料不到这些人来此的原由。
轻歌也一时愣住了,没发觉走在前面的白墨云已经停下,整个人撞在他的背上,险些摔交。看着面前一群哭得撕声裂肺的人,轻歌有些莫名其妙。那些人中有老小,有妇孺,她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招惹上这些人的。但,很快她便清楚了,当着孝衣的人群分开,一具没有盖上的棺材就被人抬了进来,棺材里躺着的赫然就是那日来茶楼里闹事的为首的男子,是魏相府里的家丁。那人的脸只隐约可从轮廓中看出一点原来的相貌,离面目全非只差一指之距,浑身上下不见有利器的伤口,显然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谁是这里的掌柜?”一个看起来略显强壮的中年妇人扑到棺材边上,一边大哭边大喊。
被堵在茶楼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大多一致朝轻歌看去,各种各样的眼神,有猜忌的,有担心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等着看好心的,也有自叹倒霉的,想喝个茶也能沾到死人的晦气!
“我是!”轻歌微微皱眉,从容的从白墨云身后走出,淡淡的扫了一眼从进来开始就没停止过大哭的人群。
那妇人见到轻歌,竟然迎头朝她撞过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我相公命来!”
轻歌闪身躲开,妇人扑了个空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又开始捶地大声哭号,“可怜我家相公,就这么被人活活打死,让我带着一家老小可要怎么活!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位大婶,你搞错了吧?”轻歌冷眼看着她,道,“你相公的死,与我何干?你怎么就认为是我打死你家相公的呢?”
楼上的魏青青和尹子修听到动静,连忙冲出来,一看这仗阵,立刻傻了眼。
“与你无关?那么多人看到你把我家相公打到吐血,可怜他回到家中就一直昏迷不醒,请遍了名医都救不过来!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杀人偿命,你还我相公命来!”妇人说着爬起来,又朝轻歌冲过去。
白墨云一把拉过轻歌,放在身后,自己挡着她身前,寒气一凛,周身散发的气势竟让那妇人浑身一颤,半路直直的定住,然后又瘫坐在地上开始哭骂。
整个“莫迟归”里里外外一团糟,一时间人声沸鼎,附近的人群几乎全部集中过来,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是你相公先来我这里闹事,我不过是稍加教训一下而已!”轻歌拨开白墨云毫不慌张的说,“况且现在离那天已经有了十多日,你相公若是要死,早该死了,又怎么会拖到现在?!”
地上的妇人怔了怔,下一秒哭声却更加悲惨,“天理何在啊!有人竟然咒人早死,蛇蝎也没有这样的心肠啊!”
哭声撞人耳膜,闻者皆变色,许多人纷纷捂上耳朵。这声音也太难听了,有人小声嘀咕。
杜康不知从哪里出来,走到棺材跟前,仔细的看了看里面死去的人,然后抬头,清冷的目光看着妇人,“你说你相公是昏迷十几天然后死了?”
“是”,妇人对上杜康清逸的脸庞又有些微愣,没来由的心虚,顿生出一股退缩之意。
“是吗?”杜康笑了笑,“可是你相公的身上很多新伤,似乎就是在这两天左右留下的,还有,致命的一击应该是在脑后。请杵作来鉴定一下就可以知道你相公的死因了,只是这凶手之名,无论如何也算不到我家掌柜身上吧?”
听到杜康这一番话,一旁就有不少人附和,“对,让法医看看,是凶手还是被陷害交给官府不就好了!”
门外又是一阵涌动,有人喊道,“官差来了!”“这次官府的速度还真快!”
围观的人群分出一条道,一队身着官服,挎着官刀的人,大摇大摆的进来。
“谁在闹事?”官差一进来便大声喝问。
地上正哑口无言的妇人见势连忙扑过去,一番言过其实的哭诉,让官差们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跟我衙门里走一趟!”官差走到轻歌面前,还算是客气的说。
“凭什么?!”魏青青气势凶凶的冲过来,她总算是弄清楚整件事的原委了,不用仔细猜,肯定又是爹爹让人搞的鬼!“已经有证据说明这人的死与我姐姐无关!明显是有人陷害,难不成你们的眼睛是瞎的?!”
官差听魏青青这么一说,暴怒着道,“公差办案,闲杂人等一律让开!”
“就不让!”魏青青双手叉着腰,一副泼妇的模样,“你们凭什么抓人?!不关我姐姐的事!”
“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有一个官差凶神恶煞就要拔刀相向,被为首的一把拦住,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恨恨的住了手。
“有没有关我说了不算!”为首的官差好脾气的说,“要经过仔细的调查才能确定,这期间只有委屈姑娘了!”
“你们是说要轻歌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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