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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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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尹子修急了,“你还会来找我么?”

“当然会了”,轻歌嬉笑着捏他红红的脸,哄道,“我现在只是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办完就回来看你!乖,好好念书,争取背个状元回来!”

两人上楼收拾好东西,退了房,带上轻歌的小毛驴,一起到了一座漂亮的府邸门前。门上方的红色扁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沁园”两个字。门口已经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候,见马车停在门口,连忙过来迎接。

尹子修走进沁园时吃了一惊,偷偷看了一眼轻歌,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富有的朋友,又突然想到自己对她的来历底细一点也不清楚!不过,这似乎是无关紧要的事。

“轻歌!”刚走进大堂,尹子修就听到一个美妙的声音,放眼过去,却见一翩翩公子欣然走过来。尖俏的瓜子脸,红润的薄唇,一双美目含笑的看着他,又闻他开口,“这位就是你说的尹公子?”

“恩”,轻歌点点头对尹子修说道,“子修,他是火凤,也就是着沁园的主人!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他会好好招待你的!”

“打扰了,火凤公子!”尹子修淡淡的对着他点了点头。虽然以后要寄人篱下,但他绝不会因此刻意去讨好。他对这个火凤似乎没有多少好感,即使火凤礼貌的样子让人无法讨厌。

“呵呵”,火凤不以为意反而朗声笑道,“尹公子不愧为轻歌的朋友,果然非一般人!”

“咳咳!”轻歌干咳着打断他们,“火凤,快叫人给我们安排房间,今晚我在这里休息一宿明天就走了!”

“早已经叫人安排好了!”火凤微笑道,“跟我来!”

火凤领着两人,穿过悠长而曲折的回廊,途中见到有假石林立,百花争艳,蒙蒙的细雨让整个沁园染上丝丝神秘的氛围。尹子修已经开始有些喜爱这个美丽的园子了,或许寄宿在这里也并如自己所想的那么难过,至少有这么漂亮的风景。

第二天清早,轻歌在尹子修和火凤的送别下,离开了沁园。

今天的天气不错,蓝天透明得就像是一片洁净的海水。地上的湿意经过昨晚,早已经风干,新生的太阳怯怯的从东边升起。

看着轻歌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内,尹子修开始沉默,轻歌才刚走,他就已经开始想念。

“她已经走远了,我们进去吧,尹公子!”火凤轻笑着说,言语间带出几分慵懒,他还没睡饱呢。

“恩”,尹子修的口吻仍旧很淡。

两人又沉默着走在园子里弯曲的小道上。

“火凤公子”,尹子修难得的先开口了,“你跟轻歌认识很久了么?”

“呃?”显然火凤是没料到尹子修会主动跟他说话,打了一半的哈欠就这么生生的停了下来,“我跟轻歌啊,还算是久的了吧,我认识她有五年了。”

“五年?”尹子修吓了一跳,然后在心底盘算自己跟轻歌认识了多久,但是怎么算也没超过一个月!他有些垂头丧气,自己不止没有火凤漂亮,而且认识她的时间也不久。

“有事吗?”火凤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这个书生似乎对自己有些偏见。

“没事!”尹子修沮丧道,“她是不是对你很好?”

“恩”,火凤不经意的回答让尹子修最后一点小小的妄想被打破。“只要是不让她讨厌的人,基本上谁的忙她都会去帮,当然,前提是被她撞见。”火凤又补充说。

“你好象很了解她啊,火凤公子”,尹子修强笑道。

“不,我一点也不了解她”,火凤蹙起了好看的眉,随后又嫣然一笑,“你知道吗?我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在流浪,现在还是这样!我几次劝她留下来,她都推辞了。”

“但轻歌是个好人,知道这点就行了!”尹子修有点不愉快,若是轻歌答应他留下,自己就没法遇见她了,光用想的都无法接受。

“好人么?”火凤勾起嘴角,“这我不敢肯定,但她绝对是个闲人!呵呵!”

尹子修不再说话,专心的走路。

“你喜欢上她了?”轻柔的声音,却让人有一针见血的触动,火凤在一旁笑得有点邪恶。

尹子修惊得差点就没站稳,“你说什么?”他停下脚步睁大眼睛瞪着火凤。

“轻歌啊,你不喜欢她吗?”火凤无辜的朝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你,别胡说!”尹子修两颊泛起红晕,说话也不自然起来,“我哪有啊!”

“没有就好!”火凤看着尹子修,嬉笑着的神色突然收敛,满脸平静的把目光转向头顶的蓝天,“她就像是一个谜语,用来做朋友最适合!千万别去爱她,除非你已经看透了她。否则,你爱她多久就会痛苦多久!”

衣化客尘今古道 过关出城

城门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可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一点也不放松,严格检查着出城的人以及物什。城门口到处张贴着画像,画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右脸上一道疤。

一个男子气定神闲就要出城门,被守城门的士兵拦住,不由分说绑了起来。

“为什么要抓我?我又不是白墨云!”男子挣扎着大叫道。

带头的士兵一巴掌掴在他脸上,然后指着一旁被迫蹲着排成一排的男人,教训道,“他们也都说自己不是白墨云!谁他妈疯了才会承认自己是!”然后又把手中白墨云的画像给他看,“要怪就怪你妈,把你生成这个样子!”

“你看,他的头发是披着的,我的是梳起来的!”男子开始试图找出不同点。

“笨!难道他不会梳起来?!”

“他脸上的是刀疤,我脸上的可是胎记!”

“你妈的!跟白墨云交手的人大多都死翘翘了,谁研究过他脸上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可他的疤是在右脸,我的胎记是在左脸!”

“他妈的!还跟老子狡辩!你说!你见过白墨云吗?没见过?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他的疤在右脸?!老实点!给我蹲那儿去!”

。。。。。。。。。。。。

一位着浅绿色衣裳的年轻女子,挽着一头戴着黑色纱帽的白衣男子要出城门,又被守城门的士兵拦下!

“干什么去的?说!”带头的士兵喝道。

“我相公生病了,在京城求遍名医都无法治愈,听说离此城外百里有个秒手神医,能治各种疑难杂症,所以带相公前往求医!”年轻女子恭敬的答道!

“你这句话练过很多遍了吧?听起来就像是在说谎!”带头士兵不客气的诋毁,“求医就求医!带着这个帽子是想掩藏什么吗?!”

“小女子不敢!”年轻女子急忙道,“只是相公得的病不同寻常”。

“那得的是什么病啊?”带头士兵悠闲的问。

“麻风病!”年轻女子回答!

“麻风病?!”带头士兵惊呼着连忙跳开,转而又嬉笑道,“你以为我会被你吓到然后就放你出城?告诉你!不可能!来人啊!给我把这人的头罩掀开!”

待命的士兵一拥而上,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衣男子不等他们近身,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剑,他飞快拔剑朝那带头士兵刺去,同时嘴里发出冷哼:

“我若说自己不是白墨云你们肯定不信!可我真的不是白墨云啊啊啊!!!”

带头士兵侧身一躲,躲开他的攻击,“奶奶的!还好我躲得快!兄弟们啊!快放箭!”

于是。。。。。。城门口多了两具变成了刺猬的尸体,不论是要进城还是要出城的人都愣在了原地,小部分本想出城的百姓扭头就跑。

士兵们愤愤的掀开白衣刺猬的黑色头罩,是一个右脸带疤的大胡子,死不瞑目!

“一看就知道这个不是白墨云”,带头士兵对着地上的大胡子摇头叹息道,“白墨云怎么说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怎么会长得像你这么丑!老兄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可是自找死路,还陪上了你娘子的一条性命!真不该啊!”

。。。。。。。。。。。。

尸体被人拖了下去,进出城的人们又开始活跃起来。守城的士兵依旧小心翼翼认真负责的职守着自己的岗位!

昨天,轻歌跟白墨云之间达成约定,所以今天一早就会合了,他们要出城,找秒手神医,让他替白墨云抹出脸上的疤痕,这样才算是白墨云重生的第一步。

巧的是,轻歌今天刚好又穿浅绿色的衣裳,而白墨云也是一袭白衣头罩黑色纱帽。这次轻歌没有带上她的小毛驴,反而是牵着一匹马,让白墨云高高的坐在马上。

他们一到城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干什么去的?说!”又是同样的带头士兵!

“我相公生病了,在京城求遍名医都无法治愈,听说离此城外百里有个秒手神医,能治各种疑难杂症,所以带相公前往求医!”轻歌恭敬的答道!

“咿!这句话我怎么好象听着耳熟啊!”带头士兵皱眉极力思考,突然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刚才也有一对夫妇这么说来着!你相公不会得的也是麻风病吧?!”

“对了!”轻歌用力点头道,“官爷你真是神机妙算!我相公得的就是麻风病!”

“拜托!这位夫人,我要掀开你相公的面罩了,你叫他千万别冲动啊!不然又是两条人命!”带头士兵好心的提醒。

“千万不要啊!官爷,麻风病会传染!”轻歌急忙制止。

“嘿!叫我不要肯定有猫腻,你以为我们会怕区区麻风病?!太小看我们当差的了!”带头士兵亲自动手,把马上的白墨云一把拽了下来。“啊~~!”突然带头士兵惊呼着推开白墨云,跳开老远,“妈的!真是麻风病!皮都烂掉了,病得真不轻!快走快走!求你们的医去!来人啊,给我打水!我要洗手!”

“谢谢官爷!”轻歌点头哈腰的一面说着一面往城外走,“官爷您保重哇!”

两人顺利出城,离开几百米,确定没有人看到以后,轻歌终于忍不住大笑,“哈哈,大名鼎鼎的第一高手居然是麻风病患者!”

黑色纱帽下,白墨云的嘴角也在微微抽搐!“夫人,你相公我的病岌岌可危,你居然还笑得出?”他没好气的盯着那张大笑着的脸,轻扯她脑后披散着的发。

轻歌突然停止大笑,严肃的调整一下脸部肌肉,随后对着白墨云一字一顿的说道:“早死早埋!我好再改嫁!”

“想死啊你!”白墨云突然伸手一只恐怖的手掌重重的敲在轻歌的脑袋上!

“啧啧!你的手真恐怖!”轻歌不客气的回敬。

“还不是你!居然要我扮成麻风病人!”白墨云再次无奈。

“不扮成这样怎么出城?你没见那些只要跟你稍微长得有点像的人都被扣住了么?似乎有人不相信你已经死了呢!”轻歌恢复常色微笑道,“等他们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你的时候,自然就会认为你真的死了!白墨云从此就不存在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白墨云看着轻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轻歌的笑容一僵,“什么目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白墨云淡淡的说,“总有个理由,或者目的吧?”

“不是已经说过了么?”轻歌又咧嘴笑道,“因为你好看嘛。”

“算了,就当我没问过”,白墨云摘下头上的纱帽笑了笑,“我们走吧!”

衣化客尘今古道 小鬼难缠

妙手神医的住处,名为“神仙居”,离京城不过百里尔尔,两人在城外又买了一匹良驹,策马飞奔,加上轻歌对路径似乎十分熟悉,不用找人打听,只用半日便到了神仙居。

那是在一片竹林,翠绿的竹子一片片整齐的列着。竹林的中央有个竹子做的小院,竹院中有几间别致的竹屋。院外不远,有一个竹亭,是前来求医之人唯一的栖身之处。

此时竹亭内外已经有了不少的人,见到轻歌两人前来,都没什么反应。

轻歌带着又重新戴上纱帽的白墨云正要去院门口求见,一旁有个好心人连忙提醒,“姑娘,别白费劲了,神医他今天心情不好,不医人!”

“是啊!别吵到神医了”,又有人开口,“我已经连续等了五天了,第一天神医说太阳太大了,不医;第二天说他院子里的花开了,不医;第三天说他要好好休息,不医;第四天说下雨了,不医;今天又说他心情不好,还是不医!哎!神医的脾气大家都知道,他说不医就是不医,我们只有等他心情变好了。”

轻歌在一旁听完后,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老头子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姑娘你可别这么说!”那人连忙制止道,“神医们都是这个脾气!妙手先生已经好很多了!诊费也不贵,实在没钱的只要送上几坛好酒就行了!”

“呵呵”,轻歌讪笑,“那你们慢慢等。”说完他拉着白墨云走到院门口,对守院的小童理直气壮的喊道,“快去叫老头子出来,就说有贵人来访,赶快出来迎接!”

那小童闻言先是愣住,然后脸开始变色,“不知姑娘要找的是谁?这里可没有姑娘口中的老头子!还请姑娘去别处找去!”来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对师父恭恭敬敬的?!即使是皇亲国戚来了师父也未必会放在眼里,这人竟然不知好歹要师父出门来迎接!

“喂,你好歹说话客气点,小心被后面那群人围攻!”白墨云偷偷的拽了拽她的衣服,提醒她往后看。

轻歌回头一看,那些病人以及病人家属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恨不得把两人生吞活剥了!轻歌吓了一跳,连忙陪出笑脸,安抚激愤的人群。

“可是那老头就是这种性格啊!越给他好脸色他还越瞪鼻子上脸!”轻歌无奈的说。

“怎么?你跟他很熟?”白墨云奇怪的问。

“一点点拉!”轻歌尴尬的回答,然后又对那小童说道,“我说的老头子也就是妙手申不知,你快去禀报,就说有故人来!”

“故人?”小童不屑不瞟了她一眼,“请问是师父的哪位故人?”

“小娃儿,你看起来挺机灵地,实际上怎么这么不开窍啊!”轻歌无奈的说,“你师父的故人难道你都认识?你进去照我的原话通报一下不就行了?”

“你说什么?谁是小娃儿?!”小童气呼呼的说道,“就不给你通报!”说完赌气把头偏到一边不再理她。

“喂!别这样啊!”轻歌急了,“我错了,小帅哥,麻烦您小人不记大人过,通报一声!小女子在这里先谢谢了!”

小童听了这几句话脸色稍有好转,正要答话,一旁的白墨云戏谑道,“应该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才对吧!!”

“你!哼!”小童这才反应过来,粉嫩的脸气得通红,又把头偏了过去,发誓绝不会再听信她的屁话。

“你这个小人!”轻歌一把掐上白墨云的胳膊,大骂道,“也不想想我来这里是为了谁!”

“是你一相情愿,关我什么事?”白墨云忍住笑,装作无辜的说。

“哦~我明白了!”小童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又转过头来,坏笑着看着轻歌,“你好没羞!你个大姑娘家居然倒追男人,他不要你你还死缠着人家!一点矜持都没有,换作我,我也不要你这样的女人!”

轻歌跟白墨云同时石化,反应过来,轻歌大怒,“小鬼!你说!我这样的女人哪里不好了?又温柔又体贴!”说到这里,轻歌突然放低了声音,“我现在只是太生气所以冲动了点!乖!快去通报你师父!”

黑色纱帽下,白墨云的脸早就笑成一团,反正有纱帽罩着,别人都看不见。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自己从头到尾都在笑,似乎跟身旁的这个女人有关。

他其实并不冷漠,只是淡漠,很少关心什么,心情也自然不会大起大落。但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他也已经把轻歌看作是自己的朋友了。即使他并不能完全理解朋友是个什么概念。

“喂,小鬼!我们再商量一下,我唱首歌给你听,你帮我去通报好不好?”轻歌弯腰谄媚的说道,“你喜欢听什么?”

“就你这样还会唱歌?”小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之色,“那母猪都会爬树了!哼!”

轻歌的脸顿时拉得老长,这小鬼还真难缠。

“小家伙!这回你可错了!”白墨云蹲下身来,比小童还高出那么一点,“她唱歌也还拿得出手,你不妨听听!”

“这还像句人话!”轻歌得意起来。

“真的吗?”小童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那你随便唱一首来听听。”

“那我就随便唱了,你听好哟,小鬼!”轻歌清了清嗓子,清丽而略带些娇媚的声音,从喉咙中缓缓溢出,响彻整片竹林:

江南可采莲,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

歌声及耳处,人们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派江南采莲的风光。

身后那些本来一直对轻歌怒目而视的人们以及一直难为她的小童,也都不禁沉醉在她的歌声里。白墨云瞟了一眼正唱得专心至致的轻歌,突然发现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一丝温柔的微笑,悄悄攀上了他用纱帽遮住了的脸上。

风吹竹林里的竹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歌已经唱完,却仿佛余韵不绝,久久的在竹林里缭绕。

“小鱼师妹!”一个惊喜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回过神来,大家一齐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一身着浅灰色长衫的男子,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满了药草。长发整齐的挽在头顶,用白色的飘带系着,清逸出尘的脸上有淡淡的微笑,他站在竹林间的小路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位误入凡尘的仙人。

“大师兄,你可回来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小童,他一蹦一跳的跑到那如仙人一般的男子身边,“快进屋,师父他又喝醉了,你不在的这几天,他几乎天天抱着酒坛。”

“每天都喝?”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那男子无奈的说道,“花雕,不是还有竹叶青和落桑两位师弟在么?他们怎么不劝着师父点?!”

小童原来叫花雕,一听他大师兄这么说,马上嘟起了小嘴,“两位师兄都被师父罐醉了,现在还没醒呢!”

“那我进屋看看!”说完他牵着小花雕从众人面前走过,径直走到轻歌面前。

“是小鱼师妹吗?”他有些迟疑却不失礼貌的问。

轻歌歪着头,对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绽放出开心的笑容,“你说呢?”

衣化客尘今古道 妙手先生

午后的阳光一片大好,原本宁静而祥和的竹林因为某人的到来,似乎不再宁静了。

“你说什么?她就是师父时常念叨的那个又漂亮,又聪明,又伶俐,歌又唱得好的鱼儿师姐?!”小花雕稚嫩的惊呼,让醉酒后睡得正欢的妙手神医打了个颤,然后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轻歌又弯下腰去,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怎么?花雕小师弟,见到我是不是很开心啊?”

小花雕撇着嘴,委屈的看了她几眼,猛然转身丢下呆住的几人一边朝屋内跑,一边大喊,“师父你又骗人,我才不要这女人做我老婆!我不要!”

轻歌愣在原地,一时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一旁白墨云的肩膀不停颤动,显然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白了他一眼,轻歌不明所以的问,“杜康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仙人一般的男子原来叫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看来这妙手神医不是一般的爱酒,收的几个徒弟都取以酒名。

“这个嘛。。。”杜康的脸上也带着浓浓的笑意,“师父经常用你来管制几位师弟,说谁最听他的话,就把小鱼你嫁给他做老婆!”

轻歌欲哭无泪。

“先进屋再说吧,师父很挂念你呢,总是念叨你为什么不来看他”,杜康一边带着轻歌和白墨云往里走,一边微笑着说。

进了最外面的一间竹屋,杜康把身上的背篓放下来搁好,这才问起轻歌身边的是谁。

“我的朋友,白墨云”,轻歌介绍着。

听她这么一说,白墨云拿下自己头上的纱帽,对着杜康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白墨云那一点头的模样,以及面上的表情,杜康几乎以为站在面前的是另外的一个人。“你好,我是小鱼的师兄杜康!”他稳定神色,带着礼貌的微笑。

“小鱼?”白墨云奇怪的看了看轻歌,“你不是叫轻歌么?”

“轻歌?”杜康愕然。

“恩,我现在的名字叫轻歌,”轻歌解释道,“师兄你是知道的,以前的名字不能再用了。”

“我知道”,杜康笑了笑,“不过‘小鱼’可是你的绰号,我记得你小时侯特爱吃鱼,刚开始师伯和师父他们都叫你小谗猫,但是你不准,所以就改叫小鱼了。呵呵。”杜康清逸的脸上满是宠溺,琥珀色的眼眸愈发的明亮。

轻歌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好了,杜康师兄,带我们去见师叔,我找他有点事。”

后院,一个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岁的男子,醉醺醺的躺在竹制的躺椅上,舒服的晒着太阳。

长长的青丝下垂,衣裳半解,睡相十分夸张。面庞俊美而白皙,只是现在下巴上已经冒出不少青色的胡渣。

小花雕在一旁抓着他用力的摇晃,“师父师父,快醒醒!大师兄回来了!”

他就是所谓的妙手神医申不知,也就是轻歌口中的老头子,事实上他已经年近五十了。有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会问一问他的驻颜秘方,如果当时他正好喝醉了,他会送给你一坛酒,然后什么都不说继续喝酒或者是睡觉。如果侥幸遇到他没醉的时候问,他会先诓你几坛好酒,然后故作深沉地告诉你,“一醉解千愁,一梦似千年;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花雕,去打一盆冷水来!”杜康走过来,口吻不容置疑。

“又要用水泼啊,大师兄”,小花雕嘟起嘴,“师父会着凉的,给他灌醒酒汤就可以了啊!”

“醒酒汤对他没效果,快些去!”没想到外表如仙子般的杜康,也会用命令的语气讲话。

“老头子真是劣性不改!”轻歌叹息着走到申不知身边,替他理了理半开的衣裳。

“你别担心,师父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了”,杜康微笑着说。

白墨云倚靠在院墙上,面无表情的的斜望着晴朗的天空。他似乎不该来,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小花雕打来冷水,轻歌嬉笑着接了过来,“师叔,得罪了!”说着毫不留情的泼过去,冷水立刻浸遍申不知的全身!

正在睡梦间的申不知感觉自己不小心掉进了酒池,“好酒!”他美美的喝了一口,大声赞道。

“好你个头!”轻歌恼怒地大骂,并用力的掐着他的脸,“快给我醒过来!”

申不知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大徒弟,这么快就找到为师要的药草了?”

“师父!你看清楚,我在这里!”杜康苦着脸无奈的说道,“你看看你旁边的是谁?”

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申不知看了杜康一眼,又转回来看轻歌,“你不是我大徒弟,那你是谁?”

“我是小鱼啊!小鱼!”轻歌咬牙切齿。

“哦~是鱼儿啊,你好久没来看师叔了”,申不知终于清醒过来,使劲的擦了擦眼睛,突然大声叫喊起来,“哎呀~鱼儿你怎么毁容了?!谁做的?!告诉师叔,师叔我跟他没完!”

轻歌的嘴角开始不听指挥的抽搐,“你才毁容了呢!”一句怒吼惊走周围大片的飞禽走兽,在竹林里回响,效果堪比方才的歌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

妙手神医,二十多年前名声响彻整个中原武林,只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之所以称他妙手神医的原因,除了他医术高明外,还有一手绝活,那就是易容的功夫。不夸张的说法是,不管你长得多丑,即使是歪鼻子歪脸歪嘴巴,只要经过他的手,保证你人比花娇。妙手生花,这就是“妙手”两个字的来源。

此时的妙手先生一本正经的盯着白墨云,上下打量,两人对坐在竹桌两边。突然,妙手申不知对着白墨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白墨云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依言靠近。申不知把脑袋凑过去,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开口问道,“小子,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鱼儿?”

“呃?”白墨云立刻傻了眼!

“师叔!你正经一点行不行?!”轻歌在一旁气得差点跳脚。

申不知闻言,把眼一瞪,偏过去义正严词道,“我在跟我的病人讲话,旁人不要插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死老头!”轻歌凶神恶煞的竖起眉毛。

“呜呜~”申不知立刻嘴一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求人家帮忙的时候就喊师叔,一答应帮你人家就变成死老头了!呜,再凶人家,人家就去告诉你爹!”

“师~叔~!”轻歌头疼的喊道,“好了,我怕了你了!我求你告诉我,他脸上的疤还能不能治好?!”

“嘿嘿!鱼儿乖,那我就不跟师兄说你来过这里!”申不知得意的笑起来,又转头去看白墨云,“你这条疤至少有一年了吧?本来是不能治的,只是,你既然吃过泣香丸,啊!鱼儿你踢我做什么?”他转头怒视轻歌。

两人一齐看着轻歌,轻歌尴尬的说道,“师叔你直接说结果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有说废话吗?”申不知无辜的问白墨云。

“应该,没有。”白墨云很公正的回答。

衣化客尘今古道 桃花记事

杜康代替师父逐个给外面那些病人看病,开出药方,并仔细的交待该注意的事项,让他们一个个都满意而归。

天色很快的黑了,他稍微拭去额上的汗水,收拾好一切,绕过前屋,直接朝后院走去。前屋是搁放药草,或者替人看病的地方。后院才是他们几师徒生活的空间,一排略带弧行的用竹子搭建的房子,除了一个厅堂以及厨房以外还有四间房。师父申不知一个人住一间,他和小师弟花雕一间,再二师弟竹叶青和三师弟落桑一间。空下的一间房,他记得是师父专门留给小鱼师妹的,每天都会嘱咐他打扫,即使小鱼师妹已经一连有五六年没回来过了。

他自小便已呆在师父身边,听师父说自己是他从雪地里捡来的,当时的自己几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所以师父于他来说,既有养育之恩,又有救命之恩。虽然到了现在,别人通常分不清楚,他和申不知,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一跨进门,就见师父又在黏小鱼师妹,让白墨云一个人冷坐在旁边。在师妹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每次师伯带小鱼来这里小住,最高兴的总是师父。时刻缠着她,师妹一手漂亮的易容术也就是师父强行灌输的。

“杜康师兄!”见到杜康进来,轻歌马上开始求救,“快些哄老头子去睡觉,他太烦了!”

“师父?!”杜康双手环胸,眼睛微眯盯着申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申不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后摇了摇头,“酉时两刻嘛,大徒弟真是越来越不开窍了,连这个也要问为师!”

“那么花雕师弟呢?”杜康对他无厘头的话语早已经习惯,所以继续耐心的问。

“小花雕已经去我房里睡了啊,小孩子都睡得很早”,申不知一手仍旧拉扯着轻歌的袖子,笑眯眯,“你跟鱼儿小的时候也这样,为师还记得那时你们经常同床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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