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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离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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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佳荷沉默片刻,“妈不知道你和岑岑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只是想提醒你那件事还没有完全过去,你们千万不能在这个时想出事。”
  “我明白。”秦易两指捻着眉心,抬头已经看见要接的人,“我看到她们了,回去再说。”他挂断电话往出口处去。
  “小叔叔——”小姑娘清亮的声音在机场大厅回荡,秦易一俯身小姑娘已经扑进怀里,“我好想你哦小叔叔。”
  秦易抱起她,“长高了。”
  “诗诗快下来,别把小叔叔的衣服蹬脏了。”后面跟着过来的是苏清宁,一头长发已经剪成齐耳,白衬衫米色亚麻阔腿裤,整个人显得雅致、干练。
  秦易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印象中苏清宁爱长发如命,总是乖乖待在立笙哥身边,从不会有这般棱角锋利的时候。
  “大嫂。”
  苏清宁笑起来,透着自信女人的魅力,“你叫我清宁吧,我不习惯。”
  秦易微点头,立笙哥和她的事他不便过问,也无从插手。
  小姑娘扭着脖子环顾了几圈,“爸爸呢?”眼底满是失落。
  “你爸爸……在家给你布置公主房,来,我们快回家看看喜不喜欢。”秦易积极圆谎。
  苏清宁没什么特别表情,那是受过伤害之后出现的麻木。
  秦易亲自开车,苏清宁带着秦诗坐后面。
  “这次这么急叫我们回有什么事吗?”苏清宁问他。
  秦易皱着眉,“回家说。”
  苏清宁点点头,“岑岑还好吗?”
  “对呀,小婶婶呢?”小姑娘也跟着问。
  “她应该会见你们。”秦易声音沉郁,车加速。他之所以说得动苏清宁带孩子回来是因为秦诗的抚养权是他帮苏清宁争取到的。
  “爸爸——”诗诗远远看见候在大门口的秦立笙,车还没停稳就要下去,苏清宁抱都抱不住。
  秦易赶紧停好车,小姑娘连蹦带跳下车,抱着秦立笙不放“爸爸我好想你,你都不去看我。”说着小嘴一瘪大眼睛就要掉眼泪了。
  秦立笙将孩子抱在怀里,眼睛落在苏清宁身上,她依旧没什么表情,最熟悉的陌生人大概说的就是他们这样。
  “都别站门口,进去吧。”秦易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爷爷,奶奶……”小孩脸六月天,说哭就哭,就笑就笑。两家人聚在一起,欢乐融融。只有两个人像隔了茫茫人海。
  苏清宁一直跟宋佳荷说话,诗诗被爷爷奶奶宠得不行,秦易和秦立笙在阳台抽烟。难兄难弟,都被媳妇不待见,一个近在咫尺却像远在天边,一个看似远在天边,实际上也是远在天边。
  “你和大嫂……真的没可能了吗?”秦易吐出烟圈问。
  秦立笙不大抽烟,只是看着那烟一点一点燃尽,“只要她开心就好。”
  秦易很想说一句,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想一想,又觉不太妥。
  秦立笙看着他,“你和曾岑怎么样了?”
  秦易狠狠吸口烟,“她的律师申请了人身保护令。”
  “难怪你这么兴师动众。”秦立笙目光跟随苏清宁。
  秦易肩膀撞撞秦立笙,“别说当弟弟的不帮你,等会儿你去跟大嫂说说这事。”
  秦立笙苦笑,他现在一定要个人帮忙才能跟她说上一句话。他闷闷呼出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放曾岑走。有一天,她知道你为什么娶她,她还是会走。现在这样伤害是最小的。”
  秦易沉默,指尖的烟结了长长一段灰烬,散落下来脏了他西装都不自知。
  “真到那一天,我不会留她。”他说得决断,心里却微微异样。
  秦立笙又叹口气,“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希望最后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的。”他熄掉烟,进去。
  秦易被烟呛到,咳得胸口都疼起来。
  苏清宁去厨房拿蜜饯,最顶层的橱柜,蜜饯盒放在最里边,她踮起脚尖使劲够还是差着一点。背后,有热源贴近,熟悉的气息,男人的手臂从她耳边穿过轻松就拿到橱柜最里边的蜜饯盒。
  “诗诗正在换牙齿,少吃甜食。”秦立笙的声音带着小心。
  苏清宁一转身刚好落到他胸怀,强大的压迫感她依旧面不改色,“女儿是我的,我知道怎么带。”绕开他要走。
  秦立笙握住她手臂,她瘦了。
  “我有事跟你说。”
  苏清宁转身,“说话不用拉拉扯扯。”
  秦立笙讪讪放开她,“阿易和曾岑正在闹离婚,曾岑还请了律师要闹上法庭。”
  苏清宁冷漠的脸终于有了波动,“他们怎么闹成这样?”
  “具体的我不大清楚,阿易是坚决不会离婚,所以曾岑那边需要你去劝和。”秦立笙避重就清将事情说了下。
  曾岑和苏清宁差不多大,也是因为诗诗两人才熟络起来,两人关系即是老师和学生家长,又是亲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聊着聊着就比亲姐妹还亲了。
  苏清宁想了想,“曾岑的性子我多少了解,是不是阿易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这个我可以保证,阿易不会。”秦立笙信誓旦旦。
  “我会找曾岑聊。”苏清宁淡淡回了声,转身要走。
  “清宁……”秦立笙不想这么快结束与她独处又不知怎么留她,情急伸手。
  “别碰我!”苏清宁背对他怒止。
  秦立笙的手僵在半空。
  “你说过就算我脱光了求你,你也不会碰我一下,请秦先生自重。”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像钢锥一字一字扎进他心脏。
  有些事,有些人,错了,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挽回,她和他都不希望秦易和曾岑重蹈覆辙。
  曾岑接到苏清宁电话的时候,正在福利院。方峤带方浩轩回福利院和孩子一起玩,分享自己的游戏、玩具,帮忙照看比自己小的孩子,教孩子要有爱心,从小培养孩子的公益习惯。更直接的目的是,三人一起出行这样大众的场合,跟踪他们的人会毫无顾忌露面。
  只是,福利院的开放日实在太嘈杂,他们来了有大半日都看不出可疑的人。
  “我出去接个电话。”曾岑跟方峤打过招呼拿着手机出去。
  “喂。”
  “是我,清宁。我带诗诗回国休假期,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个面。”苏清宁热络约她。
  曾岑隐隐觉得她是为秦易的事来的,“我,最近,有点忙……”
  苏清宁笑起来,“不会忙到连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吧,来吧来吧,诗诗也很想见你,一回来就嚷着要小婶婶。”
  曾岑心沉了一下,已经确定她就是秦易的说客,“我真的没……”
  “明天,我在Magic等你,诗诗给你准备了礼物一定要亲自送给你,不见不散。”
  曾岑觉得离婚的事迟早是要大告天下,只要她够坚定,谁也不会让她动摇。
  “好。”
  擦肩而过的行人,曾岑隐隐闻到熟悉香水味,在哪里闻到过,而且只一次就深深印在她记忆里。她怔怔站在原地良久,脑中一闪,是那晚秦易身上的香水味!
  她急转身,在人群在寻找刚才与她擦肩而过的女人,使劲回想,宽沿帽白色上衣红色长裙。
  一抹红色身影闪进拐角老梧桐树后,就是她。曾岑拨开人群追上去,拐过梧桐树是翻修工地,工地杂乱空无一人,她都怀疑刚才看到的那抹红色只是幻觉。
  她不死心,小心翼翼进入工地,墙体破旧钢筋外露,这要是晚上配点音乐可以拍鬼片了。
  “你在找我?”突然响起的声音着实惊悚,虽是青天白日曾岑背上已有冷汗。
  曾岑回头,一双明若寒星的双眸正带着煞气盯着她,唇角一笑若有似无的嘲讽。
  陌生又熟悉的幽香随风而来,曾岑感觉胃里开始翻腾,孕妇初期尤其对气味敏感。
  “你在找我?”女人又问了她一遍。
  曾岑定了定神,轻笑,“这句话应该反过来,你在找我?”
  女人眼中似有微微惊讶,“你倒是没有我想像中的笨。”
  “多谢夸奖。”曾岑不动声色打量她,“我该怎么称呼你?”
  “苏清歌。”女人大方报名。
  曾岑也不拐弯抹角,“如你所愿,我要跟秦易离婚了,还差最后一步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苏清歌笑着摇摇食指,“如果是因为我,你跟秦易离婚,我和秦易之间永远会有根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没那么傻。”
  这个女人比曾岑想像中聪明漂亮,原来秦易喜欢这样的女人,淡淡酸涩。
  “那你这样不余遗力的抓我把柄有什么意义?不愿意离婚的那个人是秦易。”
  苏清歌笑得意味深长,“到它有意义的时候,自然有意义。”
  曾岑亦笑,“所以,秦易确实是和你婚内出轨?”
  “我们……”苏清歌刚开口。
  “曾岑——曾老师——”方峤焦急喊她。
  曾岑一回,苏清歌快速离开。
  ?

☆、第十七章 离婚心得

?  曾岑没有追,方峤找过来,“你怎么一个人来这儿,工地很危险。”
  曾岑叹口气,无奈望着他,“差一点。”
  方峤不解,“差一点什么?”
  “差一点我就能套出证供。”她拿出手机,刚才她和苏清歌说话的时候偷偷开了录音。
  “差一点她就亲口承认了。”
  方峤皱眉,“什么都没有安全重要。”
  “这段录音有用吗?”曾岑还是不甘心。
  方峤反复听了几遍,“苏清歌?最迟晚上我就能拿到她的全部资料。”
  曾岑低着头,还在想苏清歌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去的时候曾岑在车上睡着,方浩轩安安静静坐在旁边。方峤一回头,刚要张嘴,小家伙竖起手指,“嘘——”
  方峤下巴指指后座的小毯子,小家伙小心翼翼拉了毯子盖在曾岑身上,父子两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曾岑本就嗜睡,加上今天劳心劳力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方浩轩还安安静静坐在她旁边一个人玩无声游戏,车引擎已经冷却很久。
  “老师你醒啦。”小家伙扔了平板一脸关切望着她。
  曾岑动了动脖子,“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方浩轩摇头,“不久,节奏大师我才连过十关。”
  曾岑抱歉摸摸孩子头,“你一直在这儿陪我?”
  “我喜欢跟老师待在一起。”孩子是最真实的。
  曾岑心里暖暖的,因为眼前这个小暖男。
  “你爸爸呢?”
  “爸爸说他有重要的事要做先进去。”
  曾岑动动腿,牵着小家伙下车。进屋就闻到香味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动。
  曾岑拍拍小家伙让他先去洗手,小家伙蹬蹬跑开。她过去厨房,方峤系着围裙衬衫袖子挽到手肘,身高不比秦易矮,一米八几的个子那围裙像七个小矮人的衣服。
  曾岑没有喊他,看见他手边放了一本手工抄录的菜谱,红色大号笔写着,孕早期防孕吐食谱。纸张边角都卷起来,微微泛黄,应该是很久之前的笔记。
  方峤许是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一转头就看见她,无言的尴尬。方峤对于她似乎已经超出了客户甚至朋友的范筹。感觉……他把她当成‘妻子’照顾。这个认知让曾岑觉得她得尽快找到住的地方搬出去。
  “我看你睡得正好就没吵你,很快有东西吃,你先在外面坐一下。”方峤不准备给她尴尬的时间,他是谈判高手,尤为精通洞悉他人心理,他希望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
  曾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说了一个‘好’字。
  方峤端上最后一个菜,卖相一流,色香味俱全。曾岑却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方浩轩扒得满脸是饭,“爸爸太棒了,爸爸以后都要做饭给我和曾老师吃好不好?”
  方峤笑着往儿子碗里添菜,抬眸看看曾岑吃饭像数米粒似的,“不合味口吗?”问她。
  她勉强扯出笑容,“不是,是我没什么味口。”
  “没味口也要多吃点。”他抬手看眼表盘,“我去收个邮件,桌上的菜都要吃完,不许剩。”起身上去书房。
  曾岑拧眉,心绪杂乱。
  方峤办事效率够快,短短几个小时苏清歌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
  “单亲家庭,T大英语专业,毕业后受神秘人资助赴美国读MBA,一个多月前回国,现任……”方峤声音顿了顿。
  曾岑疑惑望着他怎么不念下去。
  “现任秦氏行政总监。”方峤放下资料。
  曾岑不愿承认,心还是狠狠痛了一下。原来他就把情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只有她傻瓜一样守着一个人的婚姻。
  难怪苏清歌看她的眼神都是嘲讽,她真可悲。
  “你还好吗?”方峤问她。
  曾岑摇摇头,“我很好。这些资料加上我今天的录音,上庭够了吗?”
  “如果能证实资助苏清歌读书的人是秦易就十拿九稳了。”
  曾岑皱眉,“那要怎么证实?”
  方峤手指敲敲资料,“我会查清楚,就是需要花点时间。”
  “谢谢。”曾岑感激道谢。
  方峤笑,“你对我除了对不起、谢谢,还有别的话可以说吗?”
  曾岑并没有被逗笑,微微垂眸,“我……”
  “老师。”她刚开口,方浩轩跑进来,“我洗完澡了,老师答应了给我讲故事。”
  曾岑咽下到嘴边的话,起身拉起小家伙手,看向方峤,“明天周日,我要去见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正好也有个孩子,我想带浩轩一起去可以吗?”
  方峤点头,“注意安全。”
  “我会的。”
  方峤摸摸儿子头,“你是男子汉,男子汉要照顾女生,所以你要照顾好曾老师,知道吗?”
  方浩轩使劲点头,俨然已经是个小小男子汉。
  ……
  白色灰泥墙,绛红屋顶在阳光下特别醒目。
  车在Magic对面马路停下,秦易率先下车,开车门苏清宁带着诗诗下来。
  “我在车上等你们。”秦易开口。
  “嗯,曾岑那儿我会尽力。”苏清宁牵着孩子过马路进去咖啡屋。
  曾岑带方浩轩来着实让苏清宁惊讶到,也让默默等在马路对面的秦易心塞不止一点点。她这是已经进入后妈角色了吗!
  “小婶婶!”曾岑一进门,小姑娘就兴奋冲过去,长高了,刚好可以抱到她的腰,“你都不来接我。”
  曾岑笑着俯下身抱抱小姑娘,“我这不是来了。”
  曾岑落座,苏清宁看了又看,不知如何开口问比较好。
  方浩轩和秦诗,眨着眼睛,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认生还没熟。
  “这是我律师的孩子,我现在是他的家庭老师。”曾岑简洁介绍。
  苏清宁明了,“喝点什么?”并没有马上进入话题。
  “苏打水。”曾岑拍拍方浩轩,“那边有游乐区你带妹妹去玩。”方浩轩和秦诗同年大月份。
  方浩轩听话从沙发上跳下来,过去牵秦诗,小手一拉两孩子就热络了。
  “诗诗长高了。”曾岑看着两孩子背影笑着开口。
  苏清宁笑得轻淡,“看着孩子一天一天长大,时间过得真快。”
  “诗诗她……会想爸爸吗?”曾岑很唐突的问出来。
  苏清宁缓缓搅动咖啡,“想的时候打视频电话。”
  “你……是怎么跟她说你们的事?”
  苏清宁抬眸,“你不会是在跟我取经离婚心德吧。”
  曾岑笑出声,“你变了。”
  苏清宁眨眨眼,“哪儿变了?”
  “变得自信、豁达、坚强。所以,我应该向你学习。”
  苏清宁沉默了,每个人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痛,挽不回的遗憾,忘不了的爱。如人饮水,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你下定决心要和秦易离婚?”苏清宁终于绕到主题。
  曾岑喝一口水,“嗯。”
  “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苏清宁握住她的手,“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秦易是真的不想离婚,看得出他花了很多心思挽回你,你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
  曾岑苦笑,“他确实花了很多心思挽,包括不择手段。”
  “那说明他还是很在乎你。”
  曾岑摇头,“很多事你不了解,我不想说。说说你吧,你一个人带诗诗工作怎么做到兼顾,单亲妈妈要注意些什么,单亲家庭会给孩子带来什么心理上的影响吗?”
  苏清宁有些迷惑的望着她,“你……不会是有了吧?”
  曾岑手里的杯子险些掉下来,她用力笑出来,“我是在关心你!”
  苏清宁没有过多的追问,“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有孩子,不是到非离不可的地步,千万不要离婚。”她的声音包含太多愧疚,对孩子的愧疚。
  她继续说:“我不排除有些夫妻离婚后带着孩子会比以前过得更好,但在孩子心理上留下的是一道不可磨灭的划痕。这个划痕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孩子的成长,我们无法预料伤害有多大。”
  曾岑静静听着,心像在压抑的海水中沉浮,“诗诗她……”
  苏清宁抬头看了眼游乐区的女儿,“诗诗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爸爸妈妈能在一起,傻姑娘一直以为我不知道。”
  曾岑心里酸涩难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苏清宁突然起身,惊叫,“诗诗——”
  秦诗不知在够着往外面看什么爬到滑滑梯顶上,脚下一滑直直从梯上栽下来。
  苏清宁疯了一样冲过去,曾岑也跟过去。
  游乐区地面铺了泡沫垫,孩子应该没有伤到哪里就是吓得轻,嚎啕大哭。
  苏清宁也吓得不清,“诗诗乖,哪里疼告诉妈妈。”
  站在一旁的方浩轩也吓着了,曾岑一边安抚他一边问秦诗:“诗诗乖,没事了,摔到哪里,哪里疼说出来。”
  “我要爸爸——”小姑娘一开口更伤心,哭得更厉害。父亲是孩子建立勇气、安全感的保障,所以孩子在恐惧害怕的时候会强烈希望爸爸在身边。
  “出什么事了?”秦易拨开人群进来,“诗诗怎么了?”
  苏清宁都急得哭出来,“诗诗从滑梯上摔下来一直哭。”
  秦易二话没说就抱起孩子,“马上去医院。”?

☆、第十八章 意外

?  医院,诗诗一直巴在秦易身上,曾岑带着方浩轩在治疗室外等着。
  “老师。”方浩轩一路不出声,曾岑还怕他吓出个好歹。
  她拉着小家伙的手,“怎么了?”
  “诗诗会不会有事?”他小大人似的担心问。
  曾岑拍拍他,“诗诗不会有事,但是,以后你们玩滑滑梯的时候一定要特别注意,太危险了。”
  “嗯。”小家伙点头,“诗诗说她看见有个人很像她爸爸,她想看清楚一点所以爬上去,然后就摔下来了。”方浩轩仰头看着曾岑,“诗诗的爸爸不喜欢她吗,为什么不要她?”
  曾岑心里难过翻涌,很复杂的情绪,“她爸爸很爱很爱她。”
  “那为什么不要她?”孩子不懂。
  “她爸爸不是不要她,只是……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不能和她生活在一起。”
  “就像我妈妈离开我一样吗?”孩子追问。
  曾岑觉得胸口闷闷的疼,“你妈妈也一定很爱你,一定很舍不得离开你。”
  “老师,你可以当我妈妈吗?”孩子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特别脆亮。
  治疗室的门在这个时候开了,秦易出来,薄唇抿紧,眼睛锁着她似乎也在等她回答。
  无声对峙,空气都压抑起来。
  凌乱焦急的脚步声打破这压抑,“阿易!”秦立笙风尘仆仆赶来,“诗诗怎么样,在哪里?”
  “刚哄着睡着,大嫂在里面陪着。没什么外伤,有点轻微脑震荡。”几乎是秦易话落,秦立笙已经冲进去。
  走廊又只剩下曾岑秦易和方浩轩三人。
  “我送你回去。”秦易没看曾岑也不等她回答自顾往外走。
  曾岑什么也没说,牵起孩子,跟上。
  车上,方浩轩靠在曾岑怀里睡着,秦易前面开车。静谧空间,相对不久前的锋利,此刻,两人难得的平和。
  曾岑脸一直看着窗外,秦易看似平视前方时不时会从内视镜看她一眼。
  “你真的要当后妈不当亲妈?”他戏谑开口,没有讽刺的意思听着就像讽刺。
  曾岑肩膀僵了一下,手下意识就要去抚上腹。她用极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动作,“我和方峤不是你想的那样,过两天我找到房子就会搬出来。”她转过头看着他,“我跟你解释不是必须要向你交待,我喜欢清清白白做人。”
  秦易猛踩下刹车。
  曾岑差撞到前面座椅,心子露跳几拍,掌心暗暗贴紧小腹,“我还是那句话,希望我们能和平协议离婚,如果不行,我也会据理力争。”
  “我不会跟你离婚……至少不是现在。”他的声音带了一丝疲累、失落还有一点挫败。
  曾岑解读他的意思,他迟早会跟她离婚,只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
  秦易没有回答,重新启动车。
  那一瞬,曾岑有冒出放弃的想法,既然他迟早都要跟她离婚,那就等着,何必要像现在这样苦苦相争。
  可是,她做不到。在知道了苏清歌之后,她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样自欺欺人的生活。她把爱情还给他,拿回她仅剩的一点点尊严。
  “秦易……”她突然喊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平静喊他的名字。
  他没有回头,静静听着。
  “如果……”如果是为了孩子你可以不要这样逼我吗?这话在心头辗转千回,方峤说一个女人不足以改变男人,一个孩子却可以。可她,没有把握。
  车已经在方峤别墅门口停下,她的‘如果’还没有说出来。
  “如果什么?”他回头问她。
  方浩轩在曾岑怀里已经醒了,要下车。曾岑开车门,直直看着秦易眼睛,“如果有可能,让立笙哥和清宁和好,孩子太可怜。”说完下车。
  秦易心狠狠一震,想到秦立笙的话,现在放她走是伤害最小的。
  曾岑回房换衣服,方浩轩嗑嗑巴巴跟方峤讲了今天发生的事,孩子的词汇量有限,幸好方峤理解能力还比较强。
  敲两声门,听到细微脚步声,曾岑开了门。方峤站在门口,“你还好吗?”
  曾岑轻点点头,“我很好。”侧身让开,“我想跟你聊聊上庭的事。”
  方峤进去,虽是自己的房子,现在是她房间,多少还是有点拘束。
  曾岑已经换下从医院出来的衣服,她似斟酌了许久才开口,“我不想用出轨作为突破点打离婚官司。”
  方峤微微惊愕,“为什么?”
  曾岑十指交叠纠紧,“我迟早会告诉孩子关于他(她)爸爸的事,我不想因为父亲出轨给孩子心理带来影响。”
  沉默,方峤不知说什么。
  “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她也知道现在提出这样的想法实在很让人为难。
  方峤看着她,“其实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还是协商离婚,或许,你应该把孩子的事告诉他。没有感情的婚姻对孩子也是一种伤害,在孩子还未出生的时候分开最好。”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还有……”曾岑抬眸,“我想这两天就搬出去,麻烦你帮我留意下房屋出租信息,不要太好,干净、环境不复杂就行。”
  “怎么突然要搬出去?”方峤挽留。
  “也不是突然,我一早就想好了不会在这里住太久,也不合适。”
  “我没有觉得不合适。”
  “方先生。”曾岑认真看着他,“如果你想替方浩轩找个妈妈,我想有很多优秀的人选供你选择。”点到为止。
  方峤表情微僵,起身,“我明白你的意思。”抬脚出去。
  曾岑深深呼出一口气,她现在不愿牵扯进太多复杂的感情,她只想一心一意守护这个孩子。
  曾岑想了一整夜,第二天主动给秦易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付俊,“喂。”
  曾岑听着声音不对,“秦易呢?”
  付俊一下就听出她声音,“秦总昨天在威斯汀开会,太晚就在酒店休息,刚睡着,今天有个政府工程开工仪式他得出席,您有事儿?”
  “我……没什么事。”曾岑挂了电话,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得两人心平气和坐下来说。
  她换好衣服出门,方峤没有问她去哪里,昨晚的谈话,今天两人都尴尬。
  曾岑直接去以前新房等秦易,她想,在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房子依旧纤尘不染,不知是新请的钟点工得力还是他根本就很少回这里。他口口声声要她回家,哪里是家,这座空房子?
  她手掌贴着小腹,“宝贝和妈妈的家一定比这里好,比这里温暖。”她想起来她还有些小东西没有拿走,径直上楼去卧室。
  推开门,曾岑看到一片狼籍,衬衫、领带、西装扔了满床,地上都是衣服。她知道他不喜欢陌生人动他的东西,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她收拾打理。
  曾岑一件一件捡起衣服归置好,她是看不得这样乱的。
  床头柜上的结婚照都不见了,不知是他收起来还是扔了,她还想着拿一张作纪念。以后至少要让孩子认得哪个是他(她)爸爸。
  枕头下露出照片一角,她好奇掀开枕头,是一张她的照片。她皱着眉拿起来,照片上的她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落地灯投射过来她身子有一半都在阴影里,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照的,他偷拍她?
  她将照片放回枕头下,看一眼时间还很早。打开电视,时事新闻热点正在直播政府工程开工仪式。
  简易礼台后是高耸如林的脚手架,饶是这样粗犷背景秦易依旧震住全场,看似柔和的笑透着疏离,举手投足气度卓然。旁边站的礼仪小姐小碎步往他身边靠,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能直接贴上去。
  曾岑对着屏幕弯唇讽刺,他可真是稀有动物。
  秦易上台致词,像是自带PS功能,360度无死角。底下一群狂热者正花痴他的时候,意外发生得毫无预兆。
  背后脚手架上的钢梁突然脱落一截砸下来,正好是秦易站的位置。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画面一度混乱,最后稳当定格在一个女人被钢筋刺穿胸口满身鲜血躺在秦易怀里。
  镜头迅速拉近,秦易和女人的脸清晰放大。
  苏清歌!曾岑认出秦易怀里的女人是苏清歌。
  画面上,秦易抱着苏清歌疯吼着喊救护车,是曾岑从没见过的惊慌。
  刚才,千均一发苏清歌奋不顾身冲过去推开了秦易……?

☆、第十九章 签字离婚(修bug))

?  电视画面切换已经换成别的报道,曾岑直直盯着屏幕,脸上血色一点一点褪尽,十指指尖发冷。如果他们的爱情已经到死生相许的地步,那她算什么,他们这一年的婚姻算什么?
  不得不佩服狗仔的强大,离事故发生才几个小时,秦易和苏清歌已经登上头条。她给秦易打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电视上画面混乱,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她去书房开电脑希望网上有实时跟踪,网络头条全部被苏清歌占据。
  T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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