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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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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漠想的却不是这个,她刚刚从绑匪的手里被解救出来,一般的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不是该恐惧惊慌六神无主才对吗?他一进屋里就闻到熟悉的甜杏酱味道,温吞最爱吃这个口味的冰激凌,每次都吃到头疼才肯住嘴。
所以呢?是这么令人恐慌的事情,都不如一盒冰激凌来得重要么?苏子漠眼神沉了沉,不知道温吞到底作何想法,她甚至连家人没来看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也不是都没有放在心上:“对了,我的花花呢?两天没回家,它不会饿坏了吧?”温吞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突然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饿不坏,我已经打电话回去吩咐过了。”苏子漠心里轻叹一声,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一点,冰激凌吃多了待会儿又头疼。”
温吞这才放下心来,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去接杯子,伤口被牵扯到,又是一阵龇牙咧嘴,苏子漠索性扶着杯子凑到她唇边:“喝吧。”
温吞咧着嘴喝下甜甜的水,唔,真甜。?
☆、清白第四集
温吞在床上委了一天,病号服已经皱皱巴巴不成样子,她自己倒还不自知,笑眯眯地自顾自盘腿坐在床上玩,苏子漠头疼地看了看她,拿起刚刚进屋时拎过来的袋子:“我带了些换洗衣物,你冲个澡换上,然后我们去吃饭。”
听见有饭吃温吞这才来了精神,抱住袋子一溜烟窜进了私人病房的卫生间,生怕苏子漠下一秒反悔不带她去。
其实圣玛丽医院的医疗设施都属一流,这种顶级私人病房更是豪奢华丽,可医院就是医院,布置得再好也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苏子漠知道温吞向来不喜,于是特地跟医生打过招呼,晚上就让她出院。
而这些,也没有必要都让她知道。
在温吞眼里,苏子漠只是爸爸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精英才俊、年轻有为,他对她好,都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
温吞有时也常常想,是不是苏子漠一直以来所接受的教育使然,所以即使是面对她这样一无是处的小胖妹,也都从来不会有不耐烦的神色。
卫生间里,温吞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镜子里的自己,两颊的婴儿肥还没有褪去,嗯,她坚持这是婴儿肥,说起来就还有转圜的余地。眼睛圆圆的,睫毛长长的,她嘟了嘟红润润的嘴唇,吧嗒吧嗒抿了两下,厚嘟嘟的红唇轻轻颤悠着,嘻嘻,这样来看,她也算是个小美人吧!
温吞双手支着洗手台的边缘,自得其乐地想着。骨感美有什么好,像她这样身宽体胖吃嘛嘛香,才是最健康的好不好!
平心而论,温吞的模样确实不差,她骨头架子小,所以长多一点肉也显不出太胖来,只是圆乎乎的小胖脸出卖了她——温吞咧开嘴笑了笑,她再这么吃下去,估计很快就能赶上她的花花了。
花花是一只小香猪,温吞的宠物也和她一样,胖嘟嘟肉呼呼的,这是温吞十八岁那年,出门在半山上捡到的,当时它还只有小小的一坨,温吞看它可怜,就抱了回来养。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花花也从一只小香猪长成了大香猪,但比起同龄猪来,它还是小的可怜,温吞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它,到现在,估摸着也就七八斤。
因为小香猪身上带着一圈一圈黑白相间的花纹,温吞省事,索性就起了花花这个名字。
香香当时听着就不乐意了:“二小姐,我叫香香,它叫花花,怎么听怎么像一对呢?”
温吞当时捏了捏香香的脸蛋,嘴巴里薯片嚼的嘎吱响:“香香呀,你看,香车配美人,为有暗香来,这个香字多有底蕴呢?”她天马行空地胡诌一通,“美人是香的,美食也是香的,你说你是不是赚了?”
香香这才委屈作罢。
说起来花花并不是温吞捡回来的第一人,咳,第一猪。
温吞五岁那年,遇到娱乐城大清洗,这种地方什么生离死别没有上演过,香香一个孤女,就这样莫名其妙撞进了温吞的世界里。
她见香香可怜,就求老头儿收在她身边伺候她起居了。
香香真是个好女仆,每天都幻想自己是流落街头的孤苦小丫鬟,而温吞就是从天而降的一代侠女,拯救她于水火之中,所以香香为了温吞,什么事也想得周到。
温吞舔了舔嘴唇,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教她有些神智不清,有好几天没见到香香了,那个爱哭鬼,估计又该幻想她家二小姐被奸人所害巴拉巴拉的……恩,回家一定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武侠言情小说全部没收,不然长此以往,香香真会走火入魔。。。
笃笃——门外传来两声轻柔的敲击声,苏子漠平板无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温吞?洗好了吗?”
温吞伸手接水撩了一把脸,连忙应声:“好了好了马上好!”
温吞打理好自己走出来,这才发现手腕上的纱布都被打湿了,伤口大概刚刚被牵扯到,已经有淡淡的血渍渗过来。
苏子漠皱眉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床铺示意她:“过来坐。”
温吞屁颠屁颠跑过去,小学生一般正襟坐好,苏子漠拉起她的右手来,有淡淡的薄荷香味从他身上传来,温吞僵坐着不敢动弹,苏子漠低头,一圈一圈将纱布拆下来。
他的手指还带着从外面沾染的凉意,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她的手腕一路蹿到心底,温吞笑呵呵地:“谢谢你。”
苏子漠替她换药的手顿了顿,面上没什么表情的继续动作:“谢我什么?”
呃……呃?温吞眨了眨眼睛,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伤口上:“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虽然之前她不知道他枪法那么准,可是书上都说关心则乱,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还能分厘不差的命中劫匪,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苏子漠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这样想着,心情也渐渐低落下来,苏子漠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心境变化,只淡淡道:“这几天伤口都不要沾水——一会儿的烤鱼,不许吃辣。”
温吞自动忽略了最后半句话,只觉得苏子漠行事作风真真是雷厉风行,下午才说输过液就带她吃烤鱼,晚上就实现了。
黑色奥迪流线型的车身与夜色融为一体,温吞乖乖坐到副驾驶上,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苏子漠修长的手指松松搭在方向盘上,利落地启动、倒车、前行,旋即状似不经意地朝她瞥了一眼:“以后下课放学,就在学校大门等我。”
咳……温吞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能够请得动苏子漠车接车送,她觉得像中了五百万一样不真实,当然她不会傻得呵地问是不是她爹的决定,能和苏子漠多一点时间相处,她高兴还来不及。
“好的好的。”温吞的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烤鱼店里热火朝天,正是冬末春初的季节,夜晚的A城还带着丝丝凉气,温吞呵着手蹦蹦跳跳走进去,早有服务生极有眼力见地让她进来:“是温小姐吧?这边请,苏先生已经订好位子了。”
雅间里环境清幽别致,将大厅中嘈杂的人声完全阻隔在外面,苏子漠停好汽车,也随后走了进来。
“要一条两人份的黑鱼,”苏子漠接过菜单并不问温吞的意见,自顾自点好了锅底配菜,他阖上菜单,“……就这些。”
年轻的服务生大概是新来的,对于苏子漠独断专行的做法很不赞同,特意贴心地转向温吞:“请问小姐还有别的需求吗?”
温吞默默端着茶杯暖手,张了张嘴巴摇摇头:“没有了。”其实比起黑鱼,她更喜欢刺多难择的草鱼。。。
苏子漠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等服务生收好菜单走出去才说:“你的伤口还没好,黑鱼有消炎的功效。”
温吞蓦地睁大了眼睛,苏子漠是在向她解释理由吗?她受宠若惊却故作淡定:“噢噢,我知道我知道。”那微微上勾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不一会儿,带着烧烤特有的炭火黑鱼被服务生端了上来,铁制的长盆中,鲜嫩肥美的鱼肉摆满了一盘,底下火热的烤碳散发着淡淡的热气,烘烤着上面的鱼肉,香气四溢。
温吞狠狠吸了一口气,拆开筷子看了苏子漠一眼:“吃吧?”
苏子漠点点头,温吞立刻熟练地夹起筷子飞快挟了一大块鱼肉,也顾不得炭火熏人,一口都吃进嘴里。
鱼肉的鲜滑爽腻令她舒服地闭起了眼睛,在那间破仓库里待了一整天,她几乎要把这辈子吃过的好东西都从头至尾复习一遍了,小小的一条烤鱼,不知道入了几次她的梦中。
“好香啊!”温吞忍不住赞叹,嘴里还嚼着鱼肉,眼神已经泪汪汪地看向苏子漠。
活着真好。
“谢谢你。”她再一次诚心道谢,不管苏子漠是出于什么目的受了谁的委托又存了什么样的心思,能够把她从绑匪手里安然无恙救出来,她真的很感激他。
苏子漠刚刚拿起筷子的手却是一顿,温吞说完这句话又埋头苦吃起来。小胖妞做什么事情都温温吞吞,在吃的问题上却从来不落速度,细长的竹筷在她手中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灵巧地在盘子里穿梭游行,既没有弄坏整盘烤鱼的布局,又吃到了自己想吃的东西。
离温吞较近的一边有一窝金针菇,温吞眼尖地翻到,似乎怕苏子漠跟她抢,一筷子下去挑了一大簇,放进自己的托盘里慢慢吃起来。
苏子漠看得入神,心里的一些话却到底还是咽了下去,既然她心无旁骛,那就一直这么乐观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温吞右手稍稍悬空着。她从小就是左撇子,后来长大了这习惯被姐姐纠正过来,反而练就了一双左右手都能吃饭写字的本领,这会儿右手手腕使不上力,左手的用处就显现出来了。
苏子漠看她左右开弓吃得不亦乐乎,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声,胖丫头倒真是遇到什么样的环境都不必委屈了自己这张嘴。?
☆、清白第五集
晚饭吃得很好,但是当温吞吃到七八分饱的时候,苏子漠叫了暂停。
“吖?”温吞瞪圆了眼睛,听到苏子漠的话,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没有吃干净的汤渍顺着嘴角缓缓滑下。
苏子漠拿了纸巾递给她,虽然眉头紧皱着,眼神里却并没有半分嫌恶,温吞咽了下口水,就是这种眼神,令她在初见之后的很多个日子里,都不能忘怀。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吃得太饱。”苏子漠淡淡道,径直从她眼前将碗筷移走,“喝杯水,休息下我们回家。”
温吞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眼神一径地随着他手中的盘子移走,半晌,她舔了舔嘴唇试探道:“那再来份甜品吧?”
“我吃饱了。”苏子漠毫不客气,轻抿了一口温水,“走吧。”
温吞悻悻地放下杯子,用他给的纸巾擦干净嘴角,乖乖跟着苏子漠走出去。
越接近深夜晚风越凉,温吞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苏子漠站在她身边,很快将手中的西装外套递给她,语气不容置疑:“我去取车,在这儿等我。”
“噢。”温吞接过他的衣服傻呆呆站好,苏大爷就是苏大爷,取辆车还得找个人替他拿衣服,她忍不住跺了跺脚,盼着苏子漠快一点回来。
果然,苏子漠走了两步就回来了,温吞仰头看他,苏子漠不由分说从她手中取过西装外套,手臂一抖展开衣服,越过温吞为她披在身上。
额……
“在这儿等我。”今天的苏大爷似乎格外温柔。
温吞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住,眯着眼睛看着苏子漠朝停车场走去,她偷偷地偷偷地,将头轻轻往肩膀上偏了偏,假装自己整个人都被苏子漠抱在怀里一样。
嘀——汽车喇叭刺耳的声音短暂一响,苏子漠按下车窗向外看了一眼:“上车。”
温吞像偷吃糖果被抓到的小学生,立刻一脸心虚地开门上车,又小心翼翼地脱下西装来放在膝盖上搁好。
苏子漠余光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车行到半山别墅脚下,苏子漠亮了亮大灯,守卫的人立刻拉开铁门放行,温吞把胖脸蛋贴在车窗玻璃上,努力和守卫小哥招了招手,回头看着人高马大的小哥酡红着脸向着自己打过招呼。
苏子漠素来我行我素,见到下属也不苟言笑,温吞看着小哥渐行渐远的身影,默默收回了笑容,唔,想必成大事者都不能像她这样亲和待人了。
温吞伸出手指无意识地在车窗雾气上画着圈圈,想想自己,又多了一个优点。
随意将汽车停在屋前,苏子漠和温吞并肩朝别墅走去,这是温家大宅,管家林叔一早得到消息,早早地守在院子门外等候二人了。
“林叔!”温吞还抱着苏子漠的西装外套,见到林叔以后开心地扑了上去。
“我的二小姐呀!”林叔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宠溺地任由温吞将他当成大树抱住,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转向苏子漠:“苏先生也来了,快请进屋吧,晚间风凉。”再把他家二小姐冻坏了。
温吞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苏子漠,不用他发话,也立刻老老实实从林叔身上退下来,林叔接过她手中衣服,快步将两人让了进来。
“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大小姐跟少爷都在客厅呢,老爷今天有应酬,想必不回大宅了。”林叔边走边交待,提前给温吞通风报信。
二小姐在家虽然不得宠,可是管家大叔却对温吞宠爱有加,温吞在这宅子里,除了香香和花花,最爱亲近的就是林叔了。
别墅里暖气很足,欧式雕花双开大门被佣人们缓缓拉开,温吞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舒服极了,警戒心也随之降低了不少,谁想一进门就看到姐姐温柔捧着热水杯经过。
“姐——”温吞立刻化身小绵羊,讨好又怯懦地喊了一声。
温柔比她大三岁,也是青春正好的年纪,一双标准的杏仁形眼睛像会说话一样,看着你的时候,会透露出灼人的光。
“回来了,”温柔轻哼了一声,眼风扫过苏子漠后淡然从她身边飘过。“跟我去书房。”
温吞张了张嘴巴,她自从被劫持以后,刚刚才见到姐姐,难道她不应该做戏做全套,好歹在外人面前给自己一点温暖的吗?温吞不好意思地朝着苏子漠眨了眨眼睛,还是乖乖跟上温柔。
温柔走了两步却停下脚步,用看白痴的眼神斜了一眼温吞:“你留下,我叫苏子漠过来。”
啊?……温吞一个趔趄险险停在突然止步的温柔身后,自知无趣地摸摸鼻子,弱弱应了一声:“噢。。。”
苏子漠举步越过温吞直直看向温柔,温吞只觉得两大高手好像华山过招一般,瞬间火花四溅眼神凶冽,她紧了紧衣服,准备迅速逃离战火中心。
“等等——”温柔甜到腻人的嗓音却隐隐透着凛冽,冷声唤住了准备逃跑的温吞。
温吞听话地止住去势,乖乖听温柔发号施令。
温家没有女主人,所以从温吞记事起,温柔就一直扮演着亦母亦姊的角色,温吞对于她,从来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忤逆。
“亦母也是继母!”香香常常为温吞打抱不平,觉得大小姐不解人意,对于温吞要求的太严格,哪里有半分亲姊妹的感情?
当然,这样的贬评香香也只敢在背后偷偷说。
“把杯子拿走。”温柔不知道温吞心中腹诽,只没什么表情地将手中热水杯顺手塞给温吞。
温吞刚从外面进屋,双手还冻得发红,当下也不计较温柔将她当成佣人使唤,屁颠屁颠接过热水杯暖手,顺便不避嫌地咕咚喝了一大口取暖。
其实温柔才是真正的美人胚子,个子高、又苗条,尤其那张祸国殃民的瓜子脸,再配上双能杀人的桃花眼,温吞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才叫绝配吧。
可惜温柔跟苏子漠从来不对盘,这会儿两个人单独去书房,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密室巴拉巴拉案件……
“宝宝回来啦?”温文尔雅的男中音在客厅正中央回旋,温吞头皮发麻地僵硬转身,看向沙发上随意坐着的大哥。
她真的好想感叹一句,家里各个是奇葩啊啊啊!
“大哥。”温吞挪着小碎步走过去,向着沙发上的男人咧了咧嘴角。
温沉是家中长子,真正是人如其名,整个人即使不开口静静地坐着,也给人一种阴柔沉静的感觉。
温沉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一双眼睛在镜片的遮盖下掩去了三分犀利,使他看上去倒有几分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意味。
他一开口,声音更是摄人心魄,柔软中带着磁性,温吞却从来没被这种假象迷惑过。
是的,假象。
大哥连微笑都永远保持着嘴角相同的弧度,温吞看在眼中总有一种复杂难言的感觉,那笑容太深沉,令她……很不舒服。
好像是抓到猎物的好猎手,好以整暇看着猎物一点一点往陷阱里走进去的掌握。
温吞摇摇头,大哥平日里虽然不怎么关注她,但却也不像大姐那样对她不假辞色。
“我都听说了,”温沉不动声色拉了温吞在身边坐好,“这次子漠救你回来,我们要好好谢谢他。”
“是。”温吞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太长时间,一方面担心姐姐跟苏子漠说些什么,一方面纳闷香香和花花怎么没来迎接自己,所以也没有在意温沉到底说了些什么。
“宝宝?”温沉无奈地复又喊了一声温吞的小名。
“啊,是,大哥你说。”温吞回神,敷衍地扯了扯嘴角。
温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很快放开她回了自己房间。
“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哼哼——哼哼哼——”
温吞甫一打开房门,只见一人一猪迅速地朝她身上扑过来,温吞应接不暇,耳里又听见乱哄哄的声音此起彼伏,震得她心神大乱,连忙伸手接住两个活宝。
“二小姐!”香香满脸泪痕地拽住温吞,仔仔细细上下检查了一番,温吞趁机连忙关上房门阻断声音,幸亏房间的隔音效果好,不然死人也叫她们吵醒了——呸呸,真不吉利。
“你受伤了二小姐!”香香眼尖地看到她手腕的伤处,连忙拉着温吞到床边坐下,“快来休息,我去拿医药箱给你上药。”
“不用忙啦香香,”温吞没什么架子,对于香香对自己的一片真心也是感动不已,“我在医院刚刚换过药的。”
香香哪里肯听,迅速地收拾好药箱端过来,花花还在温吞身上腻味着,见状也乖巧地跑到她脚下蹲好。
“二小姐呀,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还好苏先生反应迅速,可千万别再有下一次了!”香香一边给温吞换药一边絮叨着,温吞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认命地接受香香的魔音灌耳。?
☆、清白第六集
“苏子漠,请你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关上书房的门,温柔的态度比刚刚更加凛冽,眼神毫不留情地射向苏子漠。
室内的温度倏忽间下降了好几度。
苏子漠却不疾不徐坐上沙发,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点了点,状似云淡风轻的姿态,说出来的话却是绵里藏针:“我倒想问问温家大小姐,你们一个个稳坐钓鱼台又是怎么回事?家里幺女被人劫走了,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去关心一下她,倒急着找我这个外人来兴师问罪?我想知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温柔轻轻吐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情绪对着苏子漠婉转一笑:“是不是外人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苏子漠,自从你接手温氏企业的那天起,就注定不可能跟温家摆脱干系了——你答应了老头儿什么条件我没兴趣知道,但是温吞那个小傻子对你怎么样,想必你心里清楚得很。”
“大小姐,”苏子漠语气来得恭恭敬敬,眼底却透着不容碰触的冷淡。“我敬你一声大小姐,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揣测别人的动机!”
“哟,”温柔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伸出纤纤十指仔细摩挲了一番,“苏少恼羞成怒了?莫不是被我说中心事?要知道作为上位者,最不需要的就是无法掌控的情感——我听说绑架案里苏少废了绑匪的右手,怎么,按捺不住了?”
苏子漠冷笑一声,并没有任何温柔所说“恼羞成怒”的表现,反而淡定地巡视了一番温柔的表情:“温大小姐如此关心绑架案的进展,难道不知道绑匪要绑的本来是你吗?温吞做了替罪羊,老爷子心里倒跟明镜似的,温柔,你猜他会怎么对你、对温沉?”
温柔脸上面具一般完美无瑕的笑容,终于不易察觉地裂开了一条缝隙:“老爷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这次轮到苏子漠玩味不答了,他闲闲地抖了抖衣服下摆,从刚刚温柔变了脸色开始,紧闭的房门下方缝隙中透出来的光亮就被遮住了,他不动声色站起身来:“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大小姐休息了——老爷子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想了些什么。”
门外带着花花过来偷听的温吞童鞋,正努力撅着屁股把耳朵贴在门上,还没听清里面交谈的内容,便察觉到门把被拧开的动静了。
花花在后面急得只拱温吞,主人主人,偷听太没有技术含量啦,快撤快撤!
温吞苦着一张脸,她其实真的只是路过,按捺不住好奇心才想要听一听的啊——这世上最悲催的事情,想必就是偷听没听到,反而被抓个正着吧!
温吞被花花咬住裤腿,带着往前踉跄了两步,门板后的人似乎停顿了两秒钟等她整理,这才施施然打开房门。
“嗨!”温吞连忙站直了身子,看见苏子漠的一瞬把脸笑成了一朵包子花,“那个,天气不错,我出去遛遛猪——”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温柔随后从书房里走出来,看见一脸无辜又忐忑的温吞,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转向苏子漠时语气稍稍软了一些:“苏先生,天色确实不早了,您下山也危险,就在宅子里留宿一晚吧——”她不等苏子漠拒绝,便扬声唤来管家,“林叔!”
“是,大小姐。”永远随叫随到的管家林叔,好脾气地出现在气氛诡异的三人空间中。
“给苏先生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他今天不走了。”温柔说完,也不去看温吞双眼冒光的模样,径直转身上了二楼。
温吞和花花一人一猪仰头看着苏子漠,她眨了眨眼睛:“你、你留下吧,姐姐都发话了。”
苏子漠眼神复杂地望向温柔远去的背影,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林叔似乎很知道温吞的心思,特地挑了温吞隔壁的客房给苏子漠,这是整间别墅里离温吞最近的屋子,躺在大床上,温吞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
香香难得扳回一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家二小姐,低声咕哝:“不就是睡在隔壁嘛,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她低头挠挠花花的前胸,如愿听到舒服的一声哼哼。
温吞在柔软的大床上侧翻了一个身,眼神明亮地望向香香:“香香,我真幸福。”
香香的态度却和以往有些不同,自从知道温吞对苏子漠的心思,香香简直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温吞的想法,把苏子漠更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最好温吞明天嫁给他,她这个作女仆的也就安心了。
可是自从听温吞叙述了整个被解救的过程,香香就变了态度。
“小姐,我现在好矛盾噢!”
温吞捏了捏香香的脸蛋,唔,没有自己的肉多:“你矛盾什么?”
“按理说,苏先生救你于水火之中,我应该感激他才对,可是他救你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安危嘛!就算是神枪手,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吧!苏先生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温吞的心情也随着她的话起起落落,半晌她抱着抱枕把自己整个人埋进去,声音闷闷的从抱枕里头传出来:“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喜欢他吗?”香香一语中的。
温吞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看着香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喜欢。”她又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我在那间仓库里待了一整天,想到从今以后都可能没有好东西吃,心里都难过地喘不上气来。可是苏子漠他来了,我当时想,人生中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他,虽然对于能不能被解救还是一片忐忑,但因为来的人是他,所以就连恐惧都变得甜蜜起来了。”
“你知道吗香香,我在医院的时候,苏子漠亲手喂我喝水了噢!”温吞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衣角,脸上渐渐显出娇羞的神情来,“他亲手喂我喝水噢!”
香香叹了一口气,小大人似的领着花花在屋子里背手转了两圈:“二小姐,您现在这副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苏子漠是你失散多年的老爹呢!”
温吞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说起老爹,她应该打个电话给父亲报声平安才对。“香香,我困了……”她费力想要睁开眼睛,困意却说来就来,排山倒海般淹没了她的神智。
香香认命的替温吞盖好被子关上灯,这才领着花花去它自己的窝里睡觉。
温吞睡得很香,陷入睡梦之前迷迷糊糊地想,明天去公司直接找老爷子报平安吧。
苏子漠在隔壁客房休息,窗外夜色正浓,他却了无睡意,这些日子的忙碌与紧张令他有些疲乏,公司里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及时处理,今天开过董事会后更是急匆匆赶去了医院,连文件都没有签。
他缓缓伸出右手,在眼前握掌成拳,曾经这只手拿起枪时有着超乎常人的果敢和干练,而他最近渐渐,似乎越来越缺乏这种杀伐决断了。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苏子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意地接起电话:“喂。”
“少爷,他想见你。”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令苏子漠无端皱紧了眉头,他面容本就偏冷,这时又渐渐染上了夜的凉气,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说过,不要再喊我少爷。”苏子漠轻启薄唇,刀削一般的侧脸弧线紧绷起来,“明天带他来公司。”
“是,”稍显稚嫩的男声低低响起,半晌道,“……先生请保重身体。”
一夜无梦。
总算从那场噩梦一样的绑架案中解脱出来,温吞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花花都去园子里撒了几个欢回来了,她还在蒙头大睡。
“二小姐?二小姐……”香香小女仆忠实地跪坐在床上,手边放着预备好的干净衣物。“快起床了二小姐!”
温吞懒懒翻了一个身,想把碍事的声音打掉,可是连手臂都懒得抬,索性蒙紧了被子不予理会。
“二小姐?”香香见叫不醒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苏先生说要过来了噢,你再不起床……”话音未落,温吞噌地一下坐起身来,傻兮兮地笑笑:“苏……”她睁开眼睛看一看,扭头问香香:“在哪儿呢?”
香香没好气地把衣服蒙到她家二小姐脸上去:“在你心里呐!二小姐快穿衣服,苏先生一早去公司了,昨天你不是还说去公司找老爷?这次你劫后重生,老爷肯定心疼的不行。”
温吞挣扎着从衣服里探出头来,香香帮她把套头衫穿好,听见她说:“唔……老头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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