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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凤归来,仙君纵妻无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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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些,昭元长老一会回去就好好查看下禁术书,说不定有法子救宫主。”
昭元长老无奈地看向他,道:“我哪有那个时间,灵兽清涟之死的凶手还未调查出来,眼看四族会将近,为此要筹备的事也多。再者说,禁术书岂是你说想看就能看的,有多少禁术失传都不得可知,最后,咱们连宫主使用的禁术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帮宫主?”
“那有那么多理由。清涟和四族会的事我来帮你,你也不必去看什么禁术书,直接找能白骨生肉的法子就好了。”明原长老什么都不顾地说道。
昭元长老忽觉心累。
“遇上个做事不顾后果的宫主也就罢了,怎么还摊上你这一个老顽童,不懂的不想做的就全推给我。”昭元长老叹气道。
明原长老笑了笑,眼角地皱纹都皱了起来。
昭元长老摇了摇头,便什么都不再说。
**
第二日。
晨光艳艳,玉钟响彻无极长宫。
凤长歌在钟声中醒来,只觉得睁目困难,头痛欲裂。
她皱着眉,坐在榻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忽得,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让她一震。
接着。
昨晚睡前所发生的一幕幕都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我这是做了什么蠢事啊!”她懊恼地将脸埋进锦被里。
吃了练温温的醋,醉酒将一直都隐瞒向宴生的话都说出来,而且,还道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敢对向宴生说的话。
“没脸再见他了。”她哀嚎道。
“为什么没脸再见本尊?”
向宴生平静的声音突得响起。
凤长歌闻声一震。
抬眸,望去。
向宴生正坐在离她床榻边不远的地方。
凤长歌一惊,抱着锦被,连忙后退,知道背部靠墙无路可退。
一醒来,因为宿醉的难受,凤长歌完全没注意到床榻旁有人。
这下真是丢脸丢到家,刚说的两句话应该都让向宴生给听去了。
视线小心翼翼地看向向宴生,凤长歌小声问道:“宫主,你怎么会在弟子的房间里?”
“本尊在你床榻边看了你一整夜。”向宴生直爽地道。
凤长歌的脸忽得一热,升起两朵绯云,视线移向别处。
“弟子不明白,宫主为何要照顾醉酒的弟子?但弟子在此先谢过宫主的照顾之恩。”她目光落在纱帐上道。
向宴生眸子一冷,“都到这个时候,还打算与本尊装傻?”
他有些生气。
凤长歌目光回到他身上。
“宫主在说什么,弟子不懂。”
“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要本尊去与练温温相好吗?到时候再找个本尊看不到躲起来哭。”
“你!”凤长歌气恼却又无话可反驳。
一醉酒,什么都说了出来,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下,有把柄在向宴生的手中,任凭她再如何巧舌如簧,也难圆自己曾说过的话。
“你以前与本尊在一起的时候,本尊一惹你不高兴,你就会骂本尊王八蛋吗?”向宴生问。
凤长歌隐有一种向宴生要秋后算账的感觉。
望着他炯炯有神漆黑的双眸,在气势上竟然败下阵来,她道:“以前不敢骂。”
“为何?”
“以前胆子小,何况还喜欢你,捧你都来不及,怎还敢骂你?”
“那现在胆子大,不喜欢本尊,就敢骂了?”
这架势果真是秋后算账。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向宴生这么小气的。
“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惧。何况,心境一改,自然不会如以前那般缩手缩脚地活着。再者说,十年寿命,再畏手畏脚的,便再无机会了。”她小声咕哝。
若未经历过那次惨死,她一定还会如以前一样,对向宴生死心塌地,最无二心。
向宴生说什么,她不反驳。
向宴生说去东,她绝不去西。
向宴生说去死,她绝不独活。
就如别人所说的那样……
凤长歌是向宴生养的一条狗。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谈话,本尊都知道
“既然知道自己还剩的时间不多,既然不再畏手畏脚,那么为何不敢再次向本尊表达自己的爱意?”向宴生声轻轻地问道。
凤长歌静静地凝视着他。
向宴生现在大有要将所有谜题都问个清清楚楚的感觉撄。
他要问清楚,凤长歌为何不再爱他偿?
问清楚,为何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与他?
凤长歌不知,要不要将她所有心中所想的都告诉他。
可是,真的要告诉他吗?
告诉他,自己曾怀疑过他,曾憎恨过他。
告诉他,推我落鼎的就是你。
不管如何,那些所有被隐藏而翻找出来的真相让人咋舌。
“又在想用什么话忽悠本尊吗?你的眼睛骗不了本尊,本尊之所以发现你就是那夜来斋月阁的人,就是你的双眸出卖了你。遮了容颜变了声音又如何,你的眼睛却欺瞒不了本尊。”
凤长歌一直不说话,向宴生便开始在猜测凤长歌又在想法子骗他。
噗嗤的一声。
听了他的话,凤长歌笑了出来。
“你以前也对我说过,说我不管如何说谎,你都能看得出来,就是在我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但事实却是如此,每次我一说谎都会被你发现,然后你就罚我。可是,后面我说的谎,你再也没看出来。因为,你锻炼了我说谎的本事。”
嘴角的嘲意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向宴生。
向宴生闻言,不做声,面具下的双眸深深地注视着她,对她刚才说的话,并未表现出生气的模样。
凤长歌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只是我所说话中的真假就由你自己去分辨。”
扬了扬眉,她的灼灼凤眸中有着挑衅。
向宴生依然静默。
凤长歌启声道:“是你将我推落混元巨鼎的,你可知我死后,在冥界有多么的怨恨你。我恨你恨到不敢睡着,因为只要一睡着就会在梦中梦见你。梦见以前过往的事情,梦见对你忠心无二的自己。梦醒后,所有的懊悔,憎恨,悲伤就如潮水涌上心头,淹没所有的理智,冲走仅存的快乐。在斋月阁时,我确实想杀了你,因为你那时候不也想杀了我吗?向宴生,你杀了我第一次,却还想再杀我第二次,你可知我当时有多恨你。可你现在这算什么?将我害死,又说爱我,刺我一刀再给我一颗糖,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为何不问问你自己?你现在对本尊所做的,又算什么?”向宴生理直气壮地反驳,“明知道本尊就是害死你的人,第一次杀本尊未遂。可天王堡的那河边,以你的本事杀了本尊根本不在话下。可你不但没杀了本尊,还与本尊立下生死咒,与本尊同生共死。还有,你中三日百骨刺时,为何要解了生死咒?既然你要杀的人是本尊,那你该做的不是拉着本尊一起去死吗?为何有那么多的机会能杀本尊,你却屡屡放手,还救了本尊几次?”
向宴生一句又一句的追问,让凤长歌喉咙如被冻结般,一个字也说出来。
确实,要杀向宴生的理由有那么多,要救向宴生的理由却一个都没有。
做了这么多忤逆自己内心的事,她该如何再去欺骗向宴生?
“长歌,说实话。只有说出实话来,本尊才能帮你。”向宴生柔声地问道。
他温柔的声音,最是让人毫无办法。
凤长歌的眼眶不由一红,有轻微鼻音的声音道:“是真的,是你推我掉落混元巨鼎的,但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这个事情的。”
向宴生愣了愣,对上她卸下坚强,露出脆弱的双眸。
“你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我在冥界的时候,只是在猜测,是不是你一推我下混元巨鼎的?但是在冥界的时候,最恨的人也是你。你那个时候就站在我的身侧,就算说不是你推我落鼎的,可你就站在我身侧离我最近,为何没有伸出拉出我一把?可是结果却真的是你将我推落混元巨鼎的。”
她的声音有些凄然,悠悠说道:“在斋月阁之时,确实是想杀了你的。可被解临雅阻止了,解临雅是个骗子,他明知道是你将我推落鼎的,却气势十足地对我说,绝对不可能是你。解临雅喜欢我,可也是为天下大局所想的人。他没有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告诉我事情,让我去杀你。而之后的调查之中,发现我死之事谜题重重,何况,你还变得这副模样,才让我起了如从前一样护你的心。我想,即便真是你,那你要就算真的推我落鼎,也并非是你的本愿。所以,我才不再杀你,而选择护你爱你……”
凤长歌的声音哽咽住,豆大的泪从眼角滑落。
“可……可是知晓真是你推我落鼎的时候,你可知我有多难受。再到后来,得知筹划一切害死我之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与未谋面的姐姐。你可知,我付出了三千年,赔上三百一十个勾魂使只为报我这个的一个仇,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长歌。”
向宴生轻声喊道。
“我终究是不够心狠,想杀你,望见你的容颜时,却怎么都提不起手来,心中所想的是,杀了你还不如杀了自己来得痛快。死后,回冥界去向孟婆讨碗汤,把与你的这些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我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痛苦。”
这一句句的话语,都伴随着眼泪说出来。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所潜藏在心里的委屈与悲伤却是这一辈子的从未有过的。
“长歌,过来。”向宴生喊道。
凤长歌望向他微微展开的双臂,心中一颤,沉默了许久,竟毫无骨气地走过来,让他的双臂将她小小的身子拥进怀里。
她伤心啜泣着。
不知在为这从未拥有过的怀抱而伤心?还是因为惨死的委屈而哭?
闻到向宴生身上有自己曾最爱的檀香味,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无法阻挡。
“长歌,我不再负你,信我好吗?”
他说的是我,而非本尊。
话中的真诚带着一丝的恳求,凤长歌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在无声地啜泣着。
向宴生未再说什么,双臂微微收紧,将她更用力地揽进怀中。
****
冬日的脚步开始渐渐走远,春即将到来。
今日,有小雪纷飞。
向宴生在案桌前,皱眉深思。
他如灵魂出窍般,毫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毛笔。
从凤长歌的屋子里出来之后,他就回到了斋月阁。
回到斋月阁后,本该安分去处理宫中事物,只是,对于凤长歌所说的话多少有些在意。
故而,坐在案桌前后,他便一直呆愣出神。
手中毛笔的墨滴落在白纸上,忽得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件事。
“孤影。”他清冷地喊道。
“属下在。”孤影的声音立刻在门外响起。
“唤风清遥来见本尊。”
“是。”
向宴生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放在一旁的画卷。
打开画卷,画卷上是长歌曾经的模样。
一袭红衣的她,坐在枣红色的天马上,右手执着三尺长枪,英姿飒爽。
听闻,她的画像在天界很是畅销。
曾有一画师,花高价来求凤长歌让他作画。
也不知凤长歌是不是见钱眼开,竟同意让那画师给她作画。
也真因有那个画师,向宴生今日才能收集到凤长歌一个书柜的画像。
“宫主。”
风清遥的声音忽得在门外响起,将向宴生从画像中拉回了神来,他急忙将画像都收起,装回画筒中。
“进来。”
风清遥应声推开门。
“宫主,你找弟子有什么事吗?”
“将门关上。”
风清遥愣了下,看向身后打开的门,狐疑地看了眼向宴生,转身回去将门关上。
刚关上门,就感觉到有灵力施展,一个阵从向宴生处开始向外展开。
又关门,又布阵。
风清遥来向宴生这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眼底小心翼翼地打量向宴生,小心地迈步走过去,在离向宴生一米远之外停下了脚步。
他拱手问道:“不知宫主找弟子是有何事?”
风清遥撇开不去问向宴生布阵的事。
他终究是宫主,所做之事容不得他一个无极弟子多问。
“想找你问问你师父长歌的事?”
风清遥闻声,怔了怔,抬头,讶异地看向向宴生。
自向宴生失忆后,向宴生从未找风清遥问过关于凤长歌的事,这突然间找他来询问此事,是有何用意?
风清遥默然地打量着他,冰冷的面具遮盖住他的容颜,平静无波的漆黑双眸里探不出他心底所起的心思。
风清遥抿了抿唇,收敛心中的慌张,镇定道:“宫主请问,关于师父的事只要弟子知道,都会悉数告知宫主。”
“你是如何得知长歌就是你的师父?”向宴生冷不防丁地问道。
风清遥一震,心中一颤,霎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诧异的瞳孔里倒影这向宴生的模样。
愣神了会,他回过神来,望见向宴生笃定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才知自己这短暂的失声,怕是已引起了他心中的怀疑。
拱手低头而道:“弟子,不太明白宫主刚才所问的那句话?”
“清遥,不必与本尊耍这些嘴皮子,昨夜你们二人在宴席上所说的话,本尊都听得一清二楚……”
“请宫主不要多想,那不过是弟子的醉酒之言,只因太思念已故的师父,才在宴席上说出那样荒诞的话,请宫主勿要当真!”风清遥急声截断,连忙辩解。
向宴生一眼望来,视线如利刃般,将他所有的谎言都砍碎。
在他的视线下,风清遥知自己露了马脚。
若真是假的,在他那般慌张的解释下,谁都会觉得他在说谎,何况他真的是在说谎。
“本尊已知道长歌就是凤长歌的事,她冥界归来,十年寿命如此短暂,你当本尊真没去调查过吗?何况,她第一天回来无极长宫的时候,就来斋月阁刺杀本尊,本尊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向宴生冷冷地道,声音中的威严,让人起不了反驳他的心思。
风清遥听了,紧紧地握着手,低着头,咬唇什么也不再说。
“不过,本尊叫你来,也并非是向你证实长歌就是凤长歌的事,只是想问问你,以本尊对凤长歌的感情,本尊有理由将凤长歌推进混元巨鼎吗?”
风清遥猛地震了下,抬起头,瞳孔骤然一缩。
“宫主,你……”他问不出后面的话。
诧异下,他连自己想说什么都不知道。
向宴生突然将他找来问凤长歌的事,还问出这样的一个刁钻的问题,风清遥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愣怔下,风清遥发起呆来。
向宴生静静地注视着已变成木头人的风清遥。
风清遥虽然是凤长歌的徒弟,但是却丝毫没有学到凤长歌的狡猾和那张巧舌如簧的嘴。这样的表情,都在告诉他人‘你怎么知道的’。这样的风清遥怕是连说谎都不会说。
比凤长歌好对付,向宴生不由地放松僵硬停止的腰背,道:“本尊不会害她,你大可把你心里的实话都说出来。本尊现在不过是想帮她调查真相,可是本尊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没有以前的记忆很多事都不知道,要帮她会很难。故而,才将你找来问些事。”
听到向宴生不会害凤长歌,风清遥苍白的脸色才有了点血色,道:“宫主想问什么就问,弟子知无不言。”
“未失去记忆的本尊会推凤长歌落下混元巨鼎吗?”向宴生继续问回刚才的问题。
风清遥轻轻摇了摇头,“不会。宫主虽然待师父严格,但是私底下却是最关心师父的,师父在战场杀妖兽受伤,虽然一袭红衣遮住身上的血迹,可是宫主总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为她上药。师父若遇危险,宫主定会想尽办法去救师父。这些事虽然师父都不知,但是弟子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一个关心师父的宫主会推师父落混元巨鼎,弟子不信。”
“可确实是本尊将长歌推进混元巨鼎的,你说这是为什么?”向宴生追问。
风清遥身子一震,轻声问:“宫主你连这个都知道?”
“长歌将所有事实都告知了本尊,本尊自然是知道。”
风清遥咋舌了一小会,斜睨地往向向宴生一眼,未想到凤长歌居然将这些事情都一一告知了向宴生。
那在那之前为何都要瞒着自己呢?
心中有些郁闷,风清遥问:“宫主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
“昨晚,长歌醉酒将所有实话都告诉了本尊。”
风清遥的眉眼一喜,原来向宴生是昨晚才知道的,还是凤长歌醉酒才告诉他的。
知晓这个事实,风清遥有些高兴。
在解临雅、他、向宴生三人中,向宴生是最后一个得知凤长歌身份的人。
莫名的自豪感在风清遥的心中油然而生。
“虽然……”向宴生打量了下风清遥故意拖了话音道:“虽然昨晚长歌才将醉酒的事都告诉本尊,但是本尊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认定了她就是凤长歌的事。”
“宫主,你从第一眼就认出了师父。”
“自然,她是本尊一手带大的,本尊怎可能不知是她。”向宴生有些嘚瑟得道。
风清遥顿时无声,刚才生气的自豪感被向宴生给打压了下去。
向宴生自是故意说这话气风清遥的,风清遥这人这般单纯,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何况在凤长歌的事情上,怎容得他占了上风。
“咱们接着刚才的话,既然你认为本尊不可能推她落鼎,但是确实是本尊推她落鼎的,你觉得在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在。”向宴生将话题拉了回来。 ?
风清遥皱了皱眉,他一直都未认出长歌就是他的师父凤长歌,这下来询问他其中的隐情,他怎可能会知?
眉宇越皱越紧,都快皱成麻花。
向宴生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若此时解临雅在的话,想必能给他不少的情报。
在凤长歌告知他的话里,由此可得知解临雅从一开始便就得知长歌就是凤长歌的事。
故而在长歌还是风清遥的徒儿时,他们俩就走得很近。
何况,他推凤长歌落鼎之事,还是解临雅告知凤长歌的。解临雅所知晓的东西肯定和凤长歌一般多,可惜,现在解临雅已入魔成为妖王,在边界妖魔老巢之处。
而那妖魔的老巢,向宴生都不知在何处,故而去找解临雅来问清凤长歌的事已是不可能。
可向风清遥来问。
风清遥脑子愚钝,对事情不愿太过深入的探究,凤长歌之事,想必他只知道凤长歌是他的师父,还有自己推凤长歌落鼎之事,估计处了这两件事,其他的事都不得而知。
向宴生轻轻地叹了口气,要不将干脆将凤长歌叫来一同探讨此事。
只是,让凤长歌说起那些往事,就如在她伤口撒盐,想起她的哭颜,向宴生又不敢去叫。
又是重重地一声叹息。
抬眸,望向风清遥,问:“你知晓长歌的身份,长歌可有和你说过什么?”
风清遥听到他的询问,露出失落的神情,道:“有。”
“什么话?”向宴生眼睛一亮,炯炯有神的双眸等着他的下话。
“师父与我断绝了师徒关系,让我被插手她的事。”说起这件事,风清遥脸上的悲伤更浓郁。
向宴生也想起,宴席上风清遥哭着说让凤长歌别赶他走的事。
原来是因为凤长歌与他断绝了师徒关系,难怪风清遥那般伤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 败露,练温温的交易
但却不得不说凤长歌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风清遥不擅隐藏心思,如果将事情都告知他,或者让他帮忙做些事,想必很快会露出马脚。
若风清遥露出马脚,凤长歌的身份就会被发现撄。
那三年前所潜伏的危险就会随之而来。
向宴生不语,犀利的双眸打量着风清遥受伤的神色,问:“你想帮长歌吗?”
“自然是想!”风清遥不假思索地道偿。
被凤长歌那般排斥在外,风清遥为此事伤心得无法自拔。
若有机会能帮凤长歌,自然是要帮。
“本尊会将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是,你知道长歌现在处境有多危险,你若是漏嘴说出去,对长歌的威胁有多大,你也该明白。”向宴生警告地望向他。
风清遥身子怔了怔,随即立即掩去那一抹的轻微的诧异,目光坚决地点了点头。
在天界搞出这么多事,即便风清遥再无脑子都知道,在凤长歌身后搞事的人纠结有多大的本事。
既然能害死凤长歌一次,那第二次也是有可能的。
向宴生见到他点头,却开始有些犹豫起来。
担心风清遥无法好好地受住凤长歌的秘密。
可放眼望去,能信任的人就只有风清遥了。
向宴生要是想帮凤长歌,那他必须要知道一些往事。
毕竟害死凤长歌真正的凶手就在无极长宫,要最准确地知道凤长歌以前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在无极长宫中得罪过谁,只有知晓凤长歌过去而不会添油加醋的风清遥。
只能与风清遥联手,向宴生别无他法。
犹豫了一会,向宴生启声将他所知道的都告知风清遥。
屋外。
躲过一片又一片云的冬日,阳光暖暖地撒在成天山上。
轻风拂过,静逸无声。
**
凤长歌从屋中出来后,耀眼的冬日照在脸上,让哭了好几次的双眸突然暴露在阳光下不由地有些生疼。
她眨了眨眼睛,待那酸涩的疼痛过后,望着眼前的景色,她忽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起昨夜,想起刚刚不久前。
一直以来在向宴生面前辛苦隐藏的事情,都已经暴露出来。
她不知道向宴生接下来会做什么。
向宴生失去了她的记忆,又将她推落入鼎。
那么接下来会面对的是什么,凤长歌已经不知。
惨死的怨恨和执念,在一年中的寻找真相中,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
知晓真相后,不想继续报仇的念头,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嘲笑一番。
曾经的那般执念,不顾一切。
现在荡然无存,只因真相是如此。
微寒的冷风拂过脸颊,微微摇曳的青丝。
凤长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似要将心中所有的抑郁都吐出来,让它随风离去。
待这口郁闷之气吐出之后,她提步离开院子,去寻向宴生,好好地面对她。
行去的路上,石桥阡陌,红莲朵朵。
在路过小麒儿的身旁时,忽得在石台上的小麒儿站了起来,一双巨眸兴奋地看着凤长歌,尾巴摇得可欢。
凤长歌不解地看向小麒儿,不知道他为何见到自己做如此大的反应。
突然,一道水柱从小麒儿身旁卷起,直飞凤长歌的身边。
凤长歌一惊,急忙躲开。
凤眸气恼地看向小麒儿,不知道小麒儿为何突然攻击她?
正欲启声骂小麒儿两句,忽得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凤长歌立刻抿住双唇,不作声出来。
“小麒儿又开始胡闹了,灵兽中就最属他爱胡闹。”罗揽悠悠说道,话中有着几分的慵懒高傲。
凤长歌一听到她的声音,心中庆幸,幸好刚才为去骂小麒儿,若让罗揽听到,不知会如何看她?
她转身,望到罗揽与练温温同行,她朝罗揽行礼道:“弟子见过老夫人。”
“起来吧。”罗揽道,慵懒的双眸中带着几分的傲气打量这凤长歌的脸,问:“这都已快到午时,你怎么身在此处而不是在宫主的身边?”
因为将所有实情都告诉了向宴生,故而凤长歌有些与向宴生闹脾气,本不想去见向宴生的,只是思忖了一会,才决定出房门去见向宴生。
这一思忖间,时间游移过去得已快到晌午。
没料到出门会遇见罗揽,这是凤长歌的失误。
“我在问你话为何不答?”迟迟不得凤长歌的回应,罗揽的双眸与语气都已有些不满。
凤长歌低下头,认错道:“弟子昨夜醉酒,故而今日起晚了,弟子现在正在前往斋月阁向宫主请罪。”
“还挺诚实,未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只是说起昨夜,你与风清遥的对话是什么回事?”罗揽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戾气。
凤长歌脸色一白,昨夜醉酒之时,与风清遥所说的话她自然都是记得。
这点是她失算了,没想到自己醉酒之时竟然会将心里的实话都说出来。
“老夫人,昨夜的那些话不过都是醉酒话。醉酒时都不知道今夕何夕,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所出来之言,怎可信?”
“可人间有句话,叫酒醉才说真话。”
“但弟子不曾记得昨夜醉酒时所说的话都是什么,若是真话,那么弟子应该能有些印象。既然记不得,那想必是酒醉时兴起一股脑子说出来的。”
罗揽不屑‘啧’了一声,“可真是会为自己辩解,那么昨夜宫主从你房间进去,今早才离开是怎么回事?”
凤长歌抬眸,诧异地看向罗揽,问道:“宫主昨夜来过弟子的房间吗?!”
罗揽闻言,一眼狠狠地瞪过,似乎在恼怒凤长歌的装疯卖傻。
不给罗揽开口的机会,凤长歌急忙低下头,认错道:“禀老夫人,弟子真不知宫主来过弟子的房间,弟子连昨夜是如何回来的都不知,睡到刚刚不久前才起。宫主来过弟子的房间,也是老夫人刚告知弟子,弟子才知的。”
凤长歌睁着眼睛说瞎话。
罗揽向来就不喜向宴生与宫中女弟子交往慎密,若让她望见向宴生与哪位女弟子走得近,就会想方设法地将那人赶走。
让罗揽起疑心,对凤长歌来说很是不利。
其主要便是怕罗揽会将她赶出无极长宫。
凤长歌一直低着头,罗揽望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对于一个无德无能长相平庸的女弟子来说,她也不屑去看。
轻轻地冷哼一声,“不管你知不知宫主昨夜有没有去过你的房间,但有一件事你可得记清了。宫主不是你这等低微女子可高攀得起的,别妄想利用长歌之名接近宫主,何况你只有短短的几年寿命,生不出子嗣,不过就是个下贝戋暖床侍女而已,能起什么风浪!”
罗揽的恶言恶语如针刺进凤长歌的心里。
她无话可反驳,她与向宴生根本就没有未来,唯一的作用不过就是暖张床而已。
“温温,我们走吧。”罗揽冷眼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去。
练温温拉住罗揽的衣服,道:“老夫人先回去,我有话想与长歌聊聊。”
“你与她有什么好聊的。”罗揽不悦说。
练温温微微一笑,大方得体,“长歌不过是个侍女,就能让宫主出入她的房间,想必是用了什么法子去讨宫主的欢心,才引得宫主的在意。这些日子宫主看似待温温好,可是还是放不开与温温的距离,故而,温温想问问长歌,她在宫主身边已有一段日子,应该是了解宫主一些习惯爱好。”
罗揽听着有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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