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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离个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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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道关门声响起后,顾深远从车上下来,直奔她大步走来。
周围没有其他人,许意哪怕叫出声,也不会像刚才那样被小叔注意到,看到顾深远突然走来,她的心底逐渐不安,眉头紧蹙:“你干什么。”
“上车。”
她握着手机,没动。
顾深远没什么语调变化地重复:“我送你回家。”
副驾驶的车门已经敞开。
许意再看手机,刚才和许彦之的通话,已经在和顾深远的拉扯中挂断。
尽管没看见刚才和她通话的人是谁,但顾深远差不多能猜到是许彦之了,想到这个人,他眉间拧起,很明显地不悦,“不是想谈离婚吗,和我去车上谈。”
最终,许意还是坐上他的车。
上车没多久,许意的手机响了,再一看,是小叔打来的电话,问她人在哪,他亲自去接她。
“我没事了。”许意回答的同时,拿眼神去看身边的男人,“我坐顾深远的车回去。”
“没和好,为什么坐他的车?”
“小叔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和好。”
“平时你都叫他深远。”
“……”
这个细节,确实是许意的失误,不过也不能因为她一个称呼就判断他们是否闹矛盾吧,她对着手机那端扯了五分钟的谎,最终自认为瞒天过海地瞒过去了。
她认真的撒谎,无非是不想耽搁顾家和许家的合作。
“许家的路你找到吧?”撇开手机,许意温声问,“找不到的话,我帮你开导航?”
“不是要继续表面夫妻吗。”顾深远目光直视前方的柏油马路,“民政局还没去就想分居,你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我们离婚了吗。”
“离婚后我会以学习为借口暂时搬出沁园,然后去国外修学,这样我们既不被互相影响,别人也不会怀疑。”
离了婚,相当于卸下一身的包袱,做什么事情都自由自在。
她确实自由了,不过对于顾深远来说,习惯家里有个女人等着他,伺候他,永远的乖巧顺从,一旦这种习惯突然抽离的话,生活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车开出二里路,顾深远开口:“你确定离婚吗。”
“对,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谁也别反悔。”
“谁和你说好了?”
“……”
许意难免觉得好笑,“就算离婚,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你还想怎样?”
车厢气氛愈渐烦闷起来。
许意没控制大脑,任其胡思乱想,她觉得自己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应该会选择离婚的,然而他却还和之前一样拒绝,难道说,他并不是为了水禾广场吗。
心底多多少少又犯…贱地燃起一丝渺茫的希望,许意最终忍不住地放低声音问:“别告诉我,你发现你有点舍不得我了。”
音小如蚊,她自己都听不清晰,耳边有窗外的晚风透进来,吹得耳边哗哗作响。
他没回答,可能没听见。
许意问完后多少有点后悔,庆幸自己刚才的声音可能被风覆盖之后,身侧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没有。”
他嗓音比她还低,没刻意压低,只是轻飘飘地回答。
许意双手无处安放地攥着安全带,眼神飘忽到右侧的风景线,车速不快,她的眼帘中,一颗又一棵绿化树飘过。
与其说尴尬,倒不如说是失望。
两年夫妻,数个日夜的恩爱,哪怕没有惊天动地的感情,也不该如此绝情。
“如果非要离的话,今晚你跟我回家。”顾深远像是在陈述命令一样,“明天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
“我要回自己的家。”
“一个晚上都不愿意和我待?”
“怎么,你还想打个分手炮?”
“不行么。”
“我拒绝。”
顾深远轻笑。
似乎在嘲弄她。
之前在他身下浪得可以,现在婚还没离倒是装起贞洁烈女了。
听见男人的轻笑,许意小脸煞白,两颊浮现起被羞辱的红,刚才只是身体不适,现在她哪哪都不适,和他多待一秒都是在受煎熬。
意识到车子的方向是驶往沁园的,许意不由得质问:“你送我去哪?”
“回家。”
“我不回沁园。”
“许意,我们还没离婚。”
“那我也不回。”
车子的轨迹并没有因为她的质问而改变,顾深远反而加快车速。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道,许意的情绪很难控制得住,两年积压的不满此时泄洪似的宣发出来,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咬牙切齿地道:“你放我下车!我不和你回家!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听见解安全带的声音后,顾深远逐渐降低车速,最终,车子停靠在路边。
身边的女人好像发了疯似的,哪有往常的贤淑模样。
车刚停下,副驾驶的车门就被拧开,二话不说,许意直接下车了。
这里是高架桥,车辆稀少,这么晚了,更不容易打到车。
可她像是毫无顾虑的样子,并没有因此而回头。
她在往回走。
后面,是娘家的方向。
尽管父亲去世,生母不见人影,许映画也是个在外通宵的夜猫子,可只要回到那个家,嗅到窗外蔷薇花的气息,就让人格外安心。
黑色路虎慢慢地往后退,副驾驶车窗摇下,所传来的男声低沉而清晰:“确定不上车?”
许意反而加快脚步。
身上只有一件不厚的薄披肩,脚上踩着不合时宜的高跟鞋,她的每一步走得颇为艰难。
顾深远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要是放平时,换做公司的员工,不知道被他不带脏字地骂离职多少回了。
“这附近不会有出租车的。”车窗合上之前,顾深远淡淡丢下一句话,“我等你打电话求我回来接你。”
三十秒后,黑色路虎离开了。
路灯一盏又一盏,许意把它们的光踩在脚底下,不用抬头看,就知道周围确实没车。
这么晚了,连非机动车道都没人路过。
衣服很薄,冷得她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地冷。
许意想摸出手机求助,却突然发现,她的手机在包里,而包包,在顾深远的车里。
没关系,就算她走到天亮,也不会求他的。
许意脱掉高跟鞋,卷起礼服的裙摆,试着跑起来,然而身体累得很,跑了不到二十米便作罢,逆着月光,她把求助的目光投落到马路上,看看有没有从宴会离开的宾客能搭她一程。
等得快要望眼欲穿。
终于等来一辆车。
车型看着颇为熟悉。
不等许意去敲车门,开车的男人下车的同时,身上外套随之脱落,他大步跨来,将工整的西装披在她的身上,沉声出口:“小意?”
感官的温热,让许意稍稍安心,抬头看见许彦之的面容后,彻底放心,大脑控制不住的一阵晕眩后,她晕倒在他怀里。
马路的前方,是一辆开得很慢的路虎。
过去十来分钟了,顾深远才等到震动的手机铃声。
连接车上设备后,他没看号码,直接嘲弄出声:“现在才想起来求我接你吗?”
“是我。”许彦之不咸不淡开口,“小意的手机是不是在你那里?”
听到那头许家小叔的嗓音,顾深远不由得拧眉,扫了眼号码,语气放沉一个度:“许意人呢?”
“她在我车上睡着了。”
☆、9
又过了十来分钟,调头回来的黑色路虎速度飞飙,回到刚才停车的地方,也就是许意下车的位置。
车停下没多久,许彦之从不远处走过来,只着白净衬衫,因为夜视开车,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眼镜,眸色极深,融于昏暗的夜色,看不出情绪波澜。
车窗摇下,顾深远听见许彦之的询问声:“她的包呢?”
顾深远没有回答,下车之后,直接错开他,往前方的车走去。
许彦之的车门是上了锁的,从外面无法拧开车门,顾深远即使过去,也只是隔着玻璃看见副驾座上的女人,大半长发遮盖住小脸,洁白礼服上披着男人的手工西装。
她睡着了。
他来看她的功夫,许彦之已经从路虎车厢里把许意的包包拿走了。
“她怎么了?”顾深远硬声质问。
许彦之不甚客气:“起先以为你只是不喜欢她,现在发现你压根不是人,收了她的手机又把人扔半路,还有脸来问她什么情况?”
“不关你事。”
许彦之被这四个字整笑了,也不客气地笑出声,“她是许家的人,就是我的人,怎么不关我事了?”
他人看似温和,气势倒一点都没弱,狭长的眼角眯起笑容时,确实有一种老狐狸的姿态,让人难以对付。
许彦之把东西拿到手之后,没和顾深远争论太多。
上车后,许彦之才发现许意没有完全睡着。
或者说,刚才顾深远堵在副驾门时,她是醒着的。
只不过眼睛合上,一动不动,给人造成熟睡的假象。
短憩过后,许意的情绪已经调整过来,从许彦之手里接过包包,低声道谢。
“和我说什么谢谢?”
“因为真的很感谢。”
和许映画不同,许意不会因为平日里有什么想买却不实用的贵重东西,去求助许彦之,吹他彩虹屁,对他撒娇,更多时候,许意也只是把许彦之当个长辈看待而已。
小恩小惠的话,确实不需要道谢。
她今晚,太需要帮助了,而他又及时伸出援助之手,如果他不出现,许意已经猜到自己第二天可能是个脚底全是泡的女流浪汉。
许意眼神真挚,确实是在诚心道谢。
许彦之注视几秒,迟疑道:“有一件事,你父亲一直没告诉过你,本来今晚你应该知道的,你其实不是……”
话音戛然而止。
许彦之看见许意从脖子上取消一条项链。
许意的着重点并没有在许彦之这里,解开安全带,准备走时才问道:“你刚刚说我其实不是什么?”
许彦之看了眼她手上的项链,岔开问道:“你干嘛去?”
“马上回来。”
许意手里攥着的是顾深远亲自为她挑选的项链。
以往过节时,他想起来的话便让助理随便挑点礼物,敷衍下许意,这一次主动认真挑选,她以为他对她上心了,实际上,不过是为利益。
而她也确实如他所说,好哄得很。
许意直走到顾深远的停车位置。
隔着挡风玻璃,借过不太明亮的路灯,车里男人的视野中,许意的步伐轻快,似乎在笑,一如刚开始结婚那会儿,他见到的她,都是随时随地都朝他奔来的模样。
不知是晚上还是妆容的原因,他所见到的脸蛋,有着前所未有的俏丽娇媚。
车门被许意拧开。
“知道回来了?”顾深远淡淡嘲讽一句。
许意抿唇,没解释太多,没有如同他所预想那般坐进副驾驶,而是把项链往他手边一扔,“你的东西,还给你。”
说完,砰地一声,拉门就走,没去看顾深远眼底覆满的阴霾。
沁园该带走的行李都被带走。
该还回来的也还回来。
她没有和他再回沁园的打算。
…………
许彦之的车,直抵许家别墅。
家里没其他人,从外面看,黑漆漆一片,不像别处的楼层,会在阳台留一盏暖灯,一到饭店,厨房的窗户也会亮起。
许意第一次体会到许映画的心情。
姐姐嫁出去后,只留妹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不论是早上起来的宁静,还是晚上回家的死沉,都容易把人的孤独无限放大。
车子熄火后,狭隘的空间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许彦之侧首看她:“既然确定离婚了,明天我让家政公司派两个长工阿姨过来给你们做饭。”
许意歪头,“我自己请吧……”
刚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出现口误,双眸瞪圆,对上他的视线,“小叔……?”
“为什么想要瞒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确定离婚?”
“偷听到的。”
“……”
许意哑笑,这人怎么还把偷听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可能她和顾深远谈离婚的时候,许彦之就在周围,把对话一点不漏地听见了。
迟疑了会,她叹息,“既然小叔知道了,那就帮我瞒着这件事,顾奶奶那边,我还不知道怎么交代。”
许彦之回道:“你能不能别总为别人着想?”
为许家着想,为顾深远着想,为顾奶奶着想,就是一次没想过自己的处境。
许意无声笑笑。
看出来许意的身体确实不太舒服,许彦之提前帮她打开灯控后并没有走,家里没做饭阿姨,他自己去厨房烧了水,又亲自把温水递到许意的跟前。
她精神状态不佳,他陪她约摸一个多小时,等到许映画来之后,简单叮嘱几句后才走。
睡一夜后,许意第二天早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体内生物钟一般会让她六七点起床,在顾深远上班前配合佣人把该准备的准备妥当,现在回到自己的家里,又变成上学时期爱睡懒觉的习惯。
“喂……”许意迷糊地应一声。
“起来了吗。”
是顾深远的声音。
许意清醒一些,“现在去?”
“你想好了?”
“嗯。”
挂电话后,许意总觉得顾深远的弦外之音是提醒她想清楚,一旦离婚的话,他们就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不要因为冲动而做出后悔的事。
九点半,许意准时抵达民政局。
顾深远除了带来落在沁园的户口本,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两人见面后他便把协议交予她。
和许意之前自己拟的那份不同,他这份显然要正规得多,关于财产分割这方面,都有详细的划分。
“我不需要。”许意扫到市中心的几处楼盘后便别过目光,“我不缺你这个。”
她不会签的。
不是不要白给的东西。
而是她如果要的话,相当于自己这几年只是当个陪…睡的昂贵保姆。
“你签不签都一样,我会划到你名字下。”顾深远没为她的保留尊严而产生太大的变化,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按照里面工作人员的指引,他们需要一步一步地填表格,办手续。
结婚的时候要拍照片,离婚的时候也要拍。
只不过离婚照上的两人是分开来的。
顾深远的证件照和两年前没什么变化,五官俊朗冷硬,眼神难以捉摸。
与其相比,许意的变化颇大,不同于两年前快要溢出摄影师相机里的喜悦,此时的她,平静从容,二十多岁的年纪,硬是把三十多岁操劳的沧桑给蕴含了。
许意穿着素净的束腰裙,半扎丸子头,耳际两边都带有碎发,两只纤细又皙嫩的手搭在前方,攥着包带,看似不安,眼睛却平静如水。
拿到属于自己的红色离婚证后,许意松了口气。
拨开乌云见晴天似的。
等电梯时,许意接到小叔电话。
许彦之问她:“办完了?”
他昨晚送她回家后就走了,许意不知道他是如何猜到她今天办离婚的,不过想想以他的人脉,通知手下问一下这里的公务员也不难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意给予肯定回答。
许彦之又道:“成民东路新开一家日料,我带你们去尝尝口味。”
“映画也在吗?”
“怎么,没有她的话你不愿意和我单独出来吃饭吗。”
“这倒不是,那小丫头要是知道有好吃的不带她,估计会给你使绊子。”
许彦之笑了笑,“放心,她也来。”
许意附和地应下来,并没注意到旁边男人已经黑沉的脸色,一心一意地看着楼层数字。
这里的行政大楼刚建立没多久,电梯还没装修完毕,大部分人害怕事故,选择爬楼梯,因此他们刚才的电梯只有两个人。
狭窄的空间里,格外地静谧,两人的气息也在互相流动着。
许意早上用许映画的洗发水洗了头发,小姑娘的洗发水香味浓重,却也好闻得很,一串一串地往男人的鼻息间钻。
让人不由得想起,她曾在他身下说过“你压着我头发了”“你轻点”之类的话。
每一幕,如同电影一样倒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印象深刻。
在此之前,顾深远并未察觉这女人有过分美丽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琐事上全有她的身影。
而在他们办完离婚手续后,他才不由自主想到他们亲密的片段。
大概,这是男人的通病。
许意始终没注意到自己被人看着,低头用手机回许映画的微信。
还没修好的电梯不是很稳,也没有扶杆,楼层往下的时候,许意没稳住重心,身体无意识地往旁边倾去。
不巧,撞到身侧的男人身上。
顾深远臂膀的衬衫上被许意一个冲力,撞出轻微皱褶,而她本人也大半个身子像个树袋熊一样贴着他。
意识到自己的无意之举,许意惊吓地抬起脑袋,很明显看到他眉宇间蹙起的不悦。
之前两人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比这个更亲密的都有,可从没有一次像这样被他嫌弃。
理了理衬衫上被她爪子抓出的皱褶,顾深远淡声丢下一句:“既然已经离婚,就不要碰我了。”
电梯门开后,他迈开大步,直接走人。
透过玻璃窗,许意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垂下的双手,慢慢地蜷起。
从包里摸出车钥匙,她也准备走时,胃里突然传来一阵恶心,忍不住扶着支撑圆柱干呕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老子自由了……
一年后…
顾总:自由地给娃换尿不湿。
☆、10
去民政局办事后回来,顾深远并未有一身轻的感觉,反而有些不习惯。
办公室里,小李规规矩矩立于班桌前,目睹大boss是如何倒过来看文件的。
他清咳了声,“顾总,您离婚这事……老夫人那边还交代了吧?”
黑色皮椅上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将原本倒放的文件复原,语气无异:“我会抽空去老宅。”
这种事,最好主动交代,不要等老太太兴师问罪,免得又挨拐棍。
班桌上,刚办下来的离婚证鲜红明亮,静静地躺在烟灰缸旁。
办公环境沿承顾深远一如既往的作风,黑灰白色调,单一整洁,几盆盆栽纯得翠绿,一眼望下来,整个房间,只有红色的离婚证最显眼,也最不适宜。
手机铃声,打断办公室的陈静。
许彦之打来了问候电话。
那端连平常的简单问候都省略了,没问顾深远和许意的情况,旁敲侧击问他商业广场的进一步打算。
即使许顾两家合作多年,两人的关系也没达到什么事都要关心的地步,顾深远回答得官方化,并且表示“顾许两家合作愉快”。
商人本来就是互利共赢的,只有女人才傻乎乎的只知道付出。
等顾深远接完电话后,候在旁边的特助小李继续汇报着公事和接下来的行程,说到一半突然被打断,只见黑色皮椅上的男人只是捏了捏眉心,没什么语调地陈述:“三天后召开关于水禾广场项目的会议。”
“怎,怎么了?”
“取消。”
“好的明白。”
习惯性应一句之后,小李还没来得及回头,大脑突然触电一般,人也下意识转过身子。
他刚刚没有听错吧。
大boss说要取消水禾广场的项目?
“顾总。”小李咽了咽口水,不放心地问,“您是想取消这个项目,还是取消和许家的合作?据我所知,许家那边已经做好准备,相关部门也……”
“都取消。”
“……”
小李无话可说。
他已经猜到未来几天远森集团的鸡飞狗跳了。
毕竟筹备眼馋那么多年的项目无怨无忧地说取消就取消,未免也太……
“可是顾总,您刚才不是还和许总说合作愉快的吗?”小李满是疑惑。
“我骗他的。”
“……”
项目陡然取消,要是无缘由的话董事局那帮人也会不满,至于什么理由,顾深远没有表达得太清楚,小李通过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初步判断项目仅仅是暂时取消,至于因为什么,他也不好说。
不过肯定和那本离婚证有关系。
可能和许家没有联姻关系后,就信不过许家?
晚八点,顾深远回到沁园。
车上带着的是户口本和离婚证。
两样东西都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他拿在两指间,脚步却比以往重了一些。
男主人回来,佣人忙去迎接。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西式的,蛋白质肉类和绿色蔬菜为主,饮品无酒,主厨送来的是一份鲜榨果汁,微酸微甜,远没有酒那般让人细品。
“太太之前吩咐过,您胃不好,晚上不宜喝酒。”主厨是法国人,用勉强流利的中文给顾深远讲解。
除了不能喝酒,餐桌上的所有,都是许意提前关照的,忌口的或者嗜好,以及定期补充的微量元素,她都有和厨房这块详细提过。
她对他的生活习性,掌握到极致,拿着再高薪资的佣人,也无法做到全身心投入。
难得地,一个人安静的晚餐。
也难得地,只有一个人的卧室。
家里仅仅是少了个人,整体环境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顾深远没有像别人所说的,在前任离开后触景或者触物生情,即便他用的所有东西都是许意准备的,即使他现在也因为一些物件而想到她。
不过也仅仅是想到而已。
…
离婚后,许意在家待上一段时间。
每天睡到自然醒,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在房间里不顾形象地转悠,每顿饭都是自己想吃的,不用想方设法地去讨好任何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没多久,许映画便看出她和顾深远离婚了。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压根不相信许意回家只是为了清静学习,当初喜欢顾深远,恨不得无时无刻围绕在他身边,无缘无故怎么可能住娘家。
闲下来时,许映画拉着许意去逛商场,喝下午茶。
在店里一边试衣服,许意一边看着镜中自己,难免有些恍惚,难以相信她已经结过婚离过婚了。
店员笑眯眯地给她们介绍衣料的同时夸许意皮肤好,问她是哪里的大学生。
虽然知道是奉承话,听入耳中还是让人高兴。
外面的生活,比许意想的要舒适得多。
不用每次逛商场都是男装店进男装店出,也不用去钻研自己根本不擅长的厨艺,更不用根据他一个眼神面色变化去判断心情好坏……
“姐,我认真的。”许映画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捧着奶茶杯,兴致勃勃,“你还这么年轻,再重新找一个,有什么不妥的。”
“没这个想法。”
“为什么?你不会还对姐夫余情未了吧?”
“没有。”
“你可别做痴情女,有些男的就是冷暴…力逼你离婚,等手续办完后也方便他们光明正大地泡吧玩妞,我身边的渣男都这样,跟个渔夫似的,喜欢广撒网,鱼筐里全是鱼。”
“渣男没看到,我倒是记得上次你的两个男朋友找到我们家门来……”
“……”许映画不知羞耻地舔了舔唇,“我这不是还没碰到真正喜欢的嘛,再说,是他们自己称是我男朋友,我可没承认。”
因为没碰到喜欢的,所以对自己名义上的另一半,处于可有可无,不冷不淡的态度,甚至连关系都不想承认。
换位思考后,许意倒也理解顾深远了,是因为不喜欢她,才一直很冷漠,而她强求两年都求不来,只能放手,如果她早一些认识到这个道理,可能会过的轻松一些。
从商场出来,许映画接到许彦之的电话,问她在干嘛,许映画老实乖巧地交代她和姐姐在一起。
“要不要来夜色,请你们喝酒。”许彦之问。
他破天荒地说请她们喝酒,让许映画激动不已,又怀疑问:“为什么请我们喝酒,小叔你不是说小孩子不能喝酒吗?”
“介绍个人给你姐姐认识。”
“哇哦。”许映画更激动了,“肯定是帅气的小哥哥,小叔你放心,我保管把我姐带到。”
许彦之那边没说介绍什么人,许映画想象力相当丰富,对第二个姐夫充满期待,二话不说地冲着许意撒娇外加死缠烂打把她带到夜色。
夜色,云城最大的娱乐场所,光是外厅五光十色,绚烂奢靡。
新任姐夫没看到,姐妹两刚下电梯,倒是看见一帮细胳膊上纹身的青年,吊儿郎当地迈开外八走路,目中无人。
本来只是擦肩而过,那帮人中的一个滑头突然不客气地转过身,拉住许映画的胳膊,蛮不讲理地道:“你们撞我干嘛?”
话音一落,许映画就被拽过去,人也跟着往后拖,一回头,正脸便暴…露在他们的眼中。
她们两人看着都是年轻妹妹,也没浓妆艳抹,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纯得很,男人两大爱好:劝娼从良,劝良从娼。这年头又多了个爱好,喜欢看清纯妹妹放…荡的模样。
两个妹妹瞧着漂亮无害,青年们挤眉弄眼,难免没起撩拨的意思,那位不客气的滑头也小改一番口吻:“两位美女去哪儿,要不一起喝个酒?人多热闹,咱……”
话还没说完,许映画挥了他一下,收回自己的胳膊,“谁和你喝酒,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哟,脾气还挺大啊,来这层楼,有认识的熟人吗?”
那帮人仗着人多,有三两个去前面站着,把她们的路给挡着了,因为没做什么事,路过的旁人也只是投落好奇的目光。
许意担心许映画脾气上来和他们硬杠,别到时候保安没来她们搞得鼻青脸肿的,便悄悄地拉了下许映画的衣角,“我们先走吧。”
“走什么啊。”有人吹起口哨来,“一起喝个酒,怕啥,咱们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从不强迫女孩子去开…房,也不喜欢玩姐妹3P。”
这种处境,搞不好不容易脱身。
不等许意思考怎么样才稳妥,手边的许映画如同脱了缰的小马,二话不说地将想将手往她身上揩油的青年踢开,一脚正中重要部位,随机走廊响起青年的鬼哭狼嚎,嗷嗷直叫,哀怨得像是死了爹妈。
见同伴被先手,其他人当然不干了。
这里自然容不得打架。
侍应生闻声赶来劝架,但到底不是专业的,来了只是炮灰。
“卧槽……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比起被欺凌的委屈,许映画更多的是愤恼,“一个个都不像混了是吧。”
走道的包厢里,大概听见动静,或多或少出来人围观。
门处,有许意熟悉的男人身影。
和朋友小聚顾深远出来只是想抽根烟,倒没料到能在这种地方碰到前妻和她的妹妹。
不经意地,他对上许意的视线。
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再次交集,双方都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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