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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离个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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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秘书因为紧张,手中的礼盒不小心摔在地上,一时间忘记捡起,陷入怀疑自我的状态。 
  有没有搞错?
  她刚才在电梯里还肆无忌惮地炫耀自己和顾总参加舞会,暗骂顾太太怂包,谁能知道会被正主听个正着。
  “这位就是金秘书吧。”许意看似温笑地打招呼,“昨天晚上,我知道你和顾总在视频通话。”
  “我……”
  “你是一个很敬业,值得表扬的女秘书。”许意还是微笑,“像你这样的人才,屈身当秘书太可惜了,改天我和顾总说说,让你去其他地方干一番大事业吧。”
  金秘书:“……”
  她不是小孩,怎么可能听不懂对方话里的嘲讽。 
  这不就是暗示她辞职吗?
  她才不要…… 
  她好歹也是新晋的得力助手,怎么可能说走就走,顾总那边还没答应呢。
  “谢谢顾太夸奖。”金秘书表面上也客客气气一番。
  双方假惺惺地演完戏后,后到的顾深远如约而至。
  公司光线偏冷色调,照得男人俊容上没什么表情,先把剩余事务交给小李后,又目光沉沉看向许意,“调查得如何?”
  “就那样吧。”许意敷衍答。
  “不放心的话,明天可以再来调查。”顾深远低头扫了眼腕表的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
  说完后,他自然地牵起许意的手。
  经过那两个秘书身边时,顾深远开口问:“金秘书,我让你准备的礼服呢?”
  说到礼服,金秘书才想起自己手边是有东西的。 
  她刚才说,这是她试了两个小时才挑中的礼服,是她误以为顾深远还和之前一样,带她去参加宴会,可谁知……正牌太太来了。
  “在,在这里呢。”金秘书仓促地从地上把盒子捡起来。
  这里的地面光洁如斯,但不代表可以随意地把东西放在地上,秘书的行为,显然让顾深远不悦,冷声质问:“你就是这样做事的吗?”
  “对不起……”金秘书僵硬地道歉,慢吞吞盒子递给许意,“顾太太,这是给你挑的礼服……”
  该死,这分明是她的。 
  金秘书端着盒子的两只手都在颤抖。
  注意到这个细节后,许意没有接,漫不经心扫了眼,“我不想穿。” 
  顾深远拧眉:“为什么?”
  “别人穿过的礼服,我不穿。” 
  “谁穿过了?”
  “金秘书。”许意抬眸,目光笔直又犀利,“她说她试穿过了。” 
  金秘书腿软得差点跌倒,“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许意还是温温和和的态度,把盒子往金秘书怀里一推,转身就走,“既然金秘书穿过礼服,而且很喜欢,那就和顾总一起参加宴会吧,我先告辞。”
  还没迈开两步,男人一只手不轻不重将她拉回来,直接捞入怀里。
  顾深远握着她细白的腕,淡声问:“吃醋了?”
  “……没有。”
  “小李,把商场所有的晚礼服全部订下,送给太太挑选。”

  ☆、7

  许意挺意外的。 
  倒是没想到顾深远有一天会为她这么着想过。 
  既是如此,她不作一把,还真对不起他难得地宠爱。
  “深远,你这样做,是不是太铺张浪费了。”许意温柔地把碎发撩至耳际,不动声色瞥了眼那位金秘书,“其实我参不参加宴会都无所谓。”
  “嗯?”顾深远似乎察觉到她的小情绪,耐着性子道,“为什么。” 
  “反正外界都不认我这个顾太太。”顿了顿,她又轻笑,“别人都说,我和你只是商业联姻,一点感情都没有。”
  “谁说的?”  
  “这个嘛……”
  许意一副迟疑地不好开口的样子,但落在金秘书身上的目光始终没移开过。 
  那句话,可不就是金秘书说的吗。 
  还说她是个怂包。
  在顾深远还没决定怀疑之前,金秘书因为慌张,下意识否认:“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你说的?”顾深远英眉一皱。
  “我……”金秘书语无伦次,“我刚才不知道她是顾太太,只是稍微和别人讨论一下。”
  “是啊,只是在背后嚼我的舌根而已。”许意眼神真挚,语气温柔,“毕竟公司这么大,人这么多,养一个喜欢说闲话的秘书也无妨。”
  顿了顿,许意又状似体贴地拉过顾深远的胳膊,语气诚恳,“金秘书是你的得力助手,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千万不要为我开除她,不然我会很难受的。”
  小李:“…………” 
  连他都听得出顾太太的潜台词是:你今天要是不把她开了的话,我会让你很难受。
  小李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免得惹火上身。 
  不得不承认,顾太太还是有一手的。
  她的话和意图那么明显,顾深远不可能看不出来她是在惹是生非,还装得一手好无辜。 
  “小李。”顾深远依着许意的意思,处决果断,“你带金秘书去办下离职手续。”
  “……好。”小李点头。
  金秘书彻底懵了。
  她不过是听说顾太太空有虚名,实际地位极其低下,很不受顾家欢迎,她才试着看看能不能上位。 
  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顾总……”金沁显然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委屈得掉出眼泪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您确定要开除我吗?”
  不等顾深远回应,许意又柔柔弱弱插一句:“看样子金秘书还想为顾总做事,老公,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不用考虑。”  
  顾深远不由分说,再一次吩咐小李去办。
  小李知道该怎么做,走过去在金秘书耳边低声劝上几句,表示事情已经成为定局,老板已经宽容大量让她办理离职手续而不是开除了,如果她愿意的话以后凭借顾总前秘书的身份依然可以找到好工作。
  金秘书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是活在宫斗剧中遭人陷害的女主,正牌顾太太像个恶毒妇人一样仗势欺人,比她还要做作阴险。
  她临走前,看见许意唇间挂着嘲笑,似乎在说,她和顾深远感情就算一般,但她还是总裁夫人,一个女秘书,哪有和她抗衡的本事。
  与此同时,顾深远也注意到许意的笑,握住她的腕,淡声问:“这么开心吗?” 
  “嗯哼?”
  “只是把她开除了,就笑成这样。” 
  许意笑容没减,“这不仅仅是开除,还说明一件事。”
  “说明什么。” 
  “你终于做了件男人会做的事情,知道哄女人了。”
  自从金秘书夹着尾巴被小李带去办离职手续,许意的笑容就没断过,当然不仅仅因为这个,也因为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和往常的冷漠大相径庭。
  看着她弯弯眉眼,良久,顾深远缓声道:“这要是哄的话,你未免太好哄了。”
  …
  下午,商场所有的晚礼服被送到远森大厦。  
  临近大厦的七层云贸商业广场,是顾家五年前斥资的。自家的商场,还不是要怎样便怎样。
  品牌店铺的晚礼服现货并不多,全送来也就几十来款。 
  大部分名媛为避免撞款,更喜欢私人定制。
  许意就不同了,她都不喜欢,对这类礼服并不感冒。
  父亲在世时,许意也参加过各式各样的宴会,只是年纪小,不像时不时炫富或者借机攀高枝的一些不入流千金,虚荣心和目的性都不强。
  试礼服时,许意想明白一点。
  其实顾深远忽略她,选择带女秘书参加舞会是有原因的。 
  她这个顾太太,确实不太像拿出手的样子,远没有女秘书那样善于交际。
  因为许意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性格上有些孤僻。 
  何况这几年,她为做家庭主妇,和社会脱节太久,圈子很浅薄。
  站在镜子前一边试衣服,许意一边把自己镜中的照片,用微信发给许映画,然后问她感觉如何。
  许映画:【衣服倒是可以,但是姐姐你的眼线就不能翘一点吗,还有口红……你完美避开近两年流行的口红色号。】
  许意:【有吗。】
  许映画:【你都离婚了,为什么还不打扮自己?别听顾家那些八婆说什么女人化妆就是为了勾引男人,不守妇道,咱们应该做自己。】 
  许意:【暂时可能没法离婚。】
  许映画:【为什么???】 
  许意:【他说他不想离。】
  许映画:【他说不离你就不离?你指定有点毛病,被人灌的什么迷魂汤。】 
  许意不知道如何说明,先撇开手机,盯着镜子仔细看了会自己的妆容,发觉口红颜色确实过于浅淡。
  犹豫着要不要补唇色时,她又听见门铃声。
  来人是小李。
  他奉命来送东西的,态度谦卑,双手掬上,把一个精致的盒子递过去,“顾太太,这是顾总亲自为你挑选的项链。”
  亲自挑选的?这倒是稀奇事。
  盒子拆开,入目的是一条低奢钻石项链,款式和她身上的礼服恰到好处的般配。
  见许意一边照镜子一边笑,小李嘴抹油似的夸赞:“顾太太这身礼服和项链搭配得太完美了。”  
  “是吗。”许意漫不经心抬眸,“金秘书上次穿的礼服是什么?”
  小李深知女人之间的斗争,忙解释:“上次是商业性酒会,顾总带她去只是为了挡酒,这次的宴会更让人重视。”
  明晚的宴会,受约人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规模不小。
  据说创办方的身份是一嫁政商,二嫁华尔街大亨,三嫁小国王子后一直保持单身的妇人,名为赵琴兰,五十来岁却风情万种,引不少成功男士为其折腰。
  这次宴会的重要程度不比哪个大家老爷过八十岁大寿弱,因此顾深远这次带许意参加,勉强能抵消她前几天的不满。
  “话说回来,这位赵女士为什么会举办宴会?”许意略微好奇地问。 
  小李解释,“听说她回国是为了寻找自己丢失的女儿。”
  原来是为了认亲。
  许意想到这位贵妇的传奇三嫁,不由得唏嘘,这么厉害的妇人,走失的女儿应该也不简单。
  挑完礼服后,许意坐在沙发上,随意翻了翻从书架上拿下的几本书。 
  他这里连本英文小说都没有,全是经济概论。
  “你们顾总每天都很忙吗?”许意看向旁边的小李。 
  小李点头:“是的,一直都这样,最近因为水禾广场的相关项目,比之前更忙。”
  “我好像帮不到他。” 
  “顾太太说笑了。”
  许意没说笑,她确实有帮他的想法,可惜能力还不足,水平应该还不够面试他公司的小设计师。
  办公桌上,放着整齐排列的资料。 
  许意在第一张的图纸上,除了看到大概的规划图,还有许彦之的名字。
  这个项目的重点参与方,还有许家。 
  准确的说,许彦之的和顾深远的名字是并列的,因此,两家分量应该差不多。
  许意疑惑:“原来水禾是许顾两家的合作?” 
  旁边的小李忙点头:“是的。”
  “互利共赢,这不挺好。”
  “确实……挺好的。”
  …………
  宴会设立在海景区的山腰别墅,内外风光优美,布置繁华。 
  别墅前后停靠各式各样的豪车,由此可见,创办方赵女士的社交广泛而上乘。
  许意穿的是她自己挑选的礼服,脖子上佩戴顾深远为她挑选的项链,下车后,夫妻两也一直手挽手,经过熟人身边时,微笑面对。
  在别人眼中,他们还是低调恩爱的顾氏夫妇。
  来后没多久,许意便在内厅看见许映画。 
  姐妹两对上目光之后,许映画傲娇地翻了个白眼。
  “你去忙吧。”许意知道许映画有话要说,松开顾深远的手,“我和映画说点事。” 
  “好。”顾深远走之前简单交代,“有事打我电话。”
  许映画在不远处自顾自地喝着小酒,时不时和服务生搭几句话,看到许意走来,眼神飘忽出鄙视。
  许意人还没到许映画跟前,就听见她慢悠悠嘲讽出声:“啧,手牵手,挺恩爱啊,某些人上次还说离婚,这就和好了?” 
  许意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没有。”
  “说说呗,他怎么哄的你,给你买珠宝或者送楼了?还是一边说老婆爱你么么哒一边跪着求你别离婚?”
  “都没有。”
  “我就搞不懂姐姐你怎么想的,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吊活的,我还以为你之前想开了,没想到只是嘴上说说离婚。”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许映画才不听许意的解释,继续咄咄逼人,“看到那边那个大美女吗,她是今晚的主办方赵女士,五十来岁,嫁过三个男人,现在还想借着宴会的名义相亲,就不能学学人家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许映画对顾深远没半点好感,一心想要诋毁他,劝姐姐从良。 
  刚才说话时嘴巴,没个遮拦,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只想在气势上压亲姐姐一筹。
  “人家赵女士是来认女儿的。” 
  一个低哑的男声突然传来,横插在两人中间,“映画,在别人的家里,说话注意点。”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映画诧异回头,“小叔……”
  来人是许彦之,也就是许家小叔。在许意父亲去世后,他成为许氏集团新掌权人。
  外人以为许映画和许意没爹没妈,空有许家千金的壳子,却不知两姐妹手头里都有不少不动产和股份,并且和许彦之的关系好到有求必应的地步。
  许彦之藏青色西装下身形挺拔,左上方口袋露出手帕一角,面容俊美和蔼,气质温雅,乍一看,倒不像是已过而立之年的年纪。
  别人眼里的许彦之是为人和蔼的绅士,许映画眼里的许彦之就是个资本家老狐狸,不满被教训,嘟哝道:“不搞寻女启示,开个派对来什么认女儿?赵女士的心思咱们可真摸不透。” 
  “她已经找到女儿了,只是想借个机会向大家说明而已。”
  “她女儿是谁?” 
  “待会不就知道了。”
  “你现在和我说说呗,嗯?叔叔你最好了。”许映画立马缠上许彦之。 
  被缠得没办法,许彦之简单提示:“她女儿和你有点关系。”
  “???卧槽,我不会是她走丢的女儿吧?”
  许彦之淡笑不语,一侧目,和许意对上视线。 
  他眼窝略深,双眸湛黑,看人时一动不动,便营造一种深沉的氛围。
  只不过今晚,他的眼神,让许意感觉到有几分薄笑。
  像是和许映画一样,在嘲笑她。
  许映画嘴巴向来快,不会早早地把她离婚这事说出去吧。
  “听说。”许彦之没避开视线,缓笑问道,“你和顾深远在闹离婚?”
  果然,许映画这个留不住秘密的臭妹妹,估计第一时间就把她离婚的事告诉小叔了。
  许意委婉回答:“出了点小矛盾。”
  许彦之眉间浮现出耐人寻味,“据我对你的了解,不到迫不得已,你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我要是不冲动的话,当初也不会吵闹着要嫁到顾家。”
  许意失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爱情本身就容易冲动,不爱才是日积月累攒够失望才形成的。
  “真的没事吗?”许彦之不放心问一句。 
  在许映画抢答之前,许意暗中捏着她的手腕,表面上云淡风轻,“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许彦之说,“这段时间我们和顾家有个很大的项目要合作,如果你们离婚,可能就不会合作得太愉快了。” 
  “什么?”许意一怔,“什么项目?”
  “水禾广场,你了解吗?”
  许意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周身仿佛静了。 
  死一样的安静。  
  脑海里空白一片,思绪混乱,除了想到之前参观公司而了解的水禾广场,还有先前顾深远和她说的话。
  他表示他并不想离婚,并且耐心地解释他和女秘书是清白的,带她去公司监督。 
  他所做的这些,不是直接表明心意,却也让人感觉他在认真对待婚姻。
  然而,实际上他并不是为了她。
  许彦之又道:“水禾广场是顾深远很久以前就有想法的项目,前期投资巨大但后期回报较高,不出意外会成为云城的新型标志性建筑,小意,你有想法吗?”
  这些话听到许意的耳中,基本被过滤得干干净净。 
  太阳穴有剧痛传来,让人晕头转向。
  许意摁着眉心,很久才调整过来,无声调地问:“小叔,这次项目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
  “我倒是无所谓,远森挺看重的,毕竟涉及新区发展。”一顿,许彦之问,“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许意忙否认,“这里有点闷,我想去外面一个人静静。”
  外面天寒。
  许意裹上刚才下车后随手带的披肩,出了门后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气。
  冬天的夜晚,晚风冷飕飕的。 
  许意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周身热热闹闹得好像在过节。
  别墅的主人赵女士确实挺时髦的,五十来岁的人,品味却前卫潮流,所举办的宴会深受年轻人喜爱,热闹声快要掀天了。
  别人越是热闹,许意越显孤独。
  许映画说的对,她要是像赵女士那样就好了。 
  女人真的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有端酒的服务生走过,许意回头看了眼,想叫人回来给她一杯酒时,蓦地撞上前方的人。
  “对不起。”她下意识地低头道歉。 
  道完歉准备走时,那人却继续把她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去哪儿?” 
  顾深远熟悉的嗓音流入她的耳中。
  看出来许意有些失魂落魄的,顾深远用手扶着她的腰,没让她继续乱动,问:“怎么不看路?”
  他的面容,声音,乃至气息都是许意熟悉的,热爱的,她曾因为他一寸目光而按捺不住狂动不止的心跳。
  如今,却死一样的心如止水。
  许意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光略闪着,嗓音克制到沙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之前说你不想离婚,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并不是舍不得我,其实是舍不得和许家的合作,对吗。”
  这个问题抛出来后,显然出乎顾深远的意料,猝不及防地,也没做好回答的准备,眸色渐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却始终没回答。
  沉静片刻,许意深呼吸,一字一顿地强调:“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三秒内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一、二、三……
  他并没有开口否认,只是抓住她胳膊的手劲更大了,像是知道她下一秒会落荒而逃似的。
  许意突然释怀了。 
  唇角扯出一个笑,现在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便是嘲弄可笑的自己。
  如他所说,她确实太好哄了,他都不需要做什么,他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她已经满脑子的“没关系”了。
  “水禾广场,有那么重要吗,让你委曲求全地和我继续维持婚姻也要完成的项目?”
  许意问出这句话之后便后悔了,两年全职太太把她当傻了,竟然去问这种白痴问题,成千上万亿的项目,和微不足道的她,本来就不具备可比性。
  沉静数秒,许意没什么犹豫地说:“明天周一,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顾深远皱眉:“你又在闹什么?”
  “我是认真的,我们手续办了之后,可以假装表面夫妻,这样的话,你和我小叔的合作依然可以进行,奶奶那边也方便慢慢地交代。”  
  顿了顿,她又道:“看在我最后还为你着想的份上,你爽快点,放过我吧。”
  前几天,许意递给顾深远的离婚协议上,内容是她选择净身出户,不要他一份财产,就连从家里带出去的衣服也少得可怜,珠宝首饰更是几乎没有。
  她没贪图他能给什么,婚后两年,她不是在研究做给顾深远的菜谱,就是替他购置生活用品,要么便是去顾宅陪老人家解闷,尚好的青春全都挥霍在他这里。 
  即使最后,她还在为他考虑。
  顾深远眉目不动,也没松开她的意思,“如果我不呢。”
  “你应该知道小叔对我和映画很好,我要是对他告状的话,他不会和你继续合作。我们和平离婚,别让两家为这事闹得太僵硬。”
  许意很少拿许家压制别人,哪怕在顾家老宅,常被那几个八婆当话柄嘲弄,她也没有耍许家大小姐的威风。
  可能这些年对人和和气气的,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她好欺负,容易拿捏。
  顾深远禁锢她的力道太大,许意试着挣扎几次都没有成功,腕部都快被他攥红了,男人面色沉着,似乎欲言又止,强制性地不肯放手。
  “放开我——!”许意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叫出来。 
  一出声,她眼眶就红了。
  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他不情不愿,现在闹离婚他还是不情不愿。 
  结婚以来,她没有一件顺心事。
  这种场合再喧闹,他们这边的动静还是难免被人听到,些些许许的目光投过来,但由于光线昏暗,隔着层层盆栽和走动的服务生,并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许意情绪爆发的同时,隐忍着不让自己再次失控。 
  这是别人的地盘,做客人的闹出糗事,未免太失礼了。
  男女力道悬殊,许意无论如何都甩不掉他,累得浑身快要瘫软的时候,一侧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放开她。”
  抬头,许意看见不知何时跟随她一同过来的许彦之就在眼前。
  没有过分的废话,许彦之横插在两人中间,大手将许意稳当当地拉到自己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一

  ☆、8

  “没事吧?”
  耳际传来许彦之熟悉醇厚的男声。
  突然跌落许彦之温暖的怀抱,许意稍稍诧异,稳住身形后往一侧脱离,柔软的腰窝处,仍然遗留男人掌心的温度。
  “没事……”
  不知为何,看见小叔在,许意顿时安心不少,刚才被顾深远勒疼的腕处,也在一点一点的缓解。
  “都哭了,还说没事?”许彦之语调沉下去一个度。
  泛红的眼眶是掩饰不住的,许意讷讷地准备用手背抹眼睛的时候,一只纯色手帕已经浮现于眼前。 
  从许彦之的手里接过手帕,许意轻声道歉:“谢谢小叔。”
  许彦之英眉紧蹙,护着她的身形纹丝不动,不同于刚才严厉的口吻,面对她时,语气放慢:“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我都看见了。”许彦之说这话时,眼神冷厉地扫向顾深远,“身为一个男人,也好意思欺负女人。” 
  许意继续垂眸,“刚刚风沙吹到眼睛里了,有点疼,我让他帮忙吹吹而已。”
  她如此辩解,许彦之没继续拆穿。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顾深远刚才分明是像个强盗似的勒着她,怎么可能会帮她吹眼睛。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走了。”许意始终垂眸,走的时候也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许意!”
  身后,是顾深远喊她的声音。
  他出声后,有意跟过去,迈步之前,许彦之的长臂却不偏不倚横到他的眼前,挡住他前进道路的同时,哂笑,“你追过去,是嫌她哭得还不够吗?”
  “你刚才和她说什么了?” 
  “我能和她说什么?说你坏话吗?”许彦之笑容斯文又狡黠,“你要是没做过,我说你再多的坏话又有什么用。”
  …
  来的时候,许意是坐顾深远的车来的,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走。
  这种地方,还在山上,不可能打到滴滴或者出租车,她和主人家也不熟悉,更没法让人送她回去。
  许意混混沌沌地走两圈之后,在花园长椅上坐下,离喧嚣远一些,心并没有定下来。
  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很容易疲累,一开始以为是被离婚这件事困扰,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姐。”
  不远处,许映画像只小鹿似的跑来。
  良久没见到姐姐,许映画只能出来寻找,瞄到熟悉的身影后,迫不及待道:“姐你干嘛坐这里,赵女士马上就要来了。”
  “怎么?”
  “刚刚不是说了吗,赵女士是认女儿的,难道你不想知道她女儿是谁吗。”许映画兴致勃勃,“小叔说,她女儿和我是认识的,我正好奇是谁呢。”
  许意对这方面的八卦没兴趣,之所以过来,还不是因为顾深远的邀请。
  出于之前教训,许意不打算把离婚这事再和许映画提,还好许映画性子粗,没注意到姐姐的眼角变化,关注点仍在那位名扬四方的赵女士身上。
  一个三嫁豪门的传奇贵妇,确实容易让人八卦。
  许意略显疲倦地问:“你车能借我下吗?”
  “我搭朋友顺风车来的。”许映画好奇,“怎么了,你想提前离场吗?”
  “嗯。”
  “不会又和姐夫闹矛盾了吧?”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
  想到还要和顾深远继续维持表面夫妻,许意头一次觉得心累,不过好在这种伪装用不了多久。
  许意对赵女士认亲会没什么兴趣,刚好身体不太舒服,和许映画说一声后她便往外走。
  阳台上,站有一个衣着雍容的妇人,她面庞精致,眼神温柔,静静地观望着门口准备离开的许意。
  这位贵妇和许意,不论是妆容还是礼服,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一个华丽,一个清雅,然而眉眼间却能看出六七分的相像来。
  “赵女士,你在看什么?”同伴婉言笑问。
  眼看着许意的背影愈来愈远,赵琴兰收回目光,掩唇:“没什么。”
  …
  离开光线忽明忽暗的别墅区,许意站在路边等车。
  尽管知道不太可能,她还是试着看看能不能打到出租。
  手机,这时响起。
  电话里,许彦之问她在哪。
  听着那端沉稳的男声,许意安心不少。
  果然,娘家才是最好的避风港。
  “我想提前离场,但是没车……”许意轻声道,“小叔你能让人送我回家吗?”
  不远处,突然有车辆缓缓驶来。  
  许意抬头,以为是顺风车,近看后,发现是顾深远的车。
  不同于今晚上流精英停在外各式各样的豪车,顾深远的座驾是路虎,平常去施工现场视察时也开过,车身漆黑锃亮,在那帮炫彩夺目的跑车中并不显眼。
  砰地一道关门声响起后,顾深远从车上下来,直奔她大步走来。
  周围没有其他人,许意哪怕叫出声,也不会像刚才那样被小叔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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