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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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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身体,她却回答飞机,“好大。好浪费。”
他立即秒懂她意思。唇角扬起笑出来。
“我第一次坐您飞机。却没有精力去参观,好可惜。”
“今年你有很多机会坐。”他淡淡笑着答。
“哦。”荣嫣明白他意思,看来今年她有出远差的机会了。
“睡一会儿。我去看孩子。”
还有什么比这一句更让病中的单亲母亲动容的话呢?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竟然在孩子们的大伯身上体验到了。
荣嫣克制着情绪,努力扯出一个笑,对他点点头。
他给她掀开被子。
荣嫣躺下去,他将被子在她肩膀处掖好。脚步声离去,在舱门位置,啪轻微一声按灭灯光。
荣嫣埋在枕头中撕心裂肺。
对她这么好,以后怎么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荣秘书沦陷了。季总值得!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虾米不吃鱼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贝2瓶;
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年前出门初三晚上到家。
荣母得知消息先在家里等着,因为保姆放假,空了十几天的房子她好一会儿打扫才收拾干净。
荣芷夫妇也来了。
荣嫣住进新房子半年,每次来荣芷都惊叹不已,这回又不例外,“这地段这水平她怎么就中奖来着呢?”
“严格来说是小与抽的奖。”方炎彬拿着扳手在厨房拧下水管,这些小事家里有个男人做起来方便很多。
荣芷巡查到玄关的鞋柜,发现一双簇新的男士拖鞋,用得不多的样子但有用过的痕迹,她心想,难道荣嫣有好事?
……
“咳咳。”车里,荣嫣又痛苦咳了两声,“我什么时候能好,好难受啊。”
身体不适,她像小孩一样抱怨起来。
季宴洲安慰她,“七天。已经过了四天。”又说,“我抱孩子上去?”
荣嫣低着头擦鼻子一听这话敬谢不敏,“我妈我姐都在上面,我牵着他们走就行了。”
两个小孩倒也乖,和季宴洲打完招呼后又到前座跟小董说了拜拜,然后一人一只手牵着荣嫣上楼。
回家路走过千万回,这回却不知怎么回事荣嫣回头看了三次。
季宴洲坐在后排没下来,只是把车窗落下,隔着昏黄灯光与暗沉夜色目送她们。
荣嫣收回视线,嘴角深翘起。
回到家,她装不经意的晃到窗边,最后看到他车子的尾灯渐渐使出澜公馆大门,起起伏伏的心情才总算恢复平静。
这一幕,被当公安的方炎彬察觉,问她在干什么。
荣嫣把行李包的小杂碎收拾出来,含含糊糊答,“没干什么啊。”
她表演技巧在外人面前逼真,在方炎彬眼里简直不堪一击,得到她那般回应,他当场没说什么。
等出了小姨子家的门,和荣芷在夜色里往自家车子边走,方炎彬皱眉,“小嫣怎么回事,谈恋爱了?”
“你也觉得?”荣芷惊异。
“也?”方炎彬到底是个大老爷们,干刑侦出身又怎样,弄不懂女人家的心思,他皱眉望着自己老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荣芷思考了会儿道,“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对象。不过她这个年纪,孩子们又大了,如今事业又很可以,谈恋爱太正常了。我不反对。”
“我没说反对。”方炎彬听出弦外之音哭笑不得,“只是最起码我们家人得知道她谈的什么人,那人品行怎么样,会不会伤害到小嫣?”
“你得了吧。她猴精的很呢,用不着你操心。”荣芷想起来就气,“我说你这个姐夫,能不能关心你自己婚姻生活。你睡局子里睡多久了,是不是不需要过性。生活啊,还是你在外面找了?”
刚巧有一对小年轻夫妻经过,听到性。生活三个字直接笑出声,方炎彬臊地慌,赶紧扯着她肩膀走,“闭嘴,这是外面!”
“大老粗你放开我!”瞧瞧人家夫妻怎么走路,男的要么搂腰,要么牵手,她家这位像扯犯人似的扯着她肩膀,在他嘴里还义正言辞这是抱,荣芷气笑,“我不要你这样抱,放开!”
“有完没完?回家就干。你!”方炎彬把人按进车里脾气暴躁地说。
“滚啊!”荣芷嘴上骂他春心却已泛滥成灾,“谁怕你!”
“你说的。”方炎彬最后凶狠指了指她,甩上门。
这一夜漫长无比。
有人欢爱,有人愁。
荣嫣在床上咳了半夜,睡不着的下场很惨,幸好明天还是新年假期中不用赶早上班也不用鸡飞狗跳地折腾孩子去学校。
后半夜模模糊糊终于睡去却又被梦境缠身。
奇奇怪怪地各种出去玩,她在前面跑,在前面笑,反正是不用管两个孩子,一个高大的男人不仅要承担她的女士小包,还要一手抱一个一手牵一个小孩,画面忽地又转,她毕业刚实习那会儿,一身轻松,没被社会毒打,还交了个特别帅气的男朋友,男朋友开着他的私人飞机停在她公司顶楼来接她上下班……
荣嫣在梦里笑地天花乱坠,最后又梦着回归家庭,平平静静,两个孩子,夫妻领着周末去逛超市……
对荣芷而言,她有丈夫有家庭,所以追求心理和生理层次的双重快乐。
而对荣嫣而言,可怜的她即使是二十六七的年纪,纯洁简单的像张白纸,有人帮她分担抚养任务,那便是最大的爱与满足。
她太容易满足了。
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吃到橱窗里的烧鹅,肚饱即身心快乐,其实,她这种快乐,何尝不是一种最单纯可贵的天性?人说欲壑难填,因为欲。望多所以痛苦。
她目前最大的欲。望却只是……能不能快点上班?
……
第一次真实体会放假居然如此难熬。
该死的公司新年假期居然放半个月,也就是至少过了初十才能去上班。
她在家呆着,每每有老家的亲戚过来拜母亲年,见到她都好羡慕。哦,对了,自从荣嫣买了新房子,在A市风生水起,老家那些亲戚便换了脸孔,这次来,好多人都带着给两孩子买的礼物。
当然,来巴结荣芷的也有不少,用老家人的话就是说,荣母现在今非昔比,两个女儿飞黄腾达,还是女儿养得好。
于是荣嫣父亲去年添丁的事便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了。反而一大把年纪添儿子没被笑话就不错了。
一行人家长里短话说了一堆,最后自然而然绕到荣嫣婚姻大事上。
“荣嫣啊,这位哥哥你有印象不?”她大姨这次相当霸道,竟然直接把夫家侄子带着上荣嫣家门。
对方长得高高大大,博士毕业,和荣芷一样修的是化学专业,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长得还算可以,但完全不是荣嫣的菜,她闻声看了眼对方拎得高高的扎起来的西裤腰,简直有动手给他处理的冲动。
……职业病。
她常给季宴洲整理衣物,但季宴洲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堪忧的着装方式。
不会勒着蛋吗?
“荣嫣?荣嫣?”大姨见她半天没反应,着急的喊。
“哎,我在。”荣嫣回过神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不亲近,但也不疏离。这就是她和荣芷的极大不同,荣芷高傲从来不收脾气,若是不入她眼的亲戚一个眼神不带给,荣嫣笑颜浪漫,还是孩童时期一样天真,对长辈尊重。
实则她为人处世精明程度远比荣芷高深。
大姨被这笑容捕获,笑着给她介绍,“这位是林峥,你姨父哥哥的孩子,小时候你们在我家玩过,你记得吗?”
“好像记得。”荣嫣歪着头似想了一会儿,“不过太久远了。印象不深。”
“林铮你说话啊,这大老远开车把我们送过来,刚好上来坐坐,和荣嫣交流交流感情,小时候你们玩的多好啊。”
大姨的诉求太过明显,一直强调交流感情,旁边的荣母都尴尬笑着,“小嫣不记得了,太小了当时。”
林铮本来坐在沙发边喝茶,一直被荣嫣盯着看,不得不抬头与她交流,“想起来了吗?”他眼睛简直离不开她,一旦盯住她后。
这女人相当完美。
脸蛋纯,笑眼纯,却偏偏有种风情气质。
大约和早早做了人母有关系。想到这个,林铮心里的悸动暂缓了一些。
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介意女方的已育身份。
荣嫣看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笑,“原来是你。”
“对,是我啊。”心里介意她却被她一点名,林铮贱骨头地又黏上去,他心里叹气,看在这套房子份上,可以忍。
荣嫣笑着点点头,“对,是你。”一来一回,其实一点实质的对话都没有。
林铮想问问她具体工作是哪些,因为秘书名声一向不好,她这房子来的也太过迅速,多打听打听总比婚后戴绿帽子强。
问她工作时,荣嫣就笑,无非擦擦桌子,整理整理文件,帮老总跑跑腿等,好像说了一大堆,林铮具体问的工资,年终奖,股票福利等等却一个没透露。
不过姨妈他们听着很是惊讶佩服的样子,完全被绕进去,“哇,这么多事情!”
林铮感觉自己控不住她,脸色不大好看。
晚上在饭店聚餐时,姨妈私下问他意见,不等他回答,姨妈自己先说,“我觉得荣嫣很好,配她你简直高攀,瞧瞧人家那工作能力,虽说有两个孩子,不过那个长相,她有十个孩子也不愁嫁,你赶紧对她示爱,今晚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和她一起。”
林铮前半段听着感觉受辱毕竟一个女人比自己强实在是丢面子,且他的博士是海外野鸡大学的博士,事业如今一事无成,感觉自己像那个《围城》里的方鸿渐,虚有其表。已经很自卑。
后半段姨妈暗示今晚就在荣嫣家睡下的话,他又焕发新生,可转瞬的时光后,他的自知之明爆发出来,“婶子,您看她像缺男人的么?坐到总裁秘书这位子不知道睡了多少个呢!”
“你怎么那么窝囊呢!”姨妈骂他,“真有机会结婚了,你就是吃软饭又怎么了?”
……
包厢内,荣嫣给自己一圈老家亲戚倒完酒,忽地,经理进来悄悄告诉她,外面打起来了。
这家酒店是荣嫣常来应酬的地方,经理与她交情过硬,听闻她此言,荣嫣微微诧异,对在位上坐着玩手机的荣芷说,让她照顾下客人,然后自己离去。
荣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天,这会儿没人主持大局,勉为其难坐起来招呼客人。
她的招呼就是吃啊吃啊……没了。
也不谈谈天,连个敬酒的动作都没有。
不过学霸从小就是这德行,众人见怪不怪。
只苦了荣母无奈叹息,心说自己这个大女儿,没小女儿一半顶用,到底是老家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这个老娘还健在呢,一点面子不给?
荣母不称心,万分期待荣嫣赶快回来。
……
荣嫣到了外面。
走廊里纷争已被制止。
林铮挂着彩被姨妈拖走,酒店经理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休息,荣嫣这会儿还没订房,听到房间开好,对经理道谢,并准备马上到前台去付款。
“没事儿,你处理好再说。”经理很客气。
荣嫣点头致意,“那麻烦你再开三间同等标准房型,过会儿,我家人会上去。”
“好。”对方离去。
过年无非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到底是母亲娘家亲人,她不可能让母亲没面子。俗话说养儿防老,防的不就是有人依仗?
父亲再婚,可做孙子的小儿子抱回老家炫耀,母亲心里怎么能不难过。做为女人,她前半生为小女儿的身世而在夫家无法抬头,老了下定决心离婚了,如果荣嫣不托着母亲,谁还会瞧得起她?
“姐夫,你怎么回事?”走廊里剩下的另一个打架者竟然是有公职在身的方炎彬,他甚至还穿着警服,刚从市局行色匆匆下班过来吃饭,门还没进呢,在外面先把老家亲戚打一顿,荣嫣又气又无奈,“你不怕影响不好?”
若不是这酒店是她老地盘,经理还不知道把这一幕捅到哪个热门新闻上去。
方炎彬满脸不快,他活动着手腕,对林铮离开的那方向怒视,“什么玩意儿。”
“我以为有我姐一个不下凡尘就够了,没想到你也胡来,大过年打老家亲戚,你让妈怎么做人?”荣嫣越说越气,倒不是心疼林铮被打,而是方炎彬没有觉悟,“你跟他计较什么啊,真是的!”
“那小子口无遮拦,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都是诽谤了好吗。”方炎彬欲言又止,“……你别跟他走动!”
最后撩了这句话,拂袖离去。
饭也不吃了。
荣嫣叹一口气,追过去。
方炎彬在气头上,脚步很大的往前。
不一会儿,荣嫣就跟着他走到了酒店门外,他脚步停下来,想起来车子在地库,这会儿空站在这里叉腰喷气。
荣嫣看他气地不轻的样子,不由地一笑,“你真无聊。我当事人都没理他,你怎么会生气?”
“我听不得别人对你胡说八道!”他吼道。
这男人急性子,从前至今一直没变。
荣嫣感谢他的关心,也明确告诉他,希望他有肚量,“无关紧要的人事,千万不要多费心思。会打乱自己的节奏。”
这话耳熟,说出的同时脑海里想起一年前在季公馆的那一幕,季宴洲在她一次应付式的相亲后,告诉她要学会拒绝,否则会让生活失去秩序。
是她此刻这句话的母句。
她眼神坚毅,自信,印着从容笑纹。
方炎彬刮目相看道,“荣嫣,你变了。”
……可惜改变她的人不是他。
“回去吃饭吧。我姐还在等你。”见他气消,荣嫣调皮笑着搓手,“外面怪冷的。今晚咱们得给老太太在老家人面前充足面子啊!您这身警服穿的也怪精神!”
被她有模有样的腔调感染致失笑。
方炎彬笑着看她,“走。”
“走!”荣嫣与他击掌。
两人背影一起往回走,直到消失在酒店大堂,一点看不见。
酒店门前停着一辆黑车,车膜贴的很深,是辆七人座大商务。刚才就一直停在这里。
车内,正襟危坐的驾驶员正是小董。
后排几座,分别是季倚然的助理,季倚然,和季宴洲。
季倚然肤白貌端庄,岁月留下的是优雅,不见劳苦痕迹,她身旁坐着的男人正是她亲堂弟,姐弟两人年纪相差二十岁,论气场,论美貌,两人一脉相承,走地是同一个祖先留下的基因路子。
明显区别的是季倚然杀气轻一些,季宴洲虽也是贵族架子,一双凤眸里笑意却未必真心,叫一般人难以招架。
“刚才那位就是荣秘书?”季倚然看了半天戏,已是将荣嫣从头到脚看地个分明,这会儿竟然若无其事地再问一遍。
季宴洲捏着鼻梁笑,“大姐。饶了我。”
“我问你是不是她,怎么说饶了你呢?”
季宴洲认输,笑,“是她。”
季倚然点点头,“眼光不错。”
“必须。”他马上。
“……”季倚然一巴掌拍上去,见他不痛不痒,连被打的胳膊都不收回,淡定自如的样子,季倚然更来气,她尽量语气平缓,“刚才,那个男人是她什么人?别告诉我是亲戚。”
“你都知道她有一个姐夫了,还跟我问什么。”
“我看对方眼神看她,可不止姐夫那么简单。”季倚然虽然有气,但不至于说瞎话,何况她人生过半百,风浪里来去的人,看人眼光一向毒。她说方炎彬眼神不简单,那就是真的不简单。
季宴洲若无其事捏鼻梁,“那就不简单吧。”声音却染了杀意,“上去吃饭吗?”
“我怕你把饭店砸了。”
“赔得起。”
“……”季倚然真有被气出内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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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这家酒店造型独特,是新中国建立初期苏联援建时的产物。
从空中看上去是个大大的王字。
此时,荣嫣在王字第一横上,季宴洲坐在第二横,中间隔着花园,两边吃饭的包间彼此相望。
天气好,月亮星稀,因而视线条件上等。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羊绒裙,长卷发披在背后,手腕上的衣袖被挽起,好像很热一样露出莹润如玉的小手臂,这两只小手臂以下的手掌,一只端着酒杯从左敬到右,还走下来,站在客人身后,另一只搭在客人肩上,或亲密俯首凑近,或谈笑,一杯又一杯豪爽进喉。
季宴洲拧眉,将杯子落回桌上,她完全忘了几天前半死不活的病态样子。
“吃啊。难道和姐姐在一起另你食之无味?”季倚然一边享用正宗的中华美食,一边不忘噎他,“我反正管不了你了。这次回来破罐破摔吧,你真要非她不可,也行,你把精子交出来我安排最得力的医生,你去代孕一个季家孩子,其他的,你开心就好!”
对面坐的男人闻声轻微撩眼皮。
季倚然迎着他视线,方才故意把精子两个字咬的重,她就不信,他对自己血脉一点不在乎。
季宴洲平静的划着自己汤勺,眼眸再次垂下。
“你倒是说话。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季倚然苦口婆心看着他。
季宴洲淡淡的发声,“不可能。”
“为什么!”季倚然拍案而起,精致的餐具因她剧烈的情绪而随着桌面一起颤抖,“你喜欢任何人都可以。但是你身为季家唯一男孙,你不留后,不止我,你死后你也愧见祖宗。抛开这些大的层面,难道你就不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
“大姐。”季宴洲抬眸望她,唇角还勾着笑,“你先坐下。”
季倚然气地头发晕,胸口闷着坐下。
“您不能温和一点儿?一点就炸。何况我还没点呢。”
“你怎么没点?”季倚然气地又拍桌,“我回来问你一句,是不是看上她了,你没否认。我又说你俩不能怀孩子,好呀,你直接就不回话了,这不就是默认吗?你默认了你俩不能要孩子,你一开始你就打算不要自己的孩子了!我的亲弟弟哎,你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全族都跟着断后了呀!”
季宴洲叹气。
“你叹什么气?你是毛头小孩,不知轻重?我告诉你,在古代,你家就是有皇位要继承,必须有孩子!我不求男孩女孩,必须有孩子!”
“过两天。”
季倚然还要继续拍桌下去,忽地听他发话,懵了三秒,“什么?”
季宴洲那张脸在灯下俊逸不凡,现在这张俊逸不凡的脸上有的只是对他堂姐的臣服,这世上如果还有人能让季宴洲低头的话,他堂姐绝对算一个,“让我调整一段时间。”
“……”季倚然继续懵,这胜利来得太快,她措手不及。
“最起码要孩子的精子质量不能太差,您说呢。”他抬眸静静望着她。
季倚然心里突然五味杂陈,她站起身,一时不想面对他,偏头看窗外道,“姐还是佩服你的。喜欢一个人,愿意为她做牺牲。不管你俩后面什么结果,我先拿出个诚意——等你们有好消息时,我再让医生上门。”
季宴洲无所谓,“可以。”
他已经妥协,并且是很快的妥协。
季倚然却未出现想象中的高兴,反而因为折弯了他的脊梁,而无比灰心丧气,“宴洲……”
“您还有哪里不满意?”季宴洲叉了一块甜品,小小的一块,放进口中,并不甜。
“我不想逼你。我没办法。”气氛至此季倚然无话可说,她拿起手包,准备离开,“你早点回家。”
她猜测他肯定会等荣嫣,所以不打扰他了。
只是步伐方到门口。
季宴洲突然问,“我是你的责任吗?”
季倚然一愣。
季宴洲忽地失笑,“算了,您回去吧。”
季倚然犹豫着走了。
……
天阴,冬雨簌簌,冷寒彻骨。
一排排墓碑如多骨诺牌整整齐齐排列在阴沉天空下。
穿着黑大衣的女人站在山顶上一座庞大的家族墓园前,对着一座二十年前立的碑长吁短叹。
在她身后大约二十米的地方,一个黑衣男人撑着伞等待。
季倚然没有撑伞,也不准别人打扰,她将一束花放在碑前。
那碑下是一座双坟,她母亲是中国人,死在故乡,父亲深爱她,因而死后也留在了中国。
还有一个说法是,父亲觉得愧对祖先,因而宁愿留在国内,也不肯回季氏家族墓地下葬。
他无颜以对。
“老爹啊。”季倚然望着碑上那老人的画像,“您好好地带他去什么中东呢?”
老人笑颜睿智,好像在说,他不是故意的。
“老爹,您双脚一蹬就跟妈团聚了,把季家唯一男丁交给我,我这么多年我太不容易了,他现在有喜欢的女人,我让他去代孕,我也不想逼他,但他好像在怀疑我,知道我的难处似的,一下子就答应了……我措手不及。”季倚然难受着,她在坟前理着思路,是不是季宴洲发现了什么……
这个弟弟,心思深沉,她不得不防。
阴雨密密地下。
她忽地咳嗽一声,已然被冻着了,再怎么样也是年过半百之人……季倚然自觉不中用的笑着。
这时,头顶出现一把伞。
“搭……消姐……”送伞之人声音嘶哑至极,以至于难以发出正常字音。
季倚然抬手让他别说话,“你保护好宴洲就行。”
黑衣男人眸光不定。
“阿孝,”季倚然看着他请求,“你一定要保护他。”
阿孝这时的眼神忽地转为坚毅和凶狠,好像在搏命一般。他慎重点头。
季倚然欣慰点点头,放下心。
阴雨继续下,片刻,那把大黑伞,遮着两人的头顶离开墓园。
一个小时后,尚海俱乐部,沉在温柔乡几日几夜不曾清醒的季维林被俱乐部总经理一通火急火燎的电话叫醒,他正要开口大骂,忽地听那头说一个长得像韩国大明星李英爱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俱乐部门外监控画面上。
季维林这个人小有才华,读书不用脑子轻轻松松考常春藤,也仗着这股天生聪明劲在国内社交圈混的风生水起,他赚钱很简单,把所有大亨集中在一个俱乐部,谁有资源,而谁又缺资源,在俱乐部稍加运作,你的变成他的,他的变成你的,一句话简称——资源共享。
他脑子活泛,赚的瓢盆满钵。
可惜在季家长辈眼里,这始终算不上行当。尤其他妈对他弃心理学从商的事耿耿于怀,隔三差五派人盯着他。
季维林每周都要去学校当两天客座教授以应付老妈的检查,一回到自己的老窝就极其放纵,但也对手下人传阅他妈妈的照片,务必叫他们一旦出现这个人,十万火急也要叫醒他。
为了防止这帮手下眼盲,季维林简单明了对他们说,长得像韩国李英爱的那个人就是他妈妈了,果然这帮怂逼报告时直接说像李英爱的女人来了!
季维林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大骂,一边收拾自己,十分钟后一本正经模样准备出门迎接他老妈。
准备……是准备迎接而已……
因为他被人半路截走,不但没见着老妈,还视频面见了一位和他妈一样难搞的人物。
“今天是怎么了,两位大佬一起找我?”季维林尬笑,当面对着镜头前的亲舅舅时。
季宴洲的背景显然是在办公室,手上拿了一支笔正龙飞凤舞的签着他名字。
他头没抬,声音低沉有力,“大姐找你干什么?”
“我还没见呢就被陈年带来了。”
“猜猜她要做什么?”季宴洲抬头,目光压迫的看着他。
季维林猛怂,“我想想啊,我妈来中国的话,肯定会查一次俱乐部运营情况,而且每回都是从我入股那一年开始查……”
“就是六年前?”季宴洲挑眉。
“是的。”季维林点头。
季宴洲放下笔,“这个你怎么没跟我提过?”
“这有什么好提的?她一向不放心我,怕我做违法的事。开玩笑,就算违法,我怎么可能做到账上给她看呢。”
“别得意忘形。”季宴洲严肃看着他,“她是我们家族最出色的女人之一,尊重她。”
“我知道。”季维林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在你面前我哪敢说我妈坏话,刚才不是开玩笑嘛。”
季宴洲点点头,他目光依然锋利,半眯着,思考一些事情。
季维林不敢打扰。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季宴洲告诉他,如果季倚然重点关照了他那艘游艇“洲”,便不要告诉对方他曾查过“洲”登入客名单的事。
“为什么?”季维林不解,“难道你们俩都在查洲?”
季宴洲一个阴冷的眼神给他。
季维林立即闭嘴。
视讯在瞬间后结束。
季宴洲主动切掉的。他最后一个眼神便是无声胜有声。
季维林是不敢多嘴了,虽然他心里好奇,也找出华点,如果两个人都在查洲的话,那共同点就会出现在荣嫣身上啊。
季宴洲找荣嫣之前就在他面前暴露过一次,这回如果自家老妈也是在找荣嫣的话,那太不可思议了。
季维林心里藏着事去见另一位大佬,那位大佬照例“家训”了他一会儿后,开始和往年一样,翻看他俱乐部运营情况,这回季维林特地留下陪了她,这一陪不要紧,直接发现他妈的确是在“洲”上留的眼神最为关切!
季宴洲料事如神——季维林害怕不已,这姐弟俩是在干啥呢!
……
“这雨下的真凉啊。”写字楼内,白领们手捂着茶杯,缩在幕窗前,看楼下车来车往。
因为阴雨,整个世界都仿佛是黑色。
荣嫣计划好下班和同事去看电影,她心情没怎么受影响,踩着小高跟鞋在办公室走地风风火火,只不过一旦到了季宴洲门前,那脚步恨不得猫儿一样轻软。
此时,是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往他办公室送,她异常珍惜,轻轻抬手,敲了敲他门。
“请进。”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荣嫣收敛脸上的笑意,开门进去。
他正在接一通电话,因为手上在忙着,开的外放。
荣嫣把文件放在桌上,顺便帮他整理整理。
“如果单纯找代孕母亲的话,您只要保证生活作息规律,忌烟忌酒,多做运动,其他便没什么要注意。”电话里的男声道。
“什么叫单纯找代孕母亲?”季宴洲笑,“还有不单纯的?”
“不单纯的就是你们自然受孕,之后便一切不用管,孩子生下来就交给您。”
“好了。听起来很吓人。已经吓到我秘书了。”季宴洲摇头笑,挂断电话,抬头看自己的秘书。
她岂止被吓着,已然到了天崩地裂的时刻,面无血色,满眼惊惶。
“这么惊讶?”季宴洲放下手头的工作,认真望着她。
他眼神如此深邃,看地她心头砰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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